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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39章 張曉卉的麻煩 文 / 坐看雲起

    安紅把請客的地點定在了洛南路一家新開的酒店,名字叫做香樟園。《純》酒店的門前是幾棵高大的香樟樹,遮天蔽日,「香樟園」由此得名。出了後門就是河堤,花木扶疏,香園小徑,環境相當優雅。坐在樓上房間裡,推開窗戶就能看到悠悠的洛河水,以及倒映在水中搖曳不止的城市霓虹。

    離酒店還有一段距離,王梓明就讓小雷停了車,然後步行走過去。最近全市大剎鋪張浪費吃喝之風,紀委糾風辦還時不時地扛著攝像機到酒店門口拍車牌,在日報上曝光,所以還是謹慎點好。其實還有另外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作為建委主任,王梓明不想讓人看到他和地產商走的太近,特別是美女地產商。現在萬川官場裡關於他的流言已經不少了,其中傳的最多的是他和張曉卉的親密關係,這好像已經不是什麼新聞了。最近兩年,王梓明也注意了很多,除非有事,一般不主動和張曉卉聯繫,當然也很少和她在一起吃飯。張曉卉似乎也明白他的心思,一個月也不一定有個電話過來。兩人雖然疏於聯絡,心卻是息息相通的,一句默契的話語,一個會意的眼神,就能輕車熟路地回到那些過去美好時光裡。

    到了三樓房間,安紅已經等在那裡了。她穿著一件藏青色的毛衣,因為有了身孕,身材更顯豐腴了,一派***形象,**可人。看到王梓明進來,她起身甜甜地叫了聲梓明哥,也不顧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來就熟練地挽了他的胳膊。有服務員在一邊看著,王梓明感覺挺不好意思,安紅卻滿不在乎,像個小妹妹似的拉著他撒嬌,問他,梓明哥你看看,我臉上是不是有妊娠紋了?王梓明笑她說,傻瓜,妊娠紋是長在肚皮上的,不是長在臉上。安紅羞紅了臉,說,哈哈,我還以為眼角的皺紋叫做妊娠紋呢。王梓明說那是魚尾紋。安紅說是的是的,那你看看我沒有魚尾紋?王梓明看了一眼,發現安紅的眼角確實有了隱隱約約的魚尾紋,但嘴上還是說,看你臉色白裡透亮光滑的瓷器似的,哪有什麼皺紋,大姑娘看了都要嫉妒死。女人都愛聽好聽的,安紅聽了這話,高興的嘻嘻直笑,說,我還以為自己老了呢。王梓明說你不老,我老了,都有白髮了。安紅大驚小怪地說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梓明哥你風華正茂呢。說著把他按坐在沙發上,抱著他的腦袋就開始扒拉,說白髮在哪裡?我怎麼看不到?正說著,果然找到了一根,說哎呀真的有!呀,還有還有呢,好多根!梓明哥你是不是天天都在操大心啊,要不怎麼會有這麼多白髮?王梓明裝作胸懷全局日理萬機的樣子歎口氣說,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都得很揪心啊,你以為建委主任那麼好做。安紅說,嗨,不好做也得做啊,我還指望你高昇了罩住我呢。王梓明哈哈一笑說,借你吉言——安紅你把那幾根白頭髮幫我拔了吧。安紅說,別別,沒聽人說嗎,拔一根長十根。王梓明笑道,怎麼會呢,沒有科學道理嘛。安紅像是保護自己的財產似的,固執地說,反正就是不能拔。梓明哥,你可以染髮嘛,現在染髮的人多了去了。王梓明嗤了一聲說,我才不那麼俗套呢。你看現在的領導人,不管七十八十,一律頭髮染的烏黑,像頂著個套子似的,要多彆扭有多彆扭。人老了就該有個老了的樣子,滿頭華髮也不見得不瀟灑。安紅也笑道,確實如此。你看歐美國家的那些小老頭,風度的很,非常受女人歡迎呢。梓明哥,你的頭髮要是白了,會是什麼樣子呢?王梓明說,想那麼遠幹嘛。

    說笑幾句,王梓明問安紅,是不是去看崔晚庭了?提起崔晚庭,安紅的臉上寫滿了幸福,說,猜對了,昨天下午才回來。王梓明又問,晚庭他最近可好?安紅說,他呀,好的很呢。在市郊的一家療養院住著,吃喝都有人送到房間,上午球館打網球,身體鍛煉的牛犢子似的——梓明哥,晚庭他什麼時候才能正大光明地回萬川啊?

    說起這個問題,王梓明的心情又沉重起來。其實他非常清楚,崔晚庭這樣躲著也不是個事,夜長夢多,萬一再有個什麼閃失,就有點弄巧成拙了。但崔定目前仍舊是大權在握,況且手下仍舊有一批心狠手辣之徒,崔晚庭出現的時機一旦不對,很有可能再遭毒手。別的不說,肖國華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肖國華頂著壓力一直在暗中堅持調查崔晚庭失蹤案,王梓明是早就知道的,並且一直心懷愧疚,因為他對信任自己的圖畫隱瞞了崔晚庭已經得救的事實。之所以隱瞞,一是曾經答應過張曉卉,她和暴金龍做交易的時候有這個附加條件。因為崔晚庭的出現也就意味著暴金龍對米自強背叛的暴露,那時候的暴金龍必死無疑;其次是王梓明和張曉卉都不知道有楊靜親自督促崔晚庭上路這個細節,所以才會覺得時機不成熟。崔晚庭得救後,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對自己的叔叔和嬸嬸隻字不提,也讓王梓明和張曉卉對綁架案的嚴重性失去了正確的判斷。肖國華差點被人槍殺這個事實,再一次給王梓明敲醒了警鐘,讓他真切地意識到了事實的殘酷。那些人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的,如果再這樣拖下去,會有什麼難以預測的後果?王梓明不敢想下去。他決定,等會見了張曉卉,和她好好商量下,也許最明智的辦法,就是盡快將真相告訴圖畫和肖國華。

    等了好一陣子,張曉卉才急匆匆趕來了,進門先說抱歉,說公司內部有些事情要處理,來晚了些。王梓明看她臉色不是太好,預感到她說的這個事不會是什麼好事,但這會也不是問她的時候,就忍住沒問。張曉卉依然做出開心的樣子,和安紅擁抱,兩個女人勾肩搭背,顯得非常親密。張曉卉看到安紅隆起的腹部,羨慕的眼睛都要直了,說,安總你要做媽媽了,真好,真好。安紅幸福地笑著說,張總你也該考慮自己的問題了,不能總是一個人打拼啊。張曉卉臉上掠過一絲淒涼,但轉瞬即逝,岔開話題說,你倆等我等餓了吧?咱們開始吃飯吧。王梓明把張曉卉表情的變化看在眼裡,心裡酸酸的很不是滋味。時光荏苒,如白駒之過隙,轉眼間,他認識張曉卉已經8年多的時間了。那時候他28,她31,正是錦瑟年華。到今天,兩人都已經是奔四的人了,自己有美滿的家庭,兒女雙全;而張曉卉仍舊是孤身一人,依舊過著漂泊不定的生活。歲月的滄桑已經無情地爬上了這個要強女人的額頭,追憶往昔,王梓明又怎能不感慨萬千?張曉卉也想有個家,也想像安紅那樣做媽媽,可哪裡還有第二個人能擠進她已經裝滿了的心扉?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張曉卉的人生,因為王梓明的出現,注定要與孤獨相伴。

    三個人落了座,幾杯酒下肚,心情才都好轉起來。安紅有孕在身,不怎麼喝酒,就一個勁地給張曉卉和王梓明敬酒,感謝他們出手救崔晚庭。王梓明說,安紅,你知道嗎,張總也是冒著很大風險的,江湖險惡啊。張曉卉把一杯酒一口喝乾了,擺擺手說,不能這樣說,都是朋友,互相幫一把不算什麼。人生在世,關鍵是講個「信」字,我張曉卉眼睛裡揉不得沙子,這種事情碰上了,就是你們不來求我,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再說一諾千金,既然答應了的事情,就是赴湯蹈火,也不能失信於人,你說呢,梓明?

    王梓明正低頭喝茶,嘴裡含糊著點了點頭,把水嚥了,想說什麼又沒說,端起酒杯說,曉卉,我敬你一杯。張曉卉笑了下,端起杯子和他碰了,兩人一飲而盡。

    三人的酒宴,是最能下酒的。安紅不喝酒,就以茶代酒。她和張曉卉兩人說些女人之間的話題,說說笑笑,說到投緣處就碰一杯,安紅喝茶,張曉卉喝酒。王梓明發現,張曉卉今晚好像有些饞酒了,每次給自己倒的都很滿,並且每次都喝的很乾淨。安紅勸她少喝點,張曉卉卻說,這點酒,還醉不了我。最近事情太多,好久都沒像今晚這麼開心了,所以多喝幾杯。王梓明擔心她喝多了,就說,那好,咱們就一瓶酒,控制住總量。張曉卉說,不,兩瓶。王梓明因為有事情還要和她商量,就把另外一瓶酒偷偷藏了起來。

    吃過飯,安紅還要安排他們去洗腳。張曉卉已經有了些醉意,徵求王梓明的意見,王梓明說,明天一早就要開會,早點回去休息吧。安紅不再堅持,三人下樓來到大廳裡。王梓明趁著安紅去簽單的機會,對張曉卉說,等會去南橋頭河堤上,有事情要和你商量。張曉卉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俺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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