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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26.響骨符號 文 / 北方冰兒

    26.響骨符號

    我喊李福,沒有動靜,我把鑰匙拔了出來,猶豫了一下,出了洞。

    我出來還是在猶豫,最終我還是走了,我覺得這麼做不厚道,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就神差鬼使的來了這麼一下。

    我回去和二爺說了,把鑰匙給了二爺,二爺竟然「嘎嘎嘎」的樂了,這是我很久沒有聽到的,再次聽,依然邪氣四氣。

    那天我就一直不舒服。

    半夜裡,我爬起來,跑到了那家墓去了,我看看李福到底怎麼樣了,給他打電話打不通。

    我進到洞裡,沒有什麼變化,我喊李福,沒有反應,我想,估計我是把李福給害了,鑰匙不拔下來,也許是從裡面能出來的一種辦法。

    洞就那麼大的地方,找了幾圈也沒有李福。我手機響了,竟然是李福。

    「你到圖倫城。」

    我心裡這個罵,這貨竟然在外面。我去了圖倫城,見到李福,真想抽他兩個大嘴巴。李福沒讓我抽,他上來就說。

    「那鑰匙根本就不是開那家墓的。」

    我更想抽他了。我控制住自己,畢竟我做得有點過分了,我把事情說了,李福目瞪口呆。

    「不可能,根本就不能開。」

    我沒辦法說得更明白,不然我就被煸了。我不想解釋,只想聽李福說。

    「我想再去那家大院去看看。」

    我覺得這事有點恐怖,最終,我還是決定不去。

    我回到古董店裡住,李福去了,我不去的原因就是看到李福的那兩個肉——柱子,感覺到恐慌了。

    我坐在古董店裡喝啤酒,一直到天亮,李福也沒有給我打電話。二爺到是打電話給我,告訴我,去水陵。

    我知道水陵肯定是有變化了。

    我過去的時候,二爺還沒有到,湖裡的冰竟然全化成了水,有熱氣在上升著,一片的霧氣,水陵依然在關閉著。

    秘書長過來,把我扯到一邊。

    「這事你看看能不能盡快的處理一下?市長那邊都急了,一直開不了水陵,這損失也不小。」

    「其實,這也不是我們的事,這是你們市裡的事情,不過我們盡力。」

    秘書長臉色不好看,我想,你愛好看不好看,這本身就是你們的事情,有本事你們就開,沒有本事就關,招惹上黑水靺鞨人的也不是我們。

    二爺很晚才來,我先迎過去,告訴二爺,這事能不管就不管。二爺沒有說話,我知道,二爺最擔心的的還是水陵開啟的事情。

    守墓人的信,他要守到死才算完,也許死了也不算完。二爺站在湖邊看著霧氣,顯然是因為水的溫度改變引起來的,讓冰都融化了,這熱量從什麼地方來的呢?二爺問那些專家,專家只是說,湖水確實是溫度升高了,有可能是溫泉效應。

    二爺對於可能這樣的話最痛恨,這樣的話往往會害死人,不如不說。

    我可以肯定的說,不是什麼溫泉效應,那純是扯起來了。

    二爺一直不說話,臉陰沉得像水一樣的可怕。二爺不知道站了多久,他把我扯到一邊說。

    「是響骨符號起了作用,必需得控制住,那符號是擦不掉的,只能是解除,如果有『喜氣』就好辦了,可是黑水靺鞨人視那為生命,斷然沒有可能拿到手,不過……」

    我知道二爺在說他的辦法,我把『喜氣』從兜裡拿出來,二爺一驚,半天沒有說話,瞪著我的眼睛那個邪惡呀!我心直突突。

    二爺把『喜氣』拿在手裡,他轉身就走到秘書長那兒,告訴他,我們要進陵。

    我不知道『喜氣』會有這麼大的作用,李福能拿到,而且給了我,看來這裡面並沒有我所想得那麼簡單了。

    我和二爺進了水陵,他手裡握著『喜氣』,走到符號那兒,二爺冷笑了一下,把『喜氣』貼上,符號瞬間就沒有了。

    我們從水陵裡出來,湖面上的霧氣就開始消退了,一直到水涼了,二爺告訴秘書長,可以開水陵了,然而我們就走了。

    秘書長愣愣的看著我們走了,我知道第二天,一夜間,水陵的湖面就會凍上冰,和以前完全是一樣的了。

    我和二爺回到新拉城,古葉跟我說。

    「這些日子我總是感覺紀曉輕不太對勁兒,你應該關心關心她。」

    這話古葉說出來,我覺得很溫暖,但是對於紀曉輕,我還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陌生感。我進了紀曉輕的房間,她輕笑著,沒有話,我抱過孩子,那孩子衝我笑。

    我知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說,自己注意身體,有什麼要求就說,有點像官話和屁話了。

    我出來就離開了新拉城,去了古董店,坐在那兒我發呆,突然想起李福去那家大院的事兒,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我給他打電話,他接了,小聲說。

    「你娘的,這個時候打電話,差點沒嚇死我,一會兒我找你去。」

    李福說完就掛了電話,顯然處在一種不方便講話的地方,那應該就是那家大院。這點肯定是沒有錯了。

    我等著李福的電話,可是李福再也沒有打來,一直到天亮,我再給李福打,電話響,卻沒有人接,我感覺李福出事了,這二貨,冒死去那家大院,非得要找真的鑰匙,我覺得那鑰匙就是真的,應該那石牆開了,我沒有敢進去,我覺得那家的墓肯定很邪性,就那那家小姐的房間,弄了一個什麼生,差點沒要了我的命,要是不二爺,我大概現在早就沒有命了。李福也因此失去了一雙手,這貨竟然痛過之後就忘記了痛,又去了那家大院。

    我萬萬沒有想到,那五竟然來找我。他進來就陰陽怪氣的。

    「小守墓人,你的夥伴被我抓住了,他讓我來找你。」

    「你想怎麼樣?痛快點,那家的那五爺。」

    「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條件,告訴我怎麼開啟水陵就可以。」

    「你這不是跟虎要皮嗎?我和二爺是守墓人,守的就是水陵,那絕對不可能,你和道士,還有黑水靺鞨人走得那麼近,我想這點你也清楚。」

    「那你這哥們就死定了。」

    「隨你便,他既不是我哥,也不是我弟,更不是我什麼親人,就是一個巫師,是扒皮,是剁肉的,隨你。」

    那五氣得竟然跳了起來。

    「你們守墓人是又臭又硬。」

    那五走了,我想,這回李福是倒霉了,但是那五是不會弄死他的,因為那樣沒有什麼意義。

    李福被打個熊樣,來到古董店,幾乎是成了變形成金了。

    「哈哈哈……」

    我大笑起來。

    李福反臉了,大罵我是不東西,見死不救之類的,反正沒有新樣,我聽都不愛聽。他罵夠了,坐下跟我要酒。

    我出去買酒回來,李福在那兒「哎喲,哎喲!」的,看來是打得不輕,這那五手也夠黑的了。

    李福喝下一杯酒後說。

    「這那五手夠黑的了,差一點我就得手了,那鑰匙就掛在他的房間裡。」

    「李巫師,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就沒有好使?」

    「那個道士給他做了法,那鑰匙我去碰,就會被發現,臭道士。」

    我沒有料到,那五竟然能把黑水靺鞨人和道士收買了,而且服服貼貼的,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就是小看了那五,那家的那五爺。

    李福在我這兒住了一夜,就走了,他也沒有說去什麼地方。

    二爺打電話讓我馬上回去。我剛到新拉城,就看到了黑水靺鞨人站在門口,兩個人。我走過去,看著他們說。

    「你們做得有點過分了,馬上滾。」

    「我來要東西的。」

    我上去就是一個電炮,把一個黑水靺鞨人給打得鼻子冒血了,他們看了我一眼,轉身走了。這些貨色,邪惡的一個族類。

    我進去,二爺問我。

    「你是不是去了那家的墓?」

    「我去了。」

    「從今天開始,你別離開我半步,睡也睡在我的房間裡。」

    「為什麼?」

    「那家的墓沒有那麼簡單,雖然我把墓交給了那五,但是我答應那家的事,我就要辦,守墓我還是要守的,那五可以進去,把東西搬空,我也管不著,你就不能進去。」

    我覺得二爺有點愚蠢到了極點,這個守墓人真是千古難見。

    二爺沒有提黑水靺鞨人站在門口的事,也沒有提黑水靺鞨人來要什麼東西。我一直就陪著二爺,喝酒,發呆。李福打了幾次電話,二爺就瞪著我,我沒有接。

    李福站新拉城的大門前喊我。我探出頭,二爺一把就把我揪了回去,然後把窗戶關上了。

    李福從牆上爬進來,進了二爺的房間。

    「老張頭,你夠霸道的了,人家也不是你兒子,也不是你孫子,你管著人家幹什麼?」

    「這是我們新拉人的事情,你滾,有多遠滾多遠。」

    「我知道,你看不起巫師,你認為巫師就是邪惡,不玩正道,玩邪門,可是我們也在正直的一面……」

    「閉上你的臭嘴。」

    李福的臉皮是夠厚的了,他坐下,跟我們一起喝酒,還讓古葉給炒菜。這貨,弄得我一句話也沒有,二爺就像沒有看見他一樣,吃飽喝好,躺就下睡。

    李福示意我出去,我根本不可能出去,二爺醒了,看我不在了,他肯定會發瘋的,到時候我就有罪受了。

    李福氣極敗壞的走了,其實他扯上我,肯定是有他的目的,他完全可以自己一個人幹這種事。

    這種目的我以前也分析了幾種,但是現在覺得都不對勁兒。

    半夜,我依然是睡不著,二爺還在睡,我去了走廊,坐在窗戶前抽煙。最邪惡的事情就發生了,我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最初我是聞到了香味,香純的那種香,我有點不安,但是我也沒有去多想,加上喝點酒,頭暈暈的。

    當我看到院子裡站著的那個人時,我一下就從椅子上折到了地上,我爬起來,再看,確實沒有錯,是那家的小姐,穿著白色的裙子。我的汗就流了下來,她來這兒幹什麼呢?我想不明白,也想不清楚。

    我進屋把二爺叫起來,拉他到窗戶前,什麼都沒有。我的汗又流了一來,二爺問。

    「看到了什麼?」

    「那家小姐。」

    二爺一哆嗦。

    「扯蛋。」

    二爺轉身進屋又睡了,我有點發蒙,真的發蒙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轉眼間就沒有了,難道是我看錯了,還是讓純香產生了一種幻覺呢?這點我沒有想明白。我再次坐下,點了一根煙,四處的看著,沒有,一直到天亮,再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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