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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八章 大戰李傕(4) 文 / 燕天

    第八章

    「殺……」

    烈度借助戰馬的速度,一矛刺向了一名驃騎營騎卒。那名驃騎營騎卒眼明手快,手中圓盾斜向撞中矛尖,同時身形側翻,卸去了長矛上的力量。烈度大吼一聲,長矛橫行,正yu一矛將其拍下戰馬,就見三支長箭凌空射來,猶如閃電一般「咻……」一聲鑽進了他的胸膛。

    「啊……」

    烈度高聲慘叫,身軀在急速奔行的戰馬上搖晃了兩下,然後仰身墜落馬下。

    「烈度大人死了……」羌人又驚又怒,放聲狂呼,「殺了這些漢人,殺了他們……」

    「殺……」

    「殺光他們……」

    羌人一擁而上,圍著一千驃騎營騎兵瘋狂砍殺,陣形大亂。

    「撤,撤出去……」黃香看到大軍衝擊速度越來越慢,戰陣在羌人的猛烈撕扯下也漸漸鬆散,急得連聲吼叫,「向東南方向撤,快,快……」

    驃騎營騎兵在戰場上突然轉向。此刻羌人的陣形已經亂了,無法組織起有效的反攻。驃騎營騎兵乘機殺出了敵陣,向戰場的東南方急馳而去。

    烈度的手下緊追不捨。

    「追,追上去……」

    另外兩個羌人小帥擔心他們遭到匈奴人的反擊,毫不猶豫地下達了追擊命令。

    「嗚……嗚……」

    在紅彤彤的朝陽下,羌人吹響了嘹亮的號角,數千人如同颶風一般氣勢洶洶地殺向了遠處,揚起的沖天煙塵遮蔽了燦爛的彩霞。

    李恆大驚失色,急忙命令手下吹響號角,阻止羌人追殺白波軍鐵騎。但羌人被仇恨沖昏了頭腦,他們眼前只有倉惶奔逃的驃騎營鐵騎,恨不得立即追上去把仇人撕成碎片,對後方的軍令置若罔聞。

    「快,請李暹大人立即指揮大軍殺進戰場,包圍右翼白波軍。」李恆望著迅速消失在金色朝陽下的羌人,氣急敗壞地連聲怒吼。

    羌人突然不聽命令,讓李恆臉色難堪,沒有了羌人的鐵騎,他怎麼對付這些白波軍,天知道這些白波軍中有沒有鐵騎的存在?而且這些白波軍訓練有素,步卒裝備精良,沒有鐵騎衝陣,想要消滅他們,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該死的羌人!

    李恆心裡暗罵,如果是漢人,是不會在這個關鍵時刻擅自行動的,但是羌人卻不同,他們野蠻成xing,想讓他們聽命令,憑他李恆的威望絕對不行的。

    「是。」親衛連忙奔向李暹所在。

    …………

    李暹沒有下令進攻。

    白波軍的鐵騎雖然被西涼人成功誘了出來,但他們在還能支撐的情況下突然逃離戰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胡才的白波軍不是羌人,軍紀嚴明,不可能在混戰一番後擅自逃離戰場。也許他們另有圖謀。

    李暹憤怒地揮動馬鞭,怒聲說道:「羌人發瘋了,竟然不顧軍令離開戰場。李恆手上只有兩千鐵騎,如果對面還有白波軍鐵騎的主力,我們就很難全殲對方。」

    「也許白波軍的左翼只有這些鐵騎。」旁邊的軍司馬遲疑著說道。

    「那他們為什麼突然脫離戰場?」李暹疑惑地說道。「難道他們是為了保存實力?這不可能,白波軍在胡才手中早已不是那種烏合之眾,否則他們不可能打敗匈奴人,不可能打敗牛輔將軍。」

    「這裡必有原因,還是謹慎為好。」李暹搖搖頭,「急告李恆,讓他帶著剩下的鐵騎保護我前軍兩翼,幫助李應繼續進攻,迅速逼近敵軍方陣。」

    「急告中郎將大人,我們打算以主力出擊,圍殲右翼戰場上的白波軍。請他即刻派出鐵騎,保護我們的兩翼。」李暹對自己的親衛說道。

    「是。」親衛飛奔而去。

    ………………

    戰場中路。

    張繡、張瑋等各帶鐵騎三面圍攻。白波軍利用堅固的盾陣、鋒利的長矛和密集的長箭奮力還擊。

    張繡等西涼鐵騎雖然驍勇善戰,但是他面對的是張遼,張遼手中的是訓練有素的虎賁軍,虎賁軍作為白波軍的中央軍,訓練有素,紀律嚴明,令行禁止,在張繡的西涼鐵騎的狂風驟雨的攻擊下,巋然不動。

    此時,白波軍的防守猶如鐵桶一般,讓張繡和數千士卒無從下手。他們只能沿著方陣四周打馬飛奔,向方陣內射出一輪又一輪的長箭。

    朝陽升起,白波軍陣前兩千面黑色長盾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下,就像一片密不透風的黑森林,更像一座黑色的堡壘,讓人望而生畏。在這些一丈兩尺高的長盾後面,一支支斜指向天的長矛如同嗜血猛獸嘴中的利齒,發出冷森森的光芒。

    最重要的,在戰陣中的一百台弩炮車排成了一個四方車陣,車上的弩炮和車陣內的強弓手向著車陣外的敵騎肆意射擊,阻止敵騎衝擊戰陣。

    弩炮,是白波軍特有的器械,是軍作坊生產的,白波軍總共才兩百架。這種弩炮殺傷力大,和弓箭手是對付騎兵的最好辦法。

    幾千弓箭手加上弩炮,給張繡的鐵騎帶來很大的傷亡,張繡一籌莫展,連連向後方李傕求援。要想擊破敵陣,必須得到步卒的幫助,如果僅靠自己的力量強行攻擊這座恐怖的「堡壘」,其結果必然是慘敗而歸。他可不想自己手下的三千鐵騎喪失殆盡。

    李傕的命令馬上回來了,他回告張繡,既然打不動,那就暫時不要打了。我手上一萬大軍要用在刀口上,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能動。現在你把中路的這一萬敵軍拖住,不讓他們支援其左右兩翼。等到我們圍住了敵人的左翼,整個戰場上的局勢就會發生變化,其中路大軍極有可能撤陣支援,到那時你就可以統率鐵騎展開攻擊了。

    李傕的用意很明顯,白波軍分左中右三路大軍,而中路因為依靠著安邑城,所以分前後兩部,李傕想擊潰白波軍左翼,來戰勝白波軍。所以,張繡的三千鐵騎就是為了切斷白波軍三路兵馬的聯繫。

    張繡言聽計從,立即命令鐵騎從四面八方包圍白波軍的方陣,把它撤往安邑城和支援左右兩翼的通道全部切斷。

    就在這時,白波軍的方陣內鼓聲雷動,堅固的「堡壘」突然在東面裂開了一條大縫。

    「兄長,白波軍要向後撤了。」張瑋指著方陣內高高飄揚的令旗,驚喜地叫道,「他們要撤散方陣,要後撤了。」

    「打,立即打它,把它堵住。」張繡揮動長槍,帶著一隊親衛騎向東狂奔而去,「立即攻擊,攻擊……」

    這道長長的「裂縫」就像猛獸張開的血盆大嘴,正等著獵物自投羅網。

    西涼軍的一個牙將毫不畏懼,帶著五百騎如同離弦長箭,厲嘯而入。

    「轟……轟……」

    白波軍的弩炮轟然響起,幾聲巨響突然響徹了戰場,剛剛衝進去的西涼騎卒和他們的戰馬就像秋風中的落葉一般,猛然飄了起來。戰馬仆倒在地,馬上的騎士們倒飛而起,紛紛墜落在地,轉眼他們就被隨後飛馳而來的鐵騎踐踏成了血肉模糊的肉餅。

    「殺,殺……」

    看到這副慘樣,這些西涼人並沒有什麼畏懼,他們揮舞著武器,前赴後繼,一往無前。

    弩炮車陣前,郝昭帶著一隊精銳刀盾兵冷冷的站在。

    「立盾……舉矛……」

    「殺……」

    士卒們面對飛奔而來的敵騎,怒聲狂吼。此刻這條通道中佈滿了戰馬和西涼人的屍體,西涼鐵騎的速度被嚴重制約,戰馬根本跑不起來,只能搖搖晃晃地憑藉著本身的體重撞向擋在自己面前的「鐵牆。」

    白波軍士卒們用手中的短柄武器,用強壯的身體死死頂住盾牌。與此同時,他們身後的長矛兵們蜂擁而上,用三丈長矛狠狠地戳向敵人和他們坐下的戰馬。車陣內的弓箭兵近距離射擊,一時間箭矢如蝗,像狂風暴雨一般把敵人和他們的戰馬射成了馬蜂窩。

    「殺……」

    西涼人的血性被激了起來,他們拚死鏖戰,試圖把這道裂縫撕得更大。但白波軍的防守太堅固了,裂縫不但沒有增大,反而越來越狹窄了。

    「轟……」

    裝填完畢的弩炮突然吼叫起來,擠在「通道」中的西涼人頓時鬼哭狼嚎,無一倖免。

    「快撤,撤……」

    西涼軍的牙將撥轉馬頭,聲嘶力竭地吼叫著,「撤出去……」

    他吼聲未落,身後的「盾陣」驟然裂開。一面丈高的盾牌忽然「裂」成了四抉,三支長矛、兩張弩弓同時發難。牙將慘嚎一聲,身中數箭,身軀也被長矛高高挑起。一柄戰斧凌空剁下,頭顱帶著一蓬鮮血飛了出去。

    「該死……」

    就在這時,張繡殺到,長槍如電,連擊四面長盾,挑殺十幾員白波軍悍卒,最後他搶到牙將的頭顱,扛著牙將的無頭屍體,從方陣中奮勇殺出。

    「殺……」

    張遼迎面堵上,把張瑋和十幾員西涼悍卒擋在了陣前的方寸之地。雙方「咬」在一起,殺得血肉橫飛,人頭飛舞。

    張遼一槍刺中張瑋的坐騎,張瑋躲閃不及,栽倒在地,被死去的戰馬死死壓住。張遼舉槍再刺,張繡突然從他的背後殺到,長槍直刺他的背心。

    「去死吧……」

    剛剛帶著人馬衝過來的郝昭發現張遼危急,對準張繡脫手擲出了手中長矛。張繡略略躲閃,長槍歪出數寸,在張遼的肋下拉出了一道長長的血槽。張遼慘叫一聲,仰面栽到馬下。

    張繡厲聲怒吼,長槍再刺張遼。郝昭情急之下,把手中圓盾狠狠砸了出去。

    「護住大人,護住他……」

    郝昭尖叫起來,

    張繡躲閃不及,被圓盾砸中腦袋,頓時眼前一黑,金星亂舞。張繡大駭,顧不上擊殺張遼,俯身抓起地上的張瑋,如飛而去。

    「大人,你沒事吧?」郝昭和張遼的親衛把張遼扶起來。

    張遼遙遙頭,讓親衛簡單的為自己包紮一下,繼續指揮戰鬥。

    ………………

    「大人,中郎將急令,請你即刻調撥五百鐵騎,支援右翼戰場上的李暹,以保護他側翼的安全。」一個傳令兵來到張繡面前。

    「讓他見鬼去吧。」張繡怒不可遏,一巴掌把傳令兵打得從馬背上飛了出去,當場暈死。

    「重整隊列,重整隊列……」張繡高舉長槍,縱馬狂呼,「殺進去,隨我殺進去……」

    白波軍以極其猛烈的箭陣把張繡趕了回去,同時「戒備森嚴的堡壘」東側的那道「裂縫」也迅速消失了。張繡看到的依舊是那座無懈可擊的堅固「堡壘」。張繡氣得團團亂轉,眼珠子都紅了。

    這時一個軍司馬派人來報,方陣西側出現了「裂縫」,是不是展開攻擊。

    張繡不假思索地脫口叫道:「殺,給我殺進去……」突然他想到什麼,舉手連搖,「傳令,後撤兩百步,後撤兩百步……」

    ………………

    張遼在郝昭的攙扶下,齜牙裂嘴地爬上了馬背,「傳令各部,依次後撤。」

    「張繡很清醒,上了一次當,就堅決不上第二次當了。」郝昭恨恨地說道,「他如果再來,無論如何也要砍下他的腦袋。」

    「不上第二次當,就是上了大當。」張遼捂著傷口,痛得冷汗直冒,「如果他頻頻攻擊,我就無法撤陣後退了。但是現在,哼。」

    在張遼的指揮下,白波軍的撤退井然有序,讓張繡驚歎不已。

    白波軍的大方陣變成了四個小方陣。四個小方陣互相掩護,依次後退,速度奇快,就像退潮的波浪一般,蔚為壯觀。看得出來白波軍將士訓練有素,配合默契,對戰陣非常熟悉。

    「原來是四面小盾。」張瑋望著對面的大盾忽然間「四分五裂」,成了每個士卒手上的武器,不禁驚呼道,「兄長,他們這麼厲害,為什麼還要後退?」

    張繡臉色鐵青,心弦顫抖,半天沒有說話,一股不祥的預感霎時侵襲了全身。

    「大人,我們衝上去。」一個牙將拎著血淋淋的長矛,躍躍欲試,「他們正在後退,防守薄弱,不堪一擊。」

    「你沒有看出來嗎?那是攻擊戰陣。」張繡扭頭看了那個牙將一眼,神情凝重,「你仔細看看,他們的陣形,這很明顯是攻守兼備的陣形,我們現在只有兩千多鐵騎,就這麼的衝上去不是送死是什麼?」

    張瑋等西涼諸將凝神細看,一個個臉色微變。

    …………

    戰場西北面。

    李晨指揮大軍迅速擺脫了西涼步卒,以最快的速度撤到了方陣後方,重整戰陣。

    江政、周倉指揮大軍搶在西涼鐵騎攻擊方陣之前,堵住了他們的攻擊線路,雙方隨即在廣闊的原野上展開了混戰。

    李利、胡封督軍攻擊方陣,但一時間他們無法突破白波軍的「堡壘」,只能打打停停,準備會合鐵騎後,聯手進攻。

    王方、李式帶了五千鐵騎,其中有一部分是歸屬羌人,而江政、周倉的兵馬雖然只有五千悍卒,但大部分是歷盡血戰的精銳,雙方實力相比白波軍更勝一籌。在這種情況下,李晨無法遵從軍令詐敗誘敵,即使白波軍詐敗退卻了,估計西涼人也不敢追上去。

    李晨一邊指揮大軍向西涼人發起了潮水般的攻勢,一邊急報胡才,請他急速增兵,就地圍殲。

    …………

    安邑城樓上。

    胡才一邊與李肅下棋,一邊注視著戰場的一舉一動。

    現在主公戰場都按照他的計劃一步步的進行著,不過李傕的主力還沒有投入,而他還有霍平的五千步卒和兩千鐵騎,另外在安邑還有三千虎賁軍步卒和四千近衛軍。這是他擊敗西涼軍的籌碼。

    只要等李傕的主力投入,他的這一萬四千兵馬就會突然戰場,但是如果李傕遲遲不投入,他的計劃就會功虧一簣,因為胡才明白,他的這一萬四千兵馬如果在李傕的主力投入戰場前暴露出來,這一次白波軍就失敗了。

    李傕的主力至少還有一萬兵馬沒有投入戰場,但張遼、吳川、江政等人已經打的很艱難了,如果再拖下去,吳川首先會堅持不住。

    「告訴李晨,李傕至今還沒有把主力投到戰場,請他暫時和江政的步卒大軍互相配合,牢牢牽制住敵人。」胡才走到城牆邊上,凝神望向東南方向。李傕這個時候還在等什麼?難道他的主攻方向是我的右翼?

    「傳令吳川全力攻擊敵軍右翼。」

    胡才走回席上坐下,伸手拿起了一粒棋子。他正想放下去的時候,突然想到什麼,轉頭對晏明說道:「命令霍平,準備進入戰場。」

    李肅開口道:「主公放心,李傕這個人我瞭解,他有勇有謀,但是也並非沒有弱點,而他最大的弱點就是看不起我們白波軍。李傕是董卓手下大將,跟隨董卓十幾年,南征北戰,有董卓手下第一名將之稱,無任他怎麼重視我們白波軍,其實在他的心中,白波軍還是和黃巾軍、黑山軍一樣。他永遠不會想到,我們這一次的目的是打敗他和消滅他,他也不會想到,我們在城外還安排了兵馬,所以用不了多久,他的主力就會投入戰場。」

    胡才點了點頭,對旁邊的晏明說道:「通知下去,近衛軍準備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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