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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九章 大戰李傕(5) 文 / 燕天

    第九章

    馬蹄聲,喊殺聲,慘叫聲,在戰場上交織著一場美妙的交響曲,西涼軍和白波軍幾萬大軍在安邑城外展開慘烈的廝殺。

    戰場後面,李傕聽說羌人違抗軍令,擅自離開戰場追擊白波軍鐵騎,極為惱怒。

    張濟急忙勸解。目前敵人的兵力都已暴露,白波軍的鐵騎和我們預料的一樣已經出現在戰場兩翼。如果胡才手中還有兵力的話,那應該在安邑城中作為後備援軍,不會立即投入戰場。張濟因此建議李傕,讓李暹指揮主力投入右翼戰場,圍殲敵軍。

    「羌人擅自脫離戰場,造成右翼鐵騎數量太少,無法在主力包圍敵人的過程中實施保護。」

    李傕看著戰場,擔心地說道,「如果胡才手中的後備兵力都是鐵騎,那我們的主力步卒大軍就無法迅速包圍敵軍,相反,他們還有可能遭到敵騎的迎頭痛擊。」

    「胡才手中未必還有鐵騎。」張濟打馬上前,靠近李傕說道,「現在白波軍的右翼和左翼都有鐵騎,而中路至今還沒有看到鐵騎的出現。白波軍中路兵力有限,在沒有鐵騎保護其側翼的情況下,根本擋不住張繡的攻擊。白波軍不會拱手讓出中路任由我們輕鬆分割它的左右兩翼,所以胡才現在手中如果還有兵力,馬上就會增援中路。」

    張濟手指戰場,信心十足地說道,「白波軍是不是還有鐵騎,我們馬上就能知道。」

    「話可不能說,胡才手中有幾萬匹戰馬,組建一到兩萬鐵騎還是可以的,況且,白波軍所在的河東有南匈奴人,南匈奴人和羌人一樣,胡才兩次打敗了南匈奴人,有不少南匈奴部落臣服於白波軍,白波軍完全可以招募匈奴騎兵。」李傕遙遙頭說道。

    張濟聞言一愣,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想過,不過李傕說的不錯,白波軍可以招募匈奴人,匈奴人和羌人一樣,是天生的騎兵,哪怕河東的南匈奴人沒有那麼多,但招募一萬兩萬還是可以的。

    「咚咚,咚咚……」

    這時中路戰場上突然鼓聲齊鳴,其中還夾雜著金鑼的「匡啷」聲和號角急促的「嗚嗚」聲。

    「白波軍的中路在撤退。」張濟仔細看了一下戰場上飛速移動的戰旗,突然高興地叫道,「你們看,他們的戰旗在後退……」

    李傕臉色微變,眼裡露出一絲喜色。或許胡才手中真的只有這麼多鐵騎了。

    「大人,急令李暹,立即出擊。」張濟連聲催促。

    李傕手撫長鬚,沉吟良久,「再等等。告訴李暹,請他耐心一點,不要著急,不要盲目出擊,等待我抽調鐵騎掩護他的側翼。」

    「急告李恆,立即派人把羌騎叫回來,重新投入戰場。」

    「告訴張繡,暫時不要抽調鐵騎支援右翼李暹了,先集中兵力追殺中路敵軍。」

    「命令李樂,帶上兩千精銳,立即殺入中路,匯同張繡圍殺中路敵軍。」

    李傕面無表情的下命令,傳令兵一個個飛馬而出。在李傕身邊的李樂,帶著兩千鐵騎衝了出去。

    李樂在上一次白波軍佔領陝縣後,逃到了雒陽,本來想投靠大將軍何進,沒想到何進突然被宦官殺死,李樂只有這一次投靠董卓,不過他不敢去見董卓,而是投靠了董卓的手下李傕。

    李傕到沒有為難李樂,任命他為校尉,統領兩千兵馬。

    「大人,再等下去,右翼戰場上的白波軍有可能大踏步後撤,縮小和城池之間的距離,我們可能會失去殲敵的機會。」張濟大聲勸道,「還是立即展開圍攻吧。」

    「現在不急,胡才既然敢逼我和他決戰,必有倚仗。現在其中路軍隊的後撤,並不能說明他手上沒有後備兵力了。我們要小心對待,要確信他手中沒有兵力了才能做最後一擊,確保萬無一失。」

    李傕搖手道,「另外,我們先擊敗白波軍的中路,不但可以斷絕他們兩翼軍隊的互相支援,還能迅速調集鐵騎支援兩翼戰場,這有利於我們提前控制戰局。所以沒有必要現在就大量的投入所有的兵馬。」

    張濟還要再勸,李傕非常堅決地揮了揮手,「下令吧。」

    …………

    李樂帶著兩千精銳鐵騎衝進了戰場。

    此時張繡正在一籌莫展。白波軍在後退過程中,各戰陣的防守極為嚴密,互相之間的配合也沒有露出絲毫破綻。西涼軍幾次試圖衝擊,但都被密集的長箭和怒吼的弩炮打了回來,白白損失了幾十個騎卒。

    李樂的支援讓張繡精神大振,他命令張瑋率領一千鐵騎一字排開,正面牽制,自己和李樂各帶人馬攻擊白波軍的側翼。

    但白波軍已經撤到了預定位置,距離城池大約五百步。將士們以最快的速度重整戰陣,重建堅固的堡壘。

    「殺……兄弟們隨我殺……」

    李樂和他的兩千士卒士氣如虹,狂奔而至,他們衝過了箭陣,如同狂暴的颶風一般,鋪天蓋地地撞上了白波軍的戰陣。大概是因為時間緊張的關係,戰陣並沒有牢固,而李樂的手下無懼生死,在連番衝擊之下,竟然撞開了盾牆,強行突進了戰陣。

    為了把敵人殺出去,一個白波軍軍司馬帶著一隊悍卒凶狠地撲了上來。一番血戰之後,西涼軍丟下了幾十具屍體,缺口漸漸被堵上。但就在這時,西涼軍又組織了一次更加猛烈的衝鋒。

    這個白波軍軍司馬已經筋疲力盡了,但他依舊帶著士卒們繼續鏖戰。一匹受傷的戰馬呼嘯衝來,幾個盾牌手措手不及,被撞得騰空飛起,站在盾牌手後面的郝昭和三個長矛兵幾乎在同一時間把四支長矛刺進了戰馬的胸腹。

    戰馬痛嘶,龐大的身軀再進數步,終於轟然倒地。距離戰馬最近的軍司馬躲閃不及,被這匹轟然倒地的戰馬撞翻在地。還沒有等他站起來,馬背上的西涼騎卒已經高聲怒吼著,一刀插進了他的後背。這個軍司馬慘呼一聲,氣絕而亡。

    軍司馬的陣亡,極大地打擊了白波軍的士氣,雖然將士們吼聲如雷,奮勇拚殺,但戰陣的缺口卻越來越大。

    「殺……殺……」

    西涼鐵騎猶如狂風驟雨,瘋狂的向白波軍展開攻擊。

    這時,張遼帶著親衛支援而來。

    「立盾,立盾……」張遼聲嘶力竭地叫著喊著,「兄弟們,舉起你們的長矛,把敵人殺出去。」

    隆!隆!!

    西涼鐵騎衝了上來,一匹匹矯健的戰馬在士兵的鞭打下,瘋狂地撞擊著高大的盾牌。真厲害蜷縮著身軀,雙腳牢牢地釘在地上,用盡全身的力量抵著盾牌。突然背後傳來一聲巨響,真厲害如遭雷擊,身軀不由自主地飛了起來。一雙大手從天而降,把他狠狠地推了回去,「頂住,給我頂住……」

    真厲害看到了張遼,連聲驚呼:「大人,我頂不住,頂不住……」

    「頂不住也給我頂著。」張遼衝上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來,用力,用力啊……」

    ………………

    李肅伸手敲了敲案幾,「主公,你快一點。像你這樣走棋,到晚上也下不完。」

    「你著急了?」胡才笑著看看他,「你棋藝這麼好,我有些應付不過來了。」

    「主公忙於政事,棋藝難免下降。」李肅笑道,「我逍遙自在,當然是進步神速了。」

    「以後你就不會這麼逍遙自在了。」胡才沒好氣的說道,他這一段時間去雒陽,戰匈奴,忙的要命,就是和女人親熱的機會都沒有。而胡才除了去南陽一趟外,一直呆在雒陽,當然不是胡才能比的。

    看著棋盤,胡才猶豫不決,拿著棋子遲遲沒有出手。

    「主公,李傕增兵中路,正圍著張遼死戰。」晏明匆匆走了過來,「士兵們要求出戰,你看……」

    「增兵中路?多少人?」胡才兩眼盯著棋盤,隨口問道。

    「大約三四千人,從旗號上看是李樂的軍隊。」

    「李樂?想不到李樂投靠了李傕。」胡才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沒想到這一次相見是在戰場上。不過胡才只是想了想而已,如果李樂在他面前,他就會毫不猶豫的一刀斬了他。

    「李傕手中的兵馬現在不過一萬到一萬五千之間,這幾千兵馬看樣子是李傕中軍的兵馬,只可惜太少了。」胡才遙遙頭說道。

    「那可是李傕的精銳鐵騎。」李肅吃驚地說道,「看樣子李傕想擊敗我們的中路,斷絕我軍左右兩翼之間的聯繫。也就是說,他暫時還不想動用主力展開攻擊。」

    胡才沉默不語,這是他現在最擔心的,李傕的主力不投入,霍平的兵馬和安邑城的兵馬不能投入,但張遼、江政、吳川等人堅持不了多久了。

    胡才抬頭看了看天色。「時間還早,估計他還要等一等,這樣既能消耗我們的兵力,又能摸清我們的兵力部署。」

    「李傕一旦得知羌人遭到了伏擊,必定知道我們手上還有兵力。在無法判斷我們到底有多少實力的情況下,他極有可能下令撤守大陽。」李肅擔憂地說道,「必須盡快讓李傕把所有的兵力都投到戰場上,遲恐有變。」

    「吳慶現在在什麼位置?」胡才突然問道。

    吳慶的青龍軍是這一次擊敗李傕的關鍵,因為朱雀軍要注視河內,胡才就把青龍軍調回來了,雖然這有可能讓關中的西涼軍渡過黃河,但只有消滅李傕的四萬西涼軍,關中的西涼軍就是殺到解縣,也不足為慮。

    一萬青龍軍,這是能征慣戰的一萬精銳之師,可以在戰場上起到決定性重要,而蒲版則安排幾千折衝府士兵冒充青龍軍,能拖延多久就是多久。

    「按照你的命令,他昨天晚上應該從解縣方向渡過了汾水,不出意外的話,他現在快要到鹽池了,距離戰場大約一百里左右。」

    「立即派人迎上去,叫他加快行軍速度,黃昏前必須趕到戰場。」胡才說道,「另外,急告霍平,由於未能把西涼人誘離戰場,無法實施伏擊之策,請他急速返回戰場。」

    晏明躬身答應,「主公,近衛軍的士兵們要求出戰,增援中路,你看……」

    「張遼是什麼人?把他逼急了,張繡和李樂都要吃大虧。」胡才漫不經心地搖搖頭,把手中的棋子放到嘴唇上舔了舔,「告訴江政,叫他主動出擊,在左右兩翼戰場上迅速形成反攻之勢。」

    「但是……」晏明急忙說道,「羌人很快就要遭到圍殲,李傕馬上就能得到消息,如果……」

    「我們的中路得不到支援,但兩翼卻同時展開反攻,這正是李傕圍殲我們其中一翼的最好機會,相信他不會錯過。就是羌人被滅,李傕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況且,難道他還能調自己的主力去攻霍平?」

    胡才一邊說話,一邊把手中的棋子放向棋盤,就在棋子落位的時候,他又急忙把棋子收了回來。

    「主公,你不要悔子。」李肅立即伸手阻止。

    「我悔子了嗎?」胡才轉頭看向陳衛。晏明輕輕一笑,連連搖手,「沒有,我沒看到大人落子。」

    「你怎能睜眼說瞎話?」李肅不滿地埋怨道,「剛才主公明明是悔子。」

    胡才略一皺眉,似笑非笑地望著晏明。晏明心領神會,轉身跑了。

    李肅呵呵一笑:「主公高明。」

    …………

    戰場東南方向十里外。

    李晨帶著鐵騎一路急馳。戰馬由於連續狂奔,體力不支,速度越來越慢。而緊追不捨的羌人也是一樣,為了保持戰馬的體力,不得不減緩速度。兩隻大軍一前一後,逐漸逼近了河渠。

    「嗚嗚……」

    突然,悠長的號角隨著清新的西北風傳遍了天宇。接著,羌人看到了讓他們絕望的一幕。

    數不清的鐵騎出現在山坡上,從天際的這一頭一直延伸到天際的那一頭,密密麻麻,就像河堤上猛然出現了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

    羌人小帥五雷一把拉住了馬韁。戰馬吃痛,直立而起,仰頸長嘶。有埋伏,白波軍竟然還有鐵騎埋伏在主力,等著自己來送死。上當了。

    「撤,快撤……」

    五雷扯開嗓子,聲嘶力竭地叫起來,「快撤……」

    所有的羌人都在第一時間停下了戰馬,然後調轉馬頭,打馬就跑。剛才為了追殺白波軍,羌人驅馬追趕了十里路,人和馬都已精疲力竭,此時就是想跑也跑不起來了。

    「殺……殺啊……」

    白波軍吼聲如雷,兩千鐵騎象決堤洪水一般一洩而下,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浩浩蕩蕩的洪水摧枯拉朽,把原野上的一切生靈盡數踩到鐵蹄下,一掃而淨。

    李晨和他的騎卒氣喘吁吁地停下戰馬,轉身望向戰場。

    羌人一個個趴在馬背上,狠命地抽打著戰馬,恨不得騰雲駕霧瞬間離開這死亡之地。

    「殺……」

    「殺……啊……」

    血腥瀰漫了整個原野,死亡的恐懼佔據了羌人的心靈,讓他們失去了勇氣,失去了鬥志。他們腦中只有逃亡,逃得越遠越好。

    「殺……」

    白波軍就像一頭嗜血猛獸,張開了血盆大口,伸出了鋒利爪子,一路咆哮著,肆無忌憚地吞噬著自己的獵物。

    在經過一陣瘋狂地奔馳之後,白波軍鐵騎更率軍從兩翼插上,順利合圍了羌人。鐵騎大軍如同兩支犀利的長箭衝進了敵陣,勢不可當。一時間箭矢橫飛,斷肢殘臂漫天飛舞,毫無還手之力的羌人遭到了血腥屠殺。

    「走,走,殺上去……」

    李晨看的熱血沸騰,一拳砸到了馬背上,戰馬高聲悲嘶,騰空躍起,向著戰場風馳電掣一般飛馳而去。

    李晨手下的驍騎營士兵齊聲歡呼,高舉武器,呼嘯殺上。

    白波軍鐵騎雖然只有兩千多人,但是一方是以逸待勞,一方因為追擊早已筋疲力盡,很快,三四千羌人鐵騎被擊潰。

    五雷和另一個羌人小帥帶著各自的親衛騎率先殺了出去,他們撕開了白波軍的包圍,帶著大約一千多人向東逃竄。

    戰場上,屍橫遍野,在兩千白波軍鐵騎的攻擊下,幾千羌人被斬殺。

    「殺……」

    霍平帶著大軍僅僅追殺了一里多路便下令停止追擊。

    「為什麼不追?」李晨憤怒地質問道。這一次他的手下的兵馬被羌人的鐵騎殺了不少,李晨對這些羌人恨之入骨,恨不得立刻把他們全部消滅。

    但是霍平的兩千鐵騎在這個時候竟然停止了追擊,這不得不讓他不怒,哪怕霍平是驃騎營是統領,他也需要問清楚。

    「這只是一場小小的伏擊,不是決戰,我們決戰的戰場在十里之外的安邑城。」霍平急忙解釋道,「我們即將趕到戰場和數萬敵人交戰,因此我們需要時間,需要充沛的體力。」

    李晨一想也對,軍令如山,他不可能因為自己的恩怨而不聽軍令。如果因為自己的私人恩怨,讓這一次消滅李傕的計劃功虧一簣,他李晨就難辭其咎。

    「走,我們去安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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