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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二章 河套大戰(3) 文 / 燕天

    第三十二章

    「殺……殺……」

    數萬大軍鏖戰在方圓兩里左右的戰場上,殺聲震天。

    匈奴人以攻代守之策遭到白波軍重擊後,隨即全線回收,把白波軍擋在了白土成為的幾個山坡的外面。

    白土雖然是個縣,但是他在河套多年,年久失修,城牆早已沒了,加上南匈奴不擅長守城,所以羌渠把兵馬安排在城外的山坡上。

    去卑的援軍隨時都有可能趕到戰場,這讓胡才焦急萬分。他下令四路大軍發起連續攻擊,務必要搶在匈奴人的援軍到達之前全殲羌渠和於夫羅的兩萬鐵騎。

    霍平帶著四千鐵騎向於夫羅所在的山丘展開了猛攻。在山丘四周,堆滿了陣亡將士的遺骸和死去的戰馬,白波軍士卒踩著血淋淋的人畜屍體一次又一次地奮勇殺進。霍平勇不可擋,手中長槍猶如出海蛟龍呼嘯而上,匈奴人就像草芥一樣弱不禁風被他一一挑殺。

    白波軍士卒緊隨其後,犀利的武器象下雨一般往負隅頑抗的匈奴人身上落去。空中長箭厲嘯,不時吞噬掉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殺了他,立即殺了他。」

    於夫羅指著遠處驍勇無敵的霍平聲嘶力竭地高聲叫道,「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

    於夫羅的親衛千長帶著幾十人飛身殺去。霍平長槍飛刺,隨著一聲淒厲慘叫,長槍洞穿了一個匈奴大漢的胸腹,殷紅的鮮血象泉水一般噴射出來。

    「去死吧……」

    霍平虎吼一聲,抬槍就挑,不料那大漢臨死前雙手牢牢拽住了血淋淋的槍柄,霍平雙臂用力之下竟然沒有把他挑起來。長槍上穿著一個龐大的身軀,頓時阻礙了霍平的速度。匈奴人蜂擁而上。霍平急得怒瞪雙目,迎面一腳把一個執刀大漢踢得橫飛而起,同時間,三支長矛惡狠狠地刺了過來。

    霍平無奈之下丟掉長槍,連退兩步,雙手以匪夷所思的速度一把抓住兩支長矛,接著飛起一腿踢斷了第三支矛柄。這時兩把戰刀呼嘯而來,一前一後砍在了霍平的背上。霎時間只見火星四射,厚實的重鎧上頓時出現了兩條深深的溝槽。霍平虎軀前竄,眼冒金花,張嘴噴出了一口鮮血。

    「殺……」

    一瞬間,更多的長矛刺了過來,一把咆哮的戰斧對準霍平的頭顱砸了下去。

    霍平的親衛騎狂呼大叫,一個個捨命撲上。兩個親衛李東和蘇浩一左一右幾乎同時殺到。李東也不管會不會誤殺自己的手下,抬手就扣動了弩弓的扳機,左手上的戰刀也劈頭蓋臉地擲進了人群。

    蘇浩一箭洞穿了那名執斧的匈奴大漢,長箭上強勁的衝擊力把那個大漢帶得倒飛而起。霍平雙眼殺氣凜冽,沾滿鮮血的面龐獰猙恐怖。他躲無可躲,情急之下狂吼一聲,把腳下的一具屍體踢得騰空飛起。

    「撲哧……撲哧……」

    數支長矛同時洞穿了空中翻滾的屍體,其中一支長矛依舊來勢不減,狠狠地刺中了霍平的胸膛。霍平身上的重鎧無法承受這凌厲的一擊,四散崩裂。就在這短短瞬間,霍平突然雙手放開敵人的長矛,左手一把抓住了刺中胸脖的矛尖,右手抽刀,一刀剁下。

    「殺,給我殺……」霍平戰刀再劈,連誅兩人。「殺上去,殺了於夫羅。」

    親衛騎看到主將脫險,士氣大振,一個個酣呼上前。

    李東縱馬而來,從屍體上抽出了霍平的長槍,「少爺。你太累了,還是到後面指揮吧。」

    李東和蘇浩是霍平的家奴,在霍平從軍的時候跟著他,是霍平的親衛,武藝高強而且忠心耿耿。

    霍平搖搖頭,伸手拿過自己的長槍,縱聲狂呼:「擂鼓,擂鼓……兄弟們,隨我殺,殺啊……」

    蘇浩拖著一個重傷的軍司馬跌跌撞撞地衝出了人群。這個軍司馬肚子上插著一支長矛,腿也被砍去了半截,渾身鮮血淋漓,痛苦地叫喊聲慘絕人寰。他是蘇浩的兄弟,從小長到大的兄弟,只要打完這一仗,他就可以結婚生子,可以加官進爵,但現在他卻不行了,要死了。

    「來人,來人啦……快救救他,救救他……」蘇浩發瘋般地哭叫著,無助而痛苦地哭叫著。蘇浩的幾個手下跟了上來,其中一個輕聲說道:「大人,他不行了,他不行了……」

    「兄弟,殺了我,快殺了我……」那個軍司馬扯著嗓子無力地叫著,眼睛裡儘是哀求,「兄弟……」

    蘇浩痛苦地仰天長嚎,「兄弟,你走好,我給你報仇……」she纓彤一刀剁下,鮮血四射。

    「殺,給我殺……一個不留,一個不留……」

    轟!

    轟!轟!!

    霍平帶著李東、蘇浩等人,向於夫羅方面衝殺了過去。

    「殺,殺光他們……」

    …………

    「王子,你快走,我留下阻敵,你快走啊。」於夫羅的親衛千長拖著一條中箭的腿,指揮幾個侍從簇擁著於夫羅迅速向羌渠的陣地轉移。

    白波軍的殺聲越來越密集,驚天動地。那個千長指揮最後兩百人發起了最後一次反攻,「兄弟們,死戰,死戰……」

    「嗚……嗚……」

    號角長鳴,戰馬奔騰,白波軍鐵騎席捲而至。

    霍平鐵騎由於受損過大,被迫撤下戰場重整隊列,這時他們總算趕到了,「殺,殺……」

    匈奴人的千長被疾馳的怒馬撞向了半空,兩支長矛幾乎同時洞穿了他的身體。屍體墜落,數不清的戰馬踐踏而過,轉眼間就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肉餅。兩百多名匈奴人就像激流中的水花一樣,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匈奴人西面的防守被白波軍突破了,霍平不待將士們喘口氣,立即指揮蘇浩率部向北面攻殺,自己和李東殺向南面戰場。

    「走,走,殺上去,血戰,繼續血戰……」

    「兄弟們,殺啊……」

    ………………

    戰場南面。

    羌渠在山丘上下佈置了三層馬陣,他想利用高大的戰馬來阻滯白波軍的攻擊。羌渠的這個阻敵之策發揮了很大作用,匈奴人因此得以數次成功擊退了白波軍的強攻。

    胡才不想傷亡太大,但他又想立即殲殺羌渠和他的鐵騎大軍,所以他仔細觀察了一下羌渠擺下的馬陣後,隨即命令一千兵馬從兩翼佯攻,命令李肅帶著一千人馬隨時支援中路強攻的主力,自己帶著兩千近衛軍將士高舉盾牌,徒步殺向了山丘。

    胡才身先士卒親臨殺陣雖然可以激勵將士們的士氣,但同時也給他帶來了很大的生命危險。李肅等人數次勸阻胡才不要衝殺在戰場的最前沿,還是站在後面指揮為好。

    李肅說,「主公你只想到自己的衝殺可以激勵士氣,卻沒想到自己如果重傷或者陣亡了,對鐵騎大軍和河東會造成毀滅性的打擊。主公如果重傷死去,我大軍數萬將士士氣低落,無心戀戰,極有可能全軍覆沒。而大軍敗亡,受到直接影響的就是河東和河東的幾十萬災民,所以大人還是不要親歷險境,以免遭遇不測,危害國家社稷。」

    胡才大怒,他激動地指著血肉橫飛的戰場高聲吼道:「我胡才是什麼人?我胡才不是貪生怕死的人,我要殺,我要把他們殺個乾乾淨淨,只有我親自衝鋒陷陣,我才能在最短的時間消滅羌渠和他的鐵騎大軍,才能佔領河套。」

    面對殺氣騰騰的胡才,無人敢再勸阻。

    近衛軍是胡才親自從各營挑選的精銳,這些人上馬就是悍騎,下馬就是猛將,無一不是以一擋十之輩。而羌渠統領的這五千人馬是護衛大單于王廷的匈奴王師,這裡面有許多士卒都是當年追隨匈奴東征西討的百戰之兵。以強悍和善戰而聞名。

    胡才帶著突擊士卒冒著如蝗箭矢奮力殺進了馬陣。雙方血戰。

    胡才手執長刀,吼聲如雷,鮮血飛濺處,匈奴人就像地上的長草一樣被一片一片地砍倒在地。匈奴人無法擋住胡才的狂殺,只好轉而攻擊跟在他身後的漢卒。胡才身邊有幾十個精銳負責掩護胡才的側翼,胡才殺得非常興奮,一往無前,十幾個匈奴大漢很快就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砍倒戰馬,砍倒戰馬,我們殺進第二道戰陣,殺進去……」胡才一邊揮動長刀,一邊抬腳踢飛擋住自己的匈奴兵,「兄弟們,快,快……」

    鐵牛是胡才的近衛軍中的一個什長,雖然是什長,但如果在普通軍隊中,他可以擔任曲長,此時他殺氣騰騰的跟著胡才衝鋒,一口氣連砍四匹戰馬,更是率先衝進了第二道馬陣,「兄弟們,圍住羌渠,殺了他……」

    話音未落,天空中突然傳來了弩箭的厲嘯聲,鐵牛躲閃不及,身中數箭,一頭栽倒在地。

    羌渠看到於夫羅狼狽不堪地打馬而來,非常吃驚,一股不祥的念頭霎時湧上心頭,失敗的陰影像利劍一般穿透了他的身心。羌渠絕望地搖搖頭,面如寒霜。

    「父王,快突圍,我們守不住了。」於夫羅大聲說道,「現在突圍還來得及。如果再耽擱一段時間,白波軍就要擊敗東面的烏拉蓋,那樣我們就被白波軍一分為二,大家都要喪命於此。」

    羌渠冷笑道:「我們都能守住,為什麼你不行?你不是有我們南匈奴最強悍的鐵騎嗎?你的鐵騎呢?」

    於夫羅神色凌厲地揮手叫道:「我不行?我的鐵騎在上一次大戰被打完了,我的一千jing騎給了你,我手中只有幾千殘兵敗將,怎麼抵擋的了白波軍的鐵騎。現在我的鐵騎打完了,西面的防守也被白波軍突破了,我們的防守陣勢已經被白波軍徹底擊毀,我們守不住了,有多少人都守不住了,你知道嗎?我們盡早突圍還有一線生機,否則……」

    「否則怎樣?」羌渠憤怒地吼道,「現在突圍就是逃跑,就是把去卑的一萬鐵騎推進胡才的包圍,就是把河套拱手讓給胡才。就算我們逃出去了,我們幾千人將來怎麼生存?匈奴哪一個部落還會繼續追隨我們?」

    「但你知道去卑什麼時候來援?去卑來了之後會不會救我們?」於夫羅神情激動,揮動馬鞭指著四周慘烈的戰場說道,「你看看,我們還能堅持多久?在你對面就是胡才,東面有四千白波軍鐵騎,而西面的霍平此時已經重整隊列殺過來了。你自己說說,你還能堅持多久?我們的大軍如果戰死在這裡,以後南匈奴怎麼辦?南匈奴就會滅亡在我們手中,父王,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我們的大軍滅亡嗎?現在只有北面戰場上雙方實力相當,我們也只有那裡才能找到生機。」

    「伍德海為什麼還能在北面戰場和白波軍打得不分上下?胡才為什麼不在北面戰場上投下重兵以徹底斷絕我們的退路?」

    羌渠冷冷的看著於夫羅,大聲說道,「我看那裡根本就沒有生機,那裡是陷阱,是胡才,是白波軍要盡快擊殺我們的陷阱。白波軍有多少兵馬?十幾萬,現在他的鐵騎在這裡,他的步卒呢?你知道白波軍的步卒在什麼地方?此時我們如果率部向北面靠攏,軍心必然動搖,敗亡就是眨眼間的事,難道你看不出來胡才的詭計嗎?」

    羌渠用力一跺腳,歇斯底里地叫道,「守,我就守在這裡,一步不退,即使被胡才分割包圍了,我也絕不後退。」

    「父王如果戰死了,那這一仗到底是為誰而打?」於夫羅氣得怒目圓睜,揮舞著手中馬鞭說道。「去卑是什麼人?他想當大單于,如果我們全軍覆沒了,試問去卑是選擇繼續戰鬥還是選擇和胡才言和?父親已經死了,去卑已經是南匈奴之主了,他還打什麼打?如果他和胡才兩敗俱傷,鐵騎盡數折損,他還能在不久的將來雄霸南匈奴嗎?你以為他是你的兄弟,是南匈奴的擎天之柱嗎?你看看他這幾年都幹了什麼?兩次敗於白波軍,損兵折將,如果不是他,現在我們至少還有兩萬鐵騎。」

    「父王,兄長的話沒錯,我們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不能等白波軍包圍。」呼廚泉在旁邊也開口道。

    羌渠望著灰濛濛的天空,聽著耳邊沖天的殺聲,心裡一陣陣的顫抖。痛苦和絕望的情緒像怒濤一般連續衝擊著他的心靈。我該怎麼辦?是守在這裡牽制住胡才,然後等待去卑來援和他裡外夾擊殺死胡才,還是突圍撤退?

    「殺……」胡才高聲咆哮,長刀挾帶著風雷和滿天的血珠,一刀剁下,一顆光禿禿的髡頭,一截血淋淋的身軀隨著半聲淒厲慘叫掉落到堆滿殘骸的草地上。幾個匈奴人夷然不懼,奮勇迎上。

    「殺……」

    兩支長矛衝著胡才的咽喉準確紮下,一把戰刀、兩把戰斧也從胡才的身後砍到。胡才身形微側,迅速躲過長矛的刺殺,長刀呼嘯而下,兩顆人頭騰空而起。同時間胡才一拳擊去,把那名執刀的喧鬧大漢連人帶刀打得仰面栽倒,口中鮮血狂噴。就在這時,兩把戰斧對準胡才的後背劈了下去。

    一個白波軍士卒凌空飛起,手中長矛以驚人的速度插進了執斧大漢的脖子。那個匈奴大漢頓時氣絕,手中戰斧力道驟減,轟一聲劈到了胡才的後背上。雖然有重鎧護身,胡才還是痛得慘哼一聲,差點栽倒。還沒有等那個白波軍士卒落地,一支長矛數支長箭已經厲嘯著鑽進了他的身體,血淋淋的屍體轟然墜地。

    胡才看到一個匈奴大漢向自己砍來,他不假思索地伸手入懷,狂吼一聲擲出了一把小斧。小斧一路翻滾呼嘯,狠狠地剁進了那個匈奴人的腰肋。匈奴人身軀巨震,張嘴發出了一聲長長慘嚎,手中戰斧頓了一頓,依舊去勢不減,狠狠地砸中了胡才的後背。胡才連遭重擊,一頭栽倒在地。白波軍士卒一擁而上,迎著衝上來的匈奴人一陣猛砍,拚死護住胡才。

    胡才盔斜甲歪,搖搖晃晃地爬起來,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然後他瞪大眼睛憤怒地吼道:「兄弟們,殺,殺光他們。」

    看著一個個近衛軍士兵倒地,胡才心中巨痛,憤怒就像燃燒的大火劇烈地烤炙著他的神經,讓他痛苦不堪,渾身戰慄。他強忍悲痛,厲聲長吼:「殺,給我殺……一個不留,一個不留……」

    一個白波軍士卒一刀插進了對手的胸膛,那個強悍的匈奴人毫不示弱,在臨死之前拔出腰間的短刀狠狠地刺進了白波軍士卒的背心。那個白波軍士卒恨恨地罵了兩句,抬頭向天上看去,他想最後看一眼藍天。天色灰濛濛的,驀然,他睜大雙眼,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高聲叫了起來:「羌渠要逃了。」

    匈奴人的大纛突然向東移動。

    白波軍將士士氣如虹,「殺死羌渠」的叫聲一浪高過一浪,氣勢驚人。

    「吹號,吹號,命令晏明佔據山丘,立即給我切斷羌渠的退路,快……」胡才一邊大叫,一邊指揮近衛軍警銳以排山倒海之勢殺了上去。由於戰場狹窄,死屍遍野,白波軍鐵騎無法展開有效攻擊,霍平他們只好各帶鐵騎從兩翼掩殺。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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