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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三章 河套大戰(4) 文 / 燕天

    第三十三章

    晏明聽到急促的號角聲,隨即指揮著鐵騎以最快的速度殺進了敵陣中間。晏明勢不可擋,居中猛進,他在一百多名親衛侍從的支援下,連殺匈奴人三名千長,砍倒了烏拉蓋的戰旗,

    晏明的三尖兩刃刀,在匈奴人的人群中勾起腥風血雨,無數匈奴人死在他的三尖兩刃刀之下。

    烏拉蓋更抵擋不住,慌亂之中帶著殘餘兵力向南撤退,和羌渠會合到了一起。羌渠看到胡才親自帶著白波軍警銳正向自己這個方向飛速殺來,不由急得大喊大叫:「擋住,擋住……」

    胡才一刀砍飛奔而來的匈奴士卒,回首狂呼:「兄弟們,殺,給我殺,一個不留……」

    白波軍士卒神情激憤,呼號上前。

    胡才一刀剁下匈奴士卒的頭顱,溫熱的鮮血頓時濺了胡才一頭一臉。他舔舔流過嘴角的血液,然後飛起一腳踢飛了那具掛在槍柄上的無頭屍體,再起一槍……

    「嗚……嗚……」

    戰場的西面突然響起了長長的號角聲,號聲蒼涼而悲淒。

    「咚……咚……」

    接著如雷般的戰鼓聲震撼了原野。

    戰場上奮勇鏖戰的雙方將士同時抬頭向西方望去。

    羌渠狂喜,他激動地揮舞著雙臂,縱聲狂叫:「來了,援兵來了……」

    匈奴人歡呼雷動,士氣大振。

    烏拉蓋喜極而泣,淚水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於夫罹難以置信地望著戰場西面,喃喃自語道:「去卑來得這麼早?難道他真的能未卜先知?」

    「傳令各部,向西突圍,向西突圍……」

    …………

    胡才連退幾步衝出了激戰的人群,指著傳令兵大聲叫道:「傳令霍平、晏明,各帶人馬迅速趕到北面,幫助李蒙圍殲伍德海。」

    「命令近衛軍左軍司馬帶一千鐵騎立即支援泰興,擋住去卑的鐵騎。」

    「命令其他人,集中所有兵力,從東南方向發起攻擊,迅速擊殺羌渠,擊殺羌渠……」

    「告訴李肅去左翼戰場,從西南方向向羌渠發起攻擊。」

    胡才不停地下達著軍令,號角聲和戰鼓聲此起彼伏,高高飄揚的令旗不斷地變換著各種角度和顏色,傳令兵象飛舞的蝴蝶一般四散疾馳,往來穿梭。

    諸軍鐵騎在胡才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進退戰場,在很短的時間內,左軍司馬就帶著白波軍最精銳的一千鐵騎風馳電掣一般衝進了西北戰場。

    胡才默默地望著廣袤的平原,望著白波軍戰旗逐漸消失在天際之間,他知道這一仗白波軍已經勝利了。

    「主公,我們已經清理了西面的山丘,主公可以在那裡指揮。」一個親衛打馬而來。胡才飛身躍上大宛馬,舉目向戰場看去。

    前面,近衛軍將士正在浴血奮戰。左邊,李肅帶著兩千將士正和突圍的匈奴人酣乎鏖戰。右邊,驃騎軍左營鐵騎殺進了匈奴人的戰陣裡。遠處,戰場的北面,殺聲直衝霄漢。

    白波軍將士不畏生死,前赴後繼,英勇殺敵,前面的士卒倒下了,後面的勇士接著衝上去,即使是面對匈奴人密集的箭陣,也沒有一個人退縮。

    這就是白波軍是精銳之師。

    胡才熱血沸騰,心潮澎湃,胸中充滿熱血,戰,血戰,為了霸業而戰。

    胡才仰天長嘯。大宛馬好像感受到了主人的無窮戰意,它急衝兩步,高舉前蹄直立而起,仰首長嘶。胡才舉槍狂呼:「兄弟們,隨我殺上去,殺死羌渠……」

    「殺……」近百名親衛齊聲怒吼,緊隨在胡才身後向著突圍的匈奴人呼嘯而去。

    ………………

    戰場西南方向五里的原野上。

    泰興的三千人馬在這裡,這三千將士大都是久經大戰的老兵,大家戰功多,資歷老,說話牛氣沖天。這次遠征河套,三千鐵騎將士竟然眼睜睜地看著白土方向殺得熱火朝天,而自己卻撈不到仗打,一個個滿腹怨言。許多百人隊隊率、屯長找到自己的上官,強烈要求參戰。

    各部軍候、軍司馬不知道泰興校尉帶著鐵騎大軍列隊在戰場五里之外是什麼意思,是有仗打還是給攻擊匈奴人的其他諸營做後援?

    泰興彷彿知道部下們的心思,他在上午的時候召集三千騎兵的軍司馬、假司馬把大戰的具體情況說了一下。

    泰興對眾人說,「為了給主公爭取足夠多的時間圍殲羌渠和於夫羅,我們要在這裡阻擊去卑的一萬多匈奴鐵騎。你們回去告訴自已的部下,我們不但有仗打,而且還是一場血戰。只要主公全殲了羌渠和於夫羅的兩萬鐵騎,我們就有援軍,就能擊敗去卑。」

    中午的時候,斥候回報,去卑帶著匈奴援軍來了。泰興大喜,急忙問去卑有多少人。斥候說,大概有五千多騎。泰興又問,東部南匈奴部落的另外五千鐵騎現在在哪?斥候說:「我們也不知道。不過現在只看見五千匈奴鐵騎,另外的五千鐵騎還沒到……」

    泰興笑道:「等另外五千鐵騎趕到的時候,羌渠和於夫羅早就被將軍大人解決了,他們來了也不過就是自尋死路而已。」

    泰興看著手下的三千鐵騎,大喝一聲道:「兄弟們,準備……」

    「擂鼓,上馬……」

    「殺……」

    去卑為了保證鐵騎的體力,一路上行進的速度不是很快。五十里路,竟然從黎明走到了中午。

    走到半路上的時候,去卑接到了羌渠的求援,但他置若罔聞,依舊命令鐵騎緩緩而行。匈奴的幾個貴族擔心羌渠的安危,數次懇求去卑加快速度,或者讓自己帶著兩千鐵騎先去支援,但去卑一口拒絕了。

    這幾個貴族非常憤怒,去卑很耐心地解釋道,「大王和於夫羅大人有兩萬鐵騎,這兩萬鐵騎裡有大單于王廷王師,而且他們還佔有地利。你想一想,胡才即使用兩萬鐵騎圍攻,全殲這兩萬人需要多少時間?難道大王連半天的時間都支撐不了?

    頓了頓去卑又說道,「我們飛速趕到戰場,首先鐵騎的體力就有很大折損,其次我們和大王的兵力加起來也只有三萬人,胡才的白波軍還有步卒,十幾萬步卒一定會趕到的,這一仗怎麼打?即使我們全殲了白波軍,但我們還能剩下多少人?沒有了鐵騎,我們將來怎麼辦?我們拿什麼去趕走佔據大漠北部的鮮卑人、烏丸人和羌人?」

    「我們一路慢行,既能保證鐵騎的體力,又能縮另外五千來援的時間,還能讓大王重創白波軍。等到中午我們趕到戰場上的時候,我們不但在兵力上超過白波軍,在鐵騎的體力上也有更大優勢。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用最小的代價包圍白波軍,擊敗白波軍,將來我們也還有足夠的兵力南下奪下河套。」

    距離戰場上八里的時候,去卑命令鐵騎停了下來。

    斥候紛紛回報,說「右賢王,白土方向正在激戰,白波軍圍著匈奴大軍瘋狂攻擊。從飄揚在空中的戰旗來看,大王和於夫羅王子都還在指揮大戰,兩人都安穩無憂。另外距離此地三里處,白波軍的泰興將軍帶著三千鐵騎從早上一直待到現在,估計是負責阻擊我們。」

    去卑命令各部擺下攻擊陣形,準備作戰。五千鐵騎一字展開。

    去卑遲遲沒有發出攻擊的命令,直到他接到另外五千鐵騎正飛速而來的消息後,他才下令諸部鐵騎齊頭並進,慢慢向白土方向馳去。

    轟!!

    轟!轟!

    戰馬在奔騰,風在耳畔呼嘯,大旗在空中獵獵作響,雄鷹在灰濛濛的天上展翅翱翔。

    去卑閉上雙眼,輕輕地趴在馬背上,盡情享受著這大戰來臨前的片刻寧靜和愜意。他已經很長很長時間沒有享受過這種快樂了。

    他想到了金戈鐵馬的征戰歲月,想到了與白波軍兩次的戰鬥,如果不是白波軍,南匈奴的戰鬥力就不會損失這麼大。

    不過如果現在能打敗白波軍,也算是報仇了,現在大漢帝國內亂,正是匈奴崛起之時。

    想到這裡,去卑驀然睜開雙眼,坐直了身軀,抽出了戰刀。

    鷹唳長空。

    「吹號,吹號……」鐵鰲看到去卑舉起了戰刀,頓時縱聲狂呼,「雁行列陣……全速前進……」

    「嗚……嗚……」

    大地突然顫抖起來,巨大的轟鳴聲淹沒了大地,也淹沒了生命和希望。

    白波軍戰旗從天地之間衝了出來,三千名勇士像颶風一般厲嘯而來。

    泰興一馬當先,舉戟狂吼:「錐形列陣……急速……急速殺進……」

    空曠而廣袤的原野上,五千名匈奴將士就像海嘯一般掀起了一層層的驚濤駭浪,氣勢磅礡。白波軍鐵騎卻像一把雷霆之刀,一刀劈下,所向披靡,無堅不摧。

    南面戰場。

    羌渠命令烏拉蓋率部向南突圍,於夫羅和呼廚泉率部向西突圍,自己居中策應。只要任何一方突破白波軍的阻擊,大軍就能殺出重圍和去卑會合。

    於夫羅身先士卒,率部攻殺在前。李肅指揮兩千人馬守在山丘的西側,至死不退。匈奴人知道去卑的援軍已到,為了生存,他們捨生忘死,奮勇攻擊,如雷般的吼叫聲就像垂死掙扎的野獸在臨死前發出的長嚎,令人駭然心驚。

    白波軍久戰之後,傷亡越來越大,漸漸有點抵擋不住了。李肅站在戰場中間,連續射完了兩壺長箭,渾身上下大汗淋漓。

    「給我箭壺,給我箭壺……」跟在他後面的一個親衛拎著沉甸甸的箭壺跑了過來,「大人,匈奴人越來越多,我們還是求援吧。」

    李肅咬牙叫道,「另外的兩千都去阻擊匈奴人的援軍了,我們哪裡還有支援?殺吧,殺上去,戰死為止……」

    一個斥候營的伍長被三支長矛洞穿,淒厲的慘嚎隨著頭顱的飛起嘎然而止,頭顱帶著滿天的鮮血一路翻滾。就在要墜落之前,一個匈奴千長飛奔而來,對準頭顱凌空就是一拳,頭顱調轉方向,狠狠地砸到了李肅頭上。

    李肅眼冒金花,連退兩步,手中短戟被迎面撲來的匈奴士卒一刀劈落在地。李肅大駭,一腳踹飛那個匈奴人,跟著右手迅速從背後抽出了戰刀。「殺……」

    匈奴千長騰空而起,一矛飛刺而來,李肅躲閃不及,腰肋被劃出了一條長長的血漕。李肅張嘴痛呼。身形不退反進,一刀剁下了匈奴千長的半截大腿。

    這個匈奴千長重重地摔落於地,但就在他落地之前,手中長矛反手回擊,長長的矛柄竟然把李肅擊打得橫飛而起,一頭栽倒在橫七豎八的屍體上。

    一個匈奴士卒衝上來飛起一腳。李肅慘呼一聲,再度倒飛出十幾步開外,張嘴噴血。李肅勉強爬起來,看看勢不可擋的匈奴人,嘶啞著聲音叫道:「求援,快向主公求援。」

    …………

    羌渠看到西面的突擊逐漸奏效,立即指揮更多的人馬殺了過來。

    就在西面阻擊白波軍岌岌可危的時候,胡才突然帶著人馬從匈奴人的側翼殺了進去。匈奴人被攔腰重擊,強悍的攻擊勢頭立即得到了遏制。

    「兄弟們,隨我殺進,砍倒大旗,砍倒大旗……」

    胡才指著不遠處於夫羅的戰旗,舉槍狂呼。近衛軍的將士們緊隨其後,像離弦長箭一般射向了匈奴人的戰陣中央。

    一個南匈奴千騎長帶著一幫親衛鐵騎縱馬迎擊,手中長矛接連挑殺數名白波軍士卒。一個近衛軍曲長憤怒不己,舉刀高吼:「砍倒戰旗,殺死他們,殺死他們……」

    白波軍士卒不顧性命一擁而上,刀矛齊下,以三條性命的代價砍倒了這個千騎長的戰馬。這個近衛軍曲長不待對方站起來,一盾砸中了他的腦袋,跟上去一刀梟首。

    胡才和親衛們一路狂殺,踩著匈奴人的屍體追上了對方的掌旗兵。胡才一刀剁下,連人帶旗砍成了兩截,「兄弟們,向左,向左殺進……」

    …………

    於夫羅的戰旗倒塌,匈奴人驚恐不安,連連倒退,剛剛取得的優勢立時喪失殆盡。於夫羅咆哮而至,一個接一個的白波軍士卒倒在了他的刀下。一個曲長飛身迎上,於夫羅一刀就剁碎了他的盾牌,接著第二刀砍中了他的肩膀,第三刀劈下了他的一隻手,第四刀被騰空而來的胡才一槍崩飛。胡才一把抓住曲長的衣甲,返身狂奔。

    「阿普,阿普……」胡才抱著血淋淋的阿普悲聲狂呼,「阿普,你還活著嗎?你睜開眼睛看看我……」

    阿普傷口上的血不停地噴射著,任胡才如何用力擠壓,鮮血還是像泉水一樣往外流淌。阿普勉強睜開眼,衝著胡才痛苦地咧咧嘴,「主公,主公……」

    阿普死了。無論胡才怎樣用力搖動他的軀體,怎樣叫喊,阿普都不會再站起來,再跟隨胡才征戰沙場了。

    「阿普,阿普……」胡才聲嘶力竭地叫著,錐心般的痛苦讓他渾身劇烈顫抖。他想哭,但眼睛裡卻沒有眼淚,只有仇恨,只有刻骨銘心的仇恨。阿普是最早跟著他的兄弟,沒想到就這麼死了。

    「嗚……「

    急促的號角聲沖天而起。

    於夫羅瘋狂了,他親自衝到了最前面,沒有人是他的對手,所有擋在他前面的白波軍士兵都被他砍倒在地,都被他打得倒飛而起。他就像一頭瘋狂的野牛,以摧枯拉朽之勢,帶著士卒向山丘下殺去。

    白波軍將士無畏無懼,一批批地衝了上去,奮力阻擊。李肅也衝了上去,但隨即就被幾個匈奴士卒砍翻在地,要不是他的親衛們搶得快,李肅就被剁成肉泥了。

    「殺……殺啊……「

    胡才飛身躍上戰馬,打馬向山丘上狂奔而去。他要去殺了於夫羅,他要把於夫羅砍成肉泥。

    十幾個親衛騎緊隨其後,像旋風一般殺向了匈奴人。

    於夫羅在後退。白波軍完全不要命地反攻讓他在短短時間內損失了幾乎所有的突圍精銳。雖然前面的戰場上已經沒有多少白波軍士卒了,但他已沒有兵力去衝殺,士卒們也沒有足夠的士氣和勇氣了。

    所以他只能選擇退回去和羌渠會合,憑借南面山丘的地形優勢死守到去卑來援。

    「殺……殺……「

    白波軍將士在攻擊,在吶喊,戰馬在飛奔,在撞擊,匈奴人在哭叫,在逃竄。於夫羅望著越來越近的胡才,心裡既恐懼又興奮,他舉刀高吼:「射死他,射死胡才……」

    胡才猛夾馬腹,怒吼一聲:「快,快……」胡才身下的大宛馬狂嘶躍起,幾個舉矛迎擊的匈奴人頓時被撞得四散飛落。

    「長矛兵列陣……擋住胡才,擋住他……」於夫羅站在戰陣中間不停地吼叫著,「弓箭手,任意射擊,射擊……」

    長矛林立,箭矢如蝗。

    胡才從懷內掏出小斧,突然狠狠地砍在了大宛馬的背脊上。這匹大宛馬吃痛,矯健的身軀騰空而起,飛速躍過了長矛兵。匈奴人密集的長箭發出了驚心動魄的厲嘯,頓時把大宛馬she得像刺蝟一樣。胡才翻身滾落馬下,在離開馬背的瞬間,他脫手擲出了手中的黑色小斧。小斧象幽靈一般悄無聲息地射向了於夫羅。

    「哦,不……」

    於夫羅發出一聲絕望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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