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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王允之謀(3) 文 / 燕天

    第五章王允之謀(3)

    鄴城,三月底。

    胡才以張遼為主將,徐晃,李肅,李峰為副將,主持冀州事務,留下近衛軍在鄴城掩護,自己帶著飛虎衛秘密前往安邑。

    胡才之所以前往安邑,是因為長安的局勢,從錦衣衛傳來的消息,王允很可能對董卓動手,胡才非常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此時的安邑雖然不是白波軍的大本營,但安邑對白波軍來說相當重要,也是白波軍進攻長安雒陽的基地。

    來到安邑,胡才第一時間來到了錦衣衛的秘密據點。

    胡才來這裡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賈詡。

    此前,胡才也曾遇到過不少的牛人。

    如張遼,徐晃,李肅,甚至包括趙雲,高覽,張郃等。

    可說心裡話,胡才知道張遼等人大部分是大將之才,但一少了一個謀士。李肅。張平這些人雖然有些能力,但是比較不足,他們人生的經歷和閱歷並不足夠。或許他們有超乎常人的洞察力和目光,可是現在,還需要足夠的磨練。

    但是賈詡卻不一樣,真的不一樣。

    他的年紀已經四十多了,可以說心智各方面全部成熟。對於一個謀主而言,這種年紀正是好時候。其經驗以及各方面的水準,遠遠比一個青少年要高超了百倍。

    更重要的是,這個人有著超乎常人的目光和洞察力。

    賈詡之毒,毒在於他算無遺策,在任何時候都能保持清醒,甚至不惜損害千萬生命,還周全自身。

    胡才知道賈詡曾經是董卓的人,後來歸了張繡,而後有降了曹操。

    這個賈詡不但是長壽,更福澤於子孫後代。而在歸降曹操之後,賈詡出場的次數不算太多,可每一次都會令天下格局產生改變。這樣的人,這樣的能力,怎能不讓胡才心動?

    只是賈詡在董卓手中,一直以來胡才沒有機會招募他,所以他命令秘兵和錦衣衛注意董卓軍中的賈詡。

    白波軍現在不少能征慣戰的武將,張遼,徐晃,李峰,吳川,吳慶等可以獨當一面,晏明,趙雲等可以衝鋒陷陣,但謀士只有李肅,這對白波軍的發展非常不利的,好在這個時候,在幾年在準備下,錦衣衛終於把賈詡帶到了河東。

    得賈文和,則無憂矣……

    想到這裡,胡才心裡興奮不已,這好像他第一次攻城略地的時候的心情了。

    錦衣衛的據點是安邑城外的一處莊園。依山而牧,或者據土地而耕種,建立了一個個的田莊村落。大的有一二百戶人家,小的甚至只有七八戶而已。這些田莊農舍散佈於安邑四周。這以前是培養錦衣衛的地方。

    恐怕無任是誰都不會想到,在這裡這個普通的地方,是錦衣衛的訓練基地,在十幾年後,錦衣衛名震天下的時候,眾人才明白錦衣衛的恐怖。

    正是一個艷陽天,賈詡非常悠閒的坐在一個田莊的酒肆中,喝一口農家自釀的酒,吃一粒農家自製的醃黃豆。

    酒肆不大,最多能容納十一二個客人。

    位於距離臨安邑城三里之外,被帶著河東後,賈詡一直這樣過著日子,不過他在錦衣衛的監視中,只要不離開錦衣衛的監視。他的ziyou到是沒有限制。

    賈詡到是隨心所欲,而且酒肆很安靜,他可以一邊喝酒,一邊考慮事情。

    他知道這裡是安邑,很明顯是胡才的人找他來的,雖然他不明白胡才為什麼這麼大費周章的找他來這裡,所以賈詡不禁有些惶恐,不知道那俷公子為何如此對他感興趣呢?

    出身於寒門,雖舉為孝廉,可是卻無法適應雒陽官場中的那種爭鬥。在賈詡看來,雒陽城內,儘是尸位素餐之輩,沒有一個可以成就大事的人。

    十年前他就看出了太平道的問題,也曾向上官提醒,結果是被罵的狗血淋頭。

    一來二去,賈詡也就寒了心。

    限制中原大亂起,賈詡雖然投靠牛輔,但是他只是想保自己的家小而已。在天下諸侯中,董卓是他不看好的,董卓雖然有西涼軍的精銳,但是他並不是天下諸侯和豪門士族的對手。

    但是胡才呢?雖然這幾年,胡才就是一個奇跡,但是賈詡並不看好胡才,胡才出身士族,卻沒有好好的利用士族的身份,只知道用武力。他是董卓第二。至於袁紹袁術,賈詡根本不屑一顧。

    在西涼軍中,他賈詡不顯山不露水,他不明白胡才為什麼派人把自己弄來、

    閉著眼睛,嚼著那黃豆,默默的咂摸著滋味。

    突然,從遠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就在西北,賈詡對這種聲音也不陌生。

    一下子就聽出,那馬隊至少也有六七十人。

    大白天的,誰在官道上疾馳?

    賈詡很好奇的向酒肆外張望,就見遠處煙塵滾蕩,一隊黑甲鐵騎風馳電掣般跑來。

    只看那馬上騎士的裝束,賈詡隱隱猜到,應該是白波軍的人。

    可能是去辦事吧,現在關西的局勢並不好,於是也就沒有太放在心上。哪知,那馬隊在酒肆外停下來,只聽一個帶著濃濃冀州口音的聲音響起:「官府辦事,閒雜人等立刻離開,離開!」

    話音未落,百名飛虎衛就跳下戰馬。

    酒肆中原本還有兩個酒客,嚇得倉皇而逃。那酒肆的老闆是一對老夫婦,更嚇得臉色蒼白,相互攙扶著走出酒肆,「草民見過官爺!」

    他們生在安邑,自然知道這騎士的來歷,只是不知道,自己這酒肆怎麼得罪了他們?

    為首的,是一個英俊青年。

    手中一桿鐵槍,威風凜凜。

    見老夫婦走出來,那青年剛要開口,卻見騎隊中走出一人。

    「老人家,借你酒肆一用,莫要驚慌。去外面轉轉吧,放鬆放鬆,等回來就沒事了!」

    那人身高九尺,生的膀闊腰圓。他身穿黑色錦衣,外罩黑牛皮筩袖鎧,足下一雙牛皮靴。

    「小老兒見過大人!」

    「老丈,你這酒肆,我先暫借了,一應損失,我自會賠你,子龍,送老丈他們去外面。」

    馬隊中再次竄出一匹馬,緊跟著還有一輛牛車。

    老夫婦當真是惶恐了,實在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只是他們也知道,他們沒有反抗的餘地。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老夫婦不願意,也只能乖乖的上了牛車。

    有車伕趕著車走了,胡才說:「子龍,隨我進去……其他人在外面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進來。」

    「喏!」

    百名飛虎衛齊刷刷的應命,聲勢極為驚人。

    胡才帶著趙雲走進了酒肆,朝著賈詡就過去了。

    賈詡連忙起身,「大將軍,沒想到在這裡能和您遇上,真是巧啊!」

    這個時候賈詡要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胡才,他就不叫賈詡了。

    胡才坐下,自有趙雲在門口站立守護。細目圓睜,閃爍著令賈詡心寒的光芒。

    「不巧,本將軍冒昧前來打攪,還請見諒。」

    賈詡果非常人,若是普通人,恐怕會心驚肉跳。胡才是征北大將軍,就是董卓等人,想見一面很難。更何況他賈詡。

    而他在片刻驚愕之後,就恢復了平靜。微微一笑,把酒碗推過去,到了一杯濁酒。

    「這酒不錯,隨比不得雒陽城裡的那些名酒,卻別有滋味。大將軍不妨嘗嘗?」

    胡才也不客氣,端起酒一飲而盡,然後重重的放在案上。

    「才今日特來拜訪,想必先生已經猜出端倪。」

    好傢伙,當真是開門見山,一點都不打彎兒。賈詡不由得笑了,捻起一粒醃黃豆,放進口中咀嚼片刻後,歎了口氣說:「大將軍說笑了,詡不過一介腐儒,如何能知曉大將軍來意?」

    胡才嗤笑道:「你若是腐儒,只怕天底下的儒生,都爛掉了!」

    胡才目光炯炯有神,雙手撐著案子。他個頭本來就高,這麼一撐起來,令人更感壓迫。

    「才一武夫,不懂得繞圈子。我想請先生助我,不知可否?」

    賈詡眼中閃過一抹冷芒,輕笑道:「大將軍說笑了,大將軍是征北大將軍,麾下謀士如雲,猛將如雲,要詡幹什麼?」

    「我需要先生。」

    說完,胡才一聲厲喝:「來人,把東西抬過來!」

    一輛馬車在酒肆前停下,兩個飛虎衛抬著一個沉甸甸的金絲楠木箱子走了進來,蓬的放在一旁。

    胡才伸手,趙雲把一柄六尺長的砍刀放在他手中。

    然後砰的就砸在桌子上。

    「大將軍,這是何意?」

    胡才笑呵呵的說:「聞先生有智謀,所以才需要先生的幫助。」

    說著話,趙雲打開了箱子。裡面卻是一塊塊的金餅,大的有十幾斤,小的也有一兩斤,閃著灼灼的光彩。

    賈詡有點無法平靜了!胡才身為大將軍,是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這麼對一個人的,在他瞭解的情況中,胡才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這麼看中過,胡才這是什麼意思?

    胡才一指黃金,「若先生答應助我,這裡有五百金,當歸先生所有。先生國士無雙,自然不會把這區區黃金放在眼中。只是才愚魯,不知如何表達敬意……先生助我,才當以師待之。」

    賈詡怔怔的看著胡才,心裡面已經是亂成了麻。

    以師待之,這可是對一個寒士最高的獎賞。更何況現在胡才是征北大將軍,統領白波軍幾十萬大軍,坐擁河東,并州,冀州。

    古人師同於父,周武王待姜尚為父,而創八百年大周基業;齊桓公小白視管仲為仲父,開創了五霸春秋的局面。如今,胡才居然說出這樣的話,難不成他想要……

    猛然打了一個哆嗦,賈詡偷眼向四周觀看。

    酒肆已經被飛虎衛層層包圍,一邊有趙雲,正對面還坐著胡才。

    想逃走,根本不可能!不說面前的這些人,那些暗中跟著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如果能離開,早就離開了。

    賈詡猶豫了片刻,看著胡才,神色複雜的說:「若我不答應呢?」

    胡才冷笑一聲:「很簡單,我這裡有刀,若先生不答應,俷一刀砍了先生,就這是這個樣子。」

    說著,鏘的拔刀出鞘,森寒的砍刀鋒刃對著賈詡,橫放在胡才的面前。

    「請先生選擇!」

    賈詡不禁苦笑:他沒想到胡才會這麼對他。

    不過,如此果決,也許真的能成就一番大事。

    難怪胡才能董卓白波軍一步步走到現在。

    沉吟了片刻後:「若詡答應了,日後反悔,大將軍難道不怕?」

    胡才大笑道:「我若怕先生反悔,今日就不會坐在這裡。文和先生,俷把話說明白了吧,數日前,才派一精壯人馬前往武長安,先生當知道他們是去幹什麼嗎?」

    「豎子爾敢!」

    賈詡驚怒,眼中寒光閃現,直視胡才。

    哈哈哈。

    胡才毫不畏懼,冷冷的看著賈詡。

    在面對著這個後世被稱之為毒士的人,若說心裡不惶恐那是扯淡。可他更知道,三國時代,主擇臣,臣亦擇主。似賈詡這樣的人,雖說算無遺策,但並不能說他毫無情感。此時他只要有一點露怯,就無法鎮住對方。不能鎮住他,就不能得到他的真心效命。今天的舉動,胡才是在思索了很長時間才下決心。

    如果賈詡不為他所用,他會毫不猶豫的殺死他,他可不想賈詡以他為敵,胡才明白自己有別人沒有的優勢。那就是謀士,現在在大漢帝國,好在謀士大部分在豪門世家,而他胡才沒有得到豪門世家的認可,所以想要一個謀士很難。

    他不像袁紹,一揮手就有大量的謀士投靠他。

    賈詡的手在輕輕顫抖,看得出他很憤怒。

    可是,憤怒又能如何?他可以對氐人說,他是段公,也就是段穎的侄子,因為段穎對氐人有足夠的威懾力。

    但面前的這個傢伙,看得出是個心狠手辣之輩。從幾千白波軍到現在幾十萬大軍,麾下猛將如雲,治下人口幾百萬,比董卓還強勢的人,在他面前,他賈詡沒有一點優勢。

    若是不答應,他可是說得出做得到,即便自己真的是皇帝,他也會拎刀砍殺的。

    答應,不答應?

    這是一個生與死的選擇。

    並且,這已經不再是賈詡一個人的生死,還關係到他的家人,他的兩個兒子,兒媳婦,孫子。

    胡才如同一尊石佛,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細目再一次瞇縫了起來,如同睡著了。

    握刀的手,青筋畢露。

    他靜靜的等待著賈詡的回答,而趙雲,也都是一言不發。

    此時的胡才其實很緊張,這是他第一次這麼的緊張。這一次冀州之戰,胡才明白,自己少了一個出色的謀士,否則的話,冀州之戰,很有可能看出袁紹打算放棄冀州,也可以看出劉備出兵突襲。

    但他身邊沒有這樣的謀士,張遼,徐晃,李肅等人,在戰場上反應還可以,但在其他方面,有些不足。

    酒肆裡非常安靜,靜的連心跳的聲音都能聽到。

    大約過了一炷香之後,胡才拔身而起,抄刀在手,「時間到,先生許久沒有說話,俷亦明白先生的選擇……抱歉,才實不想殺先生,但卻不能讓先生為他人羽翼。」

    抬手高高的揚起砍刀,呼的劈向賈詡。

    賈詡嚇了一跳,心道:這傢伙當真是果決,說殺就殺!

    眼看著刀掛風聲落下,賈詡再也不敢沉默,再也不能繼續裝下去,大聲喊道:「住手!」

    砍刀在賈詡的頭頂停下,刀鋒距離只有一指。

    鋒利的寒氣,從頭頂滲透進了體內。賈詡這一次是真怕了,在這三國中,很多人不怕死,但這賈詡偏偏是最跑死的一個。

    「先生還有什麼話說?」胡才面無表情。

    長出一口氣,感覺後背都濕透了。賈詡看著胡才,站起身來,一揖到地。

    「主公在上,請受詡一拜!」

    胡才哈哈大笑:「好,文和現在就對我謀一下長安。」胡才眼眸閃過一抹冷光。

    ………………

    關中扶風郡,陳倉城。

    深夜,電閃雷鳴,大雨滂沱。

    快馬急馳而入,「聖旨到,請呂大人速速接旨。」

    ………………

    扶風郡。

    護羌校尉董崒帶著三千步騎大軍沿著渭水河旁的馳道一路向關中而來。

    由於關中連續下了兩個月的雨,渭水河暴漲,馳道多處被衝垮,泥濘難行,大軍步履維艱,行進速度非常緩慢。此時董崒已經知道皇甫鴻帶著大軍北上安定了,大散關裡只有區區百名士卒,但他並不著急。距離大散關二十里就是陳倉城。呂布和候成的大軍就駐紮在陳倉城,關隘肯定萬無一失。

    董崒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抬頭看看陰暗的天空,嘴裡不乾不淨地罵了兩句。天氣這麼惡劣,董卓卻讓他帶著軍隊急行幾百里趕到大散關,他非常生氣。皇甫鴻走了,可以讓呂布暫時駐防大散關,為什麼非要讓自己回來?他覺得董卓太謹慎了。

    他覺得呂布從投靠董卓以來,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西涼軍的事,他不明白董卓為什麼要這麼防備呂布,現在呂布的手中不過幾千兵馬而已。難道他還能翻了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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