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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國有二君(3) 文 / 燕天

    第二十九章國有二君(3)

    人才,土地。

    本來是土地問題,但是因為土地問題,涉及到了人才問題。

    人才在門閥士族手中,土地也在門閥士族手中,想要拿到門閥士族手中的土地,這些門閥士族就會讓朝廷的政府機構崩潰。到時候空有武力就不行的。

    在晉陽朝廷還有一股最大的勢力,就是李肅,張平,石泉這幫最早追隨自己的士子。現在這些人都在晉陽朝廷最重要位置上,是大將軍府的核心力量,是胡才最為倚重的人。這股勢力同時還包括左彥、黃庭,楊鳳這些黃巾系士人,他們為晉陽朝廷的屯田,為晉陽朝廷的穩定和發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胡才非常信任他們。

    晉陽朝廷的其它幾股勢力,也非常引人注目。有些人是陸陸續續來到北方的,他們中有原車騎將軍何苗的掾屬,原冀州牧韓馥的掾屬,這些人現在在晉陽朝廷都居於高位。

    但直接影響到晉陽朝廷安危的卻是北方的門閥富豪和他們的門生子弟,這些人包括王旭,霍邱等。他們個個都是根基深厚之輩,有的手裡甚至還攥著北方的財富命脈,哪個都不能隨便動。

    這幾大勢力中間又因為身份的不同,出身地域的不同,學術觀點的不同,政見的不同等等,又分成許多盤根錯節的小勢力。

    胡才越想頭越痛,這些錯綜複雜的勢力,比他打仗還辛苦。

    現在門閥的問題沒辦法解決,首先需要解決的是土地問題。

    早在戰國時期,就確立土地私有→獎勵軍功,促進新興地主崛起。

    春秋戰國時期,各諸侯國先後變法。新的國家賦稅制度和法律條文,促使土地所有制逐步由國有制向私有制轉變,如春秋時齊國管仲的「相地而衰(cui)征」和魯國的「初稅畝」,都屬於這一情況。

    秦朝的時候,確立土地私有→按畝納稅(地租)、按戶籍征發賦、役(兵役和雜役)

    漢朝

    確立土地私有→按畝納租稅(少)、按人丁負擔賦、役(重),基本上是以稅人為主,人身控制嚴格。

    其間有一次不成功的王莽改制,他仿照古代井田制全國土地改稱」王田」,不許買賣。不僅沒有解決社會土地問題,相反又把農民禁錮在」王田」裡當牛做馬,使各種矛盾進一步激化。

    北魏到隋唐時期(孝文帝改革——780年)土地國有制→以人丁為主負擔均田制、租庸調製(庸在隋出現,唐朝取消年齡限制,保證了農民的勞動時間)、府兵制。

    均田制、租庸調製、府兵制是三位一體。

    由於土地私有制→地主追求土地的慾望增強,地主進行土地兼併→國有土地大量流失造成土地地主私有的既成事實(均田制徹底崩潰,租庸調製無法實施)→780年實行兩稅法(戶稅和地稅、時間固定、人身控制鬆弛)。→法律上推動封建的土地私有大量出現,地主在大規模的莊園中實行分工合作的勞動,有利於封建經濟發展。

    兩稅法實際上是在國家承認地主土地兼併的前提下,依據土地資產向地主徵稅,性質上屬於地主利益的再分配,是生產關係的局部調整。

    北宋王安石變法之方田均稅法,募役法是對「庸」的繼承和發展,即使地主和官僚也不例外。方田均稅法是對兩稅法稅地的繼承。政府重新丈量土地,按照每戶佔有土地的多少和貧瘠收取賦稅,官僚、地主不得例外。這些保證了農民的生產時間,增加了國家的財政收入。

    明朝張居正的一條鞭法,1581年,明朝內閣首輔張居正,為了緩和階級矛盾,改革賦稅制度,在全國推行一條鞭法。賦役合併、將田賦、徭役、雜役分攤在田畝上,即役歸於地、量地計丁、計畝徵收、折銀徵收。說明了封建國家重視土地的程度已經大大超過了重視人口。而折銀徵收適應了商品經濟發展的需要,有利於農業商品化和資本主義萌芽的產生和發展。

    清朝的攤丁入畝制,雍正帝在以康熙五十年的人丁數為固定丁數的基礎上,推行「攤丁入畝」的辦法,把丁稅平均攤入田賦中,徵收統一的地丁銀,徹底解決就丁、田並征的雙軌制徵稅形式,從而完成了自唐代兩稅法以來我國封建賦役制改革——並役於賦、人頭稅歸於土地稅的歷史進程。1712年,清政府規定以康熙五十年(1711)的人丁數,作為徵收丁稅的固定丁數,以後「滋生人丁,永不加賦」。這樣,封建國家對農民的人身控制進一步鬆弛,調動了農民生產的積極性,階級矛盾暫時得到了緩和,促進康乾時期經濟的較快發展;隱蔽人口的現象也逐漸減少,促進了人口增長。

    以前,在并州和河東,胡才實行折衝府兵制,其實是想按照均田制、租庸調製,然後實現府兵制。

    但是胡才發現,這些制度在這個時代,並不理想。為了保證軍隊的戰鬥力,為了長時間的戰爭,一直以來必須保存十幾萬大軍,所以折衝府的兵制其實是名存實亡。

    所以在晉陽朝廷建立以後,胡才就準備放棄折衝府兵制,不過後來一想,可以被這折衝府兵制改成預備隊,用來儲備預備軍。

    ………………

    七月中,兗州,山陽郡,昌邑城。

    青州黃巾軍在可馬俱帶領下,攻克東平國之後,沒有像人們預料的那樣回援青州,而是突然南下,和攻打徐州的孫觀部會合,猛攻徐州的東海郡。

    徐州刺史陶謙抵擋不住,向兗州牧曹操、陳留郡太守張邈、山陽郡太守袁遺、任城國相鄭遂求援,還沒有等曹操做出是否援救的決定,黃巾軍首領徐和就率軍殺到了任城國。

    青州黃巾軍再次顯示了它犀利的攻擊力,其鋒銳無人可擋,連克樊縣、任城,順著泗水河呼嘯而上。

    曹操、張邈、袁遺、鮑信匆忙集結軍隊前往任城支援。兗州軍在經歷了濟北大敗後,損失嚴重,其兩萬軍隊主要由曹操的東郡人馬和張邈的陳留軍組成,其餘郡縣幾乎沒有什麼軍隊了。

    然而,當他們匆匆趕到亢父城時,看到的不是徐和的一支黃巾軍,他們還看到了司馬俱和孫觀的兩支黃巾軍。

    曹操氣得破口大罵,陶謙這個老匹夫,竟敢幫著黃巾軍欺騙我們。

    十幾萬黃巾軍一擁而上,在亢父城郊的南陽湖(今山東微山湖北部)圍住兗州軍誓死血戰。

    曹操帶著大軍奮力殺出一條血路,突圍而走,兩萬大軍折損一半。

    兗州軍退守山陽郡的昌邑城,曹操向洛陽袁紹求援。

    這個時候,胡才的書信到了。曹操看完後,順手把書信丟到一邊,指著前來送信的信使說道:「回去告訴你們大將軍,兗州現在是我的,誰敢踏足兗州一步,我就砍了他。」

    荀彧撿起書信看了看,臉顯憂色,「主公,大將軍要趁火打劫,殺進兗州了。」

    曹操無奈長歎,「再急書本初兄,立即派軍來援,否則,兗州就是晉陽的了。」

    荀彧猶豫良久,緩緩說道:「這個時候,重要的不僅僅是援軍,還包括兗州各郡大吏對主公的信心。主公迫切需要一場勝利。」

    「現在胡才在晉陽立少帝,得到了王允,黃琬,楊彪等人的支持,他不需要西進勤王,胡才有足夠的軍隊南下,這一次胡才在晉陽整編白波軍,命名為虎賁軍,虎賁軍的步卒就有十五個軍十五萬人,還有騎兵,加上晉陽的北軍和禁軍,就有近二十萬人,這些部隊南下,絕對是災難。」

    「所以,想讓胡才沒有南下的機會,必須另想辦法。」

    「當然,現在晉陽朝廷剛立,胡才需要和晉陽朝廷的那些老大臣們爭權奪利,所以在短時間內不可能南下,還有冀州問題,冀州一百多萬流民需要胡才解決,還有公孫瓚沒有被消滅。但胡才畢竟是少帝封的大將軍,虎賁軍驍勇善戰,難保他不會做出其他事情來。」

    曹操明白荀彧心中所急。自己如今處境艱難,如果袁紹的援軍趕到,擊敗了黃巾軍,自己這個兗州牧也就做到頭了。

    現在袁紹對自己非常不滿,甚至可能心懷怨恨之意,起因就是因為自己失信於袁紹,沒有實現自己的諾言,殺了張邈。

    當初曹操聽從了荀彧的建議,要南下兗州圖謀王霸之業,力圖重振社稷。但當時他已經答應了袁紹,要和袁紹一起殺進洛陽,如果突然反悔,必定會引起袁紹的誤會。所以曹操就說了一個讓袁紹非常高興的理由,那就是幫助袁紹殺了張邈。張邈如果在兗州各郡大吏的支持下,趁機自領兗州牧,佔據兗州,勢力必定會迅速膨脹,這對袁紹的威脅非常大。

    袁紹信以為真,果然一口答應了。他和曹操相約,殺了張邈後,立即以「承製」之命,讓自己的堂兄袁微代領兗州牧。

    曹操回到兗州東郡的濮陽後,正準備趕到陳留和張邈相見,兗州府的治中毛玠和功曹陳宮到了。兩人本來要到河內請曹操回援兗州的,看到曹操回來了,非常高興。毛玠和陳宮都是曹操的好友,這次聯袂北上,真正的目的是想請曹操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佔據兗州,圖謀霸業。

    但曹操此時又猶豫了。因為當前的形勢對曹操來說,惡劣之極。河北之地遲早要給胡才佔據,關東和荊、豫之地馬上就是袁紹的天下,兗州處在中原中心。黃巾之禍一年比一年厲害,想通過佔據兗州來圖謀霸業,成功的可能小之又小。

    另外,自己一旦佔據了兗州,就要和胡才、袁紹翻臉,在這兩股強大勢力的夾擊之下,自己要想生存發展,似乎有點癡人說夢。

    袁紹有袁閥和關東門閥的支持,胡才有強大的虎賁軍,他們隨便動一動手指頭,他可能就會灰飛煙滅。特別是胡才,現在立少帝,被封為大將軍,主掌天下兵事,十幾萬虎賁軍兵強馬壯,又有河套,并州產馬地,而他不過兩萬兵馬,如何與胡才為敵?

    哪怕現在袁紹手中有承製招書,因為胡才立少帝,袁紹手中的什麼招書已經沒有用了。

    同時,曹操為胡才的心機趕到可怕,這幾年天下人都以為何太后和少帝已經死了,但誰也沒想到,少帝在胡才的手中。

    有王允,黃琬,楊彪等老臣在,曹操相信何太后和少帝是真的。

    所以,面對錯綜複雜的兗州局勢,曹操認為,自己的目的是要盡早平息戰火,穩定社稷,中興大漢,而不是讓大漢走向覆滅。所以從當前的形勢來看,和袁紹緊緊地站在一起最為可靠,最能節省中興社稷的時間。

    但是毛玠和陳宮不同意曹操的看法。袁紹拒不承認當今天子,和我們拯救社稷之策有天壤之別。將來無論是讓胡才控制了天子,還是讓袁紹重建了皇統,大漢都要傾覆。毛玠隨即就當前的天下形勢和各地州郡大吏做了一番深刻的分析。最後他告訴曹操,拯救社稷首先要強大自己的實力,但強大自己必須要師出有名,要在尊奉當今天子這個「大義」的情況下盡可能尋求各方的支持和幫助。「宜奉天子以令不臣,修耕植,畜軍資,如此則霸王之業可成也。」

    曹操其實和他們在如何拯救社稷的觀點上是一致的。早在年初的時候,他就和張邈有頻繁的書信往來。曹操肯定所謂的「中間道路」,在尊奉當今天子的前提下,圖謀王霸之業,然後殺進關中,勤王興漢。但面對滿目瘡痍的兗州,面對經歷了四年戰禍已經殘破不堪的兗州,曹操實在沒有半點信心。

    但是無任是毛玠還是陳宮都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天下多了一個天子,那就是胡才現在所立的少帝。

    長安天子是董卓所立,但少帝卻是先帝所傳。那麼他們應該尊哪個天子?他們討伐董卓,視董卓為叛逆,這是為什麼?

    尊長安天子,豈不是以前的努力白費了,尊晉陽天子,豈不是處處受到胡才的壓制?曹操聽說袁紹在知道胡才立少帝后,準備立劉表為帝,以方便與胡才董卓分庭抗禮。

    當初曹操來到兗州的時候,荀彧找到他說道,「如果兗州現在是完整的,主公能否得到兗州?」

    曹操苦笑。如果兗州現在還是完整的,哪裡輪得到他?早被袁紹順勢而下,自領兗州牧了。

    荀彧笑道:「那主公還猶豫什麼?等到袁紹佔據了雒陽,擊敗了袁術後,兗州就是袁紹的囊中之物了。」

    毛玠也勸道,「如果胡才穩定了冀州,袁紹穩定了關東,主公就沒有選擇餘地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大漢轟然倒塌。」

    曹操別無選擇。

    毛階、陳宮隨即急赴昌邑,勸說兗州府的其它從事掾屬擁戴曹操為兗州牧。

    同時曹操也派荀彧、任峻等人急赴濟yin、任城等地,為其遊說濟北相鮑信、濟yin太守吳資、任城相鄭遂等州郡大吏和各地的門閥世族。沒有這些郡縣大吏和門閥的支持,他即使做了兗州牧也沒人睬他。

    曹操自己親率大軍急赴陳留。

    張邈也想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自領兗州牧,但兗州的現狀讓他非常猶豫。黃巾軍勢力太大,依靠兗州各郡的力量,短時間很難平定。袁紹最近被胡才趕出了冀州自身難保,袁術、袁譚叔侄又打得不亦樂乎,朱俊、徐榮在關西戰場上,沒人可以幫自己,兗州看樣子保不住了。想來想去,他還是把主要精力放到了揚州。如果自己能佔據揚州,不但可以避免中原各勢力之間的大戰,保存實力,還可以利用揚州充足的糧食來有效牽制和打擊中原各方勢力。

    這時曹操到了,曹操說自己來借點糧食,然後率大軍趕赴前線攻擊黃巾軍。接著他把王匡死了的消息告訴了張邈,說你和王匡要合謀對付袁紹的事,已經被袁紹知道了,這次袁紹讓自己南下,一是為了平叛,二是要趁著平叛的機會把張邈殺了。

    張邈大怒,痛罵袁紹,對曹操非常感激。曹操就對他說,「袁紹想霸佔兗州,有意讓袁微出任兗州牧,這對我們非常不利。我看,乾脆你出任兗州牧算了,我堅決擁戴你。」

    張邈拒絕了,他雖然想成為兗州牧,但他並不認為自己是袁紹的對手,更何況這個時候袁紹想要殺他。

    於是他對曹操說。這個兗州牧還是你來幹吧。他也不隱瞞曹操,說自己打算到揚州去。如果自己佔據了揚州,曹操在兗州,再加上徐州的陶謙,三州結盟,互為犄角,這樣就能牽制袁紹,抗衡胡才了。

    於是,曹操同意了。

    因為這個時候,他們只知道長安兵變,董卓和王允在關中對峙,所以他們覺得應該率先響應天子和朝廷,給天子和朝廷以強有力的支持。如果此時袁紹還執迷不悟,堅決要重建皇統,拒不尊奉天子,那麼我們就聯合胡才先打袁紹,把天子和朝廷迎回雒陽。

    至於胡才,如果他願意放棄兵權去戍守邊疆,那是本朝的幸事,天下可以自此安定下來。但假如他不願意,那這仗還有的打。不過他只有并州和冀州兩地,叛亂得越快,死得就越早。

    這就是張邈讓曹操成為兗州牧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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