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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袁紹的選擇(1) 文 / 燕天

    第三十一章袁紹的選擇(1)

    荀諶,字友若,荀彧之弟,荀緄之子,(豫州)穎川人。歷史上袁紹以逢紀計,說公孫瓚南來,冀州震動,時荀諶為韓馥謀士,說馥請袁紹同治州事,遂使紹領冀州牧。袁紹平定河北,值徐州劉備求救,荀諶力主討曹,

    荀閥在大漢僅次於袁閥這樣的門閥,荀閥源於尹祁氏,出自春秋時期晉國公族隰叔之後,屬於以先租封邑名稱為氏。

    該支荀氏,為堯帝和劉累的後裔。

    自從郇國被晉國吞滅後,成為晉國重要的荀邑,地范擴大至今山西省晉平縣以西一帶。

    在史籍《左傳?襄公二十四年》中杜預註:「孔甲以劉累代彭姓之豕韋。劉累尋遷魯縣,豕韋復國。」當初劉累被賜封為御龍氏,為孔甲飼養龍(馬),他的封地就在豕韋,遂為豕韋氏。後來劉累豢養的龍死掉了,便逃難至河南偃師,後人不敢再稱御龍氏、豕韋氏,以祖名為姓稱劉氏。

    成湯滅夏桀後,大封先聖後裔,劉累的後人再次被封為豕韋氏。在史籍《左傳》中杜預注說:「豕韋復國,至商而滅。累之後世復承其國,為豕韋氏」,後來又曾被取消封地。但商高宗武丁中興王朝,再次消滅了彭姓的豕韋國,又復封劉氏族人為豕韋氏。在史籍《史記集解》中引賈逵之說:「祝融之後封於豕韋,殷武丁滅之,以劉累之後代之。」

    周武王姬發滅殷商之後,再封先聖後裔,豕韋氏作為堯帝和劉累的後裔,被封到唐地,遂為唐氏族一,後又遷至杜城,遂有杜伯,杜氏也由此生,建有杜國。

    致祿,即杜伯,一名杜獻,在典籍《國語?周語上》和《墨子?明鬼下》中都有明確記載。

    周宣王姬靜(姬靖)四十四年(公元前787年),杜伯被周宣王誣殺,三年之後顯靈,用鬼箭射死了周宣王。杜伯被冤殺後,其子杜隰叔(唐隰叔)逃命到了晉國,杜國遂自然滅亡。

    杜隰叔到了晉國之後,被晉穆侯姬弗生任命為士師,即專職執掌軍隊和刑法的上卿,並賜封於荀邑,史稱其為荀卿。荀卿的後裔子孫便以先祖封邑名稱為姓氏,稱荀氏,世代相傳至今。

    荀卿(杜隰叔)生有二子,分別叫做士蒍、士薦。

    士蒍,字子輿,承父業,也做了晉國的士師。在史籍《新唐書?宰相世系表》中記載:士蒍生子名成伯缺,成伯缺生子士會。荀卿後代子孫五世其昌,家族的尚武警神和軍事才能的延承在士會時期達到了頂峰。

    在士會當世時,因晉國王位傳讓發生了不測,士會便逃到了秦國。後來士會雖然又返回了晉國,但仍有部分後裔和族人留在了秦國,而留在秦國的族人皆稱劉氏,但因沒有什麼爵位,後來皆流為平民。

    到漢宣帝劉洵即位(公元前74∼前48年在位)之後,荀氏族人為避其音諱,當時曾改為孫氏,就連他們的世代先租、包括始祖荀卿也被冠稱為孫卿。

    幾百年的發展,荀閥成為了大漢士族的首領,荀氏八龍更是赫赫有名。

    但是,在此天下大亂的時候,投靠袁紹的荀彧因為不滿袁紹優柔寡斷,剛愎自用,而離開袁紹。

    荀彧當初執意要隨曹操離開,雖然袁紹極力挽留,但荀彧去意已決,堅決不從。荀諶於是跑去問自己的哥哥,兗州那麼危險的地方,你去幹什麼?你要去我也不攔你,但如果袁紹在雒陽站住了腳,穩定了荊、豫兩州,我就要把荀氏家族的人遷到洛陽去。

    荀氏是穎川荀、陳、韓、鍾四大門閥之一,家族勢力非常龐大。荀彧拒絕了。荀彧說,家族將來只能遷回穎川,不許進雒陽。

    荀諶十分不解,「兄長難道認為當今天下,能中興社稷者只有曹操?曹操是什麼人,一個閹人的後代,這種人也能中興社稷?你是不是腦子壞了?」

    「袁紹野心太大,嘴裡說要中興社稷,但其實根本不是這麼回事。」荀彧氣憤地說道,「當今天子乃先帝所出,當初繼承大統,也是經太后、太傅和三公九卿,滿朝文武一致同意的。袁紹不顧事實,不但拒絕承認當今天子的皇統地位,還肆意誣蔑天子,說天子不是先帝所出,這種人也會真心誠意要中興社稷?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你趁早離開他,免得你我兄弟手足相殘。」

    兄弟兩人為此大吵了一架。此事不僅僅關係到兩人的性命,更直接關係到整個家族的命運,不吵出個高下不行。董昭、董訪兄弟的例子就擺在哪裡,董昭差點就被袁紹殺了。兄弟兩人分別在可能成為仇敵的大吏手下做事,對雙方和家族來說,太危險了。

    兄弟兩人吵架的結果是荀彧這個老大吵贏了。老大就是老大,在家族中有權威,不服不行。

    荀諶跟著袁紹到了雒陽,行事非常低調,和過去大不一樣。

    現在胡才在晉陽立少帝,荀諶不知道荀彧會怎麼樣現在,不過他已經決定跟著袁紹了,況且,現在曹操佔領兗州,對袁紹的大業形成了危險,必須解決曹操才行。

    荀諶在這個時候也看開了,他和荀彧不願意,荀彧對大漢忠心耿耿,但荀諶的眼中只有家族,如果天下大亂,天子不可救,他荀諶的選擇只能讓家族立於不敗之地。

    袁紹雖然野心勃勃,但袁閥實力強悍,袁氏更是豪門士族的領袖,如果他能統一天下,建立袁氏王朝,跟著袁紹又何妨?

    荀閥從春秋時期到現在,改朝換代這麼多,為什麼荀閥越來越強?就是家族的利益高於一切。

    況且,現在長安天子和晉陽天子,應該尊哪一個?長安天子是董卓所立,晉陽天子是胡才所立,他們都是大漢的叛逆,尊他們,等於是否認他們叛逆的身份,這讓他們如何對付董卓和胡才?

    王允在長安處事不密,雖然削弱了董卓的勢力,但是沒有殺死董卓,現在王允在晉陽,他會不會用同樣的方法對付胡才?前車之鑒,胡才不可能沒有防備,所以,胡才的晉陽朝廷比長安朝廷更鞏固。

    袁紹當然也知道荀彧離開自己的原因,說到底就是雙方政見不同,無法在一起共事,道不相同不相為謀,但他因此對曹操、張邈、陶謙等持「中間道路」的人重視起來。這股力量過去是支持自己的,現在成了牽制和掣肘自己的力量,將來也許會成為自己的敵人。在官場上,多少朋友都是因為彼此政見的不同,後來反目成仇,成為生死仇敵。

    袁紹毫不懷疑曹操的能力,對於曹操,他還是瞭解的。特別是對曹操那句『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這句話深信不疑。

    袁閥和荀閥是世代故交。袁紹和荀諶也是多年的朋友,袁紹雖然不至於因為這件事把荀諶趕出自己的權力中心,但對他的信任和倚重卻迅速下降。

    袁紹看看沮授、田豐和審配三人。這三人圍坐在案几旁邊,正指著案几上的地圖小聲討論著。

    沮授看到袁紹詢問的目光,笑著站起來說道:「兗州的事,應該把它放到天下大勢中去做具體商討,這樣解決之策也就出來了。」

    「自初平元年形成的董卓、胡才、袁術和主公四股勢力已經逐漸演變為群雄紛爭之局,今日天下已經大亂。」

    「董卓的勢力因為長安兵變已經削弱了不少,現在在關中與被西涼韓遂、馬騰的叛軍勢均力敵,但由於各種原因,長安天子依舊被董卓所挾持。但董卓只有兩郡之地,後有韓遂、馬騰之憂,前有晉陽朝廷和我們的威脅,只能據守關中,勉強自保。」

    「河北之地現在有胡才和劉虞、公孫瓚的兩股勢力。胡才雖然於近期基本上佔據了冀州,但由於幽州劉虞和公孫瓚先後與其反目,再加上冀州的流民之災,胡才要想徹底穩住河北之地,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況且,胡才現在在晉陽建立晉陽朝廷,王允,黃琬,楊彪等人是不會讓胡才權傾朝野的,所以這個時候在晉陽朝廷,胡才和王允他們一定會有一番龍爭虎鬥,再加上冀州問題,短時間胡才的注意力還在北方。」

    「袁術從一開始就被主公捆住了手腳。劉表成功佔據荊州後,後方失守,袁術也就失去了發展的機會。隨著胡才佔據雒陽,孫堅死去,袁術的勢力遭到了沉重打擊,他能堅持到現在,已經難能可貴了。」

    「主公本來擁有天下最大的勢力,擁有迅速穩定社稷的實力,但因為青州黃巾軍和黑山黃巾軍的雄起,給了主公毀滅性的一擊。三年來,主公雖然奮力掙扎,甚至伺機奪取了洛陽,但本身勢力卻分崩離析了。今日紛亂之局,歸本溯源,都是源自黃巾之亂。沒有黃巾叛逆,也就沒有今日社稷傾覆之危。」

    「主公看看今日荊州的劉表、兗州的曹操、揚州的陳溫、徐州的陶謙、陳留的張邈、汝南的徐璆、陳國的許瑒、河內的張揚,這些人是不是都應該算是大大小小的勢力之一?這些人有的是主公忠誠的朋友,有的對主公陽奉陰違,有的和主公政見不同,隨時都有可能反目成仇,有的比如像陶謙之流,根本就不睬主公,他愛怎麼幹就怎麼幹。」

    沮授俯身拿起案几上的地圖,高高舉起,「主公要中興大漢,穩定社稷,那麼,面對今日的亂局,首要之務就是強大自己,然後結盟朋友,擊殺叛逆和敵人。那麼,現在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是大漢的叛逆?誰是大漢的敵人?」

    沮授指著地圖說道:「黃巾軍是叛逆,韓遂、馬騰是叛逆,挾持天子的董卓是叛逆,立這些人十惡不赦,務必誅殺。」

    接著沮授在地圖中間重重地劃了一條線,「胡才是我們的敵人。」

    「胡才在晉陽建立朝廷,立少帝,他為什麼這麼做?胡才的野心昭然若揭,大家可以看看胡才今日的官職,大將軍,參隸尚書事。也就是說,晉陽天子也罷,晉陽朝廷也罷,王允,黃琬,楊彪他們在晉陽,但是他們是胡才的對手嗎?胡才手中有十幾萬虎賁軍,晉陽朝廷的王允手中只有一萬北軍和三千禁軍,這些人是胡才的對手嗎?大家不要忘了,胡才的虎賁軍就是原來的白波軍,是胡才一手建立的,這幾年跟著胡才南征北戰,對胡才忠心耿耿,吳慶,吳川,李峰,徐晃這些人對胡才忠心耿耿,他們是胡才軍中的元老,他們巴不得胡才更進一步,他們這些人可以名留青史了。」

    「如果晉陽朝廷的人不是胡才的對手,何太后和少帝被胡才隱藏了這麼多年,他們敢反抗胡才的虎威嗎?晉陽朝廷都是他胡才一個人說了算,試問他如此攫取權柄,和董卓有什麼區別?胡才攫取權柄之後要幹什麼?他是大將軍,主掌天下兵事,出兵討伐叛逆。這個叛逆是誰?是我們。可憐我們為了大漢嘔心瀝血,浴血奮戰,最後的結局竟然和那些黃巾蟻賊一樣,成了大漢叛逆。」

    「胡才這個官是怎麼來的?是他用軍隊打來的,搶來的。他的軍隊已經打到霸水了,距離長安只有六十里,但當他的目的達到後,他立即背信棄義,不再勤王,而是匆匆撤軍關西。在晉陽立少帝為帝,野心昭然若揭,他不是勤王,而是要篡奪大漢的江山。等他佔據了大漢半壁江山之後,等他把我們擊敗之後,這天下還有誰能阻止他篡奪社稷?」

    「胡才一直告訴天下人,他尊奉長安天子,遵從出安天子和長安朝廷的旨意,但是在這個時候,他竟然立少帝,建立晉陽朝廷,他想幹什麼,他想做什麼?野心勃勃的他已經露出了他的爪牙,現在我們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了。原來他要藉著『忠義』之名,行篡立之實。他要在富麗堂皇的門面下,血腥殺戮,塗炭生靈,禍害社稷,滅絕國祚。胡才對大漢的危害,尤甚於董卓,此人不僅是我們的敵人,也是大漢的敵人,是天下人的敵人。」

    沮授放下地圖,神色凝重地揮手說道:「我們兵微將寡,實力微弱,不是胡才的對手。所以我們必須要和朋友結盟,要和可能成為我們的朋友結盟,要和胡才的敵人結盟,要和可能成為胡才敵人的敵人結盟。總之,我們要利用一切力量,用盡一切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殺胡才。」

    「只有胡才一死,天下才有希望,只有胡才一死,天下的黎民百姓才能過上好日子。長安天子和晉陽天子的事,其實都不重要,只有解決了胡才,天子的問題就會得到解決,胡才不死,大漢難安。胡才不死,天下難平。」

    眾人頓悟,兗州的事如何處理,不言自明。

    大堂上的議論立即熱烈起來。

    但這時,沮授卻突然提出了一個讓眾人瞠目結舌的策略,「迎大駕於西京,復宗廟於洛邑,號令天下,討誅未服。」

    袁紹神情驚愣,呆坐無語。眾人神態各異,一言不發。

    田豐緩緩站起來,躬身對袁紹說道:「主公,如果我們再不及時改變策略,失去的就不僅僅是張邈、曹操這些朋友了。晉陽的天子是胡才的,我們不可能出胡才手中得到少帝,此時只能承認長安天子,被長安天子控制在手中。」

    「『大義』是以實力為後盾的,沒有實力,我們的『大義』就沒有號召力。張邈、曹操等人突然易弦改轍,主張尊奉天子,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現在我們處於極度的劣勢,在既無讓人信服的『大義』,又無絕對實力的情況下,州郡大吏們的背叛恐怕也是一種無奈而必然的選擇。我們的敵人會越來越多。」

    「況且,胡才為什麼立少帝,還不是因為想佔大義?」

    「主公,天下的形勢已經變了。」審配也站起來說道,「長安兵變,牽制胡才的力量突然消失,胡才一家獨大,傲視群雄,無人可以抗衡,主公請仔細想想,當今天下已經演變成為我們和胡才之間的對決,如果我們不能集結所有的力量,敗亡是遲早的事。」

    「主公如果尊奉天子,形勢必將大為改觀,我們可以集中天下所有力量,甚至天子的力量來對抗胡才。消滅了胡才,這天下就是我們的天下。至於天子,還是那句話,只要是皇室後裔,誰都可以繼承大統。只不過,大人稍稍迂迴了一下,走了一點彎路而已。」

    「現在在兩個天子中,我們不可能從胡才手中搶到晉陽朝廷的天子,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被長安的天子拿到手,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擊敗胡才,否則等胡才以晉陽天子的名義攻關中,廢了長安天子,到時候我們怎麼辦?有了關中的胡才,到時候就不是我們能抵擋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馬上在胡才建立晉陽朝廷的時候,出兵關中,消滅董卓,拯救長安天子,承認長安天子的地位,宣佈胡才為叛逆。」

    「雖然走了一點彎路,但主公強大了實力,消滅了胡才,中興了社稷。」田豐大聲說道,「為天下計,主公應立下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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