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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五章 幻想 文 / 黑髮香克斯

    王雪覺得面前這個人很奇怪,明明長相還可以,卻偏偏做出一幅很無恥的樣子,難道他覺得這樣能得到女孩的青睞還是怎麼的?

    至少她是覺得有點不可忍受。

    是,她是喜歡那種長相不錯,還帶點幽默感的男人,最重要的是要有男人味,英武之氣,這一點最重要。不過莊可言很明顯的適合,但中間的一條好像有些過了——這已經不是幽默了,這是無恥。

    於是莊可言問她的所在樓,她理也不理,低頭吃自己的飯。

    「何必呢,這麼讓自己不開心,如果你覺得不開心,大可以啐我一臉的。」莊可言笑呵呵接著無恥,不過王雪不理他,他也覺得無聊了,低頭吃自己的飯。

    兩個人靜靜的吃飯,吃完了王雪倒是很驚奇的說:「你怎麼不說了?」

    「吃飯呢。」莊可言的飯量比較大,再說到了這裡以後他吃飯的速度也減慢了,反正中午也沒事做,接按摩房什麼的他也沒有這個習慣,最多喝杯咖啡,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再再說,這裡的飯菜還比較不錯,細嚼慢咽有益健康。

    「吃完再接著說。」王雪道。

    於是莊可言三口兩口扒完飯:「吃完了,說什麼?」

    「……」王雪看到他吃飯的樣子有些無語:「我現在總算相信你當過兵了,吃飯這麼快。」

    「那當然,還是特種兵呢,很厲害的。」

    「哦?很厲害,怎麼也退伍了?」

    「再厲害也要退伍的,就像再漂亮的人,最後還是要死的。」莊可言舉了一個不倫不類的例子,周圍聽到的人都有些無語。

    「你那麼厲害,應該可以留下當教練吧?」

    「那邊去坐,我請你喝咖啡。」莊可言招呼著,好像很爽快的樣子,但誰都有些無語,青雲內部的咖啡室,最貴的也不過十塊錢一杯。

    「我個人厲害,不過不喜歡當教練,也不太會。再說了,當教練哪有這裡好,能看到這麼多美女嗎?」

    「你一個人住這裡啊?」

    「不是,還有我表哥……不住在咱們那裡。」

    「我是說你家人。」

    「我家人在老家啊……哦,我還沒成家呢。」

    「……」王雪低頭喝咖啡,忽然又低聲問:「要不要當我的護花使者?」

    「切,還是算了吧,待遇又不好,呼之即來,揮之就要去。」

    「你想也不行的,你資格還不夠。」王雪笑:「謝謝你的咖啡,我走了。」

    「為什麼不夠?」莊可言鬱悶,自己不幽默好玩嗎?

    「你反應太慢了,跟你說話一點也沒意思。」

    我反應慢?我在逗你玩好不好!莊可言有些鬱悶,想想又喊:「你住幾號樓?」

    「有緣再見吧。」已經走出兩步的王雪頭也不回揮揮手。

    貌似這幽默發揮得有點過了,不過那個錢樂樂不是很喜歡嗎?哦,那個跟韓文文一個檔次的,眼光很差。莊可言自我反省了一下,大概是因為韓文文的事情進展的比較好,對方至少不會纏著他要他說『我愛你』了,也不會再纏著他吃飯什麼了,這樣很好,所以心情有點過於愉快了吧。

    但為什麼,心裡還有點小失落呢?

    一個人纏著你,哪怕你再不喜歡她,但你心裡總還是欣喜的。哪怕你嘴上再煩,心裡其實也很煩,但真到了她離開的時候,你還是會覺得失落的。莊可言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雖然韓文文雖然是離開,只不過略有疏遠了,但他也是有些失落。

    這是對他魅力的一種否定,在他的潛意識裡就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他急需一次跟美女的接近來平衡一下心理。

    大約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莊可言雖然還不是很明白,但總算有個數了,剛才的自己有點不正常,以後要正常起來。

    下午出差,他和秦韻兩個。

    一開始沒話,過了一會兒秦韻開口了:「你現在可以輕鬆了,文文不會纏著你了。」

    「你們都講什麼了?」

    「你上午怎麼不問?」

    「我那會兒哪能問?羅姐就在辦公室裡坐著的好不好。」

    「唉——」秦韻歎了口氣:「羅姐幫你擺平了,以後你就可以ziyou了。」

    「怎麼叫擺平了?文文不會再愛我了?」話是這麼說,真聽到這種話,莊可言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也不是不愛了,是以後要改變心態和策略了。她會努力讓你喜歡她,但你如果不喜歡她,她難過也就自己難過了,不會再逼你什麼的。」秦韻想了想又說:「其實我也有責任,我覺得你們兩個挺合適的,也沒問你的意思就……」

    「為她出謀劃策?」莊可言一樂:「她那個腦子,一熱起來,哪會用什麼策略啊。」

    「所以啊,羅姐給她潑冷水,她就不熱了啊。說起來羅姐真是有能力,我們一幫人焦頭爛額的,羅姐幾句話就擺平了。」

    「嗯。」莊可言點頭:「這一點不可否認。」

    「……」秦韻聽了這話後卻沒有接茬兒。

    下班後無事,竟然覺得有些無聊,開著車四處轉轉,找了一個夜市,坐下吃了飯,喝了點酒,之後開車回家。

    打開電腦,也沒看到有什麼郵件,看了點書,然後睡覺。

    第二天上班,莊可言早去了一會兒,七點十分就到了公司,發現韓文文已經在洗拖把了,看樣子是準備拖地。

    「我來吧。」莊可言沒再多說什麼,只是接過了拖把。十分多鐘,莊可言搞完了衛生,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一邊看一邊拿筆寫下自己認為有意思的句子,算是做筆記。

    以上在部隊的時候,也有上課,做筆記什麼的也是需要的,不過那都是不管什麼全都記下來,反正老師在黑板上面寫的,都是重要的,現在自己做筆記,猛然間發現自己的能力差得可怕。

    不過還好,這本書已經差不多看完一遍了,現在再回頭看,能多理解不少東西,再記的時候就有重點xing了,至少全書在他腦子裡已經有一個大體輪廓。

    「那個……」韓文文站了過來:「昨天,不好意思啊。」

    「什麼?」莊可言不解。

    「昨天……我不該那樣的。」

    「……哦,沒事。」莊可言覺得她大概在講昨天她逼著他說那句話的事。

    「你不介意啊?」韓文文看樣子好像鬆了一大口氣。

    「不介意,呵呵。誰都有這樣的時候。」莊可言假假的一笑。

    「另外……昨天我回家,父母說要給我介紹男朋友,你說我去,還是不去啊?」

    莊可言一愣:終於要真的失去了嗎?這時候心裡的想法很古怪,如果韓文文再如之前一樣煩他,他理所當然的覺得鬱悶,但韓文文表示自己要去相親了,他心裡卻是像有點割捨不下的樣子……該斷的總要斷的。想到這裡,莊可言點點頭:「去吧,也許那就是你的白馬王子呢,呵呵。其實……我這人很差勁的,很懶,沒有什麼能力,脾氣又臭,以往有讓你覺得不舒服的地方,你多多包涵啊。」

    「哦。」韓文文低著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莊可言發現她桌上有一本新書,跟自己這本一模一樣。她翻開新書一頁一頁的看,又拿著一個小本子在寫著什麼,然後她寫著寫著,就用左手撐住了腮,再之後是額頭,再之後,她的整個兒臉都看不到了。

    莊可言歎了口氣,想要過去跟她說點什麼,然而他剛一站起來,廣告部外的樓道裡就響起了腳步,緊接著,陳月走了進來。

    「哇,小莊來得好早。」陳月驚歎著:「你昨晚沒睡覺啊?」

    「姐姐,你幹嘛取笑我啊。」

    「呵呵,你是我徒弟嘛,我取笑你不行啊?」

    「……傷全好了?」莊可言問候著,陳月臉上的紗布倒是都去了,都是血淤的傷,時間一長自然就化開了。

    「哎,身上的傷好得快,心裡的傷不容易好啊。」陳月哀歎著。

    「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儘管說。」

    「哼,你能幫什麼忙?清官都難斷家務事啊。」

    「簡單的啊,比如換個燈泡啦,通個下水啦之類的。」如果陳月痛快的答應行,莊可言之前的話不過是一句客氣話,但陳月很明顯的防著他,這使得他玩心大起……陳月有老公的,沒關係,既然拉了一個羅欣然下水,再多拉一個也無所謂,如果秦韻……秦韻就算了,那個老實樣子,實在不怎麼可愛,不過這種老實人,在床上會是什麼樣子呢?莊可言忽然發現自己……太下流了。

    薛穎呢?這個可不可以?

    但莊可言剛想到薛穎,薛穎也來了,推門進來:「咦?小莊今天來得好早。」

    「不是吧?」莊可言鬱悶,早來一次還成毛病了,大家把他當成猴兒來圍觀。

    「你昨晚幹什麼去了,老實交待。」

    「噗。」莊可言這裡還沒回話,那邊韓文文卻已經笑出聲來了。

    「文文你笑什麼?」薛穎疑惑了,難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要不然心情肯定不好的韓文文怎麼能笑得出來?

    「你跟陳姐……說得話一樣。」韓文文還在忍著笑意。

    「一樣?什麼一樣?」薛穎疑惑。

    然而答案還沒得到,後來人已經來了,鄧芸一推門掃視一圈兒後一愣:「哇,莊來得這麼早,昨晚上一定有故事發生了。」

    莊可言兩眼望天,作呆滯狀。

    秦韻推門進來,看到莊可言之後一愣:「啊!」

    然後走到莊可言面前:「小莊你生病了?」

    「哈哈哈哈。」先是韓文文,再是陳月,再之後是薛穎,鄧芸還沒怎麼醒過神來,不過陳月一句說出了答案:「終於有一個不一樣的了。」

    「什麼不一樣?」秦韻疑惑,自己做錯什麼了?

    「我們都關心他昨晚怎麼了,是不是有故事,要他老實交待,只有你沒問他昨晚。」陳月笑著說。

    「啊?這樣啊。」秦韻恍然大悟:「嗨,我剛還想問他是不是昨晚著涼了呢。」

    「你們殺了我吧。」莊可言痛苦狀。

    「哈哈哈哈……」

    「都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羅欣然很威武的走進廣告部:「說出來讓我也笑一笑。」

    沒人答話,這笑點有點低了,她們也不好意思說,只是笑。

    事實上笑點這種東西很奇怪,每個人的笑點也不是一定的,氣氛合適的情況下,一個很低級的笑話,或者根本就沒有笑話,可能只是某個人一個很簡單的失誤xing動作,也可能是別的什麼,總之一人笑大家笑,氣氛適合了,不用什麼理由也就笑出來了。

    羅欣然對此並不太理解,看著大家只顧自己笑,就是沒人告訴她有什麼笑話,看看貌似也沒有什麼與往常不一樣的地方,她氣鼓鼓的說了一句:「莫名其妙!」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在場的六個人,拋除一個莊可言不好說,另外四個都不怎麼怕她,唯一個有點怕她的秦韻,因為最後領悟了這個笑話,反而是笑得最樂不可支的一個,無暇顧及她了。

    上班以後大家也就都不笑了,只有一個笑點最低的韓文文,不時的猛不丁的笑一下,把最後來的唐燕搞得莫名其妙。

    現在來說一下為什麼大家都說『昨晚』這個詞兒,為什麼大家都對莊可言的昨晚有興趣。昨晚,是個過去式,而晚上發生的事,多半來講都與床上那點事有關,也就是與xing有關。在廣告部內,只有莊可言一個男人,而且是個血氣方剛的年青男人,其實無論怎麼講,這一點大家都不能否認。

    與xing有關的,除了實戰,就是幻想。實戰限於道德與法律等的關係,會受到很大的局限,即便是幻想,一般來說也不會訴諸於口頭表達,但這並不妨礙內心裡想。怎麼說怎麼做,會受到道德的制約,甚至法律的裁判,但內心裡想一下,卻是誰也無法阻止的。

    因為廣告部只有莊可言這一個年青男人,所以工作期間,如果有xing幻想對象,那會是以莊可言為對象的居多。這一點並不單單是因為莊可言長得不錯,血氣方剛什麼的,換了任何一個男人在這個位置上,都會有這個優待。

    內心裡的想法,並不會真的訴諸於口頭,但卻會在無意中流露出來,這是人自身無法阻止的,學名詞是潛意識的流露。而在四個人的問候語當中,也分別表達了四個人對莊可言的不同態度。

    陳月,因為與之有過一夜情,對之最瞭解,莊可言的生猛,力量,給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所以那句:「你昨晚沒睡覺啊?」的問話,潛意識裡覺得莊可言是可以一晚上不睡覺,然後天亮還很有精神的。

    當然,事實也可以說是差不多的。

    而薛穎的問話,則是表達了一種霸道的想法。她一向是廣告部裡最有氣質的女人,家境等情況養成了她的自信,另一方面則是有些自大,對於莊可言這等草根,在她的xing幻想對像裡應該是她的奴隸——可能她自己都沒意識到這一點。於是「昨晚幹什麼去了,老實交待!」這句話,潛意識裡的意思是責怪:你昨晚沒伺候我,去哪兒啦?為什麼!?

    而鄧芸,她一向以腐女的形象示人,自稱對男人沒興趣,當然,這個大家也就當笑話聽了。而平時的她,以思想深刻諸稱——至少她自己是這麼以為的,在她的幻想當中,莊可言多半是在糾結於同性之間的一些東西,於是這個「一定有故事發生」在她嘴裡,這個故事,其實多半的可能是與女性無關的,與她也無關,只與她的幻想有關,她可以算是一個旁觀者,當然,如果真的細究起來,她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實想法。

    至於秦韻,是一個老大姐,對於莊可言的心態很微妙。一方面,莊可言日常開車等跟她共事,其實算是對她的幫助,至少不用天天面對同性的比她大兩歲的有壓力的領導,而是面對一個活蹦亂跳的異性的大小伙子。這當中有xing幻想的成份,但不會太多,因為秦韻是一個相當有自知之明的女人,能力不強,年華已去,更多的她是想把莊可言當成一個弟弟,愛護他,或者進一步則是有可能有擁抱之類的幻想,但想像也就僅此而已了。「昨晚著涼」這種判斷,其實也是基於這一想法,姐姐對弟弟的愛護表達,無非也就是這一類的。

    韓文文是一個年輕的小孩兒,至少在心態上非常年輕,莊可言來得早晚與之關係不大,她更重視的是現在,昨晚是過去式——話說她現在的主要糾結也正在於此。如果現在可以擁有,那麼昨晚並不重要;如果現在不可以擁有,那麼昨晚也沒有什麼意義。

    至於唐燕……今天沒有她的表演,先不說了。

    ………………

    中午吃飯,韓文文沒有跟來,莊可言很開心,端著盤子看了一下,走到了王雪的面前坐下。

    王雪看了他一眼,沒吱聲。

    但莊可言是有備而來的,當然不就只是坐下吃飯。他把盤子放好,筷子拿好,然後很認真的對王雪說:「你氣色不怎麼好啊,昨晚幹什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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