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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二章 週日舞會 文 / 黑髮香克斯

    一直以來,他覺得酒吧裡才是喝酒的好場合。酒能亂xing,但酒也能讓人去掉心裡的雜念,在私下的場合喝酒就容易亂xing,但在人多的場合,在酒吧裡,品著酒,聽著音樂,人的心境很容易平靜下來。

    幾天沒去,酒吧的服務員居然還認得他,看到就笑呵呵的跟他打了個招呼。趴在吧檯前,拿了一杯酒,一邊聽著舒緩的音樂,這種生活節奏才是他想要的,一到了這種情況下,他的心才能平靜下來。

    以前也是這樣的,執行過任務之後,找一個酒吧喝兩杯,勾搭一個美女來個一夜情,之後一切都忘記得乾乾淨淨,心情也很非常的好。

    去得早,酒吧裡沒有多少客人,莊可言自在的拿著一杯酒趴在吧檯上,酒保也是無事,跟他打過招呼之後就自在的擦擦酒什麼的。

    過了一會兒,酒吧裡也漸漸有了客人,上次唱歌的女歌手沒來,倒是來了一個年齡上較大的女歌手,有客人點了歌,女歌手便唱起了一支輕靈的曲子。

    心事太重,莊可言一直趴在吧檯上,要了一杯又一杯,直到第三杯酒,才陸續有人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一個個子中等,年齡約有四十多歲的男人走近了吧檯坐下,拍拍吧檯,酒保立刻送上一杯酒,並且笑著指向莊可言:「老闆,這就是我們說起過的那位客人。」

    那男人看向莊可言,莊可言也同時看向他。男人看上去很藝術的樣子,臉白白的,略有些皺紋,留著小鬍子,身披一件格子茄克,看上去就像是一位藝術家。

    「喲,小朋友,你好。」

    「您好。」莊可言笑了笑回應。

    「我是這兒的老闆,姓況,雲海市我很罩得住的。以後你有什麼事可以報我的名字。」況老闆喝一口酒:「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道。」莊可言老實的回答。對於這裡的老闆他也是略有耳聞,浮沉酒吧裡面清靜的得很,從來沒有人敢鬧事,小混混們也從不敢在這裡亂動,因為老闆很硬,至於多硬,他也不清楚,反正是傳說中的龍少爺見了況老闆也會很客氣,可以想見這況老闆多厲害了,不過這樣一個老闆,為什麼罩他呢?他上哪裡去明白這個去。

    「因為你很闊氣,一個人坐在台下也點歌,那個小美眉很喜歡你喲,我也很喜歡你喲,哈哈哈。如果客人都像你這麼大方,那我的酒吧就不用愁生意不好啦。」況老闆笑得很放得開,身子也隨著笑聲晃動,但有意思的是即便是他這麼不顧形象的笑,依然不會讓人覺得他粗鄙,相反,莊可言還覺得他很儒雅。

    莊可言聞言笑,那天小美眉給他唱了一支《昨日重現》,結果今天就感到昨日重現了,於是他也不自覺的來了,難道這是天意?莊可言心裡也覺得好玩。

    「哦,那個小美眉沒來,今天她幹什麼去了?」況老闆這話是問酒保的。

    酒保想了一下說:「好像是去醫院了。」

    「去醫院幹什麼?她身體一向很好的啊,上次我還摸過。」況老闆說話很風趣好玩,這使得莊可言對他的印象更好了,話說把摸女人這種事說得這麼光明正大,況老闆還真是人中之傑,莊可言覺得自己很應該學習一下。

    「好像是……她男朋友帶她去的,幹什麼我就不知道了。」酒保跟老闆說話也很隨意。

    「哇!跟男朋友一起去醫院,不是婦科炎症,就是去墮胎。小小姑娘不學好,跟人家學什麼婚前同居,這下麻煩大了吧。」況老闆笑呵呵的半向著酒保半向著莊可言說。

    「呵呵,各人有各人想法吧。」莊可言隨口接了一句。

    「是啊,各人有各人想法,這種事情真是不好管。」況老闆搖搖頭,低頭喝酒。

    「況老闆。」一聲甜得發膩的問候,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打扮得雖然是濃妝艷抹,卻還算有點氣質的女人拍拍況老闆的肩膀:「今晚有沒有空啊?」

    「咳,今晚不行啊。人老了,精力大不如前了,何況還在三個大波妹等著我呢,改天吧,改天我請你吃大龍蝦。」況老闆回頭對女人笑笑,笑容中有親密,有婉惜,有戀戀不捨,看得旁觀的莊可言大吃一驚:天哪,這個傢伙是個情場老手!嘴裡說著下流話,偏偏表情語氣還能那麼溫柔體貼,這是一等一的高手啊。

    嗯,等下跟他聊兩句,討教兩招,現在的自己就為女人這回事煩心呢。

    當莊可言在留意著況老闆的表現時,況老闆卻也是剛好把那個女人打發走,回頭看莊可言在看著自己,況老闆一笑:「讓小朋友見笑了。」

    「哪裡哪裡,況老闆的風采讓人十分佩服啊。」莊可言一笑,很是由衷的說道。

    「哦,佩服我什麼?她都那個樣子了,我還得好好伺候著她,怕惹惱了她,我這麼英雄氣短,有什麼值得佩服的。」況老闆很不以為然,並且言談中似乎在說那個女人很有背景,是什麼樣的女人來頭這麼大,以至於讓背景很深的況老闆都有些忌憚?

    不過這並不是問題的關鍵,所以莊可言倒也沒有如好奇寶寶一般去尋根問底,何況他還有更加重要的東西要問:「不是啊,我是說況老闆的風采讓人佩服,連拒絕人都拒絕的那麼有味道。」

    「哈哈哈。女人嘛,就是那麼一回事,不管你對她怎麼想的,態度一定要好。不過老實說我有點奇怪啊,小兄弟看起來並不像缺少女人的樣子啊,怎麼對這種小手段這麼感興趣嗎?」況老闆隨口問道。莊可言這個小朋友此時已經升級成為小兄弟了,也不知道是什麼讓況老闆改了這個口的,至少莊可言沒有想到。

    「呃……女人這個方面,暫時倒是不缺,反而多了點,所以在頭疼怎麼打發她們。」莊可言老實的說。

    「哈哈哈。」況老闆一笑:「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原來我還沒有老眼昏花。」

    「況老闆謙虛了。」

    「想學兩招?女人一多吃不消了吧?」況老闆促狹的笑望莊可言。

    莊可言被況老闆這麼一笑,笑得有點心虛。況老闆這話其實有兩層意思,一是最簡單的,男人的能力就那麼大,每天能出的量也是有數的,女人一多,這個要那個要,你當然不容易讓每一個都滿足。她們不滿足就會努力透支你的精力,最後你當然就吃不消了。二是複雜一點的層面,女人一多,個個要爭風吃醋,希望你能多陪她一會兒,因為女人要的不單單是xing,她們要的更重要的是一種感覺,感覺怎麼來?當然是說情話啦,做點小動作啦,就是俗稱的浪漫,但一個男人,哪有那麼多時間去給你製造浪漫?一個女人還好說,兩個、三個、四個,你還能有時間和精力去製造什麼浪漫嗎?

    莊可言屬於愣頭青類型的,仗著自己的天賦在床上四處征伐,對於浪漫這回事最多只把握了一點點小竅門,屬於從床下到床上的那一步驟的,再從床上到床下的相處,他就沒有多少能力了。聽到況老闆的話,他的第一反應這是說第一層意思的,在這方面他有自信,不過看到況老闆那種自信的樣子,他也覺得有點心虛了:自己好像沒有這方面的顧慮啊,難道還有自己沒想到的?

    不得不說,對於女人間的經營,莊可言還可以算是一個菜鳥,愣頭青,完全不知道那個未知的天地有多大。

    「嗯,是這樣的。」莊可言想想說:「我覺得情況到不是吃不吃得消的問題,而是有人想要長期的一種關係……就是打著愛的名義,要束縛你,管著你,不讓你跟別人來往。我頭疼的就是這個,明明我什麼也沒許諾,結果她們就能往那方面想,頭疼啊。」

    「哈哈哈哈……」況老闆聽了莊可言的話之後大笑,而且是笑了好一陣才停下。附近的人聽到笑聲向這邊望來,然後又移開了目光:那是老闆,人家愛怎麼樣就怎麼樣,這是人家的地盤。

    「小菜鳥。」況老闆笑到臉都變色了,這才停下來,指著莊可言說,臉上依然滿是笑意,好像是見到了多麼好玩的事情一樣,但偏偏讓莊可言覺得這個人是童心猶在,他笑你雖然是取笑,但是就像是朋友間的那種取笑,而不是陌生人之間的那種取笑,也就是說他在笑的時候好像還蠻關心你。

    莊可言更覺得這是本事了,看著人家的笑容,其實心裡也在琢磨,人家這是怎麼才能做到的呢?

    「這方面來說……」莊可言臉皮也不算薄,只要沒有人逼他結婚,他對於別的都不算怎麼在乎:「的確算個菜鳥,呵呵。」

    「哈哈哈,想學?」況老闆笑問莊可言。

    「呵呵,很想學。」莊可言很誠懇的回答。誠懇這種表情,他也不完全是裝出來的,雖然他本性上並不是這種人,但其實由於經常需要做這種表演,他已經做得非常熟練了,就算是老練如況老闆,也無法看出他的誠懇是裝出來的。

    「簡單,請我喝杯酒,我就傳你兩招。」況老闆眨眨眼睛:「我多年的心血呢,賣你一杯酒,不算貴吧?」

    「呃……不貴不貴。」莊可言覺得這況老闆非常有意思,明明自己就是老闆,酒隨便喝,還要別人請喝酒,他是不想掏這杯酒錢嗎?恐怕不是,應該是某種怪習慣吧,莊可言這樣猜測著。

    酒保像是已經習慣了一樣,端了一杯酒放到況老闆的面前。況老闆握過杯子一指莊可言:「這個算你的。」

    「好的,算我的。」莊可言很無奈的答應了一聲。

    喝了一口酒,況老闆剛要開口,忽然又望了一眼酒保:「不行,我們找個角落說。這個傢伙又沒請我喝酒,我不能讓他偷學了去。」

    莊可言哭笑不得,只得端了杯子跟著況老闆去角落,酒保像是很習慣這種調笑了,對於老闆的怪習慣像是沒看到一樣。

    「來,老弟,你先給我講一下,你是怎麼看待女人的,然後我因材施教。你放心,決不能虧了你這杯酒。」況老闆邊喝酒邊說。

    「女人……怎麼說呢,表面上一般都很矜持,但實際上她們也很嚮往兩個人一起……那個,但是她們的好多思維我搞不明白,明明很簡單的事情,她們卻偏偏搞得很複雜,明明我什麼也沒說,她們就老想著你只能找我我也只找你啊這類東西,明明她們已經受不了了,卻還是……」莊可言說到這裡停下來,他想到了羅欣然,羅欣然明明已經受不了了,但還是叫著要,最後真受不了了才開始往外推的。

    「哈哈,你看你,真是個小菜鳥,你知道女人最想要的是什麼嗎?」況老闆倒也不是只喝酒,一聽莊可言停下來就接上了話。

    「最想要的?應該是xing……和好聽話。」

    「錯,是好聽話和xing。」

    「有區別嗎?」莊可言問。

    「當然有區別!她們最想要的是好聽話,其次才是xing。你如果會說話,只跟她說話就能讓她們達到高潮。」況老闆點點頭,有人付錢的酒喝起來就是有味道。

    「那……有什麼意義嗎?」莊可言疑惑了,她們高潮了,我們還沒什麼事,這樣有什麼意義?

    「哼!怎麼會沒有意義?意義大著呢。你只有明白女人想要的是什麼,才能真正的讓她滿足,她真正的滿足了,才不會纏著你,才不會像你說的那樣非要拿著什麼狗屁愛的名義來束縛你。」況老闆很肯定的認真指點莊可言。

    「……」莊可言聽呆了,這是他完全沒想到的一種東西,以前從來也沒有研究過,他以為男人與女人之間只有上床,男人說點好聽話哄著女人上床,之後下床揮手再見,想到這裡,他很認真的對況老闆拱拱手:「願聞其詳。」

    「那就再來一杯。」況老闆哈哈大笑。

    況老闆要的那一杯倒是不算很貴,不過是八十塊一杯,一小杯,不過這麼幾句話的工夫就一杯,莊可言還是覺得肉一跳:酒不貴,但架不住人家能喝啊,看這樣子來個三二十杯沒問題。

    當然,莊可言是不會在這裡打頓的,況老闆一揮手的工夫服務生過來,莊可言指著桌上的杯子:「再來一杯。」

    服務生點頭而去,況老闆也沒有矜持著等酒來了再說:「你這個問題提得太厲害了,什麼叫願聞其詳?這裡面的學問大了去了,我要給你講,三天三夜都說不完。而且這個東西,主要是看個人的發揮,我教給你的東西你也學不來。」

    「老闆,我可是叫了酒了。」莊可言笑著說。

    「你放心,我說教你,那就一定會教你的,不過呢,我也就教一下自己的心得,能領悟多少就要看你自己了。」

    「您說。」

    ………………

    況老闆倒真沒有算宰他,一共喝了六杯就停下了。

    在況老闆的心得中,主要就提到了兩大條,分別是如何說好聽話,和如何說難聽話,這就是面對一個女人全部的本事。

    對女人,不但要會說好聽話,更要會說難聽話。好聽話誰都會說,難聽話才是其中的重中之重。

    單講好聽話,各人的喜好不同,講話的方式也不一樣,不能我這麼一句可以講,你再一字不差的去講給別人聽,那是不行的,因為個性不同,個體不同,對象也不同,你講話的內容怎麼能雷同呢?

    好聽話也分好多種,最不能說的當然是許諾,但女人最願意聽的就是許諾,哪怕知道你實現不了,也願意聽。這是她們的弱點,也是她們的優點,她們最愛做夢,最愛幻想,哪怕是再不女人的女人也有這種特點。所以男人的好聽話,就是要似是而非,好像是許諾,但不能是許諾,至少在女人翻出來質問你的時候,你不能讓她有翻盤的可能。當然,如果你夠聰明,她連質問你的機會都沒有。

    這個就要看個人天分,好聽話怎麼說,如何掌握其中的度,才會不讓她誤以為你沒了她不行,話說當一個女人覺得你離了她不行的時候,你的災難也就來了,這其中的度需要好好琢磨。

    難聽話。對女人不但要說好聽話,更要會說難聽話,這種難聽話當然不是那種破口大罵的形勢,而是在某種程度上,你要讓她知道你是個男人,你有男人的硬氣,你說一不二。一旦她有越線的可能,覺得你離不開她了,然後她會對你要挾,威脅,管制,束縛等等等等,反正就是要努力把你掌握在她的手心裡,你一旦把她寵壞了,那就是你災難的開始。

    因著個人情況的不同,對象的不同,還有環境的不同,其中的度也要不同衡量,最簡單的例子,很多男人為了取得女人的芳心,無節制的說好聽話,甚至許諾,最後卻會被認為資質太差而被pass,這是為什麼呢?因為好聽話太多了,難聽話不敢講,沒有,她覺得你不是個男人。

    還有一種情況,你在床上沒有滿足她,那就需要好聽話,小動作來補償一下,很多雜誌上的愛情觀點就是這樣:愛愛後要擁抱自己的伴侶,因為她需要的不是你多麼勇猛,而是你對她的溫情。其實這是純扯蛋,為什麼雜誌這麼說呢?因多很多情況下男人著急忙慌的進入,女人進入角色慢,最後男人完事了女人還沒有高潮,那就需要撫慰她一下。其實最本質的問題是,很多男人沒有能力讓女人達到滿意的那個度。如果你在床上很生猛,把女人弄到高潮迭起,事後還要像別人那樣再以情話撫慰,那就完了,她會覺得你離不開她了,她就會試圖把你束縛起來,她有這個自信。如果你再乖乖聽話,在沒有比你床上功夫更強大的男人出現之前,你暫時是會被安全的限制著,但一旦有這種情況出現,你就敗了。

    好聽話,難聽話,兩種話結合起來說,這是最大的難點,也是最高的境界,如同老況剛才表演的,嘴裡說著難聽話,表情上卻像是在說情話一樣,這就是高手之中的最高境界。其實這種東西真說破了很簡單,是男人都能心領神會,最難的是掌握其中的度。

    你真漂亮。你皮膚真好。你的眉毛好美。好聽話誰都會說,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說哪句話,什麼樣的場合下選擇自己要說的好聽話,難聽話之類的怎麼說,如何說,在什麼時候說,講起來複雜,其實也是一樣,就是掌握其中的度。

    ………………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以前我覺得這種話講出來就純粹是一種客氣,現在我才知道,真有這樣的話,能讓我覺得勝讀十年書的。」莊可言很感激,老況對他基本上毫無保留,和盤托出了。當然了,兩個人對話之中,老況也不住的誇莊可言悟性好,基本上老況講上一點,他就能說出點自己的感想來,講得都十分在點子上。

    「哼哼,即然你不是客氣,那我也不客氣了,你這份讚美,我照單全收。」老況哈哈一笑。

    「我是很真誠的,要不這樣,再叫兩杯酒來,或者你喝多少都行。」

    「不了不了,老了,身體受不了,喝多了會難受的。」況老闆趕忙推辭。

    「哈哈,回去還得伺候三個大波妹是吧?」莊可言可是記得之前況老闆的那句話,主要是因為那句話太經典了,莊可言覺得自己得好好揣摩。

    「哪有什麼狗屁大波妹,老子現在一個大波妹都搞不定了。」況老闆面色不樂:「他媽的,不服老就是不行啊,想當年三個大波妹一起,跟玩兒似的。」

    「您可是一點都看不出來,我一見您就覺得您是正當壯年那一種,屬於可以夜.御數.女而金槍不倒的。」莊可言開玩笑著說著。

    「哈哈哈,你小子,上道兒。」況老闆說著站了起來:「今天喝得很高興,認識你這位小朋友更加高興,我得去唱歌去。」不知道什麼時候,什麼原因,小兄弟又變成小朋友了。

    「啊?」莊可言驚訝,況老闆還有這愛好?喝了酒唱歌?

    「你坐著就行。」況老闆看到莊可言站了起來,按了他肩膀一下:「以後常來玩,我唱完歌就去睡了,老了。」

    況老闆的身形還很穩,站在台上讓人點歌,比歌手貴十倍,最低一千起價,結果真有人點了一首歌,況老闆就抱著麥唱了一首《人生如夢》,喝了好幾杯酒,嗓子居然一點不受影響,況老闆唱得還很有板有眼,幾乎讓莊可言以為這就是一位老藝術家了。

    唱完歌,況老闆跟財迷似的抱著那一千塊親了好幾下,鄭重其事的捲好了放在衣服內兜裡,跟眾人揮揮手,在客人們的歡呼聲中走了。

    在況老闆走了之後,客人們又回復了原來的那種比較安靜的狀態,還有少數客人在說話,不過也都會限制在竊竊私語那種程度上,絕不會出現大聲喧嘩的現象。

    莊可言坐在角落裡,望著桌上的幾個空空的酒杯,卻是覺得恍然如夢。曾幾何時,他被女人們迫得差點走投無路,差一步就要乖乖就範了,但老況幾句話的事兒,把他的疑惑之處給剖析得簡簡單單,事情原來是這個樣子啊。

    杯中酒一飲而盡,不過此時已經不第一杯時鬱悶的酒了,而是欣喜的酒。自今之後,他將不是過去的莊可言了,人生之路,走到了一個新階段。有些事是一法通萬法通,一旦明白了,他就將是此中高手,明天起,就開始實踐一下吧。

    憑心而論,莊可言的基礎並不算太好,對於心理學這種東西他只是略有涉獵,當初有一個學心理學的傢伙曾經教給他幾個小花招,用於勾引女人上床,當然,從中可以總結出一些規律性的東西,畢竟只是一個人教的,所教的東西之間有關聯,從中總結出規律也不是一件多難的事情。

    只是此時再結合況老闆所教的東西,莊可言覺得那點規律性的東西有點不夠用了,不過好在現在的所認識的幾個女人都可以算是有一定瞭解的,自己所學到的東西在她們實踐,出現錯誤的機率比較少。再再說了,就算有是錯誤,自己不是正在實習階段嘛,以後有的是機會改正。

    不過這時的莊可言因為新學到了一些東西,心裡十分興奮,雖然喝了好幾杯酒,但是一點醉意也沒有,開車回家,洗澡上床,開始總結幾個女人的性格,以及面對她們該用什麼樣的方法,一直到肚子有點餓了,才想起今晚根本沒有吃飯。

    他的廚房裡倒是有點吃的,不過因為一般不在家裡吃,所以都是應急性的食品,於是半夜裡莊可言從床上爬起來,拿了兩個還沒有過保質期的麵包,喝了一杯水沖了下去,然後美美的睡覺。

    第二天上班,莊可言因為興奮的原因,很早就起了床,然後出門吃飯,上班,這次沒有碰到王雪,到公司的時候才七點十分,來得有點早了,一個人也沒有來。

    用了十分鐘打掃完衛生,然後打開電腦,上網亂看東西。之後過了幾分鐘之後來人了,第一個來的居然是陳月,陳月一見莊可言來這麼早,不由得吃驚:「你昨晚沒出去玩?」

    「喝了兩杯酒,很早就睡了。」莊可言很平常的說。暗示,這就是暗示,用以表示自己的平靜不波。你不是心潮起伏麼?我這裡還平靜得很呢。

    「跟人喝的?」陳月皺皺眉頭,這傢伙又去跟羅欣然玩了?

    「哪裡,我自己喝的。」

    「你自己一個人喝什麼酒?」陳月有些氣了,這傢伙在說謊。

    「想喝就喝啦。」莊可言聳聳肩。

    陳月還想說些什麼,但樓道裡響起了腳步聲,陳月只得回自己桌前坐下,在公司裡不能表現太過份了,這是兩個人之間的約定。

    第二個來的是秦韻,一推門見到這兩個,有些意外的說:「喲,小莊早來啦?」

    「是啊。」莊可言有氣無力的說:「不過為什麼秦姐只問我,不問陳姐呢?」

    「嘻嘻,你是個英俊青年,她跟我一樣是個女人,你說我問誰比較好。」秦韻不會怕他嘴頭上的沾便宜,相反還將了他一軍。

    「嗯,這個理由很好。」莊可言說著自顧接著玩起了電腦。

    兩個女人對望一眼,都感覺莊可言這個傢伙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但大家沒有從對方目光裡找到答案,於是坐下。望望莊可言,這傢伙正在看著電腦哼歌,而且聽不出哼得是什麼,純屬瞎哼哼。

    次後來的是鄧芸和韓文文。韓文文沒有說話,鄧芸倒是跟大家打了聲招呼:「早啊。」

    「芸芸早。」陳月二人先後回應,倒是莊可言,像是沒注意到一樣,依舊在那裡瞎哼哼。

    鄧芸過去拍了一下莊可言的肩,把後者嚇了一跳:「咦?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你在看什麼呢,這麼入迷?」

    「看新聞啊,你看,無知少女上網交友,被男網友劫財又劫色。我就不明白,劫財就算了,劫色算什麼?難道這小女孩去找男網友,會以為男的跟她只在現實裡聊聊天就算完了嗎?」

    「……」鄧芸看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安靜的走回自己的座位。一直沒發現,這個傢伙什麼時候這麼浮淺了?

    再次之後眾女一一來到,倒並沒有對莊可言來得早有什麼說法,此時還可以算是敏感時期,這個傢伙還是不要太過招惹的好。莊可言倒也沒有在意這些,現在的清靜正是他要的。

    羅欣然最後一個到來,拍拍莊可言的肩:「好好學習啊。」大姐姐一樣。

    「嗯,一定。」

    之後的一天無事,中午吃飯時跟王雪聊了幾句,王雪也沒有多著急的樣子,只是笑著問他這兩天去哪裡鬼混了,莊可言回答是酒吧,之後約王雪晚上一起去玩,然後王雪皺皺眉表示今晚沒空,留著這個約定明天再說。

    下午是送材料,秦韻笑著問他這是怎麼了,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他睜著眼說瞎話說沒有,之後秦韻倒也沒有表示什麼,一天的時間安靜的過,回家,沒有電話,沒有出去,吃過飯之後玩了一會兒遊戲,之後上床睡覺。

    這一天的難聽話說了不少,不過至少在表情上,都是帶著那種好聽話的表情說出去的。嗯,今天成就不小,不過主要是模仿老況的神采,算不得多麼厲害,有一天自己有了自己的風格,那才能夠出師。

    第二天是週五,一早上班羅欣然就宣佈了一件事情:市長週一要來視察青雲集團。到時候大家盡量嚴肅一點。

    之前已經說過一次了,大家都很明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青雲集團代表著雲海市的榮耀,市上任不來一次那就是代表著看不起雲海市,看不起自己的位置,那才是最大的怪事,反觀集團內工作的諸位,對此都沒有多少感覺,市長又怎麼樣?難道他們還能拿青雲怎麼樣嗎?

    莊可言按著陳月的教異,開始簡單的畫圖,韓文文也在他的影響之下開始的簡單的畫圖。以前她是看不起這種簡單的操作的,只不過再厲害的鼠繪,也是從最簡單的操作開始的,她不學也不行了,即然莊可言可以這麼入手,那她憑什麼要被比下去?

    再之後是王雪的相約,午飯的時候,王雪湊到了他的面前:「明天是週末,去哪兒玩?」

    「還沒決定。」莊可言又有些鬱悶了,對於王雪,他不知道該採取一種什麼樣的態度。放手?有些不甘心。不放手?又有些怕耽誤了自己將來要進行的計劃。財務部的她能給自己提供多少助力呢?當他的對付女人多了一種除床上之外的手段時,他的思想境界又開始變化了,對於原來的計劃,又多了一些思索,現在的他,則是冷靜多了。

    往日並沒有在意的一些東西,一些特工課程之類的他本來是過耳就忘了,但此時漸漸回想起一些東西來。特工最要緊的就是冷靜,單位時間內要取得最大的成果,理所當然要捨棄一些比較笨的方法,選取最容易成功的一步。對一個目標下手前,要能清楚目標能給你多大的助力,因為你不能說是去接近敵人拉取情況,最後只得手了一個小人物,那浪費的人力物力財才,算起來可就是一筆賠本買賣了。

    王雪就可以算是一個小人物,財務部裡的小職員,地位上跟莊可言也是一般無二,只不過能力上肯定是有過人之處的,就是不知道她這個能力上的過人之處,能幫上自己多大忙,如果她能陳月那樣,對於自己本職內的工作吃到通透,要挖一些內在的東西想來也不是很難。

    但就算再厲害,總會有一些內幕xing的東西是她無法掌握的,就比如羅欣然,中層領導一個,照樣有很多東西也只是道聽途說。當然,財務部的特殊性質,決定了在這一方面王雪肯定能比羅欣然知道更多的東西,但會不會有一個機會能認識比王雪更加有能力給他幫忙的人呢?

    這個問題他沒事的時候想過,結論是機會這種東西,他沒法說,不知道,所以到時候再做決定吧。

    「沒做決定的話,用不用我來幫你參考一下呢?」王雪笑著問她。

    「好啊,你說。」

    「購物。」

    「……」莊可言無語的搖搖頭。

    「怎麼啦?」

    「還是算了吧。我剛來這裡不久,錢都花得所剩無幾了,還沒有發過一次工資,購物就算了吧。」

    「呵呵呵,我是說你可以陪著我去購物啊,幫我提下包什麼的,這個安排不是很好嗎?」

    「咦?有點意思。幫你提包,我有什麼好處嗎?」

    「請你吃飯。」

    「切,想請我吃飯就明說嘛,何必這麼繞彎子。」莊可言一點頭:「本人恩准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王雪也沒有計較他的語氣,不過沒忘了請他打扮得帥氣一點。

    聽到這種話莊可言翻了個白眼:「你覺得我不夠帥?」

    「男人,要風度。風度是什麼呢?意思就是你帥也不要說自己帥,一定要謙虛。」

    「這是為什麼?」

    「因為謙虛使人進步,你越謙虛,就會越帥,難道你嫌自己長得太帥了嗎?」

    「呃……說實話吧,有的時候我確實會有這種想法。」

    下午上班,跟著秦韻一起去送材料。本身秦韻在一開始還是跟之前一樣,隨口說些不著四六的話,扯一些八卦家常之類的事情,不過之後秦韻有點心不在焉。

    莊可言還沒有什麼表示,秦韻就先開始發問了:「小莊,你以後是怎麼打算的?」

    「怎麼打算?這個怎麼講?」

    「就是……怎麼說呢……」秦韻苦惱的組織了一會兒語言,這才問道:「你覺得羅姐和小月,你更喜歡哪一個?」

    「呃……這個怎麼說呢,她們各有各的好吧,兩個人都很好。一個是老師,一個是大姐,對我都不錯。」莊可言笑一笑:「不過這跟我的打算有什麼關係呢?」

    「嗯……也不是很關係,就是想知道一下你的審美感,以後也好幫你嘛,哈哈。」

    「我審美感?好講啊,跟別的男人一樣,長得漂亮的我就喜歡啦。」

    「那……」秦韻想了半天欲言又止。

    莊可言倒是好奇了,他能明白這是秦韻幫人問的,而且說不定是陳月,只不過是陳月自己的意思呢?還是秦韻主動幫她的忙呢?嗯,從她們的個性來看,應該是秦韻主動幫她的忙,因為陳月既然已經答應了他,想必就不會再在公司裡說什麼不應該的話,但她的表情,之前的表演,應該能讓人認識到她的心思。

    秦韻之前也說過,廣告部要不太平了,但之後的時間裡並沒有出現什麼不太平的跡象,最反常的是羅欣然,羅欣然好像忽然之間對莊可言失去了xing趣,平日裡在公司完全一個大姐姐的面貌出現,她越是這樣,越是讓大家認識到其實她已經跟莊可言沒什麼了。於是……陳月呢?她會不會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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