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八章 和王雪 文 / 黑髮香克斯
「好好工作,我走了啊,有空就去我那兒玩。」楊庭軒向莊可言囑咐道,隨後又是告別的場面話。
時間是十一點四十了,莊可言等三人回公司,時間正好湊到下班的點,羅欣然一進廣告部的大門也正好宣佈下班。
「太準時了。」不知道誰說了這麼一句,羅欣然嘿嘿一笑,什麼也沒說。
莊可言不用聽也知道,這麼囂張嘴賤的話,除了鄧芸誰也說不出來。
眾人下去吃飯,莊可言自然不用去了,他正要坐下來看看東西什麼的,卻被羅欣然叫了過去。
「小莊,我頭有點暈,你幫我按按。」羅欣然坐在她的大椅子上微閉著雙目:「剛才喝得有點急了。」
「一桌子都是男人,你喝那麼急幹什麼。」莊可言輕聲的責怪她,同時伸出雙手輕輕的按在羅欣然的頭部穴位上。
「呵呵,男人女人,除了那東西不一樣,還不都是人。」羅欣然舒服的說:「你看不起我們女人啊?」
「哪有,我非常看得起好不好?沒有女人,我會憋壞的。」
「……」羅欣然無語,過了半天才罵了一句:「賤人。」
楊庭軒走了,莊可言忽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好像有什麼東西沒有著落了,總想著有什麼事也沒法找人商量一下了。這種感覺莫名其妙的來臨,挺糟糕的,雖然之前他也不怎麼習慣去找楊庭軒商量什麼事,但對方真的走了,他卻覺得還有不少事沒跟對方請教。
其實就算楊庭軒現在真的又在他面前了,他也想不到有什麼事情可以向對方請教。關於女人嗎?這個沒事找老況聊聊天也同樣能大有收穫。最關鍵的問題是,楊庭軒一走,他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所謂的任務之類的,再沒有人給他指點了。
好在莊可言也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心中稍稍動了一下,隨後就把這股子情緒是刪除了,以後,就是自己一個人了啊,那就一個人吧。
接下來暫時也沒有什麼計劃,莊可言就打算走一步看一步了。週二晚沒人約他,他也回到了自己闊別以久的家……這房子租下來後,經常幾天不回家,都快有灰塵了。
莊可言打了水,很勤快的打掃一遍衛生,兩居室裡收拾得乾乾淨淨。接下來他打算拿張紙畫畫圖什麼的,當然不是畫廣告圖紙,而是把目前的情況羅列一遍,看看有哪些是已知的,哪些是未知的,順便好為未來確定一下方向。
但等到他剛剛拿出低,電話就響了。
是王雪。
「今天中午怎麼沒見你,去哪兒了?」
「哦,出去吃飯了。」莊可方心中一動,小姑娘對自己很上心啊,一天不見就想念了,不如趁此機會把這事兒辦了?
「呵呵,有人請你客啊?」
「不是,我表哥今天走了。原來我進青雲就是他介紹進來的,這過了沒兩天他竟然走了,我在青雲一個親人也沒有了,唉。中午有人請他了,我就跟著混了一頓飯,結果吃完了飯更加不開心,好失落。」莊可言玩起了憂鬱。
這事兒他本來就有些憂鬱,這時倒也不用刻意調節感覺,語氣很自然的就流露出來了。
「啊,是這樣啊。」王雪有些不好意思:「那我會不會打擾你了?」
打擾你妹啊!你會不會安慰人啊你!?莊可言大怒,自己精心調節的氣氛差點被自己破壞了。想了想,努力調節了下語氣,莊可言繼續很憂鬱的說:「什麼打擾啊,有你跟我說說話,我覺得好了很多呢,謝謝你。」
「哦,那……晚安?」王雪。
「啊?現在才幾點啊,你跟我說晚安?」莊可言真心被打敗了,這個女孩子,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呵呵,難道我跟你說早安啊?」
「……你這人太不通情理了,你在哪個樓,哪個單元,哪間房子,我要過去好好教育你一番。」
「呵呵,本來要告訴你的,你這麼一說我反倒是怕了。」
「哦,那好吧,我這裡有好吃的。你在哪兒,我給你送過去。」
「你先說什麼好吃的吧。」
「……」莊可言無語了,過了一會兒,他才很沉痛的對著話筒說:「那……晚安吧。」
「不是有好吃的嗎?」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什麼也不想吃。女孩子嘛,晚上不要吃太多,會胖的。」
「莊可言你怎麼不去死啊?」王雪很溫柔的問他。
「我捨不得死,我還沒有和你愛愛呢。」
「你去死吧!」王雪狠狠的掛了電話。
好聽話不能說太多,說太多了容易讓對方上癮,然後滿足於這種好聽話中,男人就沒有進一步的機會了,這也是男女交往規則之一。
放下電話,莊可言看著桌上的白紙,苦笑一下,然後拿起笑來準備列表。
但這時才發現,他好像知道了很多,但其實一點也不知道,他所知道的事情,都是與任務本身無關的,或者信息太模糊,或者離題太遠,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青雲有向市政當局行賄了,向誰行賄了?市委書記嫌錢少,是哪個書記?是程敬言嗎?如果要去問王雪,假設二人關係好到無話不談的程度,能問出多少東西呢?莊可言覺得至多能知道一個大體的數額,但具體的數額,就不好說了,最多能比羅欣然知道的詳細一點。
但行賄名單呢?錢都給誰了?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
這個問題,莊可言發現即便是把行之華搞到手,也不一定能解決問題,甚至就算是高層管理,也只能知道一個大體的方向和一個大體的數額。
那麼,經手這些錢的都是誰呢?
這些東西都是最高機密,經手人到底會是誰,連羅欣然也只能猜測,並不能確定的知道是誰。
於是現在只有在大形勢上,在已知的這些條件中找出可能的線索,而且目前來說也只有這個辦法。他沒有幫手,沒有人幫他進入高層察探,現在他自己也沒有這個能力。
如果說起來,青雲集團這些年,在擴張的過程當中曾經引起過很多不滿,據說當初洪雪收購很多企業,基本上都是一些經營良好的企業,薛穎的家中產業就是如此。只不過在這個過程當中,大多在傳說中是新聯社起的作用,還有洪雪的對策也不錯,青雲與新聯社一軟一硬,軟硬兼施,幾乎無往而不下。
幾年前曾經發生過一起惡性.事件,這在秦韻當初的講述中就有提及,只不過那一次青雲與市政當局一方占情,一方占理,說起來莊可言都覺得市政當局不對。
在青雲之初,用各種手段整合了幾個企業,即便是引起了一些不滿,但當局有人受了洪雪的好處,對於這種事情當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加之不閉眼就會比較倒霉,人家背後有新聯社,暗地裡給你捅小刀子怎麼辦?
那個時候裡,新聯社遠現在要囂張,大街上的小混混們經常性的大白天就能在懷裡拽出根鋼管來,倒不像現在這樣比較和氣的把事情都往暗裡做了,所以有很多事,青雲都是被默許的,不默許也沒有辦法。
但在之後,青雲旗下的企業上了一個規模,被洪雪整合了一塊兒,洪雪就打起了另外的主意,即一切所需簡單化,一切所需要的統一管理,這樣可以大大減少成本,在這一個時間,電費水費是第一個被提上議案的。
電與水這個東西,向來是當政部門壟斷的,私人不准辦電廠,因為這是當局收益的一個大頭。但洪雪身為做生意的,怎麼可能願意把錢拱手讓人?開始的時候沒辦法,規模小,辦廠也不值得,但當規模上了一個層次,這項支出也到了一個讓人覺得心跳的數字,而且因為線路老化等原因,供電時有時停,供電局還能把這個當成要脅青雲的一個手段,你不聽話,那就把你的電停了,因為我們要維低修嘛。
以洪總裁的脾氣又怎麼可能如此受制於人?一算成本,很好,價錢可以控制在市價的八分之一,只此一項,可以為當時的青雲一年節省下將近三個億。這樣的好事,傻子也知道該怎麼做了。
當然,傻子是頂不住當局的各要種要求的,洪雪頂得住。
洪雪隨隨便便在自己的範圍內圈了一塊兒地,蓋起了電廠,然後當局就找上門來了:私人不准辦電廠。
來的人還是位局長,對於青雲,他們不得不給予最高的重視:「這是最高規定啊,還請不要讓我們難做。」局長拿出了紅頭文件。
你哪怕走私販毒呢,畢竟那個跟人家利益沒有什麼衝突,人家抓你就是為了個功勞,賞錢,但你辦起了電石,那就等於直接在人家兜裡掏錢,人家當然不幹了。
再之後幾經波折,竟然發生了一起參與上數上千人,死傷數十人的大規模惡性鬥毆事件。
事情的開始就如同上一章所講的,之後的發展也是順理成章的。當局的意思是要洪雪把電廠賣給政面,洪雪不幹,於是政面妥協,要求電廠可以繼續擁有,但產品卻是要轉到供電局,再由供電局賣給客戶。
事情的現在已經弄不了太清楚了,只能知道當初的事情經過了很多波折,洪勝天跑到市政大樓前罵娘,指責人家不講道理,我自己做出來的東西,我為什麼不能賣?
電廠的電當然不可能只是自己用,一個是企業要繼續擴大化,不可能只盯著眼前,另一個也沒有正好按著需要做的事情,產品過剩,當然要賣出去。而且很多事情,也不可能只是一個文件就可以搞定,洪雪本就不是要守法的人,真正守法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是要被活活擠死的。
洪雪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授意,可以搞下去,於是就鋪設線路,把產品賣出去。過程當中有人不高興,糾結了當地村民,但村民收到好處後都裝做看不到了。再之後是動用了當局可以掌握的最後一點力量,市jing,市武指等,最後造成了千人以上規模的,死傷數十人的大型惡鬥。
事情發生之後就要補救,洪雪小手一擺:你死了人我給你賠償。因為當時死的對方的十幾個人都是年青小伙子,家中中堅力量,按照當時的物價等因素,洪雪需要一個人賠上七十萬,但洪雪非常大方的每個人賠了一百萬,直接給了對方家屬,並且放出話來:我還有錢,還可以給,誰要想就可以來送死。
於是從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洪雪當時已經跟上層的某些人達成了一定的協議,如若不然,當然就會有更大的力量來阻止她了。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一家民營企業,上頭如果沒人,她也不敢這麼囂張。
當然,莊可言也覺得洪雪不可能是那種臨渴掘井的人,一切的事情,想必她早已經做好了安排,那麼自己要做點什麼事,機會很小啊,想要把握都無從把握。
至少在械鬥之前,洪雪就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市政之上的人,她已經拉上了關係,如果有更大的力量可以阻礙青雲,那麼就一定會有人能夠阻止這一切。那麼早就已經鋪好的關係,現在要挖出來,不是一點半點的難啊,人家又不是傻子,現在的關係想必更加隱蔽了,想要查都沒得查。
但沒得查也要查。
莊可言在某種事情上有一種自信,那就是不管碰到什麼樣的環境,他都可以安然脫身,不會遇到什麼危險,所以如果要去查,要去對什麼人問什麼話,他倒是有絕對信心的。
只不過事情當然也小心為上,現在的事情不比以前,以前問過話後的人無所謂,即例有人發現什麼,但是因為任務週期很短,很快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所以他可以無所顧忌的用各種手段,但現在不同了,短期內任務不可能完成,那麼要保持任務的可持續進展,他必須小心再小心,萬一打草驚蛇,引起人的驚覺,自己倒是有自信逃局外,但事情也就會加難以做了。
這些事情想了一個多小時,莊可言在紙上畫了許多圓圈兒,之後把紙給燒了,灰灰衝進了下水道,這才上了床。
想了半天,其實也沒有什麼有建設性的進展,如果一定要得出個比較鼓舞人心的結果的話,那就是注意到送錢這一個步驟,給人送錢這種活計到底是誰在做,羅欣然大約能知道一點,但她知道的肯定也有限,王雪能知道多少?說不定還不如羅欣然能知道的多一點,羅欣然再怎麼說也是一個部門經理,消息渠道肯定比王雪要通透得多。
這麼一想對於是否對王雪下手,他又猶豫了。當然,這種猶豫並不是因為他的個性,而是因為對於特工如何開展工作這方面,他有一種不自信,總覺得應該會有更好的辦法可以選擇,只是一時之間,他竟也找不到什麼更好的辦法。
但理智上這麼想是一回事,感情上又是另一回事,對於王雪,他在初見之時就有了特別的或者異樣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奇妙,以至於一向喜歡少婦的他,對於王雪這個單身女孩子竟然也有了興趣。
原來一眼看上一個女人,莊可言最先注意的就是打量一下,看看對方是少婦還是少女,如果對方是少婦,有過經驗,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並且姿色也有幾分的話,那才會是他的下手目標,即便是脫離了舊日生活,來到了青雲,他的行動指南也依然是這樣的。
但在王雪這裡,他第一次忘記了自己的行動指南,即便是知道了對方未婚的身份,他的心中依然有著一種衝動,很想把對方勾到床上來,溫存也好,鞭韃也好,反正感受那一份風情。這時在床上躺著,心裡面糾結著,隨後在似睡未睡之時,手機響了。
王雪:「我正在洗澡,浴室的燈忽然壞了,你能不能幫我?」聲音嗚咽著,幾乎要哭了。
「當然。」莊可言一個翻身從床上起來,問明白了地址,穿上衣服就往對方說的地址跑去。
三分鐘的路程,莊可言跑到了對方的家門前,敲門,王雪裹著浴巾戴著浴帽出來給他開了門。
「謝謝。」王雪把他領到了浴室前,並且遞給他一個小手電,兩個人熟稔得就好像認識了很久一樣。
王雪這屋子的格局與他那個很是相似,面積也是差不多大的,莊可言很是輕車熟路的進了烏黑一片的浴室,拿手電往上一掃,這才發現對方的浴霸壞了,已經是燒得漆黑一片了。浴室裡這時還有著很濃的香皂味道,混合著女人的體香,味道很好聞。
其實進門的時候,王雪給他開門,他就已經聞到了從浴巾裡面飄出來的味道,但那個終究是有點淡了,這時狠勁聞了兩下,莊可言無奈得說:「浴霸壞掉了,這個時間是沒有辦法去買新的浴霸了。」
「啊?那怎麼辦?」王雪一幅不知所措的樣子。
「嗯,要不你去我家洗吧,我家那個浴霸,裝上之後一直沒用呢,我都不習慣用那個。」莊可言建議道。
「啊?」王雪聞言沉默,過了一會兒問:「你能不能把你家的浴霸先拆下來裝在我這邊?明天我買一個還你。」
「嘿嘿,這麼好的機會我難道不需要好好利用嗎?」莊可言邪笑著望著王雪。
「你這趁人之危,我不洗了。」王雪生氣的說。
「……」莊可言無奈,就算我趁人之危,至少是對你有興趣的好不好,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也很是不近人情啊,何況你對我又不是沒有意思。
「好吧。」莊可言投降:「你盡量注意一下保暖,我去把浴霸拆來,再給你安上。」
王雪看著他出門,什麼話也沒說。
這個傢伙太會趁人之危了,只不過卻是不怎麼堅絕,做點壞事的意思都露在了表面上,而且一經打擊,立刻就收起了壞心思,比起那些虛偽之極的男人,這個簡直是太可愛了。王雪搖搖頭:總不能因為這個就在今晚對他以身相許吧?那也太操之過急了。
莊可言的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鐘,他已經拿著一個嶄新的浴霸回來了,順手還帶著一套電工工具。敲門進來,王雪一見他的浴霸就吃驚了:「你這個不是剛買的吧?」
「買了不到一個月。」莊可言答:「來的時候我表哥給買的,說是快要冬天了,正好需要這個。我都沒看到他什麼時候買的,買完順手就給我裝車裡了。」
「你表哥給你買浴霸?」王雪吃驚:「你們……呵呵,這關係好曖昧啊。」
「曖昧你個頭啊,再說不給你按了。」莊可言恐嚇道。
王雪只得閉上了嘴,看著莊可言在浴室裡忙活。男子身穿著工作裝,動作很麻利,幾分鐘的工夫就把浴霸裝好了,然後對王雪說:「打開看看吧。」
「你先下來,別讓光照了眼睛。」王雪很自然的說。
莊可言下了梯子,王雪才打開了浴霸的開關,眨眼之間,浴室裡就重新有了光亮,也重新有了溫暖,原來存在的那種女人味道已經有些淡了,莊可言一邊收拾著梯子,一邊不著痕跡的吸了兩口。
「你先洗吧,我回去了。」莊可言把梯子放回原處。
「呃……你再坐兒吧。」王雪招呼他。
「哦?要留我過夜?」莊可言笑著問。
「……」王雪無語的剜了他一眼,自己走進了浴室。
這是什麼意思?莊可言很想再問一句:你是留啊還是不留啊?
兩個人離得太近了,王雪要留也不好留,雖然時間晚了點,但三五分鐘的路程,再晚也不好意思說留。莊可言心想不是她面皮子薄吧?或者想留不好意思?嗯應該是這樣。
想到這裡,莊可言脫下工裝,在屋子裡轉了幾圈兒,這裡看看那裡看看。
王雪是典型的單身女孩子,家裡的佈置上也可以看出來這一點,與羅欣然的強勢還有陳月家冷清中透露出來那種男人味不同,王雪這裡感覺很是溫馨,完全的女孩子味道。一個櫃子一個櫃子打開來看一看,莊可言意外的發現這裡竟然也有酒櫃,王雪沒事的時候也喝酒?這可是個大發現。
在莊可言的感覺當中,王雪是那種很幽默大方,對於什麼事都有著自己通透的看法的那種女孩子。有女孩子的俏皮,又有著一分與她年齡本身並不怎麼相趁的成熟,這是她最為吸引莊可言的地方。
但她也有不開心的事嗎?不然為什麼沒事的時候喝酒?哦,也許是一幫女孩子湊在一起的時候喝的吧,度數不高,應該可以理解。
對於度數不高的酒莊可言興致缺缺,而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好酒,莊可言把酒放下,轉身坐到沙發裡。想了想,他的手又摸進了沙發的墊子下面,看看這裡有什麼秘密沒有。
手一觸物,莊可言心中就是一驚,待到把東西翻出來,莊可言才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避孕套。王雪在沙發墊子下藏了幾個避孕套。
哇靠!莊可言吃驚,難道她這裡經常有男人出沒?不對啊,如果有男人出沒,她第一時間應該是打給別的男人啊,為什麼會打給自己呢?
她屋裡還有梯子,雖然是很簡單的人字梯,不過一個單身女孩子的家裡,藏這種工具也有點過份了,她不是嬌嬌女嗎?對,她不是,但是就算不是嬌嬌女,沒事在屋裡弄個梯子幹嗎?也自己爬梯子修理或者打掃什麼的?那說明她的膽子也不小嘛。
要知道,陳月家裡都沒有梯子,她的梯子都是去鄰居家借的。
王雪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生呢?
梯子,酒櫃中的低度酒,沙發墊子下的避孕套,莊可言試圖將這三樣東西聯繫起來,以勾畫出一個王雪的真實形象,只可惜,略有點算是失敗了。莊可言雖然很努力的想,但終究也得不到一個看起來能合理一點的答案。
王雪洗完了一出來,一抬頭瞥見沙發上的身影,不由大叫了一聲:「啊!」
莊可言回頭。
「你怎麼沒走啊?」
「你讓我再坐會兒的嘛。」莊可言解釋。
「……你已經坐了一會兒了,該走了吧?」王雪不是一般女人,一般女人在浴室出來,看到一個男人在外面坐著,早就手足無措了。
「你這人怎麼怎樣啊。」莊可言生氣的說:「我剛才出了一聲身汗,正想著等你洗完了我也洗一下呢。」
「你難道不能回家去洗?」
「我家的浴霸安在你這裡了。」
「你不是不用浴霸的嗎?」
「……」莊可言滿頭黑線,自己幹嗎要多那一句嘴啊。
「好吧,快進去洗,洗完趕緊回家。」王雪終於鬆了口氣。
莊可言也不再說話,這時候還廢話什麼?他也是兩步進了浴室,三下五除二脫去了衣服。哇!很好,王雪竟然還沒有把洗澡水放掉,莊可言跳進了浴缸,美美的享受著這空氣中的味道,水中的溫度。
女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每個人都有著自己不同的味道,所以莊可言現在就是在品著王雪的味道,她倒底有什麼不一樣的呢?
單單從這些地方看來,也沒有什麼不一樣,香皂是女性常用的那種,除了體香與別人多少有點不一樣,別的也沒有什麼不同的,但一想到這是王雪留下來的,而不是別人留下來的,莊可言就不由得有些興奮。
花了半個小時才洗完,擦乾身子出來,卻發現王雪正坐在沙發上泡茶喝。
「喂,你不要命了,這麼晚了還喝茶,能睡得著嗎你?」莊可言覺得不解。
「來嘗嘗。」王雪招呼他,同時看到了他身上的披著的粉紅色的浴袍,王雪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
「我不喜歡喝茶。」莊可言宣佈,同時走到了沙發前坐下:「不過陪你喝兩口,也無所謂。現在天短了,夜長了,反正也沒有什麼事做。」
「你這個樣子……今晚打算不回去了?」王雪漫不經心的問。
「那你的意思呢?」莊可言拿起茶碗來喝了一口:「好茶。」
「我想再趕你走的,現在看來恐怕不容易達到這個想法。」王雪回答。
「哦,不容易達到。」莊可言接了一句:「那就忘掉吧。」他伸出一隻手攬住了對方的腰肢。
王雪掙扎了一下,沒有掙脫,於是也就隨他了。
莊可言靠了上來,望著王雪吹彈可破的肌膚,他的嘴唇情不自禁就靠了上來,接觸,柔軟的感覺從唇部傳達到腦海裡,他的另一隻手也動了起來,探上了美女胸前的雙峰。
「不行。」王雪推開他的手:「我還沒有準備。」
「準備什麼?」莊可言隨口問著。
「我思想上還沒有準備好。」王雪道。
「不用準備,一切我都準備好了,準備了好久。現在,把一切都交給我就好了。」莊可言溫存的說著,語氣緩慢,緩和,讓人十分有安全感。
「可是……今天是危險期,我怕會懷孕,我這裡也沒有藥。」王雪說。
「不要緊。」莊可言的手那得多快啊,順手就從墊子下摸出了套子:「這裡有這個。」
「啊!」王雪一見大驚。
莊可言的手雖然是快,但也只是讓王雪沒有想到去阻當而已,他拿個套子,也用不著什麼無影手,王雪自然是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是從哪裡拿的了。
「你個流氓!你剛才翻看我家了!?」
「是啊。」莊可言很無辜的說:「你在裡面洗澡,我無所事事嘛。」
「滾開!」王雪猛得推開莊可言的雙臂站了起來,然後是怒目望著莊可言,再之後,莊可言還沒有動,她已經有些不知所措了。
「那個……對不起。」王雪喃喃的道:「今天我沒有這個想法。」
「不要激動,也不要隨便動氣,這樣子皮膚會變得鬆弛的,然後你就會變得不好看。」莊可言輕輕的伸出一隻手,拉著王雪道:「來,坐下。隨便做點什麼,至少心情要放鬆。」
女人,因為什麼才更美麗?因為神秘。
通常一個女人要保持她在一個男人的心目中的地位,就必須要保持一定的神秘感,如果太容易讓這個男人得到,通常情況這個男人對這個女人,也會很快的失去興趣。
有人做過調查,一男一女,之間的熱情的相處,從第一次上床開始到兩個多月後,男人就會失去對這個女人的興趣。其實同樣的,女人對於男人的興趣也會有一個時間段的,過了這個時間段,同樣會對對方失去興趣。
男人對於女人的熱情,平均的維持時間在九周半左右,這句話的意思其實是說:如果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在一起過了三個月,而這個男人還沒有主動離開,如果外部原因可以忽視的話,那就可以證明這個男人對女人有心了,至少絕不會是單純的**關係。當然,兩個人在一起的事情很多,有促和你們在一起的原因,也有促成你們分手的原因,很多東西都是不可預計的,所以九周半什麼的,只能當做一個參考——牛郎織女那麼相愛,還不是要搞得東散西離?許仙與白蛇是天作之合,還不是搞到一塔兩隔?很多事情,只有愛是無法在一起的,很多傳說故事都證明了這一點。
但至少在人這一點上,是要努力得到一個結果的,愛情最偉大的,也是最傻逼的,就是能讓人不顧一切的去追求。不管男人女人,只要是正常人,莫不希望能與自己心愛的人終生相伴,這是一種人的最基本的情感的需要,至於深層原因,以後再說。
就王雪來說,對於莊可言她也是這樣的一種態度。喜歡,那又怎麼樣?喜歡也不能隨意的給你,能保持一段時間的神秘感,那就努力再保持一段時間,能多一會兒是一會兒,這是所有未婚女子的愛情保鮮秘訣。
所以這個晚上,王雪其實是花了許多心機的,只不過可惜的是最後她還是落入了莊可言的魔掌而已,對於莊可言,她瞭解得太少。
有個詩人說過:對於男人一知半解的女人,最後成了別人的妻子;而對於男人瞭解的非常透徹的女人,最後……她孑然一身。
話雖這樣說,但每一個女人都莫不希望能瞭解自己的男人,現實中的很多悲劇也是這麼樣造成的。王雪也是這樣,對於莊可言,先是為其氣質所吸引,於是開始了對於他的瞭解,之後拿到了電話號碼,一直以來,她都是蠻主動的。
對於這一點,雖然有點失策,但總算不是什麼大問題,青雲的女人多,好不容易看到一個同事可以知根知底的,又是心裡喜歡也看得順眼的那種,主動一點其實不丟人。
而在這個晚上,王雪也是糾結了好一會兒。
開始時給莊可言的電話,無非就是小女生的一種想法,曖昧著,勾引著,反正只是電話裡,自己也不會少一塊肉什麼的。但等到莊可言很無恥的說出那種話,她就燃了,於是她掛斷了電話。
無奈啊,這個男人怎麼這樣尼?
只不過這個男人最吸引她的,也正是這些地方。他不虛偽,不做作,認真的做著自己,要se就se在表面,並且要做正人君子,他也比誰都堅決。至於其他的幽默風趣之類的,那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就是他的真實,這樣的男人,會讓很多女人都很放心。
當然,能不能接受這樣的男人,也是需要一個女人有莫大勇氣的。
王雪三思五想之後,還是決定放下面子,盡量能不放心就不放手。
家裡有梯子,她自己也是非常堅強的人,一些電路上的小毛病她隨手就能修理了。在走進浴室裡的時候,她還在想著用個什麼辦法再勾引他一把,當抬頭看到浴霸的時候,她的主意就來了。
梯子搬來,做些手腳,這個並不難。
………………
這個一時衝動下的決定,讓王雪嘗到了惡果,之前的準備做得不夠充分,打完電話後她曾經想過收拾一下室內的,只不過平時一個人比較散漫,這裡收拾一點那裡收拾一點,莊可言的速度來得又是那麼快,三分鐘就來了,她只得去開門,把他迎進來。
之後莊可言去回家拿浴霸,她反而放心了,裝上你就回家去吧,然後在被窩裡想念著本小姐的各種芳香。浴室裡的味道她當然知道,一個女孩子住的地方,本來就是各處都能吸引人的,浴室更是重中之重。
然後莊可言裝上之後應該留戀一下的,畢竟聞著浴室裡的味道,難道你不會有想法?但莊可言很認真的說走,她一時心軟留了一下,然後就鑄成了大錯。
………………
只不過已經發生的事情,是無可挽回的,既然事情已經到了一個一定的地步,她再扭捏反而顯得不夠痛快了。兩個人抱在了一起,只不過跟預想中的不一樣的是,兩個人之前都沒有喝酒,反而一人喝了兩碗茶水。
莊可言喘息著,抱住了王雪,順勢就把她壓在了沙發上。都是大人了,王雪也沒有再去扮什麼貞潔女神。親吻,身體的接觸,浴巾什麼的很快就被扔在了一旁,雖然這個晚上已經有點冷了,不過王雪的屋裡本來收拾得就很暖和,兩個人的身體也都是火熱異常,誰也沒有在意是不是暴露在了空氣中這一點。
彼此摸索著,適應著,找著對方的節奏,迎合,引導;喘息,運動,激烈而簡單,複雜而纏綿,不單單是兩性的吸引,但又好像僅僅是兩性的吸引,而且是非常純粹的那種吸引。莊可言輕咬著對方的身體,一次又一次的用自己的努力把她帶進高潮。暖暖的客廳燈光下,兩具身體纏綿著,好像已經與對方融為了一體,密不可分,最終,真正的化為了一個整體。
激烈的動作停下了,代之而來的是極度的疲憊,身體在累到極點的同時,也感到了一種真正的舒服,解脫,好像整個人離開了自己,靈魂出竅,輕靈的感覺。
在這樣一個時間裡,誰都沒有說話,生怕一句話就破壞了這來之不易的氣氛。
但王雪終於是忍不住了:「我動不了了。」
「那就別動了。」莊可言趴在她的身上,一動也不動,他的分身還留在王雪的身體裡呢。
「可是我要噓噓。」王雪解釋道:「剛才茶水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