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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五十五章 只要做到問心無愧 文 / 黑髮香克斯

    「你怎麼來了,有事麼?」

    王佳慧看著一臉笑意的譚世傑,有些心不在焉的問著。其實她此刻的心思還放在剛才的事情上,所以對於譚世傑的突然到來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譚世傑笑看著王佳慧,似乎並沒有感到任何的異樣。

    「哦,沒什麼,我就是來看看你。之前你去哪了?電話也打不通,害得我擔心了好久。」

    王佳慧抬手撥弄了一下耳鬢的秀髮,略顯歉然的笑了笑。

    「嗯,我去了趟孤兒院,看望一些以前的朋友,昨天早上才回來,所以……呵呵。」

    譚世傑瞭然的點了點頭,像是早知如此一樣。

    「對了,我之前和你……」

    「世傑,我現在還在上班,有些事等有機會再說吧。好麼?」

    譚世傑略微一愣,隨即洒然的笑了笑。

    「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既然這樣,那我下次再約你好了。」

    王佳慧無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再說話。

    譚世傑見狀也是心中會意,簡單的和對方告了個別,隨即轉身離去。

    看著譚世傑漸漸遠去的背影,王佳慧的腦海中忽然掠過莊可言模糊的身影。

    ……

    與此同時,莊可言跟著方柔一路來到了停車場,眼見對方直接便要坐上警車,他這才心中一緊。

    「那個……你要帶我去哪?」

    聽到莊可言的問題,方柔頭也不回的冷哼了一聲。

    「哼,當然是警局,你以為我會請你去咖啡廳麼?」

    莊可言皺了皺眉,忽然停住了腳步。

    「我想你是搞錯了,我只是答應和你聊一聊,但並沒有同意去警局。」

    方柔突然旋風般轉過身,一瞬不瞬的盯著莊可言。

    「臭小子,別給臉不要!你以為自己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莊可言略微一愣,沒想到對方的反應竟這麼強烈。不過他隨即便皺了皺眉,因為對方的話顯然觸碰到了他的底線,讓他心裡很不爽。

    「看來的確是我錯了,我原本還打算和你好好談談,可是你的態度讓我很失望。既然如此,我看咱們之間也沒什麼可聊的了。」

    說罷,莊可言也沒等方柔髮表任何的意見,直接轉身朝後方走去。

    方柔見狀眉頭一蹙,突然朝著莊可言衝了過去。

    「臭小子,給我站住!」

    莊可言聞聲轉頭看去,發現方柔已經像隻母老虎一樣撲了過來,心裡頓時一驚。他知道對方這是要動真格的了,看來今天不把他帶回警局方柔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然而就在他不知該如何是好時,眼前突然一花,第五妮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他的身前,將來勢洶洶的方柔擋了下來。

    眼見第五妮突然出現,方柔的身形猛然停了下來,雙眼之中閃過一絲訝異之色,似乎是沒有想到第五妮的身手如此迅捷。

    第五妮好整以暇的看著方柔,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呵呵,方督察,你這是要做什麼?」

    聽到第五妮陰陽怪氣的問話,方柔不禁蹙了蹙眉。她顯然不知道眼前的第五妮是何方神聖,只是對方總是出現在莊可言的身邊,而且身手似乎還非常了得,這不能不引起她的重視。

    莊可言看著眼前的狀況,心中不禁有些犯難。其實他並不想和警方起衝突,更不想得罪像方柔這種脾氣火爆的女人。可是對方的態度實在讓他有些無法接受,尤其是那種像對待罪犯一樣的舉動則更讓他心中不忿。

    不過他也很清楚一點,那就是和警方對著幹是不會有好結果的,所以他還是要想辦法解決眼前的難題,以免事情越鬧越僵。

    想及此處,莊可言挪動了一下身形,繞過第五妮看向方柔。

    「方督察,我並不是要得罪你們警方,更不想給自己找麻煩。說起來,上午我還給你們提供了一條有利的線索,你們不去動手抓人,反而跑來這裡找我幹什麼?」

    聽到莊可言的說話,方柔忽然露出一絲不屑的表情。

    「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有去抓人,就那麼幾個小賊,還需要費多大功夫麼?」

    莊可言心中一動,不免有些吃驚。他之前和第五妮以及阿豹離開方柔之後,只是去抽空吃了頓午飯,然後就趕來了專賣店。本以為方柔會忙於辦案,無暇理會他們才是。卻想不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方柔就已經將耿洪的那些同夥繩之以法了,這辦事效率也快得有點離譜了吧!

    想及此處,莊可言心下不禁有些凜然,看來這個方柔並非只是脾氣火爆,本身還真的有些能力,絕對不能小覷。

    就在莊可言默默思索的同時,方柔的聲音再次響起。

    「莊可言,我勸你還是放聰明點,乖乖跟我回去錄份口供。」

    聽到方柔的話,莊可言略微皺了皺眉。

    「請問我犯了什麼法麼?為什麼要跟你回去錄口供?況且上午的事情阿豹已經和你說清楚了,還有什麼好問的。」

    「廢話,就算今天的事暫時不提,那昨晚呢?昨晚在大街上發生的槍戰你又怎麼解釋?」

    「呃……」

    莊可言神色一滯,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雖說對方口中的「槍戰」是有些誇張的成份,但畢竟第五妮的確是開了槍,這事還真的不好說和自己無關。

    不過好在還沒等他想出合理的答案,第五妮便已經替他解圍了。

    「喲,這是什麼話,昨晚發生過什麼槍戰麼?我們怎麼不知道?況且你口口聲聲要我們做出解釋,那你有證據證明此事和我們有關麼?」

    「你……」

    方柔略微一愣,對於第五妮提出的質疑竟也是無言以對。

    莊可言見狀心中立刻放鬆了下來,知道警方並沒有真憑實據,也無法認定此事真的與他有關。不過這事也只是一時的,只要對方回去盤問一下耿洪等人,就一定會查出事情的真相的。

    然而第五妮卻像是抓住了對方的把柄,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

    「嘿,你們警方辦事不是最講究證據的麼?既然你們沒有證據,憑什麼要帶我們回去。」

    方柔狠狠的瞪了第五妮一眼,轉而看向對方身後的莊可言。

    「這麼說你是不肯乖乖跟我回去了?我勸你還是合作一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莊可言眉頭一皺,心中不免有些氣惱。他不明白方柔為什麼如此執著,像是非要跟他過不去一般。眼下明明已經沒有了充分的理由,對方卻仍要強來似的。不過心中雖然有氣,他的頭腦卻仍然保持著清醒,所以知道和警方對著干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我……」

    「我們並沒有做錯事,根本沒必要跟你回去。你如果要硬來,就儘管試試看!」

    還沒等莊可言表態,第五妮就直接替他拿了主意。

    莊可言聞言不禁心中一顫,覺得第五妮似乎有點衝動了。方柔的態度已經很明確,而且還放出了狠話,而第五妮的回答無疑是在向對方挑釁,以方柔一向的火爆脾氣又怎麼可能容忍。

    果然,還沒等莊可言想出補救的辦法,便看到方柔已經杏目圓睜,怒瞪著面前的第五妮。

    第五妮卻像是完全看不到對方眼神中的怒火一樣,依舊漫不經意的站在那裡,臉上由始至終都帶著一絲淡淡的冷笑。

    莊可言滿心苦惱的看著面前的兩個女人,感覺她們兩個就像是彗星撞地球一樣,根本不用扇風就已經蹭出火花了。

    突然,方柔腳下猛然發力,竟朝著第五妮直接衝了過來,同時一記粉拳擊出。

    莊可言心裡「咯登」一下,差點就要喊娘,心說這下完蛋了!他雖然一點都不擔心第五妮會吃虧,可是文爭變成了武鬥,這回恐怕真的很難善了了。

    眼見拳影臨身,第五妮突然身形一閃,竟瞬間出現在了方柔的左後方,同時出手抓上對方的左肩。

    方柔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似乎是沒有想到第五妮的身手如此迅速,不過她也是不甘示弱,雙肩猛的一扭,同時旋身再次揮出一拳。

    莊可言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畫面,感覺自己就像是在看武俠片一樣。這還哪裡是兩個美女,分明就是武林高手嘛!

    不得不說方柔的身手有些出乎意料的好,即便是對著第五妮也沒有落在下風。拳來腳往間,莊可言直感覺自己眼花繚亂,看得目不暇接。

    不過他心裡也大概有數,第五妮應該比方柔更厲害一些,畢竟雙方的條件不同。方柔此刻穿的是一身便裝,腳上則是一雙運動鞋,而第五妮卻是一身職業裝,下身穿的是緊身的一步裙不說,腳上還蹬著一雙高跟鞋。饒是如此,方柔依舊沒有佔到任何便宜。由此可見,第五妮的身手絕對是在對方之上的。

    又再觀察了一陣,莊可言感覺自己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兒。這種場面他只在小說和電視情節中看過,又哪見過真槍實彈的現場秀。

    「呃……浩哥,這是怎麼回事?她們怎麼打起來了?」

    莊可言嚇了一跳,轉頭看才發現不知何時阿豹已經來到了身邊。

    而恰於此時,第五妮和方柔似乎也打累了,對了一拳之後雙雙退了開去。

    第五妮回到了莊可言的身前,氣定神閒的看著對面,就像是從未動過手一樣。

    反觀方柔,此刻雙眼之中正流露出滿滿的驚訝,像是不敢相信第五妮竟然有這麼好的身手。

    「你究竟是什麼人!」

    五妮一臉冷笑的看著方柔,像是完全沒有把對方放在眼內。

    「請問這是警方在問詢呢,還是你個人的好奇心?我是否有權選擇不回答?」

    「你!」

    方柔顯然是被第五妮給氣壞了,說又說不過,打又打不贏,臉上的表情更是精彩到了一定程度。

    莊可言見狀連忙在後邊輕輕推了一下第五妮,示意對方不要太過咄咄逼人,隨即上前一步將方柔的注意力拉到了他的身上。

    「方督察,其實我們並沒有任何惡意,和警方合作也是身為一名好市民的責任與義務。既然之前阿豹已經和你把事情的經過交待清楚了,我想也沒有必要再讓我們去警局走一趟了吧。」

    莊可言說這段話的本意是想表明自己的立場,讓對方覺得他其實是希望跟警方和平相處的,所以他說話的同時盡量讓自己的臉上流露出自然的笑容,好讓對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誠意。然而他卻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說這話的時間與場合。

    此刻的方柔不僅正在氣頭上,而且還是剛剛在動手無法奈何第五妮之後,莊可言說出的這番話在對方此刻聽來,倒更像是一個極有地位的黑道大哥在向警方示威,展現著自己的實力與態度。

    陰差陽錯之下,方柔明顯是會錯了意,於是狠狠的瞪了莊可言一眼,隨即緩緩點了點頭。

    「好,很好!莊可言,你給我記住了,最好不要落在我的手裡,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

    「呃……我……」

    還沒等莊可言反應過來,便看到方柔已經頭也不回的走去了一旁,然後駕駛著警車呼嘯而去。

    「這……」

    莊可言回頭看了看阿豹,又再看了看第五妮,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明白方柔為什麼仍然是這幅態度,害得他本來還有一些事情想要詢問對方都沒有機會。

    其實之前他之所以會跟著方柔離開,多少也是為了想要從對方的口中打探一些關於父親死因的消息。關於這件事,他除了從閆鬆口中聽到過一次之後,便再沒有從警方那裡得到過任何的消息。這讓他感覺有點奇怪,既然警方會通知他,就說明警方一來是想通過他查出一些情況,二來也是因為他畢竟是當事人的家屬,應該有知情權才對。可是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警方就算沒有任何的進展,也好該來詢問他看看是否有所收穫才對吧,怎麼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而一再出現的方柔卻對此事隻字不提,反而態度惡劣的讓人難以忍受,這一切似乎都太不尋常了,不得不讓莊可言的心裡充滿了疑問。

    想及此處,莊可言滿懷心事的朝著電梯間走去。

    「你要去哪?」

    第五妮輕輕蹙了蹙眉,略顯疑惑的問著。

    莊可言轉頭看了看第五妮,又再看了看一旁的阿豹。

    「你們先去忙吧,我想回店裡看看。」

    然而第五妮卻搖了搖頭,像是不太贊同莊可言的決定。

    「剛才在店門外發生的事我也看到了,你現在回去了也沒用。那個叫什麼舒總的女人已經氣急敗壞的離開了,估計你這份工作應該不保了。」

    聽到第五妮的話,莊可言不禁皺了皺眉。

    「就因為知道這樣,所以我才更要回去。我不想丟掉這份工作,因為……」

    「我沒興趣聽你的理由,不過卻有一個建議給你,要聽麼?」

    莊可言略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第五妮想了想,像是在心裡組織著語言。

    「其實你有否想過,你在這裡上班,是會給周圍的其他人帶來危險跟傷害的。平時也許並沒有問題,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你的處境本身就很危險,想對你下手的勢力可能還不只一個。你如果整天出現在這裡的話,不是擺明了在給對方出手的機會麼?到時難免不會殃及池魚,這應該不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吧。」

    「呃……」

    莊可言神色一滯,心中不禁一陣錯愕。若非得到第五妮的提醒,他還真的沒有想過這方面的問題。

    此刻仔細想想,還真的不能不考慮到這種可能性。畢竟之前名叫黑狗的小混混已經來鬧過事,而且還多少連累到了王佳慧,這不能不讓莊可言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一旦真的發生什麼無可挽回的事情,到時他就真是錯恨難返了。

    想及此處,莊可言皺眉點了點頭。

    「你說的對,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全。可是……」

    「可是你不想丟掉這份工作,對麼?」

    第五妮再次打斷了莊可言的說話,一臉瞭然於心的表情。

    莊可言點了點頭,顯得有些愁眉不展。對於他而言,這份工作代表著他對母親的一份懷念。他只是想要完成母親的遺願,成為一名出色的設計師。

    第五妮看了看莊可言臉上的表情,隨即淡淡的笑了笑。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麼理由,非要從事這份工作不可。但是我想你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吧。其實這也不難,只要你將眼前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然後再回來工作不就可以了麼?我想無論是以亨達集團還是洪勝門的勢力,想要把你安排到花海市的任何一家企業或公司都不會是難事吧。你又何必急於一時,說不定還會害人害己呢?」

    聽到第五妮的勸說,莊可言不得不緩緩點了點頭。他知道對方說的沒錯,與其在目前這種諸事紛擾的情況之下勉強來上班,還不如專心一志的把問題先解決掉,等到一切平息之後,他才能夠安安心心的繼續完成想要成為設計師的夢想。

    一旁的阿豹忽然也走了過來,一臉贊同的看著莊可言。

    「是啊,浩哥,大嫂說的沒錯,你現在這樣在外邊招搖過市,實在是有點太高調了,和你平時的作風完全不符啊。」

    「呃……」

    莊可言扁了扁嘴,心說你和人家第五妮說的完全是兩碼事吧……不過他也不想跟阿豹多做計較,這種事就算他說了對方也未必會明白。

    心中既然打定了主意,莊可言隨即看向第五妮。

    「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先回去吧。很多事我也想靜下來想一想,至於下一步的打算等我想明白再說吧。」

    第五妮和阿豹一齊點了點頭,然後和莊可言一同上了車,朝著位於海濱的別墅出發而去。

    而就在莊可言等人的車子駛離停車場之後,譚世傑的身影忽然從一旁的電梯間裡走了出來。

    看著車尾消失的方向,譚世傑的雙眼之中忽然流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

    ……

    夕陽西下,天邊一片紅霞。

    落日的餘暉映照在沙灘之上,給整個海岸線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莊可言漫步在沙灘上,看似是在欣賞著波光粼粼的海面,實則心裡卻在思索著其他的事情。

    連日以來,他感覺自己的生活似乎從未平靜過。自從父親突然去世以後,好像一切也都跟著不同了。先是莫名其妙的當上了黑社會的龍頭大哥,緊接著就又要面對一次又一次的危機。首先來的是冷艷的女殺手第五妮,之後又來了一群避禍的殺人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惹到誰了,對方竟然會對他下這麼狠的手。

    如果非要說惹到誰了的話,恐怕就只有對龍頭寶座虎視眈眈的大喪,以及對董事長一職覬覦已久的郭濤了。這兩個人都是心有所圖,所以也是嫌疑最大的。不過莊可言也很清楚這只是他的猜測,事實的情況是否真的如此,還要找到真憑實據才行。

    對於另外一件事,他也同樣感到一籌莫展,那就是如何查出害死父親的真正兇手。至今他都感覺茫然無緒,又不知道可以找誰商量。

    原本還想著是否能通過方柔瞭解一些情況,可是以目前的狀況來看是沒有可能了。先不說方柔對他的態度明顯存有敵意,光是今天發生的事就已經把對方徹底得罪了。不過他並不怪第五妮,因為他多少也能瞭解第五妮如此做的原因。

    對於一個真正的黑道大哥來說,經常被警方「騷擾」顯然是很沒面子的事情。而對於身為殺手的第五妮來說,同樣不喜歡和警方有任何的瓜葛。介於這兩點,第五妮很有必要給方柔來個下馬威,這樣至少可以讓對方知道他莊可言也不是「好惹的」,以後就不會動不動便來找他的麻煩,他們也就不必再分神應付警方這邊的動作。

    不過莊可言也很清楚,這同樣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表面上的問題可能得到解決了,但是雙方之間的矛盾無疑是更加激化了。儘管如此,他也並不太在意。畢竟在他看來,自己這個黑道大哥的身份也只是暫時的,只要將來他脫離了社團,將龍頭的位置讓給別人,自然就不用考慮這方面的事情了。至於第五妮,她本身就想脫離身處的殺手組織,想來也應該有她全盤的計劃跟打算吧。

    莊可言一邊思索著心事,一邊緩步走在沙灘上,雖然沒有回頭去看,但也知道第五妮應該就在身後的某處,遠遠的注視著他。他心裡忽然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彷彿能感應到對方的目光一樣。

    想及此處,莊可言忽然轉過身形,想要找找看第五妮身在何處。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剛一轉過來時,卻赫然發現第五妮的臉就和他近在咫尺!

    也許是沒有想到莊可言會突然停步轉身,第五妮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即連忙退後一步,與對方拉開了少許的距離,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偏頭看向海面的方向。

    莊可言略顯疑惑的看著第五妮,這才知道之前的並非是什麼錯覺,剛剛第五妮是真的在背後盯著他,只是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你剛才在做什麼?」

    聽到莊可言的問話,第五妮倒是沒有多做猶豫,直接便給出了答案。

    「哦,我是在做實驗,看看能否給你進行催眠。」

    「啊?」

    莊可言嚇了一跳,心說這小妮子是催眠催上癮了啊?沒事給我催什麼眠?不過他隨即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不禁一臉好奇的看著對方。

    「其實之前我就想問了,過去我也看到過催眠類的節目,但大多都需要借助一定的道具,比如懷表啊,鐘擺啊之類的東西才能施術。為什麼你好像什麼都不需要,而是直接通過眼神就能辦到?」

    聽到莊可言提出的疑問,第五妮略顯不屑的撇了撇嘴。

    「那些都是騙人的小伎倆,或者說那些催眠師本身能力不足,所以才要借用各種的輔助道具罷了。」

    莊可言略顯驚訝的眨了眨眼,心想這豈不是說你要比那些低手高明許多?

    像是想要跟莊可言充分說明似的,第五妮又再做出了補充。

    「其實催眠術也沒什麼神秘的,只是一種精神力的運用而已。只要你的精神力足夠強大,就可以控制那些意志相對薄弱的人。」

    「哦……」

    莊可言似懂非懂的應了一聲,隨即又有些不解的皺了皺眉。

    「你說的我大概明白一點,可是之前的耿洪不也應該算是意志堅定的人麼?像他那種視死如歸的硬派作風,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被你催眠了?」

    第五妮搖了搖頭,略顯無奈的笑了笑。

    「所以說我還真的不知道像你這種白癡怎麼可能當上黑道大佬,至少連看人這一項你都很失敗。」

    莊可言皺了皺眉,心中不禁一陣疑惑。難道說自己看錯了?可是耿洪明明就表現得很堅毅啊。

    似乎是讀懂了莊可言的表情,第五妮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後才解釋起來。

    「耿洪表面上看起來像是悍不畏死,但其實內心卻脆弱得很。正是因為他的意志不夠堅定,所以才要靠一次次的亂吼亂叫,來沖淡心中的恐懼。這根本就是yu蓋彌彰,他越是說得肯定,就越能顯示內心的動搖。所以我根本不用費多少力氣,就可以輕易的將他催眠。」

    莊可言皺眉思索了一陣,不禁緩緩點了點頭。他覺得第五妮的分析很有道理,比自己這種只看表面現象得來的判斷要準確得多。

    第五妮像是有心指點莊可言一般,不厭其煩的繼續解說著。

    「其實意志力真正強大的人反而不會多作言語,往往他們心中認定了某件事,就會堅定不移的去執行。不管遇到怎樣的艱難險阻,他們都不會動搖半分。」

    莊可言贊同的點了點頭,心裡同時想到自己應該不是這種人,至少他並不覺得自己的意志有多堅定。然而第五妮接下來的話倒是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我本來以為你這臭小子一定是那種意志薄弱到了一定程度的笨蛋,所以剛剛想要在你身後試試看可不可以直接把你催眠。不過結果倒是讓我感到有些意外,我竟然失敗了。而且我想問問你,剛剛你是感應到了我的存在才轉過來的麼?」

    莊可言略微一愣,隨即躊躇著皺了皺眉。

    「我也不知道,好像心裡突然感覺到了你在身後某處看著我,所以就轉過來了。」

    聽到莊可言的回答,第五妮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呵呵,想不到你這個人要比表面上看到的強一些,至少你有一顆強大的內心。」

    「呃……我麼?」

    莊可言抬手指著自己的鼻尖,似乎有些不太敢相信對方對他的判斷。隨即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呵呵……這回你好像又看錯了,我的內心似乎並不強大,至少到現在我都是一味的在承受週遭發生的一切,卻從未試圖去改變什麼。」

    第五妮搖了搖頭,顯然並不認同莊可言的說法。

    「你這麼說只是因為你還不瞭解自己,如果說一個人的內心不夠強大,又怎麼可能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苦難無動於衷。這並不是逆來順受,而是處變不驚。到目前為止,只是還沒有任何一件事觸碰到你的底線罷了。試想一下,之前你不是和叫做黑狗的小混混們打了一架麼?那又是為了什麼?」

    莊可言又是一愣,隨即一臉尷尬的笑了笑。

    「呵呵……那……那只是一時衝動之下的不自量力吧。」

    聽到莊可言的解釋,第五妮緩緩搖了搖頭。

    「不,那並不是什麼不自量力,而是因為對方觸碰到了你的底線,或者說是傷害了你想要去保護的人或事,所以你就算明知道會被海扁一頓,卻依然義無反顧的衝了上去。這就是最好的證明,即便你想否認也沒用。」

    「呃……」

    莊可言愣愣的看著第五妮,像是沒太弄明白對方的意思。

    觸碰到了我的底線?那我的底線又是什麼?如果說當時的衝動是為了去保護某個人,那莊可言還是大概可以想到的。因為當時黑狗的確是出言侮辱了王佳慧,所以他才會被怒火沖昏了頭腦,做出了非常不明智的舉動。難道這也是內心強大的體現麼?

    莊可言想了半天,還是覺得無法完全理解第五妮所說的話,隨即略顯無奈的撓了撓頭。

    「呵呵,還是不說我的事了,能跟我說說你所在的組織麼?對於一個殺手竟然會催眠術這種事,我還真的是很好奇呢!」

    第五妮蹙了蹙眉,像是有些猶豫不決。

    莊可言知道這這個問題涉及到很多關於「血牙」的機密,第五妮如此慎重也是理所應當的。

    第五妮躊躇了半天,然後像是在心裡下了很大的決心,努力的做了個深呼吸。

    「其實在『血牙』之中,並非所有的殺手都能掌握催眠術,而會使用催眠術的殺手也有相應的統稱,叫做——幻殺!」

    「幻殺?」

    莊可言眨了眨眼,滿臉都寫著疑惑。

    第五妮緩緩點了點頭,雙眼之中流露出一絲回憶的神色。

    「幻殺只是一個分類,這類殺手通常都擁有強大的精神力,能夠輕易施展精神控制類的能力,也就是你們所謂的催眠術。被幻殺盯上的目標人物往往都會被事先催眠,最後在不知不覺中死去。」

    莊可言心中輕輕顫了一下,感覺第五妮所說的「幻殺」真的是很可怕,這根本就是防不勝防的,又有多少人會想到竟然有殺手會利用催眠術殺人呢?而且他還從第五妮的話中聽出了另一層意思,也就是說除了「幻殺」之外,應該還有其他類別的殺手。這倒是讓他更加好奇了,不過還沒等他繼續追問,第五妮已經直接給出了答案。

    「除了『幻殺』之外,其實還有其他種類的殺手,而且都具有其特殊的能力。比如『影殺』,他們所擅長的是喬裝改扮的本領,可以說是裝什麼就像什麼。如果有『影殺』潛伏在你的身邊,包保你根本無法察覺,直到被殺了都不會想到對方就是殺手。他們有時也並不是扮成別人,而是以本來面目出現,在事先混入目標的圈子裡,然後伺機下手,可說是防不勝防。」

    莊可言倒吸了一口冷氣,感覺這個「影殺」一點都不遜色於「幻殺」,同樣是讓人心悸的角色。

    「還有擅長各種冷熱武器,以及各種格鬥技巧的『戰殺』。這些人幾乎可以說是人形兵器,具有毀滅性的攻擊力,就算徒手面對一群訓練有素的士兵,依然有取勝的可能。所以遇到保全措施相對較好的目標時,可以先派出『戰殺』攻堅,然後再由其他人去擊殺目標。除此之外,還有並不擅長任何特殊技能的『魅殺』,但是她們同樣非常可怕。『魅殺』一般都是女人,而且是極美的女人,美色和**就是她們的本錢,大多數的目標同樣逃不過她們布下的桃色陷阱,最後一般都死在床上,呵呵。」

    聽了第五妮的敘述,莊可言不禁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他發覺對方所在的殺手組織真的太可怕了,根本就不在他的想像範圍之內。他同時想到自己先前真的是太天真了,還滿不在乎的答應了第五妮的條件,要幫對方脫離組織的控制。現在想想,這根本就是自不量力的決定,就算動用整個「洪勝門」的力量也未必能夠辦到吧!真不知道如果讓同樣答應了第五妮的夏梅曉得這些事之後,又會做出怎樣的感想。

    然而就在莊可言以為以上的就是關於「血牙」的全部信息時,第五妮卻再次給了他一個更大的震撼。

    「其實這些都不是組織內最強和最可怕的殺手,因為組織裡還有凌駕於所有這些之上的存在——神殺!」

    「神殺?!」

    莊可言心中「咯登」一下,一時間驚詫不已……

    神殺?莊可言完全無法把握到這個名詞的概念,只感覺就像字面上所體現出來的一樣,應該是完全超出人類想像範圍的一類存在。

    就在莊可言不明所以之時,第五妮的聲音隨之響起。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形容『神殺』的可怕,只能說他們集所有殺手的技能於一身,幾乎無所不能。無論任何人只要被『神殺』盯上了,那麼他的下場就只有——死!」

    莊可言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感覺心裡一陣發寒。第五妮的話無疑給了他莫大的震撼,終於讓他認清了問題的嚴重性。

    似乎是讀懂了莊可言的表情,第五妮略顯不自然的笑了笑。

    「你也不必這麼緊張,據我所知,組織裡目前只有兩個擁有『神殺』稱號的殺手,而且他們就是組織的領導者,輕易是不會出面的。」

    「哦……」

    莊可言生硬的應了一聲,心裡顯然還是很擔心。畢竟就算所謂的「神殺」不會出手,光是來一群「影殺」、「武殺」之類的可怕殺手就已經足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想及此處,莊可言一臉擔憂的看向第五妮。

    「妮妮,如果你要脫離組織的話,對方會怎麼對付你?」

    第五妮想了想,忽然隨意的聳了聳肩。

    「老實說,我也不是很清楚。之前只偶爾聽說過一次,說是有個『影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和目標人物發生了感情,所以想要脫離組織。結果……」

    「結果怎樣?」

    莊可言迫不及待的追問著,顯然非常在意這件事。

    「結果組織派了另外的殺手將那個『影殺』直接抹除了,而且還順利的完成了刺殺任務。」

    「……」

    莊可言沉默了,這種結局其實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他還盼望著有人可以創造先例,但現實顯然是殘酷的。

    第五妮又再笑了笑,像是想要安慰一下莊可言。

    「你也不用太擔心了,反正每次執行任務的期限是三個月。所以目前組織是不會對我起疑心的,自然也不會採取任何的行動。」

    聽了第五妮的說話,莊可言多少鬆了一口氣,知道暫時還不會有事發生。但是說他不擔心就是假的,之前不瞭解狀況還不打緊,如今在聽過了第五妮的描述之後,他哪裡還敢放鬆警惕。所以他在心裡暗暗做了決定,一定要在三個月的期限到來之前解決自身的麻煩,同時找出害死父親的真兇。等到第五妮需要幫助的時候,他才能夠全力以赴。雖然暫時他還想不到有什麼地方可以幫到第五妮,但至少他知道自己一定會義無反顧。

    兩人交談之間,天色已經漸晚,阿豹的聲音忽然遠遠傳來。

    「浩哥,嫂子,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莊可言轉頭看了看不遠處的阿豹,轉而又看向一旁的第五妮。

    「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

    第五妮沒有多說話,直接轉身朝別墅的方向走去。

    莊可言收拾了一下凌亂的思緒,步履沉重的跟了過去。

    ……

    不得不說五叔的廚藝真的是好得離譜,就算莊可言和第五妮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兩人還是吃了個酒足飯飽,而且略微感覺肚皮有些撐。

    至於阿豹則更是胡吃海塞了一通,此刻正挺著快要撐破的肚皮,志得意滿的坐在沙發上。

    「完蛋了,五叔,這才第一天我就已經快撐死了,這樣下去還怎麼得了。您下頓飯還是不要做得這麼香了,或者減減量也行啊!」

    聽到阿豹誇張的說話,五叔不禁一陣莞爾。

    莊可言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心裡也同樣非常贊同阿豹的說法。

    第五妮看了看阿豹,隨即蹙眉搖了搖頭。

    「你個白癡,自己就不知道控制一下麼?照你這麼個吃法,下次別說是擋刀了,估計炮彈都可以被你用肚皮擋住。」

    「啊?哈哈……」

    阿豹很辛苦的大笑了起來,完全是一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表情。

    五叔則是略顯疑惑的看著阿豹,隨即輕輕皺了皺眉。

    「什麼擋刀?阿豹有替誰擋過刀麼?」

    聽到五叔的問話,莊可言連忙點了點頭。

    「嗯,之前妮妮來殺我的時候,要不是阿豹替我擋下了飛刀,恐怕我就沒機會嘗到五叔您的廚藝了。」

    「呃……哦……」

    五叔顯然不明白之前發生過什麼事,對於第五妮要殺莊可言的事情更是無法理解。不過他好像更在意阿豹的事情多一些,雙眼略顯讚賞的看著對方。

    「小子,叫阿豹是吧,能被選作龍頭的貼身保鏢,這身手一定是沒得說了。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的,就能有這種本事,不錯,不錯。」

    聽到五叔的讚賞,阿豹不禁略微一愣,旁邊的莊可言則是心中暗笑,心說五叔顯然是猜錯了,阿豹這個極品跟班只是自己隨便挑出來的,又哪裡有什麼高強的身手。

    不過一旁的第五妮卻是略微蹙了蹙眉,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阿豹一臉尷尬的撓了撓頭,隨即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五叔。

    「哈,還是不要說我的事了。對了,五叔,您年輕的時候也應該是叱吒風雲的大人物吧。之前我可是有聽社團中的兄弟提起過您老的大名,只是一直沒有見到過您本人。這次終於有幸見到了,您就給我講講以前的光輝歷史吧!」

    莊可言心中一動,不禁也有些期盼起來。雖然他並沒有聽說過五叔這個人,但是既然對方能夠在這裡打理這間別墅,應該是父親十分信任的人才對。而且對方臉上的那道刀疤也非比尋常,本身就像是代表著一段充滿傳奇色彩的故事。如今聽到阿豹的請求,不免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想要瞭解一下這位五叔究竟有著怎樣的一段過往。

    一旁的第五妮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反應,但是雙眼之中同樣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顯然對於五叔這個人也是非常在意。

    五叔看了看阿豹,略顯醜陋的臉龐上浮現出一股淡淡的滄桑。

    莊可言知道對方一定是在緬懷過去的時光,於是默默的等在一旁,不敢出言打擾。

    沉默了片刻,五叔忽然張了張嘴,就在眾人都以為接下來會聽到一段精彩紛呈的故事時,房間內忽然響起了門鈴聲。

    「叮咚……」

    「……」

    五叔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連忙起身去了門外開門。

    莊可言和阿豹對望了一眼,皆看出彼此眼中的失望之色。

    第五妮倒是依舊擺著那副處變不驚的冷艷表情,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莊可言一邊失望於沒有聽到五叔的故事,另一邊則在暗自奇怪,不知道會是誰突然在這個時間來訪。

    不過答案很快就揭曉了,還沒過去半分鐘,眾人便看到五叔陪伴著一臉笑意的師爺走了進來。

    莊可言見狀連忙站了起來,和同樣已經起身的阿豹一起迎了上去。

    「師爺,您怎麼來了,快請坐。」

    聽到阿豹慇勤的招呼聲,師爺先是讚賞的拍了拍阿豹的肩膀,然後才看向莊可言。

    「老大,我是來找你商量點事情的。」

    莊可言略微一愣,想了半天才突然意識到對方口中的「老大」是在叫自己,於是臉皮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露出一臉的尷尬表情。

    「呃……師爺,您快別這麼叫我,還是叫我允浩吧。」

    豈料師爺搖了搖頭,似乎並不同意莊可言的說法。

    「這個……呵呵,這個恕難從命。畢竟你現在是我們『洪勝門』的龍頭大哥,在處理社團的事情時,我還是要叫你老大的。」

    莊可言心中一動,旋即皺了皺眉。

    「怎麼,社團出了什麼事麼?」

    師爺點了點頭,然後在莊可言和阿豹的陪伴下一起坐了下來。

    一直在旁的第五妮由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反應,像是對師爺視而不見一般。

    師爺略顯疑惑的看了看第五妮,似乎並不知道對方是誰。

    莊可言見狀連忙擠出一絲微笑,充當起了介紹人的角色。

    「這位是……」

    「哈,這位是老大的女朋友,也就是大嫂,哈……」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阿豹搶在了莊可言前邊,將第五妮的「身份」介紹給了師爺。

    師爺眼中的驚訝之色一閃而逝,隨即瞭然的點了點頭,同時朝著第五妮禮貌性的笑了笑。

    然而第五妮卻依舊是一副不冷不熱的表情,只是無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

    莊可言見狀連忙輕咳了兩聲,將師爺的注意力拉到了他這一邊。

    「咳……師爺,社團方面到底出了什麼事?」

    「哦,是這樣,最近一段時間,東興幫的勢力好像活動的很頻繁,我們有一些場子也受到了影響,雙方甚至還發生了一些小摩擦。所以社團中的一些大哥想讓我跟老大反應一下,看能不能約東興幫的老大出來談一下。」

    「啊?」

    莊可言嚇了一跳,心說這不是傳說中的黑社會談判麼?他可是在很多電影和小說裡看到過這種橋段的,雙方一言不合那就是大打出手的結局啊!自己這個臨時的龍頭大哥應該不用應付這種場面吧!

    略微躊躇了一陣,莊可言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那個……師爺,這種事情由您代勞應該就可以了吧……」

    豈料師爺搖了搖頭,似乎有些感到無奈。

    「我明白你的想法,雖然其他的事情還可以,可是像這種雙方社團老大之間的對話,是一定要你出面的。我只是個師爺,不能替龍頭髮言。這樣於理不合,甚至會讓對方覺得我們很失禮。萬一因此把問題搞僵就更不好解決了,所以……呵呵。」

    莊可言扁了扁嘴,心說這回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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