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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七十六章 解唇腫了還狡辯 文 / 黑髮香克斯

    莊可言迷迷糊糊的點點頭嘴裡嘟囔著『保安萬歲』然後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在路上莊可言的手機響了好幾次,歐陽雲溪從他的褲兜裡掏出來,覺得電話簿裡的名字都太變態了,『小蘿莉』『御姐』『美腿美少女』,在看到最後一個名字的時候,歐陽雲溪嬌笑起來,他寫的是『燕妖孽』。回去之後必須把他與燕詩韻的秘密來往詢問清楚,他要是不說就灌辣椒水,上老虎凳,這個打入組織內部的間諜。整個電話簿只有一個正經的名字『李嫣』,一個小小的細節,歐陽雲溪可以看出莊可言對她的真心。在感情面前,多麼彪悍的人都是脆弱的。

    歐陽雲溪轉過頭,她居然看到平時大大咧咧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這個傢伙的眼角淌著一滴眼淚。莊可言的酒勁好像過去了一點,他伸手奪過莊可言手中的手機:「不要偷窺別人的**。」

    莊可言覺得一陣陣反胃一直想吐但強忍著,希望能挺到目的地,畢竟這只歐陽雲溪視為珍寶的愛車,歐陽雲溪喜歡法拉利,有時候莊可言都覺得她對汽車的喜歡遠超過對男人的興趣,莊可言有時候會開玩笑的說道:「你和你的寶貝汽車結婚吧,然後生一個變形金剛。」

    透過反光鏡,歐陽雲溪說道:「後邊有一輛吉普車一直在跟著我們。」

    莊可言微微笑著緊閉雙眼好像是睡著了還在做著離譜的春夢,他卻不屑說道:「跟蹤?你的法拉利跑不過他一輛吉普?你是不是喝多啦?」

    「你才喝多了呢。」歐陽雲溪反駁道,腳下的油門已經猛踩了下去。

    莊可言感覺一陣陣熱風直灌入自己的脖頸,央求的說道:「雲溪,能不能把你破車的帳篷支起來,然後打開空調,這風刮得我直想吐。」

    「我這是破車,還帳篷,忍著,你要是再敢吐我的車上,我就把你踹下去」莊可言緊盯著後邊緊隨其後的吉普,嘴上也不會饒了莊可言。

    「潑婦。」莊可言把臉轉到另一邊似乎很不屑不再看歐陽雲溪的反應。在整個商界除了燕詩韻那個妖孽,暫時歐陽雲溪還拿他沒辦法,要是放在其他任何人說他是潑婦,她回去隨便買進賣出股票就能把這家公司搞垮。彪悍的實力無須解釋,歐陽雲溪就屬於這一類型的人,一句話不用多說,在沉默中就能把你消滅於無形。可偏偏對這個經常無理取鬧的弟弟又愛又恨,一點辦法也沒有。

    歐陽雲溪的法拉利猶如一道輕風在道路上不斷的超越穿梭,速度已經提到了驚人的地步,在吉普車上的一個光頭司機臉上有一道刀疤,看上去就猙獰恐怖讓人不寒而慄,再加上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笑意更增添了這種恐怖氣憤。真懷疑他是不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又拐了回來才有這種半人半鬼的模樣,他接通電話說道:「我們已經被發現了。」

    「緊跟著她,什麼也不要做,剩下的事情由我來處理。」電話那頭的聲音同樣冷酷堅決,此行勢在必得更不容置疑的氣勢。

    歐陽雲溪的紅色法拉利在跑道上相當的耀眼,很快她把車子開到了郊區的水泥小路上,後邊的吉普還在緊隨其後,莊可言回過頭看了一眼無奈的搖搖頭說道:「雲溪,你這開車技術也太爛了,這麼長時間甩不掉一輛吉普,回頭我帶你到賽車場上練兩圈,你要是技術提不上去都白瞎了這麼好的車。」

    「滾,你厲害你開。」歐陽雲溪把車子看到這種恐怖的程度還是第一次,她已經有點快掌不住舵了,旁邊吹著小風洋洋得意的莊可言還一直說風涼話,這真讓她有點氣憤。

    「為什麼他們不依不饒的跟著我們,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歐陽雲溪看看經常惹禍的弟弟,詢問道。

    「你怎麼不說你得罪了什麼人。」莊可言繼續反駁,看來酒已經醒了大半,這麼喝酒的人喝的快酒醒的也快,只要稍作休息就能夠換過精氣神來,雖然不斷的跟歐陽雲溪倒嘴,臉色依舊很難看,又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突然坐起來興奮的喧嚷道:「雲溪,你說那些照片是不是ps出來的。」

    歐陽雲溪故意把汽車減了速:「我已經找人認定過了,照片和化驗單都是真的。」

    看歐陽雲溪慢下來的法拉利,後邊的吉普卻繼續踩油門,兩輛汽車的距離越來越近,莊可言雖說在花叢森林縱橫多年,可是對感情好像還是一個白癡,他不能理解兩個人既然相愛為什麼不能夠在一起。可是對於在賽車場上耍陰謀,也許誰也不是他的對手,莊可言說道:「雲溪,你要是再敢慢一點這輛車會毫不猶豫的撞上來,可要是你繼續開的話,前邊肯定有人在半道上攔路。我們已經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真的假的,那怎麼辦?」淡定的歐陽雲溪看莊可言這樣分析有點慌張了,畢竟是在兩個人的身家性命掌握在手裡的方向盤上,這不是平時做生意,大不了賠上一筆,下一次在賺回來。

    「哎,我也沒辦法。」莊可言繼續躺在靠背上閉目養神,一副撞不撞車與他無關的坐態。

    前邊的一輛大卡車驗證了莊可言的說法,它正以最快的速度向這邊開過來,歐陽雲溪已經隱隱約約的看到和感受到了它的氣勢和速度。

    「我們可不可以把車開到路邊。」歐陽雲溪用焦急詢問的眼神看著莊可言,我們在初中的時候經常計算兩輛車相向而行,卡車的速度是多少然後轎車的速度是多少,問他們在多長時間內相撞,題目上從來沒有給出這麼快的速度,生死只在一瞬間。

    「你腦子進水了,你敢停在路邊,前後這兩輛車就敢把你擠成肉醬。」莊可言不急不緩的說道。

    「可是兩邊要麼是懸崖要麼是峭壁,我們必死無疑呀。」莊可言的心神有點慌亂,十八歲出來闖天下歷經千般磨難,進可攻退可守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棘手的狀況,最可恨的是莊可言居然坐在座位上一點也不擔憂,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他不會是想一死給李嫣的懷孕陪葬吧。

    「向左邊打方向,躲過卡車的車頭,鑽到它的車子底下就安全了。」莊可言眼看卡車越來越近,才說出了他的策略。

    歐陽雲溪的手有點發抖,似乎這是最靠譜的辦法了,本身法拉利的車身就低。只要躲過車頭鑽到卡車底下就能安全。可是這條道路實在是太窄,稍不留神方向打過一點就可能翻車掉進去,不及時把放下打過來就可能被卡車擠出去兒翻進很深的懸崖。這需要多高超技術,即便是專業賽車手也不一定有把握可以成功吧。眼看卡車就開過來了,後邊的吉普也不斷的迫近,歐陽雲溪只能狠下心來作此一搏,可惜花容已經失色。

    坐在旁邊的莊可言把手放到歐陽雲溪的大腿上,胸有成竹的表情,在她的腿上拍了拍說道:「你可以的。」這個花花公子在這個時候還不忘趁機揩油,在歐陽雲溪的腿上摩挲了一下。反正歐陽雲溪緊張過度,她不會有感覺的。

    歐陽雲溪深吸一口氣,吉普看歐陽雲溪一副玩命的架勢,車速居然越來越慢,他猛踩剎車然後掛了倒檔,拿出手機說道:「法拉利即將喪生。」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歐陽雲溪連貫的動作已經躲過了前邊的大卡車,這是生命給她的勇氣創造奇跡還是莊可言坦然面對的信任讓她重新獲取求生的信心。

    法拉利從大貨車下呼嘯而過猶如過隧道一般,在走出困境之後,歐陽雲溪輕拍自己的胸脯,轉過頭看莊可言,他居然把手放到自己的腿上睡著了,我經歷生死苦難的考驗,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居然去和周公下棋,他知不知道我當時有多麼害怕。

    歐陽雲溪掏出手機說道:「王局,我是歐陽雲溪,麻煩您幫我查一下一輛黑色吉普車,車牌號是——。」

    歐陽雲溪放下電話,猛的把莊可言推醒:「喂。」

    「幹嘛呀?沒看到我正在睡覺嘛,死八婆。」莊可言憤怒的看著歐陽雲溪說道,倒頭繼續睡覺

    「你,你……」被莊可言說成八婆,歐陽雲溪身為一個氣質智慧寬容於一身的美女居然一句反駁話也說不出來。

    電話很快打了過來:「歐陽小姐,車牌號是假的,但你放心,我會幫你查個水落石出的。」

    「謝謝王叔叔,回頭請您吃飯。」

    「哈哈,好好,帶我向你爸爸問好。」王局名為王勝利,公安局局長,在整個城市他的話一言九鼎,是不能得罪的彪悍存在。

    歐陽雲溪把車停在郊區的一棟公寓前邊,莊可言睜開朦朧的雙眼說道:「這是哪呀?」

    「這是我的私人公寓,才買的一套房子,還沒來得及讓你和爸媽過來參觀呢。」歐陽雲溪滿意的笑道,以後就可以一個人出來過了,想怎麼樣怎麼樣,不必聽爸媽的嘮叨,上學的時候沒有住過校都是和他們住在一起,現在終於有機會自己出來單過,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不是很**。

    莊可言推開車門說了一句讓歐陽雲溪有衝動當場把他打死的想法,他晃頭晃腦的走向公寓嘴裡嘟囔著:「敗家娘們。」

    歐陽雲溪從車上拿過背包投到了他的後背上:「你更敗家。」莊可言沒有理她繼續向前走,現在的當務之急當然是找一張大床,躺在上面好好的睡一覺。

    「喂,你幹嘛呢?」歐陽雲溪看到莊可言抄起凳子向臥室的門上砸去,驚慌的大聲喊道。

    「沒有鑰匙,就砸開嘍」莊可言覺得歐陽雲溪的大呼小叫就是無理取鬧。

    這是什麼邏輯,沒有鑰匙就砸門,這是歐陽雲溪的房子,他當然沒有鑰匙,沒有可以要嘛,幹嘛大張旗鼓的就砸門。歐陽雲溪對這個混天王的弟弟實在是無可奈何了,她跑過去打開門,把莊可言放了進去。莊可言張開雙臂就向床上趴去,被歐陽雲溪擋在胸前攔了下來:「這是我的床,我還沒有睡過呢,你臭烘烘的不要睡我的床。」

    和歐陽雲溪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莊可言可以聞到她身上的陣陣體香,轉身埋怨的說道:「我去洗澡行了吧?真是麻煩。有時候真懷疑你不是我親姐姐,我都難受成這樣了,也不知道照顧安慰。」

    「一個大老爺們,你難受個屁,要是需要女人安慰,你還是不是男人。」歐陽雲溪聞了聞被莊可言玷污的衣服,確認沒味才放心。

    「真不瞭解男人」莊可言拽個一個毛巾向浴室走去,已經完全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了,他的小算盤早已經想好了,以後不想回家不想住校就到這裡來過夜,歐陽雲溪的家就是我莊可言的家。「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莊可言把毛巾搭在肩膀上邊走邊唱。

    歐陽雲溪拎了一桶水去刷她的愛車了。莊可言放足涼水躺在浴盆裡,腦海中不斷的閃過那些李嫣微微隆起的肚子和那張懷孕的化驗單,在她的臉上,莊可言沒有看到一絲幸福的笑意,莊可言赤身**的猛然站起來:「李嫣肯定有她的苦衷,不行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鬧清楚。」

    歐陽雲溪咧著嘴收拾著愛車上莊可言吐下的贓物,怒罵一聲:「這個混蛋,就知道闖禍讓我給他收拾,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他什麼。」

    莊可言擦拭完身子,裹著一條浴巾就走了出來,歐陽雲溪也擦完車回來了,莊可言抱歉的笑道:「以後這種髒活就交給我好了,怎麻煩我們的大小姐做這種事。」

    「你少讓我生氣就好了,我也不奢望你做什麼事。」歐陽雲溪對這個不爭氣的弟弟只能無奈的不斷搖頭。

    「姐,過來,過來。」莊可言向歐陽雲溪招手。

    「幹嘛?」歐陽雲溪莫名其妙的走了過來。

    莊可言摟過她的肩膀,掏出已經調試好的手機『卡』照了一張清晰的照片,莊可言**的上身和詭計得逞的奸笑已經歐陽雲溪傾國傾城不知他搞什麼名堂的疑惑和被摟過來之後的一點生氣。

    「雲溪,你說這要是傳到網上,別人會不會以為是浪子配佳人。」莊可言把照片保存然後躺倒沙發上反覆的端詳品味著,上帝怎麼會把一個女人打造的如此完美?

    「歐陽雲溪,我告訴你,以後不准你胡說八道,你要永遠記住我是你姐姐,我是你親姐姐。」歐陽雲溪這一次的憤怒沒有絲毫的含糊,她很在意莊可言剛才的『浪子配佳人』的話。

    莊可言坐起來,看看歐陽雲溪又看看手機說道:「不至於吧。我也沒說你不是我姐姐呀,幹嘛這麼大脾氣。」

    「還有,以後不准喊我雲溪,沒大沒小,我是你姐姐。」歐陽雲溪總是隱約覺得自己和歐陽清晰的感情似乎超越了一定的界限,對倫理道德有那麼稍微的一丁丁點的越界。可能是自己多慮了,但願也是這樣。

    「哦,知道了」莊可言依舊沒有往心裡去,也許一句沒心的話根本就沒有什麼。哪個弟弟不跟姐姐開一些無關痛癢的玩笑。

    莊可言熟睡醒之後,發現桌子上的一張紙條:「公司還有會要開,我先走了,我在冰箱裡放了吃的。還有我希望有時間你能把那個女孩的事情跟我和哥哥解釋清楚,希望是一場誤會」

    莊可言拿了一盒牛奶,就向學校趕去,他迫不及待的想弄明白李嫣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其中又把哥哥歐陽興族摻和了進來。

    學校就是好學生認真聽講,壞學生和老師鬥智鬥勇的地方,顯然莊可言屬於後者。在貴族學校,有嚴格的校規,否則這些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和大小姐根本就無法約束,在冗長的校規條例當中許多學生頭疼不已,可是有一點,所有在校生讚揚校長的英明,他廢除了學生不能談戀愛搞對像這一條。用他的話說就是『青春萌動』的年齡對異性的好奇和追求是正常的心理需求,我們這些搞教育的要想讓學生正常發展就必須取消限制,讓他們去經歷去體驗。在學生高呼校長英明的同時,還在竊竊私語『不但是心理需求更是生理需要。』為了不使他們的行為太過分,校長也提出了嚴格的規定,比如男女生不能進彼此的宿舍。

    這樣的校規校紀就給了反叛期的莊可言試探一下的衝動,當他走進教室的時候,發現楊可不在,他走到楊可的閨蜜鄭曉倩桌前問道:「鄭美女,楊可呢?」

    被看上去長的還可以的莊可言稱作美女,鄭曉倩的心裡已經笑開了花,本來是很討厭莊可言的並多次規勸楊可離這個傢伙遠一點,說他長著反骨肯定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不義之人。不爭氣的楊可跟他越走越近,鄭曉倩沒有辦法也在嘗試著接受莊可言,可是越看他越覺得不是會對感情專一的人,終有一天楊可會後悔跟他在一起的,這是對姐妹感情的欺騙,一向驕傲的她如何嚥得下這口氣,為朋友兩肋插刀是本小姐義不容辭的職責,莊可言看我怎麼收拾你,鄭曉倩笑道:「得了相思病,在宿舍睡覺療養呢。」

    「相思病,療養?哦,我明白了。」莊可言轉身企圖離開,被鄭曉倩喊了回來,一副大小姐的坐態:「你怎麼也不知道說聲謝謝,你就是這麼做人的嗎?小時候怎麼接受的做人的道理,你父母在你三四歲的時候沒有教導你當別人幫助你的時候,你要說謝謝嗎?在如此高智商高品位高素質的班級,你不覺得羞愧嗎?還有……」。

    鄭曉倩呵斥莊可言的聲音越來越大,班裡在研究這個週末去哪玩去看什麼電影的同班同學都把目光投向這個方向,鄭曉倩鄭大小姐坐在凳子上,莊可言站在他的面前一副無奈的表情,怎麼這個場景這麼熟悉,哦,知道了,我去班主任辦公室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待遇。

    莊可言深深吸了一口氣,看的出來鄭曉倩看自己不爽,這是有偏見,想借一切機會給自己難堪,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莊可言不客氣,莊可言指著鄭曉倩的嘴巴沒有絲毫生氣的笑道:「鄭小姐,牙縫裡有一塊韭菜。」

    鄭曉倩聽到莊可言的話忘了剛才說到哪了,慌張的拿出背包裡的鏡子,一向注意穿著佩戴甚至有點潔癖的她如何能忍受自己在眾人面前看到她牙縫裡有一塊韭菜,這對於她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的打擊。左看看右看看才意識到上當受騙,此時回頭才發現莊可言已經揚長而去。

    莊可言跑出去之後,抬頭看到一行字『女生宿舍,男生止步』,他的嘴角揚起一個嘲笑的弧度,逕直走了進去。

    「誒,誒誒,你是誰呀?沒看到門上的條幅『女生宿舍,男生止步』嘛。」一個中老年婦看到莊可言迅速跑了過來,她鬢角上的頭髮基本上已經花白,估計年齡也得超過六十,說話聲音卻嘹亮聲音很大,嚇了莊可言一跳。

    看門的大娘上下打量了一番莊可言,莊可言也馬上調整了一下裝出彬彬有禮的學生相,不再是玩世不恭的放.蕩公子,他諂媚的說道:「姨,我叫莊可言,是楊可的表哥。聽說楊可病了,我過來看看」隨手去摸學生證,才發現忘了帶。學生證這個東西平時在學校基本上用不到,學生也基本上不佩戴在身上,很多人不知道它除了買火車票是半價以外還有什麼用途,可是你到學校的有關部門去半點事情又和工作人員不熟,那可就難辦了,他們沒準把你當做潛入學校內部的不良分子。

    好在莊可言的嘴甜喊了一聲『姨』,這無形當中就把老大娘的年齡降了很大的一個幅度。老大娘高興的心想『這個孩子真會說話。』卻冒兩個堅決的字『不行』。

    「大娘,她病的不輕,是她讓我過來的,不信,我給您打電話您自己親自問問。一個孩子在外求學多不容易,父母不在身邊,有困難的時候如果親戚還不能幫上一把,那這個孩子實在是太可憐了,沒有溫暖的成長有多可怕,您是過來人肯定有體驗。現在很多學生跳樓就是因為學習壓力太大有沒有親人的關懷。哎,我表妹從小就是一個孤僻的孩子,真擔心她不能照顧自己而想不開。我實在是為她擔心,您說要是萬一想不開,我的姨夫姨母得有多傷心呀,他們的年齡跟您差不多,您肯定知道這一輩人都是怎麼想的」莊可言滔滔不絕的說著,好像自己再不去救楊可她就死於一旦了。這種罪責誰也承擔不起,莊可言甚至發現,老大娘的眼角已經被他說得飽含淚水了,誰還沒有一段感人肺腑的往事經歷。

    大娘說道:「學校規定男生是不准進去的,可是我理解你們這幫孩子在外求學多不容易,我有一個兒子……」

    一旦讓大娘的話匣子打開,莊可言心裡清楚這個將要感人肺腑的故事得有多麼冗長,必須馬上打斷:「姨,我表妹病的不輕,您要是同意,我就趕緊就去了。您幫我查一下她在哪個宿舍好嗎?」

    「哦,她叫什麼名字?」老大娘的話被莊可言打斷顯然很不爽。

    「楊可」莊可言高興的說道,目的達成,用一套感情攻略成功降服老大娘,今年遇到的最困難的事情被他成功解決,這是生命中的里程碑式的勝利。

    「楊可?不行。」老大娘蓋上宿舍的花名冊堅決氣憤的說道。

    「為什麼?」莊可言疑惑的看著老大娘,心裡暗罵道「難纏的老太婆,我最討厭不通情理的人了。本來馬上就要成功了。要不是我不知道楊可在哪個宿舍,我在就直接闖進去了」

    「不為什麼,我說不行就不行。」老大娘堅決的說道,沒有絲毫給人反駁的機會。

    「難道老大娘和楊可有世仇,怎麼恨得牙根疼。」莊可言大腦在飛速旋轉著,馬上眉開眼笑的說道:「姨,楊可她從小就任性,愛耍小脾氣,平時有什麼對不起的地方,我給您賠不是了,她年齡還小,很多尊老愛幼的禮節還不懂,您大量有大量別跟她一般見識。回頭我代表我姨和姨夫好好的批評她。」莊可言心裡對宿舍學生和宿舍管理員往往不合的事實心知肚明,老大娘對她恨之入骨十有仈jiu也是這個原因。

    「哎,她要是有你這麼懂事就好了,回頭必須好好的批評她,太猖狂一點好處都沒有。」老大娘終於鬆了口,可被莊可言那副裝可憐編故事的能力征服了。原來莊可言是大眾情人,人見人愛,跟年齡完全沒有關係。他身上有別人無法對其說不的能量。

    「趕緊出來,讓學校知道就難辦了,我都有可能被免職。她在118宿舍。」大娘朝門外看了一眼,發現沒人才說道。

    「謝謝,謝謝」莊可言點頭哈腰雙手合掌感謝著,逕直向118宿舍走去。118肯定在一樓馬上就到了。莊可言輕敲房門小聲喊道:「楊可,是我開門。」

    躺在床上看時尚雜誌的楊可聽到莊可言的聲音,扔下書就坐了起來:「他怎麼來了,看門的老太太怎麼沒咬他。」

    楊可急忙下床,還沒有來得及換衣服,莊可言已經推門進來了。

    「啊,誰讓你進來的。趕緊出去,趕緊出去」楊可身穿一件半透明的睡衣,站在儲衣櫃前雙手環胸羞澀的看著莊可言,見莊可言猥瑣的眼神,又跑過去把他推了出去。匡的一聲關上房門,重重吐氣,拍了拍胸脯,趕緊找了一件及膝的白色連衣裙套在身上,她放棄了那性感火辣緊身的迷你裙或者超短褲,在私人空間不是公共場合,楊可害怕莊可言會有什麼不軌企圖。她單純了,要是莊可言有這樣的想法,即便穿上航空服也無濟於事。

    莊可言站在門口,掏出一支煙還沒有點燃,楊可在門口的鏡子前抿了抿頭髮打開門說道:「進來吧。」

    莊可言把煙放回去,側過楊可走了進來,環顧一周才恍然原來女生宿舍比男生也強不到哪去,衣服放的到處都是,沒洗的臭襪子,還有……,莊可言的眼神還沒有轉到的時候,楊可『啊』的一聲跑過去,把它藏到身後,打開櫥櫃門塞了進去。莊可言笑道:「我沒猜錯的話,這最亂的是你的床,這最平整最乾淨的是鄭曉倩的。」莊可言看看貼的滿牆的海報和床上大大小小玩具熊還有放在電腦桌上的刺繡:「你們的宿舍生活還挺豐富多彩的。」

    「你來我們宿舍幹嘛?你是怎麼進來的?」楊可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注意這莊可言的每一個動作,畢竟他們的關係還沒有發展到那種程度。

    「鄭曉倩說你得了相思病,我是過來給你治病的。」莊可言一臉的壞笑,眼神切盯在楊可的凹凸的部位,這個女人還真是人間尤物,容易讓人想入非非,特別是在我們獨處的時候,最關鍵的是這種氛圍。「對了,還有看門的大娘,我跟她說你因為失戀快死了,萬一想不開跳了樓,誰也承擔不起,她就讓我進來了。」

    「你才得了相思病,你才失戀快死呢。鄭曉倩居然出賣了我,還有開門的老太太,我肯定跟你沒完,上一次你在許多學生面前給我難堪,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說道看門的老太太,楊可的眼眸中在冒火,真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

    莊可言慢慢的走向楊可,楊可睜大眼珠一步步的向身後退去:「你要幹嘛?」

    「我是來給你治病的呀。你跑什麼,我有吃不了你。」莊可言一臉的歡笑,看著楊可害怕的樣子甚是可愛,決定逗逗她,伸手扯下衣架上的內衣,在楊可的眼前晃了晃,扔給楊可:「忘穿了吧,不穿身材就不好看了。」

    「變態,你不要過來,在向前走一步,我就喊了啊。」楊可威脅道。

    「你喊吧,我給看門的大娘說了,楊可有神經質,一會發生什麼奇怪的動靜,你也別在意。」莊可言得意洋洋的繼續挑逗楊可的底線。「大娘點點頭說,原來是這樣啊,我平時看她就有點不正常,你回頭告她父母一聲有病就治,別跑到學校搞的別人雞犬不寧。

    「莊可言」楊可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他做事還絕的人,今天算長見識了,和莊可言的卑鄙相比,自己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他此時的嘴臉和那天為了自己打架撕支票的優雅姿態天壤之別,人心叵測,莊可言到底有多少不為人知的假面目。

    莊可言和楊可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停了下來笑道:「哈哈,我有這麼可怕嘛。」楊可確定他沒有繼續攻擊的心思才放下心來鬆了一口氣,也許自己錯怪他了,他只是喜歡開玩笑而已。

    莊可言看楊可完全放鬆下來,向前走了一步摟住她的肩膀色迷迷的看著她,楊可的神經又緊繃起來大喊道:「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莊可言鬆開她坐到床上,抱過身後的玩具熊,沒想到楊可又大喊起來:「不要坐到鄭曉倩的床上也不要動她的東西,她來了之後肯定可以聞出男人的味道,然後懷疑我帶男人到宿舍來了,到那個時候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莊可言站起來坐到最亂的那張床上,笑道:「坐著行了吧?怎麼的床怎麼弄的跟豬窩一樣,真不敢想像你是如此邋遢的一個人」莊可言說完不屑的撇了撇嘴。

    「你來幹嘛?說完趕緊走。讓其他同學看見,我以後還怎麼做人。」楊可抱著剛才莊可言扔給她的內衣,蜷縮在門口的角落,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名符其實的變態狂。

    莊可言翻身躺倒楊可的枕頭上,好像楊可的宿舍就是他的家,他想怎樣就怎樣一點也不拘束。他掏出身下的雜誌,還沒有來得及翻看。

    『啊,不要』楊可把內衣塞到櫥櫃裡,向莊可言跑過來奪過雜誌,再一次藏到了身後,紅暈悄悄爬上臉頰。

    莊可言輕歎一聲:「小姐,不就是一本丁字褲的雜誌嗎,有必要這麼大驚小鬼嘛,給見了鬼似的。莫名其妙」

    「變態。」楊可對莊可言對什麼都無所謂的態度給出了最精確的評價,也是莊可言來了之後,在她腦海中閃過的最多的一個詞彙。

    「變態的是你好不好,一個人躲在宿舍看這種東西,不會還有小兒不宜的東西吧。」莊可言坐起來在床上亂翻著。

    楊可把莊可言拉過來,她也不確定床上是不是還有其他違禁物品,要是翻出來一本黃書那還得了,從此她可就成了莊可言的笑柄了,他會抓住不放的。被她欺負的同班生活可不好應對。

    『啪』莊可言從桌上弄掉了一個皮包。「誒,這是什麼?」莊可言撿起從包裡零散到地上的一摞摞紙張。

    「還給我。」楊可的眼神中突然包含了淚水,委屈的情緒縈繞了她整個的大腦,卡在咽喉是聲音變得沙啞。

    莊可言翻看了一遍,臉色越來越難看,轉過身來一把摟過楊可:「這麼大的苦難降臨到一個女孩子的身上,真的難以想像這麼多年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楊可抱著莊可言抽噎著,眼淚打濕了他的肩膀。莊可言輕拍著她的後背說道:「以後有什麼事情就告訴我,我能幫忙的一定竭盡全力。」

    楊可猛點頭『恩恩,謝謝你莊可言,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多。』

    莊可言摟著楊可直到她的情緒平靜下來,用手擦拭掉她的眼淚,心裡還在暗歎楊可看上去大大咧咧的楊可的堅強但更多是她心中的小女人也許是生活的殘忍讓她養成現在的性格。

    「我六歲的時候,爸媽就因為車禍成了殘廢,他們每年需要大量的醫藥費,我我……」楊可的聲音再次哽咽。

    「你為了給他們治病就開始借高利貸是嗎?」莊可言幫楊可把話說完,他早就想到那天找楊可麻煩的那夥人是借高利貸的了,楊可不想讓他知道,他也就沒有當場揭穿,今天看到這些醫院收費的膽子才完全弄清其中的實情。

    「我也不想,可是我實在想不出其他的辦法,我爸媽出事之後,親戚就跟我們家徹底決裂,他們害怕連累他們。」楊可一直看著莊可言的眼神,似乎從其中能夠得到無窮的力量和繼續說下去的勇氣:「我六歲在孤兒院長大,我爸媽依靠好心人的捐助,後來這條渠道因為種種原因斷了,我必須站出來贍養父母,我開始想辦法籌錢實在十一歲。當時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於是想到借高利貸這條道路,我一個孤兒院的小孩子誰會借給我。」

    「那你後來是怎麼做到的,你們家這種情況你是怎麼進貴族學校的,每年的學費和生活費也是一筆大的開支。聽說你還認識校外的眾多幫派。」莊可言說的自己都不敢相信了,她一個無依無靠的人居然能有這麼不可思議的故事,他今年才十七歲呀。和她相比莊可言覺得自己的人生太順當了,上帝為什麼不能平均一下。

    「喂喂,快要下課了,你怎麼還不走。」大娘在118的門外想大聲又不敢大聲,聲音小了又害怕莊可言聽不到。

    莊可言說道:「我先走了,明天一定要去上課跟我說明白你今天不去上課的原因。」莊可言翻了翻兜已經沒有多餘的錢了,也不能到哪就把支票開到哪吧,倒時候父親大人查賬不能虧空太多,於是放棄了今天幫助楊可的想法。

    「傾伊」莊可言走到門口的時候被楊可喊住,「謝謝你。」

    楊可跑過來在莊可言的臉上親了一下,莊可言毫不客氣的把嘴唇印到了她柔軟溫潤的嘴唇上,伸出舌頭糾纏在一起。不和諧的敲門聲一遍遍的響起,莊可言這才不情願的放開楊可說道:「我會想你的。」

    莊可言走出房門,楊可坐到床上,眼神迷離回味著剛才莊可言有點粗魯的溫柔,突然站起來把床上的狗熊投到牆上又反彈回來:「不可能,不可能,我不可能愛上他。他只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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