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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七十五章 求之不得 文 / 黑髮香克斯

    中年男子坐下來,憤怒轉為和悅,裝出一副寬宏大量的語氣說道:「你知道陪我們兩個喝一杯,我們就可以既往不咎。這件價值五萬元的衣服你也賠不起吧」在旁人聽來,似乎這樣是最好的解決方案,這是中年人對小凌的仁慈。

    蛇姐站起來又被莊可言攔了下來,蛇姐氣憤的說道:「很明顯,他們想佔小凌的便宜。」

    「相信小凌會很好的解決這件事情的。」莊可言堅定的說道。『出來混這是必須接受的考驗,無論是委屈、痛苦還是隨機應變的能力都必須又本人親身實踐去慢慢的適應,才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屬於自己的那一塊立錐之地。這是人生的重要課程。』

    中年人更加放肆了,手向小凌的臉上摸去,小凌急忙躲開,端起桌上的酒杯把慢慢的一杯潑到了他的臉上:「先生,我已經給你道過謙了,你不要得寸進尺。」

    「你你」中年人抽出桌上的紙巾擦著臉上的酒水,氣憤的大嚷道:「你他媽一個小小的服務員,有什麼資格這麼做?」

    既然已經做了,小凌也不再害怕,大不了陪他一身衣服,然後被老闆娘炒魷魚,還能把我怎樣?小凌捋了捋袖子。

    莊可言向蛇姐投去讚賞的目光:「怎麼樣,無論是誰,只要觸犯了她的尊嚴和底線,她就會站出來維護這最基本的生存資本。」

    「老闆呢,把你們老闆喊出來。」

    蛇姐站起來走到中年人的面前,打著官腔諂媚的微笑著:「小凌,這是怎麼回事?」語氣中滿是埋怨實則很是讚許,想想自己剛剛創業的時候,遇到的艱辛和老闆的訓斥,蛇姐能夠體會小凌的苦楚,年紀輕輕不但要負責學習努力拿到全額獎學金還要出來打工寄錢回去給還在上學的弟弟妹妹。

    小凌義憤填膺的說道:「蛇姐,是他故意推了我一下,把被子摔在地上的」

    「我們的服務員說是您故意的,先生,是這麼回事嗎?」蛇姐上下打量了一番中年人,眼神和顏悅色,畢竟是過來喝酒的,來的都是客,在沒有弄清事實之前,沒有理由無怨無故得罪顧客,偏袒店員的得罪上帝的罪名傳出去,聲望全毀,名譽無論對一個大企業還是一個小小的酒吧都是至關重要的。

    「她胡說八道,我會故意讓她打翻酒杯然後撒我一身,除非我的大腦進水了。」中年人理直氣壯的狡辯,反正又沒有看見。

    「蛇姐,他想佔我便宜才這麼做的。」小凌的底氣明顯不足,平時蛇姐確實對她不錯,可是為此得罪顧客,蛇姐是不可能這樣做的。

    「你故意打翻杯子還有理了,是吧?」見老闆娘明顯向著店員說話,朋友沒有可能佔到便宜,再說一個娘們罩住的酒吧會有多大的能量。中年人身邊的酒肉朋友覺得沒有什麼需要兩肋插刀挺身而出的危險,兩個人同時站起來幫他說話。

    「對不起呀,衣服我們賠,還請你們消消氣。」蛇姐不甘願的向他們道歉,心裡怒罵著『出去之後,看我不廢了你們幾個。』

    「對不起,賠?剛才我們確實這麼說的,可是這個小姑娘直接潑了我朋友一臉的酒水,這筆賬怎麼算?」看著對方妥協,他們開始不依不饒.

    「切,明明是你們以開始找茬,老闆娘都道歉了,你們還不依不饒,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在旁邊的顧客小聲嘀咕著,不敢大聲聲張,畢竟是過來喝酒的不是來找麻煩的,沒有必要為了事不關己的事情招惹麻煩。

    「都他媽閉嘴。」中年人抄起一個酒瓶子砸在桌子上,大聲怒吼道。整個酒吧變得鴉雀無聲,默默的喝酒,還有等著看好戲的心態,經常在這喝酒的幾個人知道蛇姐的大名,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即便他們一會跪下來求饒,蛇酒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

    莊可言無奈的搖搖頭,端過盛滿酒的酒瓶,用牙齒咬開瓶蓋,走到中年人的面前,手微微抬起,瓶中的就直接澆灌到了中年人的頭上。傲慢懶散頹廢的花花公子形象盡顯無餘。

    中年人的兩個朋友見莊可言的放肆,並且看相貌只不過是一個小孩子,穿著也不怎麼樣,他們心想莊可言就是靠著血氣方剛,企圖英雄救美,武俠劇看多了的小屁孩,今天要是妥協了他,以後出去還怎麼混。

    短時間之內,被兩個人連用酒水澆了兩次,即便是六月乾燥的花朵也不能這麼上水呀。「靠」他猛站起來,從兜裡掏出一把彈簧刀直捅向莊可言,一切的發生只在一瞬間。

    所有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莊可言以前經常到這裡來,可是從來沒有見他出過手,都知道他是一個喜歡和小姑娘搭訕並運用自己懶散的公子形象博得小姑娘開心的偶像派獵艷高手,那不意味著他可以輕鬆躲過這快速閃過的一刀。

    只見莊可言不慌不忙沒有躲閃的覺悟,嘴角的微笑始終沒有收斂,沒有絕對的自信是不可能拿性命開玩笑的。莊可言身體略微傾斜,反光的匕首從他的側耳出閃過。莊可言快速的出手握住中年人的手腕才注意到他的手背上一道很長的刀疤,這又能說明什麼呢,只意味著以前就喜歡舞刀弄槍時身手不濟被別人yin了,這沒有什麼值得同情的。

    莊可言輕鬆卸下對方的力道,手掌狠狠的敲打在他的後背上,中年人一個踉蹌趴到對面的桌子上,惡狠狠的看著莊可言依舊微笑的俊美臉龐,哎,出來混又遇到硬茬了,當今社會黑道人才輩出也越來越難混了。向佔一個酒吧服務員小妹妹的便宜都能被她的人輕鬆撂倒。

    莊可言轉頭看向另外兩個幫兇笑道:「你們兩個要不要試試我的拳腳。」

    「不管我們的事,不管我們的事。」兩個人慌張的跑出酒吧。

    莊可言收斂起笑容,馬上變的邪魅陰森,好像突然降臨的死神,緩慢的說道:「滾吧,記住這是蛇姐的場子,以後再來找麻煩,你自己掂量著自己的小命。」聲音不大但滿含威脅,讓普通人聽後都會不覺的不寒而慄。中年人慌張的從桌子上爬起來快速的向門外跑去。

    莊可言一擺手笑道:「對不起,讓大家受驚了,大家繼續喝酒。」

    很明顯莊可言在警告這幫人:「大家好好喝酒,我們念你們是顧客對你們敬重如山,但要是誰想鬧事,你們自己看著辦。」

    不知道是誰帶頭鼓掌大聲叫道:「好,像樣的漢子,我喜歡。」

    蛇姐以前喜歡這個弟弟,是因為莊可言的正直從來不做作的做派,今天終於有幸見到了他彪悍人生中的另一面,蛇姐拍拍莊可言的肩膀笑道:「傾伊,小伙行啊,姐姐越來越喜歡你了。說怎麼獎勵一下你」重新坐到沙發上,蛇姐讚許的看著莊可言。

    「喜歡我就以身相許唄,這還用說」莊可言真誠的看著蛇姐,似乎他很正經的提出了自己的條件,根本就不是在開玩笑。

    蛇姐和莊可言四目相對也無言以對,突然蛇姐大笑道:「傾伊,你真會開玩笑,姐姐要是你這麼大年齡一定會以身相許的,可惜我已經老了。」

    「蛇姐,你怎麼會老?你這是成熟中散發的魅力氣質。」千穿萬穿馬屁永遠不穿,獵艷公子莊可言當然深諳這一點,他也懂得無論多大年齡的女人最願意聽到永遠是這句『你還很年輕,一點也不老。』

    小凌把兩個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向莊可言走近,說道:「傾伊,剛才謝謝你。」

    「客氣什麼,我們都認識這麼長時間了。」莊可言站起來低頭看著小凌,似乎這樣的對話需要很正式才能顯示自己的真誠。

    蛇姐心裡暗笑:「莊可言這個小子討女人喜歡真實有一套,他站起來的目的就是讓小凌不會覺得兩個人有差距,可以平等的交談,這種尊重的舉動可定時單純的小凌心裡樂開了花。」「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坐下聊天。」

    「不行,還有顧客呢,你們聊,我去給他們上酒。」小凌可能是害怕看到莊可言灼熱的眼神,她希望趕緊迴避,再說她是這裡的服務員怎麼可以擅離職守跑過來聊天。

    「現在賠歐陽公子就是你的工作。」蛇姐笑著看向莊可言『怎麼樣,姐姐對你好吧。』

    小凌很羞澀的坐到沙發上看著莊可言也坐下來,以前都是莊可言主動和正在忙工作的自己搭訕,今天終於有機會和他單獨坐下來聊天了,雖然不知道說什麼,心裡還是美滋滋的十分興奮。

    「你今天下午不用上學呀?」小凌知道莊可言是一個整天逃課懶得上學的傢伙,可是兩個學生坐到一起似乎永遠開頭的是這句話。

    莊可言在小凌這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提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卻害羞了,他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道:「反正也聽不懂,就不再那浪費時間了。」

    「我也有一個上高一的弟弟。」「是嗎?那他學習成績一定跟你一樣好。」「他把高考目標定在了首都大學的醫學部」「聽說首都大學是全國最好的大學了。」

    作為一個同齡人,人家都訂好了學習的方向和目標,莊可言還得加一個前綴『聽說』,足見他在學習領域的空白了。

    「我覺得你多少應該學一點,將來對你會有很大用處的。」小凌真誠的用和弟弟說話的語氣說道,可能有人認為這個話題實在無聊,可是她的每一個字都是真心的。

    雖然小凌的穿著很樸素,她的修長的大腿和傲挺的胸部發育很好,莊可言最喜歡的還是她經常紮起的馬尾辮。她沒有化妝,沒有化學製品的裝飾的漂亮才是真正的漂亮,素顏將小凌襯托的更加的魅力四射。

    小凌發現了莊可言向她投來的觀察的眼神和曖昧的微笑,她沒有介意,說道:「你女朋友會吃醋的。」誰沒有過青春年華誰沒有過花季雨季懵懂的愛情,小凌從貧困的農村靠升學這條道路走出來,並不意味著她沒有經歷感情的洗滌。

    「小凌,問你一個關係到未來的宏大課題。」莊可言學著專家學者的姿勢語氣和動作說道。

    小凌覺得莊可言突然的正經很搞笑,難得這個傢伙有興致說話如此的正經,難道突然遇到知己了想敞開心扉給對方留下一個『我很有才』的印象,這類美女最喜歡才子了。

    「你說」小凌眨著眼睛等待著莊可言的『宏大課題,』是關於黑洞的原理還是未來的世界和平。

    「我說啦,你必須老實回答。」莊可言繼續賣關子吊著小凌的胃口。

    「你說吧,我肯定會老實回答的.」

    「你現在有男朋友嗎?」莊可言用胳膊肘拄著大腿,一副等待答案的焦急模樣。

    「噗」,在旁邊喝酒的蛇姐把剛送進嘴裡的酒水全部吐了出來。擦擦嘴笑道:「傾伊,這就是你說的宏大課題?」

    「對呀,這個問題不宏大嗎?」莊可言不知道蛇姐為什麼把花錢買來的酒都吐掉,似乎這個宏大課題很搞笑一樣。

    小凌也跟著蛇姐捂嘴嬌笑起來,沒有回答莊可言的問題。莊可言依靠在沙發上指著蛇姐說道:「我好不容易營造的氣憤,全被你毀了。」

    蛇姐笑著道歉道:「你們繼續,我不搗亂了,你們繼續研究宏大的課題,沒準一會你又得問小凌打算什麼時候生孩子呢。」這句話說得小凌的臉變得緋紅,莊可言沒有理會蛇姐的話,欣賞著她的一舉一動和漂亮純淨的臉龐,似乎在她的身上可以找到李嫣的影子。

    「蛇姐,你今天給我打電話讓我來不會是單純的想我了吧,剛才我們的話題可是被打攪了,你也沒有繼續說下去。」莊可言當然是指的關於李嫣的事情,他本來是過來聽她的最新動態的,可一切都被中年人給攪黃了。

    莊可言掏出手機說道:「雲溪,我正忙著呢,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莊可言,你馬上給我滾到辦公室來。」歐陽雲溪在電話的那頭怒不可赦,看來發生的事情很嚴重,否則以歐陽雲溪的性格不可能發這麼大的脾氣。

    莊可言放回手機笑道:「蛇姐,咱以後再聊,我有事先走了。蛇姐,再見,小凌再見。」

    莊可言心裡想著歐陽雲溪這麼慌張的把他召回去會有什麼燃眉之急的大事呢?不會是想他想的不能自已了吧。

    莊可言把電話打過去,忘了問歐陽雲溪辦公地點了,以前他從來沒有到她的辦公室去過:「雲溪,你的具體地址。」

    「自己找」歐陽雲溪憤怒的大聲吼道已經掛斷了電話,毅然決然相信已經氣憤到了極點。莊可言覺得莫名其妙,回想自己以前的生活會不會因為不小心把哪個良家婦女圈圈叉叉了,人家父母找到了歐陽雲溪告狀,在確定身正不怕影子歪之後,攔了一輛出租車:「師傅,雲溪大廈。」

    在下車的時候,莊可言摸了摸兜才意識到剛才已經把唯一的一張百元大鈔給了剛才的司機,抱歉的說道:「師傅,能不能開支票、」

    「開支票?小子,你在耍著我玩吧。」司機確定莊可言要耍賴不給錢了,氣憤的看著莊可言,怕他跳下汽車開溜。

    莊可言也覺得不可思議,哪有坐車給司機開支票的,莊可言笑道:「你回去給你們老闆建議一下,看看出租車上能不能配備刷卡的裝置,我這個創意肯定為你們公司今年的收入提高幾個百分點,你們老闆也得誇你腦子靈活。」

    「別廢話,趕緊掏錢下車,再耽誤時間可是按表算錢的。」司機見多了這種整天無所事事瞎混的小流氓,他們只會混攪蠻纏。

    「哎,是你要我下車的,你可別後悔。」莊可言快速的開門向雲溪大廈跑去,回頭向司機做了一個鬼臉。

    司機開著汽車揚長而去,跟他糾纏廢話只會耽誤自己賺錢,要想從這種人身上得到錢,成功的幾率微乎其微。英明的司機還是選擇了放棄。

    歐陽雲溪站在十六樓的辦公室裡通過落地玻璃窗看著莊可言的所作所為已經猜到仈jiu不離十,無奈的搖搖頭有回頭看了看桌子上的一打照片,愁上眉梢,一臉的憂慮。

    站在門口的門衛向莊可言敬禮說道:「先生,這是上班時間請問你找誰?」

    莊可言向門衛保安也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禮尚往來,起碼的禮節還是要有的,莊可言走到保安的身邊摟著他的脖子說道:「哥們,我找你們老闆歐陽雲溪。」

    這幅流氓相想找我們崇敬已久的大老闆,你也不瞅瞅你的德行,在保安腹誹的時候,轉頭莊可言已經不見了,他已經走到大廳的前台和美女開始搭訕了:「小姐,你真漂亮,今年也就十仈jiu歲吧。

    在按照雲溪集團的制度每天上午和下午各一班,上午的前台叫小竹,下午會有一個卡哇伊的甜美小姐來接班。莊可言在後來的一段時間和小竹沒有什麼交集和卡哇伊的關係有點曖昧,卡哇伊後來居然還幫他成功排除了兩枚炸彈,這當然都是後話。

    「我今天已經二十七了。」前台小姐聽到莊可言討好的話笑道。

    「一點也不像。」莊可言上下打量著她,歐陽雲溪真夠可以的,前台小姐的身材相貌都能讓人想入非非。不知道員工是不是也能這麼漂亮,我是不是考慮過來給歐陽雲溪打下手趁機與她的員工建立曖昧關係。

    「先生,請問您找誰?」前台小姐剛從莊可言俊美的美貌和討好的話語中回過神來,想起自己本職工作馬上微笑著問道,標準的公關笑容。

    「哦,我找歐陽雲溪。」莊可言拍拍前胸上的一點灰塵。

    「您有預約嗎?」

    「我找她還需要預約,半夜的時候,她的房間門我都是想進就進。」莊可言心裡想著隨口說道:「她讓我過來的。」

    前台的電話響起:「小竹,讓他到我辦公室來。」

    「知道了,歐陽小姐。」和歐陽雲溪不太熟悉的人都稱呼她為『歐陽小姐。』

    「先生,你在這登記一下就可以進去了。」前台的笑容更加燦爛了,看來他和董事長的關係不錯,這種人最得罪不起了,她一句話就可能使自己被老闆炒掉魷魚。

    莊可言拿過簽字筆隨便寫了一個名字,問道:「她在幾樓?」莊可言因為在學校屢犯錯誤,他的經驗就是犯了錯不要緊,但千萬不能承認,在教導主任問你名字的時候,千萬不能說自己的真實姓名,隨便胡說一個,等他反應過來,自己早已經溜之大吉了。

    「十六樓出樓梯向右拐就可以看到歐陽小姐的門牌了」前台美女拿過莊可言寫名字的姓名簿笑道。

    莊可言左看看右看看,好像劉姥姥進大觀園,在邁進電梯的時候,還不往回頭跟前台小姐加一句:「小姐,你長的真漂亮。」

    莊可言在姓名單上居然寫的是歐陽雲溪的名字,前台小姐無奈的搖搖頭:「這個傢伙雖說看上去有點放.蕩沒有正經,但一點也不令人討厭。不知道這樣的人怎麼會和高高在上的董事長有關係。啊,不會是董事長的男朋友吧。不可能,他雖說長得還行,可是年齡尚小,再說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配得上我們心中的女神。他還得再修行幾十年。」沒事幹的時候,這些公司上班的人就喜歡yy別人的**,似乎很過癮,反正這種意淫又不用付費,有時候還挺有意思。

    莊可言推開歐陽雲溪的門,頓時驚呆了,寬敞的辦公室中間是一個大吊燈,完全歐式的裝飾風格,與燕詩韻的房間不同的是,在歐陽雲溪的背後有一排擺的整整齊齊的書籍,足有幾百本,其中不乏線裝經典,而在燕詩韻的房間裡只能看到到處放的雜誌和報紙。

    歐陽雲溪正站在玻璃窗前邊看著窗外高樓林立的繁華都市。莊可言悄悄地走到她的身邊和他肩並肩的站著,用眼神的餘光偷瞄一下歐陽雲溪。

    「你還有臉來見我。」歐陽雲溪雙手環胸,始終沒有正眼看莊可言一下。

    「今天有點過分了啊,在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前提下已經罵了我兩句。而且十分的不可理喻,第一句好像是『你馬上給我滾過來』,我滾過來了,你又說『你還有臉老見我。』你要不是歐陽雲溪,我……」莊可言有了一點的小憤怒,畢竟被在乎的人這麼無厘頭的折磨,他有點承受不住。

    「你打算怎麼著?」歐陽雲溪轉過頭來怒不可赦的看著莊可言。

    「我說你要不是歐陽雲溪,我早就開口罵人了。」莊可言不再忍耐,因為歐陽雲溪根本就不說緣由,簡直是莫名其妙的神經質。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相片在桌子上,原來哥哥說的都是事實。」歐陽雲溪指著辦公桌,再說話的時候嘴唇有點顫抖。

    莊可言眼睛沒有離開歐陽雲溪,剛才來的時候幸虧已經有充足的思想準備『自己除了多次奪取漂亮美眉的初吻,沒有再幹過其他的壞事。』有這個前提作保障,莊可言故作輕鬆理直氣壯的走到辦公桌前,心裡在尋思著『什麼哥哥說的都是事實,這件事情跟哥哥又有什麼關係?』

    莊可言翻看了一下照片和照片底下放著的一份醫院的化驗單,臉上的表情由無所謂轉為憤怒轉為猙獰轉為痛苦,他把照片拍在桌子上,捂著臉蹲了先來,只有內心苦到極致才會有這樣的表現吧。他猛的站起來,似乎行動已經不受大腦的控制,他走到歐陽雲溪的跟前,雙手有力捏她的肩膀,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覺悟:「雲溪,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歐陽雲溪的小身板哪裡經得起他這麼用力的蹂躪,她原本以為莊可言會狡辯,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大的痛苦的反應,歐陽雲溪苦笑道:「讓我如何說你是好。」

    莊可言鬆開歐陽雲溪的胳膊,無精打采頹廢的走向門口走出了電梯,獨留下歐陽雲溪一個人在辦公室站在窗前:「他還是個孩子,很多事不知道深淺,年輕的時候應該給他犯錯誤的機會。」

    「誒,先生……」前台小姐小竹想和莊可言套近乎來著,看到他無助的表情,只好閉嘴,想像著剛才在董事長的辦公室發生了什麼,進去的時候是一個放.蕩的公子出來的時候成了這幅頹廢的模樣,這是來自商場還是來自情場的打擊?

    莊可言這次沒有做出租車而是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這麼長時間以來最在乎最喜歡最有感覺的女人怎麼變成了這樣,莊可言不能理解,他也不能理解為什麼蛇姐要騙他說『李嫣今年要參加高考。』

    莊可言沒有回青豆酒吧,就近找了一個酒吧走了進去,大聲喊道:「老闆,來一打啤酒。」從莊可言的姿態可以看出他還沒有喝酒但已經醉了。

    莊可言用牙齒咬開所有的酒瓶,從左到右依次猛灌進肚子裡,酒吧裡所有的人都被莊可言的氣勢驚呆了:「小子,失戀了也不能這麼折磨自己呀。」莊可言這個年齡無非就是早戀然後失戀,然後在失戀的痛苦中掙扎然後再另尋新歡,他們還能有什麼事情值得傷心,吃穿父母供應,不用為生計發愁。

    莊可言喝掉所有的酒之後醉醺醺的喊道:「老闆,再來一打。」人家喝酒論杯的,莊可言喝酒論打的,這樣的人生才是彪悍的。

    在大腦處於半清醒半昏迷狀態的時候,莊可言趴在桌子上,李嫣的笑容,李嫣看書的時候的沉醉和安靜一一從他的大腦中閃過,莊可言嘴裡小聲的嘟囔著「不可能,一定是雲溪弄錯了,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在她的身上。」

    莊可言這一年共轉學三次,第一次是因為在老師打擾他睡覺站起來把其怒罵而被開除,在第一所學校只待了短短的一個星期,第二所學校是校長的私家專車濺了他一身泥,他一怒之下把校長的奧迪a6給砸了。後來就來到李嫣所在的學校,在這裡呆了將近一年只是因為有人揭穿他談戀愛而被開除,因為在校規第一條就明文規定不准在校期間搞對象,易經發現無論是誰以開除論處。莊可言的爸爸歐陽軒說小孩子情竇初開是懵懂期搞對像很正常,可是要讓他知道無論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三次開除歐陽軒都沒有插手,造成莊可言轉學三次最終來到貴族學校,相比之下這裡寬鬆多了,似乎學生可以為所欲為校方都不會插手。這是莊可言還沒接受真正的訓練得出的結果以後殘酷的日子會讓他明白這個結論有多麼的荒謬。

    莊可言跌跌撞撞的向外走,三個大漢攔住了他的去路:「喂,還沒有給錢呢,你他媽想白喝酒嗎?」

    「把你的臭嘴放乾淨點」莊可言打嗝說道,滿嘴的酒氣漾了出來。

    其中一個大漢看莊可言喝成這個樣子,伸出拳頭向他的臉上招呼過來,莊可言看著模模糊糊的好像有東西向自己的臉上閃過來,喝醉之後反應遲鈍是很正常的。莊可言的嘴角微微翹起:「想打我,哈哈。」

    「住手」一個焦急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喝止了大漢的行為。

    歐陽雲溪的皮鞋踏在水泥路上和地板上發出了噠噠的清脆的聲音,誰又會在意這些呢,他們全部把目光放在了歐陽雲溪的嬌媚的容貌和凹凸有致玲瓏高挑的的身材上了:「哇,我們這一代還有如此絕世的美女,以前怎麼沒有見過。」歐陽雲溪上班都是開車從這裡經過然後乘董事長專用電梯到辦公室也從來沒有在這一代逛過街吃過飯,當然她從來都是謝絕一切記者的採訪,在報紙上電視上都沒有見到過她,不認識也很正常一點也不稀奇。

    歐陽雲溪把莊可言的胳膊搭在肩膀上,心疼的說道:「怎麼喝這麼多酒。」

    莊可言瞅了半天歐陽雲溪,指著她笑道:「雲溪,你怎麼來了?哈哈,來來,喝一杯,哈哈。」

    「雲溪?對面的樓叫雲溪大廈,聽說他們的董事長就叫雲溪才因此得名,這個年輕貌美的姑娘不會就是雲溪集團的董事長吧?怎麼可能,她這麼年輕。我女兒這麼大的時候還在讀書呢。」在酒吧喝酒的人把從莊可言的視線轉移到了歐陽雲溪的身上,這也很正常,本來絕世的美女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很搶眼球了,這一次不好好看一眼,也許下一次甚至今生今世都沒有機會了。這些人此時多麼希望摟在歐陽雲溪裡喝的爛醉的是自己。整個酒吧傳來男人的哀歎和坐在對面女人的羨慕嫉妒恨,最主要的是生氣,因為這個女人進來之後,男朋友的眼球就從來沒有離開過她。有的女人甚至憤怒的站起來拎起包就跑了出去,男友也不捨的看了歐陽雲溪最後一眼馬上追了出去。

    歐陽雲溪把錢塞到站在門口的一個大漢的手上,正說心中的一股怨氣無處發洩,憤怒的說道:「讓開,我們能走了吧。」

    「誒,小姐,我們幫你。」在美女面前不惜留下一個好印象,以便下一次相見,這三個人雖說看上去有點傻頭傻腦的木訥,在這個時候卻非常有眼力勁想陶歐陽雲溪歡心。

    兩個大漢接過莊可言,歐陽雲溪從包包裡掏出電話:「小王,把我的車開到集團對面的佳麗酒吧。」

    「哇,她真在對面的雲溪集團上班,太不可思議了。據說今年雲溪集團的董事長在胡潤排行榜上都榜上有名,可是老總卻異常低調拒不接受媒體採訪。她不會真是那個傳說中的『雲溪』吧。」老闆聽到夥計的議論也跑出來一睹歐陽雲溪的芳容,這麼完美的女人再加上這麼完美的事業,那,我的天,簡直不敢想像,誰他媽說上帝是公平的。

    老闆趕緊跑上去跟千年一遇的絕世美人搭訕,他心裡當然有自己小九九,要是以後雲溪集團的酒水有這家酒吧承包的話,那每年就能增加幾十倍的利潤,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作為一個商人必須有抓准一切商業的能力。再說要是能夠合作,見到歐陽雲溪的機會也會大大的增加,雖說只能跟在她的屁股後邊作揖,如此養眼也會提升品位的。「雲溪小姐,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儘管開口」

    歐陽雲溪接過他的名片,漫不經心的說道:「知道了」,張望著汽車開過來的方向,她現在哪有心思談生意,莊可言現在醉的不省人事才是最需要解決的大問題。

    一輛紅色法拉利在佳麗酒吧前停了下來,歐陽雲溪感激的說道:「麻煩您把他扶到車上,謝謝啊」。三個大漢被歐陽雲溪迷得神魂顛倒,她說什麼當然會毫不猶豫的照做,不但長的漂亮聲音也甜。

    莊可言被扶到車上之後,歐陽雲溪的裙子太緊了,又穿著高跟鞋,雖說心裡著急但走的太快的話很可能摔倒。

    「小王,謝謝你啊,你先回去上班吧,我把他帶回家。」歐陽雲溪輕笑,她對自己的員工的好事有目共睹的,員工對她也是敬重有加。

    歐陽雲溪剛發動車子,莊可言開始乾嘔起來,在歐陽雲溪拿袋子的時候,莊可言已經吐到了她心愛的座駕上。一口氣連續喝下二十四瓶,放到誰身上也受不了吧。

    相比車子,歐陽雲溪當然更看中莊可言的身體,她沒有絲毫心疼愛車,輕輕拍打著莊可言的後背:「以後不准再喝這麼多酒啦,還是年紀太小,心裡裝不下事。」

    莊可言迷迷糊糊的說道:「她是我唯一真正動心的女孩,我是打心眼裡喜歡她。可她為什麼這麼小的年紀就做出這樣的事情?」

    歐陽雲溪疑惑的問道:「這個孩子不是你的?」

    「哈哈,雲溪,你真會開玩笑,這個孩子怎麼可能是我的,我可沒有這麼混蛋,要是讓我知道這個混蛋是誰,我一定將他碎屍萬段。」莊可言怒不可赦狠狠的砸了一下歐陽雲溪的法拉利。

    「誒,你生氣就生氣別砸我的車好不好,吐的髒的不行我還沒有責罵你呢?」聽到這個孩子不是莊可言的的時候,歐陽雲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裡的石頭落下大半,剩下的大半當然就是『哥哥歐陽興族還誤以為這是莊可言的孩子呢,對此不依不饒,還把這些證據親自送到她的辦公室,必須把這層隔閡揭開才能讓哥哥回來全家團聚。』

    「不就一輛法拉利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改天我給你換一輛蘭博基尼。」莊可言輕鬆的說道,酒勁還沒有過去當然說的是不能相信的酒話。

    「好啊,我求之不得想要一輛蘭博基尼呢,但前提是這錢必須是你親掙得。」歐陽雲溪採用了激將法這樣才能打消莊可言一直以來的囂張氣焰,否則她永遠認為金錢是天上掉下來的上帝的恩賜。「我想你這麼大的時候在宿舍做了一個遊戲平台,那一年我淨賺一千萬。」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什麼也不用做,隨隨便便到年底就能拿到五千萬,只是我不願意罷了。」莊可言說的當然是燕詩韻答應他簽了那份協議之後給他百分之五的股份的事情。

    「哎,我對的評價一點沒錯,總以為老天爺會時常的扔一個餡餅,然後『侉』正好掉到你的嘴裡。」歐陽雲溪在這件事情上不會退讓她必須讓這個不把錢放在心裡的傢伙意識到自己觀點的錯誤,到他自己掙錢的時候就知道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窘態了。歐陽雲溪的心裡突然有了一個念頭,又覺得這是在為自己找麻煩,無奈的搖搖頭還是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反正你在學校也不學習就知道勾引無知少女,我這正缺少人手,你去保安部鍛煉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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