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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九十五章 打斷 文 / 黑髮香克斯

    「切,雲溪集團總經理,只是家族賦予的一個空殼子頭銜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牛.逼哄哄的樣子真讓人噁心。」大眾情人遭到了班裡女生的小聲議論和腹誹。「不過,他昨天的在電視上的演講和氣質確實挺酷的」「酷,你去追呀。」女生沒好氣的說道,「靠,你他媽吃**了吧。」。燕詩韻瞪了這兩個人一眼他們才安靜下來,但依舊用眼神戰鬥著。

    燕詩韻在講課時的風采漂亮的英文書寫一時傾倒了莊可言。莊可言可以感受得到她喜歡這個職業,『喜歡』這個詞可能也是她在管理這麼大企業的同時還要抽出時間來上課的原因,對於她來時這不是勞累而是一種享受放鬆。

    下課鈴聲敲響,莊可言站在門口伸了一個懶腰,看著走廊的方向笑的合不攏嘴了。李青央穿著拖鞋穿了一件寬鬆的黑色t-shirt,一件破洞牛仔褲,在眾人的注目禮下向莊可言跑過來。莊可言腦海中馬上閃過一個在網絡上叫的很響的名字『犀利哥』。

    李青央一把摟過莊可言:「哥們,太謝謝你了。你為我贏了一輛寶馬汽車。」

    莊可言雲裡霧裡的:「哥們,你睡醒了嗎?」

    「走,到樓後邊的老鱉的亭子裡坐坐。」李青央拉著莊可言的胳膊就朝樓梯的方向走去。吸引來許多班裡學生的側目『他們前兩天不是剛打完架嘛?莊可言還把他重傷了,怎麼現在跟親兄弟似的。』「央哥怎麼會跟他這麼好,我們才接到他的通知因為央哥受傷跟那個複姓歐陽的打了一架。誰能解釋一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笨蛋,這都不懂,這叫掩人耳目,我敢肯定他們表面上很好是為了不讓學校注意,他們現在肯定去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打架去了。」「那他媽還愣著幹什麼,抄傢伙呀。」「炒個屁,央哥要是想讓我們去早通知我們了。」「哈哈,還是你聰明。」「聰明個屁,抄傢伙候著,要是真出事了,你負責的起呀。」「怎麼你的話來會說。跟放屁似的。」

    「央哥,介紹一下學校的情況吧。」莊可言既然決定了先從學校入手,就必須邁開第一步,這一步的方向也決定了他一生的歸屬。以後的道路也許只換來老了之後的一段回憶亦或白髮蒼蒼躺在病床上的莞爾一笑。但寧願風風雨雨也不想風平浪靜,莊可言喜歡很多時候更喜歡命懸一線的感覺。性格決定命運,這是他放.蕩不羈和希望把控一切的性格決定的。

    「烽火幫,曹凌峰的大哥,老爸是教育廳副廳長,飛揚跋扈不可一世,他老爸是個護犢子,在學校無人敢惹無人敢動、李玄,至今我們都沒有調查出什麼來歷的神秘人物,從外省轉校過來的。他能做成老大原因只有一個『錢』。他家好像有家印鈔廠,只有他需要就能根據需求隨時印製。傳言他老爸是國內第一毒梟。傳言終歸是傳言,沒有證據無法下定論。烽火幫人數遠遠不如藍戒社,但各個心狠手辣也都是曹凌峰親手培養出來的心腹。藍戒社有這麼多人當然都是衝著李玄的錢去的。論打架耍狠玩陰謀他們遠遠不如烽火幫,可是畢竟人多勢眾,曹凌峰窺yu很長時間都不能把他怎樣。」李青央對學校的一切瞭如指掌,說道兩個幫派自然不在話下,畢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那央哥呢?」莊可言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李青央打架的時候從來沒有猶豫過,全校都知道他的威名,甚至有些人聽到李青央三個字都會不寒而慄,這麼一個狠人卻在教室被莊可言輕鬆撂倒,沒有絲毫能反抗的能力,敗得沒有懸念敗得一敗塗地,對於比自己厲害的角色李青央從心底裡佩服,這也是他對莊可言如此尊敬的原因。被莊可言問及此事,他卻不好意思的面露羞澀了,撓撓頭說道:「我們幫社叫純情幫,小弟不才,一團亂麻。」

    「純情幫?哈哈,好有創意的名字比藍戒社更不可思議。入幫的小弟是不是都要求有女朋友這個條件呀。」莊可言拍著李青央的肩膀大聲笑著,但其中沒有絲毫嘲笑的意味。純情有什麼不好,有女朋友才能入幫有什麼不對。莊可言入幫以後不但不會撤銷這條規定還會大力倡導,因為原本莊可言就是名副其實的純情花花公子。

    「見笑了」李青央羞赧的跟著莊可言笑道。「純情幫有九十多人,各個兄弟還算講義氣。我們的聚眾地點在離學校不遠的純情飯店。那以前是我老爸的產業,現在歸了我,我可保證絕對的安全。」一個組織必須有名字有地點有規矩甚至文化才能真正稱得上是名至實歸的幫派,什麼也沒有兩三個人在土堆上揭竿而起上書三個大字『純情幫』,相信烽火幫或者藍戒社來幾個最底層的小弟就能在分分秒秒將他們滅掉,只要說四個字:「滾一邊去。」這兩三個人就得屁顛屁顛的拎著大旗離開『走就走,有什麼可牛的』。

    莊可言點點頭:「說說你以後的發展計劃。」

    「當然是滅掉烽火幫和藍戒社統一整所學校了,我們學校是貴族學校,即便是最不起眼的人家裡也有幾分不可低估的背景。如果能把這些人統一起來,用不了幾年我們的實力就是不可限量的。」李青央憧憬著美好的未來,在偌大一個省城坐在萊斯萊斯幻影中打開天窗每到一個地方就是被各大企業的老董老總前呼後擁低頭哈腰,兩個絕世美女左右護航將其請進最豪華的賓館行男女之歡。這樣的日子能有幾個人可以真正擁有。

    在李青央洋洋得意意淫著美好未來的時候,被莊可言當頭棒喝的一句話弄得半天沒有啃聲:「那你打算怎麼滅掉烽火幫和藍戒社?這才是重中之重。」

    似乎在這三大幫派中只有李青央的『純情社』實力最弱,很多時候生存都是問題更別提滅掉烽火幫和藍戒社了,那樣的想法只能是不切實際的幻想。李青央支支吾吾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在莊可言的面前,李青央總覺得自己不能抬頭正視他,甚至覺得自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有一種自慚形穢的自卑感。這是被莊可言玩飛刀時候的氣魄和冷漠的氣質徹底征服了嗎?還是莊可言在談正事的時候的認真和可以控制一切的自信產生了崇拜感。所說的這兩點也是李青央甘願屈居人下把一手創建的純情幫拱手相讓莊可言讓他當大哥的原因。莊可言做老大要遠比自己在困境中左突右撞摸著石頭過河的成功率要高上許多。

    莊可言笑道:「央哥,你放出風去就說純情幫要滅掉曹凌峰的烽火幫。」

    自從純情社成立以來就秉著老老實實做事低調做人的原則在謹慎中求生存,其中當然是害怕烽火幫和藍戒社將他們埋葬在搖籃中,現在莊可言居然一開始就要和他們正面起衝突。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這是在拿純情社的未來做賭注,純情社激怒了烽火幫有可能很快被他們滅掉。但李青央覺得既然信任莊可言就應該聽他的命令,李青央站起來雙手插進兜裡四十五度角仰望了一下天空一半明媚一半憂傷的說道:」好,我現在就去做這件事。」

    莊可言也站起來說道:「一個月,給我一個月的時間,烽火幫和藍戒社就會收入我們囊中。」莊可言嘴角的笑意是自信更是對敵對方的嘲笑。「央哥,這種做法弟兄們肯定會有異議,不過沒關係。」

    李青央點點頭對莊可言的話一知半解:「為什麼弟兄們要相信一個剛剛轉校過來的問題學生,他要是烽火幫的臥底怎麼辦?他要是一時衝動頭腦發熱從精神病醫院跑出來在拿純情幫的未來開玩笑怎麼辦?到時候精神病又不承擔法律責任,倒霉的是這幫和他一起頭大發熱的兄弟。莊可言這句『不過沒關係』又是什麼意思?」莊可言出現發揮的第一個作用似乎是讓李青央學會了如何思考,如何去腹誹別人,這是幫助一代梟雄成為真正商業帝國創造人的以後響噹噹名號的『央哥』成長的第一步。

    在貴族學校和大學一樣,一節大課是兩小節連著上,所以這一節課還是燕詩韻的英語。她把課本放到桌子上抬頭看了看:「莊可言呢?」

    作為患難之交的同學,楊可當仁不讓的站起來臉不紅心不跳沒有一點心虛的說道:「他去廁所了,一會就回來了。」當然楊可也不知道莊可言一會會不會回來只能掩蓋一時是一時了。全班大多數學生都知道莊可言被李青央叫走了,都見識過莊可言打架不含糊的架勢誰敢站出來揭穿其中的虛假呢。

    燕詩韻點點頭示意楊可坐下,誰都沒有聽到坐在前排的鄭曉倩嘟囔了一句:「他去廁所了,你怎麼知道。他是向你匯報了還是你親眼看著他就去了還是你跟著進去了。」要是讓楊可知道鄭曉倩沒有好意的質疑,今天中午去吃肯德基肯定又會甩開膀子大吃特吃吃到鄭曉倩紅了眼。她還不知道鄭曉倩和莊可言之間不為人知的私下交易,當然也就不知道這種威脅已經不能讓鄭曉倩害怕,反正背後有莊可言買單,只要把楊可在宿舍幾點起床上廁所,抱著電腦坐在被窩了看什麼不健康的片子就把一切搞定。

    果不其然莊可言很快就趕了回來悄悄的坐到了座位上,在本子上畫了一張誰也看不懂的樹枝狀的圖然後又將其撕得粉碎扔到垃圾桶中,翻開英語書居然從音標到單詞一個個開始辨認起來,開始的時候十分彆扭但讀的舊了也就習慣了這種感覺。一本單詞被莊可言輕輕鬆鬆搞定。

    莊可言向燕詩韻的辦公室趕去,在路上時常做出扣籃投籃動作。略顯瘦削的身材有著健康的古銅色皮膚,五官輪廓稜角分明,深邃的眼眸略顯冰冷嘴角卻常掛著那人畜無害的笑容。莊可言輕輕敲門,只聽到一聲清脆悅耳的『請進』。莊可言明明聽到了卻沒有理會燕詩韻媚骨的甜美聲音,好像有了慣性一樣依舊輕敲著燕詩韻的辦公室房門。

    燕詩韻無奈的站起來打開門,看到莊可言低著頭右手推在門框上做著耍帥的姿勢:「老師,我這個造型怎麼樣?」莊可言又有掌變拳頭拄在腦門上:「像不像很懂哲學的思想家?」

    燕詩韻撲哧一聲笑了拽起莊可言的胳膊把他拉了進來。莊可言看看有點凌亂的辦公室玩味的笑道:「其他老師都不在?」

    「他們都有課。」燕詩韻拿著杯子去給莊可言倒水一點也不像學生去老師辦公室被訓斥的樣子,莊可言倒像是她一個很長時間沒有見面的朋友。

    「哈哈,那就好。不在就好。一些緋聞傳出去終究不是什麼好事。」莊可言笑道。

    燕詩韻一愣,他又在胡思亂想什麼,我跟你會有什麼緋聞?

    「不要不承認啊,那天在名媛會所,是你親口說我是男朋友的。」莊可言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起來沒有了剛才的滑稽和玩笑。燕詩韻上一次很幼稚的企圖用那種不切實際的方式扳倒堂堂雲溪集團董事長歐陽雲溪,雖說看上去很笨拙很愚昧無知,但畢竟還驚動了警方和媒體,一旦這種不好的言論傳播出去,勢均力敵的雲溪集團和詩韻集團就會出現一邊倒的趨勢,這才是聰明的燕詩韻所思所想,她心裡明白小小伎倆根本就不能把歐陽雲溪怎麼樣,她要的是言論,他要的是打到雲溪集團的第一步,只要這一步邁了出去,以後很多事情就順其自然了。

    即便莊可言不是歐陽雲溪的弟弟,一向孤高自傲的他充當了擋箭牌充當了炮灰,他心裡也會很不是滋味,他也會想出一切辦法贏回一局。總的來說莊可言是一個很記仇的人。莊可言的陰森冰冷的氣場不斷在小小的辦公室擴散,就猶如一座冰雕坐在了沙發上。

    燕詩韻先是被這種氣質震撼到了,一種徹骨的寒意縈繞心頭,強打精神無奈的搖搖頭端著乘好的茶水放到莊可言的面前,一個優雅的轉身站到窗前說道:「你知道為什麼我要說你是我男朋友嗎?」

    莊可言沒有理她繼續保持那種酷酷的姿勢那種冰寒的眼神,雖然朝窗戶的燕詩韻根本就看不見。莊可言不想聽她任何的解釋和道歉。莊可言要是對這件事很好奇很想一探究竟恰好證明了他的幼稚,燕詩韻想說她終究會說出來,她要是不想說,就是刀架在脖子上無濟於事。

    燕詩韻雙手環繞看著窗外的風景,幽深的林蔭小路似乎已經帶走了她的思緒並隨著時間空間不斷的延伸直到盡頭。她的眼神迷離沒有一絲的光彩,憂鬱的氣質讓這個時而性感時而冰冷的女人有著另一番風韻。可是這一切莊可言都看不到。

    莊可言不想再在這干坐下去了,這是在浪費有限的青春,作為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莊可言心裡裝的只有學習。他說道:「你不是說讓我來補習的嘛,要是不補,我就回去了。」

    燕詩韻的思緒被莊可言無情的打斷,還是那個優雅的轉身動作,抽囊了一下鼻息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當然要補。」

    莊可言看著她有點紅紅的眼眸想上去安慰兩句:「你沒事吧。」但轉念一想又不確定這個妖孽一樣的存在有何居心,只好放棄了這個念頭冷冷的說道:「當你的學生真麻煩。」

    要是放在別的老師,他們肯定以為傷及了他們強大的自尊,然後指著學生的鼻子大聲怒紅:「你他媽愛學不學,管我什麼事,你馬上給我滾。」和他們相比燕詩韻顯然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好老師,她依然微微的笑道:「嚴師出高徒。麻煩就對了。」

    燕詩韻沒有自尊,還是她已經賤到了重賤無鋒的人生最高境界?對於莊可言的冷漠她居然一點也不生氣還用『嚴師出高徒』這種廢話笑呵呵的回應他。事出無常必有妖,孰知莊可言會不會死在這種無形的殺戮當中,因為人生武學當中還有另外一個人生至高境界就是『出其不意攻其無備』,用通俗易懂的話說就是『先給你兩塊糖吃在你洋洋得意感激之餘又砍你兩刀。』你到死的時候還在感激他,因為你已經來不及後悔,上天也不會給你這個笨蛋悔過的機會。其中的玄機足以讓我們看清楚『江湖險惡』這四個字。

    莊可言拿起桌子上的英語課本說道:「教吧,你快點啊,我還有很多事要辦。」

    燕詩韻坐到莊可言的所坐的沙發上緊挨著莊可言,在落座的時候莊可言都能感受到一股幽香似乎從天而降,這不是任何化妝品或者香水的味道這是燕詩韻幽幽的體香。好像燕詩韻要非禮他一樣,莊可言抬起屁股向邊上靠了靠。

    燕詩韻對於這個微小的動作感觸很深卻裝作毫不在意的說道:「英語基礎是音標和單詞,我先教你如何發音,然後背單詞的艱巨任務就得有你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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