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100章 賭場 文 / 黑髮香克斯
「我把她帶到了朋友的地下賭場裡,關進了一個小黑屋,有專人看管。」雖說經歷了許許多多的打打殺殺心理素質還算可以,但面對莊可言龐大的氣質和無盡的黑暗氣息,他明顯有點戰戰兢兢的恐懼。
「馬上帶我過去。」莊可言收起匕首,鬆開聖子蕭的衣領,在他的帶領下趕往他所說的朋友的地下賭場。「你那個朋友可靠嗎?」「絕對可靠,我小時候的死黨,他的賭場還是在我的幫助下開起來的」
穆思萌的蘭博基尼早已經消失了,她很清楚很多事不該看到就不能看到,就像電視裡經常演到的警匪諜戰片中一個人被殺的時候經常會聽到的一句話『你知道的太多了』。
在聖子蕭的帶領下莊可言很快趕到了他所說的地下賭場,叼著煙卷站在門口吞雲吐霧的青年人手插在褲兜裡不屑的看著莊可言和聖子蕭走過來一副放.蕩的痞氣,頭髮穿著花花綠綠稱不上時尚,怎麼另類玩世不恭與眾不同標新立異怎麼打扮,他們要的效果就是讓人第一眼就能認出來他們是名副其實地痞流氓,這是小人物追求的存在感。這樣的話出去收保護費出去調戲純良的美眉才能成功才能有他們所認為的刺激。
「小白臉,這是你們隨隨便便就來的地方嗎?」一個青年從嘴裡捏下煙卷嘴角上揚,身體傾斜左腳不斷的打顫。莊可言心想:「這群孩子真給流氓這個行業丟人,一點涵養追求都沒有。」
聖子蕭『啪』迅速地把他抵到了門框上,其他的人迅速聚攏過來要殺了聖子蕭的架勢:「在彪哥的地盤還敢撒野不想活了是吧?」
聖子蕭拿出匕首在他的臉上輕輕的滑動著,被他頂在門框上的那個小青年想反抗卻一動也不能動,其他人一看碰到了硬茬,要是輕舉妄動,同伴就可能馬上破相。聖子蕭省心很小卻充斥著無盡的威脅:「馬上把彪哥叫出來見我。」
「彪哥不在。」小青年稍微思索了一下還是很硬氣的說道。
聖子蕭一拳捶到了他的小腹上,痛得一陣陣悶哼,但強忍著不敢大聲喊出聲音來,聲若蚊蠅很有骨氣的說道:「我說了彪哥不在。」
莊可言再也沒有耐心了,他把聖子蕭拉到身後,臉部表情變得猙獰恐怖,拽起小青年的頭髮『蹦蹦蹦』用盡全力砸到了門框上,鮮血很快漸染了鋁合金實心鋁門。速度之快,小青年還沒有喊叫出來就已經暈倒了過去。
一個年齡偏大的青年看到如此架勢抬腿衝向了莊可言卻被聖子蕭用匕首抵在脖頸上,惡狠狠的說道:「這是我們老大,不管鬍子彪在幹什麼,馬上讓他來見我們,馬上去稟報,就說我是聖子蕭。他要是一分鐘之內趕不到,在場的所有人都會馬上去見閻王爺」
「哈哈,子蕭呀,都是自家兄弟幹嘛要動粗呢?」一個膘肥體壯的中年人脖子上掛著明晃晃的金鏈子,臉上的橫肉隨著走動不斷的顫動,滿臉的絡腮鬍子跟張飛有幾分相似。從內門出來的時候還很不優雅的提了提褲子。「這幾個小孩都是新來的,還不懂規矩。可畢竟是我的人」說罷,很自然的坐到了座椅上,拿起一個牙籤還是剔牙。雖然沒有面露不悅之色,但看得出來他對剛才莊可言和聖子蕭打了他的人很不高興。
聖子蕭上前一步很恭敬地說道:「彪哥,實在對不起,你的小弟出言不遜,我也是一時衝動。」強龍不壓地頭蛇,聖子蕭和莊可言再厲害在人家的地盤都得有幾分和顏悅色,否則很可能走不出這個地段,即便能逃脫也是死裡逃生的脫險。
「我們的交情當然不會責備你,是我告訴他們的無論發生了什麼無論誰來就說我不在,要不是老弟你我根本就不會出來。」鬍子彪言下之意還是不希望因為這點小衝突和聖子蕭鬧翻了臉,既要找回顏面又要保住這個朋友,聖子蕭如此恭敬真誠的道歉給鬍子彪找了一個台階下,他也就不再深究。呵呵,誰讓他們這些大人物都喜歡面子呢。
「彪哥,這是我們老大,我們要把那個女人帶走。」聖子蕭知道莊可言現在急需見到那個女人,馬上開門見山說了此行的來意。
「哦,那個女人呀,那個女人身體有點不舒服。恐怕現在出不來」鬍子彪說話有點吞吞吐吐,一副吞進我肚裡就不可能吐出來的架勢。站在旁邊的莊可言知道情況不妙,那個女人有可能出了什麼狀況,不會是這幫畜生對她動手動腳了吧。莊可言不自覺的瞪了聖子蕭一眼,眼神中滿是責備:「這就是你的狗屁朋友?太他媽不靠譜了。」
聖子蕭想跟著莊可言混出個道道來,可是莊可言第一次出於信任交給他一個十分簡單的任務,無非就是監督然後保護一個小女孩一個女人的安全,可是現在小女孩死了,女人落入了狼口,剛才還口口聲聲的告訴莊可言『這個朋友絕對值得信任。』,他當時之所以選擇鬍子彪保護這個女人一時出於他是朋友考慮,而且他確實有能力保護好一個女人,二來自己也沒有可以依托的人才出此下策。可是現在的狀況看來鬍子彪根本就不是什麼好鳥,當後悔是才發現根本就沒有賣後悔藥的。
莊可言拉了一個凳子坐下來,這樣的話才能在地位上與鬍子彪平起平坐,首先不能在氣勢上輸給他,然後就是心平氣和的讓他把人交出來,他要是不懂得和氣生財軟的不吃吃硬的,莊可言和聖子蕭也就不會再猶豫,對於聖子蕭來說就是你既然不仁不把我當朋友就別怪我不義。
莊可言懶洋洋的坐在座椅上,輕聲微笑的說道:「彪哥,那個女人對我很重要。這是我的名片,您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找我。」莊可言把名片遞過去,現在還處於困境是多事之秋,身為男子漢要能屈能伸才能成為一世梟雄,這是二十四史給我們的智慧。一向高傲的莊可言深知這個淺顯的道理,成功不像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所以莊可言有時候也能低下他高昂著頭。
鬍子彪接過莊可言的名片仔細的看著又抬頭看看莊可言,突然爽朗的大笑道:「原來是雲溪集團的總經理呀,失敬失敬。」臉部表情馬上又變的陰沉起來:「聽說,雲溪集團馬上就要倒閉關門了不知道是真是假。」後邊的小弟十分配合的大聲笑了起來。
在無盡的嘲笑聲中莊可言鎮定的依然笑道:「鬍子彪,為了一個女人不要做傻事。」
『啪』鬍子彪把茶杯摔倒了地上:「誰他們讓你跟老子這麼說話的。」聖子蕭抬手的瞬間被鬍子彪一腳踹到了角落裡飛出去一米多遠,他的身體肥胖可身手一點也不含糊乾淨利索十分矯捷,在莊可言看來聖子蕭的能力已經算得上可圈可點了卻逃不過鬍子彪的一招一式。莊可言現在心裡明白要想撂倒他困難很大更何況他身邊還有這麼多的小弟。
莊可言沒有理會被一腳踹飛的聖子蕭極慢的站起來就像一個生病很久的老人。他嘴角的笑意一點沒有消退。鬍子彪也在心裡感歎如此小的年齡卻又如此的心理素質實屬不易,突然很欣賞這個年輕人他大聲的說道:「莊可言,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回去吧,我今天還不想殺你。」
莊可言眼神中的寒意不斷升級嘴角勾起的那抹笑意突然變得黑暗冰冷,抬腳踢飛了面前的桌子,手中的匕首已經不斷的旋轉,聲色俱厲的說道:「鬍子彪,我已經給了你機會,既然你不珍惜,那好吧,我就成全你。」
莊可言突然表現出來的暴虐讓鬍子彪這個久經戰場的人也感到了壓力。
莊可言手中的飛刀在沒有人注意的情況下依然出手刺穿了他身邊一個小弟的喉嚨,另一把匕首又開始在手中快速的旋轉,誰也沒有看到他是怎麼擲出匕首的,另一把匕首又怎麼到手裡的,動作太快了讓人眼花繚亂,我們經常會在武俠中看到『天下無動唯快不破。』
鬍子彪鎮定的笑道:「好身手,可是還是太嫩了。」翻身從一個箱子底下抽出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刷刷』兩下虎虎生風。砍刀的泛起的光亮將要刺傷人的眼睛。
莊可言左右兩把匕首同時飛出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從兩個截然相反的部位刺向了鬍子彪的兩個致命部位『心臟』和『yin.部』,莊可言真夠陰險的,還讓不讓人家傳宗接代了。『啪啪』是砍刀和匕首金屬相撞的脆響,莊可言詫異的看著鬍子彪:「怎麼可能?兩把匕首絕對同時飛出,他不可能兩個部位同時兼顧,也不可能發出不同的間隔如此上時間的兩個聲音。他在當上邊的時候,下邊的匕首已經得手。」
鬍子彪笑道:「我說了你還太嫩。我也說過那個女人現在收我的,誰都不可能把她帶走」
莊可言心裡的怒意不斷升級,同時又是兩把匕首同時飛出,他不相信鬍子彪每一次都能僥倖躲過這兩把鋒利的在以往的練習中百發百中的飛刀。怪不得師父當時說『練習和實戰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你在練習中即便到了入神的境界,在實戰當中也會遇到高手而百密一疏,有時候最重要的是經驗和隨機應變的能力。」
和上次一樣又是兩聲先後傳來的不同時段的脆響,可是……「嗯」鬍子彪一聲悶哼單膝跪倒在地上,他的腿上汩汩的流著鮮血卻沒有找到任何的利器,只有散落在地上的四把飛刀。
鬍子彪捂著傷口一臉狐疑的艱難的站起來,此時聖子蕭和他身邊的小弟正打的的正風生水起,被他撂倒的幾個人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痛苦呻吟。
莊可言手裡的匕首又在飛速旋轉了,但這一次不是從身上的某個部位神不知鬼不覺的逃出來的,而是用腳尖從地上踢到手中,雖然速度依然很快但鬍子彪還是清楚地看到了他的動作。莊可言嘲諷的說道:「彪哥,拿著你的砍刀,我們繼續。除了我師父你是我現階段遇到的最厲害的人,英雄惜英雄,對於我們兩人來說是進步的機會。可是要是你想知道你的腿是怎麼受的傷,我無法保證你另一條腿會不會受傷,也許我高興的話,受傷的不再是腿而是眉心。」
莊可言說的一點也沒有錯,一個人在和別人對打的時候連自己怎麼受傷的都不知道,他還怎麼對付面前這個人。鬍子彪扔下手中的砍刀痛苦的聲嘶力竭的大聲喊道:「都住手,讓他們把那個女人帶走。」這是鬍子彪第一次輸得這麼慘,以前最起碼也得是兩敗俱傷,可現在對手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伙子卻毫髮未傷,這對於一個靠舞刀弄槍闖蕩江湖打天下的人來說是無盡的屈辱。
莊可言被引進一件黑咕隆咚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裡,他時刻警惕著有陷阱或者機關,燈被那個帶路的小弟打開,突然的黑暗突然的耀眼人的眼睛著實無法承受。莊可言微微瞇起眼睛這是一件用鐵板鑄成的沒有窗戶沒有一處可以透亮的地方。
「彪哥,你沒事吧。我們在房間裡有機關,他們幾個插翅也難飛。」身邊的小弟為自己的詭計有點沾沾自喜。
「輸了就是輸了,放他們走。」鬍子彪無奈的搖搖頭:「可是今天的仇還是要報的,我鬍子彪英武一世,幾天卻栽在一個小毛孩的手裡。我他媽不甘心。」
小弟疑惑的看著鬍子彪:「何不今天就做了他們,以免夜長夢多。」他還在為字的小聰明沾沾自喜,好像出了多麼美妙的建議。
鬍子彪略胖但很寬厚的手掌一把甩在小弟的臉上:「認賭服輸,不要再他媽讓我說第三遍。」
等莊可言的眼睛適應了房間的光亮馬上就看到了蜷縮在角落裡的女人,衣衫不整,頭髮凌亂,眼神迷離沒有一點點的光亮,沒有絕望的哽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面前的地板。只有絕望到極致才有這樣的神態。莊可言有一種負罪感縈繞心頭,他此時無法說服自己的內心,他總覺得是自己的無能導致了著一場場的悲劇。莊可言躡手躡腳的向女人走近,他希望此時的溫柔能夠給她帶來一定生氣。
「莊可言,小心又機關。」聖子蕭一把拽住了莊可言的胳膊,他的手卻被莊可言一把打掉。
莊可言在女人的面前蹲下來,女人身子一陣顫抖蜷縮的更加厲害。莊可言輕聲的說道:「我帶你回家。」女人的身體不斷的後移,死死的貼靠在冰涼的鐵板上,眼神中終於有了一點畏懼,這對於莊可言來說卻是好事,因為至少她開始對外界有了反應。莊可言最怕她對外界一點感知能力也沒有。
莊可言眼神中無盡的溫柔看著女人,然後坐到了她的身邊說道:「我是莊可言,你是想陷害我的那個人的手下,到現在我還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本來我是想把你殺死的,可你對我還有用。憑這一點,我不會傷害你絲毫。是我手下的人辦事不利讓你受到了屈辱。」莊可言灼熱的眼神看了看聖子蕭,他及其內疚的低下了頭。莊可言繼續說道:「你是你個女人,出於這個前提,我會讓那些對你造成傷害的人受到懲罰。」莊可言站起來伸手抱起她嬌小的身軀,女人居然沒有拒絕欣然接受了,雖然眼神依舊沒有任何的感情變化,灰暗抑鬱無盡的絕望。
莊可言緩步走出房間,在房間的左側有一個及其狹窄的木質樓梯通向地下,那裡應該就是地下賭場了。鬍子彪坐在外間的椅子上,手下的人正在給他處理傷口。當絕望的女人看到鬍子彪的時候,她的渾身開始顫抖,雙手死死的摟緊莊可言的脖子。莊可言拍拍她的後背:「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你。」
說完這句話之後莊可言臉上的溫柔消失殆盡走到鬍子彪的身邊迅速的抬腳踹翻了他的椅子,又胖又高的鬍子彪連人帶椅子都轟然倒了下去,他憤怒的看著莊可言還沒有開口大罵,莊可言已經踩在了他的臉上:「鬍子彪,我會記住你的名字的。」
「莊可言,我也會記住你的名字的。咱們走著瞧。」鬍子彪的臉部肌肉開始抽搐變得猙獰恐怖,加上他滿臉的鬍子讓人不寒而慄。
莊可言從腰間掏出匕首,伸到鬍子彪的臉上:「怕你忘了我,我想在上邊留個記號。」鋒利的匕首閃著寒光快速旋轉之後化為鋒利的筆尖,莊可言揮灑自如筆如游龍一揮而就,鮮血還沒有來的及滲出來,字跡清楚的蠅頭小楷上書兩個字『歐陽』。之後血如泉湧的流了出來,很快鬍子彪的臉上就血肉模糊了,女人趴在莊可言的肩膀上不敢看向鬍子彪。莊可言用輕柔的手掌拍拍她的後背輕聲說道:「這是對他的懲罰。」
聖子蕭已經解決了跑過來解救老大的那群小弟,當看到莊可言殘酷行為的時候,他們的臉色全都變得蒼白沒有了一點血色,在和平年代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殘忍的人。聖子蕭也不可思議的看著莊可言心想:「這是怎樣一個人,當憤怒的時候像魔鬼一樣讓人窒息,對待受傷的女人又像天使一樣溫柔,」
莊可言腳抬起來冷酷的面孔留在這個讓他暴利盡顯的地方,嘴角揚起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向外走去。
「彪哥,要不要報警。」一個小弟被聖子蕭打的不輕,顫巍巍的站起來去攙扶鬍子彪,試探性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