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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九十九章 太失態了 文 / 黑髮香克斯

    商月蘭嘲笑的意味依然不減,小口喝了一杯茶水:「既然你提到愛,你是怎麼愛她的?」

    莊可言嚴肅認真沒有一點兒戲口吻鄭重的說道:「安全感。別人無法給予的安全感。」

    商月蘭轉臉看著穆思萌和藹可親了許多,看得出來她對女兒的感情,但說話中質問的語氣沒有減少幾分,面對她的終身大事,身為父母必須嚴把質量關,這是最起碼的做父母的職責:「穆思萌,你相信他的鬼話嗎?」

    穆天成一直沒有說話,冷冷的看著莊可言無形中給了他許多的壓力,莊可言也沒有太在意,身為一名合格的演員,你的演技本身就要接受廣大觀眾的挑剔的檢驗這沒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要是第一眼就摁下遙控換台了,恰恰說明了演員的失敗。所以說嘛,穆天成的冰冷的觀看是對莊可言的鼓勵,說明他還有可圈可點的地方。但是讓莊可言氣憤的是商月蘭居然說他的至理名言是鬼話,這是對編劇勞動成果的褻瀆『你知道這幾句富有哲理的話在我心中翻騰了多長時間才拼湊成可以通順起來的句子嗎?你居然說這是鬼話,氣死我啦。』不過通過這件事莊可言也看到自己在應變能力和口才方面的不足,這就更加堅定了他讀書的信念,孔子十五志於學,我現在開始應該不晚吧。

    穆思萌看看莊可言依然冷峻的眼神有一種想笑的衝動,可這種衝動被另一種情感強行壓抑下來:「我不相信。」

    莊可言剛剛喝進嘴裡的茶水差點噴出來,尷尬的嚥了下去,暗自咒罵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穆思萌:「給點面子好不好?你把你們全家人叫過來不是讓我給你幫忙應對難關的,你是讓我出醜的。」

    穆思悅陳慌作亂,拇指摁在鼻子上向莊可言做了一個鬼臉:「小子,你做姐夫本身就不夠格,看你的穿著打扮一點品味也沒有。」

    莊可言真想上去踹她兩腳捶她兩拳,揪著她的頭髮大聲詛咒:「你將來肯定嫁不出去,能嫁出去也是嫁一個醜八怪,要不就生個孩子沒屁.眼。」『我何必這麼惡毒呢?』

    穆天成疑惑外加好笑的看著女兒,這兩個小孩越來越有意思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這是要在一起還是要分手呀?穆思萌纖長圓潤的手指撫摸著光滑的茶杯明眸轉動說道:「我愛他,沒有理由」。

    莊可言幸虧這次沒有喝水否則肯定得吐出來,穆思萌每句話都如此簡短卻每一個字都比他的每一句話更有份量,我們愛一個人往往都是有條件的,為什麼而愛因為帥氣漂亮因為氣質能力因為名車鈔票因為他對你好,可是如此一來你愛的不是這個人而是他身上所具備的條件,條件是不會長存的只有這個人是永遠在你心裡存在的,無論生老病死生死離別。這也是我們一開始因為愛在一起而後又因為不愛而離開的原因,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帥氣漂亮沒有了他老了,因為股票大跌他的房產他的鈔票一夜之間不翼而飛,愛的基礎沒有了,一切曾經的海誓山盟也就轟然倒塌。愛一個人沒有理由才是真愛,無所謂莊可言所說的安全感,愛是一種感覺一種信仰。莊可言覺得自己不枉此行突然明白了許多,這是穆思萌教她的愛的真諦,也許很多年以後這種真諦不復存在了也不會後悔當初的幼稚,這是心靈的成長青春的必備品。

    穆思悅突然說道:「那韓思洋怎麼辦?他豈不是很可憐,我還收了人家一塊名表,一個超大號的玩具熊,一個模型飛機……」穆思悅這個傻丫頭居然當場把她收受賄賂出賣姐姐的罪行和盤托出供認不諱。真是一個單純的孩子。

    穆思萌憐愛的看著自己這個可愛的妹妹打斷她的話笑道:「別數啦,要數到天黑的。」這個丫頭得收了多少禮呀,貪心不足敗事有餘。

    莊可言不好意思的起身說道:「伯父伯母,我去趟洗手間。」

    莊可言起身的同時,穆思悅也猛然站起來說道:「我也去。」顯然這是家裡的活寶,每個人都當小公主一樣寵溺她,對她的任何惡作劇都會坦然外加一點無奈的接受。莊可言沒有理她轉身大步向洗手間走去,在純白的走廊裡,穆思悅小碎步緊跟兩步追上莊可言拽著她的胳膊:「停停停停。」

    「幹嘛?」莊可言覺得她挺好玩但還是沒有好氣的說道。

    「你是真傻假傻呀,你剛才沒聽出來我的意思嗎?真笨,非讓人家說透了你才明白呀。」穆思悅小大人的形象故作成熟的看著莊可言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

    莊可言掐著腰笑道:「有話就說別無理取鬧好不好?我跟你又不熟。」

    「哎,雖然不好意思開口,但你這麼笨也不可能猜出本小姐想說什麼。都是自己家人我就直說吧,姐夫,你要想娶我姐姐,是不是得給點見面禮呀。我可是看著她長大的,我這一關要是過不去,我再在老爸老媽那煽風點火,你不可能把她搞定。要是表現得好,本姑娘一高興沒準可以幫你們把戶口本偷出來。」穆思悅說這麼多廢話就是想讓莊可言像韓思洋一樣給她送禮唄,不知道這一套是不是跟她老爸學的,要是那樣的話他老爸應該不是什麼好領導。

    「你姐姐是你看著長大的?到底你是姐姐還是她是姐姐。」莊可言搞糊塗了這種小兒科的邏輯他還真是弄不明白。

    「是呀,我看著她就長大了呀。」穆思悅還手忙腳亂的比劃著長大的過程,表示穆思萌站在那不懂,她就慢慢的成長起來了,她笑得時候還有兩個酒窩甚是單純可愛惹人喜歡。莊可言笑道:「哦,你看著她你長大了呀。」「你以為呢,說你笨吧,你還不承認,這都弄不明白,笨蛋。」

    她比莊可言矮一頭多,在他的面前就是好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莊可言好玩的拍拍她的腦袋瓜,本來想鐵公雞一毛不拔馬上溜走的,但要是結識這麼好玩的一個小姑娘得給生活增添多少樂趣呀,莊可言摸摸身上什麼也沒有只好遞給她一張名片:「這是我剛印出來的名片,誰也沒給呢,你是第一個享受如此待遇的人。你去找我,我帶你去買好玩的。肯定比韓思洋的好玩好幾倍。」

    穆思悅瞅著湛藍色名片上的字念出了聲音:「雲溪集團總經理,莊可言。」把名片塞到兜裡,狐疑的瞅著莊可言:「就你還是雲溪集團的總經理?我說雲溪集團怎麼都快搞黃了,原來原因如此簡單,有一個不靠譜的總經理」「說什麼呢?小屁孩。」「你說誰小屁孩?我看你比我也大不了多少。」「說你呢,怎麼著吧?小屁孩。」莊可言快速躲閃衝向男洗手間,後邊傳來聲嘶力竭的殺人的聲音:」你給我站住,我要殺了你。」莊可言還沒有來得及關門,穆思悅就已經衝了進來。「喂,小姐,你走錯地了。」「走錯怎麼啦?又不是沒有走錯過。馬上說清楚誰是小屁孩,啊,啊,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穆思悅好像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捂著眼睛趕緊跑了出去

    莊可言佩服的五體投地哈哈大笑又無奈的搖頭:「這都是什麼人呀?不過確實挺好玩的,好長時間沒有遇到這麼有意思的人了」

    商月蘭一副要殺人的面孔看著穆思萌惡狠狠的說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和韓思洋相比,他強在哪了?幼稚浮躁。」

    穆天成說道:「別這麼說人家孩子,我覺得挺好的。最起碼一點不做作很真實。」穆思萌贊同地點點頭表示贊同,兩個人把老媽孤立了起來。商月蘭不悅的說道:「那我明確表態,我不同意。下周就跟韓思洋訂婚。」

    「媽,你這是強權。」老媽的行事風格是說道做到的,即便是自己的母親讓自己嫁給不喜歡的人,穆思萌還是差點拍案而起為自己的命運申辯。

    「我就是強權,我女兒的婚姻大事我有權利決定,把你交給韓思洋我放心,交給那個不靠譜的莊可言我心裡沒譜。再說韓思洋的家族背景還委屈了你不成。」商月蘭比穆思萌還要著急,她怎麼比較都覺得韓思洋比莊可言強上千百倍。

    「你要是逼我,我就離家出走。」穆思萌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讓商月蘭屈服,只好出此下策,雖說心裡有點責備莊可言不爭氣沒有博得母親的好感,但這能怪他嘛,他和商月蘭第一次見面,而韓思洋和穆思萌是他們之一輩人指腹為婚,並且穆思萌和韓思洋從小一起長大可謂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就是起名字的時候都商量好單取一個『思』字。莊可言一個外人怎麼戰勝已經注定好的姻緣,韓思洋也不是等閒之輩,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榮登省城三首頭把交椅的。

    穆思悅蹦蹦跳跳的走了進來坐到座位上氣憤的說道:「莊可言那個傢伙真小氣,姐姐你千萬不能嫁給他。」順手把剛剛騙來的名片交到母親大人的手裡還不忘不斷的火上澆油。「他還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好色,色迷迷的眼睛瞪著美女的胸部都捨不得離開。」為了陷害莊可言,穆思悅居然開始無中生有的杜撰起來。

    商月蘭拿起名片驚訝的說道:「老穆,他居然就是雲溪集團的總經理。聽說曾經不可一世的雲溪集團已經陷入困境,不久就會破產倒閉。」穆天成城府極深的說道:「那又怎樣?跟孩子的婚姻有關係嗎?」「當然有關係了,我不會讓女兒跟著他受苦的。我一會就去跟韓母商量,下個月讓他們訂婚」

    「嗯,姐姐得趕緊訂婚,要不就成剩女了。聽說還設有齊天大剩、剩鬥士呢,到時候姐姐就嫁不出去啦。」穆思悅其實對婚姻沒有什麼概念,她也不懂什麼幸福不幸福,就是覺得好玩才參與這個話題的。

    「滾一邊去。」穆思萌嚴厲的看著穆思悅說道,嚇得她馬上噤若寒蟬拿出手機以掩飾內心的恐慌,看來她還是挺怕這個平時溫文爾雅的姐姐的。

    「我不結。」穆思萌撂下狠狠的三個字提起包包轉身走了出去與正趕回來的莊可言撞了一個滿懷。「你怎麼要走呀。」莊可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跟父母鬧掰了十分的不愉快,顯然她父母對自己不是十分滿意。莊可言本來不想在這件事情上陷得太深,畢竟他是一個局外人,之所以跑出去是因為他以為剛才的那幾句話已經盡到了自己幫忙的義務可是結果不容樂觀。莊可言決定跟她的父母好好談談,不為別的就是為了『不要逼迫任何人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不要拿兒女的幸福當賭注,不要讓婚姻成為家族利益的犧牲品』。

    莊可言進來之後看著滿臉愁容的穆思萌的父母嘴角揚起一個莫名的笑意,誰也不明白他為什麼在這個時間還能笑得出來,莊可言沒有坐下而是站在桌子前:「伯父伯母,跟你們說實話我不是穆思萌的男朋友,我們只見過兩次面,上一次她幫助了雲溪集團我只是趕過來還她一個人情。」

    穆天成、商月蘭和可愛的穆思悅都疑惑的看著莊可言,他們在這個時刻甚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到底在玩什麼遊戲,這很好玩嗎?女兒居然為了不和韓思洋在一起想到出此下策,莊可言搖搖頭繼續說道:「我相信你們比我更清楚你們女兒的所思所想。希望你們好自為之,你們都是過來人比我更明白『強扭的瓜不甜』這句話的含義,他是你們的女兒不要拿她的幸福開玩笑。看得出來穆思萌是一個倔強的女孩子,強逼她,誰都不能保證她會不會做出讓你們後悔到來不及的傻事,到那時候,你們哭都來不及。」莊可言的聲音冷峻臉色鐵青,好像這件事和自己息息相關一樣。莊可言沒有停止:「雖然我們只有兩面之緣,但我可以感受到她心裡的苦楚,如果有什麼需要我還會義不容辭的幫助她,一個外人尚且如此,作為父母你們應該自責和愧疚。」莊可言想起穆思萌在素食餐廳裝出來的強顏歡笑和發自內心的為難,在咖啡館她肯定經過思前想後才做出讓莊可言充當男朋友的艱難決定,畢竟這是在欺騙將她養育成人的父母。

    穆思悅點點頭很贊同莊可言的觀點馬上附和道:「是啊,老媽,姐姐肯定是不願意這門親事才找這麼一個醜陋的傢伙當男朋友的,我都能體諒到她心裡的痛苦。」穆思悅似乎在說和韓思洋成親不是最痛苦的而是找了莊可言這麼醜的人當男朋友是多麼的為難和不情願。莊可言用想殺人的眼神瞪了穆思悅一眼,他在禁言不敢說話了,只是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嘛。」

    在說服穆思萌父母的關鍵時刻,莊可言的電話響了,他可以明顯感受到穆天成和商月蘭軍心已經不穩快要動搖了。莊可言沒有看來電顯示直接接通電話:「喂,我是莊可言。」

    低沉的吞吞吐吐的聲音傳來:「莊可言,莊可言,嗯……」

    「有話快說,我討厭別人說話吞吞吐吐了,尤其是男人。」莊可言毫不客氣的怒斥道,手卻不自覺的摸向腰裡的匕首,無心之舉,莊可言也沒有想太多,也許這是人在面對危險的時候本能的反應。

    「那個小女孩林思思死了。」聖子蕭有點抽噎的說道。

    莊可言的眼神變暗淡無光,週身散發著無盡的痛苦和將要爆發的暴力,大聲叫嚷道:「聖子蕭,你他媽白癡是吧?」『啪』莊可言把手機摔倒了牆上,手機粉身碎骨之後散落一地,莊可言仰天大聲喊了一聲『啊,不要讓我知道你是誰。』

    穆天成、商月蘭和穆思悅都被莊可言異常的表現震驚了,這還是那個溫文爾雅侃侃而談的莊可言嗎?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發這麼大脾氣?穆天成站起來走到莊可言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小伙子,一個男人要學會擔當。」

    莊可言知道自己太失態了,但那是一條活生生本應該像其他的孩子一樣去過家家去跳皮筋的天真可愛的生命。卻因為商場競爭大人們的陰謀而死於非命,這樣的事實莊可言一時間無法接受,他向穆天成強擠出一個笑容眼神模糊的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伯父。」說罷,莊可言轉身離開,走出藍海酒店的時候,莊可言才發現穆思萌並沒有離開而是坐在蘭博基尼裡暗自神傷。莊可言跳進汽車面無表情用命令的口吻說道:「馬上帶我去省城第一醫院。」

    穆思萌察言觀色的高手,她沒有多說多問一句話,馬上發動了車子用最快的速度趕往省城第一醫院。偶爾用餘光觀察一下莊可言,此時他跟平時的貧嘴嬉皮笑臉完全不同,沒有一絲的表情,沉默寡言眼睛中是懷疑,對於人性的懷疑,是憤怒,對於無恥之徒的憤怒,這種冰冷黑暗氣質讓穆思萌開始重新審視莊可言。

    莊可言跳下拉博基尼一把扯過等在門外的聖子蕭的衣領:「快說,怎麼回事?」手裡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要是他不能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莊可言隨時都有將其斃命的衝動。「莊可言,你冷靜一下,屍體已經交給法醫去堅定了,很快就有結果。」聖子蕭第一次這麼真切的感受到死神的降臨,他相信莊可言很可能用匕首刺透他的喉嚨,因為莊可言把人交給他的時候一點問題也沒有就是受了一點驚嚇的恐懼。

    「那個女人現在在哪?」莊可言惡狠狠的說道,也許從她的身上能夠得到一點線索然後打開毫無頭緒的突破口,她也是唯一存在的突破口,現在必須也是唯一可做的就是找到那個女人嚴刑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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