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104章 龍族 文 / 黑髮香克斯
中年人很費力的舉起垂搭在輪椅上的左手,十幾個jing衛居然『嘩』的一聲全部以最快的速度撤了出去,此時獨留下慢慢從地上掙扎著要起來的龍靜初和手臂將要脫離卻倔強的舉著匕首搭在高松的喉結出。莊可言擔憂的看看地上的龍靜初眼神中閃過讓人心寒的絕望,他從小到大無論和小混混打群架還是在學校追女孩子基本上都是手到擒來無一失手,可是今天卻輸了而且輸得很慘。莊可言無奈的搖搖頭:「我居然聯師姐都保護不了,還有讓她做我的老婆,我真是幼稚,我真是一個廢物。」
高松向中年人伸出了大拇指笑道:「確實不錯。」快速的翻身,匕首已經從自己的喉結出轉移到莊可言的喉結。莊可言苦笑道:「把這個女人放走,這件事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不信可以去調查。」
中年人向高松投來一個玩味的眼神笑道:「確實不錯。」匕首在高松的手中快速的旋轉幾圈已經到了莊可言的腰間,他高興的拍拍莊可言的肩膀笑道:「龍叔可是從來沒有對年輕人有過這麼高的評價,我也不例外,你是第一人。」
莊可言哪裡聽他這麼多廢話快走兩步用依舊無力的雙手去攙扶龍靜初,對著威嚴的中年人大罵道:」你他媽懂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居然打女人你他媽還是不是男人。」
高松憤怒的快步走過來卻一腳踹翻了龍靜初。他是過來教訓莊可言的,可是龍靜初用盡全力一個翻身為莊可言擋住了這一腳,她不允許任何人侮辱自己的男人,這也是一個她作為一個女人的底線。君當仗劍,大殺四方,妾自撫琴,沉浮隨郎。
中年人好像看戲一樣,隨著劇情的發展在局外評價著劇本寫的好壞演員的演技,他終於宛然一笑,這是莊可言進這間屋以來,看到的最真的一次笑,但莊可言卻感覺無盡的屈辱和被蔑視,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凌駕於他地位之上好像玩偶一樣耍著他玩的人,還有他不允許任何人對自己的女人構成威脅。那個傷害歐陽雲溪的女人如此,這一次傷害龍靜初的高高在上的『龍叔』也是如此,終究一天他們會得到應有的懲罰,這是莊可言在心裡做出的必須實現的承諾。
龍叔向高松點點頭,高松卻十分不情願地去拉躺倒在地上的龍靜初,莊可言怒視著高松大聲喊道:「滾,我草你大爺。」
高松長舒一口氣五四式手槍出現在手中對著莊可言的腦門:「小子,被敬酒不吃吃罰酒,剛才你說龍叔已經到了我的極限了,要不是敬你是條漢子要不是龍叔示意剛才我就會一槍崩了你。」
莊可言怒視了高松一眼,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的大怒,從地上站起來又去攙扶龍靜初。對一個人最大的蔑視就是輕視,這比打臉更能讓人感覺到無盡的恥辱。
龍靜初拉住莊可言的手,嘴角不斷的流著鮮血,剛才龍叔讓從小習武的她站不起來,高松的皮靴踹上來的一腳顯然也不輕。莊可言把龍靜初的胳膊搭在肩膀上輕聲說道:「靜初,我們回家。」龍靜初欣慰的點點頭,嘴角洋溢著幸福的微笑,男人對女人說的最貼心的話永遠不是『我愛你』而是『有我在』『我帶你回家』,這似乎更會讓她們有安全感更能感覺到溫暖。
龍王輕笑道:「你以為你們兩個今天能走出這間屋子嗎?」莊可言驕傲到骨髓的凌然氣質讓龍叔的對他讚賞的笑意更加濃重。只有長陪伴在他身邊的高聳知道龍叔對這個年輕小伙的欣賞,因為他自從受傷之後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笑過。
莊可言連龍王都沒有理會,輕聲對龍靜初說道:「能走動嗎?來我背你。」眼神中無盡的溫柔加上俊俏的笑臉讓龍靜初覺得陶醉。
「我自己能走。」龍靜初知道剛才莊可言在高松的束縛下肯定已經消耗了的大量的體力,雖然全身已經沒有半點力氣再走下去了,但還是堅持要自己走出去不再拖累莊可言。
她用眼神詢問莊可言:「你覺得我們能脫險嗎?」莊可言搖搖頭:「他們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特種兵是部隊裡精英中的精英,我們根本就不可能在他們的眼皮子下走出去。」
「要是我掩護,你一個人能不能脫險?」龍靜初徵求莊可言的意見。莊可言眼神中溫柔的暖意瞬間消失他在怒視龍靜初:「別說胡話。你這是在責罵為我是一個小人。」龍靜初極力請求莊可言的原諒,她知道尊嚴對從小就異常驕傲的莊可言的重要性,讓他獨自一人逃跑就是在挑戰他的自尊。
高松上前一步攔住了莊可言和龍靜初的去路:「莊可言,男,十八歲,歐陽家族二公子,現任雲溪集團總裁,貴族學校高二十七班學生。平時放.蕩不羈到處獵艷,身手了得,在近段時間向一統學校幫派,但至今並沒有多大的建樹。」
莊可言一副『愛誰誰』的高姿態,你愛調查就調查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對你這種人已經不感興趣了。能不能走出這間屋子是我的事,跟你沒有關係,我也沒有必要跟一個不感興趣的多說一句廢話。
「還是我背你吧,你看你一步也走不動了。」莊可言看都沒有看高松一眼,擔憂的注視著龍靜初已經邁不開步伐的雙腿,用盡全力把龍靜初背了起來。
龍叔爽然的笑道:「莊可言,我真誠的向你道歉。」
「龍叔,幹嘛向一個玩世不恭的小屁孩道歉,您可是從來不會向別人道歉的,在戰場上誰聽了您的大名不是聞風喪膽。」如此拍馬屁的話被高松說出來卻不會讓人感覺到絲毫的諂媚恭維的意思,他一臉的真誠崇敬,沒有絲毫的做作,可以看出龍叔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
「因為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我當年的影子,哈哈,天不怕地不怕,執著任性驕傲堅韌對他的女人卻收斂起他所有的鋒芒,這個孩子我喜歡。」龍叔再一次爽朗的大笑起來。
莊可言背著已經脫力的龍靜初冷冷的說道:「可是我一點也不喜歡你們。」
「莊可言,你放肆。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龍叔是我們的省城軍區司令。」高松實在對莊可言忍無可忍,雖然是人看重他的心理素質他的作戰能力他強悍的武力值他接近完美的玩飛刀的能力,但對他的驕傲卻一點也不感冒,真想上去狠狠的將其揍扁。
「跟我有關係嗎?」莊可言不屑的依舊很冰冷地說道。
「高松,好了,讓他們走吧,早晚有一天他還會回來的。」龍叔胸有成竹的說道,他話中的意思還不如說『這樣的人才在我們需要的時候即便是五花大綁就是槍支指著他的腦袋也會把他弄回來的,好男兒就應該上戰場殺敵,笑傲四方,為國效力。」
莊可言看了高松一眼惡狠狠的大罵道:「滾開呀,軍區司令都說了讓我們走,好狗不擋道的道理你都不懂嗎?廢物。」他實在對高松這個傢伙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他用盡全力,剛才就直接跪倒了龍叔的面前,他除了跪拜父母和師父還向誰下跪過?他居然剛才還要踹自己一腳。莊可言永遠是一個記仇的人,今天罵他兩句是輕的,沒準哪天見面看他不爽就直接打爆他的頭。
身為一個性格暴躁的軍人身為一個名符其實的上尉高松實在無法再繼續忍受,心中的怒火不斷升級充斥到身體每一個部位的每一個細胞。他卻極力壓制著不讓自己爆發出來這種感覺是十分難受的,又實在沒有辦法必須忍耐,因為龍叔剛才說過『讓他們走』,意思就是『讓他們安全離開這,誰也不能都他們一根汗毛。』
高松長舒一口氣似乎這樣就能夠把體內所有的憤怒和濁氣全部釋放出來,他艱難的抬起沉重的腳步給莊可言讓出了一條道路。
莊可言背著龍靜初走了出來,看看四周把她放到剛才的綠色吉普車裡。
在屋內的龍王咳嗽兩聲說道:「高松,你今天失態了,作為一個軍人必須有海納百川的肚量,對人才的蔑視就是對敵人的仁慈」「可是……」高松實在是不服氣。「沒什麼可是,回去寫一份檢查深刻反省一下自己的錯誤。」
在他們談話的時候,莊可言已經坐進吉普車拽下兩根火線熟練的把汽車打著,然後揚長而去,層層關卡的jing衛沒有得到命令誰也不敢輕舉妄動,當然前提是他們確認龍叔和他們這幫人的直屬最高領導高松沒有出現任何危險的前提下,否則莊可言此時肯定已經成了千瘡百孔不成樣子了。
「莊可言,我會給你教訓的。」高松不服氣的在心裡詛咒著,可是龍叔在他們的心目中就是百戰百勝無所不能的戰神,他的話就是不容置疑不容違抗的聖旨,高松強嚥下這口惡氣:「當然是在龍叔允許的情況下。」
「傾伊,我們偷了他們的車,這可是部隊,他可是軍區司令,我覺得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這樣下去的話肯定會給你帶來更大的危險,你應該學會收斂自己的鋒芒。」龍靜初有氣無力的說道,她也不想婆婆媽媽的說教,可這確實是真心話,他覺得今天的危險就是教訓。
「知道了,師姐,我會掌握分寸的。」莊可言得意的開著部隊裡的拉風的車有點忘乎所以,卻還是很認真的回答了龍靜初的問題。「師姐,你姓龍,那個軍區司令好像也姓龍誒,沒準幾百年前你們是一家。龍族,這個姓氏聽起來好酷呀」
「你覺得為什麼突然軍隊上的人會出現在案發現場,這本不應該屬於他們的勢力範圍和職能範圍?他們為什麼把我們抓回去又把我們放了回來,開了他們的車也置之不理……」龍靜初說出的也是莊可言所疑惑的,自從上尉高松穿著那身軍裝出現在付未央的辦公樓的時候,莊可言就冒出了這個疑惑『為什麼他們回來到這?』在龍叔的那件小黑屋裡,莊可言覺察出了他的高深莫測,雖然大大咧咧的對他十分的不尊重但莊可言看得出來龍叔對他的表現很滿意,她也對龍叔這樣為了國家安全不惜獻出生命的軍人敬畏有加。
莊可言搖搖頭笑道:「可能高松那個傢伙看上你了,他是在龍叔的允諾下跑過來搶親的。」龍靜初已經習慣了莊可言的玩世不恭和異於常人的思維,總的來說就是一肚子壞水找到一切機會傾瀉.出來,否則會把他憋壞的。龍靜初沒有理會莊可言,看著呼嘯而過的高樓大廈陷入了無盡的沉思,她總覺得這個龍叔如此面熟好像在哪見過,可是就像莊可言所說的『他們兩人都姓龍,難道會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可是師父又告訴過她『你是一個孤兒,沒名沒姓,我們是龍的傳人所以你的姓氏就取了一個龍字』
莊可言嘴角含笑把汽車開到了最高時速,看到部隊上的車輛和彪悍的車牌號,路上的車輛很自覺給莊可言讓路,他們有這樣的覺悟『開這樣的車的人可惹不起』。很可能一槍把你的車子打翻還給你冠上一個『妨礙公務』的罪名。
莊可言看著不斷向兩旁躲閃的各路汽車,無論是保時捷還是法拉利還是移動的城堡『勞斯萊斯』,心裡爽到了極致,就像一個窮光蛋剛剛被告知用力虧錢中了五百萬的大獎一樣興奮。莊可言把引擎聲放到了最大,突然腦海中閃過一輛車子的幻影,用車內的擴音器大喊一聲『都給老子讓開』,一道聖旨式的號令,所有的汽車很有秩序的讓開很寬敞的一條道路,莊可言就這樣半路轉彎,一個順利的飄逸在眾車的驚羨中呼嘯而過。
「你發什麼瘋?我們這是要去哪?」龍靜初坐在副駕駛上懶洋洋的說道,對莊可言此種超乎想像的行為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剛才你是不是看到一輛勞斯萊斯幻影?」莊可言猛踩油門車子已經到了最高時速。龍靜初點點頭「好像是,這款汽車全國就有一輛而且聽說就在我們省城,怎麼?你認識?」
「他是我哥,他已經離家出走好多天了。」莊可言閃過前邊一輛輛價格斐然的跑車,把他們遠遠的甩在了身後,這種超越的感覺的就是不同凡響,讓那些有錢人去吃汽車尾氣去吧,有錢有什麼了不起的,不是還得乖乖的給我讓路,一群沒有見識的只知道圈錢的鄉巴佬,你們根本就不懂什麼是真正的權勢。想到自己雲溪集團董事長的身份,想到現在雲溪集團還處於困境當中不得不依靠穆思萌一億元的援助,莊可言已經把自己也規劃到了這些有錢人的行列,只好停止了對有錢人的咒罵。「嗯?何不利用軍隊的特權幫助自己在商界一展風雲。」
終於看到了勞斯萊斯幻影的影子,莊可言一個拐彎把他阻攔到了路邊,車上的歐陽興族還以為自己犯了什麼事惹上軍隊的那座大神了呢,對於他們只有服從絕對的服從,否則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請示就敢瞬間把勞斯萊斯炸飛。然後安安穩穩的坐上綠色吉普車揚長而去,綠色就是他們的王牌,無需多言,屁民就得規規矩矩的去履行屁民配合他們的職責,歐陽興族也沒有太大的畏懼,即便惹了天大的事惹了天大的人當然除了軍區司令,因為他根本就是油鹽不進六親不認的傢伙,其他人無論是誰,憑借歐陽家族在省城的影響力還是基本可以擺平的。錢能通神,在人情關係上,利益永遠是第一位的。
打死歐陽興族他也不敢相信從車上跳下來的居然是害自己離家出走的弟弟莊可言。他轉身就鑽進了車裡,他在離開家的時候就說過一定會把莊可言趕出歐陽家,讓他的陰謀徹底暴露,難道是莊可言跑過來找他的麻煩了。這個混蛋什麼時候勾結上軍隊的,看來我所認為『他只是一個臥底』一點也沒錯。歐陽興族更加堅定了莊可言就是打入歐陽家族內部特務的信念。他沒有理由不這麼相信,歐陽家經商世家可是從來沒有去勾結過軍隊的人,莊可言一個剛剛十八歲的孩子居然開著部隊的車子到處亂竄,是誰都會懷疑莊可言的真實身份。
歐陽興族馬上發動了車子,卻被莊可言一把拽開了車門:「哥,為什麼你一直躲避我?我做錯了什麼事情嗎?」
「你做了什麼,你還要做什麼,想必你心裡比我更清楚。」歐陽興族嘲笑意味的瞥了莊可言一眼,輕蔑的冷冰冰的說道。
「哥,我是你弟弟,我能做什麼呀。」莊可言伸手拽下了歐陽興族的車鑰匙,萊斯萊斯頓時熄火。莊可言怒不可赦手指已經伸向了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