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119章 這怎麼玩? 文 / 黑髮香克斯
「謝謝。」她的眼波浮動除了憂鬱又永遠不會包含太多的感情。
莊可言跳過一塊大大的花崗岩岩石,做了一個成功的跳躍動作『今天終於有機會一睹校花的風采,果然不同凡響,要是跟她呆的時間長了會不會就可以不用修道而直接成佛呢?嗯,很有可能,她的眼睛是那麼純淨沒有絲毫的污濁,她的身體如此孱弱讓我永遠保護她的衝動,這是什麼,這就是女神的感覺,想不到我莊可言歷經波折,在今天也找到了心目中的女神,既然是女神,我就要把她當神一樣供奉起來,任何人不得打擾,他只屬於我一個人的女神,只會把恩澤撒施到我的身上。這種感覺這是太奇妙了』
莊可言興奮的走回教室,楊可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他沒得病吧,昨天鬱悶至極,今天快樂至極。這兩個極端似乎都不是什麼好的預兆。」
鄭曉倩又像鬼一樣飄了過來,硬生生的把楊可的頭掰過來摁倒桌子上:「你不准再用這種曖昧的眼神看他,花花公子不值得你這麼做,到處留情,處處無情的色狼。」
莊可言還沉浸在對南宮落情的回味當中,她的眼神她獨一無二的白色連衣裙,突然被鄭曉倩的聲音打斷但沒有責怪她還是很高興的說道:「小倩同學,我是對你留情了還是對你無情了?」
「我當然是沒有,因為前提是我看不上你。」鄭曉倩的話差點讓莊可言吐血,他笑道:「幸虧您這個大美女看不上我。」
「哏,莊可言你挖苦我也沒用,身為楊可的閨蜜,我必須提醒你要檢點自己的放.蕩生活,不是提醒是警告」鄭曉倩一本正經的怒視著莊可言,一副要將他吃了的衝動。
莊可言依然笑道:「謝謝你的警告,請您把我不檢點的證據拿出來。」
「你別得意,別以為我沒有,你今天在樓道裡和那個叫小七的悶騷.女生身體接觸那麼近,都緊緊的貼上了還敢說沒有。」鄭曉倩的中指挑釁的向小七伸了出來。小七的反應只是無奈的搖搖頭。
「鄭曉倩,你太過分了。我不允許你以後這麼說她。」莊可言的臉色晴轉多雲突然變得陰沉卻盡量壓低自己的聲音不讓其他同學聽到,以免再次引起大眾的嘩然。
「呦呦呦,生氣了吧,你為什麼生氣?還不是很在乎她。」鄭曉倩的不依不饒突然讓莊可言厭煩了。他決定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鄭曉倩,讓她檢點一下她無理取鬧甚至無中生有的說話方式。
幸好楊可害怕事態擴展急忙制止了這場即將爆發的戰爭:「小倩,你少說兩句,你們都少說兩句,馬上要上課了,都準備上課吧。」
鄭曉倩不情願的轉身氣憤憤的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胡亂拿出一本書撅著小嘴看都沒有看只是很用力的一張張不斷的翻.弄,她的同桌側趴在桌子上嘴角含笑,很好玩很有意思玩味的看著她,鄭曉倩怎麼都覺得她的同桌在嘲笑她,掀起同桌身後的帽子蓋在了她的頭上,整個臉都被蓋住了,同桌摘下帽子還是用那副表情看著她,好像她每天的樂趣就是去看鄭曉倩的喜怒哀樂,心情好的時候跟她開一下玩笑,上一次開玩笑的收穫就很大,居然被她無意間套出了莊可言和詩韻老師的關係。看來,以後這樣的玩笑還是多多益善。
今天上午相安無事,莊可言很認真的做著題看著書,沒有人打電話發短信也沒有人過來打擾,這樣祥和平靜的生活似乎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眷顧他了。在接近中午放學的時候,莊可言常舒一口氣:「哈哈,在知識的海洋暢遊就是讓人倍感爽快呀。突然想吟詩作對一首略述一下此時此刻的躊躇滿志。」
楊可轉身很賢惠地把一瓶礦泉水塞到他的手裡笑道:「你還會作詩,我看只會坐著讓自己的凳子變濕吧。」
莊可言很不屑的看著楊可:「這樣的大詩人坐在你的面前這麼長時間你都沒有看出來?哎,千里馬常有而伯樂卻寥寥無幾啊,如此下去,會有多少千里馬很悲哀的被用作拉磨的小角色浪費掉,這是人才的悲哀,更是這個時代的悲痛呀。總給千里馬喝礦泉水是遠遠不夠的。」
「別感慨了,好像還有句古話叫『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你小作一首也讓我們這些沒有見過世面的小角色開開眼界。」楊可倒是很期待莊可言的大顯身手,因為他總是能給人意料不到的驚喜,不過他會作詩還真是讓楊可有點懷疑。詩詞歌賦講求的東西太多,比如說押韻比如詞牌。
莊可言好像戲劇演員在唱戲的時候先亮亮亮嗓子猛咳了一聲笑道:「那我就先即興做一首打油詩讓你小小的佩服一下,保證合轍押韻並且意味深遠。」
楊可一臉期待的看著莊可言撒嬌式的很崇拜的看著他:「快點快點,我實在等不及了。」又聽到一聲『咳咳』。楊可崇拜的表情卸去一大半:「你還有完沒完?」
「請各位觀眾稍安勿躁,演員的情緒正在醞釀中,這也是本著為你們負責的認真態度來完成本次高難度的詩歌創作的,要是一不小心成了名垂千古的大家之作,你們作為奇跡的見證者不也很自豪驕傲不是?」莊可言喋喋不休的說著,他總是用眼睛的餘光去偷瞄一些東西,好像在醞釀著一個天大的陰謀。
在下課前十分鐘是學校規定給學生理解消化的時間,老師已經離開了,所以他們有時間有精力有ziyou在這說著這些問題,其實這十分鐘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是多餘,因為班裡除了超好學生李真以外都亂成一鍋粥了,他們在商量著放學之後到哪個食堂吃飯,吃什麼,最近那個樓層的美女比較多,女生更多的聊的是韓國男明星哪個更帥,現在的熱播泡沫劇的劇情以及很多人的八卦,比如說歐陽詩韻和燕詩韻到底有沒有私情已經成為她們小聲議論的焦點,這十分鐘與其說是消化吸收的時間倒不如說是學生為吃飯做準備的時間。
楊可看莊可言的大作就像難產的嬰兒久久不能出來,只好無奈的招呼一聲:「鄭曉倩,做好準備,我們去吃必勝客。」又回過頭來嘲諷地看著莊可言:「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會作詩,裝腔作勢的偽君子。」
莊可言很不服氣的拉住楊可:「聽好了,聽好了啊。」『鈴鈴鈴』下課鈴聲一份不過一分不少像催命鬼一樣準時響起來,莊可言倍感無奈的站起來:「哎,既然不給我這個表現自身優越素質的機會,那只好改天再說啦。不是我吝嗇不讓你聽到我的大作,我更不是怕你抄襲,現在重中之重是下課鈴響了,我們必須先去填飽肚子。」
楊可恍然大悟:「哦,原來你磨磨蹭蹭是在等下課呀,你不但是一個偽君子還是一個不折不扣愛耍小心眼的小人。」
「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你的專長,我不跟你斤斤計較,可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一定要改掉。」莊可言意味深長好像年事已高的私塾教書先生教訓自己愛調皮搗蛋的學生一樣的表情,要是手裡有一把戒尺就更像了。
鄭曉倩已經拉了一把凳子興致勃勃的聽著他們兩人鬥嘴:「你們再說什麼呀,你不能向我透露一下下?」卻被莊可言和楊可很無情的用力推著腦門把她推到了一邊,這突如其來的力道差點把鄭曉倩的腦袋和身體硬生生分成兩截:「一邊呆著去。」
莊可言在鄭曉倩憤怒的眼神中走到了正在睡覺的小七的身邊輕聲細語的說道:「小七,吃飯的時間到了,我們去吃飯吧。」還用手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她的白嫩的肌膚。聲音之小就像精心呵護一個嬰兒。
鄭曉倩毫不留情的拉了一下楊可紮起馬尾辮的頭髮:「你居然無動於衷,我都快氣炸了。」
楊可很疑惑的看了看鄭曉倩問了一句讓她差點昏厥的白癡問題:「我為什麼要生氣?」
「瘋了,楊可瘋了,這個世界也跟著瘋了。」鄭曉倩看著莊可言對小七的曖昧動作,似乎靈魂和**已經脫殼,眼神已經完全迷離,自己在不斷的自言自語著:「我必須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道從街上撿來的還是從孤兒院領養的勾引莊可言讓他神魂顛倒的女人,對,必須好好教訓她一下。」鄭曉倩是咬牙切齒說完這些話的,她的語氣讓人覺得她和小七有什麼深仇大恨,否則不會用如此惡毒的語言。
楊可卻在莫名其妙的看著鄭曉倩,她覺得只有一個解釋可以透析鄭曉倩對這件事情的反應:「鄭曉倩居然喜歡上了莊可言,太不可思議了,這個傻丫頭居然也對某個男人動情了。」楊可的善良當然不會去想『莊可言是她的閨蜜的男朋友,難道她要橫插一槓?』很正常的心裡反應,楊可卻永遠不會往這方面去想,就像她也覺得莊可言和小七的關係很正常一樣。
小七睡眼惺忪揉揉眼睛儼然一個初醒的美人:「我睡了這麼長時間?」
莊可言很溫柔的笑道:「哭著喊著要上學,來了之後就睡覺,你真不是一個合格的學生。」小七也笑了笑的很柔美很安靜同時也透著幾分可愛,她的笑容甚至讓同樣是女人的鄭曉倩和楊可產生了一絲嫉妒,可是鄭曉倩心想:「即便再漂亮也不能喜新厭舊呀。」
四個人浩浩蕩蕩的向必勝客的方向走去,莊可言卓然氣質中永遠散發著一股懶散的狂放不羈的甚至對整個世界的不屑,小七的冷艷,楊可的純潔,鄭曉倩的活力。一男三女,並且性格迥異,儼然一副獵艷公子傾倒各色美女圖。所到之處拉風程度保證百分之百的回頭率,眼神中全部都是羨慕嫉妒恨。
此時此刻,有誰可以預料到暗潮雲湧的威脅在無限的逼近,莊可言可以脫身,小七可以脫身,楊可能不能脫身還是一個疑問,鄭曉倩除了嘴皮子利索完全沒有自保的能力,莊可言保護在保護她的時候還可以順利脫身嗎?小七和楊可以及鄭曉倩沒要絲毫的交情,她會挺神冒著生命危險相救嗎?但有一點是無疑的她肯定會去保護莊可言。可是敵人太過強大,保護的結果可能是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他們四人都得深陷危險然後將生命交付到別人的手裡,他們會放棄嗎?比如說放棄鄭曉倩,這也許是最好的選擇,如此一來她們三人都可以得救,以一換三這個道理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想明白的。
三個人走在育才路上,小七雖然冷冰冰的,但她在進入一個新環境之後還是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充滿了好奇,只不過東張西望的程度有很明顯的收斂。莊可言笑道:「似乎每個學校的情況都差不過,在學校周圍會有小吃一條街,永遠是賣東西的最多,學生的食慾養育了多少食品企業?讓多少人免於失業呀。」
「哼,每個學校?好像你上了很多之後總結出來的一樣。」鄭曉倩一路上沒有說話終於找到了可以開口的機會,但第一句就是對莊可言的挖苦,因為她越看莊可言和小七的曖昧心裡就越是不爽。她其實已經暗下決心『不會放過每一個拆散他們兩人的機會,而且要讓小七對莊可言徹底死心。』只不過現在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但她相信『機會是靠創造的』。
莊可言笑道:「我上過的學校比你聽說過的學校還要多,就像我喝過的水比你喝過的醋還多。」
楊可嬌笑道:「是吃過的鹽比吃過的飯還多,走過的橋比走過的路還多。孤陋寡聞,沒有辦法跟你這種低級文盲交流。」她當然知道莊可言是在反過來挖苦鄭曉倩,在鬥嘴上鄭曉倩滔滔不絕不停的在說話,但似乎她永遠沒有佔過便宜,永遠沒有戰勝過莊可言。
鄭曉倩不能理解楊可想岔開話題的苦衷繼續不依不饒的追問:「你上那麼多學校幹什麼?就像我吃那麼多醋幹什麼?」這句話逗得小七都樂了,她在暗自高興『還能有機會認識這些無憂無慮的學生,不用整天浸泡在勾心當中不能自拔。』
「我不知道你吃那麼醋幹嘛就像我不知道我上這麼多學校幹嘛一樣」「你們兩個說繞口令呢。」楊可用小粉拳輕輕捶打了一下莊可言的後背,她為什麼無怨無故要打莊可言一下?沒有原因,這是情人之間本能的反應。
「拉麵館?」小七很驚訝的看著這三個字,似乎從來沒有見到過這三個字組合在一起使得莊可言、鄭曉倩和楊可用同樣驚詫的眼神看著她『拉麵館,很稀罕嗎?十個牌子掉下來有四個寫的是拉麵館。』
莊可言很好奇地笑道:「你沒有吃過拉麵?」小七尷尬中帶有無辜的搖搖頭不好意思地說道:「沒有。」這件小事終於被鄭曉倩逮住了一個小小的機會:「連拉麵都沒有吃過,你後媽肯定一直虐待你。」
楊可急忙拉了一下鄭曉倩,但還是已經晚了,在這句話脫口而出的時候,小七的眼眸中好像突然點燃了一把火炬冒著熊熊的紅光,她怒視著鄭曉倩,似乎鄭曉倩的惡言惡語正中了她的軟肋。
莊可言輕揉了一下小七的肩膀:「小倩是在開玩笑的,咱們以後都是朋友」,只有歐陽知道這一次一向平靜冰冷的小七真生氣了,可是她要是計較了鄭曉倩的話的話,,估計鄭曉倩現在的性命已經丟掉了。
「哈哈,你生氣啦?生氣就證明我說的話沒錯,你親媽媽要麼就是離家出走了就是被比爸爸拋棄了,當然還有一種情況就是死掉了。然後你爸爸給你帶回來一個後媽,從此你就成了小白菜,成了灰姑娘。你不用這麼看著我,我說的話肯定一句也沒有錯,既然是這樣為什麼還害怕別人說呢,你有一個後媽又不是我的錯,這得全怪你老爸的忘恩負義……」
小七的呼吸逐漸變得沉重起來,莊可言可以感受到她在用最大的努力壓制心中的那份怒火。
「鄭曉倩,你給我閉嘴。」這是莊可言第一次在他們面前怒吼,他的聲音低沉壓抑卻給人無形的壓力讓人有喘不過起來的感覺。
鄭曉倩睜大了眼睛和足以塞下一個雞蛋的嘴巴,這個聲音消失了很久很久之後她才有勇氣說出一句反駁的話:「你衝我吼什麼吼」,說罷,眼眸中的淚水開始不斷的打轉並且已經不爭氣的流了下來,作為家裡的嬌嬌女人人溺愛的公主,也許這是第一次敢用這麼高的嗓門跟他怒吼吧,無盡的委屈只能用眼淚來詮釋,可是眼淚不能洗刷她對小七的惡語相向。莊可言依然在怒視著她,也許這樣可以減輕一點小七心中的痛苦。雖然莊可言不知道以前有什麼事情發生在了小七的身上。
楊可急忙打圓場笑聲中有點夾在中間的尷尬:「好了,好了,都是朋友,無意中說兩句錯話也是經常發生的,誰也別放在心上,既然小七沒有吃過拉麵,今天中午我們就吃拉麵,我請客。」
莊可言摟著楊可的肩膀有一種患難與共的感覺,他笑道:「既然小可可請客,那我就來一碗大碗的,而且要多放辣椒。」他拉起鄭曉倩和小七的手疊放在一起:「好啦,拉過手了,所有的誤會一筆勾銷。」
在莊可言和楊可的好話連連的溫柔攻勢下,她們似乎好像釋懷了,四個人走進了那件拉麵館。莊可言很猴急的馬上找了一張四個人圍坐的圓桌大聲喊道:「老闆,來六大碗拉麵。」
「好勒,同學,你們稍等。」老闆有點疑惑的看了一眼他們四個人同時被被她們三個的美貌著實驚詫了一下,眼神十分不捨的離開,莊可言可以肯定他們的麵條上來的肯定要比別人快,因為老闆肯定會著急跑回來再一睹這三個性格迥異的漂亮女生的風采。
「我們四個人為什麼要六碗?」楊可不解的說道。
「我怎麼能跟你你們瘦瘦弱弱的女生吃的一樣多呢。你不知道上次有一個絕世美女請我吃飯,我興奮的不行就去了,結果她只點了蘿蔔和白菜,我說兔子也不能這麼吃呀,為了保持我的君子風度,我吃完了我面前的這一份又吃了她面前的那一份然後把盤子疊加在一起,等老闆過來結賬的時候,我說『美女,你把飯菜都吃了,我一筷子也沒動,到底是你請客還是讓我看你跟豬一樣的吃相的?』當時店裡服務員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同樣目瞪口呆的絕世美女都傻了。」莊可言在講故事的時候每一次都能保持鎮定的神態,在他看來,一個笑話如果講的人比聽的人先笑,那是講者巨大的失敗。
楊可看看在玩著筷子一言不發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的鄭曉倩再看看依舊冷冰冰的小七很勉強的哈哈大笑起來:「莊可言,你這麼壞,以後誰還敢請你吃飯。」莊可言不悅的歎了一口氣:「你的笑聲實在是太假了,不想笑就別笑,你這是對我幽默大師的侮辱。」
「你的意思是說你剛才講了一個笑話?」楊可不解的看著莊可言,表情十分的僵硬和驚訝。「哦,對不起啊」,楊可調整了一下情緒醞釀了一下表情:「哈哈哈,太好笑了,可言,你真是絕世無雙的幽默大師。」
莊可言十分無奈真想上去痛扁楊可:「滾,不許再笑了。」
楊可嘟起小嘴委屈的『哦』了一聲,卻讓身邊朝這邊看過來男同胞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用可以殺人的眼光表達了對莊可言的鄙視。
身為縱情花叢許多年的莊可言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們的目光的不正常,一個色狼看一個露骨的耀眼的女生的神情絕對不應該是這個樣子,他本能的反應伸向了腰間的匕首,並用會說話的眼睛把這個訊息傳遞給楊可和小七讓她們小心謹慎。楊可當然相信莊可言對事物細微的觀察能力,但還是回應了一句『可言,你是不是太緊張了,我們吃個飯不至於已經被別人盯上了吧,再說他們比我們早來的早,他們怎麼知道我們會進這家拉麵館。』莊可言的眼睛餘光看了一眼小七,把手交叉在胸前笑道:「可能是我太緊張了,這幾天工作太忙了,搞得我總是疑神疑鬼的。」
小七還是那猶如冰山千年不變的表情,她的臉上和眼眸中充斥的永遠是憂鬱,除此之外,你尋覓不到任何的訊息。莊可言和楊可繼續開始說笑,鄭曉倩也有一句沒一句的加入了她們的行列,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從外邊走進來兩個人在一個身穿黑色短袖衫的嚴肅男人面前小聲嘀咕著什麼。本來出來吃飯對於莊可言來說就是休息的時間,完全沒有必要如此緊張去太在意太多的東西。
足足六大碗拉麵相繼端了上來,最可氣是三個美女碗裡的牛肉要遠遠超過莊可言三大碗加起來之和,莊可言憤怒的怒視了一眼老闆,指著面前自己面前寥寥無幾的幾塊牛肉:「這有點太不公平吧。這是對消費者的欺騙。」
楊可和鄭曉倩看著莊可言滑稽的表情笑了起來,坐在他旁邊的小七的嘴角也揚起一個微笑的弧度:「這是對女人的尊重,不懂就不要瞎起哄。」
本是一句玩笑的話,莊可言的臉色馬上陰沉起來,他的玩世不恭愛開玩笑的滑稽表情瞬間嚴肅認真的有點可怕,懶散的氣質變得優雅。
莊可言的優雅對於別人來說就是無盡的危險,一種生與死的離別。楊可把自己碗裡的牛肉都放進莊可言的碗裡,她確實有點害怕地說道:「幾塊牛肉不至於這樣吧,我正好不喜歡吃肉就都送給你吧,不要生氣了,乖。」
莊可言的嘴角勉強擠出來一個笑容把在照顧其他客人的老闆喊了過來:「老闆,你過來一下。」
「請問,您有什麼吩咐?」老闆畢恭畢敬諂媚討好的笑道。莊可言端著碗走到他的身邊,笑嘻嘻笑容卻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很優雅的輕輕揚起手,剛出鍋的滾燙的湯麵已經澆在了他的腦袋上,楊可、鄭曉倩、小七都目瞪口呆莫名其妙的看著莊可言『肯定出了什麼大事,否則一向處事冷靜的莊可言不會無怨無故做出如此偏激的事情來得,但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們又不知道。』
「你他媽有病吧,草,怎麼說這也是老子的地盤。」老闆怒不可赦的大聲喊叫,痛苦的胡亂擦拭著頭上臉上身上的湯麵,同時六個肌肉暴凸的大漢從內屋一起走了出來,手裡拿著很粗的擀面杖一樣的鐵棍。在街上開飯館開超市做生意的家裡都會養上幾個能打能平事的夥計,否則街上的小地痞流氓就夠他們受的,還有預防像莊可言這樣看上去無理取鬧的顧客。
楊可站在莊可言的身邊:「可言,怎麼啦?到底發生了什麼?」
莊可言居然很鎮定的笑了笑,在楊可嬌美的臉蛋上輕輕的捏了一下:「快點去吃麵,要不一會可是沒機會啦,你放心,這幾個人我還能對付。」
楊可拉著莊可言的胳膊:「我怎麼還能吃得下去。」「放著免費的拉麵不吃,你腦子進水啦,不吃白不吃,我命令你趕緊吃,不聽我的話,我可不喜歡你啦。」莊可言依然很溫柔的笑道,似乎面前的這點威脅對於他來說根本就算不上威脅。楊可『哦』的一聲,很聽話的坐下來快速的吃麵還催促鄭曉倩和小七『你倆看什麼看,開吃呀,今天誰也不用請客,可言說啦,免費。』楊可似乎恍然大悟『他這麼無理取鬧不會就是為了幾碗麵吃白食吧,堂堂的雲溪集團的總經理純情社的老大居然摳門到這種程度。」
六個人,隨便挑出來一個都比莊可言大上不止一號,在他們的面前莊可言看上去是如此瘦削單薄,他們手中的鐵棍不斷在手裡晃蕩著,勢在必得的不可一世,也許在他們看來對付莊可言就像飯店裡炒一盤豆芽一樣簡單。
莊可言在他們神經最放鬆的時刻,毫不猶豫的先發制人已經趁其不備依然出手,可是他們都太高大了,莊可言再厲害也不可能輕易取勝,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技巧有時候會失去他應有的作用。莊可言一拳一腳砸向面前的一個大漢,他卻嘴角笑意更濃巋然不動。莊可言甩甩手和腳以釋放剛才用力的疼痛,莊可言卻沒有失敗和已經處於危險的挫敗感,也許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許他已經被太多的人看穿。
楊可狼吞虎嚥在轉頭的時候,莊可言一把把她的頭摁在了距離碗只有幾厘米的地方:「快吃,把湯也喝掉。」楊可無辜的眨眨眼睛:「可是我已經吃飽了呀,既然他說讓我吃我就吃,誰知道他會有什麼深意。」
莊可言很玩味地笑道:「既然都到了就一塊上吧,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
「啪啪啪」鼓掌的聲音響起,接下來是哈哈大笑的聲音,他機械的笑聲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慄的驚悚感,好像夜黑風高的晚上在墳圈子裡聽到鬼或者殭屍的大笑一樣,第一反應永遠是『快速的逃離現場』,鬼纏身的滋味可不好受。循聲看去,發出笑聲之人居然長得也跟鬼一樣,高高瘦瘦猶如秋天的麻桿,要是沒有骨頭當著,估計還得往裡邊瘦。臉上的皮膚已經鬆動好像一張狗皮膏藥貼在了骨頭上了,眼窩深陷,目光呆滯,在他似笑不笑的時候,黃燦燦的黃板牙甚是扎眼。鄭曉倩看到此人的時候,渾身都在起雞皮疙瘩,她此時就想鑽到楊可的懷裡再也不出來了。
「不愧是能夠在短短的幾天內就統一學校黑道的莊可言,觀察細緻思維縝密,我們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都能被你看出破綻,你這樣的人才真不想與你為敵而是成為朋友。」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長大嘴巴驚詫的時候,居然傳來了一陣與此時的氣氛完全不相稱的聲音,『呱呱茲茲』,鄭曉倩狠狠的推了一把楊可:「都什麼時候啦,你喝麵湯還這麼津津有味,」楊可不慌不忙的把湯喝完拍拍撐得快要爆炸的肚子,一臉茫然的看著鄭曉倩:「怎麼啦?發生什麼事啦?」這才注意到坐在對面的小七已經不見了,她威嚴的站在莊可言的身邊,一個性感冷酷的女生能夠給人一種威嚴感著實不易,多大的氣場,多驚人的氣質才能有如此的效果?
莊可言根本就沒有理會那個似鬼非鬼之人的臉色,笑道:「楊可同學,吃飽了嗎?」楊可很乖巧的點點頭很不雅觀的用手抹了一把嘴唇:「都是你害的,我都快撐死了。」由於莊可言的語氣太無所謂太放鬆,楊可在此時才意識到到底正在發生什麼,她先是被面前的六個大汗驚住了:「這比那天追我要高利貸的男個人還魁梧還靈活。」當看到穿著黑衣服的『鬼』時,她一個踉蹌退後了一步,楊可小時候聽鬼故事看鬼片太多,很本能會有一種害怕的反應,幸好是在白天,要是在晚上估計楊可都得嚇昏過去。
莊可言沒有給楊可說什麼的機會,用上級命令下級的口吻說道:「你帶著鄭曉倩馬上回學校上課。」「我要留下來幫你們。」
莊可言滿臉的怒容:「你能幫個屁,馬上滾。」
面對莊可言不容反駁的呵斥,楊可撅起小嘴還是那副無辜的表情和語氣不情願的『哦』了一聲。
「既然小姑娘不願走,就留下來吧,正好鬼城正缺少像你這樣皮膚白嫩年齡只有二九的小處女,一定可以賣個好價錢。」
鄭曉倩和楊可的臉色都變了,因為這個人說話的時候似乎身上都在散發著寒氣讓人渾身都在發冷。莊可言笑道:「鬼叔掌握偌大一個鬼城,這兩個小丫頭對你們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還是放他們回去吧。」
「莊可言,這個名字太好了,傾就是征服的意思,伊就是女人的意思,可言就是征服女人。哈哈,太有意思了。」鬼叔沒有說讓她們走也沒有說不讓她們走,有一句每一句的說著在莊可言看來就是扯淡的話,公司還有一大攤子事,哪有時間跟他在這廢話。不過今天鬼城的鬼叔這個已經似乎已經歸隱起來的老狐狸突然出山精心設計和莊可言在一個小小的拉麵館相見,其中必有深意。鬼城,多麼震撼的名字。
他繼續說道:「我說你聰明,一點也沒有錯,你一開始沒有讓她們走,是害怕我們半路劫持當成人質對你構成威脅或者害怕她們遭遇不測,你現在讓他們走是你覺得有足夠的把握能控制我的力量。哈哈,不愧是歐陽軒的兒子。」
莊可言很恭維地笑道:「過獎過獎,在鼎鼎大名的鬼叔面前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此時鄭曉倩緊握拳頭突然冒出來一句:「為什麼我們說去吃必勝客,然後這個叫小七的女人說來吃拉麵我們就中了他們的圈套,這是不是能夠說明他們本來就是一夥的。」
鬼叔依然笑道,不過他的時候樣子實在是恐怖到了極致:「這個小姑娘也很聰明嘛。」鬼叔是什麼意思,很明顯他已經肯定了鄭曉倩所說的『他們也是一夥』這個看似荒謬的說法。
莊可言回頭看了一眼小七,她還是那副很淡然的表情輕輕的搖了搖頭。
楊可思付:「這個女人的城府到底有多深?似乎任何事她都不在乎,面對鄭曉倩的『挑撥離間』,她居然一點也不生氣,這是不是正好證明了她心中有鬼。只要有感情就絕對不允許別人對她清白的玷污。」
莊可言也點點頭表示明白,鄭曉倩居然暴跳起來:「莊可言,你個笨蛋,她就是來陷害你的奸細,你為什麼這麼相信她,她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藥?都說你聰明,我看你就是愚蠢到了極點」
鄭曉倩的大吼大叫,莊可言就像沒有聽到一樣,任由她耍瘋賣潑:「鬼叔,我不知道是因為誰我們結下了樑子,既然我們已經針尖對麥芒了,那就好好玩玩吧。」莊可言原地跳了兩下好像運動員在上場之前的熱身運動。
「爽快,鬼城的主要產業就是賭博,不如我們賭一把怎麼樣?我輸了,你們走人。我輸了,莊可言你得死,這是我們今天的主要任務。剩下的三個絕色女生就帶到鬼城做服務行業吧。」
「一言為定,不過我有一個請求,我輸了我可以死,但是這兩個姑娘你必須放了,一個楊可,一個小七,另一個叫鄭曉倩的你愛怎樣怎樣,我已經受夠了她的無理取鬧。」莊可言環顧一周毫不猶豫很釋然地笑道,卻被身後的小七用指尖捅了一下後背,雖然是很輕描淡寫的輕輕觸碰,莊可言卻覺得猶如一根針深深的插入肌膚,疼痛難耐撕心裂肺,她終於開口說話了:「你覺得你可以戰勝有賭神之稱的鬼叔嗎?你這是在拿生命開玩笑,你居然連怎麼賭都沒問就答應了。」
莊可言回頭望望她很無奈的笑道:「如此一來,你們兩人的性命還能保全,你認為我們憑我們三個人的力量今天能走出這個拉麵館嗎?」
小七搖搖頭,她心裡很清楚:「即便再來三個也不是他們的對手。」鬼叔號稱賭神的同時還有骰子王之稱,因為他的殺人武器是兩個骰子,只要此物一出對方必死無疑,他們家是中醫世家對穴位瞭解很清楚,用足夠的力量找準死穴將其瞬間斃命是他的專長。莊可言和小七都沒有把握逃過她的骰子,再就是所有無濟於事坐在桌子上吃麵的人,他們都是鬼城響噹噹的高手,隨便站出一個來,他的實力都在莊可言之上。
再看鄭曉倩欲哭無淚的表情,她沒有想到莊可言對她的無理取鬧的憎恨程度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她此時此刻真想一頭撞到牆上尋死,被楊可拽住胳膊之後,她的眼淚猶如衝破大堤的洪流一般一發不可收拾,臉上的妝容瞬間花了:「他怎麼可以怎麼對我?」
楊可拽著鄭曉倩走到莊可言的身邊:「我不要你賭,我們一起殺出去吧。」她當然沒有聽到小七和莊可言的對話,永遠都是這樣『無知者無畏』。鄭曉倩氣憤的躲避著莊可言的眼神,眼淚還止不住的向下流淌著:「莊可言,既然你這麼對我,你覺得受夠了我的無理取鬧,我還受夠了你的玩世不恭呢,你不仁我就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