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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120章 不注意 文 / 黑髮香克斯

    鬼叔上輩子肯定是哭死的,這輩子上天讓他無時無刻不在微笑,不過他的笑確實比哭還難看:「好,我答應你,本來我們就衝著你來的,跟別人沒有關係。那個還在哭的小姑娘,叔叔告訴你,永遠不要惹男人生氣,後果是很嚴重的。」

    鄭曉倩正在氣頭上,鬼叔的話無異於火上澆油,她歇斯底里的呼喊道:「你他媽給我滾。你們都欺負我。」

    正襟危坐的所有人的動作都一致的統一的變化就是他們的食指都輕輕撬動了一下,這個微小的動作意味這什麼莊可言的心裡很清楚,鬼叔的心裡很清楚,小七的心裡也很清楚,看來鬼叔在他們的心目中的威望還是很高的,他們不允許任何人對其有絲毫的侮辱。

    莊可言怒斥道:「好啦,別哭啦,我不會放下你不管的,我最討厭女人在我面前哭哭啼啼啦,你要是不想讓我後悔,馬上靠牆角上面壁思過去。」這個及時的反應才終止坐著的所有人的一致動作,也就是說莊可言的一句怒斥已經解救了鄭曉倩的性命,未經世事對這方面一竅不通的鄭曉倩當然無法理解其中的深意。

    楊可把鄭曉倩拽到身邊:「怎麼樣?我說過他不會不管你吧。」

    女人真是善變,此時鄭曉倩已經眉開眼笑了:「我也知道他不會不仁不義的,否則我不是……,嗯,可言,你要死,我給你陪葬。」這句話差點讓莊可言吐血。

    「鬼叔,你說吧,我們怎麼賭。」莊可言對這種消耗時間的遊戲已經厭煩了,剛才他的心思居然已經跑到了九霄雲外走神了一會,他是被小七的提醒拉回來的:「莊可言,你必須集中精神,你要是在耐心方面輸了他,你今天就輸定了,他們在考驗你的耐力,你剛才肯定走神了,千萬不要。」

    「我還是想不明白,他們想殺我易如反掌,也就是說他們可以輕而易舉的達到這個目的,為什麼鬼叔還要繞彎子玩什麼『賭博』之類的東西,他被稱為賭神,要是輸了,豈不是很難堪?還有,他們並不急於動手,為什麼實力懸殊如此巨大還要拼什麼耐力?」莊可言的拇指和食指在腮幫上來回摩挲著成沉思狀。

    「賭神是永遠不怕輸的,他要是害怕就不可能得到這個至高無上的稱號,就像強大的國家是不怕其他國家進攻一樣,因為這恰恰是壯大自己的機會,如履薄冰居安思危才是生存的王道。可以看的出來他很看重你,就像他說的『你很聰明』,和聰明人較量是他的樂趣。最主要一點,他們是被僱傭殺人的,給外人的錯覺你越強大,他們獲得的籌碼越高。簡單的說就是殺你很難,他們才好意思去要更多的錢。比耐力是因為他們是鬼你是人,鬼的生命是無限的,你的生命是有限的。無限對比有限,最終你會輸的很慘。」

    這也許小七說話最多的一次,她一口氣回答了莊可言所有帶有疑惑的問題。莊可言聽得明白前邊『如履薄冰居安思危』的幾句話可是什麼才是『鬼用無限對比人的有限』,他雖然雲裡霧裡,但情勢危急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完全聽得出來,今天取勝的可能性幾乎微乎其微。

    「哈哈,她說完了,你也明白了。這個小姑娘年紀輕輕似乎懂得太多了。懂得太多有時候並不是好事」鬼叔的目光中滿是欣賞和玩味,他怎會想到在莊可言的身邊還有如此聰慧的女人,其實就連莊可言也沒有想到小七會所謂的『江湖』如此瞭解,她也只不過是一個比鄭曉倩大不了多少的小姑娘,說不準她是他們四個年齡最小的一個。

    莊可言笑道:「鬼叔既然我已經答應了你,無論你選擇怎麼賭,我都會奉陪到底。」很明顯莊可言在催促鬼叔快點結束這場遊戲,既然鬼的無限對比人的有限必死無疑,那就用有且僅有的『有限』遏制他無與倫比的無限。

    在瞬間,在他們四個都沒有看清楚的情形下鬼叔已經走到了莊可言的面前,與其說走,似乎飄這個詞更加確切。猶如一道被風吹動的黑煙快速而飄忽不定讓人捉摸不定。莊可言暗自驚奇「好快的鬼步,要練到這種程度沒有幾十年的功夫肯定下不來』,莊可言在腦海中將其對比了一下師父的功力『師父永遠是懶懶洋洋的似乎從來不肯多動一步,他們要是較量會是一種怎樣的情形?師父泰山崩於前而巋然不動,而鬼叔是不是會選擇用速度打破他的心智擾亂他的『出其不意』。這樣的較量真是值得期待。」

    鬼叔在莊可言胸膛上輕輕拍打了一下,莊可言覺得心口火辣辣的還有一陣陣酸痛頓時胸悶喘不過起來,眼前一黑什麼也看不到了,還好從小的時候師父就教他『呼吸吐納』之法門,他閉上眼睛在無聲無息之中調整著呼吸才避免了當場眩暈過去,要是還沒有比量就被對方看似不經意的輕輕一推而轟然倒地,這要是傳出去還不被別人笑掉大牙。莊可言還是沒有忍住猛咳嗽了一聲,嘴角已經開始流淌著血紅的鮮血,他緩慢的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昏黑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幾個人影忽明忽暗,他像做夢一樣迷迷糊糊眼前的事物似真似假無法分辨。

    楊可看到莊可言嘴角不斷流淌的鮮血,她頓時瞳孔放大,手足無措,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剛才那個像鬼的人只是輕輕的觸碰了一下他啊,怎麼會如此嚴重,楊可急慌攙扶住顫顫巍巍的莊可言,聲音哽咽地說道:「可言,你怎麼啦?」掏出潔白的手絹在他的嘴角擦拭著,手絹頓時被鮮血染紅,楊可顧不了顧不了那麼多,從裙擺上扯下一大塊繼續幫著莊可言擦拭著。莊可言沒有制止,不是他不想讓楊可停下這無意義的行為而是渾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楊可的眼淚簌簌的流了下來,輕輕拍打著莊可言的後背,她認為也許這樣可以減輕莊可言的痛苦,她不再是哽咽而是帶著撕心裂肺的哭聲:「可言,你別嚇我,你說句話好嗎?」她惡狠狠的目光轉向罪魁禍首猶如一道鬼魅站在面前的鬼叔大聲怒吼道:「你到底把他怎樣了?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此時的小七依舊冷冰冰的站在旁邊,只是眉頭微微緊縮了一下,很淡然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似乎已經發生的一切跟她沒有絲毫的關係。此時楊可的表情變得猙獰恐怖嬌美容顏甚至開始了抽搐,她一拳砸向鬼叔的脖頸。

    鬼叔玩味的笑容始終都沒有改變,他似乎覺得楊可的行為甚是好笑,卻像一個樹站在那個地方一動不動等著一個還算威力帶有一點風聲的拳頭砸向他身上看上去甚是脆弱的部位,鬼叔看上去如此孱弱就像將要散架的骷髏,任何不小心的影響都有可能破壞這個微妙的組合。

    「啊」楊可帶著憤怒的怒喊一拳落在了只剩下骨骼的皮肉上,鬼叔巋然不動臉上的表情也沒有改變,比哭更難看的笑容更加的燦爛:「威力還不算小,應該練過一兩天。」

    要是到楊可的這一拳曾經可是讓李青央輸得心服口服,在鬼叔看來就像一個蒼蠅落在肌膚上叮咬了一下那麼微不足道,他的『應該練過一兩天』是對楊可最大的嘲諷和侮辱,因為她曾經用八年的時間才練到今天的程度。楊可當然不會計較這些,她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莊可言的身上,在她看來今天不能打敗這個狗屁『鬼叔』就沒有死裡逃生走出去的可能。

    莊可言受傷了,小七一直在袖手旁觀,鄭曉倩要是能自保也謝天謝地了,楊可的一拳證明了她的威力不會對鬼叔造成哪怕一丁點的傷害,一切一開始抱有希望現在都已經轉化為了絕望。楊可已經心如死灰,她現在唯一可做的就是照顧受傷的莊可言。她想『在這個短暫的時間就讓我在盡一次身為女朋友的責任。』

    用了足足的十分鐘時間,莊可言的呼吸吐納之法才起到了一定的效果,鮮血慢慢止住了,他的呼吸也開始慢慢變得舒暢,可是臉色還是猶如白紙一樣蒼白沒有一點血色。

    莊可言調整呼吸用了十分鐘,鬼叔就這樣等足足等了他十分鐘,可憐的楊可也哭了十分鐘,小七的表情在這十分鐘之間也沒有絲毫的變化,鄭曉倩心疼地看著莊可言在『去照顧他』和『不去照顧他』之間猶豫了十分鐘。

    莊可言有氣無力的輕輕推開攙扶他的楊可廢了很大的力氣才勉強擠出來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鬼叔的名號果然名不虛傳。我想我們的賭博應該可以開始了吧?」

    鬼叔的眼神突然變得驚奇憤怒還有許許多多的悲痛,太多的感情攪和在一起讓人永遠都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他的話讓莊可言頓時眼眸甚至中充滿了殺機:「你師父是老不死的韓錚?哈哈,韓錚,我找了你這麼多年,沒想到今天遇到了你的徒弟,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老不死的,這回我不相信你還不出來見我。」

    「鬼叔,我對你們這些前輩一向敬重,不過請你在說我師父的時候放注重一點。不要觸及我的底線。」莊可言聲色俱厲,就像剛才鄭曉倩對鬼叔不敬,他身邊的人想殺掉她的反應是一樣。

    一道黑影閃過,鬼叔已經掐住了莊可言的嘴巴,他乾瘦如柴的手骨骼分明,就像幾把鉗子卡在了莊可言:「小子,我跟『老不死』的韓錚較量的時候,你他媽還沒出生呢,你沒有資格跟我這麼說話,因為你不配。」

    小七眼看事情有變,輕抿了一下嘴唇,臉上的神色也難看了許多,她心裡很清楚這些人一旦被惹怒就會拋棄理智,隨性而為,看得出來鬼叔和韓錚的仇怨根深蒂固,今天莊可言落到他的手裡,他肯定不會將他輕而易舉就放過的。父債子償,天經地義。

    莊可言想笑想不出,想說話說不出來。楊可用盡全力企圖推開鬼叔,可是根本就無濟於事,他就像一尊千斤之重的大佛死死的釘在了那裡。楊可顧不了那麼過,拎起身邊的一個向鬼叔的身上砸去,她不相信在此中情形之下,他還能巋然不動。

    在椅子的稜角距離鬼叔的頭頂只有幾公分的時刻被死死的釘在了原位置,沒有繼續向下的趨勢,可是楊可一個踉蹌跪在了地上,因為穿的是裙子,她的膝蓋上在巨大的力量驅使下在與地板摩擦的時候劃出了一個大大的口子,鮮血不斷的滲了出來。也就在此時一個始終沒動猶如冰山一樣冷艷女人手裡的匕首已經飛了出來,劃過抓住椅子的那個男人的臉頰在上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刀痕。似乎也是在同一時刻,冷艷的小七和趴在地上快速站來的楊可被圍在中央。所有的這一切似乎都是在同一時間發生的,因為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的猶如快進的電影讓人眼花繚亂不知道到底正在發生著什麼。

    莊可言從來沒有如此絕望過,從決定做花花公子的那一天起就從來沒有如此難受的心境,身體被鉗制無法移動,身邊的女人身處重重危險無法脫身,這是多麼讓人無法承受的屈辱?莊可言的嗓子中發出了一聲怒吼,因為嘴巴被鬼叔遏制,他的聲音好像是從天靈蓋上方發出來,佈滿血絲的眼神透著無盡的寒光和威脅,天生俱來的黑暗氣息不斷從身體內部滲透出來。

    縱橫商場和武場一生跌宕起伏的鬼叔古井不波的內心也有了點滴的波動,這是他第一次看到一個只有十七八歲的孩子能夠釋放出如此強大的能量,他的眼睛給人的是恐懼和無法撼動的黑暗:「這個人的能力一旦被釋放出來會有多大的破壞力?」

    可是即便莊可言猶如一座沒有開發的寶藏,他的潛力無窮無盡,可在此時力量懸殊如此巨大,他又能把鬼叔和他的手下怎樣呢?莊可言的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無異于飛蛾撲火。

    莊可言手上已經多出了兩把匕首,以往的情況,他的飛刀在飛出去之前都會在手裡快速的旋轉兩圈,這一次他沒有玩太多的花招,鋒利的刀尖直接刺向了鬼叔的腹部。鬼叔嘴角揚起一個嘲諷的微笑似乎在說:「這樣的小伎倆也想對我造成威脅,韓錚那個老不死的來了會對你這個不爭氣的徒弟失望的。」

    莊可言的眼珠暴突,他的雙手已經僵持在了鬼叔的腹部的前方,刀尖甚至已經觸碰到了他黑色寬鬆的衣服,如此的行動也不是毫無收穫的,至少鬼叔鉗制在莊可言嘴巴上的手撤了下來去阻擋莊可言刺出的匕首。莊可言怒吼一聲『啊』,他放棄了自己的武器,雙手通紅的從鬼叔的手掌中抽了出來,一個戰士如果放棄了自己的槍支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已經放棄了自己的生命。只要鬼叔的手腕翻轉這兩把匕首就已經捅進了莊可言的腹部或者胸膛。

    莊可言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很悲涼卻沒有絲毫的絕望:「鬼叔,我輸了。」

    莊可言低頭再抬頭的功夫,鬼叔手下的人已經坐回了剛才的位置,似乎原封不動,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他們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因為他們的臉上根本就沒有表情。小七攙扶著楊可,她在關心人的時候也是冷冰冰的:「你沒事吧?」

    楊可沒有回答小七的問題擔憂的看著她:「按照你們的規矩,可言是不是得死?」

    小七略帶感傷的點點頭:「嗯,是這樣的。」

    楊可歇斯底里的咆哮起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賭輸了就要死?當初為什麼還要賭?」

    小七淡淡的說道:「就是不賭,莊可言今天也得死。因為他是鬼叔。」

    「鬼叔?他就是一個心理變態的惡魔,一個沒有感情冷血的鬼。」楊可指著鬼叔看著小七彎著腰有氣無力的大聲咆哮著,她如何能接受這樣的現實?剛剛還有說有笑的胡亂調侃著,一頓飯的功夫,這幫人就宣判了莊可言的死刑。鄭曉倩在旁邊抹起了眼淚來:「都怪我,都怪我。」

    莊可言坐到了椅子上說道:「小七,帶著她們離開,鬼叔不會為難你們的。」

    「莊可言,我們可能離開?我們怎會留下你不管。」楊可因為憤怒開始對莊可言大吼大叫起來。

    莊可言狠狠拍打在桌子上:「行啦,都給我滾,不要停留一分一秒的時間,楊可,你以為你是誰呀,我告訴你,我根本就從來沒有喜歡過你,你不過是我到這個學校獵艷生活的第一個人,向你這樣的人只要我莊可言願意,我一天可以找幾十個。不要自以為是了。滾,不要再煩我。」

    楊可的咆哮戛然而止,她確實被莊可言的話震驚了『莊可言說的確實沒錯,憑借他的實力可以一天之內找幾十個像她這樣的人。』楊可被他的話刺傷了,比匕首插入心臟更劇痛無比。楊可抽噎了一下笑道:「我從小就沒有人疼愛,多一個少一個根本就無所謂,你以為你莊可言是誰呀,你也只不過是我宣洩感情的一個工具。」

    「那還不快滾。」莊可言的聲音分貝也降低下來,可是聲音卻相當的嚴厲到不容反駁。

    「楊可,我們走吧,憑借你我的力量根本就救不了他。」小七幫楊可擦掉了嘴角的眼淚,卻被她一巴掌狠狠的打到了一邊:「不試一下怎麼知道?」

    莊可言無奈的搖搖頭,猛然站起來:「小七,帶著鄭曉倩離開,讓楊可自己留下來。」

    「楊可,不走我也不走。」鄭曉倩撅著小嘴囔囔的說道。

    「拿著生命開玩笑,你們覺得很好玩很刺激是吧?那好,鬼叔,臨死之前我還有最後一個請求就是讓你的手下人好好教訓一下這兩個傻丫頭。」

    鬼叔根本就沒有鬍鬚,卻憑空在下巴上摸了兩下:「哈哈,這兩個小姑娘也挺好玩,現在重情重義的人確實不多啦。不過,在鬼城,情意這兩個比街上的狗屎還要廉價,小三,這兩個人就交給你啦,為了滿足將死之人的願望,好好教訓他們一下。」

    小三?

    『刷』一個身影居然從窗戶裡縱身跳了進來,滿臉堆笑,大大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上了,低頭哈腰,整個身體不停的搖晃抓耳撓腮像極了公園裡的猴子。不過他的猥瑣是對猴子的極度玷污:「哈哈,貨色還不錯,我就喜歡這種長腿細腰的女人,不知道床上功夫怎麼樣?要是能主動一點就更好了。」小三像到集貿市場上挑牲口,還要看看他們的牙口看看他們的鐵蹄。

    這樣的嘴臉把鄭曉倩害怕到了極點,幻想了一下被他褻玩的場景,渾身上下都在顫抖。不過還在有毫無畏懼的楊可撐腰,她的心裡才有了一點面對此人的勇氣:「你你,把嘴巴閉上。」

    楊可抄起身邊的凳子朝小三砸去:「去你大爺的。」小三急退兩步,楊可的計劃泡湯椅子落空。小三哈哈大笑起來:「我最喜歡這種夠辣的女人,哈哈,這才有味。」

    楊可不依不饒急追上去抬腳踢向他的小腹,小三在臉上輕撓了兩下甚是苦惱的樣子卻已經握住了楊可的細嫩的腳踝,把鼻子湊上去黑猥瑣的聞了兩下:「哈哈,好香。而且是淡淡的體香,真是極品中的極品呀。」

    莊可言輕呵一聲:「放開他。」

    「你是哪裡來的小孩,敢管本大爺的事。」小三在再次在楊可的腳上輕聞了兩下。

    小七的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怒意還要淡淡的悲傷,她一改常態快速的走到小三的面前:「三哥,放開她,她是我的朋友。」

    當這兩個字在房間內迴盪的時候,小三快速的放開了楊可的腳踝,臉上的笑容僵持在那裡,用那雙髒兮兮的手摟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小七:「你是小七?不可能,小七已經死了,她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她是得了一種怪病死的,你怎麼可能是小七?」

    鬼叔笑道:「他確實是小七,你小三的親妹妹。」

    莊可言已經看清楚了其中的原委,他只剩下淡淡的苦笑,抬腿就像門口的方向大踏步走去,鄭曉倩和楊可馬上小碎步頻率很高的跟在他的身後。她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很疑惑的向身後看了看。盡在此時鬼叔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鄭曉倩的頭正好撞在他的胸脯上。

    鄭曉倩拍拍狂跳的心臟:「嚇死我啦,你還真是鬼呀。」

    「認賭服輸,君子一言快馬一鞭,韓錚的徒弟不會不懂這個道理的。」鬼叔的笑容依舊掛在嘴邊,卻讓人哭笑不得。

    「可是師父還告訴我,當一切都明朗的時候,就快速的脫離現場,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天又突然陰沉下來。」莊可言淡然地說道。

    「也就是他退隱的理由吧。」說道莊可言的師父韓錚,鬼叔的眼眸中總是會閃過淡淡的憂傷更多的卻是讓人恐懼的憤怒和仇恨。「當年,我給了他退隱的機會,今天我是不會在給他的徒弟這個機會的。看你這個小孩挺好玩,我本想放你一條生路,可是今天你必須得死,因為你激起我當年的仇恨。對,你必須得死」鬼叔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做了這個決定。他已經伸手到了莊可言的喉嚨處,莊可言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因為鬼叔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這就像網絡寫手在碼字的時候的打字速度,一小時兩千字永遠無法體會一小時一萬字的快感和境界。

    「是嗎?鬼叔?」這個聲音是從鬼叔的腦後傳播過來的,一個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的聲音,他記了將近一輩子的聲音。

    「韓錚,你個老不死的終於現身了。」鬼叔猛然回頭,眼眸中卻沒有了憤怒和仇恨而是幾十年久違的期盼,今日終於得以相見的興奮,可是這短暫的興奮猶如流星一閃而過只能留下似有似無的感覺,無論這種感覺是否真實,他卻實實在在的存在過。

    韓錚卻沒有鬼叔這樣複雜的心理活動,他還是處事不驚泰山崩於前而巋然不動的鎮定,和藹可親的笑容給人無盡的溫暖。

    鬼叔似乎對這樣的微笑有一種敬畏心理,他遠遠的退後了兩步才有勇氣說道:「韓錚,你退隱這麼多年今天只是為了你的徒弟而重現出現,看來你們的關係不錯呀。」

    韓錚始終一句話都沒有說,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不斷獻慇勤的時候得到的是另一個人的無視,他會有一種怎樣的反應,對,侮辱,一種**裸的侮辱。

    韓錚本來就跟莊可言有著猶如朋友般的情誼,他摟著他的肩膀像看小孩子一樣的呵護和親睞:「走,我們回家,今天靜初做的紅燒茄子,她的廚藝可是大漲呀。」

    莊可言剛才的陰霾一掃而光:「她要是能把紅燒茄子做好了,今天晚上我幫她洗衣服。」

    莊可言和韓錚好像多年未見在戰場殺敵的生死兄弟那份久違的親切感之後他們兩人可以切身體會得到。

    楊可和鄭曉倩跟在他們的身後還是那樣的丫鬟式的小碎步,鄭曉倩小聲嘟囔道:「我們兩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下賤,現在已經成了莊可言的貼身丫鬟了。」

    站在旁邊的鬼叔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怒容,他快速的閃身來到韓錚的面前:「韓錚,今天既然來了,我們就好好聚聚,當年的仇恨不會因為你的逃避而一筆勾銷。你這個不爭氣的弟弟剛才輸給我了,他也答應認賭服輸送我一條賤命。」

    韓錚輕輕拍了一下鬼叔的肩膀,莊可言看著他輕柔的動作想像著是否會像剛才一樣鬼叔馬上口吐鮮血,然後胸悶眩暈。可是他的報復心理依然落空,鬼叔絲毫未傷。只聽到韓錚笑道:「小鬼,當年的仇恨?咱們之間曾經還有仇恨?他答應你又能怎樣?現在不認賬了又能怎樣?」

    鬼叔無奈的拍了拍頭:「我忘了你當年的名號『韓無賴,錚無信』,信用在你的眼裡永遠一分不值。這也是我現在統領整個鬼城,而你無所事事呆在家裡養老的原因。」

    莊可言愕然,沒想到在他和龍靜初眼裡高高在上的師父還有如此響噹噹的名號,莊可言真想一個頭磕在地上就像小時候拜韓錚為師的時候一樣虔誠、然後真心的頂禮膜拜一下。韓錚這些年確實在家養老從來不問外邊世界發生了什麼事,每天遛鳥養花讀古書。師父住在高檔的古樸公寓每天的花銷也是巨大的,他什麼也不做也從來沒有跟別人要過錢,可是卻從來沒有為生計而擔憂過,莊可言此刻才稍微思索了一下這個問題:「師父的經濟來源是什麼?」「他和鬼叔到底有怎樣的恩怨?師父的名號當年又是怎樣獲得的?他們這一代人曾經有著怎樣的故事?」

    韓錚略微側身拍拍莊可言的肩膀:「你們先回去,我要和小鬼敘敘舊。」

    對於韓錚的話,莊可言從來都是言聽計從,他拉起楊可的手笑道:「我們安全了,走吧。」

    楊可好像突然變成了啞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指指韓錚又指指屋內,莊可言心裡很清楚她的意思是什麼:「你師父一個人能對付得了這麼多高手嗎?屋內的小七怎麼辦?」

    莊可言拉著她的手就離開了,鄭曉倩小聲嘟囔著:「什麼破徒弟師父有危險都不知道幫忙為了自己的安全轉身就走。那個小七的哥哥居然是小三。她如此漂亮她的哥哥卻跟一隻猴子一樣,天壤之別,真懷疑他們是不是兄妹。我就說我們今天身處困境是那個叫小七的妖精陷害的,他哥哥都聽著這個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鬼叔的,莊可言楊可居然還冤枉我讓我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哼」

    莊可言、楊可和鄭曉倩向學校的方向走去,在一個拐角處,莊可言突然喊道:「停」,鄭曉倩和楊可一臉茫然的看著他:「這麼啦?」

    莊可言用曖昧的眼神看了一眼楊可又看看鄭曉倩突然用站軍姿的標準姿勢大聲喊道:「鄭曉倩同學,立正,很好,今天表現不錯,齊步走。」這幫幼稚青澀的孩子平時開玩笑開慣了,都熟悉了彼此突然冒出來的莫名其妙的很好玩的事情,鄭曉倩居然十分配合莊可言的口令,規規矩矩的站好然後踢著正步向學校大踏步走去。

    莊可言在楊可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前提下,拉著她的手快速跑向了一個極窄的拐角胡同。楊可的連衣裙剛才被扯掉一大塊,此時在奔跑中看上去有點不倫不類,莊可言回頭向她一陣壞笑搞得楊可更加的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又要玩什麼花樣。可是卻又十分享受這種總是突如其來的刺激,在這個年齡看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浪漫。這是一個死角胡同,因為貴族學校是在舊城,所以還保留著大量的四合院式的建築,莊可言挑選的就是牆壁連接、沒有門口沒有人的這樣一個空間。

    轉身,與外邊的世界隔絕,只看到一線藍天,和古樸的牆壁。這個狹小的空間只能容納莊可言和楊可的側身,莊可言拉著氣喘吁吁的楊可壞笑道:「這個地方真是好地方。」

    楊可依然不解其意:「帶我到這個好地方來幹什麼?……」

    還想說什麼,她柔軟的嘴唇已經被莊可言狠狠的印了上去,使得她嬌.喘悶哼了一聲:『嗯』。莊可言繼續肆無忌憚的開墾進攻著,楊可馬上開始回應莊可言的瘋狂,抬起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莊可言的雙手也開始她的後背上不斷的摩挲使得楊可更加的動情。這個長長的吻不斷持續著,兩個人忘情的體味著彼此的瘋狂,也有了一種靈魂交流的觸動,這種感覺如此的美妙,楊可逐漸為其癡狂被其傾倒。

    莊可言終於放開氣喘吁吁的楊可,倚在牆上點燃了一支香煙吞雲吐霧陰沉的說道:「我沒想到你為了我可以這麼拚命。」

    楊可用手背很不端莊的擦了一下有點腫脹的嘴唇眼神有點迷離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瘋狂當中,她仰起頭看著頭頂的藍天白雲和牆頂上的青色磚瓦說道:「我是不是衝動了,我心裡很清楚憑借你的智慧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可是當時我還是忍不住去教訓那個被稱為鬼叔的人。我不忍心看到你被任何人傷害,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莊可言把還剩下多半截的煙卷扔到地上,再一次握著楊可的腰肢,用柔軟帶有淡淡香煙味道的嘴唇重新印上了楊可的可以滴出水來的水嫩,此時似乎一切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唯有這種心心相惜的方式可以完全表達和釋放彼此的情感。這一次莊可言的方式很溫柔,楊可可以感受到他對自己的愛惜,纏綿很長時間之後,莊可言戀戀不捨的離開在她的眉毛處輕輕撫慰了一下:「楊可,你的唾液都是香的。」

    楊可的小粉拳錘打在他的肩膀上嬌滴滴的笑道:「又胡說八道。」

    兩個人並排著側倚在牆壁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抬頭望天,享受著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安靜,很多年之後,楊可回憶這段深深印在腦海中的時刻總是淚流滿面不能自已,一個人能有多長時間的青春年少能夠有多少次可以肆無忌憚的去喜歡一個人,並且愛的義無反顧。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楊可終於打破沉默說道:「可言,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莊可言嘴角勾起一個淡然的微笑卻說出了讓人不可思議的話:「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統一省城的地下組織並不斷的發展壯大,然後再利用商業或者政治的力量將其漂白,現在國家很多方面都是不安全的,比如說邊境,我希望能盡到我的綿薄之力。有一個詞永遠不會過時就是『盜亦有道』。」

    楊可很能理解的點點頭:「這注定是坎坷的危險的。你的理想和做法總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莊可言猛然轉身壓在楊可軟綿綿的身體上,胸脯貼在她堅挺的傲然聖女峰上:「你呢?你未來的打算是什麼?要不咱們現在就回家用最快的速度生一大堆孩子,你就做一個家庭主婦。」

    楊可用盡全力企圖推開莊可言但無濟於事只好放棄任由他的身子在自己的身上摩挲,女人真是奇怪剛才和莊可言親吻的時候,她表現的很自然很主動,可是莊可言的一句話卻讓她桃腮佈滿了紅暈:「誰要給你生孩子,我也有我的理想還不好?」

    「說你的理想是什麼。」莊可言的側臉緊貼在楊可的臉蛋上,每一次呼出的空氣都吹散在她的耳朵上。

    「你站好,我就放開你。」楊可輕輕抬起手輕輕的拽著莊可言的耳朵。

    「好吧。」莊可言站直身子,「我站好了,說吧。」

    楊可趁莊可言不注意,像行動敏捷的耗子一樣快速的從莊可言的面前消失『刷』就跑了出去。」哈哈,騙你的,我才不告訴你呢。」

    「你居然敢騙我。」莊可言邁開步子緊追了上去,兩個人你追我逐,嬉笑著打鬧著。楊可氣喘吁吁的坐在了學校操場上的塑膠跑道上:「我不行了,我實在跑不動了。可言,你放過我吧。」

    莊可言鎮定自若臉不紅心不跳半蹲在楊可的面前,用憐愛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她。

    「幹嘛這麼看我?我有什麼不對嗎?」楊可喘著粗氣疑惑地問道。

    「你眼角有上有眼屎。」莊可言站起來指著楊可哈哈大笑起來。楊可本能的用食指去觸碰眼角才意識到上了當,站起來開始追逐莊可言:「你個大騙子,你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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