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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146章 斷定 文 / 黑髮香克斯

    女人覺得他實在是太可愛了,毫不猶豫地把莊可言抱了起來,誰知道莊可言也是毫不猶豫地就把那隻小小的手臂放進了女人的內衣中,弄得女人真有點面紅耳赤,面對一個小孩子,她又不會有太多的想法。事後莊可言哈哈大笑用無辜地眼神看著龍靜初:「師姐,是不是女人都會長兩個一走路就顫動的肉坨。」還不算太大的龍靜初點點頭:「可能是吧。」莊可言歡呼雀躍起來:「龍靜初姐姐長大後就能讓我摸個夠了。」

    這麼小就有如此思想,隨著年齡的增長憑借還算英俊地臉蛋再加上討女孩子歡心的花言巧語,不知道騙取了多少女人的初吻和芳心,他每一次轉校又有多少女人會哭的梨花帶雨尋死覓活。

    就這樣一個只知道騙女孩子的傢伙,現在卻成被師父稱作是『救世主』,龍靜初這個丫頭說什麼也接受不了前後巨大的反差。

    莊可言陰沉著臉說道:「一將功成萬骨枯。」

    韓錚笑道:「英雄需要肩負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莊可言有點自嘲意味地說道:「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你下一步的打算是什麼?」畢竟這才是最重要的。

    「我想在商戰上和李昊天抗衡,我覺得歐陽家族不一定會輸。」莊可言沒有注意龍靜初的眼神又點燃一支香煙開始吞雲吐霧起來。「商戰依靠龐大的財力支撐不一定能取勝,還有許許多多不確定的因素。」

    韓錚坦言:「是啊,比如說信譽。」

    「師父,我還有一點不明白就是李昊天為什麼要耗費這麼大的精力要殺我。我要是死了,我爸爸歐陽軒可定不會善罷甘休,即便是現在有困難的楊家也會動用所有的力量。與情與禮,這對李氏家族都沒有好處。我不死,歐陽家和楊家都會保存實力,我要是死了,他們就是傾家蕩產也會把李家拖垮。」

    「死?」龍靜初托著腮幫臉色越來越難看,今天進門以來莊可言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個字,她很擔憂莊可言的安危。還有點小女人的惆悵:「為什麼要長大,長大了就要面對這麼多成長帶來的責任和問題。小時候無憂無慮有多好。」

    韓錚還是那副和藹可親的笑意:「一直以來,李昊天就把你當做他們的長矛,突然發現這柄長矛根本就不掌控在他們的手裡。」

    莊可言苦笑:「於是他就想廢棄這柄長矛。」

    「刺殺你,省城所有人的目光就會聚焦到你的身上,他們會以為李昊天針對的僅僅是歐陽家族,這些人理所當然地就會放鬆警惕。現在付家和歐陽家族反目成仇不也是你的『功勞』?殺你才不會引起懷疑,付家以為他們和李昊天面對地是同一個敵人。」

    說到這裡,韓錚欲言又止,好像有什麼話不應該講出來。只是用眼睛的餘光瞥了一下站在一旁認真傾聽的龍靜初。近段時間一來,她對什麼似乎都不感興趣唯獨聽到有關莊可言的消息眼睛裡就冒光。

    莊可言當然察覺出了其中的微妙氣氛。只是簡單地點點頭;「嗯,可以接受這個想法。」

    韓錚喝掉最後一杯茶水,站起來笑呵呵地說道:「傾伊啊,好不容易來一趟,要麼就陪你師姐說會話,要麼就帶她出去玩一會兒。天天呆在家裡都快成怨婦了。」

    「師父,由您這樣說自己未滿十八歲的徒弟是怨婦的嘛?」龍靜初撅著小嘴埋怨地說道。

    龍靜初開始撒嬌了。有些女人喜歡撒嬌,但並不意味著在誰的面前都會撒嬌。對於願意搭理的人,他們都懶得理你。撒嬌只是在特定的場合針對特定的人。

    莊可言撲哧一聲狂笑起來,又猛吸了一口煙霧,接連地咳嗽了幾聲:「師姐,你未滿十八歲?鬼才相信。要是生孩子早點的話。孩子現在都十八成人了。一進門帶回來一個漂亮大姑娘『媽,這是你兒媳婦。』一回頭還有一個小屁孩『奶奶,我想吃糖。』」

    「莊可言,閉嘴。你說話能不能不這麼損。」龍靜初嬌羞著大怒,其實隨著莊可言的描述,她腦海中剛剛盤旋了剛才的場景,是把自己幻想成了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太太,當然還有一個鬍鬚白花花的莊可言老了時候的樣子。可轉念一想才意識到莊可言在用尖酸刻薄的話損她。

    看兩人鬥嘴,韓錚欣慰地搖搖頭。

    莊可言繼續說道:「誒,其實也不錯,那時候,我就當了舅舅。小兔崽子要是敢不喊我,看我怎麼收拾他。」

    龍靜初的臉色突然陰沉下來,氣憤地轉身向樓上『蹬蹬蹬』地跑去,獨留下有點莫名其妙不知所措的莊可言和韓錚。

    莊可言起身也快速跟了上去。

    韓錚一直在搖頭,只不過現在是無奈的表情:「這是一段善緣還是孽緣。年輕人的事情就隨他們去吧。」

    在龍靜初將要摔門的時候,莊可言用胳膊頂住了人畜無害地笑道:「開個玩笑,你看你還當真了,真不識逗。」

    龍靜初用力去推莊可言:「你走,你走,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

    莊可言卻一把把她抱到了懷裡,退到門後,把門用腳勾上。莊可言把她的頭擠到自己的胸部,用手指不斷摩挲著她柔軟順滑的秀髮。

    而龍靜初卻開始抽噎起來:「你幾個月幾個月的不會來,回來了還這麼說我。」

    莊可言心想『以前不都是這麼說的嘛。』

    「對不起,對不起。」莊可言真誠地說道,語氣中還帶有一絲的悲痛。

    龍靜初用小粉拳不斷捶打著莊可言的胸脯:「無論你以後做什麼,我都要跟著你。」

    莊可言愣了,急忙搖頭:「這可不行,太危險了。」

    龍靜初看著莊可言明亮清澈的眼睛:」師姐的實力還需要你保護嗎?不信任我,咱可以出去過過招。」

    「我當然相信你。」莊可言的眼珠向上挑。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龍靜初玩味促狹地說道。「你做你的,就當我不存在。」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莊可言滿臉驚詫地說道。

    「你聽不懂?裝,再裝。在裝之前想想你面對是誰。不要忘了,在你走出這個公寓之前,你是我的演員,我才是你的導演。你那點彫蟲小技的伎倆,在我面前,不好使。」龍靜初一本正經地說道,似乎她面對的卻是是一個演技不怎麼樣的剛剛步入演藝圈的小演員。

    莊可言無辜地搖搖頭:「不懂。」

    「你每天晚上需要找一個正點的女人上床吧,上床之前得**吧。**之前得邂逅吧,邂逅之前得搭訕吧,搭訕之前得尋找目標吧。」龍靜初直接揭示莊可言偽善的面具。「無論你和多少女人有這個過程,即便是毫無品味的站街女,姐姐我都視而不見,任由你過著逍遙自在淫蕩的生活。」

    莊可言長大了嘴巴『哪有姐姐這麼說自己的弟弟的?」

    「別的都無所謂,你最看重的就是這一點。」龍靜初很瞭解莊可言的作風,一個獵艷公子除了這些天天還能想點什麼。

    莊可言微笑著點點頭:「知我者師姐也。」

    「承認了吧,小流氓。」

    莊可言聽得出來,龍靜初在故作鎮定,說的話也越來越尖酸刻薄。

    莊可言為了緩解龍靜初憤怒情緒笑道:「你是在監視我。」

    「莫名其妙,我為什麼要監視你?我是想保護你。還自詡獵艷公子呢,女人的心思一點也猜不透。」龍靜初撇嘴說道。

    「因為你吃醋了。」莊可言毫無掩飾地說道。

    「我為什麼要吃醋?今天晚上的晚餐是餃子嗎?」龍靜初此時也很清楚莊可言已經猜透了她的心思,企圖用玩笑的方式轉移話題,眼神也開始游弋起來,不敢正視莊可言的灼熱的眼神。

    莊可言當然沒有因為這個聽起來像笑話的話而開懷大笑,只是淡然地說著,似乎一切多事水到渠成的,他們理應如此:「你願意從頭開始嗎?從搭訕道邂逅到**再到上床?」

    莊可言**裸地話讓龍靜初面紅耳赤,她忘記了這些都是剛才自己用來損莊可言的。

    「好吧,現在開始。」莊可言很認真地說道。

    「開始什麼?」龍靜初不解地問道。

    「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我的師姐,我也不是你的師弟。」

    「那我們是什麼關係?」

    「陌生人。」

    「為什麼?」

    「你傻呀。」

    龍靜初被莊可言的訓斥搞的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個整天奇思妙想的傢伙又要搞什麼名堂。她只知道要百分之一百二的警惕,否者很容易就落入了莊可言的圈套。

    莊可言快步走到屋角的位置嘴裡還嘟囔著,一副大導演的坐派:「你必須配合我啊,只要記住現在我們是陌生人,你不認識我也不認識你。」

    莊可言從屋子的那頭向這邊走過來,有點賊眉鼠眼和他的英俊一點也不相稱,更像是街上的小混混。眼珠轉了幾圈之後定格在龍靜初的身上,卻裝作沒有看見繼續向前走。

    「哎呦,小姐,對不起,沒撞著你吧?」莊可言上下打量龍靜初,從胸到腰再到修長的小腿。

    「廢話,你就是故意撞我的。」龍靜初沒好氣地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您實在是太漂亮了,一不留神就撞到身上了。」莊可言滿懷歉意地說道。

    「你在大街上就是這麼跟女孩子搭訕的,真沒品位沒創意沒想像力。」龍靜初嗤之以鼻。

    「誒,你怎麼回事,能不能配合一點,我們現在是陌生人,陌生人懂嗎?就是上完床把該解決的事情都解決了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莊可言一副恨鐵不成鋼地模樣繼續毫不客氣地訓斥。

    「小姐,黑更半夜的,你怎麼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呀?」莊可言的瞅著龍靜初堅挺傲然的胸部都快流口水了。

    「關你屁事。」龍靜初轉身就走。

    莊可言馬上變得道貌岸然起來,很正派地追上龍靜初:「小姐,你的戒指掉了。」

    龍靜初看看自己的手指,發現戒指真不見了,從莊可言的手中奪過來惡語相向說道:「誰讓你偷我戒指的?」

    「小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拾金不昧地幫你把戒指還給你,你居然說我是偷?看在你的胸.型這麼漂亮的份上就原諒你了。」莊可言伸手企圖去觸碰龍靜初的傲挺。

    「流氓。」龍靜初沒好氣地繼續向前走。心理思付著:「我偏偏不配合你,看你的戲怎麼演下去,你以為我跟街上大多數女生一樣嗎?看你長得人模狗樣的,就上桿子去討好你?」

    「啊,你幹嘛?」龍靜初大驚失色,大呼小叫起來,因為趁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莊可言的手已經抓住了她最敏感的部位。

    龍靜初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你這是不按常理出牌。搭訕還沒有成功,中間還隔著邂逅,**呢。」

    「搭訕之後我們就認識了,你是龍靜初我是莊可言,**是現在進行時,接下來要做什麼,你我都心知肚明。」莊可言壞笑著說道。

    「接下來,上床?莊可言,我是你師姐馬上放開我。」龍靜初在莊可言的懷中胡亂掙扎著。想想師父還坐在外邊又把聲音盡可能地壓低:「你可以對任何女人這麼隨便,但對我不行。」

    莊可言的笑容更燦爛了:「你都說我是流氓了,流氓會管你是什麼樣的嗎?開玩笑。」

    莊可言手中的力道更重了,弄得龍靜初嬌.喘吁吁。

    『鈴鈴鈴』,莊可言的電話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莊可言接通電話:「好,我馬上趕過來。」

    「出了什麼事?」龍靜初蹙眉緊縮,擔憂地說道。

    「我們的上床計劃泡湯了。哎,真是遺憾。」莊可言不會把自己的危險的戰鬥告訴龍靜初害怕她擔心。女人就是喜歡沒事瞎琢磨。

    「滾,誰要給你,跟你上床的。怎麼現在臉皮越來越厚了,都快趕上城牆了。」龍靜初去走到櫃門前拿出兩件衣服,都是運動裝,又快速地區脫身上的衣服,絲毫不理會莊可言想要撲上去的衝動和慾望。

    莊可言看著她火辣的身材,不爭氣地狂嚥了兩口吐沫,並沒有上前阻止龍靜初瘋狂地行為『是她心甘情願這麼做的,我又沒有強迫』。當龍靜初只剩下一件內衣和內褲的時候,轉頭驚叫了一句:「你怎麼還沒走?」急忙拽了床上的睡衣捂在身前以不至於春光全部裸露在莊可言的眼中。

    「啊?原來你不知道我還在這啊。真能裝。」莊可言不以為意地嘲笑著龍靜初,她認為這是龍靜初故意讓他看得,還要裝出是不經意的樣子。

    「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莊可言小聲嘟囔了一句,他知道龍靜初肯定能聽得到。

    「莊可言,我要殺了你。」龍靜初扯下睡衣就向莊可言衝了過來。

    三點式,外加令人噴血地身材,生氣的怒容更加嬌艷欲滴。

    正常的男人都會有正常的生理反應。

    莊可言的下身在無聲無息地默默反抗。

    龍靜初的拳頭落在了莊可言的臉頰上。

    莊可言側身很巧妙地躲了過去,龍靜初的臉蛋因為紅潤更加嬌艷欲滴了。

    龍靜初知道這樣下去,兩個人都會yu.火焚身不能自拔很知趣地跑到床上三下五去二快速地把衣服穿上。

    莊可言還在看著自己的手掌,尤其是剛才用巧妙的手法觸碰到龍靜初胸部的手指送到鼻子前聞了聞:「香氣襲人。」

    「變態」龍靜初故意低著頭,這樣她那嬌艷欲滴的通紅臉蛋才不會被莊可言拿來當做嘲諷的工具。

    莊可言笑道:「靜初,穿衣服幹嗎?我們應該風雨交加電閃雷鳴啊。你以前在練武的時候是我的師姐,沒少教我yin人的技巧。現在你依然是我的師姐,就把你在經典a片中的經典動作教我一下吧。是男……」

    「莊可言,你再說下去的話,我就把你的嘴封上。」龍靜初想到了小時候,想出來的對莊可言的終極懲罰,用繩子綁在凳子上然後塞上耳機放『哼哼唧唧』的音樂。

    龍靜初現在都懷疑莊可言去做獵艷公子的勾當是不是因為小時候的對他的虐待從而分泌了太多的男性荷爾蒙。現在居然引火**株連到了自己身上。

    龍靜初有點悔不當初的意思。

    莊可言數起了手指頭,就像小學生在算十以內的加減法一樣認真。

    龍靜初疑惑地說道:「你幹嘛?」

    「我算算時間夠不夠。」

    「什麼意思?」

    「就是我們滾大床一個小時之後,再趕到學校去解決棘手的問題還來不來得及?」莊可言真誠地說道,比把見到的一分錢交到警察叔叔手裡面還要天真無邪。

    龍靜初的小腿在床邊一檔一檔地勾動人的心魄,細長而圓潤,嫩滑而美艷。

    幾乎完美.腳丫穿上了那雙安迪達斯的運動鞋。

    龍靜初不再理會yy的莊可言。

    猛然站到莊可言的面前,把長髮向耳後輕輕撥動了一下:「姐姐漂亮嗎?」

    莊可言還在掐指細算,點點頭說了一句讓人噴血的話:「靜初,高潮需要多長時間?」

    龍靜初今年整整二十一歲卻從來沒有經歷過那種讓她聽到都覺得羞愧地事情,但不意味著她不懂莊可言的話。畢竟也悉心研究過島國的經典片段。

    馬上滑.嫩的肌膚變得紅潤起來煞是動人。

    「走走走,該幹嘛幹嘛。」龍靜初馬上迴避了這個話題,再這樣下去她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把莊可言推到在床上,然後霸王硬上弓。

    莊可言回頭笑道:「你是不是想霸王硬上弓了,我不會讓你為難的。全力配合美女的一切要求是獵艷公子的職責。」

    「快走啊。」龍靜初趴到莊可言的耳邊大聲喊道。

    龍靜初和莊可言同時下樓。莊可言向師父告別並保證過兩天一定來看他。

    「你要去哪?」

    「管不著。」龍靜初仰頭闊步挺胸地向莊可言寶馬車走去,拍拍車蓋笑道:「這破車還不錯,歸我啦。」

    莊可言轉身向小路上走去。

    「你去幹嘛?」龍靜初喊道。

    「車歸你啦,我自己打車。」莊可言揚手把鑰匙扔到龍靜初的手裡說道。

    「我只是隨便說說。」龍靜初焦急地說道。

    「我當真了。」莊可言已經走出去很遠。

    龍靜初只好坐進汽車發動車子。莊可言也很快就坐進了一輛出租車說道:「師傅,貴族學校。」

    「你是貴族學校的學生?」司機問道。

    「哪你這麼多廢話。」莊可言鋒利如刀的眼神一閃而過。

    司機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寒氣逼人的眼光,也沒有想到一個稚嫩學生模樣的人能有如此的凌然氣質,只好識趣地噤若寒蟬一言不發乖乖地把莊可言送到貴族學校。現在在外邊打架不要命的無良學生實在是太多了,估計司機也是把莊可言當成這樣的人了吧。

    莊可言急忙跳下車向高三一班走去,李青央正站在門口等他的:「傾伊,你終於來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張樹江這個校長是怎麼當的?」莊可言的手扶在欄杆上略顯氣憤地說道。

    「張樹江正在努力挽回整個局面,不過憑借他個人的力量,無力回天。」李青央說道。「牛林淵本就是李昊天的妹夫。」

    「說一下具體的過程。」莊可言始終相信細節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昨天下午從省衛生局來了幾個所謂的領導,然後就開始對學校的衛生和食品安全進行突擊檢查,他們的檢查結果是各種亂七八糟的指標都不符合國家的有關標準,教育廳的人也馬上趕了過來說依照有關法律法規,學校必須停課整頓。」李青央也只能描述出整個事件的大概,並不能詳細地說出其中的原委。

    要徹底弄清楚這件事情還得找到直接負責人張樹江。

    莊可言冷冷地說道:「傾伊,給張樹江打電話,讓他在辦公室等我。」

    李青央拿起電話:「樹江,傾伊想見你,讓你在你的辦公室等他。」

    「傾伊,張樹江還在省教育廳開會,估計晚上才能趕過來,他說到時候親自向你去匯報事情的進展。」

    「怎麼突然開始對學校的衛生進行檢查了?」莊可言的手指輕輕敲著鐵質欄杆發出『咚咚』的響聲。

    「前兩天,我也不在學校,挺學生說是集體食物中毒。」李青央陰沉著臉說道,這件事情涉及到龐大勢力的李氏家族,即便是神仙級別的人物出來處理都會覺得棘手,況且這件事情已經驚動了省級單位,以前商戰歸商戰是不會讓這麼高層的領導參與的。

    原因很簡單,到最後誰也不好收手。

    這只是對於普通的人而言的,凡事都有例外,涉及到這個位面的大人物,李氏家族就是一個例外。

    莊可言苦笑:「以前只是估計到李昊天會會低價傾銷或者武力顛覆,現在看來他的手段不簡單地停留在這個層面。」

    「傾伊,你有什麼打算。貴族學校一旦關門,要想再籠絡這些學生就難上加難了。」李青央擔憂地說道。「表面上是簡單地整頓幾天,可食物中毒畢竟是一個大事,學生沒有學上,這些富二代官二代的父母既不會冒著危險也不會讓孩子在沒有學上而耽誤大量的時間。尤其高三的學生,還有半年就要高考了,無論怎樣,他們的父母都能給他們找一個好的學校。畢竟孩子真正的實力才能讓父母放心。別看這些有錢的土包子,他們對兒女的教育還是相當重視的。」

    莊可言點點頭:「基本就是這樣,學校一旦停課,這所貴族學校就徹底毀在了我的手裡。」莊可言猛地拍了一下牆壁說道:「我是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的。」

    莊可言轉身走進了教室,看著前面楊可空蕩蕩地座位:「她現在怎麼樣了?」

    這麼長時間,莊可言為什麼沒有去找楊可?

    莊可言深深地自責:「你所受的委屈我會加倍補償的,就怕到時候你連正眼都不瞅我一下。」

    南宮落情還在座位上安安靜靜地低頭沉思,不時地用鉛筆在書上畫著橫線,似乎整個世界只剩下她和她的書本。莊可言內心苦笑:「這麼天使一樣的女孩就讓她這麼寧靜地過著自己的生活吧。我要是向她的世界邁進一步,就會招惹無窮的麻煩。她被麻煩纏身是多麼一件殘忍的事情。畢竟南宮落情與穆思萌與燕詩韻與李笑笑都不一樣。她是局外人。」

    莊可言的目光有停留在小七的座位上,嘴角還是那抹苦笑:「還有半年就要高考了,給我半年的時間,我定會讓你順順利利地參加高考,實現你出國留學的心願。」

    莊可言趴在桌子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這段時間實在是太累了,終於來到學校這麼安靜的地方好好地睡一覺。在學校上學的時候渴望無拘無束的ziyou,當真正接觸那個論亂不堪的社會的時候,才知道離開的地方居然是天堂。

    放學鈴聲打響了,因為是冬天,白天特別的短夜晚就特別的長。

    天已經漆黑了。

    李青央離開的時候看了看莊可言熟睡的樣子也就沒有打擾,下樓去車上等他,在樓下看到了那輛曾經屬於自己後來又贈送給莊可言的銀色寶馬車,頓時覺得特別親切。

    當走近的時候,才注意到駕駛座上開車的是一個清純的女孩子身穿簡單純淨的運動服看上去幹練而靜怡。李青央沒有驚訝,從他的容貌也可以猜測這個女人也是莊可言的馬子。

    莊可言對女人的品味,李青央還是相當認同的。

    至少在貴族學校超市的那次火拚,莊可言手下留情的女人,李青央還歷歷在目。他們現在的關係不再只是誰也不理誰的僵持,女人張蓉蓉開始向他主動進攻,雖然每一次李青央都會破口大罵但心裡還是十分在乎她的。她們的關係有了實質性的進步。

    李青央能接受張蓉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相信莊可言看人的準確度。可是多年以後,在一次慶功宴上,莊可言說出了他之所以讓張蓉蓉珍惜李青央的真正原因。

    李青央聽了之後都有想吐血的衝動。可事實就是事實,已經不可能改變。李青央一笑置之:「莊可言,你要是早點說這件事,我一定會磨刀霍霍用亂刀把你砍死的。」莊可言也笑道:「幸虧你沒有把我砍死,要不是我一語點醒夢中人,你那美的跟畫一樣的媳婦會給你生一個大胖小子?忘恩負義。」李青央點點頭笑道:「哥們兒,謝啦,咱兩今天必須不醉不歸。」

    這當然都是後話。

    「哈哈,是傾伊的女朋友吧?」李青央笑道。

    龍靜初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只是疑惑地看著李青央說道:「你是?」幸虧李青央首先就提出了莊可言的名字,要不,龍靜初肯定會把他當成流氓的搭訕然後匕首直接捅進他的小腹。

    一點也不誇張,龍靜初以前就這麼幹過,還沒少讓莊可言背黑鍋。莊可言總是大義凜然地說道:「怕你以後因為帶把的男同胞都知道你的野蠻而導致嫁不出去,這捅人的事,我就幫你扛下來。作為,補償,回去給我洗襪子洗內褲刷鞋。」

    莊可言喜歡積攢幾十雙襪子的惡習也是為龍靜初背黑鍋而養成的。他想起龍靜初端著盆捂著鼻子洗洗襪子的可愛模樣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是莊可言的兄弟,李青央。」李青央無論是和怎樣的美女搭訕都會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可猥瑣的動作總讓人一眼就能辨認其是名副其實的色狼。在莊可言的馬子面前,他在極力克制收斂。

    「你怎麼認識我?是傾伊讓你來的嗎?」說到莊可言,龍靜初還是忍不住有點情竇初開的女生說到心中白馬王子般的歡呼雀躍。畢竟這是第一次被別人認作莊可言的女朋友在外邊等他放學。

    李青央當然會說是:「嗯,對呀。是他讓我來的。」在這種事情上必須為兄弟兩肋插刀,即便是撒謊也是善意的。

    善意的謊言要比說實話更恰當。讓人其樂融融的一句話和讓人不悅的一句話,前者是謊言後者是實話,你會選擇哪一個?太多人的都選擇前者。因為還是善良的人比較多。

    「那他為什麼還沒有下來?」龍靜初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從車裡跳了出來。她的腦海中想像的是莊可言一定在屋內大搞特稿男女關係,甚至扒光女生衣服當場作出少兒不宜地行為都出現在他的腦子中。

    「他說他在樓上等你。好像有事情跟你商量。」李青央從小就練就了一身說謊地本領,要不也不可能屢次逃脫老師對於遲到曠課的追問。「教室實在三樓,上面有一個牌子寫著高三一班。」

    因為得知莊可言上了高三,學習不咋地地的李青央覺得呆在高二也沒什麼勁就直接跑到了高三,誰也不會阻擋他,現在貴族學校都是莊可言的,是莊可言的就是純情社,是純情社的,李青央就有能力為所欲為。所以現在李青央和莊可言還是同一個班級。

    龍靜初笑道:「謝謝。」

    「嫂子,不,弟妹,不,都一樣。反正是莊可言的媳婦就對了。不客氣。」李青央同樣笑道。心裡卻在腹誹:「回頭告訴莊可言就說我要到了她的電話號碼,我們已經達成了監視你的協議,匯報一次獎勵一萬塊錢。你要是不想讓我把你那些都能成打的女朋友告訴她,就乖乖地請我吃頓飯。」

    想到這兒的時候,李青央甚至已經高興合不攏嘴了。終於有機會狠狠地宰莊可言一頓了。

    龍靜初轉身向樓上跑去,氣質中透射著少女般的清純灑脫又帶了成熟女人的典雅魅惑。李青央看著她的背影在不斷意淫著:「這就是我以後找女朋友的標準,既能瞬間變成卡哇伊的小蘿莉又能上得了廳堂在商場或者其他大眾場合獨當一面。這樣的女人才讓男人有征服的慾望。」

    「那些直接就能上床的女人只是為了滿足生理需求的慾望。滿足一下而已,怎麼能長相廝守呢。」李青央在思付張蓉蓉,因為他們兩人就是在沒有認識彼此的前提下發生了一夜情。

    ……

    李青央和班裡的其他同學離開之後,在班裡還剩下一個女生在低頭演算著今天的數學題。

    莊可言睡眼惺忪地揉揉眼睛看了看她的背影,並沒有上去聊幾句的打算。看看手錶確定是已經放學的時間,轉身向門外走去。

    「莊可言,能跟你聊會兒天嗎?」說話的當然是她,整個房間就剩下她和莊可言。

    白色的羽絨服,紅色的圍巾,無論穿什麼都隱藏不了那超凡脫俗地仙女般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她的微笑就足可以顛倒眾生。顛倒眾生太多次的話,這個世界的男人就會在選擇女友方面提高一個檔次。

    所以南宮落情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彷彿與整個世界隔絕。

    莊可言沒有想到她會主動和自己說話。

    麻煩纏身的莊可言暫時還不想走進她的生活,但並不代表他沒有征服的慾望。

    不用有太多的交集,只是單純地說說話聊聊天也好。

    莊可言馬上從愕然中回過味來確定說話的人就是南宮落情後點點頭:「當然可以,我們同學這麼長時間基本上還沒有說過話呢吧。」

    莊可言想起那天的『英雄救美』甚至都覺得有點滑稽。又想起那天茫然是錯的時候,南宮落情莫名其妙地過來說了一句『做自己就好,相信自己的判斷。』也覺得不可思議,總覺得南宮落情不可能參與他們的明爭暗鬥。

    在莊可言腦海中停留最多時間的還是她在操場拿著畫板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安靜靜謐。

    南宮落情優雅地起身向莊可言的座位走了過來坐在了他的對面。莊可言只盯著她清澈明亮的眼睛久久沒有說話。

    南宮落情嬌羞地低下頭,有點沒話找話避免尷尬的意思說道:「你為什麼總是曠課?你的實力完全可以成為我們學校最好的學生。」南宮落情還記得那天莊可言在搬著凳子和楊可和小七一起來這個班的時候在黑板上很容易地寫出甚是連老師都無法解答的數學題目。

    他低著頭莊可言就盯著她的滑.順的頭髮,似乎她身上無論哪一個部位都能引起莊可言的興趣。

    當然莊可言更在認真傾聽她在說什麼,她的聲音是如此甜美還帶有嬌羞地撒嬌魅力讓都讓莊可言有點無法自拔。莊可言認真思考了一下找了一個最合適的理由回答道:「我姐姐的公司需要我幫忙打理,所以有很多事抽不開身來學校上課。」莊可言繼續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一個不務正業的花花公子?」

    南宮落情搖搖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我不能說任何人做的事到底有沒有意義。」她終於抬起頭在莊可言的眼神中停留片刻。

    莊可言看著她不張揚的打扮,清水出芙蓉的純美有點深陷其中不能自拔。這是莊可言第一次會對某個女人有這種感覺。

    莊可言狠狠地掐了一把,心想道:「這個女人有點太完美了,漂亮外加善解人意。完美地讓我有點懷疑這不是現實而是在做夢。」

    「你在幹嘛?」南宮落情很不理解莊可言的做法。

    「哦,沒事。」莊可言微笑著說道。「你完美地讓我有點不敢相信,掐一把試試這是不是現實。」

    南宮落情嬌笑:「你總是這麼討女孩子喜歡的嗎?怪不得身邊總是有這麼多女人環繞。」

    歐陽傾伊本就沒有打算和南宮落情有太多的交集,所以就沒有迴避這個問題,只是簡單地點點頭以示認同。

    仙女是用來崇敬膜拜觀賞的而不是用來談戀愛的。

    兩個人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南宮落情似乎是為了避免繼續尷尬下去說道:「我以後可以請教你數學問題嗎?」

    「當然可以」歐陽傾伊莫名其妙地有點抑制不住的小興奮轉念一想說道:「開什麼玩笑,你學習這麼好,還說請教我。從來沒有人在學習方面這麼看的起我,你是第一個。這更讓我覺得有點不真實。」

    「沒有啊,我們班好像都認為你是學習的天才呢。」南宮落情正經地說道。

    過度的謙虛就是驕傲,在很多時候對別人的讚揚過度聽上去就像是對別人的嘲笑,這個度一定要把握好。

    不過南宮落情是個例外,她說什麼都會讓別人原諒吧。有些人的個人魅力能夠掩蓋一切錯誤,再說南宮落情也沒有說錯,歐陽傾伊確實是一個天才。

    誰能用幾天的時間把整個高中的數學學得如此透徹,也就只有歐陽傾伊能夠做到。

    「你們女生是不是都把我當成她們心中的白馬王子了?回去告訴他們別這樣。」歐陽傾伊有點自戀的姿態說道。

    「什麼意思?」

    「王子只有一個,灰姑娘滿大街都是,並不是每一個灰姑娘都有邂逅王子的機會。」歐陽傾伊笑道。

    南宮落情伸出手來想去打歐陽傾伊,然後丟下一句:「沒想到你還這麼自戀。」

    表情定格在那一瞬間,手的動作也停留僵持了。

    歐陽傾伊隨著她的眼神向門口的方向望去,心想:「師姐啊,師姐,你怎麼來的這麼是時候,嚴重地破壞了氣氛。」

    龍靜初正站在門口雙手掐腰一副討債的大爺模樣,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歐陽傾伊和南宮落情,她身上散發的氣場給人一種老婆發現自己的男人在外邊搞小三讓她當場抓住地錯覺。

    歐陽傾伊站起來笑呵呵地說道:「我師姐龍靜初。這是我同學南宮落情。」

    龍靜初大踏步走過來笑道:「小妞,要想嫁給傾伊,必須過了我這一關。你以為你漂亮就了不起啦,你得會叫.床還得會生兒子」

    「靜初,別瞎胡鬧。不是你想像的那樣。」說完又後悔了『我幹嘛跟她解釋這些,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這種事只會越描越黑。』

    龍靜初學著南宮落情剛才的動作用纖細的手指捅了一下歐陽傾伊的肩膀嬌滴滴地說道:「討厭。」

    歐陽傾伊回頭看看臉色很難看的南宮落情只能笑道:「我師姐就是喜歡開玩笑。」歐陽傾伊用力把龍靜初的身體轉過來湊到她耳邊說道:「別瞎胡鬧,小心回去幫你綁到床上接受終極懲罰。」

    「我爸爸大概來接我啦,我先回去」南宮落情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南宮落情的背影,龍靜初拍拍自己的胸脯:「我天,這個女人純淨地不像話,你知道剛才有多大壓力嗎?」

    歐陽傾伊拎起桌上的衣服向門外走去,一副十分生氣的樣子。龍靜初最害怕歐陽傾伊生氣不理她了馬上追了上去,隨走隨說,一直笑呵呵地說笑著:「傾伊,小伊伊,不要生氣嘛,姐姐也是為了你好想要考驗她一下嘛。你要是真生氣,我以後都管你的破事啦。今天是我不對,這不道歉了嘛。」

    歐陽傾伊突然停了下來,龍靜初走的太快又是側著身走的由於慣性差點摔倒。站直扭動地身體微笑著看著冷酷的歐陽傾伊。

    歐陽傾伊沒有說話,就這麼用凌厲的眼神一直盯著她。龍靜初從來沒有被歐陽傾伊這麼看過,眼神一直在迴避,可是無濟於事。她嘴角的笑意消失了,臉色也陰沉下來。

    她的眼角噙著淚水。

    終於不爭氣地奪眶而出,蹲到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歐陽傾伊轉身無情地繼續向遠處走去。

    龍靜初的哭聲卻小了。

    完全坐到了地上斜倚著背後的牆壁。

    一種絕望地抽噎,眼神迷離地看著自己的腳尖,眼睛裡什麼也沒有,除了朦朧的淚水和絕望的神情。

    背著燈光,算不上偉岸但給人無盡溫暖的暗影陰沉在了龍靜初的身上。

    歐陽傾伊彎下腰把自己的風衣披在了龍靜初的身上,撫摸著她不斷顫抖的後背聯繫地說道:「什麼時候學會哭鼻子了,你以前可是做什麼事情都雷厲風行的。」

    龍靜初還是低著頭抽噎的越來越厲害。

    當我們受傷的時候,可以一個人堅強地舔舐傷口。可一旦被噓寒問暖心裡就受不了了需要嚎啕大哭地發洩情緒。

    歐陽傾伊也坐到她的身邊將其摟在懷裡仰望著頭上的天花板感受著龍靜初不斷顫抖的身體。兩個人就這樣默默地坐著。

    龍靜初在哭,歐陽傾伊眼神迷離地看著天花板。兩個人好像成了千年不變的雕塑。

    直到這一切被歐陽傾伊的鈴聲打斷。歐陽傾伊掏出手機站起來走到一邊說道:「你在辦公室等我,我馬上趕過去。」

    當翻過身來的時候,龍靜初已經站在了他的對面,抹抹眼淚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你去忙吧。」

    歐陽傾伊拍拍她的腦袋瓜笑道:「那你今天晚上在床上等我,我們把我們未完成的遊戲進行到底。」

    龍靜初破涕為笑猛推了一下歐陽傾伊:「沒正經。」

    歐陽傾伊摟著她的腰笑道:「開車回去吧。」

    龍靜初很乖巧地點點頭:「注意安全」

    歐陽傾伊轉身向樓梯的方向走去,龍靜初在樓道裡喊了一句:「我真的會在床上等你哦。」

    歐陽傾伊向後揚揚手示意必定快速趕到,不會讓你久等。

    歐陽傾伊快速下樓向張樹江的辦公室跑去。

    歐陽傾伊坐在沙發上點燃一個香煙說道:「樹江,你是怎麼打算的?」

    張樹江遞過來一杯咖啡,面色凝重,說實話這還是第一次和歐陽傾伊坐在一起面對面的交談,多少心裡有點緊張。

    張樹江也瞭解歐陽傾伊不按常理出牌的風格。

    「今天下午,我去教育廳開會,幾個領導重點批評了我們學校的食物中毒,衛生廳主任表示要嚴查貴族學校,並提出停課整頓勢在必行。」張樹江擔憂地說道。「一旦停課,我們學校的信譽就會直線下滑最壞的結果就是不能再找到生源。」

    「衛生廳主任是誰?把他的資料給我一份。」

    「這是剛剛讓秘書搜集的資料。」張樹江把兩頁紙張遞給歐陽傾伊。「周華翔,父親是省常委,母親是接連兩屆的政協委員和華翔集團董事長兼總裁。從小在美國留學,博士畢業之後回國步入政壇,因為傑出優異的成績很快調到了省級單位工作。」

    歐陽傾伊苦笑:「又是一個難纏的主,到了省級這個位面的大神,不是說動就能輕而易舉動的了的。」

    「還有最棘手的是他的姐姐是m市李氏家族李昊天的兒媳婦。」張樹江還是把這層關係拉到了李家身上,這也完全在歐陽傾伊的預料之內。要不是李家從中作梗,食品安全問題也不會查到貴族學校的身上

    張樹江歎口氣自責地說道:「這件事也怪我,我一直想加強師資力量隊伍的建設是維持學校發展的重中之重。早就應該想辦法練習這個位面的人了。現在完全被鬧得手足無措。」

    「這也不能完全怪你,就是他們不在食品安全上找茬也會想到其他的方法。」歐陽傾伊猛拍旁邊的桌子:「又是他媽的食品安全,雲溪集團就是在這方面栽了一個大跟頭。」

    「雲溪集團事件和學校的食品安全問題會不會是一個人所為?」

    歐陽傾伊搖搖頭:「不會。那時候,我和李昊天之間還沒有這麼大的恩怨。」

    其實歐陽傾伊早就想到了這兩個事件之間必有某些瓜葛,可又堅定地一口否決。其中涉及到某些人還無法明瞭,所以歐陽傾伊還不想這麼早下決斷,即便是事後證明他是錯的也不願意承認這是事實。

    對,這個人就是燕詩韻,以前的老師,商場上的對手。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如果這件事是真的,歐陽傾伊肯定會氣憤地把她推到在床上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霸王硬上弓。

    張樹江繼續說道:「這個位面的人,只有一個辦法可以對付,一是比他更大的官,他不會不害怕丟掉自己的烏紗帽。二就是金錢。」

    歐陽傾伊又接連點了一根煙起身說道:「這件事讓李青央去做,把這個叫周華翔的傢伙抓起來。」

    張樹江差點從沙發上掉下來,馬上站直身子說道:「傾伊,這個方法萬萬使不得,實在是太冒險了。」「先不說他自己,他的父親母親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惹得起的。一旦得罪了這個位面的人,無論是誰都會死的很慘。在整個省城都不會有人有能量和他們抗衡。」

    歐陽傾伊笑道:「這些渣滓早就該把他們拉下馬了。換一批辦實事的人豈不是更好?」

    「我們真的辦不到」張樹江據理力爭。

    「你怎麼現在做事畏首畏尾的?按我說的辦。」歐陽傾伊沒好氣地說道,然後摔門走了出去,獨留下暗自神傷苦悶的張樹江。

    但他還是打通了李青央的電話:「青央,傾伊說讓我們先把周華翔抓起來。回頭你勸勸傾伊,這個做法實在是太冒險了,你以為我們有這個實力和他們對抗嗎?」

    李青央也是大驚:「什麼?傾伊到底在想什麼?好的,我一定會勸他的。」「不過,你還是做好充足的準備,傾伊終歸有他自己的想法,他一向注重細節,不會輕而易舉做出衝動的事情的。他思考的問題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猜的透的。」

    歐陽傾伊當然會應約,從學校回來之後就來到了師父的白色公寓,和韓錚寒暄兩句直奔二樓龍靜初的房間。

    龍靜初穿著那件低領紫色蕾絲睡衣給歐陽傾伊開了門。

    歐陽傾伊用灼熱的眼神看著她性感惹火的身材和搖曳晃蕩的胸脯不斷在自己的面前顫巍巍地亂動,馬上就有了正常的生理反應。

    龍靜初紅著小臉蛋識趣地半躺在了床上,還讓人直噴鼻血地扶了扶胸脯的兩座聖女峰。用勾引地一眨眨的眼神勾搭著歐陽傾伊上鉤。

    歐陽傾伊的眼睛都直了,但心裡的兩個自己在做著激烈的鬥爭:「歐陽傾伊,你還是不是男人,快上呀。」「不行,她是我的師姐,我從小就把她當姐姐看待。」「你今天不作出那種事都對不起自己,你以後肯定會後悔的。」「不行,我要是做了,以後才會後悔。」「靠,歐陽傾伊,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你幹嘛呢?」龍靜初妖媚得聲音還在蠱惑著意志已經不堅定的歐陽傾伊。

    「我我,我在想。我們之間……」歐陽傾伊說話都有點結巴了。

    「我們之間怎麼啦?快過來。怎麼現在婆婆媽媽的,我們以前背著師父幹這種事的時候也沒見你害羞呀。」歐陽傾伊睜大了眼睛長大嘴巴:「我們以前?我們以前哪有做過這種事。不要無中生有,我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只見龍靜初從身後的床頭櫃上拿下一副撲克和兩瓶紅酒:「來,跟師姐玩『成雙配對』,還是老規矩誰輸了誰喝酒。」

    歐陽傾伊恍然大悟,想起以前經常跟龍靜初玩的弱智遊戲,這才跳上床狂歡地喊道:「我還會像以前一樣把你殺的片甲不留。」

    龍靜初也站起來高興地喊道:「來。兩隻小蜜蜂飛到花叢中,飛呀飛呀。piapia,飛呀飛呀,啊啊。又是我輸,能不能讓著我點。好吧,你先摸。」

    歐陽傾伊和龍靜初在房間內大喊大叫,不時地在床上亂蹦。

    「啊啊哦哦。快點啊。」

    這種聲音也會不斷地傳出來。

    如果不進去看他們在玩什麼,龍靜初淫蕩的笑聲,床吱吱呀呀的晃蕩.聲太容易讓人產生太多小兒不宜的大量幻想。

    在樓下的韓錚無奈地搖搖頭任由他們胡鬧,拿出筆墨紙硯開始臨摹懷素的《自敘帖》。

    龍靜初已經喝的有點醉醺醺了,摟著歐陽傾伊的脖子傻笑道:「傾伊,我們繼續,並沒有摸牌而是端起酒杯猛灌了進去。」

    歐陽傾伊輸得次數比龍靜初少了許多再加上他絕對雷人的酒量,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絲毫的醉意,神智也相當的清醒,一把奪過龍靜初手中的酒杯:「今天到此為止,喝的太多對身體不好。」

    「給我酒杯,給我酒杯。」龍靜初撒嬌地說道,端起瓶子向嘴裡灌了進去,胸脯隨著就進入胃中而不斷起伏,胸前的堅挺隨之搖曳蕩漾。

    歐陽傾伊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

    歐陽傾伊又一把把酒瓶奪了過來放在旁邊的茶几上:「我去給你倒杯茶。醒醒酒。」

    「不用,不用,我沒醉。」龍靜初坐到了歐陽傾伊的大腿上,胸脯貼他的臉上抱著他的頭外加搖晃著說道。

    歐陽傾伊yu.火焚燒到了極致,真想一把把龍靜初推到然後就地圈圈叉叉了。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經受不住女人如此的挑逗。

    龍靜初繼而摟著歐陽傾伊的脖子彼此的眼睛只有幾公分的距離,媚骨的聲音撩人的話語:「弟弟,你是不是有在這方面無能啊?」

    歐陽傾伊無奈地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很正常。」

    「那你為什麼現在還不把我推到呢?」龍靜初繼續挑逗歐陽傾伊,似乎這是她從小就樂此不疲的樂趣。

    「不想。」歐陽傾伊直截了當,但眼神卻停留在她白花花的深陷的溝壑當中。

    「說實話是不想跟我做還是不能跟我做。」

    「是不能。」

    「為什麼?給我一個證明你不是無能的理由。」

    「你是我師姐。」

    龍靜初從歐陽傾伊的身上翻了下來,安靜地坐在他的身邊,神色略顯悲痛地說道:「有煙嗎?」

    歐陽傾伊疑惑地看著她,龍靜初是從來都不抽煙的。這一次為什麼要跟他要煙呢?

    歐陽傾伊撒謊道:「剛抽完。」當然不會對一根煙吝嗇,他不想讓龍靜初接觸這個東西,太容易上癮而不能自拔。

    龍靜初身體後仰平躺在床上鬱悶地說道:「我就對你一點吸引力也沒有嗎?是我的胸不夠大,還是屁股不夠挺?是年齡的原因嗎?你說我是你的師姐,這根本就是說不通的理由,我是師姐,又不是親姐姐。」

    歐陽傾伊拿起遙控把空調調試了一下趴到龍靜初的身邊托著腮幫笑道:「別胡思亂想了,現在好好地睡一覺。明天早上一覺醒來會發現整個心情大好。」

    「你走吧。」龍靜初冰冷的話語中沒有絲毫的感情。

    歐陽傾伊拍拍她的頭起身說道:「我先回去。明天我再找時間來看你。」

    繼而聽到的就是歐陽傾伊『蹬蹬』的下樓聲音。龍靜初苦笑眼角卻在淌著淚水:「這是在落荒而逃嗎?」

    歐陽傾伊下樓走到師父的身邊看著他聚精會神地臨摹有點眼花繚亂卻不得不感歎的蒼勁飄逸的狂草。

    等韓錚把一篇《自敘帖》全部寫完,歐陽傾伊才說道:「師父,我先回去了。靜初喝酒喝得有點多。」

    「去吧,我會照顧她的。這個傻丫頭就是有時候太癡情了。」韓錚放下手中的毛筆說道。

    歐陽傾伊低著頭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走了出去。

    龍靜初正站在室內樓梯上看著他的背影,眼圈深陷好像許多天沒有睡覺一樣的無精打采:「傾伊,等一等。」

    歐陽傾伊背對著龍靜初強擠出一抹笑意然後故作坦然地回頭笑道:「快回去休息一會吧,小心著涼。」

    「這是你的車鑰匙。」說罷,從樓上把鑰匙扔到了歐陽傾伊的手裡。

    歐陽傾伊又把鑰匙投了回來:「我說過,這輛車已經送給你了。」

    「等你買了新車再把它送給我吧,要不出行不方便。你回家還得打車,」龍靜初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感情似乎說這些話只是陌生人之間的客套。

    歐陽傾伊接過鑰匙:「好吧,如果沒事的話,明天你到雲溪集團去找我,把車子開走。別天天在家裡悶著,找幾個驢友開著車出去旅旅遊。」

    龍靜初點點頭,用力敲了敲有點沉痛的頭同樣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路上小心點。」

    整個氣氛都顯得是那麼尷尬沉悶讓人有一種想要窒息的錯覺。

    歐陽傾伊坐在車內開始大口地抽著煙,雲霧繚繞吞雲吐霧起來,兩三根過後發動車子離開白色公寓。

    韓錚坐到龍靜初的身邊,到了一杯茶遞給她:「現在頭還痛嗎?」

    「剛才確實是有點迷糊,但現在好多了。師父您不用為我擔心。「龍靜初笑道,笑的比哭還讓人難過。其實真正地痛苦不是嚎啕大哭而是無可奈何的苦笑。

    可能是代溝的原因,歐陽傾伊不在家的時候,這師徒兩人並沒有太多的共同語言。坐在一起就是沉默

    「師父,您說愛情和xing是什麼關係?愛一個人就會想跟他做.2愛嗎?」平時交流很少,但龍靜初並沒有覺得和師父談這個敏感的話題有什麼不妥或者尷尬。

    「可能是吧。」

    「不愛一個人就不想跟她做.4愛嘍。」龍靜初把桌上的那杯茶一飲而盡。

    「也不是都是這樣。嗯……,可能是時間不對,可能是地點不對。也可能是太愛對方了而不想傷害她。」韓錚笑道。

    龍靜初是他一手帶大的,小時候的啟蒙教育沒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而是讓他們依靠覺悟去不斷的領會。現在的xing啟蒙教育,他覺得也應該是點到為止。

    龍靜初卻猛然站起來,露出一個燦爛地笑容:「師父,我明白了。哈哈。原來是這樣。您先喝杯茶,我上去睡覺了。傾伊說得對,睡一覺明天就是美好的一天。」

    韓錚莫名其妙的看著龍靜初,想像不出她到底明白了什麼。

    歐陽傾伊要弄明白有關楊靈珠的事,也就是那只匕首引起的風波。趙為付的孫子趙武偉的前兩天拿的那把匕首是不是從楊靈珠手裡得來的?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勾結?楊靈珠怎麼會參與到和李昊天的他與李昊天或者說與付家的明爭暗鬥之中?其中還會有什麼蹊蹺。

    歐陽傾伊想像了一下那天晚上發生的情形,這才察覺到楊靈珠那天晚上的反常舉動。歐陽傾伊一拍腦門快速向楊靈珠的住所趕去。

    他隱隱約約覺得楊靈珠已經出事了。如果真的發生了無法挽回地事情,歐陽傾伊將如何面對?

    時間已經很晚,不管懷裡摟著的是誰,是情人是二奶是媳婦還是別人的媳婦,這個點除了那些夜貓子在耗夜店泡網吧,大多數人大概已經睡下了吧。

    街上的車很少,歐陽傾伊把寶馬的性能幾乎發揮到了極致。他一邊開車一邊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並不斷地說服自己『不會有事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挽回的。』

    車子戛然而止滑翔出去幾米遠,輪胎和地面摩擦的吱吱聲甚是刺耳。

    歐陽傾伊以最快的速度跳下車,從來沒有見他如此雷厲風行過。

    拿出鑰匙,手不自覺地有些顫抖,他也從來沒有過如此緊張的前兆。即便小時候即將面臨師父可也稱之為『慘無人道』的懲罰,即便是面臨李昊天的追殺。

    歐陽傾伊深呼一口氣以緩解內心的壓抑,但是無濟於事,該面對的必須面對,無論多麼無法想像的現實。

    在打開門的瞬間,印入眼簾的是一灘已經乾裂的血跡,猶如枯萎的玫瑰花。歐陽傾伊的心在刺痛,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強大的不祥預感讓他的猶如刀割般疼痛。

    歐陽傾伊在屋內轉了一圈,被子還是他離開時候的凌亂,絲毫未動。電視還停留在那個娛樂頻道主持人滔滔不絕地說著最近的娛樂新聞。最熟悉的聲音是『冷傲雙玉』再創影視票房新高。

    歐陽傾伊沒有了先前的高興,只是簡單地瞥了一眼電視機坐到床上,手裡的匕首在快速旋轉著。

    他在思考問題的時候總是喜歡旋轉匕首的動作,先開始是給他帶來安全感,後來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歐陽傾伊聽到緩慢地腳步聲,起身跑了出去。

    一個老大娘正從對面房間內走出來,胳膊上挎著菜籃子,頭髮花白身穿一件七十年代的衣服。他看到歐陽傾伊的時候原本慈祥和善不滿皺紋的臉馬上陰沉下來。就像青天白日遇到了鬼一樣。

    歐陽傾伊覺得不對勁,誰會在半夜三更拿著一個菜籃子出門?

    歐陽傾伊微笑著上前柔和地笑聲說道:「老奶奶,這個屋子的女主人您知道去幹什麼去了嘛?」

    「你大點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老奶奶大聲喊道。

    到了這個年紀,耳朵不好使也是很正常的。

    耳朵不好使,說話地聲音就比較大。這也很正常。

    歐陽傾伊加大了聲音的分貝:「她去幹什麼啦?」

    老奶奶搖搖頭表示自己還是沒有聽清楚歐陽傾伊在說什麼。

    歐陽傾伊看看時間又看看左鄰右舍,現在這個時間都睡覺了。心想:「這件事還是需要我自己慢慢尋找線索,把太多人吵醒可不是明智之舉。人多口雜,只會壞事不會有利於事情的進展。」

    歐陽傾伊微微向老奶奶鞠躬又走進了房間關上門斜倚在牆壁上.

    當老奶奶的腳步聲聽不到的時候,歐陽傾伊打開門環顧四周見沒有人.鎖上房間門牽無聲息唯恐出一點聲音動作輕緩向樓下走去.

    歐陽傾伊只見老奶奶下了樓之後隨著就叫了一輛出租車。歐陽傾伊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這個老奶奶身上肯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說不定就和楊靈珠有關。

    歐陽傾伊也不太確定,萬一老奶奶有個孩子或者她家的老頭子在醫院住院他挎著籃子去給他送飯也不一定。只是直覺聳動著歐陽傾伊去跟蹤她,沒有線索就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

    『彭』,一聲在正常人聽起來很響的響聲。

    歐陽傾伊注意到剛剛坐進出租車的老奶奶把頭轉向了聲音來源處。

    由此歐陽傾伊快速坐進了那輛銀色寶馬發動車子跟上了出租車,以前是不確定,而現在歐陽傾伊完全可以斷定這個老太太剛才是裝聾作啞。

    剛才的響聲來自於兩輛車相撞的聲音,對於正常人來說聲音很大。

    而老奶奶顯然不是正常人,他耳朵有問題,根本就不能聽清楚。歐陽傾伊剛才和他交流說話聲音的分貝和兩車相撞的聲音分貝來判斷。

    歐陽傾伊斷定『這個老太太是在裝聾作啞。』

    歐陽傾伊的車子跟的不急不緩,正處在司機不能發現的位置。歐陽傾伊心裡思付著:「一個老太太和楊靈珠能有什麼關係呢?她籃子裡有飯菜,給她去送飯,如此一來楊靈珠肯定被關在一個秘密的地方需要人看管照料,這就證明她暫時沒有太大的危險。地上的血是誰的,那天,我走後在那個房間發生了什麼?」

    半個小時的車程,出租車停在了一個居民小區的樓下。

    牆壁已經斑駁陸離,塗料被雨水沖刷的不成樣子,在昏暗燈光的映襯下都顯得有點陰森恐怖。歐陽傾伊把寶馬停在了一個不被注意的角落。偷偷跟在了老太太的身後。

    老太太畢竟年齡大了手腳不靈便,歐陽傾伊有足夠的時間點燃一根煙開始吞雲吐霧起來。歐陽傾伊猛吸了兩口,扔到地上踩滅。

    歐陽傾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成了一個煙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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