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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145章 姐姐 文 / 黑髮香克斯

    「傻孩子,我都知道了,你以為我今天為什麼帶你到這裡來還不是因為歐陽軒這個老東西的寶貝兒子把實情都告訴我了嘛。」柳爺撫摸著她的頭髮心疼地說道。這段時間一來柳墨寒也確實受了許許多多的委屈。

    「我們家的秘密資料都被李昊天拿走了,他會拿著這些資料向您威脅的。而所有的錯誤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不該獨創鬼城,更不該中了李昊天的埋伏和圈套。」柳墨寒羞愧地說道。

    「這些都不重要,只要你平平安安地就好。」柳爺的笑容中不摻雜任何味道的玩味,只有真誠,和這個唯一女兒之間的真情。「歐陽軒你個老傢伙,把我女兒嫁到你們歐陽家,我還這有點捨不得。」

    「什麼?讓我嫁給莊可言。爸,這個時候就不要再開玩笑好不好?」

    歐陽軒笑道:「墨寒,不要自卑嘛,雖然我們家莊可言很優秀,但你完全是可以配得上他的。這一點我一點也不擔心。等你們大學畢業之後立馬成親。」

    「我我我……」柳墨寒嘴裡好像塞了一個大鴨梨,半天說不出半句話。

    莊可言走過去一把拉住歐陽雲溪怒吼道:「為什麼要求他?」

    「傾伊,嚇死我啦.」歐陽雲溪趴到莊可言的懷裡哭喪著臉說道。

    「沒事的,我不是相安無事嘛。好了,我掩護你馬上回家,這裡太危險了,根本就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莊可言拍拍歐陽雲溪的後背溫柔地說道。

    當你看到你深愛的人趴在別人的懷抱的時候會有什麼反應?是憤怒使怨恨還是歇斯底里的咆哮必須找一個發洩憤怒的突破口?

    以前李巖峰認為歐陽雲溪是莊可言的姐姐,可是生活就是喜歡開一些莫名其妙的玩笑。

    不管你願意承認還是不願意接受,這都是擺在面前不容爭辯的事實。

    李巖峰選擇了退縮,不是他怕了而是這麼長時間的磨練和思考讓他懂得了隱忍的真正含義。

    李巖峰離開了,這場戰鬥也就結束了。

    付未央不甘心,但他更不想死,他也不想讓父親無怨無故地死去,君子報仇時間不晚,不是不報而是時間選擇的不恰當。付未央在小的時候因為戲弄柳墨寒而被莊可言在臉上狠狠地化了一刀,在自己想要報仇的時候,又在右半邊臉上毫不客氣的劃了一刀,現在自己的父親又死在他的手裡。這種仇恨無論是怎樣的胸懷都不可能寬容的,付未央不是神仙而是有仇必報的正常人。

    當一切都處理妥當,付功勳入土為安卻死不瞑目的時候,在付家內部召開了一個有關繼承人的會議,在趙為付的提議下,付未央順利當上了付式家族的董事長而總裁是由趙為付的兒子趙明擔任。

    在會議上,要求為付功勳報仇的呼聲最高,趙為付提議說道:「歐陽家族和付家從前兩代到現在就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從以前的地盤之爭到現在的商業之戰。歐陽家族寸步不讓幾度讓我們付家陷入幾乎無法自拔的困境,幸虧老一輩人的堅韌意志才最終走到了今天。我們作為晚輩不能把產業毀在我們的身上。所以付家要發展更要剷除外患才能立於不敗之地。不是他歐陽軒和歐陽家族死就是我們付家亡,決不允許再有付爺死不瞑目這樣沉重的代價。我提議,和歐陽家族展開商業爭奪之戰,暗中刺殺歐陽軒和莊可言。」

    莊可言開車把柳爺和柳墨寒送回家。

    莊可言微笑著說道:「柳爺,恭喜你早日康復啊,要不要請客慶祝一下啊。」

    「無賴。」柳墨寒小聲嘟囔著不屑地說道。

    「好,我請客。」柳爺笑道,對莊可言這個準女婿不做作的表現很滿意。

    「柳爺,您住院的這段時間,你們家柳墨寒這個小丫頭可是把公司打理的一團糟。沒有經驗,也不能全怪她。其實主要還是智商低。像這樣的形勢繼續發展下去,很快就會面臨倒閉的危機。」莊可言偷瞄了柳墨寒一眼,對那兩字『無賴』耿耿於懷要選擇最好的時機打擊報復,當然他還不知道柳爺和歐陽軒之間的『婚姻』協議。

    「這麼多年打拼下來,白手起家,起起伏伏,不過我也真是累了,看你們下一輩成長起來,打心眼裡高興。等你和柳墨寒成了親,這個家就由你來打理。」柳爺看了近幾個月的財務報表對莊可言的話不置可否,也就沒有反駁,反正都快成自己家人了,這些不痛不癢的玩笑也不會放在心上,說說笑笑也倒是融洽。

    而莊可言的臉色變了,主要還是那句『成了親』之後的話。柳墨寒的臉頰悄悄爬上了紅潤:「爸,你說什麼呢,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我才不指望接管你那一大攤子亂七八糟剪不斷理還亂的破事呢。再說,我根本就沒有答應跟著壞蛋成親啊。那是你們家長雙方的一廂情願。」

    莊可言馬上接過話點點頭:「就是就是,我們才多大呀,以後的路還長著呢。現在根本就不是談婚論嫁的年紀。」又想到這件事情是老爸歐陽軒親口應承下來的,如此一來,事情就難辦多了。不過,能和柳墨寒這個臭丫頭結婚也是一件美事,身材前凸後翹,臉蛋標緻嫩滑,還有一身能保護自己的通天本領。就是有時候有點無理取鬧的野蠻,即便是結婚莊可言覺得自己以後也應該嚴加管教。

    柳爺深沉玩味有略帶好笑地問道:「哦,傾伊,聽得意思是不太願意啊。」

    「柳爺,不是不願意,是我覺得自己太優秀我怕墨寒有配不上我的顧慮,從而心裡內疚。您說讓一個女孩子內疚,身為一個男子漢是多麼過意不去的一件事情。」莊可言笑呵呵地說道,他倒是想用玩笑的方式把之間事情應承過去,畢竟前面還有很長很難走的路,他不想在結婚這件事情上有太多的羈絆。

    柳爺哈哈大笑起來,而柳墨寒面頰更加的紅潤,一個板栗打在莊可言的頭上:「我就根本就沒有打算嫁給你,別自作動情啦,見過臉皮厚的就沒有見過臉皮厚到這種程度的,比城牆還厚。我最討厭的就是自負臭美的人。」

    柳爺沒有在開口說話就當是兩個人的打情罵俏,這樣一來才有名副其實的戀人的氣氛。他原本開始的時候還有許多顧慮,害怕這兩個人因為家族因為商業關係達成共識而憤怒,現在看來這種顧慮完全可以消除。既鞏固了家族的地位又促成一門你情我願的親事,何樂而不為呢。

    莊可言把柳爺送回家,向他的保鏢交代了幾句還真有柳家女婿的風範。柳墨寒跑出來送他,當兩個人走到莊可言的停車位的時候,莊可言壞笑道:「要不要一塊出去兜兜風。」

    柳墨寒搖搖頭:「我才不去呢,跟你在一起太危險了,我怕你再把我從八層樓高的地方扔下來。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此時,莊可言就站在柳墨寒的對面,步步緊逼著把柳墨寒擠到了車門的位置,然後快速地開了車門,趁柳墨寒不注意,一把把她抱起扔進了車裡,然後自己也急促地向裡邊鑽,轟然倒塌趴在了柳墨寒的身上,從他居高臨下的位置看下去,柳墨寒白花花的兩團堅挺白皙的肉.團正映入莊可言的眼簾。莊可言不顧柳墨寒的掙扎和反對,柔軟火辣的嘴唇已經印了上去。身下柔滑的肌膚不斷和最原始的慾望摩挲著搞得莊可言yu.火焚身,下半身男人的衝動勃.起而堅挺起來。

    整個反抗去對抗的過程搞得柳墨寒的臉頰紅潤呼吸急促:「莊可言,你再這樣,我可要大喊大叫了。」

    「哈哈,柳小姐,你以為有人會理會你的大喊大叫嘛,你爸爸已經允諾了我們之間的關係,過兩年還準備把你嫁給我呢。即便聽到了淫穢不堪地叫聲也只有讚許地點點頭稱讚我一句『這才是真正的爺們,有我當年霸王硬上弓的風範。」莊可言的頭在柳墨寒的胸上來回摩挲著,伸手去解她上衣的扣子。

    柳墨寒低頭看看正在慌亂地莊可言,有氣無力地說道:「我讓你做這種事的時候,你才能做。」

    「那你現在是不是特別想讓我做這種事?」莊可言笑道,看著被自己弄得一點辦法也沒有的柳墨寒無奈外加些許青春期衝動的期待的眼神就覺得好玩。

    柳墨寒劇烈地搖頭:「你知道前兩年在西南部有一個叱吒風雲的大佬就死在一個外表柔和內心猶如蛇蠍的女人手裡嗎?」

    莊可言來不及點頭,他的手即將伸進了柳墨寒的柔軟處。

    柳墨寒現在倒是坦然起來不急不緩地說道:「她能做到,我柳墨寒也能坐到。」

    莊可言抬起頭整隻手僵持在那面帶疑惑地說道:「如果人人都像你這麼想,那這個世界豈不是完蛋了,夫妻之間都不能做這種事,那傳宗接代的任務要交給外星人嗎?」

    柳墨寒趁莊可言不注意一把推開莊可言,然後沒等莊可言做進一步的動作在駕駛的位置上坐好,看著自己凌亂的衣服,慌亂地整理起衣衫。莊可言陰沉著臉說道:帶我去鬼城。」

    「去鬼城幹嘛?你不想活啦?」當柳墨寒聽到鬼城這兩個字的時候,似乎忘記了莊可言剛才對自己的蹂躪,轉為擔憂和不解。

    莊可言指指自己挺立地下身:「小姐,我需要發洩,身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我會被憋出毛病來的。」

    柳墨寒趕緊用雙手摀住眼睛:「啊,臭流氓。你怎麼能這麼淫穢?」

    莊可言不理他,裝出一副小女人在生氣時才會有的樣子。繼而閉上眼睛,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只是臉色陰沉無光,很難受的樣子。

    莊可言繼而馬上就感受到了柔軟和一聲悶哼地聲音,臉色馬上煥發了光彩,伸出雙手在她的後背上上下摩挲起來,然後狠狠地掐了一下她富有彈性的肌膚。

    「嗯。」柳墨寒一身嬌.喘,好像叫.床的呻吟。這更加激發了莊可言的征服慾望。

    長時間的親吻,柳墨寒的動作生澀而害羞但在莊可言熟練的帶動下終於適應了這種舌頭交纏,唾液交換的美妙感覺。

    柳墨寒看著莊可言的曖昧的眼神,很羞意地轉身怯生生地說道:「這是我的初吻。」

    莊可言無所謂地點點頭:「只是初吻而已,又不是你的那層膜被我破壞了。」

    「流氓。」柳墨寒沒有好氣地大聲吼叫著。

    「你真瞭解我,連我的小名都知道。」柳墨寒生氣的樣子甚是可愛,她越生氣,莊可言就覺得越好玩,忍不住去逗逗她。

    「無賴」柳墨寒聲音地分貝變得很小,畢竟剛才的親吻是自己主動的。

    「誒,神啦,你連我的外號都知道。」莊可言促狹地說道。

    柳墨寒在心裡大罵自己的剛才的身不由主,讓莊可言佔了便宜還被他的言語戲謔,這讓她很不爽。

    「喂,小姐下車。」莊可言伸手去推柳墨寒。

    「你去幹嘛?」說了這句話柳墨寒又後悔了。

    「你管得著嘛,你又不是我媳婦。」莊可言嚴肅地說道,好像柳墨寒剛剛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一樣。

    柳墨寒下車的時候,莊可言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墨寒,你的嘴巴真香,剛才我都想把它吸進自己的身體裡。」

    「莊可言,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柳墨寒憤怒地說道,她覺得莊可言這是在嘲諷她使其尊嚴盡失。這種戲謔是**裸地。

    莊可言發動車子,透過後視鏡看到柳墨寒把一個垃圾桶一腳踹飛大罵道:「柳墨寒,你就是一個賤人,再耍賤的話就如同這個垃圾桶一樣的下場。」

    莊可言拍著方向盤哈哈大笑起來,似乎戲弄柳墨寒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莊可言驅車向白色公寓趕去,這件事情要想成功必須有師父的幫助,即便他不想出山,這個大智近神的人略微指點就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想到師父很自然就想到了龍靜初那個從小在一起長大美艷如妖的總是看到自己就會發.chun的女人。

    龍靜初的發.chun時間不是季節決定的而是莊可言什麼時候出現。

    龍靜初和龍叔會有關係嗎?

    這個想法只是在莊可言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並沒有細想就否定了,他不想在這種即便很巧妙地推理也不會得出實質性的答案的問題上勞費太多的時間和精力。

    龍靜初坐在窗前眼神迷離,瞳孔空洞,臉上沒有半點的神色,屋內冰冷,從早上到現在龍靜初就一直沒有打開空調,無論是房間還是身體都冰凍的猶如千年冰窖。

    龍靜初身穿一件單薄地淺白色毛衣,黑色絲襪,冷瓏剔透性感妖媚的身體盡顯線條柔美。肌膚猶如細滑的綾羅綢緞,從早到現在都沒有化妝,以前莊可言在的時候,即便是很艱苦地訓練,她都要早起把妝容弄成莊可言所喜歡的類型。莊可言諂媚地說道:「師姐,你今天真漂亮。」龍靜初會無所謂地隨聲附和:「早上胡亂塗抹了兩下,」然後嚴酷地說道:「漂不漂亮管你屁事,又不是給你看的。今天先做三百個俯臥撐,少一個中午就不許吃飯。」話雖這麼說,其實心裡美滋滋地像是吃了甜蜜。女人就是喜歡口是心非。

    現在『猶是chun閨夢裡人』的龍靜初喜又為誰,苦又為誰,狀又畫於誰看?

    「靜初,天天在屋裡呆著幹什麼?出去玩會兒,多交幾個朋友。」師父在樓下見沒有動靜,無奈地搖搖頭。

    龍靜初拿出一本納蘭xing德的詩詞很癡迷地看了起來。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異變。」

    讀到這裡的時候,龍靜初已經是淚流滿面:「故人心異變。」她哭喪著臉惡狠狠地把書撕扯成兩半,繼而折疊起來開始一頁頁地撕得粉碎。紙張碎末猶如天女散花滿天飛舞。

    銀色的寶馬車一個漂亮的漂移在白色公寓前面戛然而止,莊可言跳下車,環顧四周,沒有了繁枝茂葉和奼紫嫣紅的各色花朵。白茫茫地雪花掛在樹梢,真讓人有一種『千樹萬樹梨花開』的錯覺。踩在地上吱吱呀呀的響聲更增添了幾分悲涼淒美。

    莊可言心中內疚:「冷落這個別墅和裡面的人太長時間了。現在,有了困難想到來找師父了,平時也沒有時間時間過來看看。呵呵,沒有時間似乎只是借口。沒有『心』才是名副其實。以前總是嘲笑別人不懂得尊師重道,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莊可言在門口前跺跺腳把靴子上的雪弄掉,摸摸口袋把鑰匙拿出來打開房門,看到師父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電視中還在播放『老年人的養生之道』,師父白花花的鬍鬚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整理了,亂糟糟的。

    莊可言很緩慢小心地拿過一個毛毯蓋在了師父的身上。

    「傾伊,你來啦。快,坐坐坐。人老了,坐著坐著就能睡著。」韓錚睡眼惺忪地說道,把毛毯放到一邊就要去給莊可言倒茶。

    莊可言的鼻子一陣酸楚,眼淚差點不爭氣地奪眶而出:「師父,您坐。讓我自己來。」

    「還是我來吧,你這麼長時間不來,好不容易來一趟,師父願意伺候你一下。」師父笑呵呵地說道,面容慈祥讓人在寒冷地冬季感受到了無盡地溫暖。

    莊可言整理了一下情緒,就像師父說的『好不容易來一趟』,總是哭哭啼啼的也不像話。莊可言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師父,您最近身體好嗎?」

    「我?哈哈,吃嘛嘛香,身體特棒。」韓錚很認真地泡茶之餘抬頭看著莊可言笑道。繼而臉色又陰沉下來:「不過,有個人不是太好,每天的情緒特差,跟我這個老頭子又沒有共同語言,天天呆在屋子裡不肯出門。那天我很正經地說『你出去玩一下,順便帶個男朋友給我看看。我一把年紀了還等著抱孫子呢。』多正常的一句話啊,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天經地義,沒想到這個癡情的小丫頭居然跟我急啦。」

    莊可言起身說道:「師父,我把師姐叫下來一塊喝茶。」

    韓錚點點頭:「快去吧。她正等你呢。千呼萬喚始出來。」

    師父說話莫名其妙,話裡有話,有點讓莊可言摸不著頭腦。

    龍靜初正在一頁頁地無聊地撕紙,歪著腦袋,眼眸暗淡無光,沒有絲毫的表情,身體僵硬。要不是她撕紙的動作,會給人一種這是『木乃伊』的錯覺。

    『蹬蹬蹬』莊可言向樓上走去。

    『嘩』,龍靜初撕了一般的書從手中掉在了地上。

    猛然坐起,眼神光亮起來:「糟了,莊可言那個壞小子來了。」龍靜初跳下床開始在屋子裡不斷打轉,看看地上的碎紙,馬上跑過去拿簸箕掃帚,又想到自己還沒有化妝,扔下手裡的東西跑到梳妝台前面,拿起畫筆化妝品一股腦往臉上胡亂塗抹亂畫。手忙腳亂,手裡的畫筆甚至在不斷地顫抖。

    『啪』,龍靜初把東西全都摔在地上然後趴在梳妝台上大哭起來。

    莊可言先是敲門,知道她是大懶蟲怕她現在還沒有起床。

    龍靜初摸了一把眼淚,急促跑到門的位置,特想馬上開門然後撲到莊可言的懷裡,但又轉身倚在門上,哭喪著臉看著房間的凌亂氣憤地大喊道:「不要進來,你走吧,我不想見你。」

    莊可言見敲門無效,同樣倚在門上輕聲柔和地說道:「靜初,開開門,我是莊可言。師父說你長了痔瘡不想出門,我在省城醫院給你找了一個最好的大夫。」莊可言轉而笑道:「誒,你說巧了,他也姓龍,龍靜初的龍。人送外號『肛門龍』。第一次聽到這個外號的時候,他可不樂意了說『你們可以說我是肛門,但不能說我是『肛門龍』,這是對我龍氏的侮辱。有人就問了……」

    龍靜初破涕為笑:「又是狗屁不通的狗屁理論。」

    龍靜初翻身開門。

    莊可言愕然然後指著龍靜初的臉部哈哈大笑來,就像在劇院看到小丑做了一個滑稽的動作一樣。

    龍靜初胡亂地在臉上亂抹著:「不許笑,不許笑,你個大壞蛋,不許笑。」

    莊可言在狂笑的時候已經把龍靜初上下打量了一番,灼熱地眼神劃過堅挺的胸部,靈動蛇般的芊芊細腰和細嫩纖長的小腿。

    「絲哈。」天這麼冷,你怎麼也不知道開空掉啊。省著錢給兒子買奶粉呀。」說罷,莊可言已經把自己的風衣脫下來披在了龍靜初的肩膀上。這個細小的動作,莊可言做的很不經意似乎本該如此。而龍靜初很長時間沒有感受到這種溫柔地溫暖,寂寞孤獨獨處的落寞之感頃刻間席捲心頭,眼淚再一次幾欲奪眶而出。

    莊可言繼續向室內走進,走進這間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來過的房間,看到地上撒了一地的紙張碎屑,疑惑回頭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龍靜初很滑稽也很可愛地撓撓頭企圖用勉強的理由掩飾此時的尷尬:「哦,沒事,那個,那個,剛才我同學送來一本《金瓶梅》,我一看如此淫穢不看地書籍當著他的面就怒了『你看我是這種人嗎?』然後一起之下就把這些書都撕了。」

    莊可言點點頭:「哦,原來是這樣,我以前怎麼沒有看出師姐還有如此的覺悟呢?」

    「唰」莊可言把身後的抽屜打開:「偉大的師姐同學,你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龍靜初跑過去推開莊可言諂媚地笑道:「這些片子,我正想扔掉呢,一直都沒有時間。呵呵,呵呵。」

    莊可言繞過她的腰肢從裡面抽出一張光碟:「這個大腿美女雖說各個方面都很突出,可是她的胸.型絕對沒有你漂亮。這個小伙……,嗯,還行,和這個女人挺配……」

    「打住。」龍靜初太瞭解莊可言,她用膝蓋想像也知道莊可言接下來要說什麼了。所以立即打斷以免再一次弄得yu.火焚燒欲罷不能。

    莊可言去拉她的纖長猶如chun蔥的的手。

    龍靜初立即縮了回來,背到身後。臉頰的紅潤悄悄爬了上來,使其更加的嬌艷欲滴。莊可言笑道:「哎呦,我偉大的師姐也知道面紅耳赤了,不過我會視其為欲拒還迎的。」

    莊可言的手還是在上面不老實地摸索起來。

    「你怎麼今天想起回家了。」在龍靜初看來師父的公寓就是他們三人的家,無論什麼時候,這個事實都不會改變。

    莊可言放開龍靜初坐到床上,眼神中再一次充斥著陰沉和憂鬱。繼而搖搖頭無所謂地說道:「遇到很棘手的麻煩,想讓師父出謀劃策。」

    龍靜初崛起小嘴聲音很小猶如蜜蜂『嗡嗡』地響聲:「我就知道你是不會因為我才趕回來的。」

    莊可言裝作沒有聽見龍靜初的話,玩弄著手裡的匕首,在他們師姐弟之間匕首就像平時人見面手裡玩弄茶杯扳指之類的東西是一樣的,永遠都不會有『不適』的感覺。平時,我們這些正常人在一起聊天,有人手裡總是拿著鋒利的匕首在手裡轉來轉去並表現出躍躍欲試的衝動,我們肯定會用最快的速度遠離這個人並膽戰心驚地在心裡暗罵一句:「這個人不是變態就是精神病。」

    喜歡玩槍的話題永遠停留在槍上,喜歡逛窯子的人的話題永遠是哪個青樓的女人屁股更大胸脯更圓。喜歡玩匕首的人,當然也不會介意另一個人手裡拿著匕首把玩,反而會很興奮。這就是知己般惺惺相惜的魅力。

    莊可言沉默了一會兒笑道:「回來的主要原因其實還是太想師姐了。每天就是茶不思飯不想,吃素念佛都快趕上寺廟裡的大師了。等我死了,一定要火化,這樣就可以得到一個萬年不遇千年難求有價無市價值連城的『舍利子』了。」

    龍靜初終於眉開眼笑丟下一句:「就知道臭貧。」

    莊可言趴到床上,做出一個特別撩人的曖昧動作:「師姐。」

    龍靜初面紅耳赤:「你要幹嘛?」龍靜初以為莊可言又要像小時候那樣做出悶騷的姿勢勾引她上套了。

    莊可言卻一本正經地說道:「拿遙控開空調呀。這需要大驚小怪嗎?」

    莊可言回頭看看龍靜初本能地反應哈哈大笑起來:「我就跟你說了,不要再看這種亂七八糟少兒不宜的片子,你看你現在的動作現在的姿勢再加上個性的妝容都快成了蕩婦了。」

    龍靜初低下頭,這才意識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把手放在了傲挺圓潤的胸部,臉蛋更紅了,綢緞般的肌膚白裡透紅煞是驚艷。

    莊可言走到龍靜初的身邊摟起低著頭一臉尷尬的龍靜初曖昧溫柔地說道:「身為一個即將成為熟女的蕩婦,我瞭解你的需求,只要師姐大人一聲令下,我即便吃再大的虧也心甘情願。」

    莊可言在龍靜初的身上不斷揩油上下其手最終停留在他傲挺的臀部。

    龍靜初的全身火烤火燎,正常反應悶哼了一聲,卻恍然回過神來一把推開莊可言。

    莊可言踉蹌幾步坐到床上看著被自己弄得yu.火焚燒不斷嚥著唾液以緩解飢渴的龍靜初笑道:「洗把臉,穿好衣服吧,師父在下面等我們喝茶呢」

    莊可言下樓,在沙發上很享受很舒服地坐了下來。很正經地喝了一杯師父親自泡的功夫茶,細細地品嚐慢慢地滋潤。

    而韓錚卻笑了,微笑地看著打小跟著自己,覺悟也很高的徒弟說道:「你從小對這種細枝末節需要耗費大量精力的事情很不感興趣。可今天我從你進門的不溫不火的步伐和嘴角始終掛有的微笑可以看得出來,你在養心的方面有了很大的進步。」

    莊可言嘴角的微笑沒有很感興趣地說道:「師父,您這是誇我呢,是吧?」莊可言當然需要確定一下,因為從小到大師父從來都是挑毛病該錯誤,突然用這種誇人的詞彙形容他莊可言,還真有點不太適應。

    師父點點頭:「最近怎麼樣?鬼城有沒有找你麻煩?」

    說到鬼城,想到現在的局勢,莊可言又想起『月光』李笑笑,有點沮喪地說道:「李昊天的殺手組在前兩天要殺人滅口。昨天,付家的龍頭老大付功勳又突然去世,然後整件事情都壓到了我的頭上。現在的整個局面基本上就是這樣的,李昊天通過趙為付控制著付家,柳家始終沒有對他屈服,可據我瞭解柳爺的家產已經被李昊天控制。再就是韓思洋,自始至終都沒有脫離李氏家族的支持,這也是韓家作為一個新興家族迅速崛起的原因。」

    「現在的局勢都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韓錚喝了一杯茶水說道。

    「我想挽救省城的商界。」莊可言以一個救世主的姿態坐在韓錚的面前,在請求他指點迷津。這個場面看上去似乎也有點詭異。

    「你想成為省城的梟雄,這才是你的初衷,挽救省城只不過是一個冠冕堂皇的外殼。言順才能名正,很好。」韓錚首先揭穿了莊可言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然後把又肯定了他的回答以及做法。

    任何事情都逃不過韓錚的剖析,在他面前,莊可言也從來不會把商界的明爭暗鬥勾心鬥角的那一套帶出來,因為這是愚蠢的,並且是愚蠢之極。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蒼白無力的。

    莊可言繼續說道:「李昊天有殺手組有鬼城,有實力龐大的李氏家族做後盾。我越來越覺得和他的對抗是以卵擊石。並且依照現在看來,付功勳的死會是付家土崩瓦解的前兆,趙為付只會一心對付歐陽家族,戰友變成勁敵。還有柳爺說句很不好聽的話,他現在就是一架空客,不過餓死的駱駝比馬大。他沒有投靠李昊天,這一點是值得慶幸的。對了,還有燕詩韻,她到現在都沒有表態,這個大智近妖的人在等待最佳的出手時機。何去何從還是一個大大的問好。韓思洋更甭提。如此一來,我們的聲勢開上去很浩大,也只不過虛有其表。」

    韓錚看著莊可言愁眉不展的樣子:「想抽煙就抽吧。」

    莊可言笑道:「還是師父知道我的心思。知我者父也。」

    莊可言點燃一支價格不太昂貴的利群,開始吞雲吐霧起來。腦海中反覆捉摸著下一步的行動,也只有在師父這裡才能靜下心來認認真真地思索問題。

    坐在樓梯階梯上的龍靜初雙手托著腮幫成花癡狀。俊美的臉龐,曼妙的身材,修長完美的大腿蜷縮在一起像一隻乖巧的小貓。

    只不過是一隻正在發.chun的小貓。她的眼神始終都沒有離開吞雲吐霧的莊可言,嘴角勾起一個曖昧的笑意,小聲嘟囔了一句:「真帥。最喜歡他認真的樣子了。」

    韓錚說道:「你似乎還忘記了最重要的一個人物。」

    「嗯?最重要的人物?」莊可言疑惑的看著師父,不知道他話中的含義。

    「對。」韓錚只是一味地點頭,他不想去點頭莊可言,只有自己心甘情願去做這件事的才會起到應有的效果,強扭的瓜不甜。

    而韓錚在此時卻貌似無意地瞅了龍靜初一眼。

    對細節把握很準的莊可言當然注意到了這個細小的動作。

    莊可言把手裡的煙熄滅:「師父,您的意思是說那個在軍隊都有強悍話語權的龍叔吧。」

    韓錚沒有說話,只是用炙熱地眼神在莊可言微微變化的臉頰上打量了一下。

    莊可言繼續說道:「我暫時還不想走進那一潭深水,裡邊的水太深了,我怕我的游泳技術不濟,跳進去之後只有大喊『救命』的份。」

    韓錚笑道:「一切有你自己決定。」

    韓錚見莊可言很久沒有說話,他繼續說道:「在古代的戰略當中,最高深的策略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有一位偉人也曾經說過『在戰略上要重視敵人,在戰術上要蔑視敵人。」

    莊可言笑道:「不戰而屈人之兵,歸根結底還是要陰謀陽謀運用地恰到好處,要想在道德上感化李昊天,那會是比槍桿子更難的策略。」

    「有時候小毛驢的前進要學會運用大棒加胡蘿蔔,一味的打是不能事半功倍的,要剛柔並濟恩威並施,」韓錚意味深長地說道。

    「師父,您能不能給我講一講你的過去。」莊可言張大眼睛坐直身子很感興趣的說道。坐在一旁的龍靜初也本能地坐直了身子。

    韓錚卻哈哈大笑起來,喝了一杯功夫茶,臉色轉為無奈的陰沉,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個字:「利」

    莊可言很不滿足地直視著韓錚這個在他心目中神一樣存在的師父:「就這一個字?」

    韓錚點點頭:「沒有了,就這一個字。不單是我,這個字可以概括太多人的一生。」

    莊可言又點燃一支煙。

    龍靜初站起來一把將其奪過來在煙灰缸裡狠狠地掐滅,又蕩漾著那迷人的小腿和渾圓的屁股坐回了原位置。

    莊可言看著煙灰缸中已經被蹂躪地不成樣子的煙卷:「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一個利字支撐了每一個朝代的更替,一個利字支撐了小到家庭大到國家的明爭暗鬥。我莊可言怎麼可能逃脫得掉。和李昊天的爭鬥何嘗不是因為這麼一個高深莫測的字。」

    「利,右邊一個刀,左邊一個禾苗的禾。要想收穫這個禾,就必然會有爭鬥。」韓錚意味深長地說道。「李昊天也是人,是人就需要左邊的禾,是人要想生存就必須舉起右邊的刀。當你覺得看不懂李昊天這個看上去大智慧的人的時候,就想像一下他怎麼做才能利益做大化,就現在來說,他已經控制了很大一部分省城的大家族,既然武力征服不了你莊可言,那就用戰略。他的下一步行動很簡單,用背後龐大的財力支撐利用商戰徹底拖垮歐陽家族。」

    「歐陽家族依靠自身的實力是不可能與李昊天抗衡的,即便加上遠在江浙一帶楊氏家族的舅舅。況且舅舅也不會孤注一擲,因為他現在的處境也是舉步維艱。」

    「與其依靠別人還不如不斷壯大自己的實力。」韓錚笑道,他之所以笑,是因為這句話聽上去實在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意思。

    韓錚意味深長地看著莊可言:「一個真正挽救危機的人,就是以一個救世主的心態面對整個世界。」

    「他是救世主?」龍靜初睜大了眼睛覺得這個現實實在是太不可思意了。

    這還是那個從小看到美女就兩眼放光的莊可言嘛,記得他三歲的時候,帶著她去上街,看到一個穿著很露,前凸後翹,胸大屁股圓的女人,莊可言用稚嫩的語氣說道:「姐姐,姐姐,你長這麼漂亮能不能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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