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144章 浪費子彈 文 / 黑髮香克斯
很多人歐陽傾伊似乎都不太放在眼裡,包括那個看上去什麼都不懂有點柔柔弱弱的李巖峰。歐陽傾伊唯獨欣賞韓思洋,認為他重情重義,懂得責任隱忍和感情,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好對手。他還長了一個讓天下所有女人為之尖叫男人也會羨慕嫉妒恨的臉蛋,歐陽傾伊第一眼的感覺出於嫉妒有些許的撫慰:「這個傢伙又當小白臉的潛質。」從他對待穆思萌的態度,歐陽傾伊就有深深的遺憾:「如果不做對手很真想跟他成為朋友。」有種英雄惜英雄的味道。
歐陽傾伊的瞳孔突然收縮,透過光滑如鏡的牆壁,一個閃亮鋒利的匕首直至歐陽傾伊的腰部。速度很快用力很猛,歐陽傾伊快速向左側閃過。
由於用力過猛,英俊少年撲向了對面,歐陽傾伊優雅的動作擒拿手狠狠地扣住了他的左臂,雙手扣在後背,少年驚呼:「放開我,你個殺人兇手。」
歐陽傾伊聲色平靜地卻滿含怒意地問道:「你是誰?」
「你他媽管我是誰,我是來殺你這個畜生的。」英俊少年冷酷地說道。
歐陽傾伊加大手上的力度,英俊少年的臉部肌肉不斷痛苦地抽搐:「你最好放了我,你要是殺了我的話,你的麻煩會更大,明天在殯儀館內,就沒有人會聽你所說的每一句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歐陽傾伊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惡狠狠地說道:「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你最好別在我面前耍小聰明。」
「我是趙為付的孫子。」少年的小腹肌肉吃痛,是歐陽傾伊的一計重拳砸在了上面。
歐陽傾伊手中的匕首慢慢鬆動,冷酷地說道:「走吧,你說得對我不是加大明天的難度。」
『撲哧』
在歐陽傾伊不注意的時候,少年拿過一把匕首插進了左肋出,鮮血汩汩而出噴射在了歐陽傾伊的衣服上,瞬間鮮紅一片。
雖然疼痛,但少年的嘴角卻滿含笑意,似乎他做了一件非常光榮的事情。他在以身殉偉大。
「哈哈,歐陽傾伊,我一直在拿你的故事當神話來聽,今天看來也不過如此。你比永遠長不大的柯南差的太遠了,你根本就不知道別人在想什麼。」少年哈哈大笑起來。
此時正好樓梯門打開,恰巧韓思洋和穆思萌正站在那裡等著電梯。看到這一幕,他們兩個第一次有如此一致的表情就是驚訝。可是如果從對某件事情的反應上來看有沒有夫妻相,那所有人都會有都是天生一對了。
韓思洋似乎看出了什麼,他的吃驚容貌馬上收斂轉為一貫的平靜和冷酷。當少年看到英俊邪魅的韓思洋的時候,也是驚訝。
一直被別人吹捧英俊的他在見到韓思洋的時候也有幾分自慚形穢的羞愧感,在真正的邪魅面前一切英俊都是不堪一擊的。
歐陽傾伊手中的匕首和少年手中的匕首一模一樣,而這把匕首卻不是他從歐陽傾伊的身上掏出來的,不是每個人都有從他身上拿出一點東西的實力。歐陽傾伊冷酷地猶如千年未化的冰山冷酷地說道:「這把匕首是從哪裡弄來的?」
「奇怪,是剛剛從你手上插進我的肋骨裡的。為什麼要反過來問我這個問題」少年嘲謔地說道。
歐陽傾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你現在可以滾了,馬上,別讓我後悔。」
「歐陽傾伊,你的聰明簡直就是一堆臭屎,太讓我失望了。」少年流露出無盡地絕望。
少年跌跌撞撞地衝出了樓梯。
你沒事吧,穆思萌疾走兩步去查看歐陽傾伊。
站在一旁的韓思洋略顯尷尬,良好的家教和修養又不會讓他有太大的反應,可畢竟韓思洋和穆思萌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娃娃親,誰都不會在心裡引起翻山蹈海似的反應,只是韓思洋把這股衝動的力量壓下去了而已。任何人站在韓思洋的角度都不會像他這般冷靜,估計早就上去吧歐陽傾伊打成豬頭了,當然前提是這個人得有足夠的力量對付的了歐陽傾伊。
歐陽傾伊看看穆思萌又看看站在一旁故意東張西望的韓思洋笑道:「我沒事。」
「我們去到辦公室去聊吧。」穆思萌看著地上一灘灘的血跡,面露苦澀地說道。
「你們有事出去嗎?那我不打擾了」歐陽傾伊反身又去開電梯。
「我的事情已經聊完了,你們去辦公室吧。」韓思洋雍容大度地說道。「我先回去,思萌,改天再請你吃飯。」
穆思萌點點頭,無邪地笑道:「改天我請。」
在韓思洋面前,他沒有了大女人的強勢和修養極佳的雍容華貴,像一個不會隱藏任何心思的永遠都長不大的孩子。
歐陽傾伊和穆思萌看著韓思洋的背影消失在樓梯之內,相視一笑,無法瞬間化解這種尷尬。走到辦公室之後歐陽傾伊打破沉默:「你和韓思洋?」
「他在我心裡就是一個大哥哥,我只能把他當哥哥來看待。他實在是太強勢太聰明了太冷酷了,在他的面前我有一種被威嚴震懾地無法呼吸的感覺。」穆思萌是背對著和歐陽傾伊說這些話的。
歐陽傾伊點點頭:「我看還好,剛才他也很善解人意啊。這說明他在為了你做著悄無聲息的改變,真的可以看得出來,男人,尤其是韓思洋這種優秀的男人,肯為了一個女人改變的時候,根本就無法想像他有多麼地深愛著這個女人。」
穆思萌愕然:「你真的這麼認為嗎?」
歐陽傾伊正經地點點頭:「天下只有一個韓思洋。」
「你的意思是讓我珍惜他嗎?」穆思萌對歐陽傾伊的說法嗤之以鼻,有點反感地味道。
穆思萌不悅地說道:「這個問題暫停,說說你現在的處境和計劃吧。」
歐陽傾伊苦笑:「為什麼要給你說我的處境和計劃呢?你這樣說話讓我有一種回家給老婆報告這個月掙了多少錢的感覺。」
「哦,既然你是這樣的想法,那我只能謝客關門了,恕不遠送。」穆思萌直截了當地說道,歐陽傾伊也沒有注意到她的臉頰悄悄爬上的那一抹紅潤。
歐陽傾伊一副無賴的表情:「你現在給我的感覺就是老公回家沒有老老實實地把這個月的工資全都交交出來,她不許老公到床上去睡的憤怒。」
「杜撰的理論」穆思萌對歐陽傾伊的話十分無奈,面對這樣的人,她確實無言以對,只有束手就擒地選擇逃避一些敏感地話題,可是無論引到什麼領域,他又能很巧妙地拉回來然後繼續曖昧的交談,而聽上去又如此合情合理。「剛才那個少年是怎麼回事?」
歐陽傾伊面露苦se,無奈地搖搖頭:「他是趙為付的孫子,我相信你已經知道了付功勳已經去世的消息,明天我必須去參加他的喪禮,而他們又會把矛頭全都指向我。」
「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嗎?」穆思萌不解地問道。
「趙為付有把柄在我的手裡,他害怕明天我會揭穿他,所以……」歐陽傾伊覺得沒有必要把這層關係說的太明確,依照穆思萌的智商是完全可以想明白的。
「所以他讓自己的孫子過來,以受傷相要挾。這樣的話,他就可以把責任完全歸咎與你。你說什麼,別人都不會相信了。」穆思萌為這個完美滴計劃而點頭。
「那你知道付功勳是誰殺的嗎?」穆思萌繼續問道。
「像剛才那個少年說的,我又不是柯南,再說柯南也是依靠線索尋找答案的而不是憑空想像。」歐陽傾伊無奈地搖搖頭。
「你真以為你能對付得了李昊天嗎?」
「從現在來看,確實不可能,可是被別人嘲笑的夢想才有實現的價值。是這樣吧?呵呵呵」歐陽傾伊繼續無奈地苦笑。
「你完全可以老老實實地做你歐陽家族的闊少,繼續做你的獵艷公子的。」
「獵艷公子?我是一個多麼老實本分用情專一的好男人啊。你怎麼會這麼想。」歐陽傾伊笑道。
「虛偽。你和多少女人有瓜葛,難道我不知道?」穆思萌嗤之以鼻地嘲諷。
「吃醋了嗎?」歐陽傾伊走到穆思萌的身邊,用灼熱地眼神盯著她清澈神隊地目光。
穆思萌的臉頰悄悄爬上了紅潤,馬上把剛才地話題引了回來,在這方面她確實不是歐陽傾伊的對手,如果繼續下去的話,穆思萌肯定都會承認自己是喜歡他的。
穆思萌說道:「明天你會有怎樣的應對措施?」
歐陽傾伊笑道:「我為什麼要信任你?你為什麼要信任付功勳不是我殺的?」
穆思萌的臉色稍變,她沒有想到歐陽傾伊對她的防範之心這麼重。轉身走到門口的方向拉開門聲色冷峻地說道:「你可以走了,兩個完全不信任的人還有什麼可談的?」
歐陽傾伊大搖大擺地走到門口,去拉穆思萌的手被她迅速地抽了回來:「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歐陽傾伊此時此刻突然想到了楊靈珠,他的腦海中盤旋著那一天的情形,不由自主地悲從中來。「我們互不信任,但可以相信利益,只要有美好的東西存在,我們就都有籌碼繼續談下去。」
穆思萌輕輕地閉上眼睛猛然打開,她在穩定自己的情緒,怎麼也不會想到歐陽傾伊會這麼說,以前所有的幻想都是她的一廂情願而已,她以為他是可以用來交心的朋友,信任使其想到讓歐陽傾伊來了幫助自己逃離韓思洋的苦海。
「好,既然你這麼說,我們就談利益。你能給我什麼?依照你現在的狀況,我似乎去投靠李昊天更加明智。」穆思萌直截了當一針見血。
歐陽傾伊搖搖頭:「我確實什麼也不敢承諾。」「既然這樣,還談什麼狗屁利益?」穆思萌怒了而且有點歇斯底里,見過她大方得體極深修養的人都不會相信『狗屁』這兩個字會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
歐陽傾伊笑道:「我們不談利益可以談感情嘛」
穆思萌愣了,但歇斯底里似乎是有慣性的,她繼續怒吼道:「你出去。」
歐陽傾伊轉身走了出去,丟下幾句話:「你一定會和我站在同一個陣營的,第一,要想穆家要想生存就必須打敗李昊天這個勁敵,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投靠,不過我可以保證你就是連一杯羹都分不到,他吃肉的時候,如果心情好了,會賞你一根骨頭。如果心情不好,還可能把你生吞活剝當狗肉去吃。」
穆思萌更加生氣了,有他這樣把一個可以媲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女人比作狗的嗎?
歐陽傾伊繼續說道:「第二,你懂得。」
歐陽傾伊走到了旁邊的樓梯處在等待樓梯,穆思萌倚在門上,憤怒沒有了只剩下淡淡的憂傷和無盡的疑惑,有人對他這麼好,她不屑一顧,有人花花公子卻有時候願意為其無償的付出。穆思萌不理解自己對歐陽傾伊的感情更不理解感情這個詞彙會衍生出多麼玄妙的心理活動會讓人做出多少匪夷所思的事情。
白黃花襯托著一張黑白照片,付功勳看上去如此的威武,他的嘴角是含笑的,卻讓人生出無盡的淒涼和悲傷。
穿著西服的大量人群眼角含淚,對付功勳的英年早逝而悲痛異常,整個氛圍有著詭異的陰森和暗藏殺機的窒息。
「李氏家族李昊天,李巖峰前來弔唁。」喪禮的司儀滿含悲情哽咽地喊道。
李昊天在前,李巖峰稍差了半步之遙緊跟在李昊天的身後。
李昊天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嚴肅認真而又不怒自威。身材瘦削沒有付功勳這些大人物的威風凜凜卻讓所有人對其敬重有加,雖然李昊天的是m市說一不二的大人物,他的赫赫威名和影響力在省城也是不容小覷的。他說一就不敢站出來提出不同的聲音。
李昊天帶著李巖峰走到付未央的面前,拍拍他的肩膀:「對功勳的離世我表示同情,他在世的時候,我們也算得上很好的朋友,他是晚輩,我對他的才華和能力很欣賞,如果不離開這麼早的話,將來一定可以超越我們這一代人,造福全國人民,可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我李氏家族定會全力以赴」
被李昊天如此稱讚的人少之又少,他付功勳算一個。所有人聽了都很振奮,一是源於對李昊天的崇敬二來是對兇手歐陽傾伊的憎恨。
「李爺爺,您放心,我一定會找出兇手替父報仇的。」付未央咬著嘴唇堅定地說道,他的眼眸中佈滿了血色,話語中充滿了憎恨地暴戾。
李昊天又拍拍他的肩膀:「我會讓我孫子李巖峰配合你的,一定會早日找到兇手以祭奠功勳的在天之靈。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
「李爺爺,不用找了,殺我父親的就是歐陽家族的二少爺,那個畜生歐陽傾伊。讓我見到他我一定會將其手刃。」付功勳摸了摸臉上的刀疤,惡狠狠地說道。
「哦,歐陽傾伊?歐陽軒的二公子?」李昊天回頭看看李巖峰,裝作對這個人並不是很熟悉。
「對,就是他。」付未央眼中的血絲越來越紅了。
所有人的目光此時都聚焦到一個人身上。
身穿黑色西服白色襯衫,沒有系領帶,外邊套著一件黑色風衣,在左胸的位置掛著一朵白花。
「歐陽家族歐陽軒的兒子歐陽傾伊前來弔唁。」司儀用眼睛的餘光看看周圍的人,見沒有人有上來殺了他的衝動,見勢喊出了這句話。怎麼說這也是他的責任,不能因為鬥爭而破壞規矩,再說,司儀這也是對他們好,給他們提個醒『大家都注意啦,你們的仇人來了,做好戰鬥的準備。』
歐陽傾伊看看放在大堂中央的付功勳的照片,前兩天還和他共商如何對付李昊天,現在李昊天卻成了主持正義的人,而歐陽傾伊的到來讓整個場面騷動起來。一百多個身穿黑色制服的人惡狠狠地看著歐陽傾伊,很多人手中已經轉動著匕首,有的人的手牢牢地攥著旁邊的凳子,隨時準備著將歐陽傾伊碎屍萬段。
歐陽傾伊很恭敬地在付功勳的陵前三鞠躬,堅定地說道:「叔,您安心的走,我一定會把真兇找出來,還你一世英名也還我一個清白,更是為了省城所有企業的穩定發展。」
「別他媽賊喊捉賊了,你就是殺人兇手。」付未央身後的人唄歐陽傾伊的話震怒了大聲叫喊道。
歐陽傾伊走到臉上帶有傷疤的付未央的面前,眼神凌厲但氣質悲痛讓人不寒而慄又帶有幾分對其真誠地贊同。
歐陽傾伊說道:「付公子,節哀順變。」
「歐陽傾伊,我今天就會用你的頭給我父親祭奠,你的膽子真夠大的,居然還敢跑過來受死。」付功勳冰冷如刀鋒的眼神猶如一道雷厲風行的勁風劃過歐陽傾伊的臉頰。左手握住兜裡的五四式手槍,準備隨時掏出來將歐陽傾伊的腦漿大的迸裂。
歐陽傾伊柔和地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歐陽傾伊光明正大,付叔又是我的前輩,做晚輩的理應前來弔唁送他一程。倒是有些人喜歡假慈悲。」歐陽傾伊的的目光轉移到站在一旁的李昊天身上。
付功勳怒不可赦還是把槍掏出來對準了歐陽傾伊的腦門:「不要再裝模作樣了,你是最後一個見我父親的人,兇手就是你。」
付功勳身後的人都躍躍欲試企圖一槍將歐陽傾伊殺死,但他們心中多少還有一點顧忌,畢竟歐陽家族在省城的勢力也不容小覷。他們也害怕歐陽軒派人追殺他們,所以一切還要看付未央的臉色行事。
「公子,一槍殺了他吧,他就是殺害老爺的兇手。」很多人隨聲附和,忠誠程度可見一斑。
歐陽傾伊回頭看看付功勳的照片,戲謔玩味地說道:「付叔,您一世英名,沒想到手下的晚輩卻如此無知。」
付未央的腦海中閃過在小時候歐陽傾伊的匕首在他的臉上劃了一刀子的場景,突然眼中冒著寒光,毅然決然地扣動了扳機。
『卡卡卡』,幾槍都打空了,槍裡根本就沒有子彈。歐陽傾伊也沒有躲閃,好像一切的發生都在他的預料當中。
歐陽傾伊促狹玩味地說道:「有些人還不想我死。」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是吧?李昊天李爺?」
昨天歐陽傾伊還被李昊天槍殺,今天是一個絕佳的殺死歐陽傾伊的機會,那李昊天為什麼要在付未央的槍上動了手腳呢。
「柳氏家族柳爺前來弔唁。」
柳爺?柳墨寒的父親?他不是生病住院了嗎?
二十多個保鏢緊隨在一個氣質冰冷暗淡,寒氣凌人的女人身後,女人推著一架輪椅。
輪椅上坐著的男人呈現出很嚴重的病態,目光無神,手指稍動示意讓柳墨寒停下來。斯文儒雅絲毫沒有攻擊性。
有客人前來,他們很自覺地把槍放了下來,伸進了兜裡。
柳爺微微鞠躬,身體前傾,柳墨寒上前攙扶被他擋了回來:「我能行。」「付爺,我們是生意場上的夥伴。咳咳咳,親如兄弟的交情,他今天就這麼突然離開了。咳咳咳」
「爸,咱還是到旁邊休息一會吧。」
柳爺把目光轉向不動聲色,泰山崩於前而巋然不動的李昊天,強打精神說道:「李爺,別來無恙啊。精神氣色都比以前好多了。難道是吃了天橋的大力丸了。您這一把老骨頭現在晚上還能玩幾個處女呢。您老人家年輕的時候,可是有名的非處女不上的奸雄。哈哈哈。」
李巖峰上前一步,柳墨寒同時上前一步,兩個人目光相對,衝突一觸即發。
歐陽傾伊愕然:「這個柳爺看上去一個永遠不會招惹是非的斯文書生,可一開口就能驚詫四方。語不驚人死不休。」
柳墨寒惡狠狠地說道:「這是大人之間的恩怨,我們這些小輩沒有資格插手,你是不是想躍居李爺之上啊?如此一來,你把在坐的這些大佬放在什麼位置?連規矩都不懂,這是誰帶來的小狗?」
說李巖峰是小狗,無疑就是說李昊天是大狗。
而李昊天不動聲色繼而陰沉地走到柳爺的身邊說道:「小柳,聽說你前些日子病了,一直沒有抽出時間去看你,現在看來氣色好多了。著讓我更加堅信一點就是『好人有好報。」在李昊天這種級別的人物當中,稱柳爺為『小柳』一點也不過分,在江湖道義當中本來就講求輩分之分的。
李昊天沒有給柳爺開口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我們兩家原本關係就不錯,現在為了促成我們之間的關係繼續親上加親,我想讓我孫子李巖峰和你女兒柳墨寒成親。看他們兩個也挺般配,一見面就打情罵俏的,看著這兩個孩子都出若成大人了,我打心眼裡就高興。」
「成親?」柳墨寒驚訝地長大嘴巴足能夠塞下一個大大的蘋果。她卻不自覺地把目光轉向歐陽傾伊,想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而歐陽傾伊站在那一動不動,表情絲毫未變,似乎這件事情根本就跟他沒有關係。
歐陽傾伊看著柳墨寒暴躁的模樣,指指柳墨寒又指指自己然後做出一個深呼吸的動作示意她一定要冷靜。原本柳墨寒是想上去和李昊天大戰三百回合然後這門班上即將訂釘的事情翻盤。看到歐陽傾伊的示意,只好學著他的樣子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走到李昊天的身邊冷靜地說道:「李爺爺,在付功勳付叔叔的葬禮上我們談婚論嫁似乎不太合適吧。這是對死者的及其的不尊敬。您老人家難道連這點規矩禮貌都不懂嗎?」李昊天說道:「這小丫頭好厲害的一張嘴。不過我喜歡,這樣的人才配得上去我們李家做媳婦。」
柳墨寒怒視著李昊天:「你你你,半天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柳爺的雙手因為憤怒而顫抖,先前把自己弄成現在的樣子然後又在打女兒的主意,這讓他簡直無法忍受:「誰要是想動我女兒,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大不了魚死網破。」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李昊天拍拍柳爺的肩膀說道。然後又玩味嘲諷地指了指歐陽傾伊。
付功勳走到中央位置拱手說道:「前來為父親弔唁的都是他生前好友,當然個別人除外。父親的身體向來很好,可是昨天卻抱病而死,我覺得其中一定會有蹊蹺,經過法醫鑒定,確認無疑是他殺而且中毒身亡。而據我瞭解,歐陽傾伊這個畜生是最後一個見到我父親的人,所以我懷疑是他所為。」
「殺掉歐陽傾伊,為付爺報仇。」呼喊的聲音不絕於耳。
付未央招招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繼續說道:「我父親的好朋友也就是各位叔叔伯伯爺爺肯定也想殺掉罪魁禍首為其報仇。」
「大侄子,以前你父親救過我一命,我到現在都沒有機會還這個人情。知恩圖報,所以,你不忍心下手的話,我可以代勞。」一個滿臉鬍鬚的男人掏出腰裡的槍大聲叫嚷道。
「謝謝趙叔叔,我體父親謝謝您,相信他老人家停了您的話,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付未央禮貌地說道。
「殺掉他,殺掉他。」
歐陽傾伊憂鬱地眼神中沒有任何怨天尤人的味道,掏出一根價格不是太貴的利群,慢悠悠地點燃,吞雲吐霧之餘用不屑地目光瞥了一眼李昊天和付未央。
付未央的眼淚最終還是在悲痛之中嘩嘩地流在臉頰上,歐陽傾伊暗歎一聲:「演戲的本領倒是挺高的。」
他用黑漆漆的槍口再一次對準歐陽傾伊,這一次無論是誰再一次出現也不會阻擋他殺掉歐陽傾伊的決心。歐陽傾伊卻笑了笑的坦然玩味:「我父親告訴我說,你必須參加付叔的喪禮,即便所有人都把槍口指向你的腦袋。男子漢行走於世,無非就是情誼二字。前世的恩恩怨怨,你們這一輩人也不能忘記。還有是你做的事情就要勇於承擔下來,不是你做的,打死也不能承認。即便別人用大棒的威脅還是胡蘿蔔的利誘。我謹記他的話,所以這件事我坦然地說不是我殺死的付功勳付叔。好了,我說完了,要殺要剮你們隨便,不過小心後邊陰謀的操控著,誰能說的清楚當你們這些棋子都沒用的時候,他們不會趕盡殺絕呢?您說我說的對嗎,李爺?在這您輩分最高有批評指正的權力和資格。」
李昊天沒有說話,倒是有人問道:「不是你殺的,那會是誰?你能說去其他人嘛?」
「當然能。」
所有為都為李昊天捏了一把汗,聽得出來也看得出來歐陽傾伊一直把矛頭指向了他。
「你說是誰?只要證據確鑿,我會不計前嫌放你一馬。」付未央說道。
「我怎麼會是最後一個見到付叔的人呢?」
「那是誰?」
「當然是他身邊的人,他隨時都有可能下手。之所以選擇在和我見面之後,是因為想把整件事情嫁禍於我。」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人是趙為付趙爺爺?不可能,他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為付家辛勞了一輩子。你不要血口噴人,臨死之前還要找一個墊背的。」付未央『啪』的一槍,一顆子彈從歐陽傾伊的耳邊呼嘯而過。顯然剛才他已經裝上了子彈。
「少爺為什麼不快點殺了這個傢伙?」有人疑惑地問道,付未央做事向來雷厲風行,可是這一次他卻婆婆媽媽一味地拖延時間。
別人想到的,歐陽傾伊當然也能夠想得到。他笑道:「仇恨對一個人的影響更大還是恩情。我覺得是前者,這是人的天性。我調查了趙為付的資料,他自幼聰慧過人,尤其是聰明到了妖孽的地步的人往往是狂妄的,他在付叔的手下卻勤勤懇懇地工作了一輩子。並不是他有一生報答附加恩情的高尚情操而是不斷地積累自己的財富和能量又來對付他的仇人。我不妨告訴大家他的仇人就是我父親歐陽軒。他殺了付叔是為了奪取財富和汲取能量。他嫁禍於我歐陽傾伊,是為了報仇,有點父債子還的意思。」
「歐陽傾伊,你個小屁孩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了。」雄渾的聲音在大堂裡迴盪。
從側門走出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老者卻攙扶著一個身受重傷的少年。
「不好意思,今天是付爺出殯的日子,我卻來晚了。我勤勤懇懇為付家勞累了一輩子,不但是我,我的兒子我的孫子還會繼續這麼做下去,就因為我的父親我的全家人是付未央付少爺的爺爺所救。為了報恩,我父親說『願意讓子孫後代為付家當牛做馬。」說道這裡不見潸然淚下,讓許多人為他的知恩圖報的情懷所感動。
「現在居然有人把殺死付爺的嫁禍於我。」
「絕對不行,我們支持趙老的。」
「那我問你,如果是我殺死的付功勳付叔,你是他無論做什麼都不離身的貼身保鏢兼參考官,我殺他的時候,你在做什麼?」歐陽傾伊古井不波遇事不驚的太多讓許多老傢伙也讚歎『後生可畏,孺子可教』,這樣的心理素質不是每個人都能效仿的,他需要極高的修養和處事不驚的心態。
「大家已經知道,你是在付爺的被子裡下了毒藥。」趙為付應對自如。
「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以您老人家的修為,誰會相信我的能力能夠得逞?你信嗎?大家信嗎?」歐陽傾伊促狹的說道。
「我信,要知道你是韓錚的徒弟,當年的武尊,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嗎?」趙為付反問歐陽傾伊,讓在場的大部分人啞口無言,他們都不會想到歐陽傾伊會是當年叱吒風雲的武尊的徒弟。許多年輕人也覺得不可思議,因為即便沒有見過韓錚,但他們也聽父輩們說過關於他的神話。
「我們也相信。」很多人隨聲附和。
歐陽傾伊說道:「你們不用大呼小叫,都是趙為付的托兒。」
趙為付懷把懷中身穿阿瑪尼,臉色蒼白全身無力的少年攙扶到椅子上,直起腰版堅韌鏗鏘有力地說道:「歐陽傾伊,你能解釋一下關於我孫子的事情嗎?」
趙為付很欣賞地把一把匕首把玩在手裡。
歐陽傾伊在看到這把匕首的時候,第一反應想到的不是如何應對這件事情而是那個公司職工和自己關係曖昧妖嬈嫵媚地楊靈珠,這把匕首只有她動過。難道這場陰謀從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策劃了嗎?難道楊靈珠也中了他們的圈套?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歐陽傾伊無奈地搖搖頭,表示對其沒有什麼可說的。
趙為付玩味地說道:「好,你不想說,我幫你說,我們趙家對付家忠心耿耿,當得知付功勳付爺中了歐陽傾伊奸計的時候,我的孫子趙武偉要親自殺掉歐陽傾伊,後來就中了他的埋伏而身受重傷。幸虧我趕到的及時才把孫子救了出來,當時他的身上還插著這把刀。」
趙為付把手中高高地舉起來:「歐陽傾伊,你敢說,這把匕首不是你的嗎?」
歐陽傾伊不置可否說道:「確實是我的匕首。」
所有人嘩然,身受重傷的趙武偉顫巍巍地坐直身子奄奄一息隨時都有生命危險,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道:「我也不是勞無所獲,我在歐陽傾伊的住所發現了這個。」他把一個藥包交到爺爺趙為付的手裡。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那個很小的藥包上面,似乎通過它就能解開許多問題的答案。
「這就是歐陽傾伊毒害付功勳付爺的毒藥。這是一種高科技的慢性毒藥,在服過之後不會立即死亡而是慢性自殺。」趙為付把手中的藥包交給其他人傳閱,以證實他的真實性。
柳墨寒的目光在歐陽傾伊的身上始終都沒有離開,她想知道歐陽傾伊既然有膽量到這裡來,會有怎樣的應對措施。
歐陽傾伊也看著柳墨寒無奈地聳聳肩膀表示自己無計可施。柳墨寒看到這個表情的時候有一股上去將其滅掉的衝動,你什麼準備也沒有到這來不就等於是凍死嘛。
「cāo.你.媽.的,你他媽找死是吧。為了付爺,我他媽今天就干.死.你。」一個人手握手中的椅子就向歐陽傾伊的頭上砸來。
歐陽傾伊微微側身多來這一計力道很重的攻擊,抬腳重壓,對方的胳膊發出一聲脆響。歐陽傾伊的腳縮回來,冷靜不動聲色地站在原地,而對面這個要殺了歐陽傾伊的人的胳膊已經不能使出半點力氣。
趙為付淡然地走到付功勳的靈柩前,鞠躬致敬冷酷地說道:「付爺,這個人就交給我了,您也安息吧。」
出其不意地快速回身,動作渾圓一氣呵成,邁動的步伐曼妙奇異就像在微風吹拂中不斷靈動的浮雲。看得出來這是陳氏太極,講究四兩撥千斤,講求行雲流水,講求以柔克剛,以柔克柔。
歐陽傾伊反而沒有躲閃,這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只是簡單地站在那裡,眼神盯著付功勳接連打出的眼花繚亂的拳法。不是他不想動而是確實沒有移動的資本,因為所有的空門都在對方的招式當中而自己找不到他的任何破綻。
輕柔的動作推向歐陽傾伊的心臟位置,歐陽傾伊這個時候才找到急速快退的方向,防禦是此時最主要的,一個人連防禦都做不到如何去進攻,還沒有出拳就被對方置於死地了。可是歐陽傾伊後退的時間太遲了。
彭,整個人都飛了出去,但出去的不是歐陽傾伊而是柳墨寒。
柳墨寒早就看出歐陽傾伊根本就不能躲過趙為付的任何一招,哪怕是最簡單的,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
柳墨寒被強大作用了震出去兩米多遠。
在趙為付驚訝之餘。趙為付右手出掌的時候,左右護住了前胸,而整個下部暴露在了歐陽傾伊的視線當中。他當時也是如此打算的,先挨下這看似柔弱實際上重達千斤的力道,然後攻擊他的下身。
可這一掌柳墨寒幫他挨下了。
在這個絕佳的機會,歐陽傾伊快速地抬起雙腳身體後傾依靠整個人的力量踹向趙為付的腿部。
「小心。」
歐陽傾伊前後兩腳已經蹬在了趙為付的兩條大腿上。
趙為付腿部吃緊轟然傾倒在了地上。
趴在地上的歐陽傾伊迅速站起來抱起躺在地上口中鮮血直流的柳墨寒,抱歉愧疚地說道:「墨寒,對不起。」
柳墨寒卻笑了笑的猶如冬季暴雪寒風中盛開的梅花:「就當是我報答你從樓上把我摔下來的恩情吧。」
看到小姐受傷,平時跟他一起練習的保鏢心中一緊,全部上前一步形成了一道肉牆,把付家的人和歐陽傾伊隔開,用身體語言說出了心中的想法:「現在要想動一下歐陽傾伊,就必須從我們的身上踏過去,我們當然不認識這個傢伙,但小姐能捨命救他,我們也能。」
歐陽傾伊緊緊地把柳墨寒摟在懷裡。
柳墨寒很享受很舒服地聽著歐陽傾伊心臟跳動的聲音。
「殺了這個傢伙,為付爺報仇。」人群騷動起來,暴力分子不斷升騰擴張。
五六十人一塊騷動,向歐陽傾伊的方向湧動,柳爺的保鏢也上前一步形成爭鋒相對的陣勢。歐陽傾伊把柳墨寒扶到旁邊的一個沙發上讓她用最舒服的姿勢坐好擔憂地問道:「你能行嗎?」
柳墨寒點點頭:「你去吧,不過速戰速決,要不我的小命很可能就得放在這。」
歐陽傾伊快速衝了出去,從柳爺的身邊掠過接過他手中的那把手槍。
『崩』,歐陽傾伊朝著天花板開了一槍。
柳墨寒失望地搖搖頭:「浪費子彈。」
整個場面都安靜下來。
『崩』又是一槍,一聲撕心裂肺地大叫,歐陽傾伊對其開槍的是剛剛站起來的趙為付的腿部,鮮血汩汩地流了出來。
「誰他媽還敢上前一步?不想死就跟老子同歸於盡。」歐陽傾伊怒吼道。
付未央從眾人的身後走了過來手中的槍支對準歐陽傾伊:「我爸都死了,你以為我現在還不敢跟你同歸於盡嗎?」
『崩』歐陽傾伊抬手開槍。
從二樓的窗戶位置掉下來一個懷中抱著狙擊槍的人。
歐陽傾伊苦笑:「付未央,你以為你敢嗎?不要再欺騙自己,剛才為什麼不開槍打我,因為你知道你的槍不一定比我的匕首更快。傻逼,告訴你,你們家都出內鬼了。回去好好調查一下,也就是老子好說話當了這麼長時間的替罪羊。」
『崩』,又是一槍打在了付未央的小腿處,乾淨利索沒有絲毫的猶豫。
付家的人手中的槍都對準了歐陽傾伊。當然柳爺的保鏢把手槍也對準了他們。大不了同歸於盡,而誰也不想有命喪黃泉的打算,所以往往形成同歸於盡的陣勢的時候往往又進退兩難,誰也不會傻得開出第一槍。
任由歐陽傾伊任意妄為的場面是滑稽的。
處於旁觀者的李昊天心想:「兩方的大戰愈演愈烈對於我們來說當然是有力的,漁翁得利的事情會有人肯於去做。可是為了爭取更大程度的輿論支持,現在的局面當然是幫助付功勳的一方。因為付功勳此時代表著正義。」
李巖峰心領神會李昊天的意思,手中的匕首快速旋轉著,他的眼神越來越暴力散發著無盡的寒光,毫不猶豫地反手向歐陽傾伊身上刺去。
「住手,李巖峰你給我住手。」這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在李巖峰的耳邊迴盪,每一次在夢中在現實的發呆中耳邊迴盪的都是這個聲音。
李昊天卻視而不見突然闖進來的女人,嘴角勾起一個玩味地笑意走到柳爺的身邊說道:「柳爺,為什麼要幫助這個傢伙?」
『崩』,是柳墨寒從沙發上掉了下來。
「墨寒,墨寒,你沒事吧?」進來的女人快點去攙扶柳墨寒。
「雲溪姐姐,我沒事的,去快去就歐陽傾伊吧。」柳墨寒急忙說道,目光始終都沒有離開坐在柳爺身邊的李昊天,只要他有什麼動作,柳墨寒就會第一時間衝過去,她不允許任何人在傷害這個生命當中唯一的親人。
李巖峰急忙收手,回頭看向身後的歐陽雲溪,還是那張清純無邪的容貌還是簡單樸素的穿著,她歐陽雲溪一點一點也沒有變。
李巖峰在看到歐陽雲溪的時候,瞬間沒有了脾氣也沒有了力氣。耳邊也同時響起母親的聲音:「男兒要出人頭地,而且要離女人遠一點。」
李巖峰眼眸中溫柔一閃而過,匕首繼續指向歐陽傾伊最要命的身體位置。歐陽傾伊看到歐陽雲溪跑了進來大怒道:「誰讓你來的,馬上回去。」
歐陽雲溪一把抱住了李巖峰:「你不能這麼做,我會恨你一輩子。」
「雲溪,你放手,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李巖峰了。」李巖峰痛苦抽噎地說道。
柳墨寒全身無力地癱坐在柳爺的輪椅面前,只聽柳爺淡淡地說道:「因為我女兒想救他,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自從重病之後,我想通了一個問題『只有自己的孩子才是生命當中最重要的,我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他們嘛。難道李爺您不是?」
李爺的嘴角勾起的弧度溫暖和真誠:「我們都是為了孩子,希望他們能做的比自己好,希望他們過得比自己好。」
只是兩個大人之間在討論兒女的問題,氣氛融洽而祥和,天下本應該就是如此和諧共處的。
瞌睡誰也不會無視前方的血雨腥風。
凌厲的目光,大將的磅礡氣質,他的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凌然的玩味,似乎在嘲笑整個世界的無知。歐陽軒站在門口掃視了一眼現場正在發生的一切。
場面很詭異,兒子在跟別人對陣,他手中的槍不時地響起警報別人開槍是多麼傻逼的行為。自己的女兒在抱著一個男人的後腰不讓他做出繼續前進的行動。
兩個老傢伙似乎在促膝長談,在輪椅邊上坐著一個年輕純淨的小女孩躍躍欲試隨時準備殺人的氣質。
只聽到歐陽傾伊怒吼道:「歐陽雲溪,你放開他,不要請求這個傢伙。我不想看到你這樣。」
歐陽雲溪聽到歐陽傾伊的話,順從但略帶猶豫地慢慢鬆開李巖峰的腰肢。
歐陽軒無視身邊發生的一切,走到付功勳的靈柩前上了三炷香很恭敬地鞠躬。然後搬了一張椅子坐到李昊天的身邊說道:「李爺和付爺的談話應該很有意思,我突然闖進來不會太冒昧吧。」
「當然不會,歐陽兄,請坐。」柳爺笑道。
這三個人還真有閒情逸致。
李巖峰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手中的匕首不斷下垂:「歐陽雲溪,你為什麼這麼聽歐陽傾伊的話?你看他的眼神為什麼充滿了擔憂和柔情。」
「草,你他媽有毛病吧?她是我姐姐。你不是也很聽李昊天那個老傢伙的話嘛?」歐陽傾伊怒視著李巖峰,再看看對面那幾個老頭玩味地神情很不爽地罵道。
「是嗎?歐陽傾伊你不要裝模作樣了,歐陽雲溪根本就不是你的姐姐。」李巖峰苦笑道,
「李爺,您這個孫子真是挺喜歡多嘴的。」歐陽軒不悅地說道。
「我覺得還好,他只說該說的。現在的年輕人口無遮攔,很少有能做到他這一點了。」李昊天還真有護犢子的意味,『老婆是外人的好,孩子永遠是自己的好。』
歐陽軒苦笑:「可能是吧。」
「歐陽兄,你的兒子也挺不錯啊,能在省城掀起這麼大的風浪。」柳爺讚許地說道。
「他就是瞎胡鬧,這確實讓李爺挺不高興的。」
「柳爺,您今天就表個態,你是想把女兒嫁給歐陽傾伊還是李巖峰呢?」李昊天玩味促狹地笑道,沒有半天的攻擊性,卻巧妙地道出了三者之間的關係。如果柳爺說把女兒嫁給歐陽傾伊那是明擺著要和李家決裂,要是說嫁給李巖峰,他李家和柳家就可以平安無事地合作然後讓歐陽軒靠邊站。
歐陽軒感受到了火藥味越來越濃,看似不經意地一句話已經把李家和歐陽家族處於完全對立地兩面。
柳墨寒雖然身受重傷,理智還是十分清楚地,她最討厭父輩們這種拿著自己的婚姻大事當做商場籌碼的做法。
「這得問我女兒,現在的孩子很難管,我可不能擅自主張做了她的決定。墨寒,你今天就在李爺的面前表個態,說要嫁給誰。」為了避免尷尬,柳爺玩笑式地說道。
「我誰也不嫁,等大學畢業之後,我就出家當尼姑。」柳墨寒嘟著嘴痛恨地看著這三個人,包括自己的父親。
柳爺笑道:「要出家,我也管不了,從小她的事情都是她自己做主。」
柳爺很巧妙地避開了這個話題。
「都鬧成了這樣,你也不管管?」李昊天看著歐陽軒嚴肅地說道。
「老了,管不了了。」歐陽傾伊笑道。
多麼詭異的畫面。
李昊天很自然地把頭轉向柳爺卻用玩味地眼神看著柳墨寒微笑著說道:「柳爺,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起身向門口的方向走去,當背影即將消失的時候,歐陽軒大聲說道:「李爺,省城也不是讓任何人都可以肆意妄為的。」
李昊天沒有回頭堅定地走了出去。
柳爺和歐陽軒相視一笑。而柳墨寒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慢慢地移動到柳爺的面前愧疚地說道:「爸,我必須告訴你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