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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143章 思索 文 / 黑髮香克斯

    「前邊第三輛車是剛剛從側面街道穿插進來的,剛才是我們後方的第二輛車在緊跟著,他們傳達了信號,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前有狼後有虎,典型地肉夾饃。」莊可言眼波快速轉動在尋找著突破口,在玩到轉彎的時候,猛然提速超過前方一輛奧迪a4,一輛馬自達,緊跟在那輛切諾基後面。

    柳墨寒欣賞著莊可言行雲流水地車技,腦海中快速閃過應對策略。

    『趴下』莊可言一把把柳墨寒地頭摁了下去,這個時候也顧不上憐香惜玉了。

    『啪』,子彈打在防彈玻璃上的清脆響聲,可還是穿插而過,只不過猶如強弩之末力量減弱了許多。

    子彈從柳墨寒的後腦頭髮上擦拭而過落在了副駕駛的座椅上。

    前邊的車輛猛然剎車,輪胎和地面摩擦在馬路上留下了長長地黑色痕跡,莊可言此時已經來不及剎車,即便來得及依靠強大地慣性也會狠狠地撞上前面那輛車。

    如此一來,車子勢必減速然後後邊的車輛發生連環相撞,如此一來就給了樓上的殺手足夠殺死莊可言和柳墨寒的時間。

    在千鈞一髮之際,莊可言用眼睛的餘光瞥了一眼躲在暗處的殺手,根據地形在大腦中的快速分析,至少有五個人而且會用清一色的psg1狙擊槍。

    莊可言猛踩油門,踩得確實是油門而不是剎車。

    寶馬的提速能力是相當驚人地,引擎發出很大聲地呼嘯,輪胎摩擦著地面發出吱吱地響聲。莊可言側打方向盤撞向旁邊的奇瑞qq,要是猛.撞前邊的切諾基的話,他不認為有機會逃脫。

    『彭』,寶馬並沒有撞上qq,而是和一輛迅速衝過來的jeep發生了摩擦。前方地反光鏡被撞掉,側門上有了一個大洞。

    子彈相繼呼嘯而來,莊可言的每一面都是車輛,前後左右無一倖免。

    寶馬車上落下了星星點點,柳墨寒鎮定自若,很好地戰場殺敵冷靜地心理素質。他伸手向莊可言做了手勢。

    兩個人同時推門,縱身躍出,兩腿彈力躍上了對面的車子。

    「靠你大爺的,今天要是讓你莊可言跑了,我就不姓李。」子彈上膛,直至莊可言的眉心。

    莊可言在車頂出快速翻身,他爬上車頂無疑就把自己完全暴露在了殺手的槍口之下。可是當時的情況,車輛太多十分緊湊根本就沒有機會找出一個縫隙……

    寶馬當時還處於前進狀態,在無人駕駛的情況下狠狠地撞在了切諾基的後尾上。不出所料接連地連環撞擊發生。

    切諾基的車窗打開,和莊可言近在咫尺,他們拿的都是俄式制式手槍。快速地面准射擊,沒有任何拖泥帶水,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專業的殺手心理素質和專業技能,身經百戰外加足夠的子彈喂出來的平時操練。

    兩把手槍對準莊可言,兩把對準柳墨寒,外加樓上不出莊可言所料的五把psg1狙擊槍。

    莊可言還能夠通過快速移動外加匕首的協助逃脫子彈的追擊,他唯一擔心的就是柳墨寒的安危。莊可言站起來彎著身子匍匐前進,不時去觀察柳墨寒的動靜。

    柳墨寒的眼神中充斥著嗜血的暴戾還帶有一點對殺手水平的嘲謔,小聲嘟囔了一句:「這樣的水平真他媽差勁,還有臉做殺手殺人,丟人。」

    其實柳墨寒的野外生存能力逃亡能力要比沒有太多經驗的莊可言強上許多,再加上經常在家了和身邊的保鏢操練模擬最艱難環境下的逃脫演習。她躲避子彈的姿勢和時快時慢的速度恰到好處,子彈每每從她的身邊呼嘯而過卻沒有對她造成絲毫的傷害。

    莊可言暗自讚歎:「還真是小看了她。」

    切諾基上的人已經跳了一下來爬上車頂.緊追著莊可言。喜歡劍走偏鋒的莊可言依然做出了讓人意想不到的舉動,引得柳墨寒一陣怒罵:「神經病啊你,無可救藥。」

    莊可言突然停了下來,完完全全愣在那裡,沒有一絲的動作好像封存了幾百年的木乃伊。

    繼而慢慢地轉身。

    雖然不知道莊可言在搞什麼名堂,樓頂出的殺手疾跑幾步找了一個絕佳的射擊位置,瞄準直對莊可言的眉心準備一槍將其斃命。殺手冷酷的眼神很平靜沒有任何的殺機,這種奇怪的心理可能是殺人太多已經麻木了。殺人已經在他們的內心世界引不起任何地漣漪波動。跟一ri三餐一樣太稀鬆平常了,這已經是他們生活的一部分。

    莊可言是他們的堂主,可惜只是沒有上任幾天的空頭,而且選擇了『背叛』。無論是誰,即便是天王老子,只要上級下達了命令,這些忠實的奴僕就是上刀山下火海甚至做出逆天的行徑。

    莊可言雙手舉到頭頂以上,目光凌厲如刀。

    大眾心目中的英雄永遠都是戰無不勝的,這是他們的期待也是對英雄的要求。英雄本應該就是這樣,幾千年不變,不是就不配稱為英雄,就該遭到唾棄。

    戰場殺敵的英雄在生死關頭選擇忍辱負重屈居人下,除非像越王勾踐一樣『三千越甲可吞吳』成為千古美談,如果他沒有成功,歷史會選擇怎麼評價他呢?

    我不是英雄為什麼要用英雄的指標來要求自己呢?

    『兔子不吃窩邊草,好馬不吃回頭草』。我們又不是兔子不是馬,為什麼要用兩個動物的標準來規定價值取向呢?

    柳墨寒看到莊可言停了下來選擇投降,無奈地搖搖頭,隨即躲過一顆子彈,自己也停了下來,雙手舉到頭頂。

    騷亂停止了,聽到槍聲止歇,他們才膽戰心驚地從車窗的位置向窗外偷窺。強大的好奇心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這種場景只有在諜戰片中才可以看到吧。

    子彈不長眼,還是有幾個路過的人群深受重傷,躺在地上痛苦不堪,臉色煞白。還有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在爸爸的懷抱裡大聲喊叫然後痛苦地昏厥了過去。

    莊可言慢慢閉上眼睛,向距離兩個車位的柳墨寒做了一個勾手的動作示意讓她向這邊靠攏。可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這些只得到一個『殺』字的狙擊手會放過他們嗎?當看到柳墨寒的移動的時候,槍擊肯定會再次瞬間爆發。

    柳墨寒至今沒有想到莊可言在搞什麼名堂,卻不知道為什麼內心對其十分信任,一股安全感油然而生,以前只有手中的槍給過她這種美妙的感覺,還有小時候父親那雙堅定有力的雙手。

    『啪啪啪啪』,子彈接連響起,莊可言翻身跳起低頭,動作連貫有序行雲流水,很輕鬆地躲過了威脅。

    當柳墨寒達到的時候,腳下的車的車門居然就在此時被打開,莊可言嘴角勾起一個玩味促狹的笑意:「上車。」

    車子瞬間爆發前凸後撞前後的車輛,很快有了一個可以轉彎的空隙,一個漂亮的死角移動,銀白色的沃爾沃越野車衝出了車道。

    接連的射擊在企圖打爆他的輪胎,車門車窗馬上有許多窟窿。

    「cāo你大爺的,老子新買的車。準備泡馬子的。」開車人大罵。

    「啊啊啊」,淒慘的叫聲都是從車內傳出來的。

    每一槍都是打在最致命的頭部位置,一槍擊斃,毫不猶豫。

    「草,畜生。」莊可言的指關節蒼白,一拳打在玻璃上,汩汩地流出鮮血。

    「青央,回頭。老子不能再讓無辜的人因為我的責任受到傷害。」莊可言堅定地說道。

    「可言,他們這是逼你出去,然後將你擊斃你,現在不是仁慈的時候。」李青央大吼道,似乎唯恐莊可言聽不進去他的話。

    「不行,必須,馬上。」莊可言面露怒容,聲色俱厲不容反駁。

    「你知道什麼才是一個真正的爺們兒嗎?不要埋怨別人的殘忍,有人在你的臉上狠狠地打了一個耳光,你無力把這一巴掌打回去,就朝他笑一笑,最後加倍讓其補償,砍掉他打你耳光的手,把他的心臟捅成篩子。」李青央大聲怒吼著說道。

    『啪啪啪』,還在接連的有人死亡。

    這些車現在根本就逃不出去,無論是前方後方都被殺手組的人堵死了,他們今天孤注一擲也勢在必得。

    李青央的話還沒說完,車速也在瘋狂地向前行駛著,莊可言大罵一聲:「青央,你給我滾得遠遠的,無論接下來發生了什麼,車子不要停,一直向前開。」

    莊可言脫下上身的風衣,悄無聲息地從車內跳了出來。翻身,神態恢復自然,看上去很悠閒但行走的速度卻相當的快。

    柳墨寒挪動身子坐到莊可言剛才所在的位置,然後脫下一件羽絨服。

    李青央看到這一幕,眼神盯著柳墨寒曼妙的身姿,壞笑著說道:「小妞,咱回家再脫,玩車震有點累,我怕你承受不住。」

    「滾,臭流氓。」柳墨寒大罵道。「別廢話啊,我可是你老大的女人。」站起身子向李青央的腰上摸去,一個細微的動作已經讓李青央yu.火焚身。

    但聽到『我可是你老大的女人』的時候,馬上噤若寒蟬,神態恭恭敬敬:「嫂子,不,弟妹。給」

    李青央彎身伸向皮靴的位置,反手把一把手槍遞到了柳墨寒的手裡:「會用嗎?小心走火傷了自己,這玩意可六親不認而且後坐力很大。我看你還是別去了,你開車讓我來。」

    「姑奶奶玩槍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女人的肚子裡沒成型呢?」柳墨寒丟下這一句,把槍插進後腰的皮帶上,開門縱身躍了出去,悄無聲息,神出鬼沒。

    李青央很讚賞卻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搖搖頭自言自語地說道:「現在的女孩子真是無法無天到沒法說,別說女子半邊天我看用不了多長時間,她們都能充當多半邊天。聰慧勇氣還掌握著繁衍的大權。」

    莊可言聽到這句話肯定會當場棒喝:「什麼狗屁不通的理論。下一代需要男女配合各司其職才會如願,並不是喝一口女兒國的河水就成的,還不是男人辛辛苦苦的耕耘?」

    李青央的車子減慢速度故意繞圈去吸引聚集者卻沒有露出蛛絲馬跡。切諾基和jeep車很快跟了上來,前後阻截,在現代都市上演著飛車大戰。相繼還有殺手組的人的支援,李青央很快就被卡到舊城區的一個小巷子裡。

    李青央對這一代不是很熟悉,悶頭就衝了進去。

    「五哥,這是一條死胡同,他們現在就是插翅也難飛了。」一個小弟猥瑣地跟在氣質飛揚跋扈的男人身後猥瑣諂媚地說道。

    「甕中之鱉。」五哥臉上沒有一點的笑容冰冷地說道,此時已經從車裡跳了出來。

    李青央的車子戛然停止猛拍方向盤大怒道:「草,這他媽誰設計的城市讓老子在往哪跑?」透過反光鏡,看到身後仈jiu個人向他走了過來,雄赳赳氣昂昂大有勢在必得的沾沾自喜。

    李青央拍拍褲腿很淡然地開門走了出來諂媚地笑道:「各位道上的大哥,小弟李青央,街頭混混偶爾就是泡泡小妞打打黑拳,並沒有結識幾位啊,我相信也沒有把我的小鳥去插各位大哥的馬子,幹嘛這麼不遺餘力地阻截我。」

    五哥身後的彪型大漢體態壯碩滿臉橫肉,每走一步都要靠晃動的力量才能邁步,整個胡同他已經佔去一大半,身後目測將近兩米。莊可言和他身邊身後的人相比較而言就像老虎和小貓的差距。

    剛才那個猥瑣只知道恭維的小弟笑道:「你猜?」

    李青央正處於對彪形大漢的震懾當中腦海中盤旋著最佳的逃跑策略,眉頭緊鎖薄薄的嘴唇緊閉。聽到小弟的『你猜』差點沒有當場吐血身亡:「這他媽是黑社會小弟該說的話嗎?你以為過家家呢。」

    五哥凌厲的眼神毫不客氣地瞪了身後小弟一眼馬上令其噤若寒蟬把頭縮回去像極了縮頭烏龜。

    「馬上把那兩個人交出來還有一條你的活路。」五哥冷冰冰地說道,手中的槍支在手中盤旋了兩圈。

    「兩個人?哪有兩個人,您不要說笑話了,自始至終都是我一個人。大哥,您是不是認錯車子了,我勸您還是馬上趕回去追趕你們要找的那輛車,別因為我耽誤了你們的大事。」李青央滿臉笑意,玩世不恭不務正業公子哥式的招牌慵懶語氣。

    「那兩個人確實不在車內,五哥我們現在怎麼辦?」小弟在五哥的耳邊輕聲說道。

    「把這個人帶回去吧,我們回去好有個交代,否則劉爺肯定會打斷我的手腳。」五哥揚手說道示意讓他們把李青央抓起來。彪形大漢已經邁著堅定有力每一步都讓正常人無法想像的震懾力量向李青央走了過來『卡卡卡』。『崩』一腳踢翻了擋在前面的一個垃圾箱,滑出去五六米之遠。

    李青央怒罵一聲:「草,還他媽真來。」馬上表情猙獰雙腳都有點顫抖了,彪形大漢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擋住了照射李青央的陽光,一個巨大的陰影投射進他的世界,甕聲甕氣含糊不清地聲音說道:「小子,找死,五個讓你死你就必須得死。」

    猶如熊掌的巨型手向李青央的頭部呼嘯而來,這一掌真打下去,估計李青央的頭要麼被打成了豬頭要麼就會被削掉一大半腦漿迸裂氣絕而亡。

    李青央想躲閃已經來不及了,他的力量不但驚人帶有刺破空氣的呼呼風聲而且速度驚人說時遲那時快已經來到了李青央的臉龐。

    李青央的瞳孔收縮,臉部肌肉因為恐懼而猙獰到顫抖,他致死也不會想到會栽到這樣的一個人手裡,槍再快匕首再鋒利這些都管用嗎?任何武器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是徒勞無功的。就像莊可言經常說的一句話:「在絕對的力量和絕對的智慧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會顯得蒼白無力而且會是愚昧著,這種獨佔鰲頭的感覺會讓人興奮讓人刺激到瘋狂。」

    可是莊可言也不會想到此時此刻是自己的兄弟李青央在遭遇蒼白無力和愚昧無知吧?

    面臨死亡,李青央才覺察到什麼是真正的恐懼。

    ……

    狙擊手在極力搜索著目標,可是莊可言和柳墨寒已經坐進一輛車子揚長而去。

    舉起手摘下手套拿出手機:「劉爺,計劃失敗,目標無跡可尋。」

    「原地等待,繼續在現場製造恐慌,並時刻注意目標再次出現。」對面傳來劉爺堅定驕傲沉著冷靜一切都在預料當中的威嚴聲音。

    劉爺的命令殺手組就是聖旨沒有人膽敢違背,沒有人當然就包括小七。

    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劉爺已經料到莊可言會重新返回來?那他為什麼這麼相信自己的判斷?

    優雅的動作快捷而靈敏,沒有絲毫的聲響卻讓人瞬間斃命。

    這是柳墨寒第一次見到有人把飛刀玩的如此完美,一氣呵成行雲流水找不到任何破綻。似乎莊可言在投擲匕首和殺手倒下是在同一時間發生的中間並沒有匕首風馳的時間。

    即便是快的驚人的子彈也需要一個間隔時間吧而且依照人的反應感知速度可以覺察得到。

    只能說明一點,匕首的速度比子彈還要驚人,這太不可思意了,柳墨寒甚至都不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切是真實發生的。

    莊可言在消滅一個目標之後,從十層的這棟樓頂跳向了八層高的另一棟樓層,完美的跑酷運動員才會玩出的標準專業動作和準確度。

    一個人並不像風一樣是無色無形無味讓人覺察不到的,畢竟是兩個大人。莊可言和柳墨寒都被發現了。

    『噠噠噠』,槍聲響起就意味著目標暴露。

    劉爺的人也相繼趕到,他已經料到莊可言一定會再次出現的,所以增派人手以防萬無一失。李昊天親自下達的命令,劉爺從來沒有失手過,不管他是莊可言還是柳墨寒,無論這個角色多麼不可一世。劉爺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一條狗被別人養著卻不能看家護院,這條狗很快就會被賣掉吃掉或者流浪街頭。」

    劉爺是第一個說自己是一條看家護院的狗的人。

    這種敢於自嘲敢於拿尊嚴調侃自己人讓莊可言十分欽佩,至少他很真實不像某些人的銀冠禽獸滿嘴的仁義道德。

    十個頂級的殺手並且是絕對的用槍高手已經聚集到了樓頂上,等莊可言跳上去的那一剎那,他們快速的把他圍攏起來。

    柳墨寒站在十樓的樓頂,寒風呼嘯吹亂她的頭髮,刺破了她原本自信的笑容和玩味的眼神。在看到眼前正在發生的一切,他此時此刻無疑是絕望的。

    莊可言在她的心目中到底佔據一個怎樣的位置呢?

    十把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莊可言,無論是哪個人無論從哪個位置只要是稍微扳動扳機就能把莊可言置於死地。一拳難敵四手,莊可言的匕首再快他能瞬間殺死十個人嗎?顯然不可能,除非他是可以天女散花的神仙、

    柳墨寒沒有停頓,她也跳了下來,在上升氣流的阻擋下,她的頭髮向上飄逸柔順而瀟灑。性感的身材前凸後翹最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柳墨寒給人一種錯覺,他就是天女散花的仙女下凡到人間幫助莊可言脫離生死的。

    柳墨寒落在了莊可言的旁邊,佝僂著身體,一腿跪地。

    莊可言看到她的時候,卻生氣了而且是絕望的生氣,他怒吼道:「臭婆娘,誰他媽讓你過來的,死我一個還不夠是吧?缺心眼啊你。」

    柳墨寒沒有反駁沒有生氣動怒,她很緩慢地站了起來,此時才發現她的眼角噙滿了淚水。

    狙擊手是不會跟任何人廢話的,他們的目標就有一個,殺死對方才是目的。他們動了而且速度很快。這是他們在訓練的時候就給出的要求:「無論對方是誰,都不能帶有絲毫的思想感情,身為一個殺手就必須做到冷酷無情力求以最快的速度將對方擊斃,如果夜長夢多而錯失良機就沒有資格做一個真正的殺手。你不殺他,下一個死就肯定是你自己。」

    莊可言的嘴角噙笑,曖昧的眼神轉移到柳墨寒的身上,向前一步摟過她的肩膀,笑道:「咱這算不算殉情,到了陰曹地府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床上賓?」

    柳墨寒的畏懼被莊可言的『戲謔』一掃而空,反而面帶微笑臉頰紅潤,似乎是本能的反應胳膊肘抬起後撞到莊可言的胸脯上:「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耍流氓,真是服了你了。」

    莊可言從身後摟著柳墨寒的腰肢,下巴墊在她的肩膀上,柔軟的嘴唇居然在她的耳垂上摩挲著,還為處子的柳墨寒哪裡經受的的住如此的『折磨』,身體顫抖花枝亂顫。

    抱著柳墨寒的雙手突然用力,在他爆發的作用力下,柳墨寒的身子凌空騰起。

    莊可言翻身把柳墨寒甩出,就像比賽場上扔鏈球一樣。

    柳墨寒想用自身的力量墜落已經來不及了,她彷彿秋天飄零的落葉身體不是自己控制而是任由微風吹拂然後只能隨遇而安。

    可前提是這是八層樓高,也就是說柳墨寒被莊可言從八層樓上扔了下去。

    一個鐵球從這麼高的高度掉下去會在地上砸一個多大的坑?一個人從這麼高的高度掉下去會摔成什麼樣?

    ……

    李青央面對彪悍的大漢,眉宇之間充斥著恐懼,他整個身體本能地後移,可是已經太遲了。他沒有逃脫的時間和能量.

    剩下的九個人全部面帶嘲謔地笑意沒有絲毫的同情,見多了大漢的手段他們很清楚平常人在他堅硬的手掌之下意味著怎樣的下場.場面越是恐怖他們的心裡就越開心.

    五哥摸摸鼻子笑道:「阿生,不要把人打死,要讓他還有力氣說話。」

    『啪』,一聲巨響,整個人轟然倒塌,猶如突然倒掉的一棟大廈。

    所有人目瞪口呆也可以說是嚇傻了。

    嘴角滿噙著血淚,口吐白沫,滿臉橫肉不斷抽搐似乎再不搶救就有命喪黃泉的可能性,而且這種可能性很大。

    倒下的不是李青央而是他們的彪形大漢。

    誰會有如此巨大的能量可以把如此壯碩什麼也不用做但但站在那裡就能讓人不寒而慄心生恐懼的人轟然倒塌,這意味著多麼不可思議的龐大力量?

    李青央的嘴角又恐懼的抽搐轉為面臨生機的微笑,凌冽寒風中乾硬的凍土中突然感受到了春風的吹拂,溫暖而充斥了希望。

    在平常時候,李青央在看到超級漂亮美眉的時候才會有這麼玩味興奮的表情和笑意。

    這一次也不例外,他當然看到的是美女而且是超凡脫俗猶如仙子的女人,典雅華貴卻能夠有足夠的力量把彪形大漢一拳打倒,這樣的女人太著實有點太恐怖,漂亮的女人還有震撼全世界的力量誰會不為之屈服匍匐在她的腳底下。

    李青央的眼神中更多的是崇拜,至於佔為己有,他沒有如此的想法,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想,他不認為依他李青央現在的能量能夠駕馭得了如此的超凡不似人間之物的女人。

    迅速的掏槍動作,除了瞬間沒有戰鬥力的彪型大漢剩餘的九個人迅速把槍支指向了仙子般的女人。

    李青央怒吼道:「都他媽給我住手,要開槍朝我一個人,一二三四五……,九個人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男子漢?一群沒有憐香惜玉之心的畜生。」

    不苟言笑始終都保持冷冰冰氣質的女人被李青央滑稽的細數人數的動作逗樂了,她的快樂只是嘴角輕微勾起一個細微的弧度,動作很小卻有著顛倒眾生的魅力。

    「不管你什麼來歷最好不要多管閒事,否者你會後悔的,不過後悔的機會也是到陰曹地府才能夠去爭取的。」五哥輕蔑地說道,雖說輕視對女人的不識時務不屑一顧切帶有無盡的欣賞,語氣當中還帶有祈求的味道,可以聽出他是多麼不情願讓如此超凡脫俗的仙女死在自己的手裡。

    不但是五哥,相信每一個人在見到她的時候都會有如此無法控制的心理,明明是立場鮮明的敵人卻希望她能夠相安無事,最好不要參與到他們的行動當中來。

    女人淡然地說道:「我是李笑笑,你最好給你的老闆打個電話,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千萬不要做,這是十分不明智的。」

    『啪』,一聲出乎意料的槍響。

    女人甚是吃驚,他沒有想到五哥的人敢在沒有弄明白事實真相的時候就貿然開槍。

    「誰他媽讓你開槍的?」五哥一腳踹在了一個小弟的小腹上,他手下的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李青央小聲嘟囔了一句:「李笑笑,何方神聖?為什麼要冒死來救我,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因為我們都姓李?不可能,這個理由實在是太牽強了。張王李趙,華夏國四大姓,要是都有這樣姓氏傾向,全國還不得亂七八糟地圍繞姓氏展開家族之爭?」李青央又點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哦,我知道了,這個人又是歐陽傾伊那個獵艷公子的馬子。這傢伙艷遇太他媽好了,我不如他長得帥還是沒有他有魅力?老天爺太他媽不公平了。」

    聲音很小還是被李笑笑聽到了,她卻置若罔聞,這是對李青央的不屑一顧還是沉默著默許了他的說法?

    五哥真的在打電話了,其實也沒有其他的理由,只是被李笑笑的氣質震懾了而已,在她的面前永遠都不會有人拒絕她的要求吧。

    五哥的臉色驟變,有紅變綠再到蒼白。

    五哥恭敬地站在李笑笑的面前,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諂媚地說道:「小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剩下的八個人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好像碰到了真正地神仙一樣就差沒有跪地求饒了。

    「小姐?」李青央不解疑惑地看著氣質非凡的李笑笑眼神充滿了疑惑:「她應該就是李昊天的孫女了,可是李昊天和歐陽傾伊的關係如此緊張,她沒有理由救我呀,該不會是我的男人魅力征服了她吧。嗯,這個可能性比較大。」

    李笑笑始終都沒有笑,她的眼神也始終沒有離開李昊天好像真的被其征服了一樣。

    淡淡地語氣坦然的笑容:「你告訴歐陽傾伊,我們互不相欠。我知道他的兄弟在他心目中地位,救了你就等於救了他。下一次相遇的時候,我們就可能短兵相見了。」

    ……

    柳墨寒的身體還在不斷地下墜快要降到低端的時候,她兩隻手抓住了牆壁上的流水管道,依靠摩擦力緩慢向地下下滑。嘴裡還在詛咒歐陽傾伊的忘恩負義,眼淚卻因為心頭的絞痛而嘩嘩直流:「歐陽傾伊,我是不會原諒你的,什麼時候都不會。」

    面對不斷增援的人群,歐陽傾伊只能苦笑,今天他確實沒有脫身之計,不像上一次能夠預料到將要發生什麼然後調來了純情社的兄弟。這一次也不是不能而是不想,他似乎在等待什麼,而所期待的卻一直都沒有出現,不知道到最後能不能出現。

    面對絕望的時刻只能拚死一搏,歐陽傾伊冷酷地自言自語道:「月光,我們的恩怨到此結束,上一次你在我的小腹上狠狠地捅了一刀就當我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你來或者不來對於我來說已經無所謂了」

    歐陽傾伊在欺騙自己,他在欺騙自己的內心。渴望什麼當得不到的時候卻又堅定地杜絕什麼,這是人的共性。歐陽傾伊也不例外。

    歐陽傾伊的手伸向了後背處的匕首。

    他們扣動了扳機,這麼近距離的射擊對於他們這些專業技能的狙擊手來說簡直就是手到擒來。

    不可思議的一幕再一次出現了,似乎這個世界無時不刻不在發生著奇跡,他們沒有了勝利時略微閃現的喜悅,而是無聲無息地恐懼,要不是自身良好的素養,這些人都會大聲呼叫起來的:「不要,不要,停止你的瘋狂,這是玩火**。」

    歐陽傾伊笑道:「靠,這玩意真是好東西,頓覺自己高大威猛了許多,各位同行要不要嘗試一下他的威力?」

    所有人都盯著歐陽傾伊手上的殺傷手榴彈,只要他輕動手中的拉環,每個人心裡都很清楚這種玩意龐大的殺傷力。

    最不可思的歐陽傾伊居然動了。

    他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

    「傾伊,沒有必要這樣的。」磁性威嚴的聲音從歐陽傾伊的背後傳來。一架直升飛機在空中轟鳴。

    歐陽傾伊抬頭仰望在頭頂盤旋的螺旋槳式直升飛機,他嘴角勾起一個堪稱完美迷人的微笑:「劉爺,為了一個小小的歐陽傾伊,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似乎不值得。」

    劉爺的目光在飛機身上短暫的定格,從機艙內探出一個身穿迷彩的軍人形象的人。劉爺揚手無奈地說道:「撤。」

    殺手們聞聲騷動迅速地逃離了現場,來去迅速無跡可尋。歐陽傾伊玩味地看看手中的手榴彈欣賞地重新放了回去,抬頭揚揚手大聲笑道:「哥們,謝啦。」

    迷彩服軍人做出一個『v』字型手勢,朝歐陽傾伊略有略無地微笑了一下然後飛機揚長而去。歐陽傾伊掏出手機撥動了號碼:「墨寒,我是歐陽傾伊,你沒把道路摔壞吧,砸個大坑的話,城市管理人員會找我們麻煩的。」

    「歐陽傾伊,你個混蛋,你在哪了,我馬上趕過去。」柳墨寒聲音哽咽地大罵道。

    「我在哪裡幹嘛要告訴你。」歐陽傾伊促狹笑道。「我還有點急事,你先好好呆著,我會去找你的。」

    歐陽傾伊毅然關掉電話,飛快下樓坐上車子接連漂移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一杯濃重的咖啡,一抹憂鬱的眼神,她望著窗外的風景,身材曼妙,絕世的容顏,淡妝很清爽。回頭開始伏案處理手頭的工作,認真的女人最美。

    「小姐,這是這個月公司財務報表。李氏家族的產品在悄無聲息地進入省城市場,低價銷售是他們的主要策略,並且在以最快的速度佔領著市場。所以我們的銷售額在急速下滑,不但穆氏家族就是歐陽家族、柳氏家族的食品等產業也在經受著不同程度的衝擊。」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工作吧。」穆思萌輕描淡寫似乎整件事情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穆思萌拿起電話:「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我看到歐陽傾伊安全脫險,並且驅車向您辦公室的方向開去。」

    穆思萌淡然冷冰冰地自言自語道:「合則兩利,分則兩傷嗎?」穆思萌再次接起電話,是她的私人秘書打來的。

    「小姐,付功勳去世了,據說他最後一個接見的人就是歐陽傾伊。歐陽家族被輿論推到了風口浪尖。」

    歐陽傾伊同時也接到了歐陽軒打來的電話,話語直截了當簡單意賅:「付功勳死了,是不是你幹的?」

    歐陽傾伊愣住了神:「怎麼死的?」

    「你是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所有人都懷疑是你的干的。這件事你難逃干係。」歐陽軒冰冷地說道。

    「最壞的結果是什麼?」歐陽傾伊把車靠在路邊,這件事確實是一個十分棘手的問題。

    「趙為付會為了此事而找我們歐陽家族的麻煩,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會牢牢的抓住,不把歐陽家族拖垮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況且背後有李昊天的支持。」歐陽軒苦笑。「明天在殯儀館有一個和付功勳的送終儀式,你必須參加。爭取能夠駁回輿論。」

    「他們怎麼說」現在的情況對於歐陽傾伊來說,輿論無疑是很重要的,要想對付李昊天,省城所有人聯合起來才是王道,雖說一開始歐陽傾伊就沒有對和付家的關係融洽抱有希望,但也不至於短兵相見,可現在的情況已經超出歐陽傾伊的預料範圍了。付功勳是付家的龍頭老大,為了給他一個名分,他手下的人還有那個不曾在道上顯山露水的兒子都不會善罷甘休的,想得到他的位置,為其報仇才能服眾。

    「眾說風雲,畏懼歐陽家族的人說其中必有蹊蹺。更多的人說這場風波是你歐陽傾伊掀起來的,你的目的無非就是陳慌作亂從而在省城佔有一席之地或者擴充歐陽家族的實力。你和付未央的那一場風波,人人皆知,也就更加鞏固了他們的猜測。明天你去殯儀館參加喪禮一定要小心。」歐陽軒擔憂地說道,有時候不怕狼一樣的敵人,就怕狐狸一樣狡猾的小人。歐陽傾伊還是被這種人纏上了。

    歐陽傾伊重新啟動車子,他開車到了穆思萌的公司門口,一輛顯赫的瑪莎拉蒂正停在蘭博基尼的一側,歐陽傾伊見過這輛車,是韓思洋的座駕。

    歐陽傾伊坐在車內稍微停頓了一會兒,思索著如何對待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事情,該面對的還必須去人真面對,現在事情不是向他預料的方向發展,有點走一步說一步的意思了。歐陽傾伊內心自嘲:「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而我現在的狀況確實窮則兼濟天下,有點打腫臉充胖子的感覺。」

    既然踏上了這條路就必須堅持到底,歐陽傾伊也很享受處於緊張當中接連去接觸和思索別人的內心和性格而充斥每天生活的感覺。生死一線牽處於風口浪尖的感覺很玄妙也很享受。這條路他要走下去而且還有走很遠。

    在電梯門打開的時刻,歐陽傾伊走了進去。雙手插兜,神色玩味而慵懶。

    刀削斧削的標誌帥哥臉龐,一頭時尚黃發,年輕帥氣又略顯稚嫩的幼稚,為了體現成熟和品味,身穿阿瑪尼的西裝,凸顯了隨意的邪魅。他嘴角含笑,神色安靜沒有半點現在年輕人的攻擊性,應該是一個很好相處的傢伙。

    歐陽傾伊翻身摁下『16』這個數字,並沒有回頭去看側斜在電梯壁上的帥哥,隨意看著樓梯的數字變化。眼神迷離空洞,收斂起說有的鋒芒銳氣,好像在很享受地在欣賞此時的寧靜。

    歐陽傾伊在電梯內做了一個舒展的動作,這段時間的神經也確實太緊張了。接下來還要面對韓思洋那個聰明到極致的傢伙,要知道楊可現在還在他的手裡成為威脅歐陽傾伊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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