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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142章 小屁孩 文 / 黑髮香克斯

    「先生,請問您找誰?」前台的負責接待的小姐看看莊可言單調的穿著,很不屑無精打采地說道。

    「我要見你們董事長,柳墨寒。」莊可言十分討厭她這張功利的嘴臉,傲慢無禮地語氣說道。

    「您有預約嗎?」小姐愕然,沒想到這樣的人是來找柳墨寒董事長的,這樣的人一般都惹不起只要在董事長的面前稍微的煽風點火,她們這些小角色都招架不起。雖然不喜歡莊可言的慵懶驕傲的氣質,但還是把態度轉為了恭敬。

    「預約?我見我我妹妹還需要預約嗎?」莊可言對其嗤之以鼻。

    「現在董事長在開會,要不您等一會兒,然後我給她打電話。」小姐說話的語氣更加的恭維,既然是董事長的親戚,這個玩笑可開不起。

    「不用了,我直接上去找她就行了。」莊可言已經邁向了樓梯。

    「先生,先生……」前台小姐無奈地喊道。因為公司有規定,在開會的時候,不准任何人打攪使其中斷。

    『蹬蹬蹬』幾個保安跑過來已經擋在了莊可言的面前:「先生,請您遵守我們公司的規定。這是我們的職責。」

    莊可言舉起雙手以示無奈,然後戲謔地笑道:「好好好,我等,可是在我等的這個時間段,你們集團出了任何事情都不要找我的責任。比如說『彭』的一聲爆炸了,比如說你們的董事長遭遇暗殺了,再比如說你們見不到下一秒的太陽了。」

    「神經病。」前台小姐小聲嘟囔了一句。別人可能聽不到,但他是莊可言,從小練習怎麼辨別別人的聲音,用耳朵去尋找掉在地上的針再哪裡。這句話,莊可言聽得清清楚楚。

    莊可言擺擺手:「好好好,我是神經病,我回我的精神病醫院,不過剛才我說的話要是兌現了,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莊可言轉身毅然決然堅定地向門口的方向走去,嘴角還帶有一絲壞壞的笑意。

    保安和前檯面面相覷:「牛牛,給老闆打電話,你不知道剛才他的眼神差點把我嚇死。萬一真出了什麼事,不是我們這些小角色能負擔的起的。」

    「先生,請留步。您就什麼名字。」

    「王秘書,一個叫莊可言的先生相見我們董事長。」前台小姐不時用眼睛的餘光去偷瞄莊可言。

    「莊可言?讓他上來吧。」王秘書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甚至有點驚喜,好像聽到自己喜歡的明星要到這個地方來開演唱會一樣有點小小的激動。

    「先生,您可以上去了。」前台小姐笑的猶如一朵盛開的鮮花。她沒想到一向冷冰冰對下屬要求苛刻的王秘書這一次會這麼客氣。

    莊可言走到電梯的位置又折回來,上下打量著前台的小姐,摸著下巴眼神充滿了挑釁,看的她全身都有點起雞皮疙瘩,不敢直視他的灼熱的眼神。莊可言笑道:「小姐,胸罩太小的話,不利於身體的發育。」說罷,轉身走到門口的位置,電梯門也恰好打開,回頭笑了笑走了進去。

    前台小姐低頭看看,疑惑地嘟囔了一句:「他怎麼知道我今天穿了一個小號的內衣,確實有點不舒服。哼,流氓。不過,長的還算湊活,符合我最基本的條件。可是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他今天肯定是來向柳總借錢的。我最討厭這種沒有錢還想泡女人的窮仔了。」

    「啪」柳墨寒把文件夾摔在了桌子上:「你們看看這一月公司的以及,直線下滑了百分之三十,還想不想幹了,不想幹給我滾蛋。」

    王秘書膽戰心驚地站在柳墨寒的旁邊,鼓足勇氣湊到她的耳邊:「柳總,莊可言來了。」

    「嗯?他來做什麼?」柳墨寒疑惑地思付著,突然又眉開眼笑,要不是有這麼多人等著她的訓斥而有所收斂,肯定會開懷大笑起來:「哈哈哈,來的正好,我正要找他呢。自己送上門了,看我不活剝了他的皮,然後用全身的肌肉煮湯喝。」

    「讓他在我的辦公室等我。」柳墨寒笑道。

    「不用了。」莊可言已經推門走了進來。「不好意思,打擾大家開回了。我找你們柳總想商量一件小事,可能也會涉及到各位的切身利益,所以你們聽聽也無妨。」

    「李昊天,大家都知道吧?就是m市的商業大亨。」莊可言稍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打算讓這些人把李昊天這個『小角色』回憶起來。

    「李昊天?m市的李昊天,大名鼎鼎的財神爺『李昊天』?他怎麼了。」在開會的柳氏家族的上層領導小聲議論起來。

    「莊可言,停,我們到辦公室聊這件事吧。這麼小的事幹嘛要擺到明面上來講呢?」柳墨寒尷尬地笑道。

    「李昊天要進攻我們省城,首先會是大規模的商戰,然後是暴力的掠奪。」莊可言沒有理會柳墨寒的反應還是在自顧自地說著。

    「莊可言,這是我的地盤,你不要太放肆了。我讓你住嘴。」柳墨寒再一次拎起那個可憐的文件夾然後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

    「什麼意思?怎麼可能?」員工沸沸揚揚地叫嚷著,他們心裡當然清楚莊可言所說的內容到底意味著什麼。

    莊可言這才轉過頭第一次開始正式這裡的最高領導——柳墨寒董事長。

    「我想,我們可以到您的辦公室去談這件事了。」莊可言恭敬地笑道,猶如下級對上級的恭敬阿諛。

    柳墨寒拎著文件夾怒氣沖沖地走出了會議室,又有點慌亂地走了會來:「這個人是瘋子,你們不要理他。他剛才空穴來風犯了病在胡說八道。」莊可言站在旁邊微笑著看著柳墨寒的失態,越來越覺得好笑,所以笑容也越來越燦爛。

    等莊可言跟著柳墨寒走出會議室的時候,會議室頓時炸了鍋:「這個人到底是誰,他從哪裡得來的消息。我早有耳聞說李昊天的目標壟斷整個省城的商界。現在真要動手了嗎?可是為什麼要讓一個小毛孩子傳遞消息呢?」「我在電視裡看到過這個人,他就是雲溪集團的總裁莊可言,自從歐陽雲溪因病退出商界之後,雲溪集團一直由他管理。現在在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他的話應該錯不了。可是如此一來,我們該怎麼辦?我們這些人統統都得失業。」

    等莊可言進入辦公室之後,柳墨寒狠狠地把門踹了一腳只聽『崩』的一聲被關上。莊可言聳聳肩膀撇嘴說道:「公家的門。有點不揣白不揣的意思。」

    柳墨寒指著莊可言的鼻子氣憤地語言都不能很好的組織了:「你你你,你,我到底想做什麼?」

    莊可言緩緩地抬起手攥住柳墨寒chun蔥般細滑嬌嫩的手,在柳墨寒用力回縮的時候,還是在她的手背上親吻了一下,滿足地點點頭:「好想,你又不用香水,所以肯定是濃濃的體香。尤物,絕對的尤物」

    莊可言的目光在柳墨寒的身上停留了幾秒鐘,撅起嘴不屑地說道:「你看看你,有上班還這麼穿衣打扮的?職場女性就要有職場的品味。皮衣皮褲皮靴,你以為你是混入柳氏集團內部的職業殺手啊。」

    『啪』,柳墨寒一計小擒拿手抓向莊可言的肩膀。

    莊可言側身,稍微用力把柳墨寒重重地砸在了木門上。

    在門外偷聽的王秘書的耳朵被震了一下,急忙縮回來去揉嗡嗡作響的耳朵。又很清晰地聽到一句:「啊,痛,你就不能慢點啊。」

    「當然不能,要不我怎麼才能這個爽。」莊可言裝作氣喘吁吁地說道。

    「他們兩個在辦公室做什麼?怎麼這對話這麼耳熟呢?好像昨天晚上我老公也跟我說過。」王秘書腦海中意淫著辦公室內正在發生這什麼,悻悻地離開。

    「你知不知道剛才有人在外邊偷聽?」莊可言的把柳墨寒擠在門上讓她動彈不得。

    「誰?」柳墨寒只能側著臉不去觸碰莊可言溫柔曖昧的眼神,她是想逃脫可是怎麼可能做的到?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敢確定她肯定誤會我們在做那種事情。」莊可言已經鬆開了柳墨寒,翻身從桌子上跳到了座椅上。

    「你到底想做什麼?把我公司上上下下鬧得雞犬不寧,你就開心了是吧?」柳墨寒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咕咚咕咚地灌進了肚子。

    「你給我泡杯茶,我就告訴你柳氏集團馬上要面臨的危機。你也不想你仙人親手打造的基業毀在你的手裡吧?」莊可言拿起指甲刀開始修建指甲,很休閒可語氣卻充滿了對柳氏家族的擔憂。

    「你愛說不說,不用威脅我,老子不吃這一套。」大名鼎鼎獨闖鬼城的柳墨寒這是第二次在莊可言的面前吃癟,有點怒不可赦。

    「憤怒是沒有用,這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第一,繼續跟鬼城保持聯絡,也就是和李昊天狼狽為奸。第二,和我莊可言合作。稍微聰明一點的女人都會選擇前者。而你就是一個豬頭,所以我有十拿九穩的把握,你會選擇後者。」莊可言自己從冰箱裡拿了一瓶紅茶自顧自地獨飲起來。雖說第一次到柳墨寒的辦公室來,一點也不覺得生疏。好像在自己家一樣。

    柳墨寒的目光冷峻,此時選擇了沉默。

    「你爸留給你的那張紙條找到了嗎?」莊可言微笑玩味地說道,俊美的臉龐始終帶有胸有成竹的浸入骨髓的驕傲。

    柳墨寒此時是背對著莊可言,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猛然轉身,用近乎凶殘的眼神怒視著莊可言:「你是怎麼知道我爸留給我一張紙條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莊可言站起來走到柳墨寒的身邊拉過她纖細圓潤的手腕,右手手指在上邊畫著圈圈撥弄的她春心蕩漾,身體稍微顫抖ru**動讓人心曠神怡。她根本就沒有理會莊可言趁機揩油的小動作而是等待著他的答案。

    「我知道的東西還很多很多,至少比你多許多。只要你以身相許,我會考慮把這些秘密告訴你的。」莊可言此時已經摟住了柳墨寒的腰肢,他知道她在此時不會選擇反抗的。

    莊可言繼續說道:「你爸爸的傷確實是小念所為,小念背後強大的後台又是殺手組,殺手組不過也是李昊天的一手培養的組織。不要再責備小念,你打她那幾巴掌已經夠解氣了。如果不是小念年級姐妹之情,你爸爸肯定現在已經停止了呼吸。」

    「你知道李昊天和鬼城的關係嗎?」

    柳墨寒瞳孔放大滿臉狐疑:「李昊天和鬼城還有關係?」

    「不但有關係而且關係很深。就像殺手組和李昊天的關係是一樣的。上下級而已。」莊可言伸出手在柳墨寒滑.嫩白皙猶如綢緞的臉上輕輕瘙癢式地摩挲著。

    「那麼說……」柳墨寒全身的顫抖越來越厲害,是出於莊可言曖昧的挑逗還是聽到這層關係之後本能的畏懼?

    「你想說什麼?我知道的你不一定是知道,你知道的我卻不一定知道。唯有彼此瞭解才能成為做好的搭檔。」莊可言繼續向下深探,纖細的手指已經劃過她細長柔美的脖頸,並輕輕地在上邊摩挲著。

    「哇」柳墨寒大聲的哭叫起來。

    這是很多事情都在把握之中的莊可言萬萬沒有想到的,無論遇到多麼複雜難以對付的狀況,一向盛氣凌人的柳墨寒都應該有足夠的能力去應對。莊可言的意識當中是這麼認為的。

    可是她畢竟是一個女人。外表再強悍再能幹的女人也有脆弱的一面,很多時候獨自撐起半邊天並不是自身的初衷,而是形勢所迫。花木蘭替父從軍,很大成分是出於『軍書十二卷,卷卷有爺名』的壓力。她在累了的時候何嘗不希望有個寬闊結實的胸膛稍微休憩一下。

    是休憩而不是挑逗。莊可言恰恰屬於後者,一種讓人厭惡褻玩嘴臉。

    莊可言不會想不明白這層原因,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就是為了真正觸動柳墨寒內心的脆弱嗎?

    莊可言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眼光中閃過了一絲陰險毒辣,一把扯掉了柳墨寒上身地皮衣,然後雙手又游弋到她皮帶的位置。

    柳墨寒哭的梨花帶雨,卻沒有動手阻止莊可言的瘋狂行為。

    這兩個人各自在想什麼?

    莊可言嘴角勾起一絲邪魅:「你是不是很享受這種即將被粗暴的感覺?」語氣戲謔充斥著蔑視和不恭。

    柳墨寒已經泣不成聲:「你想怎樣怎樣吧。我無確是在助紂為虐,應該說是我害了我的父親。」

    莊可言在用這種粗暴凌辱的方式教訓柳墨寒,每一個人做錯事情都應該受到懲罰的。

    莊可言停了下來,溫柔地拉過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動作輕緩散發著暖氣。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我會幫你度過難關的。」

    柳墨寒用力地點點頭,在這個時候莊可言是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了吧。也只有他才有這樣的實力。

    莊可言讓柳墨寒坐在沙發上,拽過一個木椅坐在她的對面。

    柳墨寒眼神空洞地說道:「兩年前,我的表哥陷入鬼城的se.情場所而無法自拔,為了救他也出於對鬼城神秘的好奇,那天晚上他給我打電話說在賭場輸了一千萬,沒有人贖他的話就會被剁掉四肢。我怎麼會有這多錢,又不敢把這件事告訴我爸。當時單純的想法就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從那個地方救出來。」

    「你選擇了鋌而走險,其實是年幼無知根本就不瞭解鬼城的實力。」莊可言補充道。

    「進入鬼城之後,我確實傷了很多的人,當時還竊竊自喜,認為那個地方也不過如此根本就不堪一擊。龐大的驕傲自負心理讓我繼續深入。看到那些靡遺濫情的場景就覺得一陣陣的噁心。不知道什麼時候面前的場景開始恍惚起來,而腦海中閃過的那種不堪入目的影像卻非常真實。我全身燥熱,不斷地有人在撕扯著我的衣服。我的皮衣被撕掉了,我的皮褲被人揭開了,**裸地站在一群齷齪男人面前。」柳墨寒說道這裡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眼神空洞地看著莊可言俊美的臉頰。

    「你是被催眠了,幸好這一切都是腦海中的想像像做夢一樣而不是在現實當中真是發生著……」莊可言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在憤恨鬼城的手段。

    從一個人內心才會真正地摧毀一個人。

    而柳墨寒一直在搖頭,絕望地搖頭。

    「當我醒來的時候,一個身穿白紗猶如仙子嬌美的女人正在溫柔地擦拭著我香汗淋漓的身體。柔軟的頭髮用玉簪在頭上盤成的髮髻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又帶有成熟的魅惑,綢緞般的肌膚,安靜的眼神猶如鋪灑在大地上的月光溫暖而靜謐。她的一舉一動都溫柔媚骨,同為女人,我也為之心動了。」柳墨寒癡迷地回味著當時的情形,她更相信那才是真實的夢境。

    「這才是現實,她也是真是存在的,她就是讓人魂牽夢繞的『月光』,不可思議地是她也是李昊天的孫女『李笑笑。』這個身份有點讓人無法接受。」莊可言略顯無奈地苦笑。

    「她是李昊天的孫女?」柳墨寒猛然站起來不可思議地看著莊可言,以為他在看玩笑。現在這個強敵就擺在面前的時刻,莊可言顯然沒有心情跟她開玩笑。

    莊可言輕輕地拉動柳墨寒的衣角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當這個女神般的女人,也就是你說的『月光』把我送到賭場去看我表哥的時候,他已經不省人事了,因為他已經被硬生生地砍掉了四肢。」柳墨寒的眼眸中掠過前所未有的畏懼。

    「他們想給你一個暗示『不按照鬼城吩咐去辦事的人都會有這麼慘不忍睹地結果。」莊可言想像了一下被砍倒四肢的痛苦,不自覺地頭皮有點發麻。莊可言為了達到目的也不會做出如此滅絕人性的瘋狂行為。「我想知道,他們想讓你幹什麼,你有什麼把柄落在他們的手裡。」

    「那不是催眠,那是真實發生的,我**著身體,幾個男人同樣**地站在我的面前。他們有一盤磁盤威脅我。」柳墨寒全身每一個部位都在顫抖,瞳孔發達,眼神中滿是絕望和痛苦,一個人對死亡懼怕萬分的人在臨死前才會有這樣的目光。

    莊可言愕然,他的雙手也在顫抖,坐到沙發上輕揉著柳墨寒的肩膀:「一切都過去,我會時刻留在你的身邊保護你,絕對不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在女人最脆弱地時候,需要有這樣的一個男人用磁性的聲音說『有我在,別怕』。安全感對於她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以後發生的事情也就很容易地可以想像的到了,你成了柳氏集團的董事長,也就意味著李昊天已經控制了真個柳氏集團。真他媽畜生,這麼下三濫的手段也用的出來。」莊可言怒罵一聲。

    「月光偷偷地告訴我說『他們什麼也沒有做,這只是威脅你的一個手法。』」柳墨寒抽泣地說道。

    莊可言點點頭:「我明白,月光是不會讓那些人做出如此禽獸不如地事情的,雖然她在鬼城沒有絕對的權力,但畢竟是李昊天的孫女,說話還是有一定份量的。」

    「在名媛會所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是唯一一個能救得了我柳墨寒和柳氏家族的人。」柳墨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亮光。「可言,謝謝你。」

    莊可言什麼也沒有做就換來了一聲『謝謝』,心裡有點無法擔當的愧疚,他覺得自己應該早點去瞭解柳墨寒早點去幫她的。「我幫你更是幫我自己。我讓所有對你不好的人生不如死。」

    莊可言嘴角勾起一個邪魅地笑意:「咱一塊去見見穆思萌?」

    柳墨寒還沉浸對恐怖地回味當中,被莊可言拉著手腕向門外走去。他心裡是怎麼想的?要見穆思萌帶著柳墨寒幹什麼?他不懷好意的壞笑又有一層怎樣深層次的意思?

    莊可言和柳墨寒坐在銀色寶馬汽車裡。

    莊可言見柳墨寒的神色有些許的好轉才問道:「付未央為什麼那麼怕你?」

    「付未央喜歡我。」柳墨寒毫不掩飾地說道。喜歡一個人原本就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這是人類最基本的情感。喜歡一個人就應該大聲說出來,被人喜歡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那證明你很優秀。在華夏不習慣說『我喜歡你』『我愛你』,幾千年的傳統讓我們在這方面選擇矜持,可是矜持就有可能錯過許多美滿姻緣,你不說,別人怎麼知道你喜歡她?

    「喜歡一個人就要怕她嗎?按照這個邏輯,你也應該怕我呀,看你像是怕我的樣子嗎?」莊可言疑惑地問道,其中的隱含的意思柳墨寒當然聽的出來。可她沒有駁斥,這是默許了嗎?

    她卻說道:「他的喜歡很卑鄙,這樣的人讓當時年少無知的年齡的我選擇了殘忍地報復,可能在他的心理留下了無法抹去的陰影,這件事其實是你的罪魁禍首。」

    「我?」莊可言把以前的往事像過電影一樣在大腦中盤旋回味著。很長時間之後嘴裡嘟囔著『付未央在學校的體育館說過『他臉上的那道傷疤是我留下的,當時不會是為了你才砍了他一刀吧。可是你們兩個在我的大腦中都沒有印象啊。再說,我一世風流倜儻獵艷無數,怎麼可能為了一個長的如此影響市容的女人而和付家大公子結下仇怨呢?如果這是真的,我也太吃虧了吧。「

    「就是你。」柳墨寒沒有迴避堅定地說道,似乎莊可言化成灰都能認出來,然後把這件事的責任統統壓到他的身上,並在碑文上刻上『大壞蛋莊可言死不瞑目』。

    這聽上去確實有點惡毒。她當然也聽到莊可言最後的那幾句話,竟然很不符合她風格得沒有選擇跟莊可言血.拼到底。柳墨寒拿出手機:「媽,我是墨寒,我有很重要的情況向您匯報。」

    「媽?」莊可言愕然,她媽不是早死了嗎?又從哪冒出如此親暱地媽媽。「我去,她喊的我媽。和另一個人分享媽媽這個稱謂,心裡怎麼有點不好受的難過呢?」

    「莊可言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我害怕他的一意孤行讓他陷入萬劫不復。」柳墨寒選擇了最誇張的詞彙。

    「叛徒」莊可言怒罵道。

    ……

    歐陽軒安神若定地坐在沙發上,大口抽著雪茄,古井不波秋水深潭而不怒自威,手中把玩著纖細圓潤的上好古玉扳指,這只扳指的來頭據說是歐陽家族的先人從滿清時期遺傳下來的,拿到古玩商市場價值連城。他的嘴角最終在苦澀中定格,繼而轉為讚許地玩味。

    孔德虎有點心理煩躁,他猜不透這個坐鎮歐陽家族的大老闆的所思所想而孔德豹還是淡定地猶如一座千萬年不化的冰山。

    「老闆,我們是不是加大對歐陽公子的保護。現在的處境比較危險。」孔德虎試探性地說道,雖然不懂上司的想法,但要讓他知道你在為這件事情竭盡所能,即便被其痛罵『無知』,也是值得這麼去做的。

    歐陽軒狠狠地把雪茄在煙灰缸裡熄滅,再平靜地湖泊在狂風的吹拂中也會掀起漣漪:「派手下的兄弟加大保護,以防萬一。」

    孔德虎在為自己的小聰明而沾沾自喜,後頭得意地朝孔德豹猥瑣地微笑,卻遭了白眼。

    歐陽軒冰冷地眼神指指孔德豹說道:「說說你的想法。天天站在著一言不發,我請您老人家來時當菩薩供著呢,是吧?」

    「老闆,他就是這驢脾氣。您不要生氣。」孔德虎的手指狠狠地掐在孔德豹的後背上。

    孔德豹依然坦然地看著歐陽軒,在別人看來需要恭維的時刻他卻選擇依然癡傻,這個人不是腦子進水了就是不懂的官場的規矩。在老闆面前,你一個小小的保鏢裝什麼逼啊。裝逼遭雷劈是如今時代不可動搖的真理。

    「少爺有少爺的想法。」孔德豹冰冷地說道,絲毫不為歐陽軒的凜凜威風的凜然氣質所震懾。

    「哦,具體一點。」歐陽軒很感興趣地坐直身子,好像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

    「少爺會是一代梟雄。」孔德豹的語言還是如此簡潔,永遠不肯多說一個字,惜字如金,語言簡練,但永遠讓人捉摸不定。

    「你意思是說讓他把整個省城搞得天翻地覆嘍。」歐陽軒的眼神的冷酷增添了幾分溫暖。

    最善於察言觀色的孔德虎也跟著高興起來,因為弟弟的觀點得到了大老闆的讚許,如此一來被炒魷魚的可能性就大大的降低了:「這個傻小子,真是傻人有傻福。」

    噠噠地皮鞋敲擊地面的聲音。

    孔德虎和孔德豹回頭看了一眼,恭敬地點點頭,然後知趣地走了出去。

    雍容華貴,神色平淡,丟掉了世間的庸俗,有一絲超脫世外的淡然。穿著大方得體,氣場龐大。眼角已經有了歲月留下的痕跡卻沒有可以用脂粉去掩飾。根本就看不出她真正的年齡。

    歐陽軒的臉色馬上和顏悅色起來,他和楊紫諾的感情一直是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又不缺少法國式地浪漫。這兩人一直是整個商界典範夫妻的佳話。

    楊紫諾坐在歐陽軒的身邊,歐陽軒去給她泡了一杯她最愛喝的明前龍井茶。雨前是上品,明前是珍品。龍井茶產於杭州西湖,尤其是獅峰山上的龍井被譽為茶中之上品。

    蓮心、雀舌、極品、明前、明後、雨前、頭chun、二chun、長大。

    楊紫諾所喝的就是龍井茶中極品中的最上級——『蓮心』。

    楊紫諾淡然地說道:「剛剛柳墨寒給我打電話說可言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孔德豹剛剛說咱家可言有自己的想法他會是以後的梟雄。」歐陽軒笑道,端起楊紫諾面前那杯清茶喝了一口,入口香醇,回味無窮。

    「現在他已經選擇了和李昊天決裂,付功勳的心腹是和歐陽家族有世仇的趙為付。據我瞭解現在柳氏家族的柳墨寒有把柄在鬼城的手裡。你現在以為他還有幾分勝算?」楊紫諾苦笑,眼波始終沒有離開歐陽軒。從開始她和歐陽軒極力反對莊可言的劍走偏鋒,到後來的意見不統一,畢竟楊家的後台也是不容小覷的。但現在事態發展到現在如此的境地。楊紫諾想知道歐陽軒的態度。」讓他去做吧,大不了魚死網破。只要他能活下來,這一次就是他鳳凰涅槃的重生。歐陽家族沒有了都無所謂,關鍵是他可以重新締造一個商業奇跡。」歐陽軒的深邃的眼睛在放光,好像二十多年前的鬥志重新被點燃,又在兒子的身上看到了當年的身影。

    楊紫諾玩味低沉地點點頭:「大不了魚死網破。我現在就給他舅舅打電話,讓他有一個初步的計劃。」

    「不要干預太多,鳳凰涅槃是需要烈火焚燒的。到時候鳳凰沒有涅槃翻到被燒焦了不是鳳凰而是火雞了。」歐陽軒笑道。

    「有你這麼說兒子的嗎?」楊紫諾小女人的樣子在歐陽軒的後背上輕拍了一下。

    「這會是一場震動全國的商業甚至黑道上的大戰,讓我們拭目以待?」歐陽軒把手裡的茶杯遞給楊紫諾微笑著說道。

    「而且主角是我們的兒子。為他擔心為他高興。擔心的是,他能不能抗住巨大的打擊而萎靡不振。為他高興的事,掀起巨大的放浪是需要資本的。海嘯是需要多少年力量地蓄積才能產生的?」楊紫諾眼睛空洞地看著對面牆上蒼勁有力地『隱忍』二字出神。……

    古色古香的房間內有著與現代都市風格迥然相反地韻味,掛在牆上的字畫都是價值連城地真品,大大的書櫃各色經史子集線裝本的《紅樓夢》等絕世之作。

    「跟我們預料的一樣,莊可言還是選擇了這條路。這符合他的風格。」李昊天乾瘦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笑意,古板冷酷而無情。

    「爺爺,我們有幾分勝算。」坐在對面的李巖峰上唇之上有了濃密地鬍子,看上去成熟威猛了許多。加上幾分的斯文儒雅猶如即將征戰四方文武雙全的大將軍。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歐陽軒始終沒有出面制止事態的發展。他以為有龐大楊家老丈人的撐腰,我會有所收斂。哈哈,他也太小瞧我李昊天了。一鼓作氣必能所向披靡。」李昊天大笑起來,一直韜光養晦已經太長時間沒有如此開懷大笑了。「巖峰,說說你下一步的計劃。」

    「爺爺,您什麼意思?」李巖峰疑惑地問道,一臉地茫然。

    「我這麼大年紀了,早就思考不動了。機會應該留給你們下一代人。原始積累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我不想讓你在上面浪費太多的時間,該做的爺爺已經幫你做了。接下來成龍成蟲就看你的實力了。你和莊可言是完全兩個性格,你外表冷酷而內心火熱懂得隱忍和審時度勢,很有重劍無鋒的味道,而莊可言鋒芒畢露喜歡劍走偏鋒,他性格外向容易衝動,這一點你強他太多。可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能量讓老虎對這個小牛犢都沒有辦法。這一戰,爺爺勸你要謹慎,莊可言畢竟不是等閒之輩。」李昊天眼神玩味,大量地黑暗氣息不斷地聚集。

    李巖峰低下了頭好像有千斤重擔壓在肩膀上一樣讓他有一種不堪重負地感覺。

    「抬起頭來。」李昊天突然大聲怒吼道。「在關鍵時刻能夠挺身而出並無往不勝的人才是真爺們兒。你心裡還想著那個女人嗎?沒出息。」李昊天的語氣中充斥著無盡地失望。

    「爺爺,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李巖峰想起了自己的叔叔大伯,這些人是如何迫害父母的,為了他們,他沒有理由不強大起來。李巖峰猶記得母親臥在病榻上摸著他的頭絕望地說著:「兒子,媽沒有好好照顧你,你以後的日子一定要自己學著強大。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強者可以站在絕頂之峰一呼百應,而弱者只能任人擺佈連自己的生死都把控不住。我出生低微,才會被李家人迫害脅迫,但不要怪他們,你畢竟是李家的骨肉。還有不要相信女人,不要讓她們阻擋你前進地道路,把一生的前途命運寄托在女人身上的男人是最沒有出息的。但我希望你強大,希望看到你掌控別人而不是任人擺佈。」

    李巖峰自此之後把媽媽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爛熟於心:「男兒自當戰場殺敵,權傾朝野。紅顏即禍水。」

    「現在這個局面,戰勝並收取整個省城其實挺簡單的,一切的事態發展都在我們的預料當中。不過偌大個省城藏龍臥虎,變數很大,我們唯有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我們先要下手的還是莊可言,不怕他魚死網破,蝦米在結局不是自生自滅就是被魚兒吃掉,他根本就不足為患,主要是背後隱藏力量。莊可言是一個誘餌,小小的蝴蝶也會產生蝴蝶效應。」李巖峰聲色冷峻,一股勢在必得的凌然氣質。

    確實他一隻在韜光養晦,在許多公子哥出去泡吧在女人身上翻雲覆雨的時候,他在認真地閱讀著各類書籍,在悉心默默地跟著爺爺學習著很多東西,他心裡何嘗不是在等待這一天的來臨。老虎的天性就是餓虎撲食,前提是爪子要足夠的鋒利,速度要相當地驚人。

    李昊天的爽朗開懷大笑:「不愧是我李昊天的孫子,骨子裡流淌還是我的血液。你能有這樣的志氣,我就放心把權力交給你,讓你放手一搏。」

    李巖峰眼神中閃過一絲暴戾,但隨即又消失殆盡轉化為簡單人畜無害的笑意:「我要先掌控殺手組,殺掉省城的主要人物,如此一來,省城勢必就會打亂,險中求勝趁虛作亂才能事半功倍。」

    「你放心大膽地去做吧。殺一人為殺人犯,殺萬人為人中之雄,殺千萬人即為雄中之雄,我李家人從來都不會出現慫包。」李昊天端起一杯上好的普洱茶細細地品味著其中的滋味,上好的茶葉配上虎跑泉的泉水方能泡出上好地茶水。

    「你是怎麼打算的?」柳墨寒坐在銀色寶馬車裡,眼神玩味地看著莊可言。

    「征戰省城打先鋒地一定是李巖峰。」莊可言苦笑。

    「你怎麼看這個人?」

    「蜀中無大將廖化作先鋒,天下無良將隨使庶子豎之。」莊可言不屑地說道。

    「據我瞭解李巖峰並不像你說的那麼簡單,北大高材生,十八歲讀到博士。你現在也十八了還沒有高中畢業。如此巨大的詫異還說人家是蜀中廖化。」柳墨寒不屑地說道。

    「嗯,他十八歲就讀到了博士,那他和歐陽雲溪不是在大學認識的嗎?一個小屁孩我姐姐可能看得上他呢?」莊可言對於有點想不明白。

    「你『二』啊。」柳墨寒語氣中帶有玩笑意味地嘲謔。

    「不管這麼多了,他一旦和我們為敵,感情糾葛的事情想得越多就會在下手的時候顧忌越多,如此一來必敗無疑。」莊可言故意不經意地把手放在了柳墨寒大腿上。

    「每個人都在裝逼,穆思萌也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以後地事情會讓這些人慢慢地浮出水面,讓你真正體驗一下他們的本來面目。」柳墨寒玩味地說道。

    「本來面目?人人的臉上都帶有面具嗎?」莊可言不解。

    「拭目以待。一隻小貓在平時都是溫順乖巧喜歡賣萌的,可是一旦遇到耗子,她們猙獰地本來面目就會暴漏出來。」柳墨寒的語氣又有點肅殺和冷靜,突然的變化讓莊可言捉摸不定。

    莊可言一個漂亮地飄逸急忙調轉車頭。

    「這是幹什麼?」穆思萌疑惑地問道。

    「前面有危險,沒想到李巖峰的動作這麼快。」莊可言苦笑。「這樣的辦事效率還真是讓我有點緊張。」

    「風平浪靜下暗潮湧動。你看到了怎樣的暗潮?」柳墨寒前後張望並沒有發現伺機而動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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