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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141章 空洞無光 文 / 黑髮香克斯

    小七訝然,她就像被扎孔的氣球,瞬間就沒有了脾氣,扭頭走開。雖然心裡莫名其妙的有點甜甜的滋味,可是她才不相信男人的鬼話,在做殺手蹲點的時候聽多了男人甜言蜜語把女人騙上床然後棄之不顧地事實。莊可言這個號稱『獵艷公子』的傢伙又能好多少呢?

    「楊可,現在還在韓思洋的手裡,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小七似乎在試探什麼的語氣說道,她看著莊可言的眼睛似乎想從其中看出一點點的真誠。

    莊可言掏出一根煙點燃,吞雲吐霧了很長時間才說道:「楊可不會有事的,韓思洋不是那種人。只不過委屈楊可了,她受的苦我會補償。」

    「為什麼這麼相信韓思洋。你們是朋友還是兄弟?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朋友的殘忍。」小七聲音很平靜,可以聽得出來這是對莊可言的嘲諷,只是表現的不太明顯罷了。

    「他的眼神告訴我的,壞人沒有那麼乾淨的眼睛。」莊可言說道。

    「不要忘記你現在是一個殺手。殺手就是什麼都不能相信,因為一切都有可能是偽裝。只有手裡的匕首才是生命的保障。可是你的匕首呢?那天在殺手組,我就知道你的匕首少了一個,那是你用來保命的東西,而你居然不知道它沒有了。這是不是太恐怖太荒唐了?連自己的武器都不能隨身,又怎能讓你手下的兄弟相信你」小七還是第一次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她有點激動,更多的是對莊可言表現的失望。

    莊可言突然恍悟:「那天我的匕首確實少了一個。除了楊靈珠沒有人跟我近距離接觸過,在我提防的時候不可能讓別人拿走我的武器。可是楊靈珠拿我的匕首幹什麼?好玩?絕對不是,那天她的神情都有點乖乖的,我進家門的時候,她的表情很淡然,趴到她身上的時候,也沒有像以前那樣瘋狂的迎合。楊靈珠怎麼會有什麼問題?可能是我多想了。」

    「百密一疏。」小七小聲說道。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別賣關子了,趕緊說。」莊可言有點莫名的煩躁。否則不會用這種口氣跟小七交流的。

    小七沒有理他,已經開門坐進了莊可言的那輛寶馬。莊可言坐進去的時候,又是滿臉的壞笑,這個傢伙順其萬變,真是讓別人捉摸不透:「那天晚上我把你撂倒壓在雪地裡,哈哈,你肯定是故意的。因為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小七同學,說吧,是不是對我有意思。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我會認為你就是默認了。」

    「無賴。」小七的頭瞥向了窗外。

    莊可言和小七來到富麗堂皇西式建築的明珠大酒店。莊可言抬手說道:「恩……」

    「幹嘛?」小七不解地看了一眼莊可言。

    「挽著我的胳膊呀,咱這麼氣勢洶洶地進去,人家會誤認為我們是警察辦案或者去找茬的。」莊可言笑道。

    「滾。」小七已經抬腳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莊可言向左走,小七向右走,形容陌路,一點也沒有搭檔的意思。莊可言回頭才發現這個事實,無奈地搖搖頭:「能不能配合一點?好吧,你殺你的我殺我的。」

    「兩個不明人員走進了酒店,加強戒備提防。」一個穿著保安服裝的人通過對講機小聲而嚴肅地說道。

    這是大酒店,來來往往的客人才天經地義,可是為什麼莊可言和小七光明正大地走進來就要『加強戒備』呢?這是酒店又不是監獄,還唯恐劫獄不成。

    莊可言到了二樓的走廊,把手插進褲兜,花花公子的慵懶和玩世不恭盡顯無餘,只是身上穿的衣服太上不了檔次。

    「先生,您有什麼需要幫助呢嗎?」服務員小姐恭敬有禮的微微躬身問道。

    「哦,我是付功勳付老闆的客人,你能告訴他在哪個房間嗎?」莊可言的眼睛停留在服務生小姐的**上,曖昧無禮表現的很明顯。

    「就在二零二房間。」服務生馬上躲避莊可言的眼神,但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和害羞,畢竟在這種場合呆了很長一段時間,莊可言這樣喜歡女人大胸的富二代也肯定見了不少。

    莊可言點點頭:「謝謝啊。」「不客氣,您有什麼吩咐儘管開口。」「沒有了。你們的服務還是挺周到的。」

    「今天又遇到一個色狼,他的眼神看我胸的時候都直了。現在這種人怎麼越來越多。在明珠大酒店哪個不是有錢的主,第一次見到穿著這麼沒有品味的。長的也不夠帥,這種男人就是欠扁」服務生小姐走進休息室跟姐妹訴苦。

    「這已經不錯了,前兩天,有一男的喝多了,抱著我一直說『媳婦,我錯啦。你必須原諒我,那個女的我真不認識,就是偶爾說了幾句話。』最噁心的是,他把剛剛灌進肚子的啤酒全都吐我身上,還說『沒關係,明天我給你買一堆名牌補償。不生氣了吧,今天晚上能讓我上床睡覺了吧,我就知道還是你對我好。」另一個服務員小姐繪聲繪色的講述著她們生活當中的趣聞,學著大漢的動作和說話的口氣惹得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

    「紅艷,你出來一下。」領班的服務生經理招手說道。

    紅艷走到門口的時候,轉身撅著小嘴又做了一個鬼臉。

    「快去吧,肯定是又得罪了不好惹的主,這次不扣光你的工資才怪。」

    紅艷聽到這麼洩氣的話,垂頭喪氣地走了出去。

    「紅艷,你過來。」穿著黑色職業套裝的經理詭秘地招呼道,有點鬼鬼祟祟。

    「什麼事啊,這麼神秘。怎麼跟小偷一樣啊。」紅艷不解地小聲嘟囔道。卻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紅艷推門進去的時候,經理已經坐辦公桌後邊的座椅上了,她討好地笑道:「坐啊,客氣什麼。」

    如此這般地討好更讓紅艷不知所措惴惴不安了,經理總是一副冷冰冰地天下人都欠他幾十萬的要殺人的表情,今天突然晴空萬里,如此反常怎能令他不心驚膽戰?她心裡翻山蹈海地尋思:「這可是要開除我的前兆啊。老媽知道我又被炒魷魚還不把我也炒了。老天爺,能不能不再折騰我了。」紅艷急忙說道:「經理,我以後肯定更加賣力的工作,再苦再累我都毫無怨言。求你千萬別開除我,我會非常珍惜這份工作的。」希望這樣能挽回局面。

    「誰說要開除你?」經理疑惑地問道。從抽屜裡不知道拿出了什麼,把其藏在背後快步向紅艷走了過來。

    聽到不會開除的時候,紅艷長舒一口氣『不被開除就好』,但當經理從抽屜裡拿著東西走過來的時候,看多了恐怖片的紅艷腦海中想像著『她手裡肯定是一個板磚。然後我就會頭破血流。』

    「紅艷,拿著。」經理陽光燦爛地笑道。

    紅艷眉開眼笑又愁眉苦臉,經理給他的是一個足有一萬元的紅包。「經理,還不到發工資的時間,你還是要開除我。」

    「傻丫頭,開除你還會給你一萬塊錢的錢包嗎?你一個月能掙這麼多錢嗎?」經理輕輕地溫柔地拍拍紅艷的額頭,諂媚地說道。

    紅艷馬上笑了,單純地像一個孩子:「是人人都有紅包呢?還是只有我自己有?」

    「只有你自己有,但這個紅包不是白拿的,今天你必須完成一個任務。這是酒店對你極度的信任,你要是完成的不錯,老闆說還要提升你當你們組的組長,下一步就是副經理」經理委以重任的表情說道。似乎此事只有紅艷能夠完成,其他人都是不可能。

    「謝謝老闆和經理的器重,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會辜負你們的信任。」紅艷紅艷的豪言壯語中略帶幾分滑稽,看上去聽上去都很搞笑。她本來就是一個活潑開朗對幸福充滿期待和對未來充滿自信的人。

    「那我就開門見山,剛才是不是有一個男生一直盯著你在看。」經理笑道。

    紅艷點點頭:「那個男生實在是太猥瑣了。我一點也不喜歡他的裝扮,一點品味也沒有。經理,那個男生是誰呀?」在酒店人人都知道紅艷是一個一根筋的直腸子,她想什麼就會怎麼說,無論和誰在一起說話都沒有心計。所以全酒店都是她的朋友,同時也得罪了不少領導,所以紅艷剛才的第一反應就是酒店要開除他。

    「他就是省城赫赫有名的歐陽家族的小少爺莊可言。」「這麼大來頭?真是看不出來。」紅艷愕然,又詢問道:「可是跟我的任務有什麼關係嗎?」

    「你要做的就是……」經理把嘴巴湊到紅艷的耳朵邊上,唯恐任何第三個人聽到。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紅艷一直在搖頭。紅艷把紅包又塞到經理的手中,紅包在這麼短的時間已經被汗漬滲透:「經理,我做不了,你還是去找其他人吧。」

    「那你現在就可以捲鋪蓋捲走人了,哦,對了,帶上你的男朋友。你可以不要這個許多人求之不得的好工資,也應該為他想想,做人不能太自私,你說對吧。」經理嚴肅地說道。轉而又微笑了起來:「萬一要是讓莊可言喜歡上了你,你還用在這受苦受累嗎?歐陽家族的少奶奶,多少女人擠破頭都進不去的門檻,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嗎?」

    莊可言倚在二樓大廳的欄杆上抽煙,在二樓走廊上可以俯瞰一樓發生的一切。

    「怎麼樣?」小七神出鬼沒的站在了莊可言的跟前。

    「二零二房間。」莊可言笑道。又及其鄭重地說道:「誒,你去幹嘛了剛才?這種事有下級問上級的嗎?不務正業。」

    小七小聲地在莊可言的耳邊嘀咕著什麼,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得見。莊可言的笑意越來越濃:「酒店待遇不錯啊,還有這種好事。」

    「流氓。」小七再次用兩個字概括了莊可言的人品。無非就是『流氓』『無賴』『地痞』『混混』之類的。從來沒有出現過『智慧』『英俊』『氣質』這類讚美之詞。

    「小七同學,那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我還要去應約呢。」莊可言笑著揚長而去。小七開著他放.蕩不羈的背影一直在搖頭,心想道:「這樣的人怎麼還不被雷劈死呢?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莊可言肯定能長命百歲。」

    『啪』茶杯掉在地上的清脆響聲。「對不起,對不起,不好意思。」莊可言點頭哈腰表示自己的道歉之意。

    「沒事沒事。」她馬上低頭去收拾地上的茶杯廢渣。莊可言的眼神又停留在飽滿的部位,在她彎腰的時候,足能夠看到她胸部的肌如凝脂,膚如白玉。

    莊可言笑道:「能跟你單獨聊聊嗎?有時間嗎?」

    紅艷沒想到莊可言首先邀請她,這麼單純善良的女人當然也不會想的太多,只要順利完成經理交代的任務就行了。

    紅艷點點頭,有點手足無措地說道:「哦,有時間,我們去樓上的三零三吧,那是會客廳,但是一般不會被別人打攪。」

    莊可言轉身毫不猶豫地向樓上走去,紅艷眼神空洞地看著他的背影很快跟了上去,腦海中盤旋著一會兒將要發生什麼,再想想這份取之不易的工作,還是毅然決然地跟了上去。

    歐陽逆軒紳士般地打開房間門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請進。」

    在紅艷猶豫著慢吞吞走進的時候,只聽見『啪』門被緊緊地關上,被歐陽逆軒反鎖。他的手已經來到紅艷的胸部搞得她一陣呻吟。

    經理坐在辦公室笑道:「這個色狼果然上套了。」

    突然屏幕一片漆黑。

    是莊可言剛才揮手把攝像頭打的細碎。紅艷目瞪口地看著莊可言,此時更加的不知所措了。他們的陰謀已經被歐陽逆軒揭穿,此時好像**裸地站在他的面前。

    莊可言的手還不老實地在i紅艷的腰部臀部胸部游弋著:「現在沒有人能看到我們,你想做什麼,就馬上吧,否則我也許馬上就後悔了」。

    紅艷強忍著這種yu.火衝擊大腦的火熱感覺,但還是發出了悶哼地聲音,也許沒有被如此熟練的手法折磨過,她轉身已經印在了莊可言柔軟的嘴唇上瘋狂地親吻著。

    「我也不想這麼對你,可是他們逼我的。」紅艷手裡的匕首已經抵在了莊可言的小腹上。

    莊可言只是被動地被紅艷親吻著,他的雙手自然地下垂,眼神中滿是戲謔,

    當匕首輕輕觸動肌膚的時候,莊可言沒有躲避更沒有躲閃,沒有反擊紅艷,雙手的拇指在她的臉上摩挲著:「寶貝,放下你的匕首,因為我不想殺人。」

    紅艷被莊可言的氣勢震動了,她的雙手在不停地顫抖。額頭上不斷地滲出密密地汗珠。『啪』匕首掉在了地上,她雙手抱頭驚慌失措不斷搖頭:「我真不想這樣,我也從來沒有想過殺人,這是犯法的,我會坐牢的。可她說保證我沒事還給我升職。」

    莊可言伸手把頭摟進懷裡,緊緊地抱著:「現在沒事了,因為我已經決定保護你的安全。」

    紅艷不斷顫抖的雙肩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步停止了抖動,她趴在莊可言的懷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縈繞在心頭,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被一個陌生的男人緊緊地抱著還能從他身上獲取力量。莫名其妙地對其十分信任。

    莊可言拍拍她的肩膀笑道:「此事成功之後,你就是這裡的經理,要是你不想幹呢,可以去雲溪集團任職。」

    紅艷愕然,抬頭仔細端詳著莊可言這才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雲溪集團的總經理莊可言。」

    「對了,帶上你的男朋友。」莊可言此時的手已經脫離了紅艷,距離她有一步多的距離。莊可言可不想做一個第三者插足者。感情?這麼短的時候,他會對紅艷產生感情嗎?雖說原則是寧濫勿缺,但不代表,每個女人都可以充當『情人』的角色。

    紅艷點點頭:「謝謝你。」她又搖搖頭:「可是為什麼?我們素不相識。剛才我還想殺你,你現在又要幫我,與情與禮都說不過去。」

    「與情與禮?我從來不講情,不講理。這個邏輯在我這根本就不管用。」莊可言笑道。「我要是說,我高興這麼做,你會相信我的話嗎?」

    「不相信。」紅艷明確地回答了莊可言。

    莊可言笑道:「我現在看著你出去然後走出這家酒店的大門。有我在,沒有人敢傷害你,然後道雲溪集團去找楊靈珠,就說我讓你去的。」莊可言把護身符塞到紅艷的手裡:「有了這個,她就相信你了。」

    紅艷不可思議地看著莊可言,此時還是不明白他一個陌生人為什麼要這麼?

    「**結束了嗎?」一個冷冰冰地聲音從窗戶地位置傳了過來。

    「去吧,大大方方地走出去。」莊可言輕推著紅艷的後背把她送到了門外。

    紅艷滿臉地疑惑,不知道到底發生著什麼。不知道經理為什麼要殺害莊可言,更不明白為什麼莊可言會對一個陌生的女人這麼好。她卻在按照莊可言說的昂首闊步地走在走廊裡和樓道上,為什麼?紅艷也不知道,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在推動著她按照莊可言的吩咐去做。

    莊可言把門關上,學著小七的表情,同樣冷冰冰地說道:「怎麼樣了?」

    向前走了幾步,趁其不備一把摟住了她細嫩柔滑的腰肢,第一個問題還沒有得到回答,又說道:「可以嗎?」

    小七滿臉怒容:「現在是什麼時候?在執行任務。」小七的匕首很自然地已經到了莊可言的脖頸上:「馬上放開我。」

    「沒有必要總是這麼對我吧?你身為一個女人早晚都要經歷這些,讓別的男人碰你還不如讓能給你幸福的莊可言。你說呢?」莊可言眼神溫柔地說道,好像這些話都是真心的,雖然聽上去很假。

    小七的匕首將要深入莊可言的肌膚,莊可言馬上鬆手人畜無害地笑道:「現在我們要做什麼?」

    「付功勳已經趕到,只要你走進去,他就死了。畢竟他身邊的那幾個保鏢都不是你的對手,那個老頭子趙為付就交給我對付。但一定要謹慎,他們有槍。」小七在說道任務的時候異常的嚴肅認真。關係到生死的大事當然不能有絲毫的馬虎大意,否則死的那個人就不是『目標』而是他們自己。

    莊可言無所謂地擺擺手:「他必須死嗎?」

    「必須。」小七不容置疑地說道。

    「就因為殺手組一個傻逼的任務?」莊可言無奈地聳聳肩膀。

    「一個殺手組就夠你死好幾次的。」小七對莊可言的態度也十分的無奈,從小到大是殺手組養育了她,她當然會無條件服從命令。

    而莊可言還是不能做到,他沒有找到理由說服自己。雖然付功勳是他前進道路上的一大阻礙,但也不應該用死來對付他。

    「我有更好的辦法對李昊天更有利對殺手組也更有力。」莊可言說出這句話之後又後悔了,和殺手組的人談論這些無異於『沒說』。

    「什麼辦法?」小七不解地問道。

    「合作。」既然廢話已經說出去了,也不妨多說兩句。

    小七思付了一會兒:「那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

    「我還需要你幫我更多。」莊可言神情十分的嚴肅認真代表自己不是在開玩笑,更不是在玩。

    「你說。」小七說道。

    「我已經通知了秦明陽,他會帶著很多人去刺殺或者陷害韓思洋、燕詩韻還有柳墨寒的父親柳爺,最主要是鬼城的鬼叔……」

    「你是不是瘋了?」小七雖然不能理解莊可言在做什麼,但第一反應告訴他,如此的行動太瘋狂了。先不說同時應對,只單單一個鬼城的鬼叔就不是他莊可言和他手下所有人的對手。這麼做無異於引火**。

    「我是瘋了。我要向他們傳遞一個訊息,我是李昊天的人,而李昊天現在就要殺他們。」莊可言的嘴角勾起一個似有似無的微笑。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相信你?憑借他們的實力,他們更有可能會向李昊天靠攏,你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就出此下策,你在一步步地把自己逼上絕路。」一向冷靜的小七此時在歇斯底里地咆哮。

    「所以,我要你把這個消息告訴殺手組的人,尤其是那個孤單北半球的劉爺。」莊可言說完這句話已經開門走了出來。他把你沒有想這麼快就行動的,溫和才能熬出富有營養的湯,可是殺手組讓他去殺付功勳,所以他才要搏一搏。

    莊可言只是用眼睛的餘光看了看門牌號的『二零二』,輕輕地抬腳,卻發出了一聲巨響,門差點被莊可言一腳踹翻。

    五個身穿統一西服的人已經把莊可言為了起來:「你是誰?」

    莊可言笑道:「我是付功勳相見的的人。」

    一張大手向莊可言呼嘯而來,一計狠狠地耳光已經落到莊可言的臉上。

    「住手。」磁性威嚴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依靠慣性耳光也是會打下來的,雖說彪悍的保鏢在極力收手。莊可言的嘴角卻在微笑,耳邊都想起了巴掌刺破空氣的聲音。

    『崩』保鏢整個人足有二百多斤的彪型大漢就這樣飛了出去重重地落在了付功勳的面前。

    付功勳的臉色微變,表現不是很明顯,這類大人物老妖精早已經修煉的水火不侵,喜怒不形於色了。莊可言卻帶有嘲諷意味地說道:「我今天是來談事情的,否則,您的保鏢的胳膊就掉下來了。」

    「真是後生可畏。」付功勳淡然地笑道。「談什麼?我們在進餐。」

    「就談談李昊天讓我來殺你這件事。」莊可言惡狠狠地眼神直盯盯地直視付功勳,眼神又轉向幾十個目瞪口呆看著他的人。這些人也可以稱得上是省城商界的大佬或者精英。

    李昊天?所有人在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全身都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再看看莊可言的年輕莽撞,眼神中又滿是嘲謔。

    付功勳揚揚手:「你們先出去。」

    這些人都擔憂地看著付功勳,既然莊可言是李昊天派人來殺他的,那還有什麼好商量的,直接讓保鏢把他亂槍打死就萬事大吉了。付功勳淡淡地說道:「你既然已經是李昊天的人,我為什麼還要相信你?」

    「你只有相信我。」莊可言拉開椅子坐在付功勳的身邊,撒發著與年齡不相符的驕傲氣質。付功勳也可謂久經商場政場的老狐狸,在他的面前,莊可言不過是一個不足為的小輩。

    面對付功勳的威嚴莊重和寧靜,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莊可言也沒有絲毫躲避收斂。玩味嘲謔自信盡顯無疑。他的眼珠略微在站的恭恭敬敬的趙為付的身上停留了大約一秒鐘的時間:「付總,這個人是不是也應該迴避一下?」

    趙為付的臉色始終如此嚴肅,好像在面對一場生死難決的大戰。

    「他是我的家人。」付功勳堅定地回絕了莊可言的要求。

    在一個殺手堂堂主的面前,一個忠實的奴僕怎麼可能在這個緊急關頭選擇離開,這是在拿主人的生命開玩笑。

    既然付功勳這麼說,莊可言也就沒有再勉強。

    「我現在是殺手組的一個堂主,李昊天為什麼給我這麼一個職務,想必我們大家的心理都很清楚。那我就開門見山,我想背叛李昊天,和您老人家合作。」莊可言在說『背叛』這個詞的時候著重加強了語氣。

    「背叛?哈哈,你知不知道殺手組的規矩,背叛就是死。」付功勳很緩慢優雅地剪著手裡的雪茄,戲謔地說道。他雖然對莊可言很感興趣,卻沒有想到這一次他會如此莽撞。「和李昊天明槍暗箭作對,你是第一個。這應該就是經常所說的『初生牛犢不怕虎』吧。可是小牛犢被老虎吃掉的幾率也比較大。我完全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將死之人消耗我的時間和精力。」

    「您是聰明人。」莊可言端起一杯紅酒,翹著二郎腿,將其一飲而盡。似乎這件事付功勳沒有不答應他的理由。

    「李昊天讓你來殺我,如果我不答應你的條件,我就得死嗎?」付功勳笑道,滿是不屑和嘲諷。

    「不但是死,而且是死的很慘。」莊可言不慌不忙地吐出這幾個字。

    「哦,是嗎?」付功勳指著輕狂的莊可言,回頭又看看沒有任何表情的趙為付大聲笑道,彷彿莊可言說了一個天大的國際笑話。

    莊可言堅定地點點頭,斜眼看了看趙為付。朝他不屑地搖了搖中指。

    「功勳,我確實不是他的對手。」這個冷冰冰的聲音是從趙為付這個老者嘴裡說出來的,跟著付功勳這麼多年,他是第一次承認技不如人,以前也確實沒有人能靠近他和付功勳。這也是付功勳有膽量把所有人支出去而獨留下趙為付一個人對付莊可言的原因。他對這個忠實的手下十分的信任。

    付功勳臉色微變,指著莊可言的手指在半空中定格了一段時間,但很快神情就恢復了淡定,他的面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一切的轉變都是一瞬間發生的:「你的條件。」

    「和我聯手對付李昊天。」莊可言說道。

    「對付李昊天肯定是死,而對付你就不一定了,我為什麼要冒這個風險?」付功勳猛抽了一口雪茄,厭惡在他的面前繚繞。

    「和我聯手你不一定死,過了這個時間你肯定會死。」

    「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理由,我也沒有找到反駁的更好理由。我好像必須答應不可了。」付功勳在煙灰缸裡把雪茄用力熄滅。

    「好,接下來您該怎麼做,想必您比我更清楚。」莊可言起來轉身向外走去。

    「我們幾天的談話想必已經傳到了李昊天的耳朵裡,你注意安全。」付功勳笑道。

    「我會的,您老人家也保重,不要為老不尊,到了晚年失去了貞潔。更不要當了婊子還要立貞節牌坊。」莊可言同樣笑道。「小七,我們走。」

    在那扇因為莊可言的用力猛踹已經有了一個窟窿的木門被關上的瞬間,付功勳同時癱坐在座椅上:「趙叔,你是怎麼想的?」

    「當然會有一個一舉兩得的好計謀,我們更想但當黃雀在後的角色。」趙為付拍拍付功勳的肩膀說道。

    「現在,我們把我們中立友好的態度告訴李昊天,就說這是在莊可言的威脅之下,貿然做出的決定。」付功勳玩味地笑道。

    「你以為付功勳那個老狐狸真的會答應你嗎?幼稚。」小七跟在莊可言的身後還是那樣的冰冷。這座冰山在給莊可言降溫。

    他的想法越來越瘋狂越來越不切實際。必須有一個人適時地打擊才能讓他清醒。血氣方剛就是在用生命開玩笑。

    「他當然不會,不但不會還會向李昊天示好。」莊可言掏出一根煙,點燃,然後坐在大廳供客人休息的座椅上。

    「為什麼?」小七不解。不是不理解付功勳的做法,而是確實不理解莊可言既然知道這樣,還選擇這麼做的原因。」

    「省城,看起來明爭暗鬥,誰也不服誰。萬一有人無論是依靠商業手段還是不合法的暴力手段,這些人都會第一時間選擇聯合。這也是李昊天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所以他選擇了我成為他的衝鋒鎗。」

    「為什麼是你?」

    「因為我爸是歐陽軒,兒子把矛頭指向老子,老子會抬槍把他打死嗎?一般不會。至少我爸歐陽軒不會。這就找到了突破口,首先拋開了歐陽軒的威脅。歐陽家族不插手李昊天進入省城商界,他的阻力至少降低百分之三十。然後柳墨寒的家族,還有付功勳這些人也就不足為慮了。李昊天讓我去殺付功勳,就是想試驗一下我對殺手組的忠誠。」莊可言說道,一根煙已經所剩無幾。

    「可是李爺並不瞭解你。」小七帶有一點疑慮地說道,畢竟在她的心目中李昊天是神一樣不可撼動的存在。

    「他瞭解我,這個人看人奇準的。」莊可言笑道。

    「那你想到的,他一定也能夠想到。」小七有點為莊可言擔心地說道。「你接下來會怎麼做?」

    「找付功勳說這件事,無非就一個目的,讓他知道我是歐陽軒的兒子,況且永遠都不會背叛自己的老子,讓他打消僥倖心理。」

    「可是就像你說的,他還是會向李昊天示好。」

    「對,所以他在自尋死路。」莊可言搖搖頭很無奈地說道。

    「你是說,李昊天會首先對付付功勳,因為他不會讓這種人坐收漁翁之利。」小七恍然地點點頭。

    「他身邊那個老頭和我們家是世仇,他父親就是我爺爺一槍打死的,所以要在付功勳的面前煽風點火,他想讓歐陽家族被李昊天收拾的萬劫不復。至於整個省城的安定,他才管不了那麼多呢。趙為付是被付功勳的爺爺收留的,這也是他老子給他起名叫趙為付的原因,趙家始終忠實於付家的意思。我爸說從小付功勳就聽趙為付的,他其實是一個很沒有注意的人,根本就不足為慮。」莊可言又換了一根煙,被小七奪過來扔進了垃圾箱。

    「那你現在怎麼辦?」小七再一次重申這個問題。

    「我加入殺手組的目的無非就是想看看這個龐大組織的實力,結果發現也不過如此。也許整個李昊天的實力都沒有表面上張揚的那麼厲害。所以我才有勇氣拿生命去賭一賭。」莊可言的眼睛始終都沒有離開小七堪稱完美的臉頰。似乎想從上邊看出點什麼。

    「你真的錯了。」小七搖搖頭,他沒有想到莊可言真的選擇了這個看上去幼稚莽撞到極致的道路。「也許真的動起手來,你才會發現李爺的厲害,這麼多年財富和人力的積累不是我們這些晚輩能夠窺yu的到的。」

    莊可言點點頭表示很贊同小七的說法。

    小七繼續說道:「你不但在拿你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還在拿歐陽家族、甚至整個省城所有經商人的性命開玩笑。你一定要想清楚了,他們知道是你讓平衡的天平不再平衡,你想像一下,他們會瘋狂到什麼程度。把你送上斷頭台還是碎屍萬段?」

    「到時候,他們已經別無選擇。這件事成功的話,吞併整個李氏家族,每個人的實力都會擴充幾倍,無論有多大的風險,這也是值得捨命一搏的。」莊可言站起來向樓下走去。

    「為什麼要把這些告訴我?跟了李爺這麼多年,你以為我會選擇為了你而背叛他嗎?」小七疾走兩步追上莊可言說道。

    「你隨便,我無法左右你自己的選擇。」莊可言的步伐更快了,好像有什麼急事需要去處理。

    「我想告訴你一件事。」小七有點慌亂地說道,自從莊可言認識她一來,從來沒有出現如此的表情和急躁。

    「車上說吧。」莊可言去拉她的手,被小七拒絕了,這個傢伙什麼時候都忘不了揩油吃美女的豆腐。

    在那輛銀色寶馬裡,莊可言一個漂亮的漂移揚長而去。冷冷地說道:」說吧。」好像小七犯了很嚴重的錯誤,只有眼裡批評惡臉相應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我,我……」小七的實在是太反常了,這根本就不符合她的風格。

    「這不像你。」莊可言在低頭偷笑,唯恐小七看到他的幸災樂禍。

    「我是李昊天派來殺你的殺手。一開始我是付未央的人,是那個膽子極小的吳艷艷,是你把我救了,其實這一切都是假象。」小七低著頭,羞愧地說道。一直以來莊可言都對她不錯,把她帶回家給她安排學校……

    「我知道啊,從你去望花大街救我和李青央的時候,我已經隱隱約約的猜到了,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之後,我確定了你的真實身份。比如你和鬼城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莊可言嚴肅認真地說道。突然又大喊大叫起來:「你說什麼?靠,你他媽是來殺我的殺手,虧我對你這麼好。懂不懂知恩圖報的道理?」

    小七愕然,對莊可言前後反差很大的表現很驚訝,但也不至於無法理解。和莊可言呆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他是什麼人,小七心知肚明,簡短一句話『有點神經。』神經病有什麼反常舉動還值得大驚小怪嗎?

    「你潛入付未央的內部機構然後殺掉我莊可言,以此讓歐陽家族和付家反目來達到李昊天的目的。可是李昊天後來又改變了主意。選擇了我當長矛,所以你又順理成章地成了我的搭檔。不過,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們可能又因為效忠不同的主子而結怨。哎,這是世界真是變化無常,讓人捉摸不定。」

    「我們現在去哪?」小七馬上轉移了話題,她不願意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

    「去找柳墨寒,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現在就應該是柳氏集團的董事長了。哈哈,全省城做年輕的女董事長,現在我們就要去一睹她的風采。」莊可言大腦中想像著柳墨寒坐在老闆椅上坐立難安的痛苦表情就覺得好笑,讓她打打殺殺還行,要是讓他管理偌大的一個企業,那還不要了她的命嗎?

    「你希望柳墨寒能幫助你嗎?」小七說道,畢竟現在莊可言已經公開開始和李昊天為敵,拉攏最有可能的盟友才是制勝的法寶。

    莊可言點點頭:「互幫互利,和則雙贏,分則兩敗俱傷。我現在終於想明白為什麼我媽要認這麼一個乾女兒,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預料當中。我現在真的開始佩服她和老爸的智慧。」

    「柳墨寒之後,下一站是不是就是穆思萌?」小七清澈明亮的眼神越來越空洞無光,嬌美的容貌很難看。

    「這是一個立功的好機會,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即便你用手槍打穿我的腦袋,我也不會放抗,過了這一分鐘,我說不定就後悔了」莊可言冷冰冰地說道。

    「你以為我不敢開槍嗎?莊可言你別逼我。」小七的槍口死死地抵在莊可言的太陽穴上,咬牙切齒地大聲怒吼道。

    莊可言無所謂地揚揚手表示『要殺要剮隨你便。』

    「為什麼要讓我這麼為難。」小七的終於無法抑制眼淚而淚流滿面。胸腔不斷劇烈地起伏著。

    「我不想讓你為難,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我還有其他選擇嗎?你幫我選一條路好嗎?」莊可言無奈地說道,他也知道這件事讓小七很為難,可是他也要以大局為重,不能為了她而不管不顧整個歐陽家族和整個省城的安危。

    「停車。」小七像個哭泣的小女孩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淚在車子還沒有停穩的時候『嗖』的一聲跳了出去。

    莊可言無奈地搖搖頭,悲痛心傷地透過反光鏡看著漸漸遠去的小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車子猛然在雪地裡打滑,莊可言猛地拍了一下方向盤:「cāo.他.媽.的。李昊天,這他媽跟小七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把她摻和進來?莊可言,我在問你。」「小七,到時候你擋了我的去路,也別怪我莊可言把槍口指向你的腦袋。」

    莊可言的車子在一棟傲然挺立,威武氣派的寫字樓前停了下來,驕傲自信地走向門口的方向。只有他有這份自信心才能說服別人聽從自己的建議,達成自己想要的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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