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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140章 意猶未盡 文 / 黑髮香克斯

    莊可言抬手,『啪』,攝像頭碎成了幾半然後跌落在了地上,就在這個時間莊可言把名片塞進了他的兜裡。掏出電話笑道:「哎呦,姐姐,這麼晚給你打電話是給你介紹了一個新朋友,今天晚上恐怕不行,他現在還正在工作呢。行嗎?兄弟,人家就說不行嘛?你真是越來越sāo了,把你正在『啊啊』的電腦關上,真他媽刺耳。」莊可言把目光轉向那個壯漢,用無奈外加祈求的目光看著他。

    壯漢的的拳頭居然已經纂的緊緊的,全身繃緊,居然真的朝莊可言點了點頭:「就今天晚上吧。」

    「好勒,他答應了,半個小時,你等他半個小時。祝你們玩的開心。」莊可言活脫脫一個市井小人做著拉皮.條的勾當。

    「兄弟,快去吧。明天早上回來上班的時候就說你被我打暈了。你的上司不會怪罪你的。」莊可言又解除了壯漢的後顧之憂。

    輕鬆解決掉一個壯漢,莊可言心裡暗喜:「都是這樣的人的話,這裡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堅硬的外殼之下只不過也是發了霉變了質的臭雞蛋。」

    另一個笑呵呵的出來環顧四周沒有發現自己的同伴,有點詫異,但神情馬上恢復過來:「可言少爺,我們老大正在大廳等你的光臨呢。」

    「謝謝。」莊可言點頭笑道。

    這是去凶多吉少的危險之地嗎?這明明是去赴宴。

    可是赴宴也會有鴻門宴,而對方也不是心慈手軟的項羽。

    莊可言走進裡一件大廳,明亮的燈光燈火通明,在偌大的一個房間內除了放在中央的一張桌子之外什麼擺設也沒有。在桌子的南北兩側每一個方向站著二十多個身穿黑色風衣的壯漢,他們的身高一致體型相當。每個人都比莊可言高出半頭甚至一頭的高度。

    莊可言真有錯覺自己進入的是『巨人國』。

    「莊可言,哈哈,久仰久仰。」聲音爽朗嘹亮,笑聲中富有親和力,見到莊可言就像見到幾十年未見的親兄弟般熱情激動。他身穿中上裝,國字臉,炯炯有神的大眼,筆挺的鼻子,稜角分明地擺設在臉上。長了一張果盤臉。

    莊可言同樣笑著說道:「久仰個屁,哈哈哈,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啊。兄弟。真是想死我啦。」

    四十多個人同時向前一步把莊可言夾在中間。在狹小的空間之內,莊可言覺得呼吸都有壓力,這個人都快要窒息一樣。他粗重的喘著氣,但不為方纔那幾句招惹他們的話後悔。

    『唰』,不知道什麼時候,穿中山裝的中年人已經到了莊可言的面前,揪起他的脖領,表情嚴肅眼神鋒利帶著無盡的寒光:「來到這裡就要懂這裡的規矩。還他媽輪不到你說話這麼放肆。你們歐陽家族再厲害在李爺面前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螞蟻,他想踩死就踩死。」

    莊可言的全身都在哆嗦,戰戰兢兢地討好道:「老大,我對不住你,你大人有大量就放我一馬。我都快怕死了。」

    『啪』。扇耳光的清脆聲音。中年人對這個聲音應該很熟悉吧,因為他總是去扇屬下的耳光。他已經習慣了去扇別人耳光,只要他覺得不爽的。

    這一次他也嘗到了被別人扇一巴掌的滋味。

    莊可言的目光變得冰冷,王者之氣和貴族的驕傲在他的身上渾然天成散發著無盡的黑暗氣息。他冷酷地說道:「我最討厭別人拉我的衣領。你是第一個,所以我會考慮有待你這個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為我證明我的仁慈,只要你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頭,我會考慮放你一馬。」

    『啪啪啪啪』,莊可言兩隻手左右開弓全部落在了中年人的臉上。

    四十多個人紛紛掏出了手中的手槍,只要中年人輕輕的抬手,莊可言就會變成一個千瘡百孔的篩子。

    四十多個經過專業訓練的殺手,無論他們用槍還是徒手格鬥,莊可言都不是對手。是什麼給了他去扇他們敬仰的老大的臉。是他的驕傲?

    驕傲在四十多把黑漆漆的槍口下,說成是『幼稚』似乎更確切。

    『啪啪啪』耳光還在繼續落在中年人的臉上,他的嘴角已經開始淌血。

    他為什麼沒有動,他為什麼不反抗?原因就在於莊可言手裡的那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胸膛上。莊可言冷冷地笑道:「你們可以隨時開槍,就看是你們的子彈速度更快還是我手裡的匕首速度更快。老大,你可以賭一把。」

    中年人的臉已經被打成了紫紅色,看上去更像紅燒豬頭。這樣的老大站起來還如何在自己的小弟面前威風凜凜?中年人怒吼道:「都不要輕舉妄動。誰也不要開槍。」他怒不可赦的眼神死死地盯著莊可言。

    莊可言很坦然,他的笑容也很真誠。他的表情總是瞬息萬變的,讓人摸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其實是真正的喜怒形於色。他在想什麼,他的表情就是怎樣的。

    「我們真的可以試試。」一把黑漆漆的手槍滴在了莊可言的太陽穴上。

    這個人比莊可言高出一頭,他始終在俯視著莊可言,嘴角露出嘲諷的鄙視。

    「哈哈,他是我們殺手組速度最快的殺手,沒有人敢說比他的手槍還快。莊可言,你要不要試試?」他的出現讓中年人有了驕傲的資本,有了嘲諷莊可言的能力。

    「拿你的小命嘗試,我當然願意。」莊可言繼續笑道,只不過此時的微笑帶有寒光,如果有人能夠看懂他的表情,就能夠猜測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噗』,莊可言把匕首直接捅進了中年人的小腹,他的面部變得猙獰恐怖起來。

    所有人都會認為莊可言瘋了,他捅下這一刀的時候就是槍響的時候,即便他的能力已經通神能夠躲避抵在他頭上的那把號稱殺手組速度最快的槍,也不能躲閃其餘四十多個人同時開槍。

    『啪』,這個聲音和莊可言的匕首捅進中年人的時候是同時響起的。

    莊可言的臉上沒有絕望的神情而是竊喜。這是對自己死到臨頭的慰藉嗎?當然不是,這是一種驕傲,深入到骨髓的驕傲。

    因為他身後開槍最快的神槍手已經倒了下去,而且是正中眉心。

    這是誰打的槍?剩餘的所有的殺手都在驚慌,敵人在暗處他們在明處就是處於最危險的境地。他是誰?他們有多少人?況且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正中眉心的。

    專業的殺手當然有他們專業的素質,其中一人一個簡單的手勢,二十多人在房間內尋覓著那個躲在暗處的槍手,二十多個人同時指向莊可言,他們的手當然已經摸到了扳機,輕輕的扳動,他們的動作如此驚人的一致,槍口也指向了同一個方向。

    莊可言還是在背對著他們,他的嘴角依舊帶著嘲諷的微笑。在這個時候,他更是在嘲諷自己吧?因為無論是誰看到這一幕都會認為他輸了,而且輸得很慘,因為他輸掉的是身家性命。身家性命都輸掉的人還有什麼資格跟別人玩。

    門外邊,兩個歲數已經很大的白鬚老人聲音猶如蚊蠅一般說道:「這個傢伙心理素質還是挺不錯的,是一個做殺手的好材料。只可以膽子實在是太大,有時候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如履薄冰才是生存之道。老劉,你覺得怎樣?」

    「再看看吧,他要是能躲過這一劫,我們就收下他,並委以重任。」另一個瘦削到只剩下皮包骨頭的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人要是太瘦的話,在笑的時候就會有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可是李爺不讓我們傷他呀。」「亂槍之中斃了命,我們有什麼辦法?這都逃不出去,怎麼又資格把那個位子給他?那是拿兄弟們的生命安全開玩笑。」

    莊可言猛然回頭,而是多把槍已經打響了,莊可言整個身體後翻,並伴隨著快速的後退。動作迅捷,快速的閃動盤旋速度之快是每一顆子彈都與之擦肩而過。

    「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臭老頭子,別廢話,今天落在老子手裡算你倒霉。」莊可言把匕首放在了剛才那個白鬚老頭的脖頸上,另一個老頭在伸手去掏槍的時候。『啪』,一個點射恰巧打在了他的槍柄上。

    「莊可言,你這會招惹了大麻煩了。你知道你的人質是誰嗎?」躲在暗處的人擔憂地在心裡小聲嘟囔著。

    「柳老爺」剛才那四十多個人把槍同時指向了莊可言的眉心。

    「這一次咱再比較一下是你們的子彈快還是我的匕首快。敢比的現在就開槍。」莊可言戲謔地說道,絲毫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劉老爺聲色冷峻地說道:「你們儘管開槍,如果一個殺手不能抓住最好的時機,就太失敗了,我培養你們這麼多年也是白費了。不要讓我失望。不管敵人手中的人質是誰,都要保證一槍將其斃命。」

    聽到劉老爺的話,他們全都把槍舉了起來,對準了莊可言的眉心和太陽穴。莊可言笑道:「好一個紀律嚴明的殺手組。既然你這麼說,看來你對我也沒有什麼用處了」

    莊可言的匕首下移,然後輕輕地在李老爺的脖子上劃了一道,傷口很小,但鮮血還是噴灑了出來。莊可言的雙手瞬間被染紅。

    「莊可言,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躲在暗處的小七向組織莊可言的瘋狂行為但有沒有機會下手。甚至她也已經把槍口對準了莊可言的眉心。

    『啪』,小七開槍了。

    在一個小弟應聲倒地的時候,有是多把槍對準了槍響的位置猛然一陣掃射。莊可言大吼道:「都他媽住手。」

    『卡』,莊可言扭斷了李老爺的脖子,人在憤怒的時候往往情緒是不受控制的,如此一來就會做許多事後會後悔或者後怕的事情。

    莊可言扭斷了柳爺的脖子,柳爺也應聲倒地翻倒在了地上,他整個人都是直線倒下去的。在劉老爺倒下去的時候,將近三十把槍也同時響了起來,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莊可言的眉心和太陽穴。

    接連的槍響,莊可言迅速拽起剛才被小七打到的那個小弟,用他的後背當作了回退的肉盾。剩餘是多把槍正對著小七的方向,雖然看不到她,但這麼多槍支到最後肯定能把小七從暗處逼出來。

    『**。』一挺機槍在整個房間內散射起來。莊可言暗罵一聲:「媽的,李青央,你終於他媽的來了,老子都快死了,你才來。看我回去不收拾你。」他手中的匕首也已經飛出去一把,當摸向另一個方向的匕首時,他才發現已經不見了。『啪』莊可言急忙縮回手,大聲喊道:「李青央,你他媽還能不能幹點事了,把機槍給我,你就知道浪費子彈。」

    『啪』,一顆子彈呼嘯而過,整個空氣在此時都快凍結了。子彈的方向正巧指在了莊可言的心臟,即便他再快的距離都不可能逃脫了,因為子彈已經到了。小七傻了,站在一旁的李青央也傻了。因為莊可言很可能馬上就要死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小七的眼睛中甚至已經流出了悲痛的眼淚:「我應該阻止他到這裡來的,是我害了他,整件事情都完全是可以避免的。考驗莊可言必須的,可是劉爺為什麼不阻止事態的進一步發展,李昊天不會要莊可言的命的。把他殺死,這到底是誰的意思?」

    『磅』的一聲,接連幾聲清脆的響聲。就像夏天的時候冰雹落在了瓷器上面發出的聲音一般清脆。

    幾個人已經把劉爺攙扶了起來,他的脖頸上還在滴血。但整個人依然精神抖擻,好像一點受傷的感覺也沒有。

    四十多人對峙李青央帶來的一百多人,看此時的陣勢,這一局應該是莊可言贏了。至少他在人數對比上佔有很大的優勢。

    所有人考慮的並不是這個問題而是莊可言的風衣上有幾個大洞,可是他的人一點事情也沒有還在朝著小七所在的方向擠眉弄眼,一臉的壞笑。

    小七躲在暗處破涕為笑,而且笑得是那麼燦爛,猶如正在綻放的薔薇花。只是莊可言看不到罷了。其實莊可言一直在想像小七開心的笑得時候是什麼樣子。

    她總是這麼冷冰冰的讓人想不透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琢磨不透的女人當然也是最難把握的。小七在莊可言的心裡依舊是個謎。在那張人物關係圖上並沒有標注關於小七的一點一滴。

    莊可言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包括劉爺,他把手探進衣服裡邊,然後笑嘻嘻地掏出一柄已經落下幾個槍眼但沒有打穿的平底鍋。

    他很滑稽地在平底鍋的槍眼處親吻了一下:「謝謝你,老兄,要不是你我今天已經死翹翹了。哎,不得不說,你他媽真結實。」

    李青央看到這一幕,僵硬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意,繼而是哈哈的狂笑:「我靠,莊可言,也就你小子能想到用這種方法。」

    莊可言走過去拍拍劉爺的肩膀笑道:「老爺子,剛才真是對不住啊。」臉色又驟變的冷酷:「可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青央,把這個老東西斃了吧。」

    「哈哈哈」劉爺嘲諷地大笑,他在笑莊可言的無知。

    莊可言拍拍他的臉蛋:「老不死的,死到臨頭了,還他媽笑的出來。你有種。」

    四十多把槍又同時指向莊可言。他們不允許任何人這麼褻瀆劉爺。這是對他們的組織最大的侮辱。莊可言繼續罵道:「一群畜生,差點把老子干死,我摸摸他的臉蛋你們還他媽有意見啊。」

    劉爺依舊不動聲色,他似乎在等待什麼。

    李青央的一百多把槍同時指向四十多個人。

    「光」,莊可言整個人急速後退,撞翻了身後的一座石英鐘,摔得粉碎。莊可言冷冰冰地看著小七說道:「你以為你是《寶蓮燈》裡的三太子啊,哪邊弱你就幫助哪邊?」

    「莊可言,你確實有點過分了,整個組織二百多人,從來沒有人敢跟劉爺這麼說話。連李昊天李爺都會敬他三分。」小七的眼神甚是能夠把莊可言迅速秒殺。

    莊可言笑道:「李昊天是李昊天,我莊可言是莊可言。為什麼他不能做的事情我就不能做。他要是便秘,那我就得憋死啊。我要是超越了他,你們是不是會說『李爺十天拉屎一次,你憑什麼一天拉一次,你個大逆不道的狂徒。』我就想不明白了,這是他嗎誰立下的規矩。」

    劉爺動了,莊可言被打到了。劉爺用的是太極,莊可言不堪一擊。

    他用來救命的匕首並不在身上,是楊靈珠拿走了。

    莊可言無所謂的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靠,不玩了。劉爺,你說吧,給我一個什麼樣的位置。」

    「你太狂妄了,我本來想讓你坐殺手組的第二把交椅。現在看來只能做一個小小的堂主了。」劉爺的人已經此時已經給他包紮傷口了。

    「好吧,堂主就堂主。給我多少人?」莊可言緩慢地走到小七的身邊。

    「只能給你一個人。」劉爺說道。

    「有沒有搞錯,給我一個人我是堂主他是副堂主?老頭,你也太yin了吧,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你不能趕盡殺絕吧,李爺是不是跟你說過要重用我啊。」莊可言繼續對劉爺一點也不恭敬。

    凌厲的眼神掃過來,莊可言剛才吃了虧,只好見好就收:「好吧,一個人就一個人。他是誰?」

    「小七。」劉爺冷冰冰地說道。

    莊可言微愣,然後馬上反應過來,轉身向小七來一個熊抱:「我們以後可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了啊。來,寶貝,抱抱」

    四十多個人已經退了下去,李青央在莊可言的指示下也回去了,臨走時莊可言還有囑托:「今天發生的事情,誰也不准說出去。」

    莊可言苦笑:「現在把小念放了吧。」劉爺點點頭:「哦,既然這樣,那小念以後也跟你。」

    莊可言和小七在冰天雪地了,呼嘯的風聲猛向他們的脖子裡灌。莊可言的風衣已經被打破了,緊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在昏暗的燈光下,小七看他的嘴唇都變了顏色,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披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說話的冷酷比烈風還冷,即便她說的是關切的話:「今天實在是太危險了。」

    「我還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莊可言把衣服脫下來又披在了小七的身上。

    「說。」小七把衣服硬塞給莊可言。

    「你既然是殺手組的人,為什麼剛才還會幫我?為什麼那麼毫不客氣的殺了你們內部的一個人,他可是你們的兄弟,這樣做太無情無義了。還有……,嗯,沒有了。」莊可言疑惑地說道。

    「這只是一個局,對你我實力的一個考驗,不是任何人都能隨隨便便加入殺手組的,為了完成這個考驗,你可能死,組織內部參與這件事情的也可能死。死兩個人並不稀奇。無情無義?有情有義就別做殺手。」小七冷冷地說道。「你剛才為什麼對劉爺和李爺這麼不尊重,這對你以後可是十分不利的。他們的實力並不是你我能夠想像和對付的。」

    「看不慣就想罵兩句嘍,我管他是不是很牛.逼。」莊可言不以為然地說道。「我看不慣他們這麼對待自己兄弟。」

    「那一天你還不是也打了你們純情社的人。」小七把一團雪捧在了手心,在昏暗的燈光下抬頭看著莊可言。

    「他們犯了錯誤,每個人犯了錯誤都應該受到懲罰的,這是代價。這是原則,這是底線。一個人可以做壞事可以犯錯誤,老天給我們這些凡人這樣的機會。但不能太過了,這也是法律和道德存在的意義。在我的匕首下死的一定都是該死的人。」莊可言苦笑。

    小七站起來,把剛剛攥成的雪球貼在臉上。她說道:「你為什麼要加入殺手組。」

    「因為,因為……,小念是我的好朋友,我必須救她。」莊可言知道給出的理由很勉強,他也知道小七不會繼續追問下去,因為他們兩人心裡都心知肚明,只是缺少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而已。

    「太有野心未必是好事。」小七把雪球放在了莊可言的手裡,似乎這樣能夠讓莊可言更清醒一點,讓他能夠想明白自己到底正在做什麼。「容易被別人控制。」

    小七抬頭藉著微弱的燈光觀看從天而降的雪花,雪花落在她的臉上瞬間融化。

    她在看雪,而莊可言在看她,大眼睛櫻桃的小嘴滑.嫩的肌膚性感的身材。她的嘴唇因為抬頭而微啟,莊可言真想抱起她狠狠地在上面狠狠地咬一口。

    小七全身的肌肉鬆弛,她每次和莊可言在一起都會有特別的安全感,因為她相信莊可言有保護她的能力。

    『啪』,小七的整個身體直線傾斜重重地趴倒在了雪地上,俊美冷酷的臉部直接栽倒了雪中。莊可言嘴角露出一個壞笑,又急匆匆手忙腳亂地上前一步抱起小七溫柔體貼焦急地關懷道:「你怎麼啦?沒事吧,怎麼突然就摔倒了呢?是不是因為低血糖有頭暈目眩的感覺?要不要上醫院?」

    小七一把把莊可言推翻,翻過身一個鯉魚打挺站在了莊可言的面前,衣服上頭上臉上都是白花花的雪。她的長腿抬腳去踩倒在地上的莊可言的脖子。

    莊可言急速翻身才逃過一劫。小七的速度太快了,快的讓人猝不及防:「你幹嘛?瘋啦?你不要忘了,我現在可是你的領導。」

    小七又抬腳去踩莊可言,皮靴落在地上發出『吱吱』地響聲。

    莊可言在她再次抬腳的時候,並沒有驚慌失措地躲閃,而是抱起她的另一隻腿,然後稍稍用力。小七的向後防翻滾過去。為了防止她後空翻又穩穩地站在地上。莊可言抱著她腿的雙手就始終沒有鬆開。理所當然,小七再一次重重地倒在了雪地上。幸虧雪很厚,不會摔得很疼。

    莊可言像獵豹猛撲受傷的麋鹿,縱身壓在了小七的身上。沒辦法,女人的身體就是比趴在雪地上要舒服許多。尤其是胸前的兩個肉坨抵在胸前的感覺。

    莊可言早就料到小七會做最後垂死的掙扎,快速地把她的兩隻手壓在了身體兩側。

    小七躺在雪地裡,莊可言啪在了她的身上,兩隻手死死地鉗住小七的兩隻手。在安靜的雪夜,整個城市都都在沉睡,誰會想到在冰天雪地裡還有一男一女做出如此曖昧地姿勢。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度過,莊可言靜靜地溫柔地看著小七的眼睛,小七也這樣看著莊可言。彼此都能夠感覺到胸膛的起伏。

    傾國傾城的美人,自然散發的體香,莊可言情不自禁地把嘴巴送了上去。小七的表情依然冰冷。她卻輕輕地把眼睛閉上了,似乎在迎合莊可言的不軌企圖。

    在距離她的性感吹彈可破的小嘴只有幾公分距離的時候,小七把頭轉向一邊冷冷地說道:「馬上把我放開,否則我就救命了。你認為殺手組是更相信我還是更相信你。」

    在殺手組,小七是為數不多的幾個女人之一,而且是最漂亮的,不知道她一聲令下一個放電的媚眼會招惹多少窺視的男士挺身而出。

    莊可言隨說今天在殺手組旗開得勝,也只不過是一次小小的考驗和測試,到底他們有多麼龐大的實力,他暫時還不太清楚。在不清楚的情況下,誰會輕舉妄動?那是在拿生命開玩笑。

    莊可言笑道:「殺手組,太恐怖了,嚇死我了。小七同學,你放過我吧,我以後肯定不敢再對你如此無禮了。」

    「那還不趕緊放開我。」小七怒不可赦,眉宇間散發著一股必須殺死莊可言的殺意。

    莊可言苦笑,左手緩慢地鬆開,在小七抬手砸向他的頭部的時候。他低頭側身灼熱地嘴唇準確無誤地落在了她未經任何人褻瀆過得嘴唇上。

    小七眼睛睜得大大的,再伸手去推他的時候,莊可言已經站了起來。若無其事地說道:「誒,下雪了。什麼時候開始下雪的?太好了,我們一起打雪仗吧。」

    小七對莊可言轉移別人對一件事情注意力的做法並不感冒,匕首在他的手中快速旋轉著,已經放在了莊可言的脖子上:「我會殺了你。」

    莊可言雙手舉過頭頂:「女俠,別別別,我是忠厚善良的好公民,一直對組織忠誠不渝,你肯定是認錯人了。你再好好看看,你要殺的是我嗎?」

    「就是你。」小七依然冰冷地說道。

    「在臨死之前給我一個理由好嗎?」莊可言故作大義凜然,好像他為了什麼大義而亡。實際上他已經抓住了小七的軟肋,依照她的性格肯定不會把剛才的事情再重複一遍。要是小七換成了鄭曉倩,她肯定會說:「因為你奪走了我的初吻,奪走了我的處女膜,奪走了我的貞操,我要你對我負責一生一世。給我買名牌包包,買名車名表。還得允許我在外邊有小白臉。」

    可是,畢竟小七並不是鄭曉倩,要是鄭曉倩莊可言也不會這麼做更不會這麼做。莊可言甚至會認為是鄭曉倩奪走了他的貞操,然後讓她馬上滾,越遠越好。

    小七果然沒有回應莊可言,她的匕首還放在莊可言的脖頸上,兩個人又陷入了僵持狀態。莊可言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被男生親一下本來就天經地義。你以後不但會被男人親吻,你還得,是吧,最起碼你得生孩子吧。男和女在一起怎麼造出小孩來,你不會連這種事都不懂吧?所以嘛,你應該感謝我才對,因為我是你這方面的啟蒙老師。剛才我吻你的時候,全身有沒有一種酥麻幸福的感覺?」

    「你再說我就馬上殺了你。」小七的匕首距離莊可言更近了一步。

    莊可言無奈地搖搖頭:「要殺要剮隨你便吧,誰讓我的嘴這麼賤呢,誰讓我這麼喜歡你呢。喜歡一個人就應該親她嘛,人人都在這麼做,為什麼我就要死呢,真是想不明白。」

    「喜歡一個人就應該親吻他?」小七小聲嘟囔了一句,好像這是一個十分深奧的問題,需要百思才能得到解答。

    「對啊,就像這樣嘍。」莊可言摟起小七的腰肢,就把嘴巴印了上去。

    小七衝開莊可言的束縛,急速後退,使他的詭計終究沒有得逞。小七的的躲避反而更加激發了莊可言的佔有慾望,他覺得和小七的關係可以往前邁進一步,就像他剛剛所說的『天經地義。』

    小七退後了幾步,莊可言就又向前走了幾步。

    小七無法面對莊可言灼熱的眼神,轉身要離開,被莊可言一把拽了回來,然後雙手又束縛住了她的腰肢。然後……

    ……

    「莊可言順利加入了殺手組,那下一步我們該做什麼?」李巖峰始終在關注著莊可言的動向。這個時間他們爺孫兩人居然還在屋內下棋。

    「既然加入了我我們的組織就應該為我們做事,要不花錢養著他們有何用處?」李昊天將軍抽掉了李巖峰的車。

    「殺手組能做的當然就是殺人,您想讓他殺誰?」這個棋局已經陷入了僵局,李巖峰在苦苦思索著應對這策略,他拿起跑又放下,拿起馬又推了回去,舉棋不定,思前想後。

    「有時候用一步就可以把整個棋局盤活,然後柳暗花明又一村。又有可能一著不慎滿盤皆輸。這就是下棋的樂趣所在。棋如人生,確實如此。」李昊天沒有正面回答李巖峰的問題。

    很長時間時候,李巖峰依舊沒有找到應對之策,兩人沉默很長時間之後。李昊天說道:「讓他去殺付功勳,然後就是柳爺、韓思洋、穆思萌、到最後他都沒有退路的時候,有可能連他的父親歐陽軒都會殺掉。這就是人性的自私。」李昊天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李巖峰的心思根本就沒有放在下棋上,他琢磨不透一向看上去寬厚仁慈和藹可親的爺爺怎麼會有如此瘋狂的想法。讓父子相殘,實在是太恐怖了。李巖峰暫時無法接受李昊天的對莊可言實施的計劃。

    莊可言剛剛束縛住小七柔嫩彈性的腰肢就接到了電話:「我是李爺,現在殺手組有一個任務,需要你去完成。」

    「李爺,你說吧。身為殺手組的一份子,去完成組織交給的任務是我的職責。你說吧,這個人是誰?」莊可言笑道,沒有一點殺手的嚴肅認真一絲不苟。

    「付功勳,後天早晨必須完成任務。」在這句話說完之後,李爺已經斷掉了電話。

    在殺手之後任務和完成任務,沒有理由和討價還價。而且做事要快准狠,不能留下蛛絲馬跡更不能落入對方的手裡。

    莊可言收起電話,沒有一點驚詫,只是淡淡地說道:「要我們去殺付功勳,也就是付未央的父親。」莊可言是殺手組堂主,小七是副堂主,所以莊可言的任務就是他們兩人的任務。

    「你的計劃。」小七的話向來不多,涉及到任務,話當然就更少了。言多必失,失就是生命危險。

    「我不想殺他,我說過我殺的人都是該死的人,他又沒招惹我,我幹嘛要殺他?」莊可言不解地問道。

    「可是這是任務,是任務就必須完成。這是身為一個殺手真正的職責。」小七公式化地背出了他們一直在恪守的職責,這句話就好像一條腦紋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大腦當中。所以,對於莊可言的話他不理解,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可是你已經加入了殺手組。這是組織在考驗你的忠誠。況且你剛才也答應了李爺。」

    莊可言輕蔑地笑道:「你應該瞭解我的,我說話向來不算數。」

    「是不是也包括那句『我只殺該殺的人」?」小七的語氣有點咄咄逼人的味道。

    莊可言搖搖頭又點點頭:「我現在腦子有點亂,都是你搞得我亂七八糟的。」

    「跟我有什麼關係?根本就是你的立場不堅定。你不確定你要什麼,不瞭解自己的目標是什麼,所以你的腦子才很亂。」小七冷冷地說道。

    「這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責怪你,跟這些一點關係也沒有。」莊可言無奈地搖頭。

    「為什麼?」小七不明白莊可言的意思。

    莊可言上前一步笑道:「你不讓我親你,我的心裡才很亂的。要是這一次完不成任務,我就說你不配合。殺手組是不是還有一條叫『堅決服從命令。』,那我現在就命令你。咳咳,小七同學,組織給你的任務你必須堅決完成。現在你的任務就是『親吻莊可言同學。』」

    「瞎胡鬧。」小七對莊可言嗤之以鼻,轉身又要離開,對莊可言的無理取鬧十分的不屑。

    「這是命令。」莊可言嚴肅認真地怒吼道,好像小七已經犯了不可饒恕的罪責。小七根本就沒有回頭理他,對於這樣的命令,她怎麼可能去執行。對於她來說,殺一個人比去親一個人容易太多。

    莊可言優哉游哉地走在學校,今天就是殺手組所說的兩天之後,可是他根本就沒有去找過付未央的父親付未央。

    莊可言拿著一本納蘭xing德的詩集在認真的翻看,嘴裡還嘟囔著:「這個傢伙怎麼這麼多愁善感,這真是他真實生活的寫照還是意淫出來的?不過這句子寫的實在是太美了,尤其是這首《金縷曲》。」

    自李昊天創建殺手組一來,雖說也有人出現過差錯,但還從來沒有人不去認真執行他們所交代的任務。因為有一條鐵的紀律就是『殺人者活命,不殺人者必亡。』無論是誰,都比例外,包括在殺手組說一不二鼎鼎大名的劉爺。不能因為一個小小的莊可言而違背了整個殺手組的規矩。

    所以莊可言只有死,以死謝罪。

    忠誠?背叛?看天平的哪一端的籌碼更重而已。

    莊可言放下手中的詩集,有回味了一下大腦中構建的意境,這是靈魂的洗滌和享受。有人輕輕地拍了一下莊可言的肩膀。『啊,誰?小七呀,你走路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嚇死我了。」莊可言拍拍胸脯。

    「你要是不想殺付功勳,我去,今天是最後的期限。其實我們已經超時了,不求無功但願無過吧。我沒有時間跟你囉嗦,一句話,你去還是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速戰速決,我還有很多作業沒有寫呢。」小七的語氣十分無奈又帶有許多的擔憂,她對莊可言的無動於衷很無奈,對殺手組對付內部人員的手段很擔憂。莊可言不做,這個當下屬的就幫他做好了。付功勳不死,死的肯定就是莊可言,因為莊可言在公開對戰高高在上的李昊天。在古代,違抗聖旨的罪責就是『滿門抄斬』。

    現在這個情況也差不多,莊可言死了還會連累他的整個家族。除非歐陽軒眼睜睜地看著兒子被人殺死而忍氣吞聲。歐陽軒考慮全家族的利益可能不會這麼做,但楊紫諾不會,他說過『誰敢動一下莊可言,就要了他的命。』

    莊可言卻一點也不擔憂好像有皇帝的免死金牌,還是先皇給的,現在的皇帝的聖旨都拿他沒轍。莊可言笑道:「那你回去學習吧,我又沒讓你過來。」

    小七在莊可言的身邊:「你可能還不瞭解殺手組。」一個冰雪美人,表情冷酷到能讓人窒息,可現在卻像一個賣保險的,喋喋不休地接受保險對人生巨大的影響力。

    「我怎麼會不瞭解殺手組,我保證比你更瞭解殺手組,甚至瞭解每一個人的內心世界,當然也包括你。」莊可言對小七的話十分不認同。

    「那我現在在想什麼?」小七冷冷地說道。

    「恩……你在想一定要說動我馬上去完成殺手組交給的任務,你不想看著我死。你還在想用什麼手段讓我屈服。既然這樣我就明確的告訴你,我這個人軟硬不吃,只有『美人計』對我管用,我當然會將計就計。」莊可言壞笑,潔白的牙齒還泛著欠揍的光亮。

    小七低著頭沉默了,莊可言知道這個要求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難了,殺手組的人都會墨守成規,認為一些最重要的東西永遠都是不能失去的,比如說忠誠,比如說貞操。這也是莊可言讓小七放棄勸說他的手段。每個人都有知難而退的恐懼心理。

    莊可言繼續翻書,他的眼神定格在一個詞上,因為這個詞讓他百思不得其解:「誒,愛學習……」。在莊可言抬頭的瞬間,小七也猛然抬頭把柔軟性感的嘴唇印在了他乾裂的嘴巴上,堵住了他想說的『愛學習的美女,這個詞是真麼意思?怎麼讀?」

    「唰」,莊可言把書直接扔進了旁邊的花癡了,快速伸手去摟抱小七,這個千載難逢比見一次外星人的宇宙飛船還難的機會,他真會輕易放過。

    甜蜜、芳香讓人沉醉。

    在莊可言的手搭在搭在小七的肩膀上的時候,小七的全身一顫,面露苦澀和無盡地羞意。

    「現在出發。」小七猛然站起來不敢再回頭看莊可言,因為她的臉頰已經爬滿了紅暈。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卻相當的堅決。

    莊可言意猶未盡地呆坐在那,還回味著剛才的美妙,有對小七的快速離開十分抱怨:「你說你,親都親了,多親一會又有什麼妨害呢。來,我們繼續怎麼樣。」

    就像豬八戒吃人參果一樣,吃完了還不知道有沒有核,到底是什麼味,於是企圖讓大師兄和沙師弟分他一點。兩者相同都是源於貪婪。

    莊可言站起來走到小七的身邊去拽她的胳膊,像小孩子撒嬌一樣:「小七同學,我們繼續完成這個偉大的事業。這種事真的需要你的配合,要是不用你的配合我自己能完成的事情還找你幹嘛?」

    小七沒有理會莊可言無理取鬧的糾纏,邁開步子快速走開。莊可言緊隨其後跟了上去,臉色也變得莊重和嚴肅起來:「說說你的計劃。」

    「沒有更好的計劃,白天行動太容易暴露目標了,可是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必須速戰速決。昨天我瞭解到,快到年底了,付功勳今天要在明珠大酒店宴請公司元老。這是他們的慶功宴。我們就守株待兔總會找到下手的機會的。」小七冷冷地說道。

    「你有經驗,一切聽從你的指揮。要殺付功勳也沒有問題,他和歐陽家族本來就是世仇,他兒子跟我關係也不是很好。可是這都不能是我殺他的理由。」莊可言敘說著自己的苦衷。「你剛才親了我一下最有說服力了,可是時間又太短,所以我不能保證堅決完成任務。」

    「莊可言,我警告你,不要得寸進尺。剛才那已經是我的極限,你還想怎樣,還想要多長時間?」小七憤怒地咆哮,她對莊可言已經忍無可忍。

    「一輩子。」莊可言根本就不會理會小七的憤怒,只是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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