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139章 站住 文 / 黑髮香克斯
莊可言坐在歐陽軒的椅子上,歐陽軒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的看著在認真寫寫畫畫的兒子,眉頭緊鎖又眉開眼笑,不多時又陷入了沉思。
莊可言把手中的紙張遞給歐陽軒,密密麻麻的對對叉叉,許許多多的名字用線條連接起來,就像錯綜凌亂的蜘蛛網。
歐陽軒猶如看到一幅久已失傳的唐伯虎的名作重返人間,他嘴角的弧度不太大但足以表明對這張似圖非圖的紙張的欣賞。浸淫商場,即便再高興也不會寫在臉上的。
莊可言笑道:「這是一張人物關係圖,相當的複雜,這僅僅是我到目前為止掌握的情況,深層次的關係還需要時間用來挖掘。爸,你看,省城中包括我們歐陽家族還有柳家、韓家以及已經和我們結仇的付家。鬼城的實力更是不容小覷。但是他們都不足為慮,真正的隱患是m市的李昊天以及他背後的家族。我和他見了兩次面,慈眉善目,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慈祥的老爺爺。」
「繼續說。」歐陽軒對其十分的感興趣。
「慈眉善目也只不過是笑裡藏刀口蜜腹劍,他的陰謀是整個省城。我只不過是他想要攪亂整個省城的利器。借刀殺人然後坐收漁翁之利就是他的計謀。」莊可言陰沉地說道。
「可是你還是一步步地按著他的計劃在前進著。為什麼要這樣?我一直以為你就是莽撞才天天惹是生非胡作非為的,沒想到你心裡比我還要清楚,對此我對很滿意。」此時歐陽軒和莊可言根本就不像父子而看上去就是兩個在洽談生意的合作夥伴。
「鬼城和省城三少的韓思洋現在已經開始和李昊天合作,他們向在這個瘋狂的計劃當中分一杯羹,可他們忘記了一點,狼在吃到羊肉之後會分給做內奸的羊一碗羊肉片湯嗎?我要是不做,會有很多人爭著搶著去做。」莊可言用牙籤挑起一片蘋果放到了嘴裡。
「你是想阻止這場瘋狂的遊戲嗎?」歐陽軒很欣賞的笑道,對莊可言以大局為重的觀念很贊同。
莊可言在竊喜,因為有了歐陽軒的幫助,他前進的道路就會少了許許多多的荊棘。歐陽軒的幫助就是他的切諾基,甚至是一台直升飛機。
楊紫諾推門走了進來。歐陽軒立馬站起來把那張紙遞給她,嚴肅認真地說道:「飛機票訂好了嗎?」
楊紫諾點點頭:「訂好了,明天的上午九點的飛機。」
「爸,你要出差嗎?讓他們就行了唄,你可是好幾年沒有出門了。」歐陽軒摟著楊紫諾的肩膀沒心沒肺諂媚地笑道。
歐陽軒等了他一眼,眼神鋒利目光冷峻,對楊紫諾說道:「你這個寶貝兒子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現在已經瘋了,必須把他馬上送到英國去。到外邊去看看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大也好。不至於天天這麼癡心妄想,魂不守舍。」
莊可言整個人都僵持了,然後歇斯底里地咆哮起來:「爸,你應該支持我這個計劃才對,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成功的。你要眼睜睜的看著李昊天吞併省城嗎?覆巢之下無完卵,這個道理您還不懂嗎?」
見父母兩人無動於衷,意識到憤怒是起不到任何效果的,只好心平氣和的去說服:「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我殺了牛林淵,我知道這是李家利用我搗毀省城的一個切入點,所以我早就知道李昊天不會對我怎麼樣,因為他認為我還有利用價值。韓家、付家、柳家都已經開始這個還不算太嚴重的漩渦……」
「對,李昊天不會把你怎麼樣,你只不過是他利用的一個靶子,到時候局勢一旦無法收拾,你就得去求助他,到那個時候,你就已經身不由己了。我們歐陽家族加上京城你姥爺的楊家也救不了你。」歐陽軒怒不可赦,他掐著腰然後又用食指指著莊可言的鼻子大罵道。
老子教訓兒子本就天經地義。莊可言再不可一世玩世不恭,對歐陽軒還是敬重有加的。
楊紫諾拉著莊可言的手:「出去鍛煉兩年也不是什麼壞事,你舅舅做外貿生意在那邊關係很好,他會給你找最好的大學,然後找最好的教授,我知道你現在很喜歡經濟學,去了之後就進修經濟專業。你不是喜歡女人嘛,就是帶回兩個兩個白白胖胖的洋妞,我和你爸保證都不會反對。」
楊紫諾在跟他說笑,可是莊可言一點也不覺得好笑。他在心裡不斷的告誡自己:「一定要意志堅定,否則就是躺著也會中老爸老媽的槍。」
莊可言剛張口想辯解,被歐陽軒喝止住:「行啦,說的再多也是狡辯。你的安全甚至歐陽家族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一邊是紅衣大炮,一邊是糖衣炮彈,兩面夾擊對莊可言展開攻勢。他手足無措無言以對。
莊可言緩慢地坐到沙發上,點燃一支煙,煙霧甚至已經把他籠罩起來,他居然笑了,而且笑得很燦然笑得很天真無邪。
楊紫諾也笑了,他因為莊可言已經想通了,這才是他們費盡苦心想要的結果。
「我是不會去英國的。」莊可言的臉色驟變陰沉而堅定,把手裡剩下半截的香煙在煙灰缸了狠狠地掐滅。然後快速地起身側過氣憤的楊紫諾和歐陽軒向門口的方向走去。
楊紫諾無奈地說道:「現在怎麼辦?」
『啪』,歐陽軒拎起煙灰缸狠狠地摔在地上:「就是綁也得把他給我綁去。還反了他了,敢跟他老子甩臉色。」
「要不這件事就算了,沒準他可以做的很好呢。」楊紫諾說道。
「你以為他一個下屁孩能能鬥過李昊天嗎?」歐陽軒朝楊紫諾大聲喊道。
「就是李昊天利用的這個人不是我們家可言,也會有其他的人把省城攪渾,到時候我們還不一樣得遭殃。倒不如趁這個機會讓可言歷練一下。鳳凰涅槃才能重生。」楊紫諾的語氣很平靜,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他還太小,現在就應該好好的多學點東西。而不是天天想著怎麼勾心鬥角。」歐陽軒的氣消了一大半,他對楊紫諾很尊重,跟她說話的時候盡量會抑制情緒。
「正因為他還太小,所以我們應該幫他度過難關。我們走到今天也不是伴隨著勾心鬥角,一步步成長起來的嘛,要不是老一輩不給我們機會,怎麼會有今天的成績。」楊紫諾本來很贊同讓莊可言出國,可是現在卻在想盡辦法替莊可言開導歐陽軒。
「不行,這一次事情太嚴重。他根本就無法應付。就是李昊天手下的殺手組就夠他受的,沒準哪天去廁所的時候一不留神就會被亂刀砍死。」歐陽軒說道。
「懶得理你,誰要是敢動我兒子一根汗毛,我就跟他魚死網破。」楊紫諾轉身離開。
「瘋了,全世界都跟著瘋了。」歐陽軒小聲嘟囔道。
莊可言被孔德豹和孔德虎送回了學校,他到了純情飯店和李青央具體商量了怎麼攻入各個學校的策略。「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盡量不要傷亡,我知道在打起來的時候就會不管不顧,可是很多事情是可以避免的。我們在以暴制暴,但我們不是土匪流氓的下三濫。」
每天早上,都會有一群人手持棒球棒砍刀、匕首站在各個學校的門口展開一輪輪的火拚。
「你就是這所學校的老大?純情社老大莊可言想跟你喝杯茶。」純情社的小弟嘴裡叼著一個牙籤一腳踩在學校老大的胸脯位置上,用棒球棍指著他的鼻子輕蔑地說道。
半個月的時間就這樣在血腥和暴力中度過著,莊可言每天在做的事情就是那和各個已經收服的所謂老大喝茶聊天。
純情社的實力在不斷壯大著。
可是組織過於龐大就會臃腫難以治理。
一天早上,純情社的人準時趕到一所高中,
「誒,澤哥,你看那個妞怎麼樣?」猥瑣的嘴臉諂媚地朝著一個身穿藍白色校服的女生說道。
「前凸後翹的,確實很正。」被稱為澤哥的傢伙比身後的小伙還要猥瑣,看到女生的時候,他的雙眼都在放光,嘴角的口水外溢。
「啊,救命啊,求求你們放過我吧。」在這所高中的平房內一個女生嘶喊的聲音已經有些有氣無力了,這是以前的鍋爐房,後來就廢棄不用了。
「流氓。」女生的聲音越來越虛弱。
「哈哈,留給你。」澤哥繫著腰帶從平房內走了出來。猥瑣的小弟快速地跑了進去。
在純情飯店內。
『啪』,莊可言把一個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我他媽說過,我們不是地痞流氓下三濫。馬上把那兩個畜生給我找來。」
李青央從來沒有見莊可言發過這麼大火,快速的跑了出去。李青央還在囑托兩個小弟:「老大很生氣,你們學的機靈點,別在惹他生氣了,聽到沒有。」
五分鐘之後,兩個人**著上身被綁在了椅子上。莊可言倒了一杯滾燙的茶水,很平靜地說道:「說吧,怎麼回事?」
「老大,我們,我們,哦,是那個女生自願的。我們走的時候,給了她錢的。」『澤哥』始終不敢抬頭看莊可言,低著頭甕聲甕氣地說道。
『嘩』滾蛋地茶水潑在了他的臉上。小弟強忍著不敢發出痛苦地嘶喊聲。
莊可言怒不可赦,忍無可忍,眼睛裡甚至已經佈滿了血絲,他抽出皮帶歇斯底里地抽向**地上身:「犯了錯,還他媽不敢承認,你們是不是男人。」
一道道血紅已經佈滿了兩個人的上身,好像一道道魚鱗。莊可言還在怒吼地抽打著:「那個女生現在已經住進了精神病醫院。你們能負起這個責任嗎?畜生,你們就是他媽的畜生。我不反對你們出去找女人,找那些花錢的雞,找那些寂寞的少婦,我保證一句話也不說。畜生,你們害了那個姑娘的一生。」
「老大怎麼生這麼大氣?」「澤哥,前兩天強姦了高中的一個女生。」「哦,該打。」
「那個女生跟老大是親戚嗎?」「什麼親戚,一點關係也沒有。」「那他為了一個沒有關係的女人可以打自己的兄弟?」
在純情社屋外的人在小聲議論著莊可言的這種做法。
「去去去,都別看了。」李青央站在門口不悅地說道。
「青央,讓他們看。我就是要讓他們看看,純情社是有規矩的,不能讓他們胡作非為地亂來。還有我莊可言說過的話,都好好地記清楚了『我麼不是地痞流氓下三濫』。犯了錯誤必須付出代價,是男人就必須敢作敢當。連這一點都做不到,扎到馬桶裡死了得了。」莊可言的皮帶依舊狠狠地抽打在他們的身上。
兩個人已經昏厥了過去。嘴角都在冒血。
「可言,我看算了吧。他們肯定已經記住他們的錯誤了。」李青央說道。
「等他們醒了,親自到那個女孩子家去道歉然後做出相應的賠償。他爸要是抽他們必須忍著不能還手。她家人要是告他們就必須去坐牢。」莊可言把皮帶放到桌子上憤怒地說道。
……
「莊可言的第一個目標選擇了在學校的擴張。」李巖峰還是坐在那個位置向李昊天匯報莊可言的最新動態。「現在全省城一半的學校都已經收到他的囊中,不過依我看,學校勢力確實很龐大,但很分散,如此一來只不過是一盤散沙。」「還有,前兩天,莊可言把兩個小弟打的遍體鱗傷。」
「哦,為什麼?」李昊天對此好像很感興趣。
「他們兩個強姦了一個高中的女生,莊可言很憤怒,說我們不是『地痞流氓下三濫』更不是畜生。這種事情在幫派組織中時有發生,莊可言似乎有點拿著雞毛當利劍小題大做了。如此一來,很多弟兄肯定會十分地冤屈不服氣。」李巖峰一板一眼地分析者莊可言的所作所為。
「哈哈,有原則的人才能做大事。這一點你確實應該跟莊可言好好學。沒想到,莊可言還是一個有原則的暴君。我確實越來越欣賞他了,把笑笑嫁給他也未嘗不可,現在這樣的男生確實也越來越少了。」李昊天笑道。「可是……」
「爺爺,這麼長時間了,我們還是要靜觀其變嗎?」李巖峰不解地看著李昊天。
「我聽說純情社有一個叫小伙子叫張樹江,挺有才的。」「你是不是想讓他成為我們的內奸。」
「當然不是,他另有重用。莊可言喜歡女人,這眾所周知,當臥底這種差事,當然要交給她身邊的女人。」李昊天似乎很無意地說出這句話,他還在快速地瀏覽著當天的報紙。
「笑笑?不行,不能讓她越陷越深了。」李巖峰先提出讓自己的妹妹充當先鋒,只有她最值得信任,並且還可以迅速潛入到莊可言的內部,甚至很大程度上控制莊可言。因為莊可言太過癡情,她信任身邊把他當做朋友的人。當馬上就否定了這個想法。看得出來,笑笑已經陷入情網,和莊可言相處時間太長的話,難免會愛的癡狂。到最後自己再向莊可言下手的時候,難免會有所顧忌,所以他又馬上否定了這個瘋狂的想法。
「笑笑是不能陷得越來來越深,可是你呢?」李昊天已經把當天的報紙瀏覽完,再收拾的時候隨口說道。
李巖峰哽咽了半天沒有說出話來,隨後又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他無言以對,那天偷襲玉溪集團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他想忘記以前的一切,和歐陽雲溪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可是他做不到。
不想討論的話題,李昊天更要提起,可能他覺得這是青春必須承擔的代價吧:「那天讓你偷襲雲溪集團,就是為了打開一個侵入省城的突破口,沒想到讓一個小小的保安抓住機會後風生水起。你想像一下,如果那天你真的把莊可言的姐姐歐陽雲溪給殺了,會怎樣?」
李巖峰沉默很長時間才緩緩地說道:「如果那天歐陽雲溪真死了的話,莊可言肯定會滿世界的找我報仇。不把我砍死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歐陽雲溪身手重傷,莊可言卻沒有針對你動手,肯定是歐陽雲溪阻攔了下來。可是,你們再次見面,就不一定會像上次那樣風平浪靜了。莊可言是一個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的主兒。他有原則有底線,有時候也會為了最後的結果放棄這些東西,任何的規矩對他來說都形同虛設。不按常理出牌才是他最大的優點,別人永遠都猜不透他在想什麼。這個敵人一旦強大起來,誰也拿他沒有辦法。」李昊天是微笑著把這些話說完的。
李巖峰聽得出來,爺爺暗示了兩層意思:「第一,歐陽雲溪對你還有情有意,以後你們兩人的關係你自己掂量著辦。但不可以影響家族的利益。第二,莊可言一定要馴服控制,不能脫了韁讓他瘋跑。」
「那我們讓誰成為我們最後的籌碼?」李巖峰在大腦中尋找著最佳的人選。
「我昨天派人調查了一下,殺手組有一個潛入柳家也就是這次行刺柳爺的小女孩叫小念。你可以留意一下,這個人以後肯定會有大用。還有他在學校的女朋友楊可,現在在韓思洋的手裡。不明原因,莊可言遲遲沒有來救她。另一個人就是燕詩韻,這個女人外強中乾,爭強好勝,她的背景很複雜,為了博取在家族的一席之地,這些年真可謂我所不用其極。再就是用你的人格魅力征服歐陽雲溪,如果一個男人連一個女人都控制不住,那就實在是太失敗了。現在柳爺正處在危險當中,不過不會有生命危險,他醒了之後,我就會去他家提親。」李昊天的笑意不減。他心裡,那些老傢伙已經太墨守成規,只有從這些乳臭未乾卻意氣風發一心想做點事情的小人物下手才能夠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所以會有心思敘述這些看起來稀鬆平常的事情。
「提親?爺爺,你真讓我娶柳墨寒呀?」李巖峰錯愕地說道,他原本以為李昊天前段時間只是開了一個不痛不癢的玩笑而已,沒想到他還當真了。可是一向注重傳統的李家,更相信所謂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純情社在整個省城依舊風生水起,一多半學校的大小幫派已經在他們的控制當中。
現在已經是冬月,寒風刺骨,瑞雪飄搖。整個大地沒有一點點的生機,天總是灰濛濛的,人的心情也總是在風雪中變得莫名其妙的陰暗。
莊可言坐在床上,空調已經開到了最暖,身上裹著一層毛茸茸的棉被。無聊的一圈圈地摁著電視頻道。
突然眼前一亮,把遙控器放到床邊,嘴角泛起無盡的笑意。
娛樂頻道的主持人還穿著一件雪紡連衣裙,滔滔不絕地敘說著近幾天的娛樂八卦:「冷傲雙玉自橫空出世一來,兩部影視的票房相繼突破十個億。闖下我國歷史最高紀錄。她們的歌聲單純純淨空靈被歌迷稱作天籟之音……,被評為亞洲最具人氣的偶像派組合。網友評論說『冷傲雙玉是有史以來的娛樂圈的奇葩,是我們的瑰寶,是兼具實力的青春偶像派。昨天我們採訪她們所在的影視傳媒公司玉溪集團的業務總監楊靈珠小姐。在楊小姐的精心打造和推薦力捧下,雲溪集團還會相繼力捧幾位超具實力的新人。下面有楊小姐為我們做一下簡單的介紹。」
莊可言快速打來微博,馬上看到了許多在『娛樂超級明秀秀』官方微博上的留言『這個楊靈珠太有魅力了吧,我覺得她的光彩蓋過了主持人。』『我靠,還沒見過這麼成熟典雅的經紀人,我哈喇子差點流出來,哎,不能怪我沒出息,只因為她的身材實在是太性感了,她的容貌太太太魅惑人心了。』『這個妞是我的,是要是跟老子搶,我就跟他拚命。』『有品位的老闆才能發現並成就有實力的明星,我力挺楊靈珠楊小姐。』
紫色v領純棉睡衣,剛剛用吹風機吹過的蓬鬆的秀髮,一雙可愛童真的hello-kitty拖鞋。無論怎樣的裝飾都無法掩蓋她的絕代風情。把手中的毛巾順手掛到衣架上,坐到莊可言的身邊笑道:「老闆對屬下的工作還算比較滿意吧。」
「啊,嚇死我了。」莊可言全身一陣哆嗦,用怪異的眼神看著身邊的楊靈珠。
「我又不是鬼,有這麼可怕嗎?」楊靈珠疑惑地看著莊可言。
「你不是在電視裡嗎?什麼時候蹦出來的?」莊可言把身上的棉被裹得更緊了,好像唯恐楊靈珠把他吃掉一樣。「你什麼時候學會的穿越?」
楊靈珠指著電視笑道:「從電視裡往外穿越?把頭撞壞了,我也出不來呀。」
莊可言看看電視又轉頭看看楊靈珠。電視中的雍容華貴成熟魅惑,穿著性感妖艷與現實中坐在床邊的楊靈珠的隨便放.蕩形成鮮明的天壤之別的差異。莊可言暗歎:「天下女人如果都有一份體面的職業的話,美麗指數肯定會提高一個檔次。如此一來天下男人的幸福指數也會提高一個檔次。就怕女人出門一個樣,回家之後該怎樣還怎樣,這就只能給男人留下意淫的假象了。」莊可言說完之後,十分不滿意地深深地歎息,猶如已經對天下女人這個不稱職的行業徹底絕望了一樣。
「噴你一臉沒有洗過的蘋果皮。」楊靈珠對莊可言的觀點十分不屑。卻沒有想自己措辭上的不對,只記得好像哪裡聽過一句『噴你一臉汽水』之類的話,就隨便引用了過來。她沒有認真的分析一下『如果沒洗,首先是她吃盡了嘴裡才能去呸莊可言。』
無論楊靈珠在說什麼,莊可言的眼神已經在她的身上定格了。豺狼一樣的眼神,吃人不吐骨頭的貪婪表情。
楊靈珠當然知道莊可言要做什麼了,臉頰的紅暈悄悄爬上臉頰。在她的思想中『愛一個人就應該奉獻自己的一切,天經地義,不容置疑。』她愛莊可言,所以不會反對莊可言的『胡作非為。』
當莊可言撲過去了時候,身上的棉被從身上脫落,在小腹上還留著那道為情所傷的疤痕。
莊可言的嘴巴印上桃紅柔軟的小嘴,在慾望無限膨脹的時候,即便是天塌下拿來,他也會把著最原始的衝動進行到底。
莊可言的手機響了,就在這個不合時宜的時刻。楊靈珠伸手從莊可言的兜裡把手機掏出來把屏幕放到距離莊可言視力所及的範圍。只是一個符號而已,一個楊靈珠看不懂的符號和一個她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地址。
莊可言的瞳孔在收縮,他沒有任何不捨地從楊靈珠誘惑地身上爬上了起來,用最快的穿衣速度草草地穿上衣服。楊靈珠坐起來疑惑地說道:「出了什麼事?」
「哦,一點很緊要的事情必須馬上去處理。不過不會有危險。」莊可言很勉強地笑道。他是不想讓楊靈珠擔憂吧。
「喂,襯衣穿反了。」楊靈珠又急又覺得好笑地說道。
莊可言好像沒有聽到她這句話一樣,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他火急火燎跑下了樓梯。聽到背後傳來一聲溫柔的囑咐『小心一點,就像老公出門的時候,妻子拍拍他身上的灰塵笑道『注意安全』,整個畫面溫馨而感人。莊可言沒有卻無暇感動,楊靈珠說的什麼,他可能都沒有聽到。
接連的漂移揚長而去,消失在茫茫地夜色當中。在行了一段距離之後,寶馬車在冰塊中不斷地打滑,車輪快速的旋轉,車子卻很緩慢地向前移動。莊可言猛拍方向盤大罵道:「媽的鬼天氣。」
自從莊可言離開之後,楊靈珠眼神空洞地看著電視屏幕,對電視中接連出現的關於自己的新聞報道已經熟視無睹。他探手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打開開鎖鍵,等它的光亮熄滅之後又重新打開,臉上始終一點表情也沒有,僵硬而無奈更多是一種無助。她快速地摁下了一個名為『陌生人』的號碼,聲音冰冷地說道:「他已經離開了。」然後快速的掛掉。
把手機死死地攥在手裡,白嫩的手背上青筋已經突起。『啪』,楊靈珠把手機砸到了電視上,恰巧落在那張微笑著的電視中的『楊靈珠』的臉上。然後趴到枕頭上開始嚎啕大哭起來:「楊靈珠,你真他媽混蛋。」
長時間的痛哭,接連的抽噎。電視中的已經開始賣『199塊錢秒殺一台限量版筆記本電腦』的購物廣告頻道上。
可能是哭的太累了,她緩緩地脫下那件紫色純棉睡衣,隨著衣服從肩膀剝落然後滑落到後背最終掉在了地上。完美地酮體甚至沒有絲毫的瑕疵,白皙猶如和田美玉,纖細的腰肢,傲然的胸脯,修長圓潤的大腿。
在寒冷地冬季,楊靈珠一絲不掛地站在房間內,光著腳走到窗戶旁邊。她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攥著一把鋒利的匕首,這也確實是莊可言經常帶在身上的匕首。雖說莊可言的匕首從來不離開身體,可是他不可能將其嵌入身體,如此一來,就有被別人拿走的可能性。
莊可言的匕首被楊靈珠拿走了,他用來保命的匕首。
『刷』,楊靈珠打開了窗戶,狂風夾雜著雪片肆虐地向房間內侵襲,風雪不會因為楊靈珠光著身子而憐香惜玉的有所減弱。
鵝毛般的雪片落在楊靈珠的身上又瞬間融化。她很本能地打了一個冷顫。
當一個人的內心是痛苦的時候,就不會再去在意外界給她帶來的痛苦。沒有什麼比心痛更能讓人覺得無助。相反身體的冰冷還能夠減輕轉移他對心痛的注意力,也能夠讓他更加的清醒一些。
可是楊靈珠還是把匕首放在了手腕上。越清醒她越想這麼做。
莊可言的車子在冰冷刺骨的夜風中疾馳。
一個黑影若隱若現,逐漸變得清晰起來,莊可言繼續加速,可是這道人影卻沒有躲閃的覺悟。昏暗的燈光大街上沒有一輛汽車,沒有一個其餘的人影,寒風還夾雜著雪花在暴虐的侵襲著大地。這個黑影的突然出現就更顯得陰森恐怖起來。
莊可言微閉起眼睛,油門已經踩到了底,在昏暗中能夠看到人影的時候證明此人已經距離寶馬車很近很近了,況且寶馬銀翼已經到了極限速度,如此一來就可以確定撞飛這個人只是一剎那之間便會發生的事。
莊可言緊閉起眼睛,他相信這個人只要是人不是鬼的話就會迅速的躲閃,如果他是來尋死的,那正好隨了他的願望,就當做了一件滿足別人心願『助人為樂』的好事。事後,交警找他麻煩,也只不過是一場普通肇事。
終歸的原因還是莊可言在趕時間,不想在撞死人這種『小事』上耽擱太長的時間。
莊可言的車子速度越來越快,那個人影的面目也越來越清楚。根據大略的估計,這個人一旦被撞會直接飛起三四米的高度然後拋物線降落到雪地上,摔不死也會血肉模糊半身不遂亦或植物人。
莊可言在心裡默念一句『是你找死的。』,他是在尋得心理安慰嗎?畢竟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
『匡』,寶馬車確實撞上了。路邊昏暗的路燈也隨之熄滅了下來,寶馬車的車燈也同時熄滅了。本來還有一點亮光的路面上變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莊可言沒有看到那個人被撞飛然後掉到雪地上變得血肉模糊。這到底是撞邪了還是遇見鬼了。
「快點開車。」一個冷酷的聲音從寶馬車的後座上傳了過來,聲音很小但極具威懾力。
莊可言乖乖的很聽話地發動了汽車,雖然車燈壞了但車速絲毫不減。並且接著路邊的微弱的光亮越來越快。
莊可言沒有驚詫沒有恐慌,臉色平靜心跳勻速,只是淡淡地說道:「你就是我的逆鱗。」
這一切的發生好像天經地義好像一切都在預料當中。
「這也是我想跟你說的。」後座的聲音還是那麼冷,比車外的寒風更加的刺骨。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莊可言在看到這個人影是誰的時候已經猜到了前因後果,他給歐陽軒那張沒秘密的人物關係圖上已經表明了這個女人是誰,可是莊可言還是忍不住問了這個聽上去很正常的問題。他要是不問似乎才是不正常的,才會被別人懷疑和誤解。
「有必要回答這個問題嗎?」女人仰倒在後座上,不屑地反問道。
「沒有。」莊可言苦笑。「那能說點其他的嗎?小七同學」
「隨便。我有選擇回答和不回答的權利。」小七的氣勢有點不耐煩又有點咄咄逼人。
「你為什麼要這麼拚命的學習?」莊可言不解地詢問道。
「好好學習有錯誤嗎?」小七的表情始終都沒有變,只是莊可言看不到罷了。她說任何話做任何事情都是這樣的一副表情,好像世界上沒有東西和人能夠刮起她內心平靜湖面的漣漪。沒有任何事情,她會真正地往心裡去。
「沒有」莊可言依舊無奈地苦笑。
「為了你把我的車都撞壞了,我大人有大量也不會讓你賠償,只求你這個大小姐跟我說話的時候能夠溫柔一點。你總是說話這麼冷冰冰的跟我說話,好像我欠你幾百萬似的。」莊可言用央求的口吻說道。
既然莊可言對她的說話方式有意見,她乾脆就不再說話了,無論莊可言怎麼討好諂媚,她都置之不理一句回應也沒有。
莊可言無奈的搖搖頭,繼續說道:「這次我們的處境會非常危險,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管好你自己。」小七撂下一句,已經從車裡跳了出來。
莊可言緊隨其後,快走幾步擋在小七的前面,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男人總應該站在女人前面的,天經地義不容置疑。可是他在轉身回頭的時候卻發現小七已經不見了,來無影去無蹤真的猶如鬼魅一般。
「站住。」兩個身穿黑色風衣足有一米九的魁梧大漢用手裡的砍刀交叉在一起擋住了莊可言的去路。看到這陣勢尤其是他們手中的砍刀,莊可言的錯覺以為穿越到某個王爺府被守門的侍衛給攔截下來了呢。
「麻煩你通報一下就說莊可言前來求見。」莊可言向兩人作揖學著古人說話的語氣諂媚地說道,就差往他們的腰包裡塞銀子了。
「你等一會。」高個壯漢說話的時候甕聲甕氣,不仔細聽根本就不知道他說的什麼。
另一個守在門外的人嘴裡還小聲嘟囔著『原來風生水起的莊可言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屁孩,都死到臨頭了還知道玩,這種人怎麼能成氣候,老爺怎麼會請他來做客,依我看真是多此一舉,我一個手指頭就能把這個小屁孩打趴下。」
莊可言嘴角勾起一個嘲笑的弧度,看得出來他一點也沒有生氣,從兜裡掏出一包煙遞給壯漢,壯漢伸了伸手又縮了回去好像恐怕沾上了莊可言身上的晦氣。
莊可言仰頭看著此人,出人意料地壞笑道:「哥們,你還是處男嗎?」
壯漢驚愕了一下,輕蔑地看了一眼莊可言,眼睛平視遠方,似乎根本就沒有把莊可言放在眼裡,這是最**裸的不屑:「我還是處男嗎?笑話。你一個毛還沒有長齊的傢伙還沒有脫離處男的困境,也沒有必要全天下去詢問別人有沒有脫貧致富吧。幼稚。」
莊可言說道:「逃離處男的困境,只需要三個步驟。第一,脫下自己的褲子。第二,脫下躺在床上的女人的裙子。第三,就是把你……」
莊可言沒有繼續說下去,從兜裡鬧鼓了半天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壯漢:「這是一家名媛會所寂寞少婦的名片,哎,這是不幸,她丈夫兩年前就死了,孤苦伶仃啊,連個孩子都沒有,錢多有什麼用,還不是寂飢渴難耐。你要是感興趣呢就去跟她聊聊。你這樣的純爺們她指定喜歡。你就說是我莊可言介紹你去的。」
壯漢的眼前一亮,卻沒有去接莊可言手中的名片而是抬頭看了看。莊可言隨著他的目光才注意到那是一個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