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138章 全世界都跟著瘋了 文 / 黑髮香克斯
「可以說啦,不用下跪啊,同不同意看我的心情。」歐陽傾伊把腿搭在凳子上:「給我捶捶吧。」
柳墨寒瞳孔收縮,眼睛微微瞇起,深吸一口氣,重重的吐出來,劉海還在隨著這口子在額頭前方飄動:「深呼吸,忍耐,忍耐。」
「喂,你在那背誦玉女心經呢?快點,我的主意可是隨時都在改變。」歐陽傾伊很舒服地躺到了床上。
柳墨寒雙腿因為氣憤在不停地顫抖,但還是走了過來,緩慢地蹲下身子,輕輕地敲打在歐陽傾伊的腿上。
柳墨寒的眼睛已經完全閉上,如此一來彷彿能夠起到『眼不見心靜』的神奇效果。
雖說柳墨寒的性格暴戾,豪放不羈。她的長相卻是得到全省城幾乎所有花花大少的認可的。柔美的眉毛,澄澈如水的眼眸,長而性感的睫毛,圓潤的鼻子,櫻桃的小嘴,從來不化妝卻柔嫩細滑的肌膚。身材豐腴,前凸後翹。總是穿著運動褲、牛仔褲或者皮褲,長長的大腿讓人心曠神怡心神隨之搖曳。
從小學開始,一直以來都是她在打別人,基本上是想打誰就打誰,都是她打別人的份,沒有別人打她的份。到現在,她的許多同學見到她,尤其是男同學都會戰戰兢兢渾身打顫:「柳墨寒,她是我們學校的大姐大。從高年級到低年級都得恭敬地喊一聲『寒姐』。」
可是現在,大姐大柳墨寒乖巧的猶如女傭蹲在地上給一個剛出道的花花公子在捶腿,當年跟著她混學校的那些小弟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會不會因為對柳墨寒的失望和對歐陽傾伊的憤恨而吐血身亡。
「啊,女流氓,你往哪摸呢?」歐陽傾伊本來舒服的都快睡著了,可是被chun蔥玉手刺激到了最原始的慾望。
柳墨寒也驚惶地站起來,很無辜地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歐陽傾伊的私.處,面露苦se大聲怒吼道:「歐陽傾伊,我草你大爺。你愛怎樣怎樣,老娘不伺候了。」說罷轉身快步流星地向門口走去。
歐陽傾伊又躺倒床上,蓋上毛巾被繼續睡覺,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依靠敏銳地感知能力,歐陽傾伊猛然睜開眼睛快速掀開毛巾被,臉色驟變,全身快速的蜷縮到一起,他此時就是一個縮成一團的刺蝟。
這是遇到危險的時候本能的反應,也是除此之外別無選擇的選擇,因為一張凳子已經到了他的面前,即便再快他也不可能逃脫的掉。看來這次這是要破相了。
永遠不要低估女人的復仇能力。
歐陽傾伊睜開眼睛,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我就知道你是不會下手的,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哥。」
柳墨寒的凳子又抄了起來,雖然她知道現在這種威脅已經對歐陽傾伊無所謂了,因為他已經有了反應的時間。剛才才是最好的機會也是唯一的一個機會,柳墨寒是想給他一點教訓的,可是在那一瞬間,她還是不爭氣的選擇了放棄。
柳墨寒的手機響了,她也閃身離開了。健步如飛,最快的奔跑速度。好像這樣跑才能夠阻止天塌下來的危機。
歐陽傾伊躺在床上繼續睡覺。
居然還是學校體育館後邊的小樹林。
小念居然還在那跪著。一天一夜,足足的一天一夜。她的全身脫力了,她馬上就要暈倒了,可是她還在強撐著。
柳墨寒到了,腳踩在無數的落葉上發出沙沙的聲音,環境很安靜,安靜到足以讓人有窒息的恐懼。柳墨寒站在了小念的面前,她的表情很平靜,她的嘴角始終掛著嘲笑的似有似無的微笑。
小念的嘴唇乾裂蒼白,臉上沒有一點點血色,她的頭上還垂落這一片落葉。她已經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只要輕微的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
柳墨寒笑了,她居然笑了,在這個時間面對從小在一起的姐妹她居然真的笑了。
可是笑著笑著,淚水已經流滿了整個臉頰,她又嚎啕大哭起來。
『啪』,一計重重的耳光落在了小念的臉上。
小念沒有一點緩衝的力量了,她完全是栽倒在地上的。她的嘴角在流血,不停地流淌出來。她的呼吸細微隨時都可能中斷,可是憑借意志,她還是緩慢地強撐著跪了起來。
『啪』。『啪』。『啪』。
柳墨寒扶著小念的肩膀恨恨地給了她三個耳光。
「你以為裝可憐我就能原諒你嗎?姐妹?我們還是姐妹嗎?」柳墨寒怒視著小念,她不停地後腿,轉身趴在樹上痛哭起來:「我爸現在在醫院還沒有甦醒過來,他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他很可能會成為植物人。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而這一切的發生都是我最要好的姐妹干的。你讓我怎麼辦?」
柳墨寒的哭聲停止,無論怎樣這一切都還需要她去面對,在生活面前,她必須學著堅強,脆弱是給誰看的?
可是在她轉身的時候,小念居然不見了,只在原來的位置留下一灘血跡。
柳墨寒慌張地東張西望,可是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發現。她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恐怖的想法:「小念的任務不是傷害她爸爸,而是殺死,必須殺死。」
柳墨寒奔跑著向醫院的方向趕去。
柳墨寒剛剛坐上那輛悍馬的時候,就接到了柳爺的主治醫生的電話:「柳小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柳爺剛剛從昏迷中甦醒過來了,你趕緊趕過來,他有話跟你說。」
柳墨寒因為激動,心跳明顯在加速,當然加速的還有悍馬:「劉醫生,我馬上趕過去。真是太謝謝你了。」
天逐漸陰沉下來,秋天的雨總是淅淅瀝瀝的卻預示著寒冬的盡快來臨,蕭瑟而略帶刺骨的寒冷。在雨中,柳墨寒的車子飛快旋轉著,她的心情沒有因為惡劣的天氣受到絲毫的影響,父親已經使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和依靠,她不能失去他,任何人想試圖傷害他,除非踏著她柳墨寒的屍體走過去。悍馬的玻璃是打開的,一陣涼風吹來,柳墨寒身體本能的反應打了一個冷顫。她想到了柳爺,她又想到了小念,不自覺的蜷縮成一團。心中的涼意不斷升級。
一道白影一閃而過,她很確定飄過去的是歐陽傾伊的寶馬,因為到目前為止,歐陽傾伊是他見到過的在馬路上還能很漂亮地玩漂移的唯一一個人。
柳墨寒似乎覺察到了什麼,她的車速開的更快,雨也下的更大。她最終還是沒有再看到歐陽傾伊的寶馬。
柳墨寒來到了醫院,迎接她的卻不是滿臉笑意的父親而是沮喪的劉醫生。柳墨寒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但還是近乎咆哮地大聲怒吼道:「告訴我出了什麼事,你不是說我爸已經醒了嘛?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低著頭幹嘛?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柳小姐,你冷靜一下。剛才柳爺確實醒了,還交給我一張紙條說你來了之後一定要交給你。」劉醫生把一張很小的紙條塞到柳墨寒的手裡,滿含悲痛地說道。
「我得馬上進去給你爸做手術。這一次非同小可,你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
劉醫生這是給柳墨寒下了最後通牒嘛:「你父親已經不行了,可以準備後事了。」這在柳墨寒聽來和那句『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是相同的意思。
「你必須救我爸爸,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我誰也別想活」柳墨寒不斷的搖頭,痛苦悲傷的情緒已經飛躍到了極點。
人有時最害怕的就是情緒波動太大,剛剛說父親長時間的昏迷以後已經甦醒,現在又說『可以準備後事了』。情緒波動太大往往就會使人陷入崩潰的邊緣。
柳墨寒不斷撕扯著頭髮,拉過劉醫生身邊的一個助理:「你馬上去給我爸做手術,你告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小姐,你別激動。大約半小時以前,你爸爸確實是甦醒過來了。可是大概十分鐘以前,一個女孩子輕鬆騙過了他身邊的保鏢,和柳爺進行了簡短的對話。之後柳爺又因為腎衰竭還有心臟梗塞昏迷過去。還有更嚴重的腦神經壞死,我們現在還不能判斷到底是什麼作用讓柳爺的病情突然惡化到這種程度。」劉醫生的助理說完這些也跑進了手術室。
柳墨寒有氣無力地依靠在牆壁上,她的頭髮是凌亂的,她的衣服因為劇烈的跑動和無法抑制的撕扯已經皺褶變形。臉色蒼白,眼眸深陷,她的身體不斷下滑癱坐在地上,嘴裡不斷的嘟囔著:「一定是小念干的,一定是她。」
柳墨寒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眼神黯淡始終沒有眨動一下:「一定是小念干的,一定是小念干的,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柳爺給她留下的那張紙條已經掉在了地上,負責衛生的老太太正拿著笤帚簸箕收拾垃圾。她還在抱怨:「我剛剛掃過一遍,現在這人的素質越來越低了。」那張紙條隨著沒有吃完的半桶冰激凌一塊被掃到了簸箕裡邊。
柳墨寒渾身上下摩挲著:「我爸給我的紙條呢?上邊寫了什麼?」
柳墨寒猛然站起來,根本沒有理會因為站的太猛而眼冒金星,她彎著腰又在地上爬動著:「是誰拿了我餓紙條?」可是她看到的全是走廊裡來回走動的各種顏色的鞋子,其他的東西什麼都沒有。
醫院裡的人都靠在一邊向她指指點點:「這個人是不是瘋了?」
柳墨寒凌亂著頭髮站起來,不管是誰拉著他的肩膀胳膊歇斯底里地吼叫:「是不是你拿了我的紙條,快告訴啊,告訴我他到哪去了。」
這個人莫名其妙的看著柳墨寒,被她的樣子嚇壞了,聲音顫抖地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什麼紙條。你放開我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柳墨寒轉身又拉著一個中年婦女的手說道。
「放開我,你個瘋子。」肥胖的中年婦女猛然去推拉著她的柳墨寒。
柳墨寒幾個踉蹌還是被推倒了,無助地看著那些嘲諷的眼神。
『彭』,中年婦女整個人都飛了出去,撞到牆上又反彈回來。
「都他媽看什麼看,給我滾。」西裝革履、面色冷峻如刀的一個稍顯年輕的人突然冒出來冷冰冰地說道,不怒自威,說話聲音不大卻給人馬上逃離此地的壓力,否者只剩下生命不保。
柳墨寒站起來拽著他的領帶:「你快告訴我是不是小念干的?」
「是,不對,不是。」年輕人尊敬地站立在那,從他的眼睛中可以看到歉意和深深的自責。
「我命令你,馬上去給我尋找那張紙條,十分鐘之內必須找到。否則就別回來見我。你們幾個都去,馬上去。」柳墨寒命令嚴肅地說道。
四個西裝革履的人,全都恭恭敬敬地去執行小姐吩咐的命令。柳爺的保鏢不確定的話更加堅定了柳墨寒對『這件事情就是小念干的』的肯定。沒有任何人可以輕鬆逃過他們四個的眼睛,他們是國內萬里挑一的頂級保鏢。無論是偵查、反偵察還是散打槍支都是一流的。柳爺受傷是因為他對小念的過於信任,才逃過了保鏢的提放。這四個人的存在也是殺手組織辛辛苦苦培養小念這麼多年的原因。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輕輕鬆鬆的靠近柳爺。
四個人當中其中一個老老實實地守在手術室的外邊。另外三個聚在一起說道:「紙條消失,無非兩個結果,第一,被喜歡衛生的人隨手撿起來扔進了垃圾桶或者塞到了兜裡,另一種可能就是被清潔人員掃走。所以,你去找負責這個走廊的清潔工詢問情況,我和阿坤去找各個垃圾箱。這是小姐的命令,就是把醫院拆了翻了頂朝天也必須找出來。」
「明白,可是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有混進來的人趁小姐不注意把紙條偷走了。雖然小姐的能力遠遠超過我們幾個,但是她當時正處於情緒不可控的時候」
「先去找吧,找不到再想辦法。今天晚上做好計劃,明天下午為柳爺報仇,殺掉小念。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是,明白。」
最敏捷的思維,最快的速度,最有效的執行能力,這是做保鏢必須具備的素質。既要對得起柳爺給付給他們的錢財還要對得起柳爺的恩情。柳爺出於信任才把他們留在身邊,可是他此時卻躺在手術室的病床上生死未明,這應該是做保鏢的最大恥辱,他們寧願躺在床上的是自己而不是柳爺。
寶馬車停靠在路邊,淅淅瀝瀝的小雨現在已經是大雨傾盆,雨滴敲擊在玻璃窗上,雨水洗刷著整個車身。天色昏暗,雖然只是在下午三點多鐘卻已經如同黑夜。車內的車燈是打開的。
歐陽傾伊斜倚在座位上,陰沉地說道:「謝謝你,在體育館救了我。」
「救你的是柳墨寒,你應該感謝的是她。」小念的神色還是還沒有恢復過來,她的雙手雙腳甚至還在不停地顫抖。
「為什麼要讓她這麼打你。」歐陽傾伊知道答案,但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她打死我,我也心甘情願。」小念有氣無力很悲痛地說道。這些話不是歐陽傾伊想得到的最終答案,他還要繼續追問下去。
「為什麼?」歐陽傾伊繼續追問,他斜眸疑惑地看著小念,這個活潑開朗活蹦亂跳的小女孩此時滄桑了許多,經歷幾十年風風雨雨的沉著冷靜。她的眼神沒有絲毫的光亮,絕望到了極限才會變得安安靜靜,這個世界似乎都已經提不起她絲毫的興趣。
「這好像跟你沒有關係。」小念直接回絕了歐陽傾伊的問題。
「這好像跟我的關係很大。」歐陽傾伊反駁著說道。
「你喜歡上小姐了嗎?」「我要是說更喜歡你呢。」
小念和歐陽傾伊同時陷入了沉默。很長時間的沉默。小念終於說道:「我們走吧。」
「去哪?」「你把我送到一出一車的地方,然後我自己打車回家。」「你以為你還走得動嗎?」「人有時候走路不是靠腳的而是依靠毅力。」
歐陽傾伊點點頭:「你說的我不懂。」
「我知道你還有很多不懂的問題想知道答案,可是我覺得我沒有理由告訴你。除非你告訴我一個可以信賴你的理由」小念決絕地說道。
歐陽傾伊常舒一口氣:「我要說我喜歡上了你,想保護你,似乎聽上去太假了。」
小念嘴角勾起一個輕蔑嘲諷的弧度,可能她覺得在這個時間談情啊愛啊已經成為無稽之談,這是對現實生活的一種最大的嘲弄和諷刺:「確實挺假假的。」
「你傷害了柳爺,肯定有人在做你的背後推手。沒有無怨無故的愛更沒有無怨無故的狠,柳爺和柳墨寒對你這麼好,你會恨他們嘛。當然不會。所以只有一個原因可以支撐現在你的所作所為就是有人在威脅你。當然還有一個被我排除掉的原因,就是你嫉妒柳墨寒。她想要什麼有什麼,而你做不到,所以從小你就有這種逆反的心裡,可是逆反又是沒有用的,所以才會引起仇恨。其實柳墨寒的痛苦才是你最大的快樂,而不是跟她共同分享快樂。」
「呵呵,我更希望是後者。」小念的笑意更濃。
「我卻希望是前者。」歐陽傾伊用冷酷的目光看著小念。
「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因為嫉妒才去殺害柳爺的從而讓柳墨寒痛苦?」小念被歐陽傾伊冷酷的目光看的全身都有點不舒服了。這是一種不信任的目光,當被別人懷疑的時候,每個人都會覺得十分的不舒服。
「難道不是這樣嗎?」歐陽傾伊在步步緊逼。
「你一個局外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風涼話?」小念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向歐陽傾伊怒吼道,她的眼圈赤紅。
歐陽傾伊依舊很冷靜地說道:「我沒有說風涼話,因為現在只有我能夠救你,一個能救你的人你還會認為他是局外人嗎?」
歐陽傾伊沒有給小念繼續吼叫的機會,繼續說道:「你為什麼突然跑到體育館去救我,你要說你喜歡上我了,聽上去好像更假。」
「我把你當朋友去救了你,不可以嗎?」「是嗎?哈哈,朋友,為了我可以兩肋插刀的朋友。聽上去你真是一個有義氣的好朋友。」「可是你把前提否決了,我確實喜歡上了你。」
歐陽傾伊的笑聲更大了,好像小念在開一個國際玩笑:「好吧,我相信你喜歡上了我了。既然這樣我心甘情願為了喜歡我的人兩類插刀。你說吧,讓我怎麼做。」
「我想讓你去殺手組做臥底。」
「你是不是發燒了在說胡話?我歐陽傾伊去做臥底,誰會相信歐陽家族的少爺會加入殺手組,誰會不認識我歐陽傾伊?「歐陽傾伊的情緒終於有了波動。
「你會有辦法讓他們相信的。」小念堅定地說道。
「那我有什麼好處?」歐陽傾伊說道。
「你問吧,你想要的所有答案我都可以回答你。」小念真的以為歐陽傾伊答應了她的條件。
「柳墨寒和付未央是什麼關係?」歐陽傾伊毫不猶豫地問出了第一個問題,這件事既然從柳墨寒的嘴裡得不到答案,就只能從小念下手了。
小念猶豫了,半天沒有開口回答歐陽傾伊的問題,好像這是一個不可告人的天大的機密。「好吧,不回答也行,一個問題回答不上來就脫下一件衣服。」
小念毫不猶豫地脫下了那件外套,裡邊是粉紅色的緊身襯衣。歐陽傾伊繼續問道:「為什麼柳墨寒能夠獨創鬼城?依靠她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
小念再次沉默了,她居然再次依然決然地脫下了那件緊身衣,整個上身只剩下蕾絲花邊的胸罩。而歐陽傾伊卻沒有轉過身來看她,繼續說道:「據我瞭解柳爺是一個多疑的人,他怎麼可能會輕易的相信了你。你用的什麼方法?」
當然是更長時間的沉默,小念已經起身去脫牛仔褲了,只聽到褲腰帶嘩嘩的響聲,之後露出了白花花的大腿,璞玉般細膩柔美。
小念直穿著三點式卻很坦然地坐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好像一切都在她的預料當中。
歐陽傾伊繼續說道:「我想知道關於殺手組的一切。」
「殺手組歸根結底是李昊天手下的組織……」小念好像就在等待歐陽傾伊問這個問題,她要把她知道的關於殺手組的一切都和盤托出告訴歐陽傾伊。
歐陽傾伊點點頭卻欣然地笑了:「還有兩個問題。第一,你是不是喜歡韓思洋?第二,為什麼你找的是我而不是他?」
小念突然面紅耳赤,因為這兩個問題她根本就不能確切地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她反而想反問『你怎麼知道我認識韓思洋?她和韓思洋的關係就像柳墨寒和鬼城的關係一樣不能向外界洩露半個字」
歐陽傾伊大笑道:「回答不了吧,脫吧。兩個問題哦,必須脫兩件。」
「流氓,我早應該意識到這一點。」小念一把扯掉了胸前那塊遮羞布,玉兔在胸前亂顫。她伸手向身下摸去的時候,整個肌膚都變的紅潤起來。這當然是她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脫得這麼乾淨,可是既然答應了歐陽傾伊就應該履行承諾。否者,歐陽傾伊也可以反悔加入殺手組。
歐陽傾伊色迷迷的眼睛一秒鐘也沒有再離開小念的身體,豐盈、飽滿,細膩,柔順細滑的猶如綾羅綢緞。
外邊的雨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即便亮著大燈,能見度也不足一米。如此嬌羞的女人,如此近乎完美的酮體,歐陽傾伊真想探手去觸摸一下她的細膩。小念的雙手已經緩慢地來到了唯一的一塊布料上。羞紅著臉,已經有點手足無措了,好像因為氣憤,她的全身在不停的顫抖,反而卻增添了她的風韻。歐陽傾伊壞笑道:「穿上衣服吧,我送你會旅館。」
小念穿衣服的速度絕對比脫得時候快了幾十倍。歐陽傾伊把她送到旅館,然後驅車來到了楊靈珠的家,膨脹的yu.火當然是要發洩的,他可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第二天,歐陽傾伊接到了李青央的電話:「傾伊啊,兄弟昨天等了你一個晚上,給你打電話還關機。」歐陽傾伊恍然大悟,昨天晚上還約了李青央談事情,看來還真是紅顏禍水,一激動就什麼都忘了:「靠,我還沒有人身ziyou啦,我馬上趕過去。你在學校的操場等我。」
初晨的太陽剛剛探出頭,大雨過後,整個空氣清新乾爽,湛藍的天空浮雲點點,點綴的美不勝收,在操場上還有許多淺水窪沒有蒸發。兩個英俊帥氣的青年,表情慵懶怠慢,吞雲吐霧煙霧繚繞。有許多同學在上起來踢球,足球恰巧翻滾到歐陽傾伊的面前。歐陽傾伊剛要抬腳,李青央笑道:「你要是能一腳把它射進門裡,你一個月的飯錢我包了,外加每天一瓶可口可樂。」
歐陽傾伊覺得很好玩的把腳落下來,就聽李青央繼續說道:「你要是踢不進,當然就請我吃一個月的飯嘍,哈哈。」
歐陽傾伊抬腳踢在李青央的屁股上:「球門就那麼小的空間,球門外邊那麼大的空間,對於球門外邊的空間來說,球門裡邊那麼小的空間都可以忽略不計。你以為我傻呀。」
李青央笑而不答。歐陽傾伊看他坦然輕蔑的表情甚是不爽,真想把這個自以為是的傢伙狠狠地臭揍一頓。
只聽到遠方的的人群正朝他們大聲喊叫:「喂,小子,趕緊把球給老子踢過來,cāo你大爺的,聽到沒有?不想死就快點。」
歐陽傾伊向李青央豎起中指:「我要是不答應呢。」
「你一定會答應的。」李青央有股神秘的味道笑道。
「行,小子,算你狠,我答應了。」歐陽傾伊把手指落下來。
歐陽傾伊答應的如此痛快倒是讓李青央的心裡一直在犯嘀咕:「肯定又上了歐陽傾伊的奸計,如此賠本的買賣,他肯不應該答應的。激將法對他就是無濟於事的。」
見歐陽傾伊很長時間站那沒動,幾個踢球的人已經氣勢洶洶地跑了過來,怒髮衝冠,暴戾膨脹。歐陽傾伊撿起地上的球,夾在胳膊和腰肢之間,向跑過來的幾個人衝了過去。李青央還不知道什麼情況,扔掉手裡的煙卷,跟在歐陽傾伊的後邊也衝了過去,他還因為有一場架要打呢。畢竟剛才這幾個人罵他們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歐陽傾伊抱著球,居然側身閃過幾個人,把他們留給了李青央。
「啊噠」李青央幾拳幾腳把幾個人干到在地,興奮地笑道:「怎樣,大爺著少林拳練得還不錯吧。」幾個人忍著劇痛抬頭看向李青央說道:「你他媽是哪裡來的,你知道我們老大是誰嗎?」
李青央笑道:「哦,你們老大?很厲害嗎,是哪個烏龜王八殼子。回去告訴他,就說我要找他單挑。靠,在這所學校還有人敢跟我叫板,是不是不想活了。」
「媽的,說出來嚇死你,你要是跪下來給我們磕頭,興許還能多活幾天,我們老大就是歐陽傾伊。」
李青央猛撲了上去,就好飢餓的老虎見到了受傷的麋鹿。李青央摀住他的嘴:「噓,小點聲,乾菜我說歐陽傾伊是烏龜王八殼子的話,你是不是一句也沒有聽到?」
「李青央,你他媽在那磨嘰什麼呢?準備好鈔票,今天到明珠大酒店猛吃一頓。」歐陽傾伊得意洋洋地向李青央喊道。
「哦,來了。」李青央放開他,向歐陽傾伊的方向快跑過去。
「靠,說歐陽傾伊還不是把你嚇得屁滾尿流。慫包。」「老大,你剛才有沒有聽到那個傻逼喊這個傻逼什麼?好像是李青央。李青央是誰?」「你他媽還在學校混呢,李青央就是以前純情社的老大,歐陽傾伊來了之後,他當然就是老二了。我靠,那個傢伙就是李青央,那剛才抱球的那個連他都敢訓斥,豈非就是歐陽傾伊?靠,這回死定了,死定了。」
「靠,你搞什麼搞?」李青央跑到歐陽傾伊的身邊。
歐陽傾伊壞笑著,把球輕輕地用腳尖觸碰了一下,他很緩慢地滾動向球門地方向。李青央見勢不妙暗呼上當,毅然猛撲過去,雖然速度很快但還是被歐陽傾伊抓住了脖領:「認賭服輸,不能抵賴。」
球在預料當中穩穩當當地滾進了球門,李青央怒視著那個不爭氣的球,抬腳亂踢:「你他媽給我回來,是讓你進去的。你大爺的。」
歐陽傾伊鬆開他的脖領,李青央不服氣地看著他:「這不算,你耍賴,我的意思是說把球從剛才的那個位置踢進球門。這麼近的距離,三歲小孩也能踢進去啊。」
「事後補充的條件才算抵賴,剛才你怎麼沒有提出這個條件呀,你要是說了,我還不比了呢。剛才那個半場的位置,就是羅納爾多、c羅、貝利來了都沒有把握踢進去。」歐陽傾伊笑著說道,一個月的大餐有了著落,他當然很高興。雖說不缺錢,但天上掉餡餅的美事一輩子能遇到幾次。這叫『不吃白不吃』
李青央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我太虧了,老天爺你趕緊把歐陽傾伊這個禍害帶走吧。他太欺負人了。」
歐陽傾伊坐在李青央的跟前拉了拉他正在抹眼淚的手嚴肅地說道:「喂,行啦,現在談正事。給你兩個月的時間,把整個省城的學校的幫白組織都統一歸攏到純情社的旗下。只有兩個月的時間,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瘋啦。」李青央握著歐陽傾伊的肩膀,眼睛睜得大大的,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省城共有小學一百三十六所,初高中八十九所,大學十五所。一個學校的幫派即便有一百人,總共加起來就是……,嗯……」
「兩萬四千人。」歐陽傾伊說出這個數字之後示意李青央繼續說下去。
「兩萬四千人,一天吃一個饅頭就是兩萬四千個饅頭,這就得用卡車拉。就是蒸饅頭得需要多少時間,你居然盡給我兩個月時間去統一整個學校黑道。瘋子。許多前輩用十年二十年都沒有做到的事情,你卻要我用兩個月的時間。」李青央的手勢做出一個『二』的姿勢,並不斷重複『兩個月』這個時間段。明顯是在說『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歐陽傾伊蹲坐在地上:「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盡量誇大任務的艱巨,示意這是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要是真的完成了,那就是功德無量,要是完不成,也不會怪罪下來。」
李青央輕歎一口氣:「你聰明的有點讓人受不了了,總會讓人有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歐陽傾伊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盡量不要死人,以免事後麻煩。」
「那我們從哪所學校入手?」李青央望著歐陽傾伊離開的背影說道。
「從美女最多的學校,盡量拉攏女成員的加入。要不兄弟們也是寂寞。」歐陽傾伊揚手笑道。
「靠,比我還se。那我只有唯命是從了,這種事情,我當然義不容辭得聽大哥的吩咐,不能讓兄弟們太寂寞了。」李青央壞笑著小聲嘟囔著。「嚇死我了,你是鬼呀。」
「對待女人一定要溫柔,只能智取不能豪奪。」不知道什麼時候,歐陽傾伊已經跑到了李青央的身後,陰森恐怖讓人毛骨悚然地說道。
馬上就是上課的時間,歐陽傾伊快速向教室的走去。
『吱』,一輛黑色的奧迪在歐陽傾伊的面前戛然而止,只差幾公分的距離就能把他撞飛,歐陽傾伊正在想關於楊可和南宮落情的事情,精神從恍惚幻想當中突然甦醒,全身一抖,就如在寒風中打了一個冷顫。
歐陽傾伊居然沒有生氣沒有動怒,繞過奧迪繼續幻想繼續坦然地走著,好像突然癡呆了一樣。車上的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小聲嘀咕道:「他沒事吧?怎麼突然成了這個樣子,一點生龍活虎的勁頭也沒有了,這還是歐陽家的少爺嗎?怎麼……」
在他喋喋不休的時候,另一個中年人已經推門走了下來。
「誒,越來越不像話了,我是哥哥還是你是哥哥,總是擅自做主張,任何行動也不跟我商量一下。不像話,太不像話了」
「公子,老闆讓我們帶你去他的辦公室一趟。」說話的是孔德豹。孔德虎隨聲附和,似乎害怕弟弟搶了他的頭功似的:「是啊,是啊,老爸說讓你務必去一趟,你媽媽也在那等著你呢。」
「我要是說不呢。」歐陽傾伊沒有理會他們,快步依然向教室走去。
「不能夠啊,老闆說你一定會去的。因為你是個好孩子,從小很聽話的。」孔德虎諂媚恭維的姿態著實讓人有點膈應。歐陽傾伊也不太喜歡他這一副嘴臉。孔德豹毫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
歐陽傾伊突然停下來,用手指戳著孔德虎的壯實的胸脯冷酷地說道:「那你回去告訴他,就說我當好孩子的時間太長了,想換一種生活態度。」
孔德虎一臉的尷尬和無奈:「對不起,公子,這話不是老爸說的,是我胡編亂造的。」
「沒有的事,就不要無中生有,要是法院現在判你殺了人,你會承認嗎?」歐陽傾伊的眼神鋒利如刀,看的孔德虎全身都在起雞皮疙瘩:「是是是,公子教訓的對。不知道歐陽傾伊的匕首是什麼時候到了手上的,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已經把匕首放在了孔德豹脖頸左後方的動脈上:「我討厭別人用『拍馬屁』的方式跟我說話。我不管你是是派來的,最好給我閉嘴。」
孔德虎的全身都在哆嗦,和歐陽傾伊也接觸過幾次,但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地面對凜然的氣質和恐怖的眼眸。而孔德豹始終站在一側,表情沒有變化,沒有說一句求情的話,即便歐陽傾伊的匕首輕輕一割,他的鮮血就會噴湧而出。
讓人意想不到的,誰也不會想到的是,歐陽傾伊的匕首此時居然是架在了孔德豹的脖頸的左後方距離動脈不到半公分的距離。
歐陽傾伊的臉色更加陰沉了,目光更加冷峻鋒利了。孔德虎馬上求饒道:「公子,有什麼錯,你衝我來。跟德豹沒有關係,他從小就老實,壞主意都是我出的。」
歐陽傾伊的臉色驟變,冷酷變成了平時的壞壞的微笑:「好了,我們走吧,去見我的高高在上的老爸。父母之命不可違呀。要是不聽話豈不是成了逆子。」
孔德虎的話到了嘴邊,強忍著隨著一口唾沫嚥了回去,他本想說:「公子說的太對了,還是你覺悟高,比一般的孩子高太多了。」
孔德虎還有一點不明白剛才歐陽傾伊到底想做什麼,他想問但又不敢開口。
歐陽傾伊坐在車子的後座上,通過反光鏡看了一眼惴惴不安的孔德虎說道:「有什麼話就說吧,恕你無罪,我不會追究的。」
孔德虎頓了頓,看了一眼孔德豹說道:「我不明白剛才公子的意思。」
「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想試探一下你們的反應。你們看我說的對不對啊,不對的話,可以駁斥,不用顧忌什麼。因為你們是否誠實我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孔德虎平時廢話連篇油嘴滑舌,而孔德豹不喜歡說話。可是孔德虎比孔德豹更重情誼。當有危險的時候,一定是孔德虎為弟弟擋下一槍或者一刀而從來不會相反。」
歐陽傾伊繼續說道:「我爸把你們組合在一起真是絕配,因為你們的有缺點是互補的。」
孔德虎沒有說話,他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孔德豹也沒有說話,他原本就不喜歡說話,似乎從來不看重別人對他的看法和評價。
孔德虎最終還是說道:「公子,我是哥哥嘛,當然要擋在弟弟的前邊。」
「這和哥哥和弟弟沒有關係。」歐陽傾伊已經跳下了汽車,向歐陽家族寫字樓的歐陽軒的辦公室走去。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內,窗明几淨,山水畫點綴的尊貴典雅,辦公桌正對面上寫蒼勁磅礡的四個狂草字『寧靜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