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137章 又騙小姑娘 文 / 黑髮香克斯
「提親?柳墨寒和我是絕配?爺爺您真會開玩笑。」李巖峰無奈地苦笑,他希望他的驚訝的態度可以杜絕爺爺如此瘋狂想法。他在爺爺表示『我和柳墨寒根本就不合適,如果我們能成親絕對是一個天大的國際笑話。」
柳墨寒毅然站在二樓體育館場地的正中央沒有遠一步,也沒有近一步,而付未央恭恭敬敬地低著頭不敢再看柳墨寒一眼。歐陽傾伊的腹部還在滴血,月光的笑容毅然淡然而溫暖。
柳墨寒的眼神是冷酷的,歐陽傾伊的表情是痛苦的。
整個局面似乎已經僵持,唯有歐陽傾伊的鮮血正在流淌。
歐陽傾伊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他卻站的很直,好像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痛苦可以將他擊倒。他心裡的疑惑隨著血液慢慢流出體外。地上的一灘血紅猶如綻放的玫瑰花,玫瑰?是『月光』和歐陽傾伊愛情的結晶嗎?這樣說似乎是一種天大的諷刺。歐陽傾伊笑了,笑的很詭異:「付未央,既然柳墨寒能到這裡來,我們的恩怨是不是應該暫時告一段落,我相信我要是因為失血過多死翹翹了,柳墨寒小姐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還有一個問題。」付未央很艱難地抬起頭,不知道他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敢直視柳墨寒。他的眼神中包含疑惑和不服氣。一切都在計劃當中,可是柳墨寒怎麼會突然出現?她的到來使得付未央臉上白白地多了一刀。
「你們慢慢玩,我得趕緊去醫院。我可不想被你們玩死。」歐陽傾伊轉身企圖離開,就像他以前說過的話『多麼好玩的遊戲,把命玩進去也是的得不償失的。』
柳墨寒來了之後,他還在這個地方呆了這麼長時間,這完全不符合歐陽傾伊『見勢不妙、溜之大吉』的風格,原因很簡單也很無奈,他想再多看一眼『月光』,希望他會心痛。可是他沒有看到月光的眼神中多出哪怕一丁點的同情和憐憫。歐陽傾伊絕望了,為了無情而多情是不值得的,他終於想通了這一點,所以他終於選擇了離開。男人啊男人,有時候就是喜歡耍賤,賤到連自己都想恨恨地抽自己。
歐陽傾伊的轉身的時候,一雙唇蔥玉手環繞住了他的胳膊。可是歐陽傾伊的表情更加絕望了,因為這個人不是『月光』而是柳墨寒。
「我送你,雖然我不是你期望的那個人。」柳墨寒冰冷地說道,顯然對歐陽傾伊的無視她很不高興。
「你說話越來越有女人味了。」歐陽傾伊咧嘴笑了,像一個孩子得到一顆糖。還透著那股子永遠都無法消失的壞。
「不懂你在說什麼。」柳墨寒疑惑地搖搖頭。
「按照你平時的風格,應該會說『老娘送你,你愛去不去。』」歐陽傾伊壞笑道。
「滾」柳墨寒大聲罵道,一腳踹在歐陽傾伊的屁股上,致使這個失血過多的人猛咳嗽起來:「你真不禁誇。」
付未央沒有動一步,無奈地看著柳墨寒和歐陽傾伊離開,他應該很氣憤的,卻一點脾氣也沒有。他在柳墨寒的面前,不敢有脾氣。不是不能,是真不敢。
歐陽傾伊已經坐在了車裡,他強打著精神說道:「為什麼付未央那麼怕你,好像見到母夜叉一樣。」
柳墨寒沒有回答歐陽傾伊的問題,也問了一個問題:「為什麼你要等笑笑那麼長時間,就像見到仙女一樣。」
歐陽傾伊和柳墨寒相視一眼,然後大笑起來。他們不知道這兩個問題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大爺的,痛死我了。」歐陽傾伊捂著小腹大聲叫嚷著。
「你喊什麼喊、自作自受,你活該。」柳墨寒還真是有點幸災樂禍,看到歐陽傾伊這麼痛苦,卻沒有一點同情心也沒有的說道。
歐陽傾伊嘴上功夫本來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可是現在有重傷在身,所以沒有脾氣地只是瞪了柳墨寒一眼。柳墨寒反而不服氣地說道:「你瞪我幹嘛,我說的不對嘛。我知道你不服氣,有本事打我呀。哦,忘了你有傷了。哈哈,我就說活該,氣死你。」
歐陽傾伊的眼皮越來越重,猶如千斤重力壓在了上邊,終於不堪重負,昏迷了過去。柳墨寒猛踩下油門,這條街沒有多少車,速度很快,她驚惶地喊道:「你醒醒啊,別嚇我好不好?我聽小念說,一個人昏迷了就無法醒過來,這叫什麼『迴光返照』。」
『啵』,然後就聽到有人在說:「小念就天天給你灌輸這種亂七八糟荒謬的東西啊。」
『崩』
歐陽傾伊沒有戴安全帶,頭都快撞到前邊的玻璃上了。柳墨寒又掛了倒檔,猛踩油門,歐陽傾伊又蹲在了座位上。
「你要幹嘛?我都快死了,你有沒有同情心。」歐陽傾伊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大聲喊道,再這樣被她折騰下去,用不了兩個來回,他就得把命放在車上。沒有死在付未央和『月光』手裡,倒是被救命恩人給折騰死了,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柳墨寒突然剎車,由於巨大的慣性,歐陽傾伊的頭狠狠地撞在了左半邊的玻璃上。
歐陽傾伊簡直快要發瘋了,大聲怒吼道:「快點停下來,你個瘋子。」
柳墨寒猛踩油門又向剛才的石製牆上猛.撞了過去,歐陽傾伊急推悍馬的車門,但無濟於事,有點驚慌失措,疾病亂投醫,雖然歐陽傾伊知道這麼做並不會起到任何的效果,還是把匕首放在了柳墨寒的脖頸上,怒吼道:「臭婆娘,馬上給我停車。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滋味你曾經肯定嘗過吧。」
「哎呦,好怕怕呀。」柳墨寒讓汽車緩慢前進,無所謂外加嬉皮笑臉的說道。
汽車一百多邁的速度,在歐陽傾伊威脅柳墨寒的時間就已經撞在了石頭牆上。一聲巨響過後,柳墨寒說出了這句話,可就在轉頭的時候,歐陽傾伊已經不見了。柳墨寒停下車子四處張望著卻不見歐陽傾伊的蹤影。她在納悶中不斷的尋覓:「不可能,他已經身負重傷,即便再快的速度也可不可能瞬間消失。」
『啊』,她在低頭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不見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往往就在意想不到之中奇跡般的發生了。
「粉紅色的蕾絲內衣,真是想不到。柳墨寒你總會給別人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歐陽傾伊的頭從後座中冒了出來在柳墨寒的肩膀上輕輕嗅聞著。
「哇……」柳墨寒趴到方向盤上嚎啕大哭起來。
這也是歐陽傾伊所意想不到的,意想不到的事情往往就在意想不到當中發生了。和柳墨寒認識的人都知道她大大咧咧的性格——和男同志勾肩搭背,狂吹啤酒,賽車,打架。在大人眼中壞男孩在做的的事情,她基本上也都在做。比男人還爺們的她居然嚎啕大哭起來,歐陽傾伊當然不會想到,誰也不會向到。
女人的眼淚是歐陽傾伊的軟肋,他手忙腳亂的把衣服遞給柳墨寒然後急匆匆地把自己帶有血跡的外罩披在柳墨寒的身上,無辜地眼神看著她說道:「對不起,對不起,這個玩笑著實開的有點過分。要要殺要剮,您隨便,我絕對毫無怨言。」
柳墨寒的哭聲漸歇,怒吼道:「把頭轉過去。」穿上衣服,抹抹眼淚,開門從車上跳了下來,然後趴拳頭重重地砸在車玻璃上:「如果哪一天你死了,肯定是我幹的。你只能死在我的手裡,而且是慢慢地被我玩死。」
歐陽傾伊很榮幸的點點頭:「謝謝,死在你的手裡是我的幸運。可是你為什麼在我受了重傷的時候再給我一刀呢。」
柳墨寒沒有再理他,轉身離開了,扯下歐陽傾伊的衣服塞在了垃圾桶了,這一切當然都是在歐陽傾伊的注視下做出來的。
柳墨寒還不忘氣憤地踹了一腳那個垃圾箱罵道:「歐陽傾伊,你個混蛋。」原來,她是把垃圾箱當歐陽傾伊來出氣了。她回頭的時候,歐陽傾伊已經開著車不見了,至於為什麼回頭,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讓他看到自己的氣憤還是別的心理作用在作怪?她還是罵了一聲:「歐陽傾伊,忘恩負義的傢伙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不行,我必須殺了呢。今天的事情要是傳出去,我還怎麼做人?」
她走出去幾十步之後,又跺著腳回來,盯著那個垃圾桶看了半天,環顧四周發現沒人,伸手把歐陽傾伊的衣服從垃圾箱中撿了出來。拎著就馬上離開了,就像小偷偷了別人的東西一樣鬼鬼祟祟,唯恐別人發現。如果此時有人看到她,誰會相信她就是省城四大美少女之一獨創鬼城的柳墨寒?
歐陽傾伊躺在醫院的病房了,袒露這上身,小腹地位置纏著厚厚的紗布。別人受傷都是愁眉苦臉埋怨老天爺對他不公,總是把災難降臨在他的身上。可歐陽傾伊卻眉開眼笑,然後笑出了聲,然後猶如中了五五點七個億般狂笑起來:「老天爺,太感謝你了。」
歐陽傾伊住的是vip病房,並且是vip中的vip。電腦、電視、通訊工具樣樣俱全,關鍵是偌大一個房間就他一個人,專門的專家級別的醫生,最單純可愛漂亮、照顧周到的護士。在這裡住院會有一種住賓館的感覺。
當他大笑的時候,路過病房的兩個護士掩嘴嬌笑:「這個人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我們要不要請精神科的王主任給他診斷一下?現在全院就屬精神科的病人最多,聽說王主任開會的時候趾高氣昂的說『精神科是我們醫院的支柱,如果我們人人精神正常就是我們醫院最大的損失。』我們科的主任不樂意了『人人都是精神病,那就不需要精神科了,精神病在看精神病的時候會以為他是最正常的,反而正常的人都是不正常。」
她們是來查房的,以為說話的聲音很小,耳聰目明的歐陽傾伊還是聽到了:「我不正常,我確實不正常。馬上讓你們王主任來見我,看他是說我正常還是不正常。他要說正常就證明他不正常,他要說不正常就證明他是一個精神病。哈哈,太好玩了,天下居然還有這麼妙的邏輯推理。」歐陽傾伊一會兒擊打著大腿一會拍拍腦門,不斷咧嘴大笑似乎真發現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
兩個護士面面相覷,無奈地聳聳肩膀,她們的表情已經認定歐陽傾伊無可救藥了,在精神病面前說一些正常人的話是沒有關係的,反正他又不在乎又聽不懂:「明眸入水,英俊帥氣,只可惜是個傻子。」另一個護士搖搖頭:「人家住的可是vip病房,看他來的時候開的那輛車也應該價格不菲。其實嫁給一個帥富傻的富二代也挺不錯的,將來他們家的財產還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兩個人說說笑笑,轉頭看向歐陽傾伊的時候,差點嚇懵了。
歐陽傾伊的臉色冷峻,目光如刀:「你們在說我傻是吧?好吧,我會馬上你們科的劉年福劉主任打電話,扣掉你們今年的獎金還有這個月的工資和津貼。我知道你們沒有意見,如果有的話,你們現在可以收拾東西,我派人送你們回家。專車送下崗工人回家,你們可是享受了全院最周到的服務,貴賓級別的待遇。」
兩個護士的臉色驟變,又剛才嬉鬧時候的紅潤到現在的蒼白無血色,剛想開口說話,就被歐陽傾伊攔截住了:「一句話一千塊錢,說吧。」
兩個人馬上掩嘴,把要說的硬生生嚥了回去。
一個看上去就比較聰慧的小姑娘馬上拿出紙和筆,寫道:「我們拿什麼來補救?」她們當然相信歐陽傾伊會有把他們兩個小護士開除的能量。他住的的全院甚至全省城來說都最貴的vip病房,其次他開的是悍馬,最重要的一點,他年紀輕輕可以順口說出科主任的名字。這樣的大人物,她們可惹不起,大學畢業之後,花費了幾乎家裡所有的家當才托關係進了這家最好的醫院,不能因為一句話毀了前程。
歐陽傾伊提出什麼樣的要求,她們都會為了前途而答應嗎?似乎是這樣的。在這個時候,誰也不會耍小孩子脾氣,任性的率性而為。還有比前途更重要的嗎?
可是一個獵艷公子會提出怎樣的要求呢?
歐陽傾伊嚴肅認真地看著兩個人,灼灼的目光就像我們小時候犯了錯誤叫家長,班主任看家長時候的的那種責怪。從小到大都挨師父和父母的教訓了,沒有想到今天也可以威脅兩個無辜的喜歡說笑的小護士。歐陽傾伊莫名其妙的有一種酣暢淋漓的快感。
他眨眨眼睛說道:「至於補救,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兩個人看著歐陽傾伊灼熱的眼神,有點膽戰心驚地緊張。
他越來越咄咄逼人,目光定格在她們的胸部,腿部,然後說道:「你們兩個轉過身去。」
兩人言聽計從,不就是看看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每天在醫院裡來來回回,得有多少色狼在看她們的胸她們的腿還有她們的……
歐陽傾伊欣慰地點點頭:「還不錯,我很滿意。我的要求就是……,嗯……,我覺得吧,在看了你們之後,是吧,怎麼說呢。」
聰慧的小護士諂媚地笑道:「你怎麼高興怎麼說。」
「就是我的慾望在膨脹。我想找個地兒和你們單獨聊聊。」歐陽傾伊脫口而出,既然護士小姐都這麼說了,他還再扭扭捏捏,似乎就有點不像話了。
護士的臉頰變得紅潤起來,停頓了幾秒鐘然後面面相覷又點點頭異口同聲小聲說道:「今天晚上,我們到你房間來。」
『啪』,歐陽傾伊被一個東西重重地砸在頭上。他破口大罵:「你丫有病吧。」
「哦,你來啦。我還以為是誰呢。空手來的啊?你要是買點東西我也不好意思要是不是?哎,這回就算了,下不為例啊。」歐陽傾伊聞了聞那件衣服的香味:「你洗的?不是扔垃圾箱了嗎?」
「公子,你看我們?」兩個護士羞赧地說道。
「哦,沒事啦,今天晚上見。」歐陽傾伊招手壞笑著說道。
「又騙人家小姑娘,臭流氓。」柳墨寒氣憤地掐著腰怒罵道。
「你是來吵架的啊。好吧,你找個話題,我跟你吵。」歐陽傾伊一本正經地做出士可殺不可辱的氣勢。
柳墨寒本想再一次罵人來著,卻被歐陽傾伊的話都樂了:「找個吵架的話題?你們家吵架的時候提前找個話題呀。你以為這是辯論賽呢」
「你們家吵架才有話題呢。」歐陽傾伊氣憤地反駁道。
「你丫說誰呢?還他媽想活嗎?」柳墨寒指著歐陽傾伊的鼻子痛罵起來。
「我靠,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沒大沒小,你從小就受的這種教育啊。沒教養的蠢貨。你死了之後肯定打入十八層地獄。閻王爺還得說『地獄就到十八層,否者按照你的罪過,讓你下十八層地獄對你的仁慈。』瞪我幹嘛?不服氣啊,不服你咬我啊。沒有本事就用這種下三濫的招式,用最鄙視的目光鄙視你。」歐陽傾伊跌得不休的痛罵著,似乎好久沒有這麼酣暢淋漓了。
柳墨寒氣的在屋裡團團轉,真恨不得舉起凳子把歐陽傾伊的腦袋砸扁,然後把他那張嘴撕爛。
「怎麼,你不是要吵架嗎?罵街誰不會呀。你看看你,一點女人的樣子也沒有,站沒站相坐沒坐相。還有,你不知道在看病人的時候得買東西呀。一點生活常識也沒有,我看誰以後敢娶你這個三八臭婆娘。」
「啊……」柳墨寒捂著耳朵。又聽到一句「你這是掩耳盜鈴的愚蠢行為。」
「今天要不是找你有事,我扭頭就走。」柳墨寒指著歐陽傾伊。
「不送。」歐陽傾伊直接把被子蓋到了頭上。「求我沒用,你有什麼事,我也不會聽的。」
「真的?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好吧,我回去就把這個消息告訴那個苦苦等候你的李嫣同學,還有,你是不是很久沒有見你那偉大的哥哥歐陽興族了。不愧是省城三少之一,短短的時間內就已經風生水起。你跟他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哎,弟弟永遠都不可能是哥哥的對手。」柳墨寒哀歎一聲,轉身毅然決然的準備離開。
歐陽傾伊揭開被子,嗖的一聲從床上跳了下來,一點病號的樣子都沒有,伸手拉住柳墨寒的胳膊:「哎,都是自己人,俗話說的好『床頭吵架,床尾和嘛。』咱倆這關係就沒有隔夜仇。是吧?」
「這還像句人話。」柳墨寒欣慰地點點頭。
她寬容大度的態度倒是讓歐陽傾伊愣在那裡半天沒有說出話來,這個小姑娘不會在我的淫威下已經從了吧。現在女孩子的開放程度真是太恐怖了,就是為了讓她把車停下來的一個惡作劇就起到了意想不到的神奇效果?
不但歐陽傾伊愣了,站在門口的那個雍容華貴的人也愣了。她似乎想起了什麼,面露苦澀,無奈地輕微搖著頭。
歐陽傾伊沒有理會柳墨寒疑惑地眼神,動作極慢的把肚子捂起來,又極其緩慢的走到床邊掀開毛巾被鑽了進去,嘴裡還不斷發出痛不欲生的呻吟聲:「痛死我了。下手真他媽狠。」
柳墨寒想不明白為什麼歐陽傾伊剛才的生龍活虎突然變成了現在病怏怏的樣子,不知道他在刷什麼把戲,她的腦海中莫名其妙的冒出荒唐的想法,可能是在家的時候跟小念胡鬧的習慣了,自然而然的會有這樣的想法。她快速的脫下鞋,跳到床上,然後騎到歐陽傾伊的身上:「在汽車上,你脫光了我的衣服,這回讓我逮住機會,看起怎麼收拾你。」
歐陽傾伊把食指放在嘴唇邊『噓』,但柳墨寒毫不理會,依舊我行我素,已經開始去拽歐陽傾伊的被子了,我要把你脫光了,然後吊到城樓上暴屍三天三夜。小念說『這是古代時候的極刑,那個叫伍子胥的好像因為不忠君被處以了這種極刑。」
無論歐陽傾伊做出怎樣制止的誇張動作都不能阻止柳墨寒的瘋狂行為,他的褲腰帶已經被這個瘋子揭開了,再不施以暴力,歐陽傾伊的貞潔就會被柳墨寒暴掠。『啊,她是不是想強姦了我。不行,我可是傳統觀念很強的五好青年。』
楊紫諾呆立在門口,任由他們胡作非為。
歐陽傾伊猛然坐起來,起的太猛,額頭準確無誤地撞到了柳墨寒胸前軟綿綿的肉坨上。
柳墨寒怒視著歐陽傾伊,伸手去拽他的頭髮:「我要跟你拚命。你脫我的衣服還用頭撞我的咪咪。小念說『女人的胸部是不能被男人看男人摸的,要是看了摸了就得嫁給他。她還是這種接觸過多的話就有可能懷孕。我不要嫁給你這個醜八怪,更不要給你生孩子。所以我要殺了你。」
歐陽傾伊長舒一口氣,攔腰把她抱起,為了不保持這個曖昧的動作太長時間,快速從她的跨步伸出腳,一不小心腳丫在她的大腿內側摩挲一下。雖然時間很短,但未經男女關係浸淫的柳墨寒還是起到的劇烈的反應。歐陽傾伊沒有給他再來一輪攻擊的機會,一腳把她從床上踹翻翻倒到地上。『崩』,柳墨寒結結實實地和木絲板有了最親密的接觸。她呲牙咧嘴來表示摔的很痛。
歐陽傾伊隨之翻滾下床,惡狠狠地看著這個容貌嬌美卻性格潑辣的柳墨寒。柳墨寒不知道歐陽傾伊又要做什麼,雙手拄地用力把身子向後挪動著:「別以為我怕了你,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歐陽傾伊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咧嘴傻笑。
柳墨寒還以為她把歐陽傾伊折磨傻了呢,莫名其妙的看著歐陽傾伊:「你沒病吧?」
「媽,這是我同學,她叫柳墨寒。」歐陽傾伊伸手把她從地上拽了下來。另一隻手很狼狽地拉著褲腰帶。
柳墨寒目瞪口呆,嘴巴張開的程度足可以塞下一個大蘋果:「不會吧,這就是傳說中的『鐵娘子』楊紫諾?」
楊紫諾眼神平靜,走過來的每一步都很自然,但她華貴如女王的氣質和龐大的氣場還是給了柳墨寒偌大的壓力。她的雙手甚至因為緊張開始有點顫抖了。在訓練營的時候,面對猙獰恐怖憤怒咆哮的教練都沒有這麼心慌過。柳墨寒剛開始還敢偶爾去觸碰一下楊紫諾的溫和的眼神,現在只能低著頭好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恭恭敬敬地說道:「伯母,您好。」
「剛才你們……」楊紫諾伸手指了指柳墨寒淡然地說道。
「歐陽傾伊脫我……,嗯……」柳墨寒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了,她的嘴已經被歐陽傾伊堵上。
歐陽傾伊嬉皮笑臉地說道:「脫,脫,脫水。呵呵,哦,那天學校讓我們去秋遊。她非要吃蛤蟆,我說這不能吃,他還不信。結果,吃完之後就一直吐一直吐,直接就脫水了,然後我就把她送進了醫院。」歐陽傾伊的眼睛上下左右的來迴旋轉。
「你叫柳墨寒?」楊紫諾上下打量著柳墨寒,他似乎已經習慣了歐陽傾伊的無理取鬧,所以不會有太多的理會。
「嗯。」柳墨寒很乖巧的點點頭,略帶有在大人面前孩子般撒嬌的味道。
歐陽傾伊看著她靈動的眉毛,圓潤的鼻子和櫻桃小嘴的側臉,略顯詫異『原來她也是一個會裝好孩子的傢伙。』
「你爸現在沒事吧?」楊紫諾輕抿了一下柳墨寒的散落在額頭上的劉海很溫和地說道。一般人在楊紫諾的這個年齡都做奶奶了,她華潤的肌膚保養絕佳的容顏,走在大街上,說她有一個歐陽傾伊這麼大的兒子,絕大多說人都不會相信。
「醫生說還需要進一步觀察一段時間。應該沒有什麼大礙,請伯母放心。」歐陽傾伊沒有注意到柳墨寒的眼眸中在蓄積這淚水,她強忍著不讓它流出來。
楊紫諾很溫和的點點頭:「這就好,好好照顧你爸爸。這是苦了你這個孩子了。」
柳墨寒緊抿著嘴唇,頻率很快地點點頭:「謝謝伯母。」
「我挺喜歡你這個孩子,你要是沒有意見的話就做我的乾女兒吧。」楊紫諾眉開眼笑著說道。
「我當然沒有意見,我怎麼會有意見,我求之不得呢,我從小沒有媽媽,現在終於有媽媽了,我做夢都希望有個媽媽。」柳墨寒激動地不能控制,在房間裡蹦跳起來:「哈哈,我有媽媽了。」
歐陽傾伊疑惑地看著柳墨寒又看看甚是歡喜的楊紫諾:「不行,我不同意。」
「你說什麼,不管你同不同意,這件事不由你做主。」柳墨寒揪著歐陽傾伊的衣領怒吼道,她不允許任何人阻擋她找一個媽媽的偉大理想。
「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同意。」歐陽傾伊毫不示弱地怒視著柳墨寒。
「給我一個理由。」楊紫諾在旁邊淡淡地說道。
柳墨寒鬆開歐陽傾伊,她也想知道歐陽傾伊會說出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歐陽傾伊卻沉默了,很久很久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好,就這麼決定了。」楊紫諾好像下最後判決書時候的不容置疑。
「怎樣?小鬼,喊姐姐吧,我以後就是你姐姐,你乖乖的給我老老實實做人。稍有不敬,小心我打你屁股」柳墨寒圍著歐陽傾伊轉了一圈,義正言辭地訓斥口氣。
「你是我妹妹好不好?我58年,你哪一年,你指定沒有我大。」既然不能阻止這件事,在兄妹的關係上還是要一決高下的,這是以後誰的權利更大的關鍵問題。
「58年?」看來柳墨寒的數學還不是太好,一時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就差擺出手指頭算一算,他們兩個到底誰大了。
「別聽他胡說八道,我都比58年要完,沒有我哪來的他?」楊紫諾無可奈何地說道,對這個兒子她總是無奈的。
歐陽傾伊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做過多的糾纏,因為他確實沒有柳墨寒的年齡要大。他把楊紫諾拉出了病房:「媽,您說吧。」
「說什麼?」楊紫諾不明白兒子是什麼意思。
「你的陰謀。」歐陽傾伊直截了當地說道,他沒有去想在母親面前,這個詞是否用的恰當。
「什麼陰謀?我喜歡這個孩子。」楊紫諾對歐陽傾伊用陰謀這個詞很不滿意,面露憤怒的氣色。
歐陽傾伊不依不饒,似乎這件事事關重大:「不可能。都是第一次見面,為什麼你的乾女兒不是楊可而是柳墨寒?」
「這就是你懷疑我的理由?幼稚。」楊紫諾轉身離開,被歐陽傾伊拉住了手。
「馬上去辦退學手續,我已經派人買好了飛機票。到時候會有人來接你。先去英國吧,那邊的教育都相當不錯」楊紫諾說道。
歐陽傾伊已經捂著肚子,痛苦的表情說道:「媽,我身手重傷了,肯定不能這麼折騰了,醫生說我至少得住院兩個月才能徹底康復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楊紫諾揭開歐陽傾伊的上衣,愕然地看著他:「怎麼傷的這麼重。」他知道歐陽傾伊受傷了,但沒有想到傷的這麼嚴重,當然是歐陽傾伊後蹦亂跳的外表欺騙了她。當楊紫諾走進來的時候,歐陽傾伊已經看到了。當時就想用痛苦的表情來換取不去國外的允諾,可是誰知道被柳墨寒一陣折騰,倒是暴漏了自己並沒有什麼大礙的事實。
「這麼長,是麼寬的一把雪亮的刀子直接就捅了進去。」歐陽傾伊比劃的那把匕首比關二爺的青龍偃月刀還要恐怖。
楊紫諾緊縮眉頭,表情錯愕而略帶驚慌。歐陽傾伊心裡暗喜『有戲』:「這算不算傳說中的『因禍得福』?仙人們留下來的許多成語只有『身臨其境』才能真正領略他們博大精深的神韻。」
「那你更應該馬上出去了。這是第一次,不,這是第二次,誰知道還會不會有第三次第四次的受傷,不對,不是不知道而是肯定還會有危急生命的事情發生。這次是受傷也許下一次就是要了你的命。前兩天我翻看一個對你這些天所作所為的報告,當時我就通婚腦脹的,打死我也不相信,你會在這麼短的時間折騰出這麼多荒唐至極的惡劣事件。在這樣下去,不但你會有危險,我們全家都會受到株連。我們歲數大了,不想再折騰了,你能不能消停一會,讓我們過一個安詳舒適的晚年?」楊紫諾微閉著眼睛,輕撫著額頭,柳墨寒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出來的,攙扶著楊紫諾的胳膊,表情慇勤諂媚,就像在聽母親敘述自己事情一樣津津樂道:「伯母,哦,媽,這種不聽話的孩子就得吊到樹上用皮鞭往死裡抽。」
楊紫諾對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十分贊同十分欣慰地拍了拍柳墨寒的臉蛋,面帶微笑,親暱憐愛。是那種突然找到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的感覺。
歐陽傾伊真想給她一拳:「小屁孩,有你什麼事,滾一邊玩泥巴去。還『媽』,是誰你媽,我同意了嗎?你的事回頭再教訓你」
柳墨寒趁楊紫諾沒有注意,向歐陽傾伊做了一個鬼臉:「傻了吧。」
歐陽傾伊小聲嘟囔了一句:「你們是想過安詳舒適的日子,可是我呢?」
雍容華貴,從來都是處事不驚有鐵娘子之稱的楊紫諾抬手就打在了歐陽傾伊的肩膀上:「越大越有出息了,居然還敢頂嘴。」
「媽,好好教訓他,這長大了還了得?」柳墨寒在一旁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亂。
歐陽傾伊本來是低著頭的,猛然抬頭,面色堅定不移:「媽,我是不會出國的,即便你把我送出去,我也會很快就趕回來。這是我家,我哪裡也不想去。」
楊紫諾苦笑,臉色被氣的蒼白,聲音卻極其平靜地說道:「好吧,你繼續折騰。」說罷,轉身毅然決然地在歐陽傾伊的視線中漸行漸遠。
「媽,我不會給你們找麻煩的。」歐陽傾伊大喊道。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這個世界沒有這麼簡單。」楊紫諾說完這句話已經消失在歐陽傾伊和柳墨寒的視線當中。
歐陽傾伊掏出電話,怒視了一眼柳墨寒:「看什麼看,長一雙大眼睛就能蠱惑天下所有的男人啊,你脫光衣服我都不屑看你一眼。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做那種廣告都會不會有人找你。這麼可憐的女人還不去死,站在這裡幹嘛?真想不明白。」
自從楊紫諾走了之後,柳墨寒已經恢復了有暴利傾向的男人性格,彷彿剛才的乖巧無知都是在演戲。她惡狠狠地看著歐陽傾伊,細嫩柔美的雙手已經化掌為拳向歐陽傾伊的小腹恨恨地砸了過去。歐陽傾伊急退兩步:「喂,我是歐陽傾伊,知道我是誰還問,李青央,你是不是腦子閒出毛病來了。既然這樣,嗯,今天晚上找幾個精明難干的兄弟,交給你們一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別興奮,你的小命能不能撿回來還不一定呢。靠,好吧。我晚上過去。怎麼是不是得樹立點規矩呀,讓那些娘們等一晚上能飢渴而死啊。再說,沒有你,她們不會找別人啊,世界上又不止你一個爺們,你死了,她們還不幹事啦。」
歐陽傾伊的話說的柳墨寒面紅耳赤,打歸打,鬧歸鬧,她沒想到歐陽傾伊如此的淫穢骯髒,他所謂的兄弟肯定也沒有一個好東西。
歐陽傾伊掛掉電話,暴虐地訓斥一句:「進去。」
「歐陽傾伊,你已經到了我的忍耐極限,要是別人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回了。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柳墨寒的臉蛋漲的通紅,胸脯起伏頻率很高。估計已經到了怒不可恕的地步。
「你要是想打我早打我了,之所以沒有打我,當然是有原因的。」歐陽傾伊輕蔑地笑道。
「靠,從來沒有受過這麼大的憋屈。」柳墨寒一腳把病房的門踹開,好像所有的憤怒只能用這種方式發洩。
歐陽傾伊倒是覺得很好玩,浪蕩無所謂緩慢地坐到床上,慵懶地用雙手拄在軟綿綿地床上,嘴角勾起一個嘲諷戲謔的弧度,俊秀又略帶剛毅的表情有種操控全天下的氣質。這倒讓柳墨寒突然覺得這個傢伙應該沒有那麼令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