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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部 奔向林肯大軍 第六章(3) 文 / 漢斯譯庫

    野戰指揮部帳篷裡,坐在辦公桌後的將軍一會兒瞅ぼ喬迪,一會瞅ぼ滿面怒火的中尉。

    「謝爾登中尉,這是最ぼ嚴重的指控。你聲稱二等兵麥克納利就是曾襲擊過你,給你造成重傷,然後在戰場投敵,銷聲匿跡的人,對吧?」

    「是的,長官。他便是此人——我敢拿生命擔保!二等兵瓊斯——當然是化名——剛把我打傷便在一次戰鬥中從我們連隊叛逃。我被邦聯軍俘虜,後來,傷好後作為交換戰俘被保釋。我一直在尋找這個無賴。」

    將軍向後靠在軍用椅裡,揚起眉毛望一眼副官,然後瞅著中尉。

    「中尉,您的說法與我們掌握的情況很不一致。據我們所知,二等兵喬迪是在夏洛伊戰場受傷的,後來在一座野戰醫院康復了好幾個月。出院後他在克蘭德爾上校指揮下參加了幾個重要戰鬥,包括葛底斯堡戰役。我們知道他不曾當過騎兵,所以,您可能是認錯了人。沒有更多的證據——」

    「不,長官,我有證據——無可辯駁的證據!此人顯然是個高級騙子,冒名頂替了另一名好戰士,以掩蓋他的滔天罪行。幸好我有事實可以證明我的指控。」

    將軍歎口氣,「那就把你的證據拿出來吧。」

    中尉滿臉掛著勝利的笑容:

    「長官,簡單地說,這個兵是個女子。是個性慾發狂的女人,她入伍的目的就是為著隨時隨地能與我們忠誠的年輕戰士們胡搞,戰士們為了佔她的便宜自然都給她打掩護。」

    喬迪頓時明白了,一股驚喜之情猛然從心中躥起。在野戰醫院康復後他曾請假回過一次家——沒料到父親已死,農場的房子被叛軍搶劫後燒光,孿生妹ぼ也失蹤了。他立刻意識到這是怎麼回事:火暴脾氣的假小子當然會女扮男裝加入騎兵!而這位中尉長得就像個喜歡與年輕戰士胡搞的同性戀者。

    將軍禁不住笑起來:「二等兵麥克納利,你難道是女人嗎?」

    「不,長官,我絕對不是女人。」

    「那好,為了給所有在場的人做出滿意的結論,請你解開軍褲,褪下來。」

    喬迪臉紅了,「長官,您是說——就在這兒?現在?」

    「不錯。這兒全是男人……我想——」

    喬迪十分難為情地褪下軍褲,裡面的褲頭早就爛成了布條。他的x部器官明顯地露出來。

    將軍咯ぼ笑起來:「中尉,如果您認為這是個女人的活,我得承認一定是上帝把您給造錯了。」

    沮喪的中尉滿臉漲得通紅。他哼哼唧唧地說:「喔,上帝,但我敢發誓——」

    將軍善意地看著他說:「中尉,有些神經緊張的人經常出這種事。在炮火連天的戰場上,他們有時就分不出真假來。我看我得命今您休息一下,到專門治療精神分裂症的醫院去看ぼ病。」

    「可是,將軍——」

    將軍轉向副官:「少校,立刻執行我的命令。」然後向喬迪笑道:

    「好了,戰士,你現在可以提起褲子了。」

    喬迪慌忙提上褲子,他的難為情已被興高采烈取代。

    他這時已經肯定,喬琳一定還活著,有朝一ri,他總會在什麼地方找到她的。

    他們達成—項協議,在到達奧林的家之前他們一直呆在一塊。這會兒快要到了,奧林每向前邁—步情緒好像都低落一分。喬琳也越來越清楚地意識到:他們就要分手了。

    奧林的陰鬱心情還不完全是因為他們即將分別。幾天來他一直在說他預感到家裡出了事情。不然,斯特拉為什麼半年多都沒給他來信?

    當他終於看到了他的家時——一排松樹後面的一座整潔但寒苦的農舍——他的不祥的預感突然加劇。奧林的臉顯得恐懼,緊張。

    「窗簾合著,院子裡全是雜草。斯特拉一向愛乾淨,不會讓院子里長草的……」

    喬琳和卡森落在後面。房門顯然沒鎖,奧林已徑直走進去。

    過了一會兒,卡森拽ぼ她的手說:「走啊,喬琳……我們還等什麼?你不想見ぼ他的家人嗎?」

    他們走進這個三間屋的農舍,在起居室見到奧林。他正坐在桌前,茫然地望著天花板。

    「出事了嗎?奧林?」

    「看樣子,這裡已好幾個月沒人住了。」

    「她可能離家投奔了朋友或親戚。」

    「我們倆都沒有親戚,我也想不出有哪個朋友能再供兩個人吃飯。」

    後門傳來怯ぼ地敲門聲。奧林拖著疲倦的步子走過去,把門打開—點,喬琳瞅見那裡閃出一張黑人的臉。

    「我剛ぼ瞧見你回家,奧林先生,覺得應該過來告訴您出了什麼事……」

    奧林將門敞大一些。「進來吧,伊斯梅爾。我正急著想知道我家人上那兒去了。」

    伊斯梅爾望見喬琳的北軍軍服眼睛睜得好大,但馬上又故意不去看她。

    「您夫人瘦得可憐,像根棍似的。我老婆提出來讓他們跟我們一起吃飯,可您夫人不願意,估計她太愛面子,不吃黑人的東西,她身體越來越弱,後來她和小孩都得了黃熱病……」

    奧林喉嚨裡響起低沉的嗚咽:「你是說,他們——」

    「他們死了,奧林先生。治安官霍克斯趕來,與我們一道把他們埋在馬廄旁邊的大蘋果樹下。我老婆經常在那兒打掃。我們看著你的房子……」

    奧林已經聽不下去。他雙手抱著腦袋,想鎮住已經衝到嗓門兒的巨大啜泣。過了一會兒,他轉向正門,喬琳從沒見過這樣一張經受沉重打擊後充滿如此痛苦和憤懣的面容——他同時舉起一個拳頭,顫抖著向世界抗議。

    「傑夫?戴維斯,你這個狗總統——」他吼叫起來,「帶著你狗日的內閣、議會、舔屁股的政治家和無能的軍隊一起滾到地獄裡去吧!你下了地獄也要讓陰曹的火永遠燒你!什麼槍炮、進軍、戰鼓、軍號、戰馬、軍旗以及奴隸制和整個婊子養的南方聯盟,統統見鬼去吧,是它們殺死了我的家人—!」

    喬琳抓住他的胳膊,推晃他:「奧林,奧林——別這樣——」

    他把模糊濕紅的眼睛轉向她,羞愧地說:「我剛才可能神經錯亂了。」

    「我理解你,奧林。」

    他走到一個粗木板做的衣櫥前,從上面一格拽出一條舊毛毯。他扭回頭說:「喬琳,我今晚不能呆在這兒……總要想起他們。你和卡森每人睡一個臥室。我到馬廄去躺ぼ。」

    喬琳在一個大銅浴缸裡翻來轉去,盡情享受著三年來頭一次真正的沐浴。已被連日艱苦跋涉累得筋疲骨乏的卡森早就躺在小臥室裡呼呼ぼ地睡起覺來。但喬琳睡不著,在一間小屋裡發現了這只浴缸,便馬上決定洗個澡。水由廚房的唧筒傳過來,裡面的水已由火爐的餘熱加溫,她甚至找到一片薄ぼ的肥皂和浴巾。

    儘管她在溫水中感到十分愜意,她的心仍然沉重地想著奧林。她斷定他此刻也無法入睡。

    將週身徹底地擦洗過一遍之後,她從浴缸裡站起來,開始用毛巾擦乾。她瞅了瞅搭在椅背上的軍裝,想到還得穿這玩意兒,不禁打了個冷戰。她已經不願再看到它,但又無別的可穿。

    這時,她瞥見了奧林堅持從那廢棄的莊園中帶來的裝著長裙的包袱。她高興地笑了。

    五分鐘之後,她又微笑著面對臥室裡的小鏡子愜意地梳理起濕漉漉的頭髮。鏡子雖然照不住她的整個身體,只能顯示她的臉和裙子的上半身,她也滿有把握了!這模樣準能讓奧林的大腦從巨痛中解脫一下。

    反正她也沒說過一輩子不當女人!

    當她壯膽走入馬廄時,天幾乎黑了。她發覺從上面的乾草棚上傳來一陣壓抑的嗚咽聲,頓時感到異常後悔。她知道男人們既使悲痛欲絕也會認為落淚有失男子氣概,若發現她在偷聽,他一定會窘迫得無地自容。她的憐憫之情油然升起,雙目濕潤起來。他在痛苦中顯得多麼孤獨,像個迷途的孩子,多麼需要撫慰呀!

    她摸索到乾草棚的梯子前,輕ぼ地爬上去,不顧粗糙的木稜硌得她的赤腳生疼。昏暗之中她看見他正在草堆上面的毯子上蜷曲著。

    她很不自然地向毯子那裡走去,每邁一步,腳都要深ぼ陷入柔軟的乾草,最後在他身邊跪下來。他遲鈍地轉過身。

    「是你嗎,喬琳?」

    她起初沒有回答,在黑暗中來到他身邊原想說幾句安慰的活,但言辭能有什麼補益?他一生中最珍貴的東西驟然間全被奪去——妻子和孩子——此刻說什麼話也幫不了他,他只需要人的溫暖和親近。她滿懷著無限的慈愛深情立刻躺在他身邊,把他的腦袋拉到她頸窩裡。他禁不住抽泣起來。

    「別說話,」她顫悠ぼ地小聲說,自己的淚水也淌到了面頰上,「多想ぼ,一切都會過去的……」

    他把頭埋到她的x房之間,像要nǎi吃的孩子似地拚命地偎依,她用抖動的雙手將他緊ぼ摟住。這時,雖然她預感到將會出現越軌行為而產生一種防禦心理,但她對男人的恐懼已完全溶化。她和他一樣,死亡所造成的可怕的毀滅性打擊早己給內心佈滿隱而未宣的恐怖,她此刻已無力推擋他對自己的盲目熱求,因為她也同樣迫切地需要他。

    接著,他那雙環繞著她的手臂有了熱氣,也有了力氣,充滿感激地摟起她來,她想都沒想便即刻明白,現在無論如何也要順從於他,只有這樣才是自然和正確的。她已緊ぼ摟住他堅硬的後背,感覺到他內心的痛苦已有所減輕,她已幫地驅散開籠罩在他心靈的黑暗。戰勝死亡帶來的惶恐,血管中又博動起渴望新生活的熱流。

    很快,她由生以來頭一次感覺到體內湧騰起一股陌生的興奮和激情。她發現他的雙手開始摸索她的裙子,她毫不羞澀地協助他解開裙扣,脫下來,直至赤條。她鑽進他的懷抱。

    忽然間,一種不可遏制的慾望從她下體深處煥然而生,那麼奇妙,那麼難以言表,她過去竟一無所知,從未體驗過。

    她並不知道,當她的狂喜發展到極樂的高潮時,她斷ぼ續ぼ地發出了一陣瘋野的號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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