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失蹤 文 / 狠無力
坐上開往k市的小巴,心情如同車窗外面小雨一樣滴呢不停,我呆呆地望著窗外良久才反應來,呀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下雨了,雨似乎知道我現在的心情一樣。路上一直就這樣子的往著窗外彷彿車內的風景與我無關。顛簸了兩個多小時後來到了k市的汽車南站。
在雨水沖刷過後的世界裡,發現一切都清新了,湛藍的天空,濕潤的空氣,乾淨的街道,整潔的房屋,雖然是大清早但是南站的旅客已經密密麻麻地開始聚攏過來,如同我們永遠也無法摸清楚天氣的脾氣一般。
「你好,一張去往杭州南站的單程票。」工作人員熟練的操作起鍵盤
「你好,去往杭州的xx班次8分鐘後出發了,請您抓緊。這位旅客?」
等到被後面的一個年輕大媽捅醒的我才反應過來,我茫然地說了一聲道歉,急匆匆趕往去往杭州的站台。我暗道一聲這幾天時間儘是浪費在發愣上了,用力用手拍了拍腦袋對自己說:「文博你要挺住,一丁點大的事情就變成這樣了,想當年紅軍萬里長征的時候還要不要死了?」
「xx班次的最後一位旅客,還沒上車的話請您趕快到x號台上車」一名在前台的工作人員拿著擴音器在檢票口匆忙地喊了起來。
「我去,又走神了!」快步地趕到檢票口把手中得票遞了過去,在登車的路上我見到那個工作人員滿臉的憤怒,可能是想說沒有這麼重的行李還這麼磨磨唧唧的,剛一上車就見到滿車子的旅客包括司機都在等著我一個人,我只好連連說抱歉,司機搖了搖頭:「哎,現在的小孩啊」
我的座位是最後一排的,淡定坐下後幾個小時的行程中我都用睡覺來詮釋,下車後討了一輛車租車「飛奔」地趕往我們學校。
這個時空的已經不能再待下去了,我找了一個偏僻的小公園,啟動了手錶。之前我都是不知道該怎麼回到先前的世界中去,總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歪打正著。還好婆婆告訴我你要是想回去只要心中想著那個世界就可以了。也不知道靈不靈,畢竟婆婆在後面也出了事情,不知道這個世界婆婆是怎麼去世的,也這麼多也沒用,姑且試試看吧。
相比以往,這次的行程還算順利,我在聚精會神盯著手錶看時候沒有出現什麼異常的狀況,只是覺得周圍的一切都以極快的速度倒退,目光所及處皆是如此,就像是快速翻動的書頁般感覺很奇妙,等到一切景象慢慢停止下來後,我感到徹骨的寒風徐徐吹來使我無法張口,我風的方向跟我迎面撞了個正著,我忙地轉身背過去才貪婪地能呼吸幾口,原來我之前的世界已經是12月份,而我現在只穿著薄薄的襯衫外加一件「秋褲」根本抵禦不了這種天氣,我哈了一口氣還好我現在是在學校周圍的一個小公園裡,不然要是在「**鎮」那邊過來的話還不得活活凍死!我一路小跑趕回了學校,也不知道之荷的情況怎麼樣了,那次我回來的時候沒有遇見她,不知道她回來了沒有。現在眼下最著急的是盡快回到寢室穿上厚厚的衣褲,不然就真的他娘的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校園裡面依舊那麼恬靜,冬天給學校披上一件銀白色的外衣,正午的陽光照射在校園中,我成為了校園中一樣的風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又是哪一幢樓的想要出名就來學校顯擺呢,但大多數人無暇顧及,除了幾個在我眼中看似發瘋的情侶想要打開沉默的間隙故而拿我作為「談資」,跑到熟悉的男生寢室樓下我放慢了腳步,寢室樓外面是兩台自動出水的「打水機」,需要學校「頒發」的水卡才能進行操作的。樓下打水的同學見我這麼打扮引來驚奇地目光,到時我們寢室的宿管阿姨在鐵窗裡面探出了半個腦袋,她帶的老花鏡差點沒從她的鼻樑上面掉下去,阿姨手中握著還沒織好的毛線衣,也不知道是給誰織的。她似乎是要說什麼,但是我已經飛快的上樓了。
來到印著「206」的門牌前我佇立好久,裡面傳來幾絲歡聲笑語,看起來沒有什麼不正常的樣子,我大深吸了口氣推了門進去。
寢室那幫人看見我進來短暫地停頓了一下,但隨即又恢復了原樣,阿水坐在潘奇的床上一起看著電腦,倆個人的表情極其猥瑣,天祐則躺在床上蓋著被子只露出一個腦袋,倒是天祐先開口了:「你小子一整晚都不回來去哪裡了,剛才樂夢打電話過來了,說是你的手機打不通一直忙音,你小子手機到底出什麼問題了?欠費了還是咋的。」
看起來我是回到我的世界中了,我正要開頭回答,我們寢室的寢室長潘奇說話了:「剛才負責我們藝術系的導員打電話來過了,說是一個人文學院的女生失蹤了,她們寢室說是有看到你昨晚跟她在一起,導員說是你來了就馬上她辦公室!」
潘奇一臉壞笑地盯著我說:「你快招待,昨晚上到底誘騙了哪個無知少女去外面鬼混了?有沒有成功了啊?」
阿水在一旁推波助瀾:「哎呀,你個潘老se(潘老se這個外號一開始是阿水先給他取的,後來叫的多了到了後來也就變成了他的專屬外號)一點都不懂,剛才樂夢打電話過來這麼急促的樣子明顯是為了這事情嘛,他這小子跟誰還不清楚啊?明顯是姓王名之荷的那個嘛,也就是當初你們一去報名參加的那個什麼社的社長,後來解散的那個!」
潘奇聽後還想說點什麼,看他的樣子早就知道了,跟阿水兩人一唱一和真噁心,我心裡則是像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潘奇你剛才說什麼?之荷她沒回來!?」
「你小子還給我裝蒜,之荷不是你帶出去的嘛,她在哪裡你還不清楚?」潘奇這才發現我的樣子,盯著我的衣服看,眼睛瞪得像兩隻皮球似的,一臉**子。
阿水也注意了我的衣服,回過頭去跟潘奇用手兩兩互指道:「我說潘老se,你怎麼老是慢一拍,你看文博的樣子,在這麼冷的冬天一宿未歸,到中午了才衣衫不整回來還被「正室」「捉姦在床」「丟盔棄甲」弄的連手機都「自顧不暇」不知道丟到哪個垃圾桶裡去了,我捉摸著肯定是昨晚上怕被樂夢打擾故意為之的。說完跟潘奇兩兩大笑起來,一時間竟然還有第三個一起附和,原來正是躺在樓上的天祐。
「夠了!你們別吵了」我一聲怒吼打斷了他們的笑聲,他們看我滿臉憤怒以為是找對正題了繼續狂笑不止,我衝上去抓起阿水想要一拳揍過去之際,潘奇眼疾手快急忙制止。
「哎喲,多大點事情,非要鬧得打起來,我說阿水你也太過分了,人家已經是名草有主的人了,別每天反撬邊了,這不弄得發火了。」潘奇急忙幫阿水遊說,阿水倒在地上倒也安分起來,再一次坐到床上一臉茫然。
「這小子就是欠扁,我幫你揍死他」潘奇說完就有打沒打的往阿水臉上揍去,還拚命的給阿水使眼色示意配合,這場面被我盡收眼底。
「你們別在演戲了,跟你們說正事,之荷她失蹤了,關於怎麼失蹤的我也不知道,總之我手機也不見了,我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是躺在學校那邊的小公園裡面。」我盡量把事情說的他們好理解點,畢竟這個穿越的事情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潘奇跟阿水雖然是我的哥們,平常油腔滑調了點,但是還是信不過他們,看我回來的時候,我都還沒說一句他們就已經接了七八句調侃的話,日後知道了這事情還不天天大喇叭滿世界的喊啊?
「潘奇你借我手機使使!」他們看我的樣子不像是假正經,就都安分了下來,阿水關上了島國「噪音」,天祐也在上鋪坐立了起來盯著我們看。
寢室空調開得極高,我這身衣裳在裡面也勉強可以「度ri」。我撥打了一個號碼,沒錯這個消息我首先要告訴我的同桌,畢竟我這麼晚回來而且手機丟了她現在應該是最著急的。希望這個號碼不要被她加入了黑名單才好,我知道她從前一直有陌生人拒電的習慣。電話短暫地響了兩聲過後通了。電話的一端是急促脆耳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被獵人瞄準的鳥兒逃竄般。
「喂,是哪位?」聽到了久違的樂夢聲音我一時之間竟然搪塞了,不知道該對她說什麼。
樂夢見到我久久沒有回答按照以往的性格肯定是要掛掉電話的,但是電話出奇的被延長了。
「豬?是你麼,說話啊!」樂夢在電話一頭著急地問道,我可以想像出她的樣子一定是在急跺腳。
「是我,你……最近還好麼?」說出這些詞語我發現我錯了,穿越了幾個時空我竟然迷失了方向感,在這個時空我前天晚上上還見過面的,那時候我還送她到寢室樓下,原來記憶已經成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豬!真的是你,你昨晚上到今天去哪裡了?我早上一醒來就撥了你的電話但是都打不通,我還以為你出事了」電話那頭沒有往日的小姐脾氣,顯得有點哽咽。
「你現在能出來下麼,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說。」
「豬,我來你那。」來沒來得及等我說完樂夢就草草地掛掉了電話,樂夢想必是擔心死了。也難怪她在這個城市就我一個同學,從小對我的依賴就比較多。
我把nokia手機還給潘奇,木訥地坐倒在我的床上,發了半天楞才想起來我現在的衣服還是夏天裝扮,我像個驚弓之鳥,快速地起身往我的衣櫃那邊走去,剛走過來想跟我說兩句話的爬起被我嚇了一大跳連忙拍拍自己的胸口壓壓驚。
衣櫃對於別人來說可能像眨眼睛似得那麼正常,但是被幾次的衣櫃經歷嚇得魂不附體的我還著實提起兩口氣深呼吸了一番,還好裡面沒有出現什麼乾屍之類的東西,不然我真的要變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我匆忙的換上了幾件棉大衣跟褲子,還好老媽一向對我的衣服管的甚是嚴謹,帶的衣服也多,不然我這種不去逛商場買衣服的「懶人」換到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才好了。
推算了時間樂夢也該到我寢室樓下了,我忙地換了一身行頭往樓下趕去,在我打電話到我出去時間段,寢室一直鴉雀無聲,我以為我耳朵進水堵住了,到了樓道裡面聽到「稀里嘩啦」的吵鬧聲才知道原來寢室那幫哥們還是蠻夠義氣的。
路過宿管阿姨的房門口的時候匆忙往裡面瞟了一眼,沒想到跟宿管阿姨的眼神撞了個滿懷,她一把出來把我拉進去問寒問暖,我只能用冬天跑步理由矇混過關,阿姨雖然滿臉狐疑但還是相信了我的「鬼話」。出來那會我突然感到這個世界上好心人您還是蠻多的。都是題外話。
剛出寢室樓,遠遠就見到離我十幾米開外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她頭上戴著貝蕾米色毛線帽,公主髮型在帽子的遮擋下顯得時隱時現,身穿灰色長袖直筒型衛衣絨衫,遠看跟帽子簡直是一個色調。下身則是黑色百褶裙,她臉上透著單純,嘴巴微微半張著,眼中含著幾滴晶瑩的淚珠像是要掉了下來,充滿著鼻酸看著我。我被這個氣氛深深渲染,想著我之前好幾次看到樂夢曾經是那麼真實的到在我面前自己卻不能作為真的是太沒用了,此刻也顧不上什麼飛快的跑了過去。
樂夢見我跑來也是跟我一樣相同的動作,兩人像是之前配合好了一般。她滿臉委屈樣子看著我。
「你這個死豬,死哪去了」
「我這不回來了麼」我撓了撓後腦勺,正在思考著該怎麼向她解釋,我現在心中還記掛著一個人,就是之荷現在不知道去哪裡了,聽潘奇跟我說她好像已經失蹤了,在發呆間隙樂夢在我眼前對我晃了晃。
「豬,你心裡在想什麼?是不是想哪個女人了?你個沒良心的」樂夢說完就要朝我使個粉拳,我還好有做準備,立馬避開到:「哪敢啊,大小姐,昨晚和我一塊的之荷她」
「什麼?!你個死豬,昨晚果然背著我偷偷跑去跟她約會去了,原來你們寢室的這幫人說的果然沒錯!」
我心裡暗暗一想這寢室的這幫畜生說什麼不好,非要說這種事情,等會回去我一定要質問是誰跟樂夢說這種事情的。但是眼下還是先要解決樂夢的小姐脾氣。
「不是這樣的,這事情比較嚴重,哎怎麼說才好呢,之荷失蹤了!」
樂夢顯然也被這個消息嚇了一大跳:「天,怎麼會?」
「我們邊走邊說」我招呼著樂夢示意跟緊
她像個小鹿般緊緊跟隨:「去哪?」
「我們輔導員辦公室!」沒錯,還是先要問導員再說,現在沒準之荷寢室的那幫人已經在導員的辦公室聚集了,我暗暗歎了一口氣說:「哎不知道她們見到之荷失蹤了又要加油添醋地捏造多少事實了!」
樂夢在旁邊不解似的看著我:「什麼她們寢室」。
現在我已經無暇顧忌樂夢了,之荷不是那種會鬧失蹤的人,我想想就是兩個可能,要麼就是還在這個學校的鬼樓,這點顯然不可能,還有一點也是我最擔心的,可能是在我跟她分開的時候到了時空的某個點上面去了。但是這可能麼?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記得婆婆在跟我談論的時候曾經提到過她當年穿越的時候也曾遇到過這種事情,幾率雖小但還是有可能在穿越的過程中遇到被人打擾這種情況的,我想我那個時候跟她分開,她沒有媒介的借助極有可能是落到某個點上面了。越想越職責,當時為什麼不自己單干還要讓一個女生跟著呢,之荷那天受了傷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正在胡思亂想之際我們已經走了到輔導員辦公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