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一章 新的篇章 文 / 狠無力

    婆婆步履蹣跚地走在通往學校大門的路上，我跟任浙峰急忙趕了過去，婆婆的樣子看上去並沒有顯得蒼老了很多，只見婆婆後面的幾個學生還在唧唧歪歪不知道說些什麼，婆婆沒有理他們，只是一臉的搖頭，我示意任浙峰等她們送完婆婆走了為止，結果我們一路在後跟到了學校門口的車站，那幾個學生才悻悻離去。

    「呼~終於送走了這個瘋子了！」

    「是啊，走我們寢室去打一把！」

    「行！」幾個學生有說有笑地從我們身邊經過，我跟任浙峰一連搖頭，只見婆婆一個人孤獨的坐在公交站台上，我正好借這個機會也一把坐了過去，本來想到婆婆認不出我來的，因為又是另一個世界裡面的人，哪只婆婆看到我大驚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

    我見婆婆的樣子好像認識我，婆婆又看了看我身邊的那個任浙峰，打量了半天。

    「哦，婆婆我跟你介紹下，這位叫任浙峰，是x大04級英語語言文化學院的……」我話剛說到一半，婆婆一把把我拉到角落，我示意他現在那邊等等，婆婆邊拉著我的手邊對我說：「你怎麼來到這了？！」

    我詫異的盯著婆婆說：「婆婆你認識我？」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婆婆說完咳嗽了兩聲。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到這，只記得那天……」婆婆對我做了個噓聲表示這件事情不要讓任何知道，她示意我去支開這個那個男的。婆婆向我指了指他－－任浙峰。我瞬間明白了婆婆的意思，心領神會地對任浙峰說道：「那個兄弟，謝謝你昨天的盛情款待，我這眼下有些事情要處理，我想我要先走了。」

    「哎，兄弟，兄弟你等等。」任浙峰的聲音消失在了我身後，我轉過頭去朝他做了一個回去的手勢，他還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般的盯著我跟婆婆看，或許以為我也是跟婆婆一樣精神不正常吧。眼瞎顧不得這麼多了，看婆婆的樣子滿臉急促，而我現在也是焦急萬分，雖然是另一個時空，2004年的婆婆，但眼前她即是我最重要的線索

    我跟婆婆來到了學校邊一家幽靜的小茶館，我跟服務員說道來兩杯上好的西湖龍井，隨即坐到比較靠近裡面的位置。婆婆一路上沒有過多的說話，見我點了兩份西湖龍井倒是一直的盯著我看。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

    「我請婆婆你的。」

    婆婆悠悠地吐出了一路上對我說的第一句話：「你看看你的鈔票，還能用麼？」

    我拿出來錢包，上面只剩下兩張紅色的毛爺爺，裡面還有一些零碎的散錢，二十元到五十元不等。

    「我不明白婆婆你說的什麼意思？」婆婆歎了一口氣說道：「現在是什麼年份？」

    「2004年啊！」

    「你錢包裡面的大鈔是2005年才發行的新版，也就是這個世界還沒有出版的，你覺得如果你付款了他們對你做什麼動作呢？」婆婆說完我像個白癡似的愣在那裡。

    「對啊，我沒考慮到這層。」

    「哎，年輕人就是可怕，算了這餐我來付款吧。」婆婆歎了一口氣，說話的口氣極其平淡，顯然沒有說到要點，如果是為了這事情也不會把我叫到這裡來。

    「婆婆，你都知道了？」我試探性地問了下，之前不同時空的婆婆跟我提到過這碼子事情，我想她應該瞭解的吧。

    你把手伸出來。我照做。心想為什麼婆婆可能又要占卜什麼的。婆婆眼睛瞇成了一條線，頭也在左右搖擺著，像是在看一件古物，就差沒有放大鏡了。我見婆婆看了半天，瞧婆婆的臉上也沒有印出半點驚訝，就鬆了一口氣，那只婆婆突然提高分貝對我喊道：「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光當！」我的注意力朝著這聲響瞧去，只見是剛來的服務員小姐剛好把茶水端來，聽到婆婆這麼一喊，像是寂靜的夜晚突然一聲雷響般，嚇得把盤子帶茶杯一股腦地都掉在了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服務員連連對我們道歉，這時候從裡堂辦公室走出了一個年紀約莫三十左右上下的女人，梳著一根馬尾辮，面露凶se的朝著那個服務員喊道：「你怎麼回事？」看著她穿著的衣服好像是大堂經理。

    服務員一連低頭認錯，我朝那個女士喊道：「沒關係，再上一份過來就好了。」

    我也被婆婆這麼突然一聲嚇了大條，心想我如果是那個送水的沒準也這樣。

    婆婆見我面露難色對我說：「把你怎麼來到這裡的詳細經過跟我說下。」見婆婆這麼回答顯然是已經知道了我在別的時空發生的事情，就流暢地向婆婆說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那個『婆婆』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經辦好了」結果我就救了柳憶雁，然後他們挽留了我一天，就遇上了你。

    婆婆大驚：「你剛才說什麼？！你救了那個憶雁？」

    「是啊，我確實救了她。」這時候茶水又重新端上來了。

    「她該死啊！」婆婆歎了一口氣說道，她的話是那麼冷酷無情，就像是常年從事入殮工作的入殮師，見到死人完全是免疫狀態。這也是一個人啊，為什麼不救呢？

    「對不起，先生，這是剛才補償給你的點心。」那個大堂經理又端了一份點心上來。我答謝說太客氣了。

    她微笑的看了看我跟婆婆，轉身離開了。

    「你不應該來到這裡的，也不應該救下憶雁，你現在應該出現在另一個空間中。」婆婆一連說了這麼多，每一句似乎都是那麼匪夷所思。

    婆婆接著說道：「你還不明白麼？柳憶雁跟她的男友必死！而你卻救下了她意味著你又改變一次歷史，而自然界的規律是不允許改變的，所謂的有因必有果就是這個道理，你今兒救下她對你的世界一點關係也沒有，或許還會多少影響你的結局，一環扣一環啊。你明不明白？」

    「可是她們就活生生在我眼前，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你說什麼？難道有另外的人干擾了你的世界，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你怎會來到這裡」婆婆吶吶自語說，她掐指一算，半閉著眼睛對著桌子看去，樣子極為古怪，我沒有打擾她。過了好久婆婆才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是這樣。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了。」

    「為什麼？」

    「天機不可洩露。」

    「好吧，婆婆我問你個事情，我怎樣才回到我自己的世界中去？」

    婆婆看了看我說道：「你要完成任務。」

    「什麼任務？」

    「殺一個人。」

    「殺人？誰？」婆婆不再回答，而是拿起桌上的茶杯開始喝水起來。

    其實那個人我已經猜到了，我的好友宋英傑。但是我為什麼非要殺了他。

    婆婆見我已經想到這個人對我補充說道：「你即使這件事情的開端也是結束著，這個世界沒有所謂的因果報應，而只有輪迴。」

    「可是他是我的好友啊，我再怎麼也－－－－」

    婆婆瞪了我一眼說道：「你想救你世界裡的人麼？你不想回去了麼？就算你不殺他他也要殺你，包括你的同伴，如果你沒有殺他這個世界可能就沒有你，你的同伴，跟你一起上來的這兩個女生可能也要遭殃！你經歷了這麼多難道還沒有看透麼？」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這事情本身就是你的過失，你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想像下為什麼這個世界你的朋友陳樂夢，王之荷還好端端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因為有別的是時空的你完成了這件事情，你現在才能站在這裡，才能活著和我說話，想像下你也經歷過的另外幾個世界，你沒有殺死他的樣子，你應該看見那幾個世界你們將會是什麼下場。孩子。這世界美哦有所謂的對與錯，劫數從你生下來開始就已經注定了。」

    「這將是你的使命，完成不了它也就回不去你原來的世界，可能你自己跟你的同伴也將不復存在，別以為自己是已經過來人，其實你也是這個事件的製造者，怎麼做看你自己了。你回想下，你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學校讀書？」

    婆婆的話徹底使我震驚了，她看上去像是遊戲的製造者，而我只是其中任意讓她驅使的小老鼠般。「為什麼會來到這？為什麼會來到這？」

    「你想下，你來這裡之前的場景！」又是一句足以使人思考半天的話。我感覺到自己的頭無比巨疼。我開始回憶來到這學校之前發生的種種場景。但是怎麼也回憶不起來。

    「你想下你為什麼會反覆的穿越，這手錶是誰寄給你的，為什麼你會擁有這能力，你只是一個平凡的孩子，而且為什麼會反覆跟這大樓扯上關係？」

    「這……我想不起來。唔。我的頭好疼！」婆婆在我眼前一連說出了這麼多莫名其妙的話，我感覺到有千萬隻螞蟻在我腦袋裡面亂鑽。

    「你想起來了麼？「婆婆歎了一口起道：「我給你一個提示吧。你來這學校之前在幹什麼？那應該是一個假期。」

    我想了下，零零碎碎拼湊起來幾個片段，記憶中的我去參加樂夢她家企業的一個年會，我說過樂夢家很有錢，她家裡是開公司的，我們從小又是很好的玩伴，在高中畢業那年，她邀請我來到香港，那個年會上展示出了最新研究的成果，一款運轉速度可以超越光速的電腦，這台電腦的發明標誌著人類進入的一個新的紀元，科學家給它取名叫做：「愛因斯坦的智慧」為了紀念20世紀最偉大的科學家之一愛因斯坦所命名，紀念他提出相對論從而使人類的世界觀發生本質的變化。這台電腦不僅有著超光速的系統，還擁有者世界上無與倫比的人工智能，名叫「亞當」。

    顧名思義，亞當是聖經中上帝在人間伊甸園創造的人類，這跟我們創造人工智能很相似，故而由此命名。這台計算機是人類跨入21世界以來新的一個里程碑，有科學家推算藉此這台計算機的出現將大大縮短人類文明探索宇宙的時間，未來人類想要在任何空間穿越不再是夢。

    來到這個年會上的任務都是世界級別的，有的是他國的高官，有的是世界級銀行家，企業家，跨國公司的董事長。總之我來到這裡也算是長了市面了，來這裡的還有無數的記者，包括眾多頂級的科學家等等。光是攝像機都比人多，畢竟世界級別的盛會，隨後就是一個首席設計師代表講話，儘是一些難以聽懂的語言，我跟樂夢坐在最後排聽得都快睡著了，想想也是無聊。聽到一半的時候在我們座位上面突然冒出了一款耳機，說是耳機其實不太像，倒有點像是一個小時候戴過的摩托車的頭盔，但是樣子極其別緻，沒有過多的裝飾，只是簡單的黑白色調，剛一戴上去覺得整個世界像是真空消失了一般。裡面放著優美的古典樂，是巴赫的《g弦之歌》。

    樂夢這時候倒是朝我眼前揮了揮手，示意我先摘下來聽聽台上的主持人怎麼說。但是我聽著聽著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在火車上了。我最多也就只能記起這些了。

    婆婆對我說道：「不管你之前發生過什麼，總之記住，這個手錶是你回到現實的關鍵，至於為什麼會戴在你手上還得靠你自己回憶起來，總之現在你還是在玩一場遊戲，任何在這場戲中「出局」的人都將被抹殺。

    抹殺？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現在還是在那個年會上？我還想要在問的時候婆婆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婆婆說的話是真的麼？她的話為什麼聽起來這麼熟悉，而且我仔細想了下雖然腦中還是模稜兩可，但是這情節我似乎慢慢清晰了起來，我還想要想得更多，但是腦中一陣巨疼，使我不得不放棄。

    婆婆突然的消失使我覺得匪夷所思，我再怎麼走神難道一個大活人的身影我都看不見麼？之間在婆婆的茶几上放著一疊嶄新的100元大鈔。

    婆婆，她真的是來幫助的我的麼？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再說，我朝服務員做了一個手勢，她走了過來說道：「您好」

    「結賬」

    「恩好的，一共是64元。」

    「給」我把鈔票遞了過去。

    「先生找您36，請收好。」

    正當服務員要走的時候我一把把她叫住問道：「剛才你看見婆婆她往那邊走了麼？」

    「先生，一直都是你一個人來的呀？」

    「什麼！我一個人？」我瞪大了眼睛看著服務員，簡直有些超乎我想像了。

    「這不可能！明明有個婆婆跟我一起來的啊，你是不是眼花了？她大概這麼高，長得有點消瘦駝背。」我盡可能向服務員描述的詳細點，我以為服務員是酒喝多了導致的，哪知道另外一個服務員也走了過來說道：「先生，你都是一個人來的呀，您還點了兩份一摸一樣的花茶，我們還奇怪您是不是約了人啊？」

    我近乎有點歇斯底里了，怎麼一個大活人明明走了進去他們怎麼熟視無睹呢？這時候又有幾位客人走了進來，服務員忙於招待：「歡迎光臨，這邊走」

    我急忙拉住一個服務員還想跟她說剛才的情況，哪只力氣過重，她竟然被我甩出了兩三米遠，我張大嘴巴不知所措，心想我的力氣怎麼怎麼大，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這時候在裡堂又走出來一個樣貌大約三四十歲的男子，他示意我走出去。

    「對不起先生，你要想繼續點餐我們歡迎，如果沒別的事情請不要去、妨礙我們正常營業？

    本來我想上去扶她的，跟他說聲抱歉，但是她已經搶先被另外一個女服務員服了起來，嘴巴嘟嚷著不知道說什麼，朝我投來一個極其怨恨的目光，我被她看得頭皮有點發麻，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先走為上計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