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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十九章 腿中蔡 文 / 沐飛塵

    安得廣廈,五十樓。

    在沈泰山面前,小蔡絲毫沒有表現出緊張的神色,不過他心裡還是有很多疑問的,他不怕死也不怕被嚴刑拷打,只是他也是個人,對於不知道的未發生的事心裡還是有點不踏實的。

    老錢泡上兩杯茶,一杯給自己一杯給小蔡:「今天把你請來,是想跟你一起合計件大事。」

    小蔡皺眉,想了想說道:「我不會為你們做事的,我一個人ziyou自在的挺好。」

    老錢哈哈一笑道:「你先別急著說話,聽沈老說完再做決定也不遲。年輕人,若沒有十足把握我們也不會找你來,不過你放心,事情歸事情,我們沒有資格也沒有這個癖好去規劃你的人生,最後還得你自己決定,行或者不行我們都不會為難你。」

    小蔡並沒有因為對方給自己吃了顆不會死的定心丸,就眉頭稍展,反而心中更加不安了。因為照目前這種情況來講,他們要和自己說的事,必然是一件很重要的事。無數先例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強人邀人入伙,邀成了,皆大歡喜,邀不成,那就會殺人滅口。死人是唯一能保守秘密的一種人,至於先前的承諾什麼的,跟大事比起來不值一提,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的確值得敬佩,但君子行大義怎能為一己私名而陷大義於不利之境?所以該殺時還是得殺——

    拳中黎,腿中蔡。是現今武道年輕一輩中人盡皆知的一句話。說的是大陸這邊的年輕人中,以上海黎永軍和h市蔡進兩人為最。現在這世道,這種人人都不是傻子的世道,浪得虛名的人本就不多,何況是沒背景的年輕人,一旦名揚四海,那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名副其實。

    孫子書這個對武道排行榜非常上心的偽高手自然早就知道這兩人,只不過對他來講那種人跟電視上的明星一樣,只可遠觀而無機會近距離會晤。最近他正在調查那幾個可能是殺害趙總兇手的人,不過以他和太子爺趙磊兩人的有限實力,也調查不出個所以然,幸好他最近跟警方專門負責此案的小組中的一個成員混的不錯,因此他時常跟著那個從警校畢業還沒到五年的小伙子一起走街串巷上山下鄉調查。偶爾孫子書會突發奇想,如果自己手上有個拳中黎或者腿中蔡,那事情就好辦多了,他可以讓腿中蔡把那些嫌疑人通通抓來,然後他孫子書一個個審問。當然了,這也只能隨便想想罷了,就算現在他倆願意供他驅使,他也養不起那樣兩尊大佛啊。

    默許了孫子書跟屁蟲一樣跟他一起辦案的小警員叫劉鑫,人高馬大的,人長得也算的上帥氣,生平最大的樂趣就是泡妞,尤其喜歡腳踏n條船,據他自己說曾經有一個月,他創下同時跟五個女人談戀愛的最高紀錄。孫子書笑問他那後來是不是五條船同時甩了他,他卻說不是,說是自己累了倦了,於是就把她們通通甩了。

    孫子書感覺劉鑫人挺不錯,雖然喜歡吹牛但辦起案子來還是非常細心的,夾著個公文包走訪群眾時那派頭,不亞於專案組組長。

    對付沈泰山那樣的大人物孫子書完全摸不到門道路子,但對付劉鑫這種小人物他還是有幾把刷子的。除了必不可少的請劉鑫吃喝玩樂外,孫子書最厲害的地方就在於讓劉鑫覺得他孫子書是個可以相交的朋友。舉個簡單的例子:有孫子書在的時候,趙鑫總感覺自己有說不完的話,而且不管自己怎麼吹,孫子書的回應都能讓人聽著很舒服。

    「小孫,你知道做一個警察最重要的是什麼嗎?」劉鑫嚴肅的問,眼睛落在旁邊一個等公交的美女屁股上。

    「細心、責任心,還有正義感吧。」孫子書試探著回答。

    劉鑫乾咳兩聲,悠悠道來:「錯,平時小說電視看多了吧?我跟你說,當警察最重要的是公正公平,殺人犯法就是犯法,不管什麼原因殺人,都要受到法律制裁,都不值得同情。前年我碰上一個案子,一對中年夫婦,老公整天在外面賭錢喝酒piao女人,碰上不開心的事回家就拿老婆出氣,十幾年來,他老婆的腿被他打斷過九次、胳膊打斷過七次,頭一共縫過二十八針。他老婆是個厚道婦人,這種醜事連娘家人都不告訴,更不可能說離婚了。直至最終他老婆忍無可忍,一刀捅死了那男人。」

    「這…還是厚道婦人嗎?」孫子書不解。

    「這是畸形的厚道愚昧的厚道。被長期壓抑卻不懂得用法律手段保護自己,最終才作出這種事。這男人確實可恨,捅一百刀也不為過,但在法律面前,這個女人就是罪犯,不容置疑。」劉鑫摸著下巴,覺得身邊女人的屁股大是大,但形狀差了點。

    孫子書感慨萬千道:「現在的屁民們總喜歡憐憫弱者,弱者犯錯好像就應該比強者犯錯更值得原諒,其實弱者的弱是有其自身原因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處啊。」

    劉鑫猛拍孫子書肩膀道:「對啦,就是這個道理,愚昧在適當的時候要比邪惡還能害人。」

    就這樣,孫子書不拍馬屁就能博得劉鑫的好感。其實很多時候,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句話並非是絕對的,但會做一個優秀的傾聽者,絕對能贏得一個喜歡說話的人的好感。

    今天兩人再次來到嫌疑人周山的公司裡。在周山的辦公室裡,周山很不耐煩,警察什麼的在他辦公室出入對他的名聲總歸是有損的,下屬們會怎麼想不言而喻。「我說二位警官,我前一次已經把我知道的都交待了,我真的跟老趙的死沒有任何關係,我們都多少年沒見面了,我有殺他的動機嗎?我殺他能得到什麼好處嗎?」周山揮動大手,有點激動的樣子。

    劉鑫笑笑道:「周先生,你不要激動,我們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只不過,動機這東西說不好的,比如有些人能記恨一件很小的事一輩子,當然,我只是舉個例子,不是針對你的。」

    周山的臉瞬間就漲成了豬肝色,孫子書在心裡偷笑,但臉上仍裝作若無其事,靜待周山大老闆會怎麼說。周山尷尬了一會兒,嘿嘿笑兩聲對劉鑫道:「這位小警員,你小心我告你誹謗,我可是良民。」

    劉鑫點點頭:「良民不良民得走著瞧,但凡做了惡事的人都喜歡說自己是良民,當然了,我仍然是舉個例子,不是針對周總您的。好了,那我們就先走了,下次再聊,拜拜。」

    孫子書和劉鑫倆人坐在會警局的公交車上,孫子書道:「你那樣跟周山說話,真不怕他去投訴你?」

    劉鑫不屑的冷笑道:「投訴?你沒聽說過官官相護啊,你以為咱們大陸是資本主義國家嗎?投訴科真有用的話,社會風氣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不堪了。做做樣子罷了。」

    孫子書無言以對。

    中午,孫子書在警局旁邊請劉鑫吃了頓三百多塊錢的午餐,兩人就分手了。孫子書回到高山酒店,下午直接就去人才市場招聘了。

    還沒到立夏,ri頭就漸漸毒了起來,最近幾年這天氣真是越來越混亂了。孫子書坐在招聘桌後面看著來來往往找工作的年輕人,心想,老子幾個月前還是這群畢業大軍中的一員,如今老子已然成了招聘這些大學生的老闆,真是世事無常。

    沒容孫子書胡亂想多久,就有個男人大馬金刀的坐到孫子書面前。孫子書看那人年齡也不過二十五六歲,只是手上佈滿的老繭告訴孫子書,這人恐怕常幹粗活。通常三十歲以內的年輕人,手都不會太粗糙,尤其是城市裡的人。太粗糙,而且年齡不大,而且又是城裡人,那麼很有可能此人是練家子。好比孫子書的手,長時間對著老樹練拳,他的手已經死去活來的傷痛了無數次,再也回不到開始練拳前的細皮嫩肉了。

    「招服務員吧,我來應聘。」男子開門見山。

    「先填一下簡歷。」孫子書遞過去一張空白簡歷,隨口說道:「我們酒店不大,人也不多,但生意還不錯,可能會比較累。」

    男子抬頭看了看孫子書,笑笑搖頭:「沒關係,哪有工作不累的。」

    「哈,有意思。」孫子書遞根煙過去,自己也點上一根,覺得這人說話挺有意思的,不過言行舉止間透露出一種令人很不舒服的冷淡感,簡單說就是有點像冰塊。

    待男子填完,孫子書拿過簡歷一看,看到姓名一欄,驚的手一抖,抬起頭:「蔡進?你叫蔡進?」

    「嗯,有問題嗎?」男子點頭。

    「我擦!」孫子書吞口口水道:「拳中黎腿中蔡的那個蔡進?」

    「正是在下。」蔡進繼續點頭,見孫子書的表情像是一口吞了個鴨蛋,覺得有些好笑。

    孫子書連忙站起來:「你…你想幹嘛?」

    蔡進抬手揉了揉額頭道:「找工作而已,用得著這麼驚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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