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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黃河有問無答 文 / 盛順豐

    母親,我走累了,我心累了,身體也困乏了,也許不久就永遠地倒下了……

    「這是你該說的話嗎?你不是對朋友說沒有也許嗎?把這話收回去吧!」。

    滔滔黃河證實了我的堅強,也剝離出了我的脆弱。面對堅強,我是那般脆弱且不堪一擊;面對脆弱,我是那麼剛強,有時堅強到連自己都不認識,這不是個性,或者是天性,或者是本性,從母腹裡帶來的。

    「你的母親不是已經離世柒年多了嗎?怎麼又提起她來?難道你還為她流淚?」。

    那是我**的母親,我早該忘了,因為被她帶到世上的子女都把她忘了,她那孤零零的墳塚已經沒有可利用的價值了,她乾乾淨淨地躺在那裡,清清靜靜地安歇在那裡,比你我都安詳。

    「為什麼用心在回答,沒有語言?」。

    母親河需要有那些虛假的套話和虛偽的謊言嗎?我在聽濤聲,它如我之心跳,我怕它停息,我的心胸有限,永遠不可能遼闊到母親河那般寬闊,我至少不能欺騙自己!

    「兒子,至少你在流淚,為了那首並不為世人認可的黃河船歌而流淚。」。

    為什麼要被所有人認可?它起初就不是為了所有人而吟唱的,也許為了某個人,或者只是為了吟唱者自己,這和它的淒涼婉轉哀泣有關嗎?

    「兒子,為什麼不再回答我?你如此傷感是因為你病入膏肓嗎?」。

    我堅強地活著,是為了爬起來,明天繼續去漂泊,我的堅強來自於你的肯定,我不會倒下的!誰否定我,我就要去征服它!因為世上沒有天涯海角,能看到的就不是盡頭。

    「可生命是有盡頭的,你就沒有別的想法嗎?」。

    我只知道ri起日落,生命天天在繁衍和逝去,但懼怕不是人應有的態度,自從我找到了真正的母親,我不再孤寂、不再困惑、不再茫然,我是有目的的去尋找。

    「可你真的病了,需要靜靜地修養,最好是到醫院去,這樣能好得快些?」。

    好一點兒的醫生說:「打打點滴,注意飲食,吃點兒清淡的,注意休息?」,爛一點兒的醫生說:「快住院吧,否則後果自負!」,m的!不就是想賺住院費嗎?那些昧良心的醫生告訴所有人:世上只有藥好吃,住在病房最溫馨。等著吧!買,我也到藥房去買,就不在你們這處處提成的醫院買,我死不了,你們也賺不了!

    「可兒子,你確實病了,總得有點兒措施吧?比如吃藥,打針什麼的,為什麼還拚命地喝酒?難道是掩飾自己的脆弱?」。

    世上沒有真正堅強的人,把堅強的一面展示在世人面前都是為了掩飾自己內在的脆弱。最好的掩飾就是忘記,可這太難了,於是,越是難的事人才越想去做。

    「就為了忘記那個不該記憶的女人嗎?你不該為她而活著!」。

    我從來就沒有為她活著,正如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誰活著,我只是想永遠忘記她,可這不現實,但我必須把這忘記變作現實,我像那條倒淌河,拐過去就會順流而下了。

    「你不是總喜歡逆流而上,迎風而入嗎?」。

    可上去的目的是為了下來,沒有人能替代山峰的高度,縱使它曾被你踩在腳下,當你下來時你一定會再仰望它的;而當你逆流而上時,你會覺得有許多的不舒適感,只因為你違背了常規,當你回到河流的順勢時,就會歡騰地激起浪花。

    「可孩子,你真的需要到醫院裡看看,你的身體使你無法支撐,你何必如此強撐呢?尤其是不要再喝酒了,愛你的那些美女們知道了會心疼死的,連那些佩服你的小弟們也會提意見的?!」。

    你不說他們誰會知道?其實我們已經在故作姿態了,把什麼都說了,然後對他們說:誰也別告訴?!可他們有了不舒服的時候會告訴我的,我會告訴他們該買什麼便宜而管用的藥,其實,我比他們更沒有生活經驗。我雖然在世間生活了近半百,但我是剛剛出門的人。

    「所以,你也不要責怪你的弟弟妹妹們說你像孩子,你本來就是個大孩子。」。

    母親從來不希望孩子長大,但又天天盼著孩子長大,這很矛盾。

    妹妹們問我:「哥哥,你什麼時候再來看我?我為你都失眠了……」。

    弟弟們問我:「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別為了那些美女忘了哥們兒?!」。

    我喜歡這美麗的糾纏,但對於別人太殘酷、不公平。

    「你不是說世上本來就沒有公平嗎?難道你要為了追求公平去做另外什麼事?」。

    為什麼總是問來問去?有完沒完?我難道是被審問的犯人?可我是面對黃河母親,她對我的包容遠比我想像的要寬廣的多,我只是在母親河面前撒嬌,正如我在比我大的哥哥姐姐面前撒嬌一樣,他們從來都沒有嫌棄我,而是對我默默地寬容。

    「那也許是你長得美吧?他們容忍美麗的錯誤。」。

    我感到噁心,我雖然面無皺紋,面相年輕,不至於人見人愛,總有討厭我的人,也只有母親這麼違心的包容我,但這是她的自我安慰。

    「你不是說:嫉妒是骨中的腐朽嗎?」。

    那可不是我說的,那是《聖經》舊約中的名言,誰想知道誰就自己去找,我不是傳道士,我要走路,話說到這裡,我越發覺得自己卑微。

    「關於那個女人,你不想再說什麼?」。

    不想,因為為了忘記,我必須不想!我要捨棄一切的恨,正如我對她不曾有愛一樣。

    「這就是你喝酒的原因?」。

    對,這就是我必須醉酒的原因!麻木使人亢奮,亢奮過後便會沉落,沉落才是真實。

    「兒子,可這沉落對你太殘酷了!母親為你哭泣!」。

    黃河母親都為我哭泣了,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我還需要什麼安慰?等明天醒來,如果明天能夠醒來,如果朋友們還記得我,我不照樣快樂地支持朋友、更新拙作。

    人活著,不給別人製造快樂,也不要給別人製造痛苦,因為,製造痛苦者,你比別人更痛苦!!!

    (盛順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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