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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五十五 凶獸 文 / 馬裡奧

    第二天,汀小雨攜著糊糊依然前行,這次,汀小雨運氣不錯,走了不久,汀小雨就幸運的遇上了一個小小的放牧部落,這些牧民都是逐水草而居,當他們的牛羊將這一處地方的牧草吃得差不多的時候,他們就會再進行遷徙。就像是一群無憂無慮的快樂的鳥兒,在這片遼闊富饒的草原之上飛翔。牧民的好客是人所共知的,特別是對於遠道而來的客人,他們熱情而又親切,這讓每一個漂泊在草原上的人都以遇到他們而感到高興。同樣,這也意味著汀小雨能夠好好的吃上一頓,補充一下自己的乾糧了。果然,暫居此地的牧民們老遠就看到了汀小雨的到來,雖然汀小雨只是一個孩子,但牧民們卻絲毫沒有因為一個孩子而慢待他。看來真的就如同傳說中的一樣,他們亦如這草原一樣,好客而豪邁,但凡遇到過路客人,都是盛情招待,熱情非常。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或推辭不就,他們反倒會不高興了。

    說是部落,不過是十幾戶人家的樣子。三五座帳篷聚攏在一起,幾個小巴郎在帳篷外嬉戲。遠處是成片的牛羊,遠遠看去就像是綠毯上的白色雲朵。看到汀小雨的到來,他們一如既往,如同自己的親人到了一樣。但細心的汀小雨卻發現,這裡的男女老少,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有那麼一種驚魂未定、憂心忡忡的神色藏在熱情、開朗的表情之後。

    「到底是怎麼了?這些天生就能歌善舞、笑口常開的人們難道遇到了什麼解不開的難題?能有什麼讓這些天生的樂天派甚至都掩蓋不住自己的憂愁與害怕?」

    坐在牧民的帳篷中,喝著香酥的奶茶,吃著酥爛的羊肉,汀小雨不禁有點疑惑,但是仔細的去看牧民們的臉,又看不出什麼。汀小雨又不好開口問,

    羊肉非常的新鮮,像是剛剛宰殺的。不過,汀小雨從到來到現在自始至終就沒有聞到新鮮的血腥味。更何況自己只是一個過路的孩子,不值得也不可能為自己一個孩子而去宰殺一隻羊。要知道牧民們雖然慷慨好客,但是他們的日子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的富裕而安康。風風雨雨中的遷徙、流離,一年到頭的辛勤勞作,到頭來有可能就會因為一場暴風雪的到來而落得個兩手空空,飢寒交迫。但是實際上的這些困難在他們的眼裡卻又不當回事。這就是因為他們與生俱來的、深深刻在骨子裡的那種天性樂觀、剛強,面對任何的困難都永不言棄的精神造就了這樣一個讓人敬佩的民族。

    「這裡邊肯定有事。」汀小雨如是想。

    入夜,汀小雨躺在一座帳篷中,耳朵中是草原上呼嘯的風聲,身旁是呼呼入睡的牧民的兒子,身下則是鋪的厚厚的羊毛氈毯。跟露天而居相比,少了一份野趣,多了一分溫馨。這就是牧民們的特點,他們完全將流落在外的汀小雨當成了自己的孩子。這是汀小雨在沒有弄明白事情的原委後,在白天找了一個借口,又在這個小部落裡逗留了一天,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此刻他正在細心聆聽自己隔壁帳篷裡牧民的談話。

    ……

    「昨天晚上,怪獸來咬死了十二隻羊,傷了的也有二十多隻,看來今年又白忙活了。」

    「聽南邊的德文部落說,這是神靈賜下的懲罰,專門懲罰那些不敬神明的的人。想要得到神靈的原諒就要……」

    「就要給祭司神廟供奉對不對?但十兩黃金啊,我們一共就這十幾戶,上那湊這麼多錢去。」

    「但這樣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萬一,這怪獸再來一次,我們這個冬天就難過了……」

    「是啊,聽說以前幾個大部落湊了百十號人,想要獵殺這隻怪獸,結果呢,傷了十幾個人,連怪獸的毛都沒傷到一根,我們一共這十幾號人,能拿它怎麼樣呢?」

    ……

    一時間,淳樸老實的牧民們陷入了沉默。

    帳篷外,本應早就沉睡的牛羊們都睜大了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是什麼讓它們在本應該早已入睡的時刻卻是毫無睡意。是不是昨天噩夢般的回憶讓它們對夜晚產生了恐懼。還是它們有預感,昨晚的殺戮還將在今晚上演。

    原本躺在氈毯上的汀小雨這時已經悄悄的出了帳篷,因為,聽覺敏銳的他已經聽到了常人難以聽到的那種低低的吼聲,汀小雨肯定,這吼聲同昨天的嚎叫屬於同一種東西。敏銳的嗅覺也讓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腥臊之氣,那應該就是凶獸特有的味道,也是牲畜們驚慌失措的根源。

    十餘里外,一隻牛犢大小的凶獸正朝著這十幾戶人家的聚居地慢慢前行。明亮的月色照在它的身上,詭異的不見一絲反光,好像全被它的身體吞噬了。所以,它看起來就像是月光下的一團陰影,在野草的潮頭浪尖上慢慢滑行。

    循著這股味道,汀小雨慢慢地朝凶獸的方向找去,善良的汀小雨從一開始就想幫一下這些淳樸善良的牧民。當然,憑著自己的身手,對付一隻野獸,他是有信心的,更何況還有一個得力的助手呢。

    慢慢地一人一獸在逐漸的接近,汀小雨慢慢地將自己的意識放了出去,凶獸的樣子慢慢地浮現在了汀小雨的腦海裡。

    流線型的身體,巨大的頭顱,尖利的牙齒突出於唇外,身上覆蓋著一層藍色的硬皮,但卻沒有一絲光亮,就連月光照在上面都反射不出哪怕是一絲的光。背上從頭到尾長滿了尖銳的長刺,一雙幽藍的眼睛直視著牛羊圈養的方向……

    幾百米外靜靜站立的汀小雨從自己的意識裡感受著這一切,一種奇怪的感覺讓他驚奇不已,因為,同時反饋回來的不僅僅是凶獸的樣子,還有凶獸的氣息。而這氣息恰恰是讓汀小雨感到無比的疑惑。

    一般的野獸的氣息表露的無非是凶殘、暴戾、嗜血……談不上什麼理智、情感,但今天,汀小雨即將面對的這只凶獸的氣息,卻絲毫沒有一般野獸的感覺,它讓汀小雨感到自己像是在面對一個人,一個充滿了悲涼、無奈、憤怒、掙扎等情緒的人。即將要襲擊的牛羊並沒有激起它的一絲興奮,相反卻讓它的心裡充滿了無奈與厭惡……

    前行中的凶獸忽然發現自己的前面有一個人擋在那裡,這讓凶獸的凶性一下子爆發出來。凶獸的身體一蹲,四肢猛地一蹬地,就見一條黑色的影子朝汀小雨飛射過去。整個攻擊聲息皆無,只有被蹬起的泥土打在草葉上的沙沙聲。

    面對突襲而來的凶獸,汀小雨沒有絲毫的驚慌,有的只是好奇。按照以往,如果是普通的野獸,汀小雨會毫不猶豫的解決掉,但今天的發現卻讓他十分好奇,因為,眼前的這只凶獸,沒有一丁點野獸的特點,如果硬要說有的話只能說是徒具野獸的外表了。所以汀小雨想看看這只凶獸身上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而且汀小雨從它的身上根本感覺不到它有傷害自己的一絲意思。

    十幾丈的距離,對於凶獸來說不過是電光火石的一躍,但就在這短短的一瞬,凶獸彷彿有一種錯覺,眼前的這個人只是自己眼中的一個幻影,或者是自己心裡想像出來的,因為,這個人好像根本就不存在,像周圍的野草,或者說他就是一株野草。

    更讓它不解的是,越接近這個人,攻擊的念頭越弱,就像是一塊冰,被火給融化了。又像是一團霧,被風給吹散了。祥和、寧靜、安逸、無憂無慮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像是回到了家,又像是獲得了ziyou。

    鋒利的獸爪已經搭在了汀小雨的肩頭,森森的獸齒也已與他的喉嚨差之毫釐,好像下一刻就要上演汀小雨喉斷血濺,開膛破肚的慘象。不過汀小雨的唇邊露出了一絲微笑,因為他知道,凶獸的攻擊已經結束了。

    巨大的衝擊力還是將汀小雨撲倒在地。凶獸依舊保持者攻擊的姿勢,前爪將汀小雨摁倒在地,半寸多長的牙齒依舊叩在汀小雨的喉間,甚至於腥臊的涎水都滴在了汀小雨的臉上,脖子上。不過讓凶獸失望的是,這個人的臉上連一絲的恐懼都沒有。

    月光下,一望無際的草原翻著墨綠的波浪,如同墨藍的天罩著墨綠的海,較之白天的景色另有一番滋味。一隻凶殘的野獸,獸爪底下摁著一個可憐的人,沒有野獸的咆哮,亦無人的呼救,靜靜地,如同一幅剪影。透出的不是驚懼、而是一種怪怪的安詳。

    「嗚嗚!嗚嗚!」耐不住寂寞的糊糊一下子從汀小雨的懷裡跳了出來,一下子調到了凶獸的頭上。彷彿這只凶獸對糊糊來說只是徒有其表,沒有一點威脅性。

    「銀……狐?」

    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在汀小雨的腦海中響起,這也讓糊糊的動作為之一滯,但隨後糊糊好像沒有聽到,依舊在凶獸身上上躥下跳,玩興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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