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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五十六 祭司神殿 文 / 馬裡奧

    夜風吹過,夜色下的茫茫荒草就如同波濤洶湧的海浪起伏不定。隱隱傳來的波濤聲雖然不像是真的浪濤那樣氣勢宏大,但是也別有一番風情。汀小雨齊肩的長髮隨風飛揚,凶獸立於汀小雨身側,如同兩個多年未見的老友,並肩眺望那遠處那濃墨淡se妝點的夜色草原。

    凶獸能夠用意識交流,這個發現讓汀小雨驚喜不已。就像是讀心術一樣,汀小雨的心中所思,凶獸就會自然而然的感受到。隨即凶獸就會將自己的回答或者是所想傳遞回來,解答汀小雨的疑問或者是回答汀小雨的問話。第一次體驗到這樣奇妙的感覺,讓汀小雨奇妙異常,有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而且它雖然是一個外表兇惡的異獸,但是明顯的比糊糊的靈智成熟得多,而且它比起糊糊來見識也是廣博多了,這讓汀小雨交流起來方便得多了。一人一獸就這樣在碧天圓月下無聲的用意識交流著。

    汀小雨非常的奇怪,這只凶獸竟然能夠看到糊糊,照汀小雨的思維,普通的人看不到糊糊的樣子,這凶獸也不應該能夠看到。但是它不僅看到了,而且脫口而出,叫出了銀狐的名字。難道糊糊就是它口中的銀狐,從糊糊的外表來看,銀光閃閃,就像是一隻可愛的銀狐一樣。不過,當汀小雨再想深入的瞭解一下關於糊糊的信息時,凶獸反倒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你怎麼認識糊糊的?」

    「不知道……看到它……腦子裡……一下子……就……蹦出了……名字。」

    雖然答案讓汀小雨鬱悶不已,但汀小雨卻是不知道。對於動物們來說,它們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可以將自己的祖先的一些記憶進行傳承。不論是後代是否經歷過一些事物沒有,只要是祖先有過類似的經歷,就會傳承在它們的記憶中。就像是,一些弱小的動物天生就有一種趨避危險動物的本能。並不是它見到過這些兇猛野獸的厲害,而是祖先們一代代的血的教訓的傳承,讓它們自然懂得趨利避害。對於糊糊的存在,肯定是凶獸的祖先跟糊糊所在的銀狐一族發生過什麼,才將銀狐的樣子牢牢地印刻在了每一個後代的記憶中。

    「我感到你內心的那種不情願,那你為什麼還要去?」汀小雨面對著這頭叫做藍炎的凶獸,對於它表示出了極大的同情。

    「主人……下……咒,不得……不去。」

    畢竟是第一次與人交流,藍炎對於語言的組織還不是很熟練,同汀小雨交流起來還顯得有些不順暢。

    「你從哪裡來?」

    「不知……記事起,就被……主人……收養。」

    「能不能不去傷害牧民的牛羊了?他們都是一些可憐的人。」

    ……

    藍炎沉默了,

    「我也不想,完不成任務……會受主人懲罰。」

    交流到這裡,藍炎的眼中明顯的流露出恐懼的神色。

    既然沒能問出個糊糊的所以然。汀小雨關注點自然就轉移到了凶獸的身上。經過了一番交流,汀小雨從它的心裡得知,凶獸叫藍炎,是牧民們口中所稱的那個傷害了無數牛羊和牧民的噩夢一般的存在。至於汀小雨問到它從何而來,藍炎卻是依然不知道,只是知道,自己來到這片草原時間並不是很久,而來到這裡之後就被迫幹了這些自己非常不情願的勾當。雖然不願意,但是只要不願意,就會受到嚴厲而狠毒的懲罰,這懲罰不是懲治在**之上,而是直接施展在精神層面即便是現在藍炎想起來仍然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而實際上,藍炎真的不是貪婪的神廟祭司所豢養的,按照藍炎所說,這只能算的上是暫時的借用,並且是被他們用一種詭異的手段所控制。至於深夜出來傷害牛羊,恐嚇牧民。同樣是祭司為了給牧民們的心中施加恐懼,造成壓力的手段。目的當然就是為了讓牧民更加順從、聽話,說到底就是他們快速的斂聚錢財的一種手段。

    第二天,早起的牧民們在將早飯準備好後,去喚汀小雨起床的時候才發現,昨晚留宿的小孩子已經不見了。但這並沒有引起他們多大的反應,他們更關注的是凶獸是否會再次來襲,他們的牛羊還能保全多久,他們現在的生活狀態是否還能夠維持多久。

    按照凶獸藍炎的話,早早就離開了帳篷的汀小雨正向祭司神廟的方向行進。糊糊如同一道銀色的流光在汀小雨身前身後竄來竄去,從藍炎的模糊的記憶裡,汀小雨得知糊糊還處在幼年期,隨著它的成長,意識交流不是問題,不出意料的話,說話都有可能。這讓汀小雨充滿了對糊糊的期待。

    從與藍炎的交流中,汀小雨也知道了藍炎渴望擺脫神廟祭司的控制,嚮往著去尋找自己的那個家,這無疑也觸動了汀小雨心中的那塊最柔軟的地方。讓汀小雨毫不猶豫的答應藍炎,幫它擺脫神廟祭司的控制。

    四日後,汀小雨終於來到了藍炎口中的祭司神廟前。與其說是祭司神廟,不如說是一座巨大的城堡。祭司神廟依山而建,氣勢磅礡雄偉。神廟修建所用材料都是堅硬厚重的山石,外圍是十餘丈高的城牆,城牆裡,各種建築連成一片,在特意的用片片金箔裝飾的房頂的點綴下,整座神殿顯得金光閃閃、氣勢恢宏。而祭司所居住的主殿就坐落在這座山不高的山頂之上,在如同眾星拱月一般的拱衛下,整座主殿顯得神聖而莊嚴,鶴立雞群般的矗立在這一大片建築中間,尤為引人矚目。這也讓汀小雨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標。而神殿和其他的建築相互依存,整片建築連綿起伏,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城池。

    汀小雨看看神廟的樣子,撇了撇嘴。神廟建造的是高大輝煌,充滿了神聖的讓人忍不住要膜拜的氣息。但是在這副神聖的表面下面卻是用牧民們的血汗斂聚而成的。為了神殿自己的冠冕堂皇,為了自己的私利。為了維持這表面的虛榮。有多少善良、好客的牧民因此而流離失所,而受凍挨餓,而難以安居樂業。這就是一座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的殿堂。想到此處的汀小雨忽然覺得這座神廟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披著華麗外衣的怪獸,再沒有任何的光彩之處,有的只是陰森可怖,有的只是無恥貪婪。在這種意義上說神廟別人不信,說鬼堡肯定都信。

    先不說汀小雨如何的腹誹祭司神廟,現在單說神廟中的祭司。這是一個打扮的富麗堂皇、華貴無比的老頭,似乎是對於金銀財寶有著一種近乎偏執的喜愛,他從頭到腳都披金掛銀。金色的禮冠,金色的手杖,金色的紋飾……一切的一切都以黃金作為最理想的選擇。也不知道這個看似瘦弱異常的老頭的身體是怎麼負擔得起這麼沉重的黃金的,本來想要營造一種高高在上,神聖尊嚴的樣子。但是現在看怎麼都像是一個充滿銅臭的暴發戶。然而祭司自己卻是感覺良好,他的昏聵的渾濁眼睛裡滿是對金銀的渴望的神色。似乎在活著的日子裡如何攫取黃金就是他最大的動力。

    此時的他正陶醉在對於黃金到手之後的愉悅當中。不管是瞇縫的眼睛裡還是溝壑縱橫的皺紋中,都堆滿了對於黃金的慾望。

    「好,好,今天又有三千七百五十六兩入賬。明天就派人將這幾天的收入送回總壇,教主他老人家一定會很高興,一高興我就……哈哈哈。」

    自從他千方百計的從教主手裡求到了這隻怪獸,吸金的速度可以說是快了簡直不是一般二般的。利用藍炎怪獸的這個辦法可是他冥思苦想了多少天才想出來的。在從前想要從這些吝嗇的牧民身上刮出一兩黃金來,那真是不可想像。要給草原上的牧民們造成了一種心理上的壓力,讓他們有一種心理上的恐慌。不用自己親自去收,他們就會乖乖地將黃金送上門來。這要是放在從前,根本就是連想都不敢想的。

    「這真是老夫我的妙計天成啊。找到他們的痛處,狠狠地給他們幾下,這黃金不就如同流水一樣嘩嘩的流過來了……」自以為得計的老頭自從在使用了藍炎後,收取黃金的速度快了許多。有了這麼一個斂財的辦法,可以說是生意興隆,ri進斗金。對於那些頑固的部落,至多讓藍炎再偷襲上一兩次,他們就乖乖的將金子送上門來。至於那些金子是怎麼來的,那些牧民的死活,神廟祭司是從來不會花心思去想的。

    看著手下將眼前的黃金封存入庫,神廟祭司的心都要樂開花了,彷彿他口中的那教主在向他招手,錦繡前程在向他招手。但讓他絕對想不到的是,他的災星,一個十多歲的孩子正在穿過他自認為牢不可破的的城牆,向神廟靠近。而他辛辛苦苦聚斂起來的黃金即將化整為零,消失在他的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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