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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1章 一朝風龍、一朝成鳳 文 / 銀月舞

    景曜會心的一笑,還是肅穆的開口,道:「你們的勇氣,我很欣賞。只是靈慾兩族修為高深,殘暴無度。一個不小心就會命喪當場。我再給你們一次選擇的機會,想要退出的,往後退一步。沒人會責怪與你,面對未知的死亡,誰都會感到恐懼。我數十個數字,你們可以在這十息間作出考慮」。

    「十、九、八……」景曜不緊不慢的喊著。

    傭兵團的弟兄在這十息間心思急轉,不斷晃過自己的家人,親人。贏,則翱翔九天;輸,將喪失生命。

    終於一人哭喪著臉,嘴中喃喃道:「對不起各位兄弟,我不能死,家中還有年長的娘親需要我去照顧。」

    羞愧的低下了頭顱,雙腳蹣跚的往後退去一步。

    傭兵團的兄弟滿臉複雜的望著他。

    他更感羞愧,頭埋的更低。

    景曜點點頭,淡然的說道:「百善孝為先,我尊重他的選擇。還有心有牽掛的兄弟嗎」?

    眾人都搖了搖頭。

    景曜對著那位退出的兄弟一笑,道:「等會你去賬房領兩個鉑金幣,算是我給伯母的見面禮。」

    那人感傷的給景曜鞠了一躬,意興闌珊的離去。

    景曜淡淡地掃視全場,開口道:「不管是離開地,還是留下的,我們都是一輩子的兄弟。靈慾兩族雖然氣勢洶洶,但是漫天星辰,人才濟濟。也不需害怕他們。現在你們唯一要做的就是修煉,只有實力的提升,才能確保自己的安全。」

    停頓一會,道:「葉白,給他們服下築基丹」。

    眾人盤膝而坐,服下丹藥後,細細的體會。

    景曜的聲音悠悠傳來:「何為道,萬物生為道,萬物無為道,有我為道,無我為道,有心為道,無心亦為道,我非我,心非心,心如塵,塵非一物。道生萬物,道與萬事萬物中,以百態存於自然。首有非恆道、恆道,可道、不可道。一陰一陽為之道。」

    二十八人,除了葉白有所領悟,其餘之人包括木森林,華逸都是一頭霧水。

    景曜望了一眼無邊的天際,繼續開口道:「道可道也,非恆道也。名可名也,非恆名也。無名,萬物之始也;有名,萬物之母也。故恆無慾也,以觀其眇;恆有欲也,以觀其所徼。兩者同出,異名同謂。玄之又玄,眾眇之門。」

    看著緊皺眉頭的眾人,景曜解釋道:「

    道如果可以用言語來表述,那它就是常道;名如果可以用文辭去命名,那它就是常名。無可以用來表述天地渾沌未開之際的狀況;而有,則是宇宙萬物產生之本原的命名。因此,要常從無中去觀察領悟道的奧妙;要常從有中去觀察體會道的端倪。無與有這兩者,來源相同而名稱相異,都可以稱之為玄妙、深遠。它不是一般的玄妙、深奧,而是玄妙又玄妙、深遠又深遠,是宇宙天地萬物之奧妙的總門。」眾人的眉頭微微舒展,似有一絲領悟。

    景曜仿若置身天際的聲音又傳出:「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天地是無所謂仁慈的,它沒有仁愛,對待萬事萬物就像對待芻狗一樣,任憑萬物自生自滅。聖人也是沒有仁受的,也同樣像芻狗那樣對待百姓,任憑人們自作自息。

    所以凡事不能依賴別人,只有依靠自身實力,才能有前行的資本。你們要細細琢磨,尋找自己心目中的道。」

    一個早晨,景曜都是在講道中度過。他的一言一語彷彿濟世的普陀,處處帶著禪機。

    二十八名傭兵團的兄弟聽的如癡如醉,時而皺眉,時而點頭。雖是十之**不懂,但懂得十之一二也夠他們受用一生。

    納蘭傾城的目光一直注視著景曜,放下了生冷、聖潔的面孔,帶著溫馨的笑容,透著淡淡的情思。又是一個清晨,景曜早早的結束修煉,站在高大的梧桐樹底,抬頭呆呆的遙望著無邊的天際。

    一個清冷地身影,身著綠色的單衫。在三步之遙注視著他。

    雖然納蘭傾城對景曜有情,但身為女子的矜持,身為公主的身份。令她不能隨心所欲,只能保持適合的距離。三步可以是遠在天邊,也可以說是近在咫尺,納蘭傾城始終保持著三步,是給景曜留下思考的空間,彼此也不會太過疏遠。

    「待會,我帶你去仲尼學院逛逛吧,也有幾日沒見著那些學生了,也不知他們現在如何」。景曜收回望著天際的眼神,淡淡地開口說道。

    納蘭傾城平靜地點點頭,道:「你去哪,我便在哪」。

    喝過了一碗小米粥,囑咐葉白好好教導傭兵團中的兄弟,景曜帶著納蘭傾城漫步向仲尼學院走去。

    白帝城,歷經幾起幾落。使這座名城帶著一層面紗,神秘而滄桑。

    倘佯在繁榮的街道,納蘭傾城早不復宮中的冷艷,臉上始終帶著淡淡地笑容。對於生長在宮中的她,每一樣東西都是充滿了新奇。

    一路走走停停,納蘭傾城每經過一個小攤,總會好奇的看上兩眼,用手摸摸那些小工藝品,然後輕輕地放下。

    「要是喜歡就買下來」。一個柔和的聲音傳進納蘭傾城的耳邊。

    納蘭傾城正待玩著小泥人,聽到耳畔的聲響,停下手中的動作,臉上稍有紅韻。隨即恢復如常。

    她輕搖了下頭,放下泥人,歡快的跑向另一處賣飾品的攤位。

    「老丈,能幫我做一個剛剛那位姑娘的泥人嗎?」景曜平靜地對著攤位上的老者問道。

    老者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景曜,淡淡地一笑,道:「你是在追求這位姑娘吧!這姑娘的氣質容顏,只要是見過,恐怕今生難忘。小伙子要多多努力才是」。

    隨著話聲,手中的動作輕起,幾個揉捏,一個活靈活現的小泥人就此誕生。老者閉目思索一番,在小泥人上輕捏數下,迷人的雙眼,小巧的鼻子,性感的嘴唇。一個栩栩如生的納蘭傾城就在眼前。

    謝過老丈,景曜隨著她的步伐向前走去。

    納蘭傾城遇見了窘迫。平常呆在深宮,出門也是侍衛成群,如今單身一人,竟然沒帶金幣。手中拿著的墨綠色玉簪她很是喜歡。

    「你把它賣給我,一會我讓侍衛給你雙倍的金幣」。納蘭傾城緊緊拿著髮簪,清冷的對著微胖婦女說道。

    那婦女一聽,眉頭一皺。抬手就要去搶納蘭傾城手上的髮簪。嘴中也是毫不留情地說道:「既然買不起,就把東西放下。兩個青銅幣都付不起,還讓侍衛送雙倍的錢,真是笑話。這樣的騙子我見得太多了」。

    納蘭傾城戀戀不捨得看了一眼髮簪,準備放下。

    「咚」的一聲,一個黃金幣發出珵亮的色彩,在賣首飾的攤桌上轉動個不停。

    「夠了嗎」?一個淡然的聲音傳進婦女的耳中。

    婦女一愣,隨後大喜。慌忙得喊道:「夠了,夠了」。

    納蘭傾城冷冷地看了一眼婦女,說道:「髮簪兩個青銅幣,這是你應得的。其餘的九十八個青銅幣你必須原數奉還。幸運的是,你沒有開口侮辱,不然……」。

    「好了,傾城,她們也不容易,就不要為難她們了。這個給你」。景曜適時的打斷納蘭傾城的話。這些小攤小販固然勢力,喜好佔便宜,本質還是生活疾苦,容不得不如此。

    納蘭傾城見到逼真的小泥人,之前一些小生氣早被拋向一處,臉上神采飛揚。泥人雖好,還需送的人有關。

    一個多時辰的停歇,兩人怡然自得的來到三年十五班。

    望著空空如也的教室,景曜皺了皺眉。

    「你們好,知道三年十五班學生都去哪了嗎」?景曜看著幾個路過的學生,隨口問道。

    幾個學生一愣,一個濃眉大眼的學生開口,道:「你是景老師吧,我聽大塊頭說起過你。自從三年十五班在您的教導下,像變了一群人,整天都在修煉場訓練。昨日,他們在外修煉場修煉,幾個三年甲班的學生當時也在場,看到十五班的學生就開口侮辱,還嘲笑他們的兵器。三年十五班的學生當即和他們發生衝突。三年甲班的人數較少,吃了大虧。他們揚言今日要來尋仇。估計,現在應該打上了」。

    景曜一驚,在學生的指點下,和納蘭傾城匆忙地向外修煉場趕去。

    「逸陽,劃下道來,怎麼比試」?沈曼妮冷冷的注視著對面一群學生。

    小老鼠也是一揚多角槍,怒斥道:「你們這幫孫子,也就仗著家世,否則豈容你們囂張」。

    對面一人哈哈大笑,道:「逸兄,想不到幾日不見,現在的三年十五班倒是骨氣許多」。

    他又轉過頭,對著三年十五班眾人帶著不屑,道:「沈曼妮,蕭舒就你們在農工商班級中都是墊底的角色,也需要逸兄出手,我王超一人足矣掃平你們一個班級」。

    說完,嘴角微微上揚,冷眼旁觀著三年十五班全體人員。

    大塊頭一昂手中大刀,對著說話之人義憤填膺,道:「我,昂雄。向你王超挑戰,你可敢應戰」?

    王超大怒,看了一眼旁邊的逸陽。

    逸陽淡淡地點點頭。

    王超得到應允,手持巨劍,兩個緩衝,就來到大塊頭眼前。

    「等等」,一個淡然的聲音,阻止了正要進行的比試。

    「老師,老師」。三年十五班全體學生都低下羞愧的腦袋,不敢直視景曜。

    景曜風輕雲淡地一笑,道:「我又不曾責怪你們,都抬起頭,莫要讓人小看」。

    三年十五班的學生聽到後,高昂起腦袋,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王超在一旁陰陽怪氣,道:「呦,三年十五班真是出息,知道自己不行,連老師都喊上了。不過,這麼年輕的老師,也只有這種廢物班才會接納吧」。

    三年甲班的其餘學生也是哈哈大笑。

    三年十五班的四十名學生都是怒火中燒,不帶色彩的望著三年甲班的學生。

    景曜淡淡一笑,道:「既然是比試,總是要帶點綵頭。三局二勝,敗者以後看見勝者,要行師長之禮,你們可敢賭」?

    逸陽波瀾不驚,平靜地說道:「老師既然有興致,逸陽自當奉陪」。

    景曜點了點頭。此子雖是心高氣傲之輩,行事卻是有理有據。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蕭舒,第一場你上」。景曜氣定閒神的對著小老鼠道。

    三年甲班出場的是一名身高八尺的巨汗。

    一上場,就舞動自己的巨劍,瘋狂的攻向蕭舒。

    小老鼠體弱,也不與他硬拚,施展身法,游刃有餘的在他的身旁穿梭。

    大漢惱羞成怒,不斷加大手中的力度,小老鼠冷眼旁觀,尋找機會。

    大漢暴跳如雷,揮舞著巨劍朝著蕭舒發起致命一擊。

    小老鼠臨危不亂,大漢雖是勇猛無比,此時已是強弩之末。一個閃身,避過他的殺招,小老鼠將多角槍抵於大漢的後腦。

    三年十五班全體學生喜上眉梢。三年甲班卻是垂頭喪氣。

    王超受不了打擊,提起手中的劍,就向身後的蕭舒攻去。

    「小心」三年十五班學生都是提心吊膽。

    蕭舒一驚,可惜時間也是不夠,眼見巨劍已到身前。準備閉目等死。千鈞一髮之際,一柄大刀橫空出世,硬生生阻隔了巨劍的攻勢。

    大塊頭一擊得手,手中的大刀更是大開大合,只打得王超沒有脾氣。

    王超大驚,沒想到數日不見,昂雄的戰力竟然成倍提升。不敢硬接,只能四處躲避。

    大塊頭也是不急,慢慢的玩耍著王超。

    「你們贏了」。一個淡淡地聲音傳來。

    景曜擺擺手,阻止了要繼續的大塊頭。

    逸陽目光如炬的掃過三年甲班的學生,正顏厲色,道:「既然我們輸了,以後就要聽從三年十五班的吩咐。別想著報復,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現在都散了吧」。

    三年甲班的學生點頭同意,垂頭喪氣的離去。

    「景老師,我有一事相求」。逸陽在比試完後,悄無聲息的來到景曜跟前。

    景曜一愣,道:「逸陽同學,有事不妨直說」。

    逸陽雙目一睜,散發出迷人的光彩。臉上平淡地說道:「我想轉去三年十五班,我不想在父母的庇護下成長,我要變強。希望景老師能夠收下逸陽」。

    景曜淡淡一笑,不可置否的點頭。逸陽,他並沒有沾染太多士族的惡習。有他在,對於三年十五班的眾人是一個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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