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姨母節哀 文 / 棗核
金府大門前掛上了兩個大白燈籠，不時傳出一片痛哭之聲。偌大一個宅院籠罩著一片悲慼之情。
沈鐵衣三人來到金鑫的靈前，早有金原府的捕快等在那裡，見她們來了，抱拳施禮說道：「屬下見過沈捕頭，東方郡主。」
「不必多禮，現場是什麼樣子的？」沈鐵衣問道。
金原府的捕頭說道：「金昊與其妻黃氏，在臥室內被殺。當時他們正在行房事，殺手事先躲藏在床下，趁他們翻雲覆雨時，一劍先穿透黃氏，然後刺進金昊的心臟。他們夫婦山口狹窄，殺手用的應該是一把特殊的狹窄長劍。金鑫在金昊夫婦的木棺前，仰首自斷心脈而死。」
「自殺？沒理由啊，即便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以金鑫今時今日的地位和滄桑經歷不應這麼脆弱，選擇自殺這條不歸路。」沈鐵衣說道。
「金鑫六十歲才得子，對金昊寵愛有加。他老來得子，驟聞兒子噩耗，傷心欲絕自斷心脈，似乎也說的過去。」金源捕頭說道。
金鑫死前可曾說過什麼話，接觸過什麼人？
「金鑫一直在家中，不成與外人接觸。據金夫人說，當時他悲憤懊惱地說了一句報應啊！便仰首自斷心脈而亡。」
「報應，這是他臨死前的懺悔，還是另有所指。」
馬冉來到金昊的大木棺前，只見金昊夫婦兩人並肩躺在棺材內，面色蒼白的嚇人。他指著地上兩個用生石灰撒出得兩個腳印說道：「當時金鑫是站在這裡嗎？」
金源捕頭說道：」不錯，就是這裡。」
馬冉學著金鑫的樣子，仰頭自斷筋脈，然後死掉。忽然他發現頭頂上方的大梁之上似乎有一點兒金光閃動。他讓人搬來梯子，爬到上面用非攻將那點光亮挽出，居然是一根金簪。
他拿著金簪仔細端詳了一陣，感覺十分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忽然他想到，當日與金夫人在後院偷情之時，她的頭上似乎就帶著一根一模一樣的金簪。
他喚來金府的下人說道：「快將你家夫人請來。」
沈鐵衣走過來問道：「小冉，你發現了什麼？」
馬冉晃動著手中得金簪說道：「一支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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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馬冉喊了句姨母后，沈鐵衣和東方明珠就更加奇怪了。這小子什麼時候又多了個姨母？而且還是金原第一幫的幫主夫人，為何一直都沒有聽他提起過。
馬冉扶著金夫人的肩頭說道：「姨母，可認得此簪？」
金夫人聽到一幕兩個字，先是一愣，隨即明白是自己失態。馬冉為了不讓人誤會，才叫自己姨母的。她慌忙拔出自己頭上的金簪，說道：「你從哪裡買來的，怎麼跟我的這支一模一樣？」
馬冉心道總算矇混過去了，他苦笑道：「不是買來的。」他指了指頭上的大梁接著說道：「是從上面拔出來的。」
「此簪可是少夫人之物？」他接著問道。
金夫人搖頭說道：「從未見過薰兒戴過，應該不是她的。」
「這就奇怪了，這金簪從何而來？」馬冉皺眉苦思。停了片刻他又問道：「姨母的金簪又是從那裡買來的。」
金夫人說道：「這是金……是你姨夫當初送我的定情之物。」
「這樣啊。」馬冉繞著金昊的大木棺走了一圈兒，回到金夫人面前說道：「姨母，贖外甥不敬之罪，姨丈在外面可曾有相好之人？」
金夫人咬了一下嘴唇說道：「這老東西雖然年紀一大把了，卻在外面養了兩房小妾。」
馬冉心中一喜說道：「姨母，快些將她們請來？」
金夫人不悅道：「請她們作甚？」
馬冉耐心地說道：「姨母，這與姨丈的死因大有關係，快些讓人將她們請來吧。」
金夫人聽出事態嚴重，慌忙喚來下人，讓他們去將金鑫的兩房小妾請到金府來。
沈鐵衣這時走過來小聲問道：「你小子搞什麼鬼？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不能兒戲！「
他說道：「姐姐放心，等她們來了，自然會知道原因。」
金府的下人很快便將金鑫的兩房小妾請來，兩人都是二十來歲年輕貌美的女子。看來傳言金鑫風流成性果然名不虛傳，而且專愛吃嫩草這口兒。
「妾身潘玉蓮見過郡主、沈捕頭。」
「妾身李瓶兒見過郡主、沈捕頭。」兩人來到金府，面部的恐懼之色多過悲傷，看來她們與金鑫並沒有多少感情。
馬冉看到李瓶兒頭上也戴著一根同樣的金簪，心中已有了七分把握。他向潘玉蓮問道：「潘姑娘可認得此簪？」
潘玉蓮驚訝地說道：「這是金爺送我的定情之物，前些日子丟了，怎會在你手中？」
馬冉沒有回答她，而是轉向李瓶兒問道：「想必李姑娘頭上戴著的金簪也是金幫主增你的定情之物吧？」
李瓶兒點頭說道：「不錯，是定情之物。」
「很好，我已知道了金幫主自殺的原因。」馬冉胸有成竹的說道。
沈鐵衣慌忙說道：「小冉，沒有十足的把握不可輕言！」
馬冉做了個請放心的手勢說道：「兇手殺害金昊夫妻不是真實目的，他是要間接地殺死金鑫金幫主。」
金原捕頭問道：「這位小哥兒何出此言？」
馬冉笑道：「各位，想必你們已經知道，金幫主有一個習慣，就是喜歡送他喜歡的女人同樣的金簪作為定情信物。而我手中得金簪是從大梁之上拔出的，位置就在金幫主自殺位置的上方。因此我斷定，此簪是金幫主臨死前打進大梁之內的。」
「這又能說明什麼呢？」金源捕頭問道。
沈鐵衣和東方明珠也不解地看向馬冉。
馬冉笑道：「稍安勿躁，姨母，讓人將金錢幫中所有的骨幹管事還有金府的所有僕人請來，然後一起聽我慢慢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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