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宋憲章 文 / 棗核
一隊八百人的官軍隊伍披堅執銳邁著整齊的步伐在黃繼祖和一位校尉的帶領下衝向天南樓。
「老大，對方來了八百官兵。」陶野來到馬冉身前說道。
「八百人，黃繼祖還真看得起咱們啊！兄弟們，就讓我看看你們這半年來都學了些什麼？給我衝出去誰也不許出聲，一鼓作氣打殘他們！」馬冉說道。
陶野他們個個雙眼發亮，很是興奮。馬冉看了很是欣慰，這幫兄弟沒讓他失望。
馬冉拿出三塊碎銀子，搭在臂弓的弓弦之上，瞄準領頭的校尉，嗖地射出，噗地一聲，三塊碎銀子打在校尉三處大穴，頓時讓其失去了行動能力。他隨即說道：「衝！」
二百個金鱗幫兄弟像一根利箭一般衝向官軍。
校尉的原本快速向前行進的身形突然一停，他身後的官兵始料不及，頓時將他撞倒在地，引起一陣騷亂。官軍還沒有弄清什麼狀況，金鱗幫的人便衝到了眼前。
走在最前方的一百弓弩手甚至都沒來得及放出一箭一弩，便被放倒在地。
馬冉他們突如其來的攻擊確實起到了先聲奪人的作用，再加上官軍失去了主將的指揮，騷亂了一陣。但是他們畢竟是久經沙場的正規軍，幾個白人隊的隊長很快便組織起有效的防禦，金鱗幫挺進的速度頓時減緩。
馬冉找準八個隊長的位置，挽起臂弓，唰唰數箭，將其逐一放倒。他這種百發百中的點射，令官軍震驚不已。
黃繼祖眼見場面混亂，他根本就控制不了。他這個花花公子打·炮兒在行，打仗都及不上一個百人隊的隊長。頓時生出，逃跑之心。
馬冉一直在盯著他，見他想跑，向陶野喊道：「陶野，別讓那小子逃了，抓活的！」
陶野刺倒兩個官軍，領著三四個金鱗幫的弟兄，追向黃耀祖。
安南府的府台大人宋憲章正自摟著小妾睡的香，忽然衙役來報，說是有人擊鼓，宋大人極不情願地穿上衣服，心道，什麼人深夜擊鼓擾亂老爺我的好夢？
宋大人穿戴整齊後，睡眼惺忪地坐在府衙的大堂之上。
一個十**歲的年輕人跪在地上說道：「大人我家公子在天南樓找樂子，沒想到忽然來了一幫人說我家公子睡了他家公子的女人，便動手打了起來。求大人救我家公子啊！」
宋大人一聽不就是兩個紈褲在青樓爭風吃醋嗎？居然來煩我堂堂一個府台，真是笑話！他不耐煩地一揮手說道：「班頭兒帶幾個衙差去看看。」
班頭兒俯身應諾。
「大人，我家公子吩咐小得務必要將狀紙親手呈給大人您，他說您一看便知。」少年慌忙說道。
「哦，還有狀紙，呈上來。」宋大人說道。
少年拿出一張折疊的宣紙交到班頭兒的手中，班頭兒雙手交到宋大人的手上。
宋憲章打開宣紙，只見一打兒紅紅綠綠的銀票呈現在他的眼前，每章都是一千兩的面額，看那厚度只怕有數萬兩之多。他慌忙合住宣紙，心道什麼人出手如此闊綽，此事只怕不簡單！
少年說道：「大人，我家公子說時間緊促，狀紙寫的粗糙，等日後定當講事情的經過詳細寫來。」
宋憲章哦了一聲問道：「你家公子叫什麼名字？」
「回大人，我家公子姓馬，名冉。」
「馬冉，這個名字好熟悉。」宋憲章小聲說道，是他，那個在天南樓與廟王斗富花巨資拍下花魁初夜的紈褲。他看向一旁的師爺一眼。
師爺慌忙走上台來。他問道：「這個馬冉是什麼來頭，你可清楚？」
師爺小聲說道：「大人，這個馬冉可不簡單，他在京都和金元都有產業。據說跟長勝王的郡主還有小鋪神的交情不錯，與那白廟的廟王安碧雲的關係也不淺。」
宋憲章點頭讓他下去，心道，背景如此複雜，且又年少多金的少年深夜差人來鳴冤，看來這銀票很是扎手啊！他問道：「你家公子現在何處？」
少年慌忙回答道：「回老爺，我家公子在天南樓正與那群蠻不講理的人廝打，求老爺快
看書>^網電子書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宋憲章的臉上也生出了驚異的神色。
這時一個校尉來到車前叫了聲將軍。
黃再興跨下馬車，那校尉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只見他憤怒地說了聲廢物！當即躍上馬背，快速馳向天南樓。
宋憲章心道，看來是失敗了，這個叫馬冉的少年有點兒意思！
黃再興率領一對驃騎趕到天南樓，只見他的八百兵勇此刻躺在地上哀嚎不已。他的寶貝兒兒子被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按在地上暴揍。另外一個少年正蹲在地上為受傷的人包紮傷口。
他高聲說道：「亂黨賊子給我聽好了，快些放了我兒繼祖，否則將你們全殲與此！」
「黃再興你在叫誰亂黨呢？你私自調動軍隊只為兒子爭風吃醋，該當何罪？」一個悅耳的女聲傳來。
「白廟王安碧雲，你怎會與亂黨在一起，莫非也要造反麼？」黃再興沒想到安碧雲會出現在此地，他一驚之後，心一橫索性將安碧雲也歸結到亂黨之列，只要他將此地的之人盡數殺光，是不是亂黨還不是他說了算。
「我呸，你堂堂一位將軍不但違反軍規私自調動軍隊助兒子洩私憤，現在居然不分青紅皂白地誣陷我白廟族造反，當真是目無王法！」安碧雲氣憤地說道。
「眾將聽令，白廟王與馬冉勾結密謀造反，迅速與我擊殺，奪回繼祖！」黃再興高聲下令道，他沒時間再等了，宋憲章這個老狐狸馬上就要到了。
嚓嚓，箭努機括之聲響起，數百驃騎手中軍用弓弩對準了馬冉眾人。
「誰敢動一下，我就殺了他！」陶野將長劍架在宋繼祖的脖子上說道。
吱——巧巧吹出一陣哨聲，頓時傳出一陣陣莎莎的響聲，猶如春蠶在吞噬桑葉。
守軍的胯下戰馬一陣騷動，一個校尉沉聲說道：「毒蛇，將軍遍地都是毒蛇！」
「黃將軍好大的陣仗啊，這是要做什麼啊？」兩個美麗至極的女子緩緩走出來。
「你們又是什麼人？」黃再興疑惑地問道。
「大秦明珠郡主東方明珠、刑部巡捕沈鐵衣！」沈鐵衣肅然說道。
黃再興大驚，沒想到小小一個馬冉居然牽扯到了安南土著王和京都長勝王以及刑部的捕神兩方巨擘，這一刻他知道，自己栽了。
但是他畢竟是馳騁沙場的老將，混跡官場的老油子，當即抱拳說道：「原來是郡主和小捕神到了安南，末將真是有失遠迎啊！」
「黃將軍的歡迎儀式很特別，有心了。」東方明珠冷冷地說道。
「誤會，一定是誤會了，末將收到消息說是有亂黨在南天樓，便派犬子與周校尉來捉拿。不想卻驚擾了郡主、鐵捕頭還有廟王。」他回頭厲聲說道：「還不將兵器收起來！」
守軍驃騎紛紛刀劍入庫，箭矢下弦。
這時宋憲章匆匆趕來，驚異不定地說道：「這是怎麼了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所有人都看著他演戲，只見他先是叫了聲老黃，隨機看到安碧雲抱拳說道：「廟王也在啊，喲，郡主、鐵捕頭，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府台大人，你應該問黃將軍才是。」安碧雲沒好氣地說道。
宋憲章乾笑兩聲說道：「老黃，發生了什麼事？」
黃再興鐵青著臉說道：「情報有誤，一場誤會而已。」
「宋大人，宋大青天，我一到安南就聽聞您是大大的清官，愛民如子、秉公執法，我相信你絕不會為權貴折腰。」馬冉站起向黃憲章奉承道。
黃憲章表面上不得不謙虛地說道：「言過其實，言過其實了。」心中卻知道馬冉這是在向火架子上抽他啊！
果然馬冉接著說道：「這位是黃將軍是吧，我馬冉雖然是個小郎中，但是也明白，調動一支軍隊，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將軍說是收到了有亂黨的情報，請問斥候是誰？情報的內容是什麼？可有記錄？」
他一連問出三個問題，黃再興此刻原本鐵青的臉，更加的難看，盛怒的他說道：「這是我大秦軍機秘要豈是你一個小小的郎中可以過問的？」
「我確實沒有權利過問大秦軍機秘要，但是現在出了人命，宋大人身為安南府台，應該有資格過問此事吧？另外鐵鋪頭身為刑部捕快也有權利過問此事，為了公平起見，東方郡主和安廟王可作為公正人，請黃將軍喚來斥候，拿出軍情記錄以示你之清白吧？」馬冉義正言辭地說道。
黃再興冷哼一聲說道：「我安南守軍軍務秘要，只有兵部有權查看，沒有兵部的命令絕不允許外人翻看！」
「是黃將軍根本就拿不出證據來吧，宋大人，實情是，黃耀祖因我包下了天南樓而試圖毆打我，見我們人多，便隱忍不發，回到軍營調集軍隊來尋仇。幸好我這些弟兄學了些莊家把式，否則被他們殺了，還得被扣上個亂黨的帽子。望大人能夠秉公執法，我，草民申冤啊！」馬冉說道後來居然聲淚具下。
「這……」宋憲章為難地向黃再興說道：「老黃，你將斥候喚來，拿出軍情記錄證明這只是一場誤會不就沒事了嗎？耀祖還在他們手裡呢？」
黃再興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宋憲章。
宋憲章走向前去小聲說道：「老黃，今天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真要鬧大了，你們父子難逃一個私自調動軍隊，誣陷他人之罪。我去跟郡主和鐵捕頭說說情，讓她們看在你是軍中老人，為我大秦屢立戰功的份兒上網開一面。你低頭認個錯，這一頁就算翻過去了，你看怎麼樣？」
「什麼？讓我向一個黃口小兒認錯，辦不到！」黃再興憤然說道。
「老黃！」宋憲章語重心長地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顧著你那張老臉，耀祖那孩子還在人家手裡呢！看那小子伶牙俐齒，心黑手辣的樣子是個難纏的主兒，此事若是能就此作罷是你父子走運，若是那小子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跟你槓上，有郡主、鐵捕頭還要那土著廟王在，你能善了嗎？」
「唉——」黃再興無奈地歎了口，他在軍營聽說兒子黃耀祖和周遠私自帶帶兵出營便知他們沒幹好事。追趕已是來不及，只好帶著親兵先堵著宋憲章這隻老狐狸，想著只要留給宋耀祖他們足夠的時間，殺了人扣上個亂黨的帽子便是。
在天高皇帝遠的安南，死個吧亂黨算什麼！沒想到對方如此扎手，周遠八百人的隊伍，居然讓他們打了個落花流水，就連他那不肖的兒子都被人家俘虜了。
事到如今，他唯有捨了這張老臉不要，希望那小子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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