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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五 文 / 末路蕭索

    索寒看著王那緊皺的眉頭暗暗地歎了口氣,隨手捏了一個法訣消失在宮殿,再次現身還是風月河邊。

    望著凝結在一起的河水,眼前陡然出現王那已經灰白的頭髮和歲月留在臉上的刻痕,有一瞬間,他感覺心裡很難受很難受,父王真的很老很老了。索寒長長的吸了口氣右手一轉,一道符印打出去,凝結的河水緩慢的消融,不到一刻鐘,已經恢復原樣。

    索寒歎了口氣轉身動了動嘴唇,不一會兒,一道白影一閃,一隻小狐狸出現在他面前,「王子,怎麼了?」

    索寒輕輕的將狐狸抱起來,「小狐,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故國該怎麼辦?」

    小狐狸搖了搖頭,「王子,我只是一個法術低微的狐狸,不能幫助王子,更加不能幫助我們故國。」

    「唉!」索寒長長的歎了口氣,柔聲道,「我知道,我知道。」他頓了頓,「今天大祭司講了好多好多的事情,裡面有一個救我故國的辦法,可是那個東西真的很難得到。」

    「什麼東西?」小狐在索寒的懷中抬起頭看向眼前的人,「我或許可以幫你,你知道的我們狐族最擅長的就是這個。」

    索寒搖了搖頭,「小狐,這件事非同小可,就算大祭司風殊親自出馬也未必能夠成功的。」

    「王子,究竟是什麼事?」

    「從極北之地的雪裡弒手上取得破滅。」

    「破滅?」小狐臉色一變,「怎麼可能還有破滅存在呢?」

    索寒一驚,「小狐,你知道破滅?」

    小狐點了點頭,「我的狐族一直有句話,『破滅再現,天下大亂,亂世驚天,焚神弒魔。』」

    「好霸道!」索寒暗歎一聲,又說,「不過我聽大祭司說破滅不止有毀天滅地的威力,它還有一個治療的功能。」索寒頓了頓,「就是護體金身沒有了,也可以在瞬間將其還原,並且再次塑造的金身比原來的還要強大好多好多。」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照這樣說,破滅並沒有那句話中說的那麼的殘忍。」小狐轉了轉頭說。

    「世間還有一顆破滅呢,它就在極北之地雪裡弒的手中。」索寒歎了口氣,「可是從雪裡弒的手裡取到破滅真的難於上青天吶!」

    「雪裡弒?」小狐喃喃的道,「雪裡弒是誰?」

    「是個很強很強的法師,不對。」索寒搖了搖頭,「應該說是神或者天尊,也或許比天尊還要厲害吧,照大祭司說的,這幾千年,雪裡弒的法力應該已突破天尊達到了無極天尊的地步吧。」索寒將小狐輕輕的放到地上,轉身緊緊地抱著胳膊向遠處看去,好久後才低聲說,「真的,沒辦法想像的。」

    「王子的意思是?」小狐狸跳到索寒面前,兩隻後爪支地站起來看向一臉憂鬱的索寒,「如果小狐猜的不錯的話,王子是想去找雪裡弒?」

    「除了這樣,沒有辦法了,現在木圖的勢力在逐漸的增大著,我們故國已經趨於下風了,你知道嗎,木圖真君已經將周邊的大小國家都征服了,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們故國了,我生為王室之後怎麼忍心看著自己的國家毀滅,怎麼忍心看著自己的子民受苦?」索寒一口氣說完這段話,長長的出了口氣,「所以不管有多麼的艱難,我都得從雪裡弒的手中拿到破滅來拯救故國子民,拯救天下蒼生。」

    「你不能去!」小狐狸跳到索寒的胳膊上焦急的說。

    索寒笑了笑將小狐抱緊,摸了摸它的頭,「我必須得去。」

    「很危險的,你有沒有想過你這一去。」小狐狸頓了頓,「也許永遠都回不來了。」

    「小狐,我知道,即使是死我也要去,你知道的。」索寒深深的吸了口氣,低聲說,「我不怕死的。」

    「可是,索寒,你知道嗎,我怕!」小狐狸一著急直接叫出索寒的名字,「我真的怕,怕你會一去不復返。」

    索寒微微的一笑,拍了拍小狐狸的頭,「傻瓜,也許事情還會有轉機的,你也不希望我死吧,我死了你怎麼辦呢?」

    小狐低了下頭,輕聲說,「黎夜,你知道嗎,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才對我這麼好,真的,小狐只有你這麼一個朋友,我不能失去你,沒有你的日子,我也不能活下去的。」

    「可是,小狐,我如果去的話,我們故國還有一線生機,若是我不去,那麼我們故國只有一種結果,那就是毀滅,木圖真君不會放過我們王室的任何一名法師的。」索寒頓了頓,「小狐,我說的這些,你懂嗎?」

    小狐狸點了點頭,「索寒,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話,帶上我,好嗎?不管是死是活,小狐願意陪著你。」

    索寒搖了搖頭,「不可以,小狐,太危險了。」

    小狐狸猛的掙脫索寒的懷抱,跳到地上,「索寒,你放心,小狐不怕危險,小狐會照顧好自己,絕對不會成為你的負擔的,相信我,好嗎?

    看書?>網全本寸柔腸?

    傷離愁,書悲殤,蕭索了情長情短!

    無關風月,無花之春,終究不過隻言片語。

    風月河邊,一襲白衫。

    索離像是一座雕塑,一動不動地站著,遠處的雪山在悄悄的融化。

    有風吹過,掀起長衫一角,波動間,一夜緩緩地流逝。

    陽光從遠處射過,跳動在索寒的身上,臉上,跳動在他那緊閉著的雙眼上。

    索寒猛的一下睜開眼睛,一道金光像利刃一樣從眼中射出,空氣發出辟里啪啦破碎的聲音。

    彼時的白衫人像是一尊佛。

    他深深的吸了口空氣,轉身消失。

    黑袍老人的眼皮不由自主的動了動,忙掐指一算,臉上不禁出現一絲笑容,點了點頭,喃喃的道,「看來這孩子又有所突破了。」說著不由得歎了口氣,「看來我是真的老了。」說著出門向宮殿走去。

    索寒出現的一瞬間,首先映入眼瞼的是王疲憊的面容,一夜之間,頭髮又白了不少,心中不由得一痛,「父王!」

    「寒兒,你來了?」王擺了擺手,「先坐下,我已經給大祭司發了訊息,應該馬上就要到了吧。」說著指了指門口,「大祭司,黑袍老人,孩子們你們都來了?」

    「是,王,我們都來了。」風殊答應著拱了拱手,「看王一臉疲憊,想必昨夜又是沒有休息好吧?」

    王長長的歎了口氣,「是啊,眼看著我故國危在旦夕,我哪能睡得著呢?」

    「父王,身體要緊啊!」索離,索安,索夏向前一步焦急的說。

    王擠出一絲微笑,「王兒們不要憂心,父王還挺得住。」說著轉身看向風殊,「大祭司,你想到辦法了嗎?」

    「風殊想,只能我親自出手了,解決了風雨雷電四神後,我們再從長計議,風雨雷電死神是木圖最強的法師,只要木圖沒有了他們的協助,必定不敢輕易造次的,到時候就看造化了。」

    王張了張口,但沒有說出一句話。

    「報!」遠遠地昨天的那名法師跑向宮殿。

    「什麼消息?」王焦急的說道。

    「回稟王。」那名法師跪倒地上,「我們安排在木圖的法師剛才傳來訊息,說今天有四五個人悄悄的離開了木圖,看身手,顯然不是一般的法師。」

    王擺了擺手,「再探。」

    「是!」

    「王,依我所見這幾個人應該就是剛授禮的暗夜殺手。」風殊猶豫了下說道。

    王看向黑袍老人,「老人家,何不卜一卦看看?」

    「是!」黑袍老人點了點頭甩出銅錢,看到卦時,掐了掐指,臉色猛的一下變得難看起來。

    「老人家,你算出什麼來了?」王看著黑袍老人變化的臉問道。

    「這幾個人是向北去的,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黑袍老人頓了頓猶豫的說,「他們是去極北之地……」

    「尋找雪裡弒取破滅!」索寒一驚,「糟了,如果破滅落在木圖真君的手上,那麼就算大祭司滅了風雨雷電四神也無濟於事了。」

    王猛的從龍椅上站起來,「現在怎麼辦?大祭司,怎麼辦呢?」

    「王,你先別著急,我們再好好想想,一定有辦法的。」

    「父王!」索寒看了眼風殊跪倒在地,「父王請准許孩兒前往極北之地尋找破滅。」

    「不可以!」王揮了揮手,「你這是去送死!」

    「可是,父王,如果我去,還有一線生機,若是我不去,就只有死路一條,與其看著國亡還不如被雪裡弒一掌打死,就算我得不到破滅,我也會阻撓暗夜得到的。」索寒頓了頓,「請父王同意孩兒的請求!」

    「我……」王看了眼風殊,「我再考慮考慮。」

    「父王,沒時間了,暗夜已經出發了。」

    「父王!」索離索安索夏相互看了眼點了點頭猛的跪下,「父王,請准許孩兒們陪同四弟去吧?」

    「不可!」索寒擺了擺手,「你們走了誰保護父王和故國?」

    「還有大祭司呢!」索離看了眼風殊,「皇宮有大祭司護著不會出事的。」

    「大祭司的任務是對付風雨雷電。」索寒大聲說出這句話,猛的站起身,「父王,請准許孩兒?」

    王看向風殊,「大祭司,你看這件事?」

    「王,照風殊的意思是就讓王子去吧,這是一個很好的歷練,您知道,現在我們處於弱肉強食的社會,如果連自己都不能保護地話,還有什麼資格保護王,保護王室,保護整個故國?」

    「其他的孩子們呢?」

    「留在王身邊,保護王和故國。」風殊緩緩地說完這句話,「寒兒自己挑選隨從吧。」

    王點了點頭,「寒兒,父王准許你去,不過你必須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父王,什麼條件?」

    「完好無損的回來,」王頓了頓,「不管是不是拿到了破滅,都給我好好的回來,知道嗎?」

    「父王!」索寒跪地磕了三個頭,「父王,寒兒一定完好無損的回到父王身邊,並且帶來破滅。」

    王緩緩地走到索寒身邊一伸手猛的將索寒扶起來,仔細的打量起來,好久後才歎了口氣猛的轉身,「你要哪些法師,隨便挑。」

    「父王,我只帶小狐,其餘誰都不帶。」

    「這怎麼可以呢,多帶幾個人路上可以相互照顧。」王有些詫異的說。

    「父王,寒兒會照顧好自己的,您請放心。」索寒頓了頓,「帶的人越多我越不能靜下心來對付雪裡弒。」

    王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說完後從手上取下一枚戒指,念了幾句咒語後交給索寒,「這是空間儲存戒指空空,你帶上它吧。」

    索寒雙手接過又跪到地上,「索寒多謝父王。」

    王沒有再說一句話便離開走向內室,索寒發現王的腳步很慢很慢,幾乎達到了蹣跚的地步,心裡止不住的難受起來,深深的吸了口氣轉身看向風殊,「大祭司,故國的安危就勞煩您了。」

    「王子,你放心的去吧,只要風殊存在一天就不會讓故國有任何的損失。」風殊看了眼離開的王,低聲說,「去給你母后道聲別吧,你這一去吉凶難料,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

    索寒搖了搖頭,「大祭司,不用了,時間有限的,我立刻就出發。」說著轉身看向索離等兄弟,不由得笑了笑,「大哥二哥三哥,父王和母后的安危就交給你們了。」

    「四弟!」

    索寒深深的吸了口氣,捏了個法訣消失在宮殿。

    「四弟!」

    「寒兒!」風殊喃喃的念了聲後也消失在了宮殿。

    黑袍老人獨自歎了口氣緩緩地走出宮殿,等出了王宮後突然將頭上的面紗取下來遮住臉,右手中指輕輕一彎,閉上眼睛口中念了幾句咒語,也憑空消失。

    風月河邊,一襲白衫,索離靜靜的站著。

    不一會兒遠處傳來小狐狸的聲音,「索寒?」

    索寒心裡一動喃喃的道了句終於來了後轉身看向背著一個大包袱的小狐狸,看著小狐狸舉步維艱的樣子不僅啞然失笑,「你帶這麼多東西幹什麼?」

    「我們不是要到極北之地去嗎?路途遙遠,不帶足東西怎麼可以呢?」小狐狸將身上的東西輕輕放到地上說。

    「再遠你也沒必要帶這麼多東西吧?」索寒走過去將包袱提起來,「真的好重。」

    「沒辦法,狐族的聽到我要跟著故國王子索寒去極北之地都恨不得將自己家裡所有的東西拿出來。」小狐狸苦笑一下,「這些還是我精挑細選一夜才決定帶的,還有好多好多呢。」小狐狸說著伸出小爪子比劃一下,「足夠我安逸的生活一輩子了。」

    「好吧好吧。」索寒念了句咒語,「既然你們族人這麼熱情,我們就帶上吧。」說完後包袱便消失不見了。

    「啊?」小狐狸一驚猛的跳到索寒的胳膊上,「我的東西呢?」

    「丟了!」索寒輕輕地一笑說。

    「不可以!」小狐狸一激動從索寒的身上滑到地上,「你怎麼可以丟了呢?那些可是我們族人送給我的,可是我們這一路的生活用品……」

    「好了好了,你給我安靜點,好嗎?」索寒揮了揮手打斷小狐狸的話,「你再不安靜我就不帶你走了!」

    小狐狸猛的閉上嘴巴,隨即輕輕的說了句,「可是人家的東西……」

    「哈哈哈哈!」索寒看著小狐狸那委屈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好一會兒後才伸手將小狐狸抱到懷中,「你的東西不是在這嗎?」說著默唸一聲咒語,包袱又憑空出現,漂浮在眼前。

    小狐狸猛的一下將包袱咬到口中,隨即覺得不對,又鬆開,「你是怎麼做到的?」

    索寒伸出右手擺了擺手,「空間戒指空空!」

    小狐狸尖叫一聲,伸出小舌頭舔了舔,「真是個好東西。」說著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索寒一揮手又將包袱收進空空,「事不宜遲,現在就……」

    「王子?」遠遠地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猛的打斷索寒後面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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