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六 文 / 末路蕭索
索寒一驚轉頭看去,當看到來人後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黑袍婆婆。」
「嗯。」來人正是黑袍老人,她看了眼索寒懷中的小狐狸也笑了笑,「王子,這次極北之行兇多吉少,老嫗希望王子多加小心。」
索寒點了點頭,「索寒記住了。」
黑袍老人笑了笑拿出三個錦囊交給索寒嚴肅的說,「我這裡有三個錦囊,在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可以將它們拆開,最大的那個一定要等見到雪裡弒才可以拆,記住了嗎?」
索寒小心的接過錦囊,「婆婆,我知道了。」說著將錦囊收進戒指,「婆婆,時間不早了,我這就要走了,婆婆保重。」
黑袍老人點了點頭,「婆婆剛才卜了一卦,卦象顯示你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說著笑了笑,「也可能會遇到貴人相助,取得破滅。」
「借婆婆吉言,索寒只希望能夠平安的將破滅帶回來拯救我故國與水深火熱之中。」
「嗯。」黑袍老人點了點頭,「去吧,一路小心點,婆婆每天都會燒香為你們祈福的。」
「婆婆保重。」索寒抱了抱拳將小狐狸抱在懷中,念了句咒語消失在風月河邊。
黑袍老人看著消失的索寒點了點頭,嘴角不由的露出一絲微笑,喃喃的道,「假以時日,這孩子必當雄霸天下的。」
黑影一閃,黑袍老人也消失了。
風月河靜靜的流著,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可是,有誰會想到,一場更大的陰謀正在悄悄地展開?
索寒帶著小狐狸一路向北,為了不引起其他的麻煩,索寒使用法術換了一張普通的臉。
初入民間,索寒一時有些詫異,因為在他的意識裡,人們應該是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的,可是真正的見到為生計奔波勞累的百姓後,他有了一陣陣的失神,原來,不管在什麼時候,百姓的日子都是很清貧的。
大街上雖然人來人往,但是每個人的眼神中都裝滿恐懼和焦慮,他聽到好多人都在說木圖國的事情,木圖真君收復周邊所有國家的事情已經傳遍故國的大街小巷。索寒甚至聽到有人說趕快離開故國投奔木圖真君。
故國原來並不安寧!
索寒的心裡湧上一股濃濃的傷感,隨即緊緊的抱著小狐狸,加快步伐他要盡快的趕到極北之地找到雪裡弒拿到破滅。
皇宮內。
雪羽一身白袍,焦急的在宮殿裡來回的走著。
好一會兒後王妃從內室走出來,「雪羽將軍!」
雪羽行了一禮,「娘娘,王還沒有醒嗎?」
王妃搖了搖頭,低聲說,「還沒有,自從寒兒走了以後王的身體便一日不如一日了,這已經是第十天了。」
「有沒有傳太醫為王把把脈?」
「宮內的太醫都來過了。」
「他們怎麼說?」
「說王太勞累了。」
「可是這次王一睡就是三天三夜……」雪羽頓了頓,「要不讓大祭司來看看?」
王妃搖了搖頭,「大祭司整日忙於軍隊訓練之事,不方便打擾。」王妃眼神一轉,「太醫剛剛新開了藥方,讓王吃吃再看吧。」
「可是王的身體重要!」雪羽向前走了步,「軍隊的事還有我和其他的王子們呢。」
「雪羽將軍,我會照顧好王的。」王妃嫵媚的一笑,「雪羽將軍,木圖真君那邊有什麼舉動嗎?」
「昨日探子來報,木圖真君依然那樣,並沒有什麼大的舉動。」雪羽頓了頓,低頭看向地說。
「沒有什麼就好。」
雪羽搖了搖頭,「娘娘,正因為沒有舉動,才讓我擔心,這是不祥的徵兆。」
「將軍何出此言?」
雪羽又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一種感覺而已。」
王妃又笑了笑,「將軍多慮了。」
「希望如此吧!」雪羽苦澀的笑了笑說,「不知道四王子現在怎麼樣了。」
「是啊,已經十天了,王兒也沒有傳來一個訊息,希望沒有出事就好。」
「四王子福澤天下,肯定不會有事的。
看;、書』網txt所見,王的病並不簡單。」
風殊揮了揮手將門關上,又打出幾個結界,才說,「你說的對,王的病並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如果我想的不錯的話,王是被人施法了……」
「施法?」雪羽一愣,低聲說,「大祭司請明示。」
風殊走過去找了張椅子坐下,「昨天晚上我施法查探了王的身體,並沒有生病的跡象,他的身體的任何機能都很正常的運行著,所以我判斷王是被人施法了。」
「大祭司可知道此人是誰?」雪羽頓了頓,「大祭司怎麼沒有解了王的咒語?」
風殊搖了搖頭,「不可,現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
「那麼?」
「靜觀其變。」風殊緩緩地吐出四個字,說完後念了句咒語解開結界,「我麼都多留點神,不要讓木圖的法師混進王宮。」
「是!」雪羽猶豫了下,「還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吧。」
「黑袍老人在四王子走後也不見了,我多次派人去找,都是泥牛入海。」
風殊走到門口打開門抬頭向空中望去,今晚的天陰沉著,零零散散的幾顆星在上空閃著。風殊伸出左手,低聲念了幾句咒語,隨即向天空拍去,只見一道藍光,一閃即逝,好一會兒後,那股藍光又從遠處迅速的回到他的掌心,風殊長長的出了口氣轉身看向雪羽。
「大祭司,怎麼樣?」
「不妙!」
「黑袍老人出事了?」
風殊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我也不知道,我的追訊符被一股很強的法力擋了回來。」
「這是怎麼回事?」
「結界!」風殊說,「很強的結界。」
「還是禁術嗎?」
「不是!」風殊頓了頓,「是一個人設的,究竟是誰有這麼強的法力呢?」
「難道是風雨雷電四神?」雪羽說完又搖了搖頭,「不可能啊,黑袍老人只是一個不會法術的人,即使她的占卜術天下第一,風雨雷電也不可能這樣做的,難道會是其他人?」
「又是一個強大的對手,只是不知道是敵是友。」風殊長長的歎了口氣,「希望是朋友吧!」
「大祭司不要憂心,我明日就派人去查這件事!」
「嗯!」風殊點了點頭,「雪羽,軍隊的訓練明天就交給你了。」
「大祭司的意思是?」雪羽一愣道。
「前日我算到我的金身將在兩年之內進行第七次的脫變,所以我想閉關一段時間。」風殊頓了頓,「我知道,在這個非常時期將這麼大的擔子交到你的身上是多麼的困難,可是我也沒辦法,你是知道的金身的最後一次脫變是非常困難的,如果法術不能達到天神後期,就只有爆體而亡。」
「大祭司請安心的閉關,軍隊的事情雪羽絕對不會怠慢的。」
「嗯,王宮有三個王子保護,所以你不必掛心,如果有什麼事的話就給我傳訊息,我會第一時間趕到的。」
「雪羽記住了,希望大祭司可以法術大增,提前回來。」雪羽抱了抱拳說。
「好了,該交代的只有這麼多了。」風殊點了點頭,「如果索寒回來了記得要盡快通知我。」
「知道了,大祭司請安心的閉關吧!」
「嗯!」風殊點了點頭後緩緩地離去。
雪羽歎了口氣後回到內室靜靜修煉。
夜,很寧靜!
一聲鳥叫,打破寂靜的夜。
一個人靜靜的站在一座山上向遠處看去。
「真君!」一陣空氣的震動過後山上人的身後傳來一個女人嫵媚的聲音。
被叫做真君的人輕輕的轉身看向來人,「嫵媚,怎麼了?」
「回稟真君,故國的王已經按您的吩咐被我施了法,已經沉睡三天三夜了。」嫵媚微微一笑說。
「很好很好!」真君點了點頭,「風殊呢,有沒有什麼變化?」
「風殊已經閉關了。」
「閉關?」木圖真君一愣。
「是的。」
「怎麼在這個時候閉關呢?難道他不怕我趁機攻打故國嗎?」
「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不過我聽說風殊第七次金身的脫變時間將在十兩年內到來。」
「這樣啊!」木圖真君恍然大悟,「那就不奇怪了,一名法師第七次金身脫變的困難程度是第六次的十倍,如果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造成金身爆裂的後果,那時候也許只有越天至尊才可以救得了吧。」
「越天至尊?」嫵媚猶豫了下,「請問真君越天至尊是?」
「哈哈哈!」木圖真君大笑三聲,「越天至尊是上古時期的一名神,他的法術達到了逆天的地步,後來由於對付黑暗使者法越,不惜燃燒金身將法越封印。」
「嫵媚怎麼不知道呢?」
「這些都是上古時期的事情了,那場大戰結束後天上的神接近絕跡,剩下的地位最高的就只有天尊了,這些年沒有一個天尊修煉成更高的尊主,所以你不知道。」
「那麼雪裡弒呢?」
「雪裡弒?」木圖真君喃喃的念了句,「雪裡弒的法力深不可測,可她是隱士高人,所以不提也罷。」
「故國的四王子索寒前去尋找雪裡弒取破滅已經十天了,我怕被他得到破滅。」嫵媚頓了頓,「如果破滅落到他手裡,我們木圖肯定遭受大劫。」
「嫵媚使者不必憂心,新一代暗夜已經提前到極北之地去了,雪裡弒和故國王有過節,所以我們拿到破滅的可能遠遠大於他。」
「但願如此!」
「還有,多多注意故國禁衛軍首領雪羽的舉動,他也是我們不可忽視的大敵。」
「嫵媚知道了!」
「繼續給故國王施法,還有別讓法術深的人靠近王,你的法力有限,還不能將魅惑用的出神入化,如果遇到真正的高手,很容易被識破的,所以你要多加小心,知道嗎?」木圖真君著又轉身看向遠處,「沒有其他的事就趕快回去,不要讓別人看出破綻。」
「屬下領命!」嫵媚抱了抱拳後念了句咒語,消失不見。
木圖真君像是一所雕像一樣,靜靜的站在山上。
有一瞬間,他會長長的出一口氣,像是感慨什麼似的,這些年一直征戰,看著流離失所的人民,他的心裡莫名的產生些許不忍。
「馬上就要結束了!」木圖真君喃喃的道,「等到我滅了故國,一定讓你們過上安定的生活。」
「很快就要平靜了!」真君的嘴角悄悄地湧上一絲笑容,隨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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