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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命案連連 撲朔迷離 第三十九章 化妝晚會起火謎案(四) 水落石出 文 / 修思威斯傑

    「……」聽後,眾人先是睖睜一下,然後又神情各異地緩過神來,近乎異口同聲地問道,「哥可偵探,你說什麼?」

    「額!」哥可偵探豎起手指輕推墨鏡,掃望一眼客廳中忐忑不安的眾人,神秘一笑,「其實本次案件的兇手一直都藏匿在我們之中,不過時機尚未成熟,我暫時還不能直截了當地說出兇手的名字。倘若各位真的想要知道真相的話,現在請隨我進入案發現場!」說著,哥可偵探朝著眾人打了個手勢,轉軀徑直地走向案發現場。

    待到眾人聚集已好,哥可偵探鄭重其事地要求眾人仔細觀察案發現場,不要遺漏任何有些可疑的跡象。

    「可是……哥可偵探,您究竟想讓我們看些什麼呀?」山本浩志皺起濃眉,百思不解地問道。

    「呵呵!」哥可偵探輕咬嘴唇,似笑非笑道,「既然各位不知道該看些什麼,那麼我就給各位提示幾個舉足輕重的線索——第一,書桌上的所有物品;第二,觀察地板上的花瓶碎片所處的位置;第三,嬰兒床下殘留的灰色塵屑。」

    「書桌?」海鵬警長一邊如中魔咒般地重複道,一邊快速滑動雙眸觀察著書桌上的物品,「上面放置著一個裝有原子筆、鋼筆、鉛筆、卷筆刀的藍色陶瓷筆筒,一摞用於雅思考試複習的資料與一台手提式黑色錄音機。地板上的花瓶碎片位於書櫃的左側,這無疑說明花瓶在未掉落之前是安置在書櫃頂部西北角處的。不過,為何書櫃沒有遭受特大的毀損,它就會輕易地摔碎在地板上呢?我想絕對不會是從窗戶外吹來的秋風在作怪吧?至於嬰兒床下的灰色塵屑,似乎是什麼東西燃燒後殘留下來的。」

    「是的,警長你觀察的很仔細!」哥可偵探打了個響指,極其耐心地解釋道,「其實只要將這些線索聯繫起來,也就找到了這場密室詭火的關鍵所在。」

    「關鍵所在?」佐佐百子若有所思地嘀咕道,「什麼意思?」

    「哥可偵探,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完成了這些!」正當兩人說話之時,一直沉默佇立在窗戶旁的女法醫矢的佳羋插了句話,隨手將剛剛寫好的勘察報告遞給了哥可偵探。

    「嗯,謝謝!」哥可偵探輕垂眉宇,斜睨一眼此刻執在手中的那份勘察報告,隨即躊躇滿志地抬首語道,「倘若我推理沒有錯誤的話,兇手應該是在六點三十左右潛入這間臥室,用短短的兩分鐘精心佈置了這場蓄謀已久的謎火案件。換句話說,這場密室的詭火被兇手使用一種特殊的手法延遲到了大約九分鐘,直到6點41分才被我們偶然發現。」

    「六點三十分,可是那時我們不是剛剛才離開公寓嗎?這樣的話,兇手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假如真的有的話,為何我們沒有在出門的時候沒有遇到任何可疑的陌生人呢?」佐佐百子淺皺幾分黛眉,質疑地問道。

    「呵呵!至於在這個細微的環節上,兇手所用的手法頗為簡單!」哥可偵探將視線凝聚在百子疑惑的臉龐上,隨後嘴角邊浮出一抹無比自信的笑容,「沒錯,我們的確是在六點半的時候離開公寓的,並且我們也並未發現任何可疑的陌生人在走廊中徘徊。然而,那是因為公寓門口左側樓道的另一邊有著一個公共洗手間,而當時兇手就靜靜地藏匿在那裡,偷聽著走廊中發生的一切。我說的沒錯吧!山本浩志先生!」

    「啊……」聽著哥可的這番驚語,山本浩志冷不防地打了個寒噤,臉部頓時一陣猛烈的抽搐,然而卻又刻意擠出一副無辜平靜的表情,「哥可先生,您在開什麼玩笑呀!我怎麼可能會是兇手?」

    「呃……那麼,你又如何證明你不是兇手呢?」

    「噢?」山本浩志神情陰險,詭異一笑,略帶幾分諷刺地說道,「我的大偵探,六點三十分時刻,我正在露天停車場,當時我打電話催緒方茂一下來的事情,眾人都可以為我作證!我絕對是沒有可能出現在案發現場的!好吧,既然現在你非得說我是兇手,那你倒是講一講按照你的推理,我究竟是使用何種特殊的手法,又是如何煞費苦心地構造了這起密室之火?我洗耳恭聽!」

    「既然如此,那現在我就來為各位『演繹』一下兇手的作案手法吧!」哥可偵探聳聳雙肩,豎起右手的食指,「首先,兇手在確定眾人已經離開後,悄悄潛入被害人的臥室,將攜帶的純酒精倒入書櫃西北角的花瓶中;其次,兇手又從書桌上的錄音機中抽出一段定長的磁帶以『∞』的葫蘆形套在花瓶的頸部,接著再摁下錄音機的播放鍵;然後,兇手又將一炷纖細的香放置在嬰兒床的下部,同時在打開臥室之中的窗戶;最終在兇手離開之後,案發現場中的這炷香開始緩慢燃燒,而錄音機磁帶則以4。76cm/s標準速度進行『回收工作』轉而在九分鐘後間接地將花瓶中的純酒精打翻在地。除此之外,由於窗戶的打開使得室內空氣與外界流動加速,從而又導致這炷香提前燃盡。不過,幸好時間只是稍微提前了一點,這並未對兇手的計劃構成較大的影響。當然,這也就是為何剛才我說兇手是在我們剛剛離開之後,悄悄潛入臥室構造這起密室之火的緣故。」

    「可是,哥可偵探,我現在倒想問一下——兇手直接將酒精灑在地板上,然後再利用一炷香不比你所說的方法更為簡單嗎?何必利用錄音機磁帶,這不是多此一舉嗎?」千島欣子顫音問道,小臉佈滿了濃雲般的種種疑惑。

    「呵呵!剛才我不是已經說了嗎?臥室的窗戶被兇手刻意打開,那是因為兇手想要利用氣流加速為所謂的『火災』提供充足的空氣。雖然酒精揮發之後不曾留下任何痕跡,可是如此一來,兇手就不得不考慮到純酒精揮發速度很快的特點。因為在兇手的計劃之中,無論哪一個細小的環節出了錯誤,都會致使這場詭異的『密室之火』化為泡影。」哥可輕聲而笑,卻又顯得是那般的優雅。

    「哈哈!自作聰明的大偵探,縱然你的推理似乎很有道理,但你的推理存在一個顯而易見的紕漏——像書櫃上的陶瓷花瓶質量大概五百克,而其容積估計約為1l,純酒精(即無水酒精)的密度又為0。79g/ml。倘若根據你的推理,0。79g/ml的無水酒精盛滿花瓶後再與花瓶總計的質量應該是在1。29千克左右,恐怕錄音機磁帶微弱的力量根本無法拉倒如此沉重的花瓶吧!」山本浩志反駁說道,口吻之中儘是嘲笑與諷刺。

    「所以……」哥可偵探停頓語氣,潤潤嘴唇,接著說道,「考慮到這一點,兇手也就是你山本浩志先生,在一切佈置妥當後,你就在花瓶下面的東角部小心翼翼地墊了一個小冰塊,從而使得整個花瓶的重心完全偏離了原本的位置。換句話說,對於此時此刻的花瓶而言,只要一個微小的力量就能成功地拉倒它。何況在火災發生後,冰塊也會在書櫃頂部悄悄地融化掉,幾乎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這麼說來!山本學長,難道你真的是……」聽完哥可偵探的分析,水萘泉子花容盡失,一對碧色冰眸噙著難以言表的恐懼與失望,若似碧綠瀅波瞬間在這沉寂壓抑的氛圍之中凝結成了一朵朵稜角分明的冰花。

    「泉子妹妹,怎……怎麼你也開始懷疑起我了?這種事情想也是不可能的呀?」山本浩志戰戰兢兢,繃緊如箭的神經令他說話時開始有些結巴,「對……對了,倘若我真的是兇手,那麼我提前上樓或者作案後下樓的話,一樓保安室的那個保安就一定會一眼發現我。然而,在你們到達那裡之前,我可是正在保安室旁邊與保安交談。這一點就算你們不承認,保安室的保安也會為我作證!」

    「吆西!」針對山本浩志的負隅頑抗,哥可偵探不屑一顧地嗤鼻笑道,「山本浩志,你瞞天過海的手法我也已經知道了怎麼回事?那麼,現在我就來推理給你聽聽——在一樓保安室的牆壁上鑲嵌著兩道玻璃窗,但隔音卻並不怎麼的好。保安室的隔壁是一間辦公室,裡面的那台傳真機每星期都會收到宣傳煙酒的廣告傳真。因此,你就利用這看似平常的兩點達到你瞞天過海的目的。首先,你將汽車開到露天停車後,隨即躲在保安室的東部,接著再用電子智能鑰匙觸響汽車的警報,以此將敬業的那位保安同志的注意力吸引到其背後的窗戶處,而你自己則立刻左轉乘電梯上樓。你又考慮到隨身攜帶車鑰匙容易在走廊中引起我們的注意,所以你事先就將電子智能鑰匙與車鑰匙分離了。當然,這也就能解釋為何你在開車時你鑰匙環上沒有智能鑰匙的原因了。爾後,當你將一切佈置完畢時,你又利用早先定時好的傳真機發送傳真再次將那位保安同志暫時『轉移』到辦公室裡去接受傳真,你從樓道之中急忙出來,從而一步步達到你讓那我保安為你做偽證的邪惡目的。雖然你隱藏了傳真機的座機號碼,然而有一點你卻並沒有考慮到,那就是煙酒廣告傳真每週都是在雙休日的中午才會發送。」

    (譯者註釋:眾所周知,比方說惠普牌的傳真機就具有定時發送的功能。)

    「呃………」聽後,山本浩志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剛才囂張的氣焰也漸漸羸弱,「坦白地說,哥可偵探,你的推理思維的確很嚴密謹慎,我也很是佩服。可是,破案需要的不僅僅是這個虛無縹緲的東西,更需要真實確鑿的證據。倘若事實的真相真如你所述,那麼我就請你把能夠證明我作案的證據拿出來讓在場的各位一看!否則,僅憑電子智能鑰匙沒有與鑰匙環在一塊的『巧合』來定我的罪行,這也太牽強附會了。不過,我看你也只是誇誇其談罷了!」毋庸置疑,山本浩志還在為狡辯而狡辯。

    「額……證據?」哥可偵探知道山本浩志刁難自己,於是故意裝出一副窘迫的模樣,喃喃語道,「這個……」

    「哈哈!我的大偵探,你拿不出來了吧?」山本浩志以為自己佔了上風,於是開始得意洋洋起來。

    「不!」哥可偵探搖了搖頭,旋即轉過身軀,緩緩走到臥室中的那架書桌之前,從錄音機中輕輕取出那盤磁帶,「既然如此,那麼我想請問山本浩志先生,這盤磁帶上的指紋是否可以指證你是本次案件的兇手呢?」

    「什……什麼?」聽完哥可說的話,山本浩志雙眼猛然一怔,臉色蠟黃,波濤般洶湧的痙攣再次開始扭曲他刻意淡定的臉龐。

    「呵呵!」哥可偵探鎮定地笑了笑,語氣依然非常的平穩,「雖然你在佈置好一切之後擦拭了門柄與錄音機按鍵上的指紋,可惜原本深思熟慮的你卻離譜地忽略了本該考慮的磁帶。試問一下,在這鐵證如山面前,你還有何狡辯?」

    「好吧!哥可偵探,我承認這一切的的確確是我精心計劃的。」山本浩志無可奈何地瞪了瞪眼珠,「可是,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還請你順便告訴我,讓我心服口服!」

    「山本浩志,這一切果然是你幹的,你真是個該死的混蛋!」佐佐百子一邊對山本浩志嗔目盻之,一邊忿忿地咒罵道。然而,山本浩志並未有任何的反駁,只是靜靜地咬著紫色的嘴唇。

    「嗯?」這時,哥可偵探皺了下彗星眉,沒有開口。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難道是在開車時偶然留意到鑰匙環上沒有電子智能鑰匙嗎?」

    「不是,從一開始我見到你的那一刻!」哥可搖了搖頭。

    「偵探,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坦白地說,你還記得你當時『等』我們的時候是朝著哪個方向嗎?你恰恰是朝著電梯的這個方向的,這無疑說明你根本就知道我們絕對不會從樓道裡下來,因為這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中。當然,當我走近你的時候,我觀察到你的臉頰略微泛紅,鼻翼一張一斂,並且額頭稀疏的髮絲稍作凌亂。根據這幾點跡象,我立刻就曉得你在等我們之前,曾經出於某種目的疾速奔跑過。這無疑使我對你不得不嚴加防範,處處留意!」哥可偵探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簡單明瞭地闡述著自己的依據。

    「呵呵!十大偵探之『紅心雷奧』神籐哥可,果然名不虛傳!你的偵探推理能力,我的確不得不說我很欽佩你!」山本浩志諂笑道。

    「可是……我卻鄙視你這個魔鬼!無法想像,當你面對如此可憐的女嬰,你是怎麼狠心下手的?你簡直就是黑暗中雙手沾滿血跡的惡魔!」

    「我……」山本浩志顫顫慄栗地跪在地上,苦澀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悔恨與內疚交織的淚水瞬間盈滿了他那深邃的眼睛,「我想,各位一定對美代子右手殘缺的事情很是好奇吧?不瞞各位,其實曾經美代子並非天生殘疾,而是由於一次不幸的電梯事故。記得那還是在初中時期,美代子、緒方茂一和我是同校同班的學生,並且經常一塊學習嬉戲。然而,荒謬可笑的是我和緒方茂一同時愛上一個溫婉可人的女孩——她就是美代子。有一次黃昏放學,我再三鼓起勇氣,靜靜地在粉紅色的信紙上寫下了我對美代子的愛慕。然而,正當我站起身來、準備將生命之中的第一封情書親手交到心愛的美代子手中,緒方茂一倏然宛如夢靨般出現在我與美代子的面前。當時,他犀利的目光如鋒刃般忿忿地盯著我們,然卻又什麼話都沒說地衝出了教室,似乎我們做錯了過分的事情令他難以容忍。」

    「然後呢?」警長追問。

    「美代子放下我嘔心瀝血寫給她的情書,發瘋似的衝了出去,唯獨留下孤獨寂寞的我愣在那裡。那刻,我流淚了;我也知道了,美代子並不愛我,所以才會去追緒方茂一解釋這一切。然而,在她即將追入升降電梯的那一剎那,原本已有故障卻並未修理的電梯瞬間將她那打算拉緒方茂一的右手死死夾住。隨後,閉合的電梯拖著痛苦掙扎卻又絕望的美代子緩緩下降,一直到電梯像刀鋒斬下美代子的手臂,嫣紅的鮮血若似夕陽餘暉般靜靜地灑在了地上……雖然醫護人員及時趕到,美代子幸運地保住了她寶貴的性命。可自在這件事後,美代子卻總是疏遠與逃避我,好像整件事情錯的、最應該受懲罰的是我而非緒方茂一。後來,我遵從父親的意願遠赴澳大利亞留學,然我的心中卻一直放不下一個女孩——美代子,畢竟她是我生命之中最愛的人與情愫萌動時魂牽夢縈的初戀少女。」

    「於是,你在返回日本之後,故意考入和美代子同一所大學為自己的目的做下鋪墊。然而當你知道美代子與緒方茂一已經發展成戀人的關係後,怨恨膨脹的魔鬼佔據了你理性的思維從而導致你邪惡毒辣的計劃發生在了女嬰的身上。對嗎?」海鵬警長輕托下頜,順著習慣的思維推理道。

    「不,不完全是這樣的!」山本浩志緊緊咬著嘴唇,百感交集地搖了搖頭,「我故意與他們考入同一所大學是因為我真的無法忘卻深愛著的美代子。」

    「畜生!」水萘泉子上前揮手扇了浩志一記耳光,旋即噙著眼眶中悄然綻開的晶瑩剔透的淚花,唏噓不已地嗔道,「山本浩志,你個真是這個世界最傻的笨蛋!其實……其實美代子姐姐一直喜歡的人是你!」

    「美代子最喜歡的人是我?你別再開玩笑了!倘若她喜歡的人真的是我,那麼當時她就不會去追緒方茂一了,更不會在那之後對我愛搭不理。」山本浩志咬裂嘴唇,鮮紅的血液悄然無息散發出淡淡的腥味,「像你這樣從來沒有愛與被愛的小女孩,又怎麼會體會我內心近乎撕裂的劇痛?」

    「當時……美代子姐姐去追茂一哥哥,是因為她想親口告訴他,她最愛的人是你從而讓他為彼此之間的友誼放棄。然而,在她失去手臂之後,她卻又因自己的懦弱與自卑畏葸不前,對你總是不敢靠近。」水萘泉子壓抑住哽咽的痛楚,淚水儼如一道鋒利的雪刃劃過她那白皙滑嫩的肌膚,「至於最後為何他們會在一起,是因為美代子姐姐誤以為你去國外完全是因嫌棄她的殘缺。悵惘與寂寞的百般彷徨後,她才接受了這一殘酷的現實。」

    「你不是美代子,你又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一切的一切?」山本浩志嘶啞地吼道。

    「美代子姐姐……她對於你孑身一人的現況一直都很難過,所以她告訴我這一事實,希望能夠將我與你撮合在一起。」傷心美麗的淚水順著水萘泉子的下頜緩緩滑動,旋即又如初秋的細雨淅瀝而下。

    「不……這不是真的!」山本浩志絕望地抱著腦袋,順著冰冷的牆壁緩緩蜷縮在狹小的角落裡,精神近乎崩潰地喃喃道,「明明我是那麼的喜歡她、那麼的深愛她,為何我卻又會一次次地傷害她?」

    「哥可偵探,還有個迷惑你沒有為我們解開?」矢的佳羋打破了此刻窒息的冷寂,滿臉冷冰地問道,「倘若兇手是山本浩志,那麼他又是如何設計這間密室的呢?」

    「額……」哥可偵探先是愣了一秒,隨即緩過神來,漫不經心地說道,「其實設計這間密室也並沒有任何的困難,只是需要一個聰明的幫兇。門框的鎖槽處於暗光區,幫兇只要趁人不注意將一段透明膠帶粘在上去,門鎖的鎖舌也就無法插進去,即房門無法真正鎖住。爾後,兇手便能輕而易舉地進入房間,再構造這起所謂的『密室』。」說到這裡,哥可偵探斜睨了一眼神色惶遽的千島欣子,頓頓語氣,繼續說道,「雖然現在我手中的證據的確不足,但我想這個善良的幫兇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並且我相信她也一定會主動投案自首!」

    ……

    一陣清風拂過,焜紅的楓葉若似無數只翩躚飛舞的蝴蝶飄紛在清新的空中,悄然縈紆出一種溫馨浪漫的氛圍。遠處,一個衣著華麗的年輕男生佇立在一位情竇初開的長髮少女面前,飽含深情與溫柔地凝視著她。

    「欣子妹妹,我當然樂意去承擔你哥哥癌症的治療費用,因為你就像我同父異母的妹妹一樣!不過,你能幫我做一件事情嗎?」年輕男生皺了皺眉。

    「浩志哥哥,是什麼事情呀?」長髮少女淺露一小排皓齒,粲然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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