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 局勢 文 / 梁甫
天陽門巍峨的雲峰上，峭壁生輝，巍然屹立在大地上，孤峰兀立，樹木繁茂。
善緣幾人剛回來，便有門中弟子通傳。
一眾長老召見了他們。
為首隆雄道：「你等一路辛苦，可有遇到什麼危險?」
徐恨仇道：「回掌門，一路太平無事，只是到山腳下之時發現天陽城之中……」
隆雄道，「此事不必多說，門內已經知曉，派了弟子前去察看了，只是魔教妖人奸詐狡猾，一時難尋他去。」
徐恨仇應是。
隆雄道，「你等風采僕僕，快快去歇息吧，善緣留下。」
幾人望了望善緣，心中多少已猜到所為何事，齊齊道一聲「是」後退下。
善緣心中有些苦澀，看了旁坐的普化一眼，普化也正看著他，師徒二人目光相接。
隆雄道：「善緣，除了此次任務，你可曾見過青雨山莊的莊主？」
善緣道，「弟子未曾見過。」
隆雄道，「聽宋懷說，那莊主喚你做妖物，你可知其中緣由？」
善緣覺得心裡像熬了一付中藥，翻滾著一股不可名狀的苦味，「弟子……不知。」
隆雄略微沉吟，「在你一行人下青雨山之時，五人之中唯獨你失蹤了，可否說說你是如何與其它二人失散的？」
善緣心中的苦味混著一股從頭到腳的涼意，再次向他襲來，一開口，喉嚨竟有些嘶啞的聲音，「探路之時，弟子走在最前面，原本離吳師兄與葉姑娘比較遠，是一股……不知名的強風忽然吹來，便與他二人失散了。」
隆雄道，「那麼你後來又是如何出去的？」
善緣道，「弟子在林中碰到一位喚做傾姿的姑娘……是她帶我出去的。」
隆雄道，「那青雨山一帶青霧瀰漫，危險重重，如何會有一位姑娘？」
「……弟子不知。」
座位上的眾人看了看善緣，皆是搖了搖頭。
隆雄道：「神僧，我要問的已經問完了，善緣是你的弟子，其它的，便由你來問吧。」
普化道：「多謝了，待我回去，定會好好問問他。」又對善緣道：「善緣，你先退下吧，我與你各位前輩還有事商量。」
「是，師父。」
善緣回到在天陽門的房間，倒在牆邊的硬床上，竟是疲憊至極，腦中燕子的面容與九幽的言語忽忽而過，更是煩躁不堪，忽然胸口許久未曾出
看書網歷史多，只是心緒煩亂，久久不能平靜。
「彭彭彭」，門口敲門聲傳來，善緣知道，那是智通與皈戒。
智通道，「小師叔？小師叔你在嗎？」
皈戒道，「哎呀，小師叔，快開門！我和智通可想死你了！」
善緣心下煩躁，下床前去開門，更不開口。
二人雖覺得有些怪異，卻也都沒放在心上，皈戒高興至極，把善緣抱起老高，大吼道：「小師叔！」
智通笑道：「皈戒，快些把小師叔放下來，讓別人看見，成什麼樣子！」
皈戒放下善緣，智通道：「小師叔，聽說你這次外出和他們分散了，可有受傷？」
善緣強忍著情緒搖頭。
皈戒道：「那葉倩一路之上可有為難你。」
善緣道，「……沒有。」
皈戒道，「聽說你們一回來，師祖他們就讓你一個人留下，是不是誇你年少有為啊！」
善緣道，「……不是。」
皈戒道，「你們這一路有沒有碰到什麼魔教……」
「夠了！出去！」
皈戒和智通一怔，顯然沒想到善緣會這麼說話。
皈戒難以置信，「小師叔……」
善緣的聲音又大了一些：「滾！」
二人這才明白過來善緣的意思，同時起身，智通道：「好，小師叔，我們這就出去，你放心，我們並不介意，你若想明白了，就來找我們，萬萬不要陷入心魔。」
二人退了出去，皈戒還有些茫然，出去時未曾注意碰倒了一個椅子，「撲通」一聲，善緣卻被嚇了一跳，幡然醒悟，後悔道：「兩智通師兄，皈戒師兄，我……我不是有意的……」
智通與皈戒聽到善緣此話，頓時鬆了一口氣，智通道：「小師叔，你放寬心就是，若是旁人倒不用說，我們怎麼會和你置氣呢!大致是你今日剛回來，有些累了，我和皈戒就不擾你了，你快快休息吧。」
善緣看著這二人，還想說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來。
寒夜，圓月，明淨清澈如溪水般的月色傾灑，清光流瀉，意蘊寧融，月色柔和而透明，輕盈而飄逸，已是丑時，善緣卻無絲毫睡意，不禁穿上衣服推開門向外走去，遠遠望去，普化的房中還亮著燭火，於是朝著普化房間行去。
「師父，您睡了麼？」
普化開了門，「孩子，你怎麼也還醒著。」
善緣道，「我看您房中還亮著……」
普化道，「進來吧。」
普化關了門，就近坐下，「你也坐吧。」
……
「此刻沒有外人，你告訴為師，這一趟青雨山莊之行，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
善緣躊躇道，「……今日在那大殿之上，徒兒不是已經說了麼。」
普化道，「你的話，別人不知真假，我卻知道，你是我帶大的，說出來的話，我能不知道真假？」
善緣猶豫道，「徒兒……不知如何開口。」
普化道，「也罷，你若不想說，便不必說了。」
半晌。
善緣道，「師父，我們今日在天陽城碰到的那具屍體，當真可怖，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麼？」
普化道，「這天下要不太平了！」
善緣道，「為何有此一說？」
普化道，「銀月城內，魔音宮殺人一事才過不久，這婆羅堂，也開始行動了!」
善緣道，「婆羅堂？」
普化道，「便是當年的魔教第一教派了，這婆羅堂追求邪功，向來以人頭骨來煉製法寶。」
善緣道，「師父的意思是，這天陽城內近日亡去的八人，都為婆羅堂所害麼？」
普化歎道：「魔教三大派，婆羅堂、幽冥殿、魔音宮，如今只剩下幽冥殿沒有行動了！」
善緣很想說，幽冥殿早已開始行動，甚至是在四派會武上公然行動，可他沒有說出口，他不知該怎樣說，不知該不該說，不知要怎麼說。
普化繼續道：「如今局勢，魔教已然崛起，加上未知的巫族，和沒有態度的青雨山莊，已是山雨欲來，我們怕是要在天陽門待上一段時間了。」
善緣道，「師父，我們難道不回金光寺了嗎？」
普化道，「呵呵，自然是要回的，只是先要與其它三派聯手，滅了魔教……往後的日子，可要經常與魔教打交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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