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大超和小峰 文 / 靜石靜山
我的課桌在中間的第2排,我前面坐的是李大超,後面坐的是白小峰,也是我最要好的倆鐵哥們,我傳說中哼哈二將。說了也奇怪,李大超個子很矮,剛剛150厘米多一點,而白小峰呢,個子很高都接近180厘米了。他們名字中的大小二字和他倆的身高正好相反,而我個子取中間值,不到170厘米。
把書包往課桌堂一放,拍了拍大超肩膀說:「快快,語文書、語文書,我上周剛看到203頁,快點,都想死我了」。
大超回頭說:「等等,我還差20來頁就看完啦,等10來分鐘就完事」。
語文書,多麼讓人聽著就著迷的「書籍」呀,但實際只是語文書的書皮,內容是金庸的鹿鼎記第3冊。沒辦法,老師不讓看武俠小說,說是影響學習。在學校一直是嚴厲打擊的對象,發現一本沒收一本。但我們感覺是老師想看武俠小說,又不好意思去租書看,乾脆打著「影響學習「的旗號來沒收我們的武俠書,好回辦公室好好看。要不怎麼每次沒收完,沒幾天就還給我們呢,有時還發表一下評論,「這什麼作者寫的,太窪了」,一副此書很差的表情。然後這幾天就是「嚴打期間」,發現就沒收,等沒收一本後就會對我們鬆一鬆。等我當校長的時候,我就天天在老師辦公室轉悠,發現一本我沒收一本,這在我的中學時代一直是我最大的願望。
我轉過頭問「瘋子,你那有什麼新貨沒有?」
「沒有,周天去我爸船上了」
小峰的爸爸是我們農場船隊的隊長,經常在船上,所以小峰經常去船上玩,但奇怪的是我們仨中,水性最差的就是他。而瘋子最終能學會游泳還是在我和超子的「幫助」下學會的,這裡還有一段讓我們哥三笑談一輩子的故事。
記得小時候,我們大概10歲左右吧,一起去瘋子爸爸在拉哈江口的船上去玩。中午吃完瘋子他爸—白叔特意給我們做的醬燜小江魚,我們哥三就跑到船舷旁的船板上打撲克。我們三也不會打別的,只會打娘娘,就是54張牌單管單,對管對,三管三,四張管四張。大王在單裡最大,倆王在對裡最大,3個2和4個2是三張和四張裡最大的。最先把手裡牌出完的是皇帝,中間的是坐車,最後出完的是娘娘。每次輸的臉上就粘個紙條。最讓人氣憤的是超子從船上做飯的那拿了一碗大米飯,並規定非得用飯粒
』」看書。網!電子書打,我和超子就很有默契的一起開火揍瘋子,把瘋子打的那叫一個慘啊。幾乎從開始到最後瘋子就沒能當過皇上,最好成績也就是當了2、3把坐車的。打了也就半個多小時,瘋子臉上就粘滿白紙條了。超子在往瘋子臉上粘紙條的時候,還盡量的往他眉毛上粘,弄的瘋子最後都成白眉大俠了,看牌都得用手把「白眉毛」拔了開,要不根本看不清。終於,瘋子抓了把「大餅子」牌(我們哪把好牌都叫做大餅子牌),又有紅心3,大出(第一個出牌)。
「三3」瘋子喊到,
「三8」這是超子,
「不要」我喊了一句,
「三k」,瘋子喊的那叫一個歡實,沒人要。隨手瘋子又出個三9,也沒人管。我看見他手都有點哆嗦了,顯然是激動的。超子這時給我使了個眼色,我明白他的意思,這是準備跑,不玩了。這是我們打牌經常使用的伎倆。就是在別人牌好的情況下,我們又沒有辦法挽回局面,那怎麼辦呢?那就等對方出到最後一張牌的時候,隨便找個理由就跑,嘿嘿,沒打完那就不是輸。我倆看著瘋子眉飛色舞的樣子也有點忍不住想笑,一想到瘋子只剩一張牌的時候,我倆一跑時他吃癟的樣子我的嘴角就直抽抽。瘋子把牌甩的那叫一個響呀。
「倆2,要不要,要不要,快快,吱個聲,怎麼的了,高倉不是跳下去了麼?杜秋也跳了下去,你倆是不是也跳下去呀?」這給他得瑟的,都不知道他姓什麼了。
「大王一個,嘿嘿,兩個小娘娘,要不要呀,叫你們往我臉上貼紙條,叫你們往我臉上貼紙條。今天,我胡漢三又回來了,哈哈,拿了我的都要給我送回來。」
看著瘋子陰陽怪氣的樣子,我給超子一使眼色。超子大叫一聲,「不好,有情況,我要撒尿」起來就跑。
我一看,馬上跟了一句「隊長,我也去」也跟著要跑。
瘋子一看我們要跑,眼睛都紅了,「不行,不許跑,不許玩賴」,站起來就要拉我倆。可能是站起來猛了,沒站穩,腳一劃,「撲通」一聲就掉到水裡了。
我一看,壞了,掉水裡了,瘋子他不會水呀。喊了一聲「快」,聲音剛落,「撲通」我就跳了下去,接著超子也毫不猶豫的跟著跳下江裡。我倆幾乎一起跳到瘋子身邊,一起伸出手去拽它。幾乎同時把手抓住瘋子的兩個肩膀,但又同時停了下來。為什麼呢?原來,我倆一跳到水裡後發現,水剛到我倆屁股上下的位置,根本就淹不到人。一想,這絕對是瘋子學游泳的好時機。因為人只有在危機的時候才最容易激發自己的求生欲&望—即人的潛能。沒看到游泳教練在教學生游泳的時候,對那些不敢下水的都是一腳踹下麼?瘋子平時根本就不願意學游泳,也是有點怕水,所以這才是他學會游泳的最好時機。我倆看著他在水裡撲蹬了十幾秒鐘,喝了好幾口水。這時,我大喊一聲「瘋子,憋氣」。瘋子一聽見喊聲,說來也奇怪,馬上就閉口不叫救命了,立刻用力的憋住氣,隨後就漂起來了,就此,瘋子會游泳課。我倆看他漂起來了,也就鬆了一口氣,也不緊張了。
突然,聽見超子「嗷」的一嗓子,媽呀,太突然了,嚇的我差點一屁股坐到水裡去。
「怎麼了,怎麼了,你抽什麼瘋?」
「腳疼、腳疼,一定是紮了」,超子喊道
聽見超子這麼一喊,瘋子也不接著學憋氣了,和我一起把超子駕到船上。這時,白叔也趕過來了。馬上把超子的腳搬起來。一看,超子的右腳底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劃了一個有5、6公分的口子,還在往外滴的血呢。白叔一看,馬上回到船艙了拿出止血藥和紗布給超子包上。超子邊看著白叔包紮傷口邊說:「這可怎麼辦呀?這可怎麼辦呀?回家指定得挨揍」
「沒事沒事,我和瘋子會和李叔說,你這是救瘋子跳水才被扎的,不是自己偷著自己下江游泳扎的。」
「那也不行呀,明天上課怎麼去呀,總不至於讓我爸爸背我去吧?」
「不用你爸背你,到時候,我去你家接你。放學後,我再背你回家。」瘋子說。
「那好,那敢情好,就怎麼定了」,超子樂的眼睛都瞇起來了,立馬就接了一句。
我一看,說:「得,傻孩子,又上鬼子的當了」。就這樣,在這以後的10多天裡,瘋子開始了他悲催的最牛做馬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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