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入世 文 / 嘉措
深夜的屋頂有著陣陣涼風,吹得厚樸那小身板搖搖欲墜。
月,躲在泛黑的雲層裡看著厚樸,滿臉透露出笑意。「娘…」厚樸無奈,無奈這個世界,無奈那殺死娘的黑衣人……
清晨,陽光點滴灑入厚樸的房間。此時有一陣不和諧的聲音傳來,讓厚樸好不耐煩。
「曲老頭,聽別人說你藏了個人在這,難道你不知道我的兄弟都沒有地方住了,竟然讓一個小子獨自一人住在這麼大的房子」一個絲毫不比那些貴人廋的胖子手摸著下巴向著旁邊的老伯說道。
「因為……」還沒等曲老伯說,那胖老人便插到:「聽說這小子還是在這裡白吃白喝,這可不行啊,老曲別怪我沒跟你講,現在幫裡人可多著了,好多兄弟沒地方住,要不你把他送走,要不你讓他去工作。」
「好的好的」厚樸見曲老伯面色難看,連忙從屋裡跑出來說道。
「就是不知道老伯需要我做什麼」厚樸恭敬的說道。
胖子笑道:「小子你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嗎」
……
「我們是那些貴人最討厭的人,你知道了吧」
厚樸一陣愕然,看著眼前這個衣著鮮亮的老伯竟然是乞丐。
厚樸一陣無語,這胖子竟然是乞丐,這是什麼世道。心中雖這麼想到表面卻恭恭敬敬的。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啊。」第二天厚樸就被帶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一個真正衣衫襤褸的老漢接待了他。
「哦,我叫厚樸。」說完對老漢微微一笑。
「嗯,今後這條街的乞業就交給你了,你可得好好幹爭取成為一個長老,這樣就不要到街上乞討了,可以讓那些新手養著了。」老漢見厚樸還算禮貌便解釋道。
這條街叫做芙街,這街上有著兩家酒樓,一家妓院,其餘的便是商舖。厚樸轉了一圈,終於找了一家酒樓門前的大石獅子旁坐了下來。
雖然厚樸家以前也不富裕,但也絕對不會到上街乞討的地步,厚樸幾次欲張口叫喚都不好意思的閉住了,一直沉默的厚樸導致他身前的瓷碗跟本沒好多。
「他媽的,沒錢你們也進來,當我們這是救濟所啊。」一個一臉傲慢的小二講一父女趕了出來。
厚樸扶住了將要跌倒的兩父女,小二看了一眼厚樸:「臭乞丐」
厚樸一聽就不爽了,頓時就指著小二罵道:「你這狗犢子,狗眼看人低,那對父女不就是吃了桌上一點剩菜罷了,恩!我這裡有二十器,夠吃了吧。」厚樸說完將碗裡的錢丟給小二。
「謝謝小爺了。」年長的老伯見厚樸幫他解圍連忙道謝。
「哪裡哪裡,我只是看不慣那小二的作為,大爺不要謝了。」厚樸摸摸後腦勺笑道。
大爺也不計較,點了兩下頭就拉著身旁的小女孩走了。
看到大爺走了,厚樸換了一家酒樓繼續蹲著。
黃昏送走了街上的客人,原本還算熱鬧的街變得冷冷清清只剩下厚樸一人在外。
突然…
「小兄弟,還沒走了。」又是那老漢
厚樸看了他一眼連忙說道:「嗯,錢還沒弄齊了,不准走。」
「哦!小兄弟,大爺還要麻煩你一件事。」
「說吧,什麼是事,我一定幫你完成。
大爺將站在身後的小姑娘拉到前面來說道:「小兄弟,你人品好我相信你,這姑娘你看怎麼樣。」
「好…好……」厚樸第一次遇到這事,呆呆的回答著老者的話。
「小兄弟,我自作主張將我孫女嫁給你,怎麼樣。」老者一語驚人,嚇得厚樸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伯見厚樸沒有答應,連忙說到:「小兄弟,你不想娶我孫女也行,那你能不能將我孫女送到雷州的洲都山上。」
老伯看厚樸還在猶豫又說到:「只要你送到,那兒的人一定會給你獎賞的。」
看著老伯,厚樸最終還是答應了。
「恩…哦,對了還幫我帶一句話」說著就在厚樸耳旁說著。
還有,這一路也許會很凶險,我送你一本術法
看:。書網>網游想到還金屋藏嬌,小娃娃,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
………
「妍月,看看我弄了什麼好東西。」厚樸興奮的向裡屋跑去,沒想到卻撞到了準備進屋的胖老頭,手裡的熱包子也全印在胖老頭的衣服上。
「混蛋,臭小子你知道我這衣服有多貴嗎,恐怕你工作一輩子也買不起。」胖老頭對著厚樸咆哮道。
「捨老頭,和小孩子計較幹嘛。」一旁的曲伯見厚樸一臉委屈樣心生憐惜,連忙向那胖老頭求情道。
「哼!我不管,明天我就讓我兄弟來這住,真的是晦氣。」捨老頭一擺衣袖向屋外走去。
「唉!真不知道那幫子兄弟來這會將這裡弄成什麼樣啊。」曲老伯滿臉無奈的搖搖
頭。
「曲伯,沒事的,大不了我將這間屋讓出去不就是了。」厚樸連忙安慰道。
「唉,厚樸你不要怪老伯,自求多福吧。」說完曲老伯也向外走去。
……
門咯吱的一聲做響,厚樸拍打著身上的白雪走了進來。「哦,小老弟回來了,不介意哥幾個和小老弟一起住吧,對了,還有一個聽說是個大美人了。」厚樸只見是一個滿臉淫穢,長相醜陋的中年大漢,理都不想理,逕直的走向自己和妍月的房間。
推門而入,看見的卻不是妍月,而是一位陌生的壯年。厚樸不是好欺負的主,頓時便發飆了,衝著最先向他說話的醜陋中年吼道:「你他媽的,這屋子裡的人了,他要是有事,我他媽饒不了你們。」
眾人呆滯,外門一推,妍月走了進來,看見是厚樸,連忙喊道:「厚樸哥哥,我沒事。」說完便將手裡的湯遞給了厚樸:「厚樸哥哥,快喝了吧,這是我幫你熬的湯,只是沒有肉。」說完又將頭低了下去。
「嗯,謝謝」厚樸不好意思的臉紅了起來。
「小子,剛剛怎麼說話的。」反應過來的醜陋中年大聲的向厚樸叫到。
「對不起,剛才是我的不是。」說完厚樸向醜陋中年深深地一鞠躬。
「小哥,這樣做,哥幾個可是不認可的。」醜陋中年旁邊一位猥瑣男看著妍月說道。
「幾位大哥,這樣做就不厚道了吧。」厚樸厭惡的看了一眼那人連忙說道,生怕嚇到妍月,心裡想著:「就你們這一群犢子也想…哼,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但是想歸想,厚樸向各位同道一一道歉鞠躬後帶著妍月進了屋。
醜陋大漢旁邊的人還想上去為難一下厚樸,可那大漢伸手攔住低頭不知在想什麼。
……
「丫…」一個長長的哈欠,厚樸揉揉發酸的眼睛,看著妍月道:「真不知道那老傢伙怎麼搞的,怎麼把這麼一位天仙交給我了。」搖搖頭歎息了一聲有自想道:「不過他也給了我一本術法,有了這東西以後就能為娘報仇了。」想著想著厚樸就捏緊了拳頭。
厚樸用涼水清醒清醒了頭,從床下拿出了那本一直未能看的術法書。
只見書封面寫著——青萍浮游術。全書通綠,是那種淡雅綠,總共只有八頁。厚樸快速的讀完。
青萍浮游術,是一本類似於江湖輕功的術法,但比江湖上的輕功不知要強上多少倍。相傳此術練到極致,腳下會隱現兩葉青萍,如浮游一般可在水中行走。
厚樸壓抑住心中的狂喜,翻開第一頁——浮遊戲水,以快為尊,納氣為萍。後面便是腳上的筋脈穴位圖。
……
清晨,霧掩蓋了一切,如果仔細看,便可見屋頂的霧氣緩慢的以一個逆圓八卦運轉。
運轉完一個周天,厚樸微微調整跳下了屋頂。如今的厚樸已不是先前的普通人了,體內丹田之中早已聚集不少的元氣,也能簡單的將元氣覆蓋在手腳之處。
看著自己體內的變化,厚樸不經意的狂笑起來,那深深被埋藏起來的仇恨,終於有機會報仇了,那一群黑衣人注定逃不了厚樸腦海。
「厚樸哥哥,你怎麼了,看起來好可怕。」妍月一臉擔心的樣子。「沒事,我剛剛只是發洩了一會兒,馬上就好了。」厚樸撫摸著妍月的頭安慰道。
吃過早飯,厚樸又要去那條街行乞,妍月就像待家的媳婦盼著丈夫歸來,惹得住在一起那些色鬼一個個羨慕嫉妒恨。
也許是冬天,也許是雪以埋足,厚樸今天得到了不少人的施捨。
陣陣寒風吹來,饒是厚樸有練過術法也頂不住,趕快收拾好走人。
「賣香紙囉……」齒音嘹亮深入厚樸心,厚樸一顫想到為自己而死的先生,不禁痛苦之心又上來了,對於黑衣人的仇恨又突徒增一份。
「小老哥,賣個兩打給我吧」
「恩好叻,給你」
……
「哥哥,你回來了」妍月興喜的喊道。
夜,又是一夜,屋頂厚樸已是長客,看著月亮照映在雲層上泛出點點白光,是那麼聖潔。
煙火孤寂的向上穿梭,香紙無情的燃燒,燃燒著厚樸的心,祭奠的不光是先生,還有左鄰右舍,還有娘、劉老頭。香紙火漸漸熄滅,繁星般火光照出了一張張沒燒完的黑紙,厚樸將它拿出,彷彿這就是親人,輕輕撫摸著黑紙。
「咦…這是什麼?」厚樸用手擦拭著黑紙,一塊發著古銅色光澤的薄片,厚樸數了數,一共有七張。
這些事是什麼,厚樸滿腦子疑問,用手撫摸還能模糊的感到上面有字,厚樸大驚,連忙回到屋裡一邊用手莫,一邊用筆記。
月落三更,厚樸才將那七張香紙燒出來的東西寫出來——紅塵種魔。
紅塵種魔是講對自己的敵人種下魔種,用魔種來操控敵人,也可以將魔種引爆達到傷敵的效果。不過顧名思義紅塵種魔不僅僅是在敵人腦海中種下魔種,自己也會因為種下的魔種太多,最終導致魂魔反噬而死。
厚樸看得膽顫心驚,驚訝世間竟然有如此惡毒的術法,不過轉念一想那些鄉親們的死,、娘的死,還有為自己而死的先生。厚樸一咬牙認真的翻學起《紅塵種魔》來。
紅塵種魔主修的是魂念,用強大的魂識在敵人腦海裡種魔。
饒是厚樸不差的悟性,也用了一星期的夜晚才剛剛達到入門級,想要達到大成不知要到猴年馬月去了。
「娘,你常說能力越大責任也越大,我現在也不是普通人了,我會幫你們報仇的。」月亮依舊平靜,但此刻的厚樸內心卻以風起雲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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