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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小鎮第一騎士的教導 文 / 常伴

    「那托斯叔叔,你們真快。」艾爾有點疑惑地說道。

    只見體型挺拔的那托斯剛毅的臉上此刻帶著一絲窘態,呵呵地笑了幾聲,而一旁的赫卡忒還是那樣古井不波。

    若仔細觀察,可以發現那托斯算不上名貴的衣衫的尾角有一絲焦炭般的黑色。

    「那你跟叔叔阿姨談幾句吧,爺爺去做飯了。」老人尤金如常說道。

    隨著尤金走進廚房,艾爾心中依舊忐忑。

    他不在乎利曼是否會來報仇,也不在乎蒂絲能不能勸服她的那個鎮長父親,他在乎的卻是奧古斯都被滅族的消息應不應該告訴爺爺。

    興許看出了艾爾的心細,那托斯突然說道:「艾爾,你知道歷史上每一個家族由開始建立時的輝煌到衰落滅亡,一般會持續多少年嗎?」

    少年不解叔叔為什麼問這樣一個問題,茫然地搖了搖頭。

    沒有在意艾爾的無知,伸出一隻手指,微笑說道:一百年到一百五十年。」

    「可是爺爺說,奧古斯都家族已經持續了五百多年直到現在!」,艾爾忽然大聲說道,然後彷彿又想起了什麼,聲音越來越低,「對不起,我說錯了,是直到十三年前。」

    一切如同那托斯預想中的回答,繼續說道:「孩子,一個家族的衰落滅亡只是形式上的,但是曾經的功勳,往日的輝煌,昔時的榮耀是不可磨滅的,它會銘刻在這個姓氏當中,如同不可磨滅的烙印,總有一天在某個繼承者身上覺醒,重新鑄造一段不可複製的歷史,奧古斯都不是還有很多分支嗎,我相信他們仍在努力重塑祖先的榮耀。」

    這一刻,艾爾重新振作起來,說不定以後這個家族的復興就有自己的一份力量。

    不久後,尤金便拿著香噴的飯菜出來。

    飽餐一頓的艾爾很快便進入了夢鄉,和利曼的那場戰鬥消耗了他太多的體力。

    窗外麻雀的啼叫迎來了第一絲的陽光。

    洗漱之後的少年有點奇怪為什麼利曼不過來找自己算賬,照道理自己可是踩斷埃布的手臂,那骨骼的碎裂聲可以看出那一腳的力道絕不含糊。

    走出院子,只見那托斯早已在那裡等著自己。

    一道聲音響起:「艾爾,聽說你想成為一個騎士,那你知道騎士的美德嗎?」

    少年突然異常興奮地說道:謙卑、榮耀、犧牲、英勇、憐憫、忠誠、誠實、公正。」

    「說得沒錯,這個每一個真正的騎士都要銘記的原則,也是以後他們行事的標準,雖然你已經有著低階騎士的實力,但是在我眼中,你只是一個騎士侍從,知道嗎?不過在我的教導下,我相信你即使不能成為一個偉大的騎士,但也肯定是一個強大的騎士,孩子。」此刻的那托斯無比自信地說道。

    騎士的冊封能夠分為三種。

    貴族冊封的騎士,按照爵位的大小可以冊封數量不同的騎士,所以很多貴族都擁有騎士的頭銜,只是這種頭銜大都用於賺取無知少女的癡迷目光,沒有強大的實力,而每個擁有爵位的貴族,都可以冊封專屬的扈從騎士,這種騎士一般都是追隨終生,並且伴隨強大的實力。

    帝國冊封的騎士,立下一定的功勳,有國家授予騎士資格,這種騎士在實力上有一定的保證,而少部分有實力的貴族,大都是國家冊封的騎士。

    最後一種,教廷授封的騎士,只是這種騎士,更多的是一種狂熱的瘋子,不過在總體實力上,卻隱隱位於第一的位置,騎士美德中的忠誠,對於他們來說,不是忠於自己的國家,而是忠於信仰,忠於神靈。

    「知道怎樣才能成為實力強大的騎士嗎?」那托斯再次問道。

    艾爾一股腦地說道:「爺爺跟我說過,突破極限。」

    這位曾經被譽為最強大的騎士說道:「你說得很對。」

    自今日開始,艾爾開始了噩夢般的生活。

    那托斯單手橫抱著艾爾,凌空踏起,飛速往雷羅姆森林進發。

    艾爾心中無比震驚,據他瞭解,除了魔法師以外,能夠飛行的騎士最少也是高階騎士的水準,對自己來說,是那麼遙不可及。

    事實上,現在很多騎士已經沒有按照曾經聞名整個大陸的騎士殿的實力標準劃分。

    因為特權階級的興起,騎士殿一直在衰落的道路上走著,雖然騎士的傳奇依然令人無數少年人嚮往,然而更多的是被現實所打敗。

    對於心中一直恪守騎士美德和誓約的那托斯,為現今時代的騎士已經成為統治階層的工具所感到悲哀。

    雖然自從八歲開始,艾爾便一直在雷羅姆森林訓練,只是這種訓練一直限於外圍地帶。

    在天空上俯瞰滿是茂盛大樹的雷羅姆森林,外面一副生機勃勃的景致,裡面卻是危險叢生的地方。

    直到內圍地帶,那托斯開始降落,然後一把丟下艾爾,說道:「突破你的極限,無論哪一方面,它都將會成為你實力的一部分。」

    隨後憑空拿出一把鋒利的短刀和一袋三天的糧食,扔在地上。

    沒有逗留,接著便飛走的他只留下一句簡單的話語:「半個月後我會回來找你。」

    艾爾十四歲,就在這個年紀,他真真正正瞭解到什麼叫做折磨。

    這一年,他被那托斯從雷羅姆森林不同的位置一共丟進去十五次。

    那托斯第一次找到艾爾的時候,他已經頻臨著死亡的狀態,旁邊是一堆土狼的屍體。

    第二次,艾爾無力地攤在一顆樹幹上,灰色的嘴唇顯示他已經中毒已深

    第十五次,只見一位黑髮少年坐在一頭兇猛的劍齒虎背上,胯下的生物發不時發出一絲不甘的低鳴,只是頭上的少年輕哼一聲,這個內圍森林的頂尖獵手便發出順服的嗚咽嘶鳴。

    這一年,艾爾總共被那托斯從不同的地帶丟進雷羅姆森林的內圍地帶,與外圍地帶的生物不同,這裡的生物最差也有外圍地帶血眼豹的實力。

    可以說,每一次艾爾都在生死的邊緣上掙扎。

    一開始被無數次撕咬屁股的他,現在已經可以讓內圍地帶的頂尖獵手劍齒虎乖乖成為胯下坐騎。

    一個從天而降的壯碩男人滿臉讚賞地看著黑髮少年,滿意地說道:「雖然還不能畢業,可是明天開始你就要到赫卡忒那裡。」

    如野人一般,身上衣衫沒有一處完好的少年身上散發著一股血腥的味道,要知道這一年死在他手上的野獸不知多少。

    望著背對自己那托斯,玩心大起,也是對這一年時間的驗證。

    雙腿一蹬,如炮彈般的身形往男人背後撞去,充滿力量的拳頭已經隱隱待發,角度刁鑽而狠辣,艾爾自信滿滿,即使遇見一年前的血眼豹,就憑這一拳,他就可以講其一招斃命。

    而那托斯背後宛如長著一雙眼睛,只見他反手輕掃,便將偷襲的少年扇飛出十多米遠,一旁的劍齒虎趴在地上瑟瑟發抖,敏銳的本能使它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不敢動彈。

    遠處的少年不甘心的飛沖而至,拳腳並用地一陣狂風驟雨打擊,誓要令到巍然不動的那托斯哪怕僅僅挪移一下腳步,只是那托斯僅僅用一隻右手便有有條無序地把少年凌厲的打擊通通化解,並且一次又一次地將少年大力摔了出去。

    使勁渾身解數,氣喘吁吁的艾爾無力看著面前的男人,腦子不笨,相反異常聰明的他暗暗罵了一句:「什麼狗屁「小鎮第一騎士」稱號,那我豈不是連狗屁都不如。」

    停止進攻,坐下恢復力氣,沒有再做無用功,要知道剛才艾爾已經瞭解什麼叫做絕對的實力差距後,就熄滅了這種小心思,否則便是愚蠢至極。

    興許看透艾爾內心的想法,一直以來以一個標準騎士準則要求艾爾那托斯,說道:「明天開始,你就要跟赫卡忒學習魔法,所以我現在將會教導在她那裡絕對學不會的知識。」

    少年猛然聚精會神地聽著,如同孜孜無倦的好學者。

    終於,期待的聲音響起:「希望你知道,無論作為騎士還是魔法師,我們都有義務在深夜裡,擁抱著崇拜勇者少女們,用心聆聽她們對英雄的膜拜,當然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更加有必要翻牆潛入貴族的府邸裡,安慰那些寂寞的貴婦,調解一下她們對夜不歸宿丈夫的哀怨。」

    那一刻,坐在地上黑髮少年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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