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8章 為了某種東西 文 / 小白愛基調
軒轅劍典進入到了尾聲，四強分別是軒轅不破、袁鬼、袁懷仁和天然四人。而剩下的四強對決不再是在一天內比完，而是一天一場。袁懷仁是第一場，對手則是軒轅家家主軒轅子的徒弟袁鬼。
天然靜坐在自己的房間之中，那日與人硬碰硬雖然受傷，但是也令自己清醒下來。
「你小子也算有招。」
無悔不知道是嘲諷，還是誇獎，天然只能報紙苦笑。一個人太過執迷於實力的提升的話也不是最好的選擇。天然還打算在跟無悔扯一會，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天然打開房門，見到袁懷仁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錢途一連睡眼惺忪的跟在後面。
「這傢伙非要帶我出去……」
錢途的一句話沒說完，就被袁懷仁攬住肩膀，三人幾步跳出客棧。紫筱玥察覺到了這一切，沒多大在意。天然跟在這二人的後面，不知道為了什麼心中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坐吧，今天我做東。」
袁懷仁回一下衣袖，豪氣的說道。但越是這樣，天然和錢途感覺越是怪異，帶著古怪的目光看著袁懷仁。
「看什麼看，不然你們請客。」
袁懷仁這麼一說，二人都不說話，直接坐下點菜。今夜的望月樓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特別的空曠，窗外的月光照射之下，望月樓中一片慘白。酒菜上來，袁懷仁二話不說端起一碗酒就要干。錢途伸手阻止，酒水晃晃悠悠灑了一地。
「喝酒總要有個理由吧。」
「緣分。」
簡潔明瞭的兩個字之後，袁懷仁端起酒碗一飲而盡，酒水順著咕嚕咕嚕的往下嚥。一碗之後，袁懷仁似乎沒有盡興，在為自己斟滿了一碗酒。天然出手阻止，手按住了酒罈。
「酒這麼喝，是會醉的。」
「沒事。」
「既然這樣，大家一起喝。」
錢途說完之後，為自己的天然各自斟滿了酒水。三碗到得滿滿的碰在一起，濺出不少浪花。隨後三人更是盡皆一飲而盡。三人就這樣像癡了、傻了一樣，一次次的碰碗，喝的三人都有些醉意了。由於是三人一起喝酒，大家都沒有用修為來緩解酒精在體內的作用。錢途靠在桌上，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疼。天然則是一副擔憂的樣子，袁懷仁很是反常讓天然的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以後楚楚可能就拜託你們照顧了。」
看似喝醉了的袁懷仁嘴巴裡面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天然的醉意被驚醒了大半。
「什麼意思？」
「他的意思就是為自己找小舅子了，把妹妹許給你了。」
錢途有些醉意，滿嘴跑火車，臉上更是淫*蕩的笑起來，絲毫沒有注意道天然加重的語氣和越發凌厲的眼神。袁懷仁卻是一副謝罪的樣子，對著天然。這更加引發了天然的怒火，天然直接上前揪住袁懷仁的領子，一副要吃人的樣子。錢途以為天然酒後失態，連忙上前阻攔，不過顯然已經不勝酒力，險些撞到桌子。被天然揪住領子的袁懷仁不僅僅沒有絲毫的生氣，反而是一臉的欣慰。
「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你和他真的有什麼過節嗎？」
天然的語氣緩和下來，放開了自己的手，一臉不解的看著袁懷仁。袁懷仁坐了下來，一臉的無奈。錢途這下才清醒過來，知道真正酒後失德的是自己，此時也是端坐。袁懷仁輕輕的轉動桌上的酒碗，眼中露出了回憶的神色。
……
在仙界的西北，軒轅家的管轄之下，還是存在著不少大大小小的家族的。袁家就是其中的一個。袁鬼和袁懷仁，袁楚楚都是同一個父親，而這個男人真是袁家的家主。袁鬼的母親王氏是袁鬼父親的髮妻，這個當時意氣風發的袁家家主為了獲得美人心，給了王氏一個承諾，那就是今生只愛王氏一個。
要知道，作為一個凡人來說今生只愛一個人都是很難的事情，更何況是生命被無限延長的修士。很快的，袁家家主就納妾，而這個女人正是袁懷仁的母親，李氏。袁家家主更加的寵幸自己這個新納的小妾，而王氏則是選擇忍氣吞聲的原諒了袁家家主。
但是隨著袁懷仁的出生，這一切的味道都變了。長子袁鬼注定是未來的袁家家主，而李氏自然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兒子位居人下。雖然袁家家主寵幸李氏，但是還沒有廢掉長子的念頭。一場屬於袁家的後宮爭鬥就此開始。結果很明顯，李氏取得了最後的勝利，袁鬼的母親袁懷仁就這樣被李氏毒殺。而袁鬼更是因為那個馬齊的幫助才能夠逃過一劫。
逃出生天的袁鬼明白了自己一定要有足夠的實力才能回去復仇。最後袁鬼更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成為了軒轅家主的入室弟子。風光無限的袁鬼第一件事自然是回到袁家找李氏報仇，在巨無霸一樣的軒轅家面前，袁家家主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交出李氏。好在袁鬼沒有將仇恨轉移到袁懷仁和袁楚楚的身上。袁家家主最後也因為這件事鬱鬱而終，袁家也就此破落。而袁楚楚當年年幼，並不知道這一切。
……
「所以呢？」
「這是我唯一的機會，日後當他在軒轅家的地位越來越高，我報仇的機會就越來越小。」
「你……」
天然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自己年幼便跟著哥哥和爺爺，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更別提什麼家族鬥爭了。
「那是家族鬥爭，你何必……」
錢途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袁懷仁的一句話噎住了，再也說不下去。
「天下無不是之父母。」
天然和錢途都不是袁懷仁的確很難體會到那種感覺，但是無論如何天然實在不想看到袁懷仁去送死。
「你有幾分把握。」
「一成不到。」
「那袁楚楚呢？」
「不是還有你們嗎？」
錢途性子急，就要上去揍袁懷仁。天然一把抱住錢途，雙眼直直的看著袁懷仁。
「為什麼是我們？」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的眼神和那些前來參加劍典的修士完全不一樣。你眼中也是燃燒著勝利的火焰，但卻不是為了某種利益，而是和我差不多吧，為了某種東西。也許你們會說我去的話不過是送死，但是不去的話，我……」
說道後面，袁懷仁實在是說不下去了。天然知道自己一定沒有辦法阻止袁懷仁了，現在能做的就是。
「無論結果怎麼樣，我會照顧好楚楚的。」
錢途回頭不解的看著天然，眼神同樣是沒有半分的理解。不過天然沒有任何的辦法，也許這樣的事情，自己日後也會面臨吧。袁懷仁對著天然報以理解的笑容，拳頭在天然的胸口上輕輕的砸了一拳。不過這樣的緩解氣氛還是沒有任何的改變，三個人依舊是心事重重。錢途轉過身去，搬來一缸的酒水，眼中已是紅了。
「今夜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望月樓上，三人推杯換盞，喝得伶仃大醉，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先行倒下，哪怕是酒量最差的錢途也是強行撐著。
……
四強賽的第一場很快就到來了，軒轅劍典進入到了尾聲之後，又和歷年一樣，空中飄起了小雪花。天然和錢途同時仰面看著這陰沉的天空，心中不好的感覺被擴大化。二人都不知道是否應該帶著袁楚楚過來，但是袁懷仁最後還是發話了。
「讓楚楚一起去吧，她也是時候該懂一點事情了。」
袁懷仁的話，天然的錢途都懂。將來袁懷仁要是不在了的話，沒有了這個親大哥的保護，袁楚楚勢必會很孤單，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的頑皮、活潑了。場上，袁懷仁一步步踏上演武台，看著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的袁鬼。袁鬼原本閉上的雙眼在袁懷仁踏上演武台的一刻睜開了，雙眼之中沒有任何的情感。袁懷仁看著對方的目光一片複雜，以前從來沒有想過二人會走到這個程度。
無傷出鞘，袁懷仁輕輕的撫摸著無傷的劍身，雙眼之中的複雜漸漸的退去。袁鬼同時祭出了自己手中的鬼劍，身上一抖，肩上的落雪輕輕的掉在地上。於此同時，袁鬼動了，如同鬼魅一般，雪上沒有出現半點的痕跡。但是空中漸漸下落的血還是因為袁鬼的身形改變了軌跡。
「唰。」
「滴……」
雙劍相接，袁懷仁猛地退後十餘丈，一連驚愕的看著袁鬼。袁鬼則是退回到了原來的地方，這是剛才肩上抖落的積雪才剛剛落下，不過卻被染紅了。袁鬼看了看自己肩頭的傷，對著袁懷仁點了點頭。那個意思就像在說，不錯。
「耶。」
見到哥哥在第一招上佔了些便宜，袁楚楚很是激動，她到現在還不是很清楚這場戰鬥以為著什麼。不過天然的眉頭卻是緊蹙起來，錢途轉頭看向天然，同時發現了對方眼中的擔憂。
袁懷仁握緊了無傷，剛才的那一招自己雖然佔得了一些便宜，但是虎口卻被袁鬼震裂，看來袁鬼要在自己的優勢上面戰勝自己，那就是——力量。袁鬼見到袁懷仁握緊了自己手中的劍，臉上的笑意漸漸的散去，再次變成了面無表情。袁懷仁知道對方即將出招，做好了防禦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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