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龍女的回憶（上） 文 / 冰須草

    「好！」敖英一愣，對著李道玄一笑，然後認真的看著秦淑玉點點頭。

    李道玄看著兩個女子攜手走進了院子，陷入了沉思。

    「姐姐，你怎麼讓夫君禍害上了？」秦淑玉看著敖英，一臉的不忿。

    「禍害？」敖英一聽，一愣，竟跟著摀住櫻口笑了起來：「是，是禍害，這壞人，盡做好事，到處騙人家小姑娘的心哩！」

    「還有這事？」秦淑玉頓時來了興趣。

    「我隨這兄長是十年，卻也是對他也算是知道的不少，兄長看似平凡至極，卻不知道為何總是那樣吸引這女子的目光，可恨的是他最後撇下卻人家不管，害的人家為他相思。」

    「莫非除了姐姐你，還有別人不成？」

    「那是自然，兄長為人隨性，道行不淺，卻沒有高人的脾氣，溫和良善，可招女子喜歡了。我隨著兄長十年，前幾年也是渾渾噩噩，不清楚內中情況，但是最後三兩年卻是清楚不已。他呀，為師為父，卻是把他的女徒弟都給迷住了，等他發覺的時候已經辦法糾正過來了。」說到這，敖英也是一臉的不平和疑惑。

    「不是吧！夫君連女徒弟都不放過，真是壞死了！」秦淑玉一臉通紅，雖然荒古大陸對於師徒戀並沒有看做什麼倫理大防，但是還是有些讓人難以接受，畢竟師徒關係還是關係比較親密的兩個輩分。

    「呵呵，兄長與你想法差不多，是以不敢面對那女徒弟，於是讓她出師自己遊歷闖蕩去了。」

    「那麼姐姐怎麼讓夫君騙了，還這般死心塌地。」話語中帶有一絲調侃。

    「你不也是。」敖英含笑，看著秦淑玉反駁。

    「真是，我們正說著你呢，怎又牽扯到我身上。姐姐還是趕緊說你的事兒吧！」秦淑玉面上一紅，也不否認。

    「看你羞得，說我邊便說我。我呢，雖說是龍宮大宮主的掌上明珠，其實卻並沒有在龍宮長大，千年以前我龍宮曾經發生了一場驚變，而我那個時候還是一枚龍蛋，被叛逆者偷盜出來。幾番周轉，我被遺棄在弱水湖，那個毫羽落到湖面都會沉到湖底，那個連道器都可以腐蝕殆盡的弱水湖。

    「然而想不到的是，我竟然還可以出世，在弱水湖中浸泡的數百年依然可以出世，出世的那一日，天雷降落，根本就沒有辦法觸及與我，而我也由此沒有辦法沒有辦法逃脫弱水湖的吸附。

    「我是龍族，任何水域中都是可以正常的呼吸，然而弱水湖之中沒有一點植被生靈存在，沒有了龍蛋的外殼保護，我的肉身，我的元氣都在弱水中腐蝕。那種深入可骨髓，深入靈魂的疼痛讓我恨不得想要自盡，只是弱水湖中我根本就沒有辦法調動自己的元氣，便是軀殼也在弱水湖中被凍成冰雕。

    「兩百九十二年，十萬多個日夜，我的肉身已經破敗不堪，元氣大失，那個時候，最多還有一個月，我便會徹底的死去，那一刻，我的心情很好，因為我知道這日子終於就要到頭了。」

    「那一日，我忽覺身子一緊，緊跟著便破開重重弱水，轉眼便逃脫了弱水的包圍。

    「當我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全身一陣陣的疼痛，然後就看到了兄長那關切的眼神，這是我出世以來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別人關懷的溫暖。

    「他問我可不可以化形成人，如果可以，他就帶我在身邊幫我治療。下意識的我便動用了那為數不多的龍元，只是我身體受創嚴重，元氣不足，因此只能化作一個十歲孩童般的模樣。

    「然後他笑著摸著我腦袋說，還是幼龍呢，那你叫我兄長吧！也就在那一刻，我才發現多少個日日夜夜，我曾夢想著走出弱水湖，想要回去的家便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

    「第一次治療，我很痛，很累，是他抱著我，用他的法力幫我鎮痛，幫我入睡，那一刻我感覺好暖和，好舒服，好想一輩子窩在他的懷裡。就這樣，我迷戀上他的懷抱，也從那一刻起我開始對任何一個接近他的人抱有敵意，因為我害怕，害怕他會被別人從我身邊奪走……

    「去了凡塵，我們如同兄妹一般，同吃同住同床同眠，在我的心底他便是我心底最為重要的人，便是我的父親也沒有他來的重要。父親在我眼中僅僅是哪一個給了我最初生命的男子，我沒有見過他，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不知道他的胖瘦，更不知道他喜歡什麼；

    「然而他不同，兄長將我從弱水湖中救了出來，給了我生命，給了我呼吸，給了我陽光，給了我想要的一切，他教會我如何掌控自己的力量，教會我吃飯，教會了所有人都應該知道的一切，從降生到現在，我的記憶中存在的便只有他一個人，是他給我灰暗的世界畫滿了色彩。

    「你知道凡塵的婚嫁嗎，火紅的嫁衣，吹吹打打，喧囂熱鬧極了！」

    「自然是知道的，很美，很令人羨慕！」

    「你沒有經歷過嗎？」敖英頓時看著秦淑玉一臉羨慕憧憬的模樣，當下驚呼起來，見其她憤恨的表情，敖英笑了起來：「沒有嫁衣，沒有八抬大轎，你就這樣把自己送到了他懷裡嗎？」